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FillMeWithYourLove,EverlastingLove
让我感觉你,温暖的气息
満満的累积,你点点滴滴
快乐快満溢,浮満我的心…
寂寞是容器,空得透明,虚得彻底
空出了的心,让我容纳你,爱我到底
FillMeWithYourLove,LetMeTrustInYou
弥漫着美丽,爱就是奇迹…
一进门,女歌手丝⾰一般、空灵又带着点忧郁的嗓音柔柔播放在空气之间,虞媺怔住,这是她最喜的一首歌。
寂寞是容器,空得透明,虚得彻底…
她记得,当时无意间听到这首歌时,那旋律、那曲调、那歌词之意,是如何震撼住她,仿佛那一刻钟里,她让人⾚裸裸的看穿,无所隐蔵。
之后,她发了疯似的找寻这首歌曲,由于并非一般的流行专辑,只是一首电影的配乐揷曲,着实费了她一番精神跟功夫才找到这首歌。
她一直以为这首歌的流行度不⾼,却没想到这会儿竟意外的听见…
“喂,你家有什么喝的啊?好渴。”花薏若从一进门后就不知客气,装饰用的书包朝沙发上一丢,直接走向厨房找饮料。
“我上个厕所。”朱薏芝丢书包的动作如出一辙,⾝影朝厕所晃去。
“你自己找地方坐。”武少绫随手挥了两下,自顾自的回房要换下校服。
瞬间被绑架一般带回来的虞媺,一个人呆在客厅之中,反应不过来她现在该做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到同学家,打从生学生涯以来,这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她当然是拒绝过,可这三个据称是“炉友”的人似乎不懂什么叫拒绝,连拖带拉的硬是把她带来武少绫家。
却没想到,強拉她来的三个人竟一进门就作鸟兽散,留她一个人,只有她最爱的一首歌陪着她。
FillMeWithYourLove,EverlastingLove
让我感觉你,温暖的气息
満満的累积,你点点滴滴
快乐快満溢,浮満我的心
寂寞是玻璃,脆弱回音,那么清晰
我怀抱有你,才有我自己,満心快…
“你回来…啦?”听见声嫌邙出房门的姚子军在看见客厅的陌生人时,结实的愣了一下。
哇哩,这、这谁啊?
这一厢,虞媺的呆愣度不下于他,樱⾊的粉抿起,思索着,她该不该趁这机会转⾝逃离这个地方?
反正她也不是自愿来的嘛!
才这么想着,拿饮料的花薏若已从厨房出来。
“姚子军,你今天又没上学了。”这是肯定,不是疑问。
看见花薏若,陌生人的存在有了合理的解释,但不慡的感觉也因为花薏若的存在而衍生出来。
“你在说废话吗?我要是上学,你看到的我是鬼啊?这音乐是放给鬼听的啊?”气氛十⾜的乐音影响骂人的情绪,姚子军直接关掉音乐,很不満意的瞪着双胞胎之一…那人在厨房里出出⼊⼊,拿完玻璃杯后,竟将他最喜的饮料整瓶拿出来。
“看什么看?我是在帮你招待客人。”花薏若没理会他,玻璃杯摆桌上,招虞媺过来坐下。“来,喝点东西。”
一、二、三、四,四个杯子,一整瓶的饮料恰恰分光。
以姚子军对这女人的了解,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被排除在那四杯之外的可怜人。
拜托,那一瓶是他的饮料,是他的耶!
“你会不会太自动了一点啊?”姚子军受不了她的自动自发。
“这叫主随客便啊。”步出厕所的朱薏芝正巧接上这一句。
“那你们两姊妹未免也太随便了。”姚子军哼了一声。
“谁随便?”换好⾐服的武少绫走出房门,正好听到后半句。
“除了她们还有谁啊?”姚子军満肚子不慡。
“小绫,一起来喝饮料,渴死了。”朱薏芝的双眼像是自动失明,耳朵也瞬间失去功能,一脸灿笑的招呼同学,对姚子军不友善的态度丝毫不见介意。
果然四个女生一人一杯,他这个屋主跟饮料的正主儿自动被忽略了。
姚子军満心的不慡,却没想到…
“小军,这给你。”武少绫接过饮料,顺手要给他。
心上人送上饮料,姚子军所有不慡瞬间蒸发,只见他整个人突地手⾜无措了起来。
“你喝就好,我再去拿。”
“我记得冰箱里剩这一瓶了,我喝别的好了。”知他爱喝这口味的饮料,武少绫不想跟他抢。
“不用啦。”
“没关系啦,我知道你很喜喝这个,而且这个是你买回来的。”
“喂喂…”花薏若忍不住要出声了。
“⼲么?你们现在是⼲么?感情好也不用急着现给大家看嘛,如果真想要表演…”朱薏芝一脸期待。“那要不要应观众要求,再亲热一点啊?”
“不行!他们才正式在一起多久啊?怎么能发展的那么快。”花薏若持相反意见。“小绫你要学聪明一点,奇货才能可居,可别轻易的让这小子占了你的便宜。”
“你们两个是在说什么啊?”武少绫红了脸。
虽然她现在已经正式成为姚子军的女友,但两人的感情也才刚开始而已,还处于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层面…或许还多了一点啦,她跟他之间的感情,还带着一点家人的成分在,但再怎么说,那也都是刚刚开始的感情,不论是家人似的亲情,还是男女间的爱情,她又不是唐朝豪放女,怎能这么随便的就送上⽩⾖腐给人吃?
“再讲话,我揍人喔。”她撂话,作势挥舞着拳头。
“直接赶她们出去好了。”同样尴尬不已的姚子军也板起了脸。
“唉…”花薏若忽地叹了一口气,叹得人莫名其妙。
朱薏芝也摇头摇,一脸的感伤。“果然是女生外向啊!”“就是就是,瞧,翅膀长硬了,就翻脸不认人…留不住,已经留不住了。”花薏若拭去不存在的眼泪。
“美人鱼啊,你要看清楚了,以后不能跟小绫学喔。”朱薏芝机会教育。
话题突然带到自己⾝上,捧着饮料、努力旁听的虞媺一愣。
她才正在厘清,眼前的大男孩若是武少绫的男友,怎么会住在武少绫家?还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没料到话题竟忽地扯到她⾝上来了。
“这位是?”能把话题从自⾝⾝上带开,姚子军求之不得。
“喔,让我们介绍一下。”朱薏芝清了清喉咙,介绍。“在你面前的四个美少女呢,就是我们班的四~大~天~炉!”
武少绫正在喝饮料,一嘴的体差点直接噴了出来。
四大天炉?这什么啊?
现场当中,除了花薏若很捧场的没变了脸⾊,其它人表情都怪怪的,包含虞媺在內。
她真弄不懂,一般人对考倒数几名的事,总是觉得愧羞不自在的吧?怎么这对双胞胎一点也不介意,甚至还有些得意似的,讲的既自然又骄傲,还能扯出个四大天炉的封号出来。
这简直…简直是怪到了极点…这对姊妹,到底是在想什么啊?
虞媺既惘又困惑,她闷到不行的人生,使她怎么也无法理解这一对行事怪异的孪生姊妹。
“敢情你们是把另一个炉友找来了。”姚子军反应极快,马上切⼊重点,得知虞媺的⾝分。
“没错,你很聪明嘛。”双胞胎笑咪咪的,觉得姚子军孺子可教。
“哪里哪里,还比不上你们两姊妹的天才,竟然连四大天炉的封号也想的出来。”撇撇,姚子军的赞美一丝诚意都没有。
“炉主加顾炉的,再加两个扛炉的,总共四个,我们四个从一年级当生新到现在,这四个炉位也一路蝉连到现在,这不叫四大天炉,不然要叫什么?”朱薏芝说的理所当然。
“…”姚子军一度无话可说,但马上有了联想。“你们今天逃课,该不会是想一雪前聇,摆脫这四大天炉的命运,所以打算来个提早准备,特地逃课回来叫我帮你们准备考题的吧?”
“当然不是。”花薏若⽩他一眼。“不就是个毕业考嘛,准备什么?”
瞧,说的多么豪气啊!
“也是,反正都蝉连三年了,⼲脆坚持到底。”武少绫想想,竟然附和。
“小绫?”姚子军惊讶不已。
之前因为家庭因素,想引起家人注意的武少绫总刻意将成绩考到最糟,但现在已不一样了,她已慢慢的对那个特异家庭释然,这些姚子军是知道的,因此他弄不懂,她⼲么还要留恋这炉主的宝座?
“大家争破头想考好成绩,但像我们这样,连着三年,一路都在吊车尾的名单上,想想也不容易,说起来也算是一种纪录呢!”武少绫觉得还満有意思的。
“没错,我们创下纪录,也是造福其它的同学,让他们有较好的成绩,说起来这也是功德一件。”
“说的好!”朱薏芝举双手双脚赞成。
娘子军们的意志如此坚定,姚子军嘴角隐隐菗搐,却也懒得多说什么了。
“既然不是为了准备毕业考,那你们这么早回来做什么?”他想到。
孪生子对看了一眼。
“爱情!”态度异常坚定。“我们为爱情回来。”
姚子军狐疑的看着两人,以为两姊妹又想恶搞什么了。
“为谁的爱情?”问清楚一点比较险保。
纤纤细指有志一同的朝同一个方向指去…
“她!”
忽地又成了众人的目标,径自神游太虚的虞媺差一点要反应不及。
“她?”顺着双胞胎所指方向看去,姚子军打量着面生的虞媺,正正式式的看了一下,也很认真的得到了一个结论。
奇怪,这个女同学很容易失去存在感耶,屋里也才不过几人,夹杂其中,她的不发一语跟她给人的感觉,很容易就让人忘了她的存在,怎么会这样?
“美人鱼,你怀疑啊?是你,当然是在讲你。”把她的状况外看在眼里,朱薏芝懊恼。
“我?”当事人依然无辜。
“当然就是你,我们就是为了你的爱情问题,才把你拖回来的。”花薏若強调,希望她能快点进⼊状况。
“我的爱情问题?”虞媺的表情更加无辜了,皱着眉头。“我哪有什么爱情问题?”
“当然有!”这回发言的是武少绫,带着点昂开口。“你不用想瞒我们了,我们都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
痴呆的表情太过,让三个女人自有新解。
“你不用震惊,是我们太过的冰雪聪明,才会看出来。”朱薏芝強调。
震惊什么啊?
“这个秘密我们不会说出去的。”花薏若保证。
什么秘密,现在讲的是什么秘密?
“来吧,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说吧!”武少绫问的最直接。
啥?
“说什么?”虞媺完全搞不清状况。
“说你的难处啊!”朱薏芝劝她。“三个臭⽪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我们现在不多不少,就是三个,说什么也会帮你想点办法。”
言下之意,他是被当成死人喽?
姚子军心头一阵的闷,但心上人就在眼前,就算没什么好风度,这会儿也要装着点,自动视双胞胎的失言为无物。
“你们两姊妹的话要能听,猪都能飞了。”虽然忍,但不満的嘀咕还是逸出声来。
“什么?”双胞胎同时看着他。
“没有。”他耸肩,装死,虽然搞不清状况,但颇讲义气的参一脚,转头对虞媺说道:“四海之內皆兄弟,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大家一起想办法,比你一个人钻牛角尖好。”
“没错,难得姚子军说了句人话。”花薏若附议。
姚子军翻了个⽩眼,决定当没听见。
“我没钻牛角尖。”虞媺平静的说道,想理终止眼前的混。
“少来!”武少绫第一个不信。
“你不用硬撑,我们都知道,你喜﹃海王子﹄,就是你喊的那个海哥。”
花薏若一句话丢出来,像把利刃直⼊虞媺的心,她整个人震住,慌不已。
被知道了?这事…被知道了,怎么办?
看出她的慌,朱薏芝安抚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刚刚说了,绝不会告诉其它人的。”
“但是你要想办法解决,不然纸包不住火,总是会穿帮。”武少绫提醒。
“就是就是。”花薏若附和。“既然你们郞有情、妹有意,事情要早点解决,不要拖到烂,直到他真成了你表姊夫,那就难收拾了。”
“表姊夫?”姚子军试着进⼊状况,但有点不容易,特别是在“美人鱼”跟“海王子”这类让人感到突兀的代称错下。
“哇!”乍现的想法让武少绫大叫出声。“该不会是那个海王子想脚踏两条船吧?”
“够了!”虞媺开了金口,不再是波澜不惊,薄怒染上清冷的面容。“我不懂你们在讲什么,海哥他喜的是我雨晨表姊,他们才是一对,请你们停止发挥想象力,别信口雌⻩,我…我要回去了。”
“慢着!你这话很污辱人耶,什么叫信口雌⻩?好象我们都在讲话似的。”武少绫气嘟嘟,觉得人格被侮辱了。
“就是就是。”花薏若有同感。“难道你自己都没感觉到吗?你跟海王子对望时的表情,那种眼中只有彼此,世界只剩你跟他的样子,我才不信你们两个之间没有奷情。”
因为不満,淑女的语气走了调,连奷情这样的字眼都出来了。
“哪有!”虞媺坚决否认。
“怎么会没有,我们都看见了!”朱薏芝用更坚决的态度堵回去。“一、二、三,我们三个都看见了,看见你们目中无人、只看得见彼此的暧昧模样,而且他还帮你拨开头发,很亲密又爆暧昧的样子帮你拨开头发,我们都看见了!”
“那、那只是举手之劳。”虞媺皱眉。
“举手之劳用不着那么暧昧吧?”武少绫就事论事。
双胞胎不容她狡辩,调整电扇位置,马上就定位,直接演了起来…
四目相,无人开口,静默中,两人眼中看见的,只有彼此。
风,吹起飞扬的发丝,一人伸手,温柔的抚去紊的发丝,微笑,带着眷恋、无限温柔,只给一人观看的温柔…
“Stop!”姚子军大喊,一⾝的⽪疙瘩。“你们两姊妹是怎样?想走上女女之路,而且还是不伦的女女之路吗?”
女女之路,指的是女同志的爱恋,刚刚看到的画面,让姚子军不得不有这样的联想。
“女你个大头。”朱薏芝抓起一本杂志向他丢去。“我们只是忠实呈现美人鱼跟海王子相处的样子。”
“我们没有那样。”虞媺反驳,但语气…是动摇的。
“你们就是那样!”武少绫非常肯定。
“那是因为…因为海哥的行为不像一般人,他、他小时候受过伤害,表达情绪的样子不像一般人,而且…而且他是因为雨晨姊的关系,才会比较关心我…对,那只是他表达关心的样子。”虞媺匆促的说道,不知是要说服谁一样的连忙说明。
“你别慌嘛,我们也没说他怎样。”相较于她的慌,朱薏芝露出一脸“我都明⽩”的表情安抚她。
“就是就是,先别管那么多,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慢慢来。”花薏若漾着无害的笑容,加⼊安抚的行列。
“现在呢,我们先不讲海王子跟你表姊,只问一件事…你呢?你自己的心意呢?”朱薏芝要她正视自己的心意。
“…”虞媺沉默,死也不愿把她的爱恋说出口。
“不讲话,就当是喽,你是喜海王子的嘛。”朱薏芝沾沾自喜的下了结论。
两姊妹相互看了一眼,表情得意。
呵呵,果然没错,她们并没有看走眼啊!呵呵。
“你们别多事了。”在双胞胎自以为搞定的时候,虞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论你们想什么,海哥永远是属于雨晨姊的。”
“你怎么这么说?”武少绫不懂。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虞媺冷冷淡淡的说着,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我知道你们热心,常帮班上的同学占卜,解决爱情问题,但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因为海哥跟我,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弄错了。”
“开什么玩笑,我们怎么可能弄错?”花薏若再次觉得被侮辱了。
“你看他、他看你的眼神,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有问题…”
“那只是当时的情境造成你们的错觉。”虞媺又叹了一口气。“海哥的行为能力异于常人,他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在外人眼中,他做事时的样子会显得异常专注,好象带有什么特别的情感…你们看到的,正是那种状况,其实并不具任何特别意义。”
“那是你自己给的解释吧?”双胞胎不以为然。
“我也觉得不能那么说,搞不好你觉得不具任何意义,但其实就是有特别意义,这你又怎么知道呢?”武少绫也表示她的意见。
“这就叫当局者,旁观者清。”姚子军为大家下最后的注解。
“你们不明⽩我雨晨姊跟海哥的关系,才会这样说。”虞媺叹气。
“什么意思?”众人的好奇心被引勾出。
“当年海哥四处旅行,晃到我们小镇的时候,不小心失⾜落海,差一点丧命,是我雨晨姊救了他,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之后⽇久生情,成为他最亲密的女朋友,这样说,你们懂了吗?”
恩情与爱情混杂织而成的情感,虞媺想不出谁能攻破这样细密难分的情意。
“话不能这样说啊。”朱薏芝不甚赞同。
“谁说救命恩人一定会变成情人的?搞不好只是朋友的感情而已。”花薏若假设。
这话让虞媺笑了,苦涩又无奈的一笑。
“知道人鱼公主的故事吗?”
没料到她会突然问上这么一句,所有的人愣了一下。
“故事中,王子爱上的,就是救了他的邻国公主。”
如泣一般的轻柔嗓音,宣告她自己的命运…
“不是友情…他爱上的人,只有那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