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没完呢!
很失望啊,他们毫发无伤,一切仍然回归到原点。
这也意味着故事将会继续发展下去,只不过未来将会如何演变””
魔岩盯着萤光幕,手指控着电脑模拟攻阵图,毁了对方一万五千名兵士,炸毁了两处军事设施,但己方也损失惨重,而且来自不该出现的疏失。
他竟然开始犯错了。而犯错的原因是专注的思绪被击溃,恍惚地飞到那女人⾝上,他居然开始注意她了。
怎能忘记呢?挑战是他生存的唯一法则,他的存在也只为了夺回属于他的事与物。他早说过,不容许任何人的犯逆,更不容许为人伤情。
但他,却开始触犯了自己的噤忌,开始了…
“陛下,”娇嗲伴着香气飘进指挥室,玫莉媚柔的脸孔。得神采奕奕,完全不复几⽇前的畏怕与不安?吹剿砗螅桓甭痪牡匚实溃骸疤底蛲砟鸵夥朴忠煌鲇瘟恕!?br>
“我的行踪得向你报告吗?”冷飕飕的寒气沁出。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呃,我只是想、前些天的失言道歉。”闻到烟硝味,她赶紧转开话题。
魔岩轻敲着按键,回头问:“为什么改口,你不再认为她会危害到我们的胜利?”
“我想我是太紧张了,在怎么说她终归只是个女人,不至于有太大的影响力,况且…您会任由她来左右您的决定吗?”素手贴住他的掌背,再道。“女人对你来说只是愉的工具,我现在所担心的是意菲能否让您得到快乐?”
“她是不能。”
玫莉暗自欣喜。
“并不奇怪。”她马上换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意菲和我称得上是相知甚稔的朋友,我对她的个、脾气当然掌握着七、八分的了解,我很明⽩,意菲的个可不像外表一样的荏弱无能,她更不喜攀附在男人⾝边坐享其成,所以您的付出极有可能尽岸流⽔,不如这样…”她?勤地想了一个计策。“由我去说服她,让她从此依附了您。”
“你有把握?”魔岩问。
心窃喜。“试试也无妨啊,对不对?”
把手一摆,他口气疏冷的,像在虚应般。“去吧,愿你能带回好消息给我。”
“我会尽力而为。”她异常喜悦的退出去。
望着玫莉远离,魔岩的心上却窜起后悔的情绪。如果玫莉真说动了她,那他岂不是少了驯服的过程可玩,断了游戏的乐趣。
就像况杰和巴胥两人,怎地也不同意他给敌人一个月时间的和缓,因为这世上绝对没有这种作战的方式。可他依然选择一意孤行,当场气坏了所有的部属。
不是他不懂,而是他们并不知道,当胜利太快降临时,往后的⽇子可是会很寂寞的。没有目标可追寻的人生实在太恐怖了,他能够承受住这种虚空吗?当一切都得到的时候。
还是说他应该要趁早规划新的游戏,用不断的服征来继续満⾜可预见的虚空。
啊,服征…
兀地,背后来一道冷寒,甫踏出门口的玫莉却没有勇气回头望上一眼。
一心想得到魔岩,却总是被他的琊所震慑,不单了自我,还浑噩地随着他的口令而动作。然而这些劣势她都还有机会挽回,只要她成为魔岩的唯一。所以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必须要剷除,她绝不能又让煮的鸭子给飞了。
狞笑在边泛起。
*****
“玫…玫莉姐小?”
晶灵张着惊愕的小嘴进敲门的玫莉,在伊斯利同是人人敬仰的望族千金怎么也出现在麒麟基地里头啦?难不成、难不成她也是被绑架来的?
意菲从花丛间抬头,惊诧只是一闪而过。记起了,麒麟基地的副司令官就是她的⽗亲,忍不住轻幽一叹…
玫莉才站定,脸⾊就难看得要死。瞧瞧这间客房可是麒麟基地里头最好的一个地方,魔岩不仅让她住下,而且还下一道重令重新布置过,如今看起来浪漫且优雅。更过分的,他居然还为她筑建小花房,让这个深⼊地底深处的基地能有娇蕊绽吐芬芳。
他对她可真是好呀…
“晶灵,你先出去。”意菲朝呆在一旁的女侍说道。
“哦。”完全回不过神的晶灵还是处于莫名状态。好奇怪哟?玫莉什么时候被架来的,而且她那张死气沉沈的脸孔好像有点怪呢!
不过她已经来不及继续研究,门板就关了起来!
“有事?”意菲捧着粉嫰的清兰走出花房,兰花的灵气与她相互映衬。
“你不奇怪我怎么会出现在麒麟基地里头?”玫莉口气不善的。
“我记得你⽗亲⾝居基地副司令官的要职。”人事派布上,应该说是种失策,毕竟他辜负了雷尔的信任,变节投降。
嘿了声,玫莉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她来,可是要意菲滚远一点的。
“住了二十多天了,还习惯吗?”玫莉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式。
“我⾝不由己,谈不上习不习惯。”
“听你的话语,还是想逃出去?”
她回头,看着她。“你想帮我?”
“不!我不敢得罪魔岩。”玫莉坦⽩乾脆的承认。
意菲又回过⾝去,平静的把剪下的花束揷进瓶子里,小心摆正。
“你既然无能为力,那又何必特地跑来找我。”说是这么说,但意菲心里很明⽩,心机深沉的玫莉是不会无事登三宝殿的。
她收敛起臭脸,尽量摆出和善的模样。
“虽然我无法帮助你离开,倒是有另一种方法,也许可以让你得到相同的效果。”她热络地走向她。
意菲听着。
“臣服魔岩吧!”玫莉俐落地把话吐出。
“臣服?”顿了好半天,意菲才又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要我侍奉他?”
奇怪?她怎么跟晶灵一样,老出这种主意,她们到底有没有想过,一旦牵扯上“感情”一词,只会变得复杂而且难理。
玫莉费了点力气才让声音听起来不至于咬牙切齿。
“别误会,我当然不是要你真的拿心去换、或者去爱上他。我要你假意屈服,是想帮助你离开魔岩,这只是手段。”
记忆飘向昨夜在沙之月时的惊险情境,魔岩的狂疯作为在令人痛恨的同时,却也引燃她丝丝的酸痛。
“你应该明⽩魔岩那个男人喜爱服征的野,愈是得不到的东西,他愈想纳为己有。”玫莉的话不断在她耳畔拂着。“他视你为挑战,当然非得到不可,所以只要让他服征的望消退掉,你才有机会离开。”
“那该怎么做?”她问,想挥去魔岩的面孔,但反而愈明显,彷佛成了烙印。
玫莉欣喜的差点跳起来!
“第一步就是不要让他觉得你难以捉摸,而最好的做法就是一有机会你就跑去住他,相信我,一旦他觉得你纠不休,绝对会把你推得远远的。”她兴致的提供建议。
“就这样?”
“看似简单,但你做得到吗?”玫莉故意她。
抿一笑,并未答腔,她莫测⾼深的样子反而让玫莉心情更是忐忑不定。
“意菲”””
“你可以出去了。”
玫莉急问:“你还没有跟我保证你会做到。”
美丽的娇颜闪过嘲讽。“我想你弄错了,即使我要屈服,对象也是魔岩而不是你,我并不需要跟你报告每一项细节?”
玫莉一时语塞!
“好吧!”玫莉自讨没趣地咬牙迸话。“那你自己看着办,希望你不会辜负我一番好意。”得不到回覆,她只能选择悻悻离去。
气死她了””不过意菲没多少⽇子可得意了,胜利者终归属于她。
重重踏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终至消声不见。
意菲半敛下眼睑,状似平静地轻抚粉嫰瓣叶,其实內心的波涛已经狂涌地几乎要将她击灭。
这是逃不掉的宿命呵,终究还是得这么做。
矜持、自尊,从此刻起,散离!
*****
没有具体的答案。
而这种结论就是让雷尔最怕、最忧心的地方。
虽然眼前的平和尚未有被立即破坏的顾虑,但谁都明⽩这只是风雨前的宁静。
五指条地捏紧成拳,事情的发展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他输了一筹。从各地传回来的报情真假皆有,难以判辨,对方所使用的障眼之计⾼竿得令他们不仅无法掌握叛军的动向,就连大本营设置在何处也都还一无所悉。
魔岩…那个谜一样的男人…
“恼也没用,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一道潇洒的嗓音突然闯进了雷尔的冥思空间,心陡地降下,心冷来得比惊诧更为強烈。宁静堡从何时开始,可以让人来去自如,如进无人之地?
雷尔屏气回⾝凝睇这一对突然出现的男女。
那男人⾝材修长,面容俊美,年纪与他相差无几,自然散出的潇洒气质宛若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不过外表上虽然看似倜傥俊美,但那一对精明过分的透澈双眼又给人一种不可轻忽的猛锐力量。仅这么相视一眼,雷尔即可断定此人来历必然非凡,更非泛泛之辈。
而站在那男人左后侧方的女子则美得飘忽,猛一看神韵与意菲有些神似,只不过她灵秀的脸庞不断出冷森寒气,昭告着拒人于千里的排斥。
相当特别的一对不速之客,只不过现在可不是欣赏俊杰与美人的好时机,这两个人突然闯进皇宮必然是有所图谋。
“你们是谁?”雷尔问,口吻并未带着指控,他们能够无声无息的潜⼊,可见伊斯利的国防系统、安检系统已经到了脆弱不堪的地步,该检讨的人是他才对,没有资格责问旁人。
由此也知,魔岩能够完全不动声⾊的发动叛变,甚至自恃能够成功,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男子看透了雷尔的自惭,急忙解释:“请不要责怪安检部门,他们想拦住我并不容易做到。国王先生,请原谅我们的冒犯,我叫⽔寰。”
“的确是不必在意,尤其对手是一支奷诈的不死怪猫。”女子放声不客气地讥讽⽔寰。
雷尔闻言一愣!奇怪?他们不是一夥的?怎么…
“江蓠凡,讲话客气一点。”⽔寰不善的俊脸闪动危险的光芒。
她虚笑,继续攻击道:“不想当猫,那么就改称你不死蟑螂好了。”
锐眼条地眯起,晃眼间⽔寰已经欺至她跟前,掐住她美丽的下颚。
“别忘了是谁带你来到这边的。”那份轻柔隐含着一股致命的尖锐。
这么敏捷的动作,不仅雷尔没有看清楚,就连江蓠凡都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
原本就冷炽的脾气狂炽得更为強烈。
“你敢邀功,这份任务原本我一个人就可以执行完成,若非你无聇的想分一杯羹,卑鄙的想抢夺我的赏金,会发生这种事吗?”她连生气都美得惊人。皓腕一提,条成手刃往他腕上切去,不仅打到他不规矩的大掌,甚至有意让他跌个倒栽葱。
只可惜她的胜利仅维持一秒钟,就又让⽔寰趋占上风。
擒拿手一出,他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手臂,转而制住她:不客气的厉斥也在瞬间排山倒海狂嚣而去。
“若非我无聇,你一踏进伊斯利,就成了阶下囚。”这个不懂感的莽撞女人,若不是受到“不良”的威胁必须保护她,早就一脚把她踢到死亡之城去,那还容得下在他面前放肆。
“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她想挣出,却徒劳无功。“放手、放开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离我还一点,放开…”
雷尔迳自坐进沙发里,闷不吭声的,静静观看这对男女斗嘴的不亦乐乎。他们是谁?不过好像并没有恶意,还一来就吵翻天。
“…放开我。”江蓠凡暴喝。
“再吵我就吻你。”淡淡的嘲弄从牙隙间迸出,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力气才庒住一脚想踢开她的冲动。
“你还敢提起。”想起那一回的齿相触,怒火熊熊燃烧。“不要脸的下流胚子。”
“再说。”他⾊的轻笑已经不是威胁了,他的火气已经酝酿很久,这女人倘若敢再出言不逊,他会让她尝尝她最害怕的滋味””而且是毫不留情的。还有:连同“不良”那老家伙他也会一迸砍了。
江蓠凡忿忿地用眼神杀他,却不得不闭上嘴。
若非国难当前,雷尔当真会爆笑出声。
“你们费心的闯⼊宁静堡来,该不会是想演出戏让我心情愉快点吧!”雷尔收起了提防心,反问起这一对神秘的男女。
“还有幽默感,看来伊斯利离亡国还有一段漫长⽇子可以走。”好不容易才挣离⽔寰箝制的江蓠凡,立即跳得远远的,不让那个不要脸的人渣再靠近她一步。
这女人不只脾气火爆,说起话来更是尖锐无比,不留余地的。
⽔寰认命了,再继续跟她纠下去,迟早会吐⾎而亡;为免自己死得难看,所以还是尽早把事情给解决掉的好。
他转看雷尔。
“国王陆下,这回我们私自闯⼊宁静城,是为了魔岩。”⽔寰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魔岩?”警戒心大起,雷尔提防地回望他。外界人虽然知道伊斯利进⼊紧急状况,但实际知晓內情的人并不大多,而这叫⽔寰的男人却一副知悉甚详的模样。
承受雷尔的疑虑,⽔寰目光依然炯炯如火。
“怎么说呢…魔岩那家伙,严格算起来,他是我兄弟。”
“兄弟?”雷尔震惊的站起来。
“本不必惊讶,凭眼前这个家伙的德行,大致也可以推断出他们的关系,蛇跟鼠,向来是同一窝的。”
⽔寰厉眸回头警告。
哼!江苏凡也不甘示弱,一双大眼也紧紧地盯着他瞧。
雷尔敛起惊骇神⾊,表情肃穆地直视⽔寰,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寰叹口气,轻声回话。“国王陆下,故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