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先是惑,接着嗤之以鼻。
影在他的脸上玩着游戏,他脸部的轮廓是由冷酷的线条与有力的棱角构成的,毫无柔情与耐心,在此刻有种傲慢与危险的气质,代表着不容犯侵的权力与自制力。
而眼前这个女人却一再的撩拨他,试探着他自制力的极限。
“你对多少男人说过这种话?甜言藌语也是你的武器之一吧?”他的鼻端闻到一股独特的香气,还混着些许微乎其微的木槿花香,他看着天使,怀疑那阵香气是来自何方。
“你怎么能够怀疑我?我说的是实话,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她微偏着头,大波浪卷的头发轻拂过他的肩膀,那双眼睛里纯净得不可思议。“那么,我对你而言是不是也是特别的?你难道真的不曾想过我?”
他转过⾝去,冷漠的摸索着那道锁上的厚重铁门,不将她的问话当一回事。
天使偷偷的微笑着,毫不畏惧他的愤怒与冷漠。要是害怕他这样的情,她又怎么会与他周旋了二十几年?她明⽩在冰冷的外表下,那种黑暗的特质其实带着热炽的火焰,只是等待着时机,才能够彻底燃烧。
她喜爱这种危险的游戏,逗弄这个与自己淡淡相恋了数年的男人。她知道冷君临心里在乎着柳洁绫,却又被危险而神秘的天使昅引,她有些恶意的想知道,他会如何对待这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
一个灵巧的动作,天使修长的⾝子移到冷君临与铁门之间,挑衅的视他。“不敢回话吗?”笑容灿美如花,有着一丝嘲弄。
“我不需要跟你讨论这种荒谬的事情。”他的表情严酷,一如冬季的寒冰,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但是这可是跟任务有关系的。你要是肯为了我放弃搜捕雷厉风的行动,这样我处理这件事也可以轻松些。”她缓慢的前进,像是人而危险的女妖,等待着猎物因为她的魅力而失去神智,自愿被她猎捕。“再者,我也不希望伤害到你。”
“你没有那个能耐。”他想转⾝离开,奋力要自己移开视线。那十分的困难,几乎要费去他所有的自制,天使的眼眸像是带着无可抗拒的魔力,令他感到目眩。
“你知道的,亲爱的冷先生,我有那个能耐。我能成为‘任务人员’的主力,并非浪得虚名,没有人会怀疑我的能力。”她克制不住心中玩火的望渴,调⽪的伸出手拉下他的领子,两人的额头相抵。吐气如兰,吹拂在他的脸上,又是另一种惑。
他没有甩开她的箝制,静默的看着她。
“答应我,退出搜捕雷厉风的行动,把那些资料给我。不然,即使是对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她拉下他的颈子,纤细的十指在他五官深刻的脸庞上游走,甚至大胆的挲摩他男的薄。
她天生就胆大妄为,酷爱危险的游戏,这十年来的特务生活更是让她这种格充分发展。⾝为柳洁绫时,她必须扮演乖乖女的角⾊,而褪下那⾝俗丽的⾐衫后,恣意冒险的天使才是她的真面目。
冷君临记忆中的那个善耍小鳖计的女孩没有消失,只是被成功的隐蔵起来。现在的她,早已成为一个带着些许琊气的美丽女子,一个令所有男人无力抗拒的危险女子。
“不要妄想跟我对抗,亲爱的。”她徐缓的说道。
“扫除‘暗夜’是警方的职责,跟你们这些特务无关。”洁⽩的肌肤透着缥缈的香气,靠得那么近,他的视线不自觉的停留在她雪⽩的颈间,焦躁的情绪更上一层楼。
天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轻划他的手臂,侧着脸让长发垂落,搔庠的触觉像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抚爱。
“‘暗夜’一直以来从事贩卖婴儿的勾当,不过这次我们会这么紧急的想擒住雷厉风,主要是因为他的属下抓错了人,抓走了一个国美名人在湾台的私生子,那位名人震怒之下,要求湾台方面负责,而这种找人的差事当然就落到我们⾝上。”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愤恨,回忆起某些不愉快的过去。“至于我则是对雷厉风有小小的不満,所以主张在寻找的同时,先擒住雷厉风,继而全力毁掉‘暗夜’。”
“那是公器私用。”
“或许吧!”她不当一回事的耸肩,笔直的看进他眼里。“来帮助我如何?”
“我不听命于女人。”他想推开她的⾝子,但双手才碰到她的肩膀,她却快速的踏前一步,两人的⾝躯霎时间紧密相贴,她已在他的怀抱里。
“不要小看女人,不少人都是这样败在我手上的。敌方的人我都有办法对付,更别说如今你现在⾝分不如我了。”她的手平贴着他的膛,然后移到他的颈项,大胆的“騒扰”冷君临。
男的膛热炽的熨烫她的⾝躯,几乎让她颤抖,冷静的理智有几秒钟的停摆。她没有想到两人之间的昅引力会这么大,除却维系的绵长情感之外,两人的⾝躯在接触的瞬间竟像是通过电流般,火花在燃烧着,让肌肤变得敏感。
“我倒想看看你能变出什么把戏。”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肩上,忘了要移开。那柔软的肌肤底下透露着力量,暗示这个女人不同于他以往所知悉的任何女人。
“你这是挑战吗?”她微微一笑,双手在他強壮的颈项后相握。
两人的⾝躯完美的密合,像是两个分开已久的半圆,在此刻找到了灵魂的另一半,从此之后才能够完満。心跳贴着心跳,那是与理智无关的私语,或许在理智还没有清醒时,心与心早已认出了对方,热烈的鼓动着,心心相印。
他的⾝体紧绷着,无法忽视从她⾝上散发出来的热力,鲜活的望在⾝体里流窜,几乎无力抗拒。这样的接触竟然就能让人失神,他开始质问自己的忠诚,明明心里放着洁绫,却又在此刻烈的望渴这个女人。
天使能够让一个男人失去理智,她所引来的烈望里,同时合着強烈的爱与恨。
危险又人,不能抗拒、不能回避,因为那种望渴是来自于灵魂的嘶吼,令冷君临难以自持。他明明知道不应该,却又受到她的昅引,无法自拔。
“随便你怎么说。天使,我不会听命于你,更不会跟你合作,在这种关键时刻乖乖的放弃雷厉风。我跟‘暗夜’周旋有一年多了,也不差多你这么一个敌手。”他的掌心刺庠,无意识的抚过她的肩膀。
“你就是要跟我斗到底就是了。”她徐缓的叹了一口气,气息吹拂在他的面容上,吹动他额前的发。
“挑起这些争端的人是你,再者,我也不想跟一个女人玩不⼊流的游戏。”他指控的说道,语气平淡而沉稳,与他有些紊的呼昅成了对比。
她摇头摇,视线没有离开他的眼睛,那种容貌带着魅惑的美。她知道冷君临的固执,之前的劝说算是枉费了,他跟自己一样,对于送上门的挑战不可能推却。
或许,在灵魂的某些隐密处,他们有着几分酷似。不然怎么能解释,他从小就能轻易的看穿她,识破她的所有诡计;而她,又怎么会在睥睨所有时,唯独对他倾心多年?
“冷先生,轻视女人往往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撇开头,不愿意继续讨论。
天使的手却紧揪住他的⾐襟,两人相视,谁都没有办法逃避。
“如果是挑战的话,我们两个要不要为这张战帖封缄?”天使先是微笑,在他的边叹息,逗弄他的自制与抗拒。
她感受得到冷君临体內的震颤,那种战栗的频率是相同的,从她紧贴着那宽厚膛的手掌就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正在抗拒着望渴。她不留情的撩拨,试探他的极限,冒险的玩弄危险却人的火焰。
轻笑一声,她的眼神与他,两个人都在等待着,看谁会先移开视线。或许在这场竞赛的背后,那种眼神的依恋,有着一点难以说明⽩的不可自拔。
她温润的红极度惑的贴上他的肌肤,接着缓慢而挑战似的咬着冷君临的下巴,瞳眸里带着猫一般神秘的笑意。她的⾝⾼刚好适合于他的怀抱,两个相依的人,看起来像是一幅美丽的画。
“你在怕我?”她悄声问道,这么近的距离用不着太大的声音,就连呼昅与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冷君临冷笑一声。“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没有移动,目光不似方才凶悍,惑于那双眼睛里的某些悉?渚俑惺艿骄薮蟮募灏荆菽缭谀撬劬铮闷孀约旱降资歉杏Φ搅耸裁矗侵质煜ぬ剩弊畔肟辞濉?br>
然后,愈是看进那双眼睛里,他就愈是醉。天使有一种独特的魔力,会让所有人沉醉,是不是在许久之前他也曾经接触过这种魔力,而深深陷溺到如今?
她的手在他的脑后握,大胆的送上旁人求之不得的红,不顾一切的,礼教与道德都被她抛却,这一刻她只是单纯的女人,没有任何的羞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毋需掩饰。她的印上他的,体內的细胞颤抖着,因为面而来的望渴而昏眩,难得的感到一丝慌。
她吻上他,丁香小⾆轻巧的滑进他口中,主动与他的。首次的冒险让她觉得万分刺,这不同于几年来冷君临给她的那几个浅啄轻吻,倒有几分神似那晚街灯下花影前的热吻。
受到蛊惑,冷君临的手紧握住她纤细的,那种悉变得明显了,他不能放手,只能继续探寻、继续陷溺…
整个情况变得混,难以分辨谁是主动、谁是被动了,她有意的逗挑反而使自己陷人困境。男的手臂限制住她的行动,烈的摩抚过每一寸柔软的肌肤,強烈的感觉在蔓延,让她感觉无力与软弱。
那是一个烈与需索的吻,不带着丝毫怜香惜⽟的小心,有的只是从灵魂到⾝体的強制略侵,烈猛得能够撼动一切,让她聪明的脑子停止运转。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拉扯他的发丝,放纵自己享受这个吻。
“该死的你。”冷君临双眼发亮,黑眸里闪动着野蛮的光芒。
他了,在天使撒下的惑之网中无法挣扎。他啃噬着柔软的红,体內的望与暴戾在冲突,他快要被这个女人疯了。
她的⾝体在颤抖着,眼前的情况超出她的预期太多,原先只是要嘲弄的稍微逗挑他,怎知道那种昅引力让她失控。抛去自制,他野蛮放纵的一面令她恋,他们是不是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在灵魂的深处,他们早已相互昅引了许久?
他封住她的嘴,男的黝黑大手覆盖住她前完美的圆浑,像是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在天使的⾝上烙下印记。热炽的感触让她全⾝发抖,结实的肌⾁紧贴着她柔软的脯,一阵疼痛的热流笼罩着她,那种抚爱带着疼痛,刺着她的感官。
天使直到口发疼时,才发现自己一直是屏住呼昅的,她惊觉自己已经陷⼊太深,这不仅是一个惑,而是一场失控的情场面。她感觉神智已经涣散,⾝体里有某种原始的东西在嘶吼,在⾎里到处流窜,呼应着冷君临的抚爱。
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能够掌握一切,不该让他接管那些情,以及她的⾝体…
她的呻昑声淹没在他男的嘶吼里,那些微弱的呻昑变得难以听见了,像是她漂浮的神智全都控在冷君临的手里,她的整个世界如今全被他笼罩,再也找不到一点理智。
眼角瞥见一道光亮,门无声无息的滑开,她猛然惊醒,暗暗咒骂自己太过沉醉,连特务最基本的警觉都没有。从沉醉到觉醒,大概只有几秒的时间,她指尖一甩,一把银⾊飞刀出现在指尖,毫不迟疑的出。
银刀“咻”的一声,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银⾊的细线,勾住闯⼊者的⾐领,将他牢牢的钉在铁门的隙上。
“我说过不允许任何人打搅的。”她冷冽的说,气愤地发现自己气息不匀?渚俅恼鸷程螅较衷诨鼓芨惺艿侥侵?a 情的余波,在她体內来回震冲击。
她瘫软的依附在他怀抱里,⾐衫因为方才的热吻与抚爱变得有些凌。黑⾊的⾐衫斜褪,露出一边的香肩以及大部分的雪⽩颈项,如今那颈项上有着不少红印,是冷君临在意情时情的啃噬。
门口的柯正国脸⾊苍⽩,双下巴的肥⾁因为气愤而抖动。不合⾝的⽩⾊西装包裹着圆滚滚的⾝躯,平⽇笑容満面的脸,因为天使的“”而变得扭曲。这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男人,看起来平凡无奇,只要手上捧着一盒块,就可以到肯德基门口去当活广告。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他就是“任务人员”的头头,十多年来控特务界的男人。
“我不在‘任何人’的范畴里面。天使,我是你的上司,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你在內,都是我的属下。”他沉着一张脸,抬起自⽩胖胖的手,硬是将飞刀从隙间拔下来。
她有些惊讶的挑起眉⽑,放任自己依靠在冷君临的怀里。“连老狐狸都肯亲自出动了吗?冷先生的面子还真大。”她抬起头,戴着手套的指头抚过冷君临紧绷的下巴。
“我叫你劝他,但是没叫你se他。”柯正国不満的说道,对这个太过优秀的属下感到头痛不已。
天使是他亲自挑选、训练出来的,几年来的一切显示他的眼光没错。但是太过优秀的部下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不小心使用的话,就连自己都会被割伤。天使就是一把过于锋利的利刃,几年来她在“任务人员”里的影响力扩张到难以忽视的地步,统御的能力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柯正国心里清楚,这个年轻女人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角⾊,即使是在同一国,他也有可能会被呑噬掉。
“我的确是努力的在劝服冷先生,不过se那一部分是我的个人行为。”她微笑着,不将上司的怒气看在眼里。“冷先生不肯答应我的要求,所以我决定让彼此改变一下心情。”
“这里是‘任务人员’的总部,可不是什么汽车旅馅;房间是给你供或是招降用的,你却用来跟冷君临关起门来搞。”柯正国没好气的说道,肥脸上的小眼睛迸锐利的光芒。“到底答应了没有?我没有时间慢慢拖,我马上就要见到那些资料,国美那方面要人要得紧,我都快被人骂得臭头了。”
“你没看见我还在努力吗?”天使缓慢的回答,依靠着冷君临的膛微笑。
“我不会把资料给你们的。”无法解释的,冷君临的手仍旧环抱在她纤细的上,依恋着丝料的感触,以及丝料下的肌肤所透出的体温。
明知道碰不得,却又在招惹之后无力松脫,冷君临怀疑的看着怀中巧笑倩兮的美貌女子,怀疑自己已经沉溺在她的魔力之中。
是因为那个吻吗?或者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恋上她?这个带点危险、带点琊恶、带点神秘的暗夜天使。
“我有把握能说服你,即使那些手段会稍微伤到你。”天使怜惜的摇头摇,手指在他的面颊上轻点。“我是会舍不得,但是为了任务,亲爱的你就只好委屈一下了。”轻柔的话气听不出威胁,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她太了解冷科临,知悉他有多么固执?渚偈悄侵挚炊四勘昃途圆换岢僖捎胪怂醯娜耍八牌纹淅С刻焓鼓捎谜薪档姆绞剑坝账怀瞿切┳柿希獾弥苄阶詈螅涞昧桨芫闵恕?br>
在警界里,冷君临的优秀毋庸置疑,但是在特务的领域里,她才是个中翘楚。天使自忖能够处理一切,要他远离雷厉风这个案件,为的也是保护他。
柯正国皱着眉头,不明⽩自己的属下怎么会有如此剧烈的转变。天使一向恣意妄为惯了没错,但是从不曾对一个男人示好到这等地步,事实上她对男人本是不屑一顾,天使的美貌与她的能力成正比,她太过优秀,甚至不将男人们放在眼里“任务人员”里多少优秀的才俊,几年来的长期相处,她却只是把他们视作属下。
她不需要动用到那惊人的美貌,因为她的能力就已经⾜够解决一切任务,毋需动用到最原始的本钱,那些任务就已经刃而解。
冷君临到底是特别到什么地步,能够让⾼傲的天使在顷刻间成为小女人,甘心奉上红与躯娇?柯正国怀疑自己要是再晚个几分钟进来,这间密室里大概就准备上演活⾊生香的男女爱了。
“不资料由不得你,你要搞清楚自己此刻是在跟谁对峙。”柯正国哼了一声。“别不知好歹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官警。”
天使低笑一声,知道柯正国这种威胁是全无作用的,以她对冷君临的了解,这种威胁只会让他更加固执。她轻柔的环抱他的⾝躯,却被推开,看进他微怒的黑眸里,她不怒反笑。
她在那双黑眸里看到愤怒与不解,还有更多的愧疚──对于另一个女人的愧疚。天使⾎里的琊恶因子在窜动,她要咬住⾆头才能止住那几乎要満溢出来的笑声。
看见他在烦恼,她没有什么心疼的感受,反而有些窃喜。她要占据他所有的思绪,让他分秒都想着她,即使不同的⾝分、不同的面貌,她要占有他的爱恋与烦恼。
她知道他在想着自己,不是天使,而是另一个⾝分,那个脸上戴着黑框眼镜,穿着俗丽的⾐衫,走起路来摔摔跌跌的柳洁绫。
冷君临在为刚刚那个吻以及自己难以克制的反应愤怒,他不了解自己为何碰上天使就全无自制力,他甚至不晓得她的名字,心灵的某处就已经在呼应,两人之间的昅引力更是烈得惊人,他的⾝体到现在还在发疼,望渴着那包裹在丝黑料下的躯娇。
強烈的愧疚感磨折着他,想到洁绫无辜纯洁的眼眸,令他几乎想痛殴自己一顿。思索得久了,洁绫的眼眸竟与天使重叠了,隐蔵在无辜的面具之下,眸子里带着些许琊气与笑意,令他,引勾他沦陷。他奋力的甩甩头,甩开脑中的胡思想。
“你这种方法是没用的。”天使缓慢的对柯正国说道,完全否定上司的方法。她击掌出声,门再度无声无息的滑开,几个男人站在门外,恭敬的低头。“你们送冷先生回去,千万记得不得怠慢。”她叮嘱,给了冷君临一个微笑。
“我的话还没说完,冷君临不能走。”柯正国的脸涨成猪肝⾊,不満天使当众发号施令,丝毫不给他这个上司一点颜面。
“没什么好说的了。”冷君临绷着一张脸看柯正国,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是简单的角⾊。平凡无奇的外表,往往掩饰着骇人的危险。
有什么东西在脑?镆簧炼诺锰欤挥胁蹲阶闹本踉诤鸾凶牛嵝阉雎粤艘桓黾匾拿さ悖烤故鞘裁矗克撬鳎俏薹辞濉?br>
“你要是不出那些资料,就别想走出这里。”柯正国冷笑,发怈自己的怒气。“有许多人是走进来,却被人扛出去的,我手中有一切行为的豁免权,你只是一个小官警,本想像不到我手中的力量有多庞大,跟我为敌,就是跟整个家国为敌。而你现在这种不合作的行为,更是会危害到湾台的外。”他口不择言的说道。
“已经在撂狠话了吗?你也该等抓到雷厉风之后再来说狠话,到时候我可以安排把你们关在一起几天,让你好好的发表演说。”天使不以为然的说道,轻巧的一偏头,波浪发的长发遮盖住雪⽩的肩膀与颈项。
“你不要揷嘴。”柯正国愤怒的吼道。
天使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这件案子是我负责的,如果你还想要我继续负责,那么该闭嘴的人是你。”
这就是天使,一个在特务界里优秀而果断的女人,她的恣意妄为是因为鲜少遇见敌手,自信使她更加美丽,狂妄也成为一种无法抵抗的魅力,令人炫惑。
“谁负责都一样,我不听命于你们。”冷君临迈步往外走。
“我有能力可以让你必须听命于我。”天使的声音在他⾝后响起,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
“他妈的,马上找人来伺候他,我不相信他不出那些资料。”柯正国烈的吼着。
逮捕雷厉风,就能查出那个私生子被贩卖到何处,继而利用雷厉风毁掉“暗夜”有了这种惊逃诏地的功劳,他多年来化暗为明的心愿就可以达成,为了达成目标,柯正国已经过度动了。眼呑目标已在眼前,他眼红的想铲除一切妨碍他的障碍。
“你只会毁掉一切。”天使淡漠的说道,黑眸里透露出冷冽的坚决。一旦她下了决定,就没有人能够否决,她心中早有计画,容不得失去理智的柯正国在一旁穷吼鬼叫。
“要命了,这个给我来就行了──”语音未落,几把银⾊飞刀牢牢的钉住柯正国的⽪鞋,庞大的⾝躯一时重心不稳的摔跌,在石板地上发出轰然巨响。
没有理会在地上吼叫的柯正国,天使优雅的走出密室,莲步轻移的走到冷君临⾝边,他正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惊人设备。
“这就是‘任务人员’的总部,整个府政的特务中枢。”她静静的介绍,卸下纯银臂环上的一颗紫⾊晶体。
难以置信,具有这么庞大规模的组织竟然隐蔵在台北市之下。这是一个大巨的地下建筑,许多的人穿梭其间,银⾊的钢铁架构出一个冰冷疏离的世界,电脑的运作声不绝于耳,要是冷君临事先不知情,还真会以为自己现在是⾝处在某个大公司里。
“各类的任务被送到这里,分门别类后给适合的人选去完成,所有的人都是万中选一的优秀菁英,这个部门存在已久,从来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她走到他面前,姿态优雅得像是舞蹈家。
“是谁授权给你们的?”他无法置信,原来还有这种神秘的部门在运作,能够长期痹篇国人的眼光。
天使微笑着。“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乾脆就别提了吧!我只是想告诉你,跟我们作对,你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他傲然的哼了一声,黑眸里没有惧怕,只有固执的坚决。
她在心里叹气,明知道他会如此固执,还是忍不住为他的石头脑袋叹息,若非他与她的关系特别,她不愿意伤害他,这类不合作的人,大都已经付属下去好生“伺候”了。
“我希望你会改变心意,将资料给我。”她走到他⾝前,神秘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一如看中猎物的⺟豹。
“那是不可能的。”他已经对这种没有集的对话感到厌烦。
天使的边勾起一个诡谲的笑容,不疾不徐的问道:“即使是为了你那位乖巧的柳家姑娘,你还是不肯出来吗?”
他全⾝颤动,感觉上像是小肮突然间挨了重重的一拳。握住她的肩膀,他的黑眸里浮现杀意与震怒,几乎想当场掐断那雪⽩的颈子。“该死的,你要是敢碰洁绫一汗⽑,就等着找人来帮你收尸。听到没有?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他没有吼叫,但是语气中的威胁令人战栗。
“我不会碰她,但是不能保证老狐狸不会动她。”她说着,掩饰心里的窃喜。他是真的在焦急,恐惧有人会伤害柳洁绫。
罔顾众人的眼光,她握住他的⾐领,狠狠的吻了他,将那颗从纯银臂环上取下的紫⾊晶体衔在口中,用⾆顶吐到他口中,手掌放在他前,看准时机猛然一敲,得他不得不将那颗紫⾊晶体呑下去。
所有人被惊骇了,没有想到一向冷漠的天使会突然吻住这个不合作的官警,两人之间有火花迸,难以遏止的电流在流窜。
“你给我呑了什么?”他突然之间感到昏眩,愤怒如浪嘲涌来,他无法决定是要狠狠的打她,或是狠狠的吻她,天使让人愤怒得想要动用暴力,她有那种发旁人原始格的能耐。
“只是效果迅速的安眠葯,让你好好睡过等一下的回程,等你睡一觉醒来,就会发现在自家的柔软上。”她毫不畏惧的站在他面前。
“该死的你。”他重复着,眼前的影像无端晃动,开始重叠,眼睛里所看到的都是她那张带着琊气的笑容。
她拍拍他的脸,亲昵的微笑。“记得要想我,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葯效发挥作用了,⾼大的⾝躯瞬间软倒,两个黑⾐男人将冷君临的⾝子接住,迅速的送⼊一旁的电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