第九章
“托比,快点,你跟我回小兔森林。”兔子妮妮拉著托比的左手说。
“不行!托比你要留在⽑⽑熊森林。”佩儿拉著托比的右手说。
妮妮跟佩儿拉扯得太用力,托比哭了出来。“好痛,好痛喔!”
托比哭了,怎么办?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啊!托比,你没事吧?”妮妮跟佩儿同时放开手,好担心托比受伤。
托比没有受伤,可是托比觉得好难过,眼泪从托比圆圆的眼睛流了下来。
“托比不哭,你不要哭啊!”妮妮跟佩儿好着急,不知道托比为什么哭。
“不要选,你们不要叫我选,托比喜小兔森林,托比也喜⽑⽑熊森林,托比两个都喜,托比不会选。”因为太烦恼,托比心里觉得好难过。
看托比难过,妮妮跟佩儿也难过了起来。
但托比要是都不选,那托比到底想留在哪边呢?…
托比的烦恼
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姚子军背著行囊,懒洋洋地踱出电梯。
“咚”的一下,背包某处大大突出的奖杯还不小心卡住了电梯,他低咒了声,确定没撞坏公用的电梯,这才继续往家门前进。
掏出久未使用的钥匙,他开门,才刚开了外门,就瞄见从楼梯处走下一名金发碧眼的⾼大洋人。
没放在心上,他找出內门的钥匙“喀”一声的开了锁就要进门,但那名洋人却贴了过来,一副要紧随他⼊门的姿态。
吧么,抢劫吗?
没多想,姚子军一肘子直拐了过去,在对方闷哼一声的同时,抓过侧背包中的大巨奖杯当作武器,一点罪恶感也没有的再补捅上一记。
痛呼声再响,姚子军快速的闪⾝进门,但他小看了对方的顽強,竟忍著痛也要跟著进门。
此时一路上被嫌累赘碍事的奖杯发挥了效果,它完美的化⾝成应敌的武器,姚子军⾼⾼的举起,就要大力挥出之际…
“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卡迪安捂著直发痛的肚子求饶。
“谁跟你有话好说?打击犯罪不分国籍,你活该不长眼,哪儿不下手偏挑上我家,今天我要不好好教训你,我挑子军三个字就让你倒过来写。”挑子军重振旗鼓,⾼⾼举起的奖杯再次挥出。
“误会!你误会了,我是来找人的!不是罪犯,我是来找人的!”卡迪安抱头鼠窜,吓得连忙表明自己的无辜。
“找人?”姚子军冷笑。“这种谎话你说了都不会觉得好笑吗?”
“我没说谎,我是来找人的,米契尔·丹顿,你知道吧?我是来找他的,他昨晚一晚都没回来,一定是在这里。”卡迪安试图说明。
“米契尔·丹顿?你⼲脆说你来找柯林顿算了。”姚子军冷嗤。“我家有什么人,我会不清…”
冷嘲突地噤了声,姚子军睁大眼看着从胞姊房里走出的男人,內心唯一的感觉是惊骇加。
糟!出事了吗?家里采花贼⼊侵,姊姊她…
“啊!你…你是姚姚的弟弟吧?”听见异声出来查探的黎雅然赧然,若早知是姚芷君的弟弟回来,他一定会穿戴整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套件风⾐,活像态变狂似的打扮。
听他提起姊姊的名字,还叫得那么亲热,姚子军脑海中衍生出的各式胞姊遇害的想像立时消去。
“你是谁?”如果不是姊姊遇害,姚子军可不相信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占他姊姊的便宜,尤其是占了便宜后还能活著从她房里走出来。
“别说中文。”卡迪安不甘被置之不理,大嚷著。“到底怎么回事?米契尔,他到底是谁?是那个恶婆娘的家人吗?”
“你闭嘴!”换回英文,挑子军不耐烦的打断卡迪安的叫嚷,隐约猜到,所谓的恶婆娘指的应该是他亲爱的姊姊。
“抱歉,卡迪安,我一下忘了。”黎雅然道歉,这阵子适应了湾台的生活,面对同样是⻩种人的姚子军,他自然而然地用了中文。
“现在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出现在我家?你…”指著黎雅然,姚子军直问。“你跟我姊姊是什么关系?还有他?⼲么贼头贼脑的跟著我进门?”
“我没有贼头贼脑。”卡迪安议抗。
“对、对、对,没有贼头贼脑,只是活像是要来抓奷似的。”姚子军哼了一声。
卡迪安也不否认,恶狠狠的瞪向黎雅然。
“说到抓奷,米契尔,你说!为什么你昨晚都不在?你跟那个女人…你们昨晚…说!你为什么没回来?”一连换了几个方式,卡迪安的发问內容总算定案。
“嘘!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姚姚。”黎雅然示意他放低声量,就怕他的大嗓门吵醒睡梦中的佳人。
“为什么不能吵醒她?你们昨晚⼲了什么好事,让我不能吵醒她?”嫉妒让卡迪安无法庒抑下声量。
厚!厚!现在真在上演抓奷戏码吗?
姚子军看得啧啧称奇,更加安静地当他的旁观者。
“卡迪安,虽然你是我的经纪人,但我跟姚姚之间的事,不需要事事向你禀告吧?”黎雅然有些不悦。
“你知道我是关心你,我怕你被骗。”卡迪安面不改⾊的硬拗回来。
“喂喂,你当我姊姊是什么?骗子吗?”姚子军忍不住揷嘴,虽然平常他们姊弟感情看似不睦,但那只是他们特殊的姊弟相处方式,真要遇上了,姚子军绝不会放任别人侮辱亲姊。
“抱歉,卡迪安出言不逊只是因为太关心我。”黎雅然代为道歉,随后敛了敛神⾊,向卡迪安开口道:“卡迪安,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姚姚是我自己选定的子人选,这是已经决定、不会变更的事,我希望你尊重我的决定,也尊重我所选择的人。”
“子?”卡迪安大叫出声,不止他,姚子军也一脸愕然。
有没有搞错啊?子?竟有人不要命的敢娶他姊姊?哇哩,他才出国一趟,这段期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姚子军的呆滞完全不影响任何人,然而在黎雅然自爆出子宣言后,卡迪安的情绪本无法冷静下来。
“你把话说清楚!”他动、嫉妒、愤怒,他无法相信,他一路守护至今的人竟要脫离掌控。
“卡迪安,有些事我并不想点破,但就算我没遇上姚姚,没想过要定下来,也并不表示我的向有问题。”黎雅然含蓄的点醒他。
“你知道?”卡迪安一脸痛苦,他自以为隐蔵得很好,但没想到那一点心思早被人看破。
是的,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怕伤了彼此的默契跟感情,因此一直隐忍著不说。
可现在不同了!
“卡迪安,你是我事业的好伙伴,也永远是我的好朋友,但也仅止于此,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发展了。”黎雅然正⾊道。“以前我不说,是因为没影响,可是现在我心里有人了,就必须把话说个明⽩。”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这么忍残的话?”卡迪安无法接受。“既然你知道,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就该明⽩,我不曾拿这种情感来困扰你,难道我连爱慕一个人的感觉都不能拥有吗?”
“卡迪安,我很抱歉,但感情的事是很自私的,我心中只有姚姚,虽不知我跟她之后会如何,可是为免⽇后造成姚姚的误会跟猜忌,因此我得跟你把话说明⽩,这一点…”
“啊…”卡迪安忽地仰天长啸,痛苦的悲呜打断黎雅然的道歉,也吵得在房里觉睡的姚芷君抓狂。
“闭嘴!闭嘴,统统给我闭嘴!”可怕的暴吼声从房里爆出。
像是没听见那巨吼,卡迪安止住梦醒的悲呜后,神⾊凄怆的看了黎雅然一眼。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呢?”他喃道,一脸意失落寞的离去。
“卡迪安…”黎雅然想拦下他,但又知道这时该给他一点独处的时间,伸出的手颓然地缩回,只能眼睁睁地目送他离去。
就在这时…
“谁啊?到底是谁?七早八早,叫叫叫,叫什么叫啊?”僻哩啪啦的咒骂声从姚芷君房里一路飙出。
姚子军何等机灵,早在第一声怒吼时就有了心理准备,一听声音由远至近,连忙抱著手中一度充当武器的大奖杯,闪弹子似的远远躲到角落去避祸。
正想重新好好跟他打个招呼的黎雅然一怔,不明⽩他现在是在⼲么。
“是谁?到底是谁在猫子鬼…叫。”最后一个“叫”字在看见黎雅然后自动降到最低音,原先火大冲出来的姚芷君拉紧睡袍,想起睡袍下的⾚裸,想起昨夜的放纵情,她马上脸红,样子说有多娇羞就有多娇羞。
躲在一边的姚子军险些看凸了眼。
他从来没想过,有谁打搅她的睡眠后,却还能够毫发无伤的全⾝而退,就算是无辜路人甲乙也一样,所以他深知有多远就该闪多远的道理。
但哪想得到奇迹发生了,因为被吵醒而抓狂的她竟在瞬间息了怒气,而且还露出那种吓死人不偿命的娇柔模样…
抖落一⾝的⽪疙瘩,姚子军严重怀疑起自己的理生状况。
是长途飞行太累的关系吧?要不…就是见鬼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啊!那个人…那个人是他的姊姊?
一对成年男女眼中只有彼此,没人有空去理会一旁看戏的姚子军,在她流露出臊意的同时,黎雅然看着她,同样感到不好意思。
对于昨夜两人再次擦走火的事,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你、你好吗?”好半天,他挤出一句问候,问的是她的⾝体状况。
“嗯。”她颔首,轻应了一声,眸光带⽔,柔得让人心醉。
之后是一段相对默默无语的沈默,姚子军翻了个⽩眼,不能理解这么愚蠢的对话跟场面怎会出现在两个成年男女⾝上。
“那个…宝宝呢?”突然想起一这个,黎雅然面露忧⾊。“我没伤了他(她)吧?”
“没有啦!”她嗔了他一眼,杂著臊意,整个模样说有多媚妩就有多媚妩。
“宝宝?”姚子军开口,这问题他不能再沈默。
“小、小军?”姚芷君总算发现躲在角落的弟弟,一脸见鬼的表情。
“喂喂,看见久别的弟弟,你这什么表情?”姚子军眯著眼看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怪叫,一样美丽的脸,但方才那似⽔柔情的神韵已不见,惊讶之⾊后换上的是心虚。
“你是没看新闻吗?”姚子军举起手中碍事的奖杯,打从他一路过关斩将进⼊前四強后,据争相采访他的媒体表示,近来他在国內应该颇负知名度才是,尤其是在他为国争光的夺冠后,听说国內还因此兴起一阵电玩旋风哩,怎么他自己的姊姊一点反应都没有?
“呃…我是很久没看了。”姚芷君承认。“最近新闻不是动耝口、无意义的口⽔战,就是完全负面的窥偷报导…”
“为了不教坏小孩,做不好的胎教,所以你很久没看新闻了。”姚子军何等机灵,一下看破她的心思,也总算明⽩,在他以民族英雄之姿返国、受所有人注目的同时,何以自己的亲姊却一点概念都没有。
“欸…”姚芷君不正面回答,但已默认。
“孩子是他的吧?什么时候的事?”看了她不特别突出的肚子一眼,姚子军自行猜测。“是我跟阿仙姊出国前才刚知道的吧?难怪…难怪我在比赛前提早出发你也没拦,阿仙姊要出国的事你比谁都积极…”
“你讲那什么鬼话?”姚芷君议抗。“你一副⽪样,假借比赛名义说要出国,提早那么多天我当然想拦,但你是人家拦得住的人吗?再说,我也是在你们出国后才知道自己孕怀了,别把我说得那么小人,我鼓励阿仙出去,是因为这次的机会真的很难得,绝对没有其他用心。”
“就算是后来才知情,『案发』时间也应该是在那附近吧?”姚子军瞥向她尚属平坦的肚子。
“喂喂,好像我才是姊姊吧?你那什么态度?”姚芷君恼羞成怒。
“一个连险保套都不晓得要用的人,就算多长几岁,就算是姊姊有什么用?”挑子军年少的脸庞隐隐流露出怒气。
“呃…”姚芷君理亏,一时无法成言。
黎雅然自然不愿她受责怪,连忙⾝而出,开口道:“该怪我…”
“废话,当然该怪你,你们是什么关系?朋友?情人?还是夫?就算是夫,拥有『生产』的合法资格权,但为了不『生产』过量,即使是夫都必须要用险保套了,何况你们连夫都不是?仅仅只是朋友跟情人,险保套可以不用的吗?”姚子军忍不住提⾼了声量。“就因为你贪图享乐的自私、跟不知用险保套的愚蠢,现在『闹出』了人命…我看你们悠哉悠哉的样子,应该是选择要生,但生了之后呢?小孩怎么办?我姊又要怎么办?”
不等黎雅然有所辩解,炮火再接再厉的轰向姚芷君。“还有你也是,都几岁的人了?要怎么玩都可以,但最基本的,全安的关系!这你是有没有概念啊?竟然玩到肚子大了起来!”
“喂,什么『玩』不『玩』的?⼲么说的那么难听,你当你姊姊是什么?好像我天天过夜生活、大搞男女关系又人尽可夫似的,我是那种人吗?”姚芷君大声驳回去。
“就是不是才惨。”姚子军冷哼。“那种人好歹知道保护自己,不像我的傻姊姊,我才第一次见她带男人回家就已经珠胎暗结…好啦,你自己说,现在孩子都有了,你打算要怎么收场?”
姚芷君噤了声,她哪知道怎么收场,要知道的话,她何必一个人暗自伤脑筋?
“都是你不好!”姚子军再次将炮口对准黎雅然。
“你别怪他啦,这件事…这件事另有內情,并不能全怪他。”姚芷君仗义执言,她不喜孩子的爸爸被骂。
“别,你弟弟说的对,这件事我确实有可议之处。”反倒是被骂的黎雅然处之泰然,拦下她的平反,他朝姚子军道:“别担心,我会负责的。”
“负责,你怎么负责?”知晓他要负责,姚子军才没那么气,但对于所谓的“负责”方式存疑。
“我跟姚姚说过,我要娶她,照顾他们⺟子…”
“别说了!”姚芷君语气、神⾊皆不善的打断他的话。“我说过我不嫁的。”
“哇靠,不嫁?”姚子军脫口就是一句脏话,然后用那只能称之为家学渊源的刻薄分析了起来。“一句不嫁,你讲得还真是俐落,怎么?你以为你大过肚子、生过小孩、再过几年就三十好几的姿⾊,特别是还配著你那种人见人怕的个,除了他,这世上还有男人敢再说出『娶你』这句话?”
被削了这么一顿,姚芷君內心熊熊怒火,却不怒反笑。“敢情在你心里,我这个姊姊是夜又转世吗?”
“你们姊弟别伤了和气。”黎雅然连忙介⼊调停,一脸郑重的向姚子军纠正道。“姚姚她是很好的人,你别这样说她。”
“看到没?你看到没?”姚子军惊叹出声。“你上哪儿再找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无条件的就站在你这边帮你讲话?为了你,他可以说是失了理智,完全失去看清现实的能力了,你还不知道要好好把握?”
“喂,你讲那什么话?”姚芷君⽩了他一眼。“他好不好我自然知道,还轮得到你来讲?”
看黎雅然下了种,不但没被灭口,还能四肢健全的站在那儿,挑子军不难推断她对他是什么评论,可是这样问题也就来了。
“既然你也觉得他好,⼲么不嫁?”姚子军觉得她莫名其妙。
“你管我?”姚芷君哼了一声。
“可是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想嫁我?”黎雅然勾直勾的看着她,同样想知道答案。
“这事…我昨晚不是说过了。”她嗔了他一眼,想起昨夜的“意外”红彩再次染上她雪⽩的嫰颊。
可能是有旁人在场,被那种后无退路的感觉所迫的关系,过去不识情、对感情陌生的黎雅然鼓起了勇气,准备面对…
“昨晚你只说了不为小孩、不为外在因素结婚,但我想娶你,同样也不是为了孩子、为了外在因素。”第一次做这种表⽩,他极紧张她的反应。
“不为孩子?那你是为了什么想娶我?”她也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这事,意外的愣了一下。
“我承认,一开始提起这事或许是因为孩子的关系,可是没多久,这种想法很快就消失了,我想娶你,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他又说,儒雅⽩净的俊颜染上一层美丽的粉⾊,因为一脸的赧⾊而显得稚气。
“嘎?”她傻愣愣的,像是没听懂他的话。
“不为孩子,不为任何其他外在因素,我想娶你,是因为我想跟你一起过⽇子,像最近这样过著平凡的⽇子,我可以守著你、护著你、照顾你…”因为她不给面子震惊呆滞的表情,他自⽩的话语消了音。
她…她终究还是不能接受他吗?
黎雅然觉得难堪,为了这一番不被接受的告⽩。
难得他鼓起了勇气,生平第一次跟女孩子如此大胆示爱,却没想到会以踢铁板收场,这下真是尴尬了。
“对不起,我没想要造成你的困扰,只是昨晚的事,我以为…我以为我是有机会的,所以…所以…”他道歉,一颗心盈満浓浓的失落感,难以自持的表现在外,使他看起来就像个被妈妈遗弃的小男孩。
见他这样,她怎能?怎能再忍得住?
不用言语,她直接扑向他,若非黎雅然反应迅速、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她,也稳住了两人的重心,要不,只怕两人早摔得四脚朝天叠成人⾁汉堡。
“你?”他惊疑不定,不明⽩她现在是怎么了。
“讨厌!讨厌!讨厌!”她没来由的骂起了他,但脸上的表情又不像是真的在生气,当中最最让人措手不及的是她的眼泪忽地就顺势而下,吓得黎雅然心慌意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姚姚,别哭,你别哭啊!”一看见她的泪,他只能投降。
“你讨厌,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讲?”她怪罪、她埋怨、她嗔怒,脸上还带著泪痕,但同时,她眉在笑,眼在笑,带著泪的娇颜是喜悦的,就连佯怒噘起的红红小子诩染著笑意息。
有点摸不清状况,黎雅然只能傻呼呼的看着她。
“她的意思是,如果刚刚那些话你早说的话,她老早就点头答应嫁给你了。”受不了他的低能,看不过去的姚子军好心代为翻译。
“真的吗?”这下惊喜的人是黎雅然。
突然间,失落感不见、沮丧感不见…他看着她,満心満眼都是她,所有的知觉充斥著全然的愉、百分之百的喜悦。
“因为你一开始拒绝,我担心一再提起会惹你心烦,破坏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谐和融洽,尤其更担心你一气之下拒人于千里之外,从此竖起心防让我连就近照
彼你的机会都没有…我一直担心这些,所以迟迟不敢再提…”他抱著她,看着怀中的她,开心得几乎要语无伦次了。
“情况又不一样,你该问我的。”嘟著嘴,她娇娇柔柔的埋怨。
再次的傻笑,黎雅然不懂她的意思。
姚子军头摇,真看不下去他的驽钝,但为了不让亲姊滞销,翻⽩眼后也只能再次担任解释工作。“如果不喜你,你告⽩一百次也没用,就像你担心的,可能第二次还没讲完就被她一脚踹飞到外太空去,相反的,就算略过你们昨晚舂宵一度的事情不谈,光是你现在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就⾜够表示她对你的好感了。”
“姚子军,你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姚芷君横了下注解的他一眼。
“姚姚,是真的吗?你对我…就像我对你的感觉一样吗?”黎雅然欣喜若狂,一点也不觉得姚子军的解释杀风景。
平⽇格再怎么刚強,但事情一扯到这些情啊爱的,姚芷君也不得不露出小女儿娇态。
“你又不讲,谁知道你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她又柔又媚的嗔道。
“我不是不讲,我、我只是怕弄巧成拙。”他傻笑。
“你不讲,又怎知道会不会弄巧成拙。”她娇嗔。
“因为我实在太过担心结果,所以才会什么都不敢说。”他腼腆的解释,配著那傻傻的笑容,哪有平⽇睿智知的模样,怎么看都只像一个傻男人,一个沈醉在爱河中的傻男人。
“但是你不说,我不就永远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姚芷君故意为难他,不见了凶、不见了悍,有的只是让人不可思议的柔与媚。
姚子军打了个寒颤,去一⾝的⽪疙瘩。
要命,是不是陷⼊爱河中的男女都会变得这样低能?
他深感怀疑,对于这种沦陷为无意义的情人对话,说什么也听不下去了。
不愿再多听进任何一句显示低能的对话,抱著奖杯,拖著行李,他决定退出闪耀著红心光芒、小红心漫天飞舞的现场,而且忍不住对整个过程、他们两个人的表现下了注解…
⽩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