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要带我去哪里?严龙昕!”被他抱在怀中,路晓昭不是很认真的议抗。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她不只是⾝体已逐渐转好,就连喉咙的沙哑情况也有明显的改善。
严龙昕把她抱进病房的浴室里,话也不说,迳自伸手开解她⾐服上的扣子。
“你要做什么?不要这样!”她慌张地拍着他伸过来的手。
“把⾐服脫掉,我要看”
“看你的大头啦!我还在受伤,你想做什么都不行,把手拿开!”
“我就是要看看你受伤的地方,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
“不行,你一直到现在才来看我,我⼲嘛要听你的?”一来就使坏─好像他有这个权利似的。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自己动手,还是我来?”他倚靠在门上,等她做好决定。
“你!”知道到最后他真会来,路晓昭鼓着腮帮子,拉起⾐服下摆,只肯让他看伤处。
严龙昕二话不说将⾐服拉过她的头,直接丢向一旁,这才眯起眼睛看着多处贴着葯布的伤处。
“我要去杀了他!”他怒吼,转⾝正待打开门。
她焦地从背后抱住他,⾚裸的脯整个贴靠着他,说着:“不要去,你不要去!”
抓住她颤抖的手,他转回⾝子面对她。“为什么阻止我?”捧着她的脸蛋,在她眼里,他看见了担忧的思绪。
她替他担心,这分认知无异地温暖了他的心。
“龙昕,留下来陪我,铁家的事会有办法解决的,对不对?”
“没错,一定要解决。”
“我本来会死的,是你救了我。”她说,眼神好是认真。
“不必太感谢我。”他要的也不是感。
“可不可以┅┅”
“什?”他俯下头想听清楚。
“只要这段时间,在医院这段时间陪陪我?”
“别傻了,晓昭。”他会一直陪她到永久。
“就只要这段时间,然后我会自己离开你,不会教你为难的。”目前她只想要这样,有时作恶梦她吓得浑⾝发抖,一醒来看见大姐就睡在⾝旁,她心中还是充満不安、恐惧。
她不是不勇敢,只是对那天发生的事她还心有馀悸,但为让家人安心,她什么也没说。
“晓昭。”
“我不想求你。”她咬住下,看来十分委屈。
“你不用求我,你想要我陪你多久就多久。”安抚地拥她⼊怀,他难得地说出甜言藌语。
“谢谢你。”
“我不是说过谢谢就不必了吗?”支起她的脸,他故意沉声道。
但她再也不会不了解他了,他只是擅长做表面工夫,其实里子的他是充満人情感,也是平凡的人。
“严龙昕。”她大叫,⾝子冲向他,他反应不及往后退了一步,⾝体因此撞上了门板,发出了极大的声响。
她咯咯吃笑,双手攀上他的颈子,用力路起了脚尖,并拉下他的头,主动献上了红,学着他伸出红粉柔滑的⾆尖,抵住他的牙齿;本想再进一步,忽地又往回缩,退开来看着他,俏⽪地挤着眼睛说:“你今天有没有刷牙?”
严龙昕再也忍不住她红的惑,抓回这个在紧要关头杀风景的女人,一个低头就直中红心,热烈地吻得她浑⾝酥软。
“他们还要亲热多久?爸,我们需不需要先出去逛一会儿再回来?”路晓聪对着浴室直嘀咕。
陈韦全没回笞,他还在回味着刚才在这里与严龙昕的一番对话。
原来那浑小子只会在他这未来岳⽗面前要帅摆酷,碰上他女儿,倒是什么甜言藌语都出笼了。
不过照这样看来,他跟女儿的事就会有希望了,他说过只要女儿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听里头传来的笑声,女儿的确是快乐的。
路晓聪才要醒唤⽗亲的沉思,浴室的门板立即传来重响,把他们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彼此面面相视一番,路晓聪就算是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事,她也不敢在⽗亲面前说出口,不过她想⽗亲大概也心知肚明。
“你今天有没有刷牙?”
女儿的话让陈韦全忍不住地发出笑声,就连路晓聪也莞尔地噗咏而笑。
路家的二女儿竟然会说出这么杀风景的话来,真是要教人笑坏了。
“你们⽗女俩为什么乐成这样?”路星桦推门而⼊,纳闷地问。
可是她的声音才出现,浴室里也传来惊呼的声音,只听路晓昭着急地直喊:“有人来了!”接着是一阵沉默,然后路晓昭的声音又扬起:“唔!爸跟妈来了,快点!”声音又被堵住了。
“里面是怎一回事?”
“你女儿受人侵袭,你没听见吗?”陈韦全语调显得平静。
“晓昭?”
“什么事?妈。”路晓昭打开门回道,⾝后站着面无表情的严龙昕。
又来了,这小子人前人后还当真完全不一样,陈韦全真是被他打败了。
“⾝子才好一些,别又累着了,来,来这里坐下。”路星桦拉着女儿往病上走。
“妈,我好很多了。”
“路太太,这些⽇子晚上时间就给我,我留下来陪晓昭。”
“不太好吧!你不是要照顾公司,这样两边跑不是太累了?”
“不会的,路太太。”
“严龙昕,你叫我妈路太太好奇怪。”路晓昭到这时候才发现他的称呼。“没错,晓昭,他这小子连我也称陈先生。”陈韦全伺机补上一句。
他要看看这小子怎么处理,在晓昭面前他酷不起来的。
“路伯⺟、陈伯⽗。”短暂的一声,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这算是他最让步的做法了,她知道。她笑着拉着地一起往病上坐。
“我呢?该叫我什么?”路晓聪也不示弱,按辈分她是晓昭的大姐,这严龙昕称她一声大姐也不为过。
“路姐小。”
“什么?你该再被教育一番。”
“大姐,别生气,他就是这个样子。”路晓昭抓着他,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地依偎在他⾝上,虽然她实在有点累了,伤处也隐隐作疼,但是现在气氛太好,她不想破坏。
“你累了?”严龙昕只是见她⾝子得笔直,就知道她又在逞強,分明在跟自己⾝体过不去。
“晓昭累了是不是?这孩子怎不说呢?来,赶紧躺下!”路星桦马上将女儿扶着躺下。
到此,对严龙昕,陈韦全改变了原先的看法,原来一切他全看走眼了。这小子不只会察言观⾊,连心也细腻得教人意外。
这小子的优点还真是不少,不小心观察,还真不知道他是这么优秀的青年。
看来,二女儿出嫁的⽇子的确是不远了。
“二姐,二姐!听说你受伤了是不是?”一得到俏息,远在台南度假的路晓瑶连忙赶了回来。
可是她推开病房门,眼睛看到的景象竟是她亲爱的二姐跟着那位屠魔英雄两人并躺在上,一时之间还真分不出谁才是病人呢!
二姐和屠魔英雄已经这要好了啊?路晓瑶久未回家,还真错失了不少事。
路晓瑶的声音吵醒了病上的两人,严龙昕一言未发的坐起⾝,并温柔地扶路晓昭也坐起来。
“晓瑶,你总算知道要回来了,逃家、逃学了二十几天,你存心教我们替你担心啊!”“二姐,我这不是回来了,你就不要骂我了,告诉我你伤得重不重?”
“就你看到这样子。回家了没?”
路晓瑶徐缓地头摇。“我想先来看看二姐,在火车上我担心得要命。”她走过去,抱住她以为再也见不到面的二姐。“二姐,我好担心!”
“我不是好好的,小傻瓜,对了,品翰呢?他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他恢复记忆了。”
“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他真的是好人,二姐,他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不赞成他⽗亲的做法,才跟他⽗亲吵一架,离家出走后不小心被车撞了。他对我很好,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待,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路晓瑶替他辩解。
“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已经决定要住在那里了,二姐,你千万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哦!”“我能跟谁说?你呢?晓瑶,该恢复正常生活了。”路晓昭直觉这一趟出远门回来妹妹,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也许是到外面历练让她长大了不少。
“嗯!我要回来,也准备忘记台南那个地方,专心用功读书。”
“晓瑶,你?”
“二姐,你放心,我会把心收回来,好好上学的。”路晓瑶什也不想多说。
把铁岳枫留在那儿,不告诉铁家人他的下落,是她对他的承诺。所以忘了台南,忘了自己曾在那儿度过二十几天的时光,是最险保 全安的做法。
“你不再担心上学被笑话了?”想到前些⽇子晓瑶还在为上学苦恼,她不噤笑了。
这段时⽇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以前她还不知道⽇子可以过得这多采多姿。
“谁敢笑我,我就要未来二姐夫去痛宰他!”路晓瑶总算把矛头指向坐在那儿一直静静不曾开口的严龙昕⾝上。
这种话都不吭一声的男人,她还是头一次看到。
“晓瑶,别胡说。”路晓昭为此板起脸。
“我说错了什么?”她不解地蹙眉道。
“他只是这段⽇子出于好心帮助我们,不是什么未来姐夫。”说好不赖着他,就别让他以为她有这个念头。
“是这样吗?”可是刚刚他们两人还并躺在一起,这又该做何解释?
“没关系,晓瑶往后碰上什么困难找我便可以。”严龙昕意外地对路晓瑶很亲切。
“太好了!这样我就有靠山,大家就不敢那么随便欺负我了!”路晓瑶乐歪了。
不明⽩他这么说是想表示什么,或是本什么意思也没有,路晓昭专在地看着他,如果可以光是看他就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就好了。
无奈虽是巫女,偏没这本领,没有神力的巫女跟个平凡人没啥两样。
“哇!时间好晚了,二姐,我要回家跟爸妈报告了!”看了看手表,路晓瑶大叫。
“没想到这么晚了,严龙昕,你送我妹回去,她一个人不全安。”
“不用啦!二姐。”
“你不让他送,你知道他家怎走吗?爸妈他们现在暂时住在他家。”
“这”
“我去去就回来。”严龙昕拍拍她,在她显上印下一吻。
她展露笑靥,笑得很甜,而这让他看傻了眼的笑容,却成为了路晓昭失踪前,严龙昕最后一次见到的笑容。
路晓昭失踪了!一时间大夥儿惊慌得不知所措,而在一旁的路晓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都怪我,我不要让严大哥送我回家,不就没事了,二姐也不会失踪,都怪我!”
“晓瑶,这件事不怪你,不要哭了。”路晓聪不想给妹妹太大的庒力。
“大哥?”严秀雅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大哥。想必此刻大哥心中一定比任何人来得着急,只是他擅于掩饰,所以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我没事。”严龙昕口气还是很正常,没有丝毫显示出他心中的不安。
“我等不下去了,我要上铁家去要人!”严秀雅经过上次火灾的事,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也想到准是铁家捉走路晓昭的。
“别闹事,秀雅,人是不是在他们手中还是未知数。”
“大哥,你怎么会这么想?”严秀雅大吃一惊。
路家大小四人也一致把目光转向他。
“晓昭难道不可能是自己想离开的?”他想到了她说会自动离去,以及她积极要他送晓瑶,还有她最后那像是在告别的笑容。
“你在说什?龙昕。”
“二姐她不会离开,她为什这么做?”
“因为她一开始就表示不会死赖着我不放。”
“别说笑了,晓昭她才不会因为这样就不告而别,她就算离开你,她也会回来跟我们在一起,我们是她的家人。”路晓聪不以为晓昭会连家人也不要了。
这次的失踪,绝对是另有其因,但是铁家人的嫌疑还是最大。
他知道,他就是知这一点才格外担心。
“天啊,为什么我女儿的命会这苦?才刚历劫归来,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我到底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孽啊!”路星桦再次掉落眼泪。
“大哥,我们上铁家要人。”
“别打草惊蛇,秀雅,天就快亮了,等天一亮我会立即和龙昕分头调查,目前先商量对策才是。”陈韦全没空安慰子,迳自下令。
“伯⽗说的没错,一切等天亮再说。”严龙昕附和。
陈韦全満意地看着他,开始和他面对面商量起琐事来。
一上午的焦急等待,终于盼到了丈夫和严龙昕远远地从大门走来,路星桦等不及地上前询问消息。
“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应该不是他们做的,经可靠消息证实,铁氏⽗子在放火烧房子的隔天早上就被警方以纵火犯给逮捕到案,目前还在等候法院判决,本没有机会出来捉走晓昭。”
“会不会是铁家的亲属?”
“不,除了直系⾎亲,没有人知道路氏巫女这件事,再加上铁家到了铁政梓时只生了他这么一个独子,一些远房亲戚是不可能会得知此事。”这时候严龙昕突然想到了还有一个人,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路晓瑶。
接触到他的目光,路晓瑶心里明⽩严大哥想问她什么,可是铁大哥他不会这做,他保证过的。
“严大哥,不要看我,我说铁大哥是好人。”她拼命地猛头摇。
“晓瑶,把地址告诉我,严大哥自己去找他。”
“可是绝不是他做的啊!”“晓瑶!”
“铁大哥是好人。”
“这个铁大哥指的是品翰?”
无奈地,路晓瑶点了点头。
“晓瑶,品翰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妈,不是他,你也说他是好人的!”
“那么请他出来证实他的清⽩。”
“大姐,连你也不相信他?”
“适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晓昭失踪了,而她⾝上的伤还未完全痊愈,目前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她。”路晓聪也不免有些动。
路晓瑶红着眼睛,嘤嘤切切地哭泣。二姐下落末明,她是不能再瞒下去了。
正待她抬起头想坦⽩时,大厅门口出现了一个人,铁岳枫面⾊凝重地站在那儿。
“铁大哥?”
“不用她,我已经来了。”
“铁大哥,你快告诉我爸妈,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我该昨天就跟你一块儿回来的,那么今天也不会有这个误会了。”可是他实在舍不得离开民风纯朴的悒南,不过还好他回来了,不然可就沉冤莫辩了。
“不是我做的,昨天我人还在台南,今天早班火车才回来的。”
“我们怎么相信你?”路晓聪质问。
“严龙昕会相信我,我跟他合作几年,他了解我的为人。”
这招⾼,严龙昕知道许久未见的泮岳枫又更成稳健了。
“龙昕?”路家把希望放在他⾝上。
“不是他做的。这小子如果说谎,眼睛就会先怈了他的底,除非他改掉这项习,否则晓昭是不会在他那儿的。”据他的了解,铁岳枫是不会做这种事,之前的猜测不过是抱着有一线希望。
如今,连铁家最后的人选也泡汤了,看来晓昭的下落真的是无从找起了。
众人一听,全垮下了脸,心情败坏到极点。
“有什我可以帮忙的?”铁岳枫主动提出。
“你确定吗?你⽗亲和大哥现在都在监牢里。”路星桦不想隐瞒此事。
“厦是他们的报应,我已经与他们没关系了。”⽗亲当初不听他的劝,如今落此下场,旁人无法同情他。
“妈,早跟你说过了,他是好人。”路晓瑶急着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
众人为她的话,皆莞尔地笑了。
只有严龙昕笑不出来。没有路晓昭在,没有人能让他展露笑容,这是打一开始就只有她才能做到的事。
万一找不到她,他怕是再也不知道『笑』为何物了。
“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赖姐小。”路晓昭被绑在柔软且舒适的上,已经一天夜一了。
“我希望你好好待在这儿,给我几天时间,你已经独自拥有龙昕好多天了,这段时间给我表现一下,我要再确定自己是不是完全没希望。”
“你喜严龙昕?”原来如此!
“我爱他。”
“那也用不着把我抓来这儿!我家人找不到我,他们会很紧张。我已经吓过他们一次,我不认为他们能再承受一次。”
“简单,你可以告诉他们你在朋友家散心,你一定得这么说,否则我不会让你打这通电话。”
“赖小┅┅”这不是摆明了強人所难吗?可是不答应她怎么和家人取得联络?
再不通知他们,一定会把他们急死的。
“我不是在为难你,也不会伤害你,只是我好喜龙昕,有你挡在那儿,他不会注意到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从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他了!”
路晓昭好生为难,但她其实也没有权利阻止她去向严龙昕告⽩,她没有立场,只是心好痛,原来除了她─还有其他女人在偷偷爱着他。
而这个女人比她更积极,比她更有决心,还有什么比一个女人爱上男人更值得教人同情呢!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把电话给我,我会照你说的做。”她不是要把严龙昕拱手让人,只是目前先让家人知道她很全安,才是首务之急。
“真的?”赖雪晶⾼兴地替她开解绳索。把电话给她。
电话一拨通,彼端传来严龙昕低沉的嗓音,她冲动地想告诉他她在什么地方;
但一望及赖雪晶这个曾经救她一命的痴情女人,她打消了主意,将话筒移给了赖雪晶,示意她替她叫⺟亲来听电话。
路晓昭一听到⺟亲的声音,速速待道:“妈,是我。”
“晓昭”
听见⺟亲的声音突然消失,她当下知道是严龙昕急着強接走电路;路晓昭心中一惊,有股冲动想挂上电话,又想听听他的声音。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果然是严龙昕。
“我在朋友家,请你们放心。”
“在哪儿?”
“再见!”
“晓昭,别给我挂电”
她还是挂上电话,浑⾝无力地坐到上,看来她又惹他生气了。
“谢谢你,路晓昭。”
“尽快把你的事办完,我要回到家人⾝边。”她累了,⾝体好痛、心更痛。
她知道自己也正做了一件教严龙昕永远也不会原谅她的事,但是原不原谅都无所谓了,就让赖雪晶去向他表⽩,然后放她回家,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会请医生过来看看你。”
“也好,我伤口好疼。”
“会不会是昨天那些人弄疼了你的伤口?”赖雪晶着急地打着电话。
“我不知道。”
打完电话,赖雪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即大叫:“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一定是伤口发炎了。”
“我没关系,你快去做你的事,别管我。”闭上眼睛,她疲惫得连话也不想说。
“不行,你都发烧了,我怎能放你不管!”赖雪晶着急地说。
“赖姐小,你在浪费时间。”
“住口,别说话!”
如果她们不是同时爱上一个男人,她们应该会成为好朋友的。在昏沉沉睡着之前,路晓昭如此想着。
“晓昭说了些什么?”
“她说她在朋友家,请你们放心。”可恶!她竟然是自己离开的,还挂他的电话,她够铁石心肠!
“这词儿跟谁的好像啊!”“大姐,不要笑我啦!”
“怎她会消失快二十四个小时才打这通电话来?不奇怪吗?”铁岳枫提出。
“经你这一说,是有点奇怪。晓昭通常在做什么之前,都会先想到我们的,这一次不声不响的跑去朋友家,确实有点古怪。”
严龙昕再也听不下去,一整晚的担心竟落得她只是不告而别跑去朋友家,他受够了。
严龙昕抓起钥匙往外冲,再继续待下去,他会忍不住想杀人的。
“大哥!”严秀雅知道她大哥气疯了。
“别管我,这些天我会在可迪那儿。”
看着地离开,路星桦也知道这年轻人被晓昭伤透了心。
到底晓昭这会儿心里是何打算呢?
汽车引擎声离去没多久,电话响了,离电话最近的严秀雅接了起来,里头是赖雪晶的声音“雪晶?”
“路晓昭发⾼烧,叫她的家人快赶到原本那家医院吧!”赖雪晶自知这一次行为太不经考虑,忘了路晓昭是个受伤的人。
“雪晶,晓昭怎会?”
“别说了,快赶去医院吧!”说完,她挂上了电话。
严秀雅把路晓昭的消息说出来后,众人匆匆忙忙地前往医院。
“龙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跑来我这里喝酒?”古可迪纳闷地看着大口灌酒的他。
有多久不曾看过严龙昕喝酒了?自从事业有成后,他就不曾看见他碰过酒。
而今是什么令他想藉着酒浇熄烦躁的心情?严龙昕只有在特别糟糕的情况下才会大口灌酒。
难道又是那个叫路晓昭的女孩出事了?前几天不是才被龙昕从火窟中出来,今天又发生什么事了?
想到此,古可迪不噤感叹自从龙昕碰见她之后,⿇烦也似乎接二连三的跟着发生,或许这女孩真可谓是个祸星呢!
“龙昕,你别顾着把我上好的酒喝光,你说说话啊!”“说什么?说我一辈子不信任女人,最后还是栽在女人手里吗?”
“又是路晓昭!不如趁现在甩了她,重新过你原本的平静⽇子。”如果他能因此快活的话,不过古可迪看得出来,如今要教他甩开路晓昭已是不可能。
“我的确是有这个打算,可迪,还是你了解我。”
“你知道吧?龙昕,你改变了很多。”古可迪相信他本人也清楚得很。
严龙昕从桌上抬起头,隔着酒杯看他。改变了很多?是吧!自从公司在商界有了一席之地以后,他就不曾眷恋杯中物,看着已空的酒杯,他嘲弄地勾动嘴角,现在他竟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喝闷酒?
路晓昭这个小女人到底具有何等魔力?竟能改变他这多?而这句话他重复了多少次,却仍是找不到答案。
“要不要考虑乾脆娶她回家算了?”
“你到底持何种态度?可迪,一下甩掉她,一下子娶她回家,我们在讨论的对象只有一个吧?”
迸可迪尚未开口,严秀雅已经出现在门口,听见她大哥的话,她立即接下去说:“不只一个,大哥。”
“秀雅,你这话是什意思?”古可迪奇怪地说。
“是雪晶,大哥,是她带走了晓昭。”
“赖雪晶!她没理由这么做。”严龙昕不认为那个通知他去解救晓昭的女人会捉走晓昭。既是如此,当初她就不会再费事地通知他了。
“没理由吗?大哥,你忘了她喜你,还对你下过葯。她说她带走晓昭只是想再给自己一次向你告⽩的机会,她会这做实在因为她太喜你,大哥。”严秀雅很想替朋友多说些好话。
严秀雅的话让严龙昕沉默了许久,半晌过后才听见他说:“她到底看上我哪一点?”
“你自己去问她比较好。”
“你是该去见她,龙昕。”古可迪也加⼊说服阵容。
“我会去。”他推开酒瓶站了起来。“我要把晓昭带回来。”知道她不是自己主动离开,他的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起来。
原来他一心还是只为了晓昭,严秀雅心里明⽩雪晶是真的完全没希望了。
迸可迪也无奈地叹口气,才说有打算把那路晓昭甩掉,现在竟┅┅唉!真的是栽在路晓昭⾝上了!
“大哥,你现在要去哪儿?”严秀雅叫住已走到门口的大哥。
“去带晓昭回来。”
“她被送回医院了,好像是又发烧了。”
这下严龙昕本是直接冲向他的车子,不用问,也知道他的目标是医院。
“看来,你大哥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了。”古可迪走近她说。
严秀雅望着汽车离去,深深认同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