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傍晚六点又一刻。
一觉醒来,分不清时间是清晨还是下午,应採宓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四肢痠痛得使不出力气,这就是彻夜未眠大扫除的结果,还好今天是假,否则她根本连上班的精神都没有。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作了一个好长的梦,梦境里有一只狗儿来吵她睡觉,不但猛摇她,还一路从脚底到她的部,得让她受不了,乾脆把狗儿给踢开。
奇怪的是,还个梦好有真实感喔!
她挣扎地撑起半个身子,伸了个大懒,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
敝了,怎么凉飕飕的?
呆住!
应採宓一动也不动,怔怔地瞪着边的镜子。
这…一定是她眼花了…
不可能的!花容失的脸蛋微微搐着。
她不明白,映照在镜子里的自己,怎会一丝不挂…
除非…除非…
“风──彻──”
她要宰了他!一定要宰了他!
就算他是天皇老子,她也要讨回公道!应採宓怒气沖沖地冲进他的卧房里,才一进门,未料就被地的杂物给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被她的声音给吵醒的风彻,睁开一只眼,欣赏那倒栽葱在衣服堆里的股,和那两只在半空中挣扎的细?小腿。
就标准而言,她下半身的身材玲珑有致,是、是,修长纤细的大腿引人遐思,只可惜幼稚的小碎花,破坏了感的遐想。
他侧卧着,单手撑着头支起半个身子,懒懒地开口。
“用巾毯把自己包得像粽子,还用倒立的方式跳舞,你应该有资格列入金氏世界纪录里的奇人了。”
好不容易从地的凌乱杂物堆里狼狈爬出,她气羞地摇着拳头抗议。
“谁跳舞给你看了!少臭美!要不是我衣服不见了,何必包成这样?还有,你干么在脸上画黑眼圈,别以为扮彊屍我就会怕你!”
风彻拉下一张脸,这个死女人,也不想想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这不是画的。”他沈沈地开口。
“不是画的?”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摇头叹气道:“熬夜熬成这样,真有你的。”
奇怪,她有说错吗?他干么瞪人啊?
“被某个笨女人踢的。”
她目光瞬间一亮。是哪个女人这么厉害,竟能够在大名鼎鼎的风彻脸上留下这么辉煌的纪录?不能放过这条祕辛!
“那个女人是谁呀?可不可以说来听听呢?”一改之前怒气沖沖的态度,这会儿,她的语气可真是谄媚到家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危脸的眸子里闪着锐利之光,熊熊向她,令她一脸莫名,儿没意识到自己正是那个凶手。
“不说就不说嘛,干么迁怒给人家?”
“混帐!踢我的人就是你!”
如雷的暴吼震耳聋,她无辜地捣着耳朵抗议。“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踢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敢说?今天早上我好心帮你衣服,却被你踢成这副德行!”
“喔,原来如此──什么!”这回换她吼了出来。“你真的我衣服?老天…你对我做了什么!”
“衣服就是衣服,还能做什么?”
他竟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个可恶的狼!
“你怎么可以对我…对我…”竟然迷糊糊就失身了,她又气又羞,下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
“对你如何?”他的角勾起一抹气的笑意。
噢──他还敢故意问她,真是轻浮可恨的傢伙!
“你明知故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非礼我!”她跺着脚,这已是她想得出唯一能歇齿的字眼了。
他一笑。“如何非礼?”
“你趁我睡时我衣服,然后就──就──”“就”了半天,下文一直出不来,风彻乾脆替她回答。
“就对你上下其手,亲你的嘴、摸你的部,顺便让我的小弟去你小妹家里坐坐,是不?”
她倒了气。“你…你…你…真的对我…”
“骗你的。”
“啊?”她杏眼圆瞪,整个人又呆住。
“我累得要死,哪来的精力跟你嘿咻?”
“可是…你我衣服…”
“你衣服了,穿着睡觉会着凉,我可是一片好心,谁知有人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
他振振有词,一脸正经八百的模样,活似她的指控是无理取闹?葱耸首锏娜朔吹贡蝗斯肿铮钏哒堑钠嬉皇毕艘话耄祷吧冀档筒簧佟?br>
应採宓仔细想想,难怪她连一点翻云覆雨的印象都没有,除了没穿衣服外,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暗暗庆幸的同时,还有一点小小的失望。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她失望个什么劲儿啊?
为了找回一点自尊,她不服气地质问:“你有没有偷看?”
“什么?”
“就是…我衣服的时候。”
是不是她想太多了?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火热得诡异。
“闭着眼,我什么也没看到。”
“真的?”
“我没这么小人。”
被他正气凛然的目光盯得有丝愧疚,她忍不住别开了眼,想不到此时他却坏坏地接了一句。“但更不是君子。”
哎呀这个臭男人,简直无到极点了!她张大眼,瞪着他气的表情,忍不住气急败坏地问:“你到底有没有对我“那个”?”
“真要做,我也会找个性感一点的女人来做,而不是穿着卡通内,睡得跟死鱼一样的女人。”
“你…好可恶!”
他扬着眉,语气轻佻。“你是气我没碰你?”
这男人真是她见过最恶劣的傢伙了,她脚一跺,嗔斥。“不理你了!”早知道就不该对这低级的男人还存有最后一丝希望,她真是笨蛋!
“等等。”他叫住她。
她转过身,双手,不可一世地睨他。
“要道歉太迟了,我不接受!”
“谁说我要道歉?肚子饿了,煮东西给我吃。”
“你──”才要骂出口,他又接了一句。
“我看我还是接受别人的访问好了。”
“我煮。”凶悍的母老虎霎时变成友善的小绵羊。
她垂下头往厨房走去。为了一圆主播梦,不得不向现实屈服,只有任重道远地按捺下怒气。
死风彻!臭风彻!她在心中大骂着,唯今之计,只有效法勾践卧薪尝胆的精神,这点委屈算什么!
她在冰箱前站定,深深做了个吐纳后将冰箱打开,只是才刚舒缓的眉头,这会儿又皱成了一直线。
一股难以忍受的怪味扑鼻而来,害她差点又想逃了。
昨儿个整理了一整夜,倒是冰箱里还没检查过,她一一检视里头的东西。
水饺,过期了;麵包,发霉了,鸡蛋,是黑的,葱和薑,腐烂了,猪,变化石了。
这不太像是冰箱,倒像是个食物停屍间,几乎没一样能吃的。
应採宓不冒起冷汗,这男人可以活到现在也真是奇蹟。
冷不防地,在冰箱的最角落,她瞥见了一团黑黑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东东,不像牛,也不像,她拿在手上仔细研究,突然觉得好眼…
“我是叫你煮饭,不是叫你研究东西。”站在厨房门口的风彻,双臂横在前斜倚着门板,慢条斯理地开口,搞不懂这女人拿个东西看半天做舍?
这人是饿到不耐烦了吗?她才不管他咧,当记者有着天生好奇的本,她不死心地问:“这是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
“我想知道。”她语气坚定,有关风彻的事她都想了解,追究柢是记者的义务,她这未来的女主播怎么可以马虎呢?
“告诉我嘛”她谄媚地央求,为了得到真相,牺牲一个微笑不算什么。
他扬了扬眉,这可是她自找的。
“一只冻死的老鼠。”
冷!
东西从她僵硬的手中掉落,她整个人也冻成一尊快要碎裂的雕像。
风彻捡起那团乌漆抹黑的东西仔细研究,一手着下巴,困惑地想着一个他好奇已久的问题。
“我还是不明白牠是怎么跑进去的,你认为呢?”吊在他手中的老鼠化石,在她眼前晃呀晃的。
噁一阵胃翻搅!
应採宓再也忍不住,冲进厕所抱着马桶吐一通!
噁心!好噁心!太噁心了啦──
餐桌上的五菜一汤几乎快被扫光,锅里的米饭也差不多见底,风彻大口大口地着,他已经很久没吃得这般痛快了!
这妞儿的厨艺不错,一盘咕姥炒得香、辣中带劲,白米饭的软硬度刚好,不像外头店里卖的白饭,粒粒皆“清楚”又硬又难吃。
开门声让风彻不经意地抬了下眼,正好瞥见应採宓刚从浴室走出来,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微怔。
沐浴饼后的她,洗去一身的泥?及厨烟味,因为没有可以换洗的衣物,所以暂借他的衬衫穿,过长的衣摆正好盖住了俏。
他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穿着宽大罩衫的她自有一股出水芙蓉般的美,在白色衬衫下依然可看出曲线窈窕的身段。他的目光缓缓往下移,衣摆下是一双白皙的美腿,当她拿着巾擦拭清渍的短发时,衣摆波动,底下的青光忽隐忽现,更增添了无限遐想的空间。
这般人美景,令他的眸更加幽黑难测。
她这一面,散发出一股特殊的清新气息。
风彻静静地嚼着饭,两只眼睛不避讳地盯着她,用着兴味盎然的眼神,品味眼前又香又甜的冰淇淋。
对应採宓而言,炎炎夏日洗个冷水澡实在令人神清气、通体舒畅。
她发出足的叹息声,洗完澡后,心情真是舒服多了!
丝毫不知自己这般感风情令人惊,她用巾将头发擦乾,短发的好处就是容易整理,她甩甩头,八分乾的短发,微中更显俏丽人。
在甩头的同时,她发现了他的注视。
“谢谢你的浴室啦!”她嘿嘿笑道。能在高级别墅的大浴池里洗澡,真是舒畅啊!不但有整片风景可欣赏,还可以顺道游泳哩!
“不客气。”他缓缓开口,眼中闪烁着不为人察觉的闇火。
她奇怪地瞄了他一眼,不解他为何一直盯着自己?
“我没有多余的衣服,所以只好先擅自借你的来穿喽,你不介意吧?”
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吃了一块红烧后间道:“你不吃?”
“我吃不下。”
试问,有谁在看过那只被冻成化石的老鼠后还会有胃口的?大概也只有他了,怪物一个!
没两三下,五菜一汤像蝗虫过境,被扫得光。
“你的胃口真大。”应採宓啧啧称奇,记起在夜市时,亲眼目睹他将十碗鲁饭全吃光,这人饭量之大,真不是盖的。
“味道如何?”她问的是菜。
“很可口。”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的下半身,意有所指。
应採宓顺着他的目光,视线也跟着好奇地往下移,不一会儿马上了悟。
“我有穿安全啦,笨蛋!”她将上衣下摆起来,秀给他瞧。
风彻皱起眉头,对她多了那层“保护”表示不,感的女人就该有感的样子,一件安全完全破坏了旎遐想。
“狼!”忍不住指控他一句。哪有人把不悦表现得这么直接明白的,好像她没穿感的蕾丝三角就是她的不对似的。
对于她的斥责,他一点也不以为意。
“男人不就不是男人。”
“哼,找理由。”
“会引起男人心,表示这女人有魅力。”
耶?这是在讚美她吗?粉扑扑的红云爬上她两颊。讨厌,说得这么明白,害她都不好意思了。
“不过你要是部再大点会更好。”
她睁大眼瞪着这失礼的男人,双腮气鼓鼓地抗议。“我部大不大,不关你的事!而侨櫎─”
“茶。”
他闲适地开口,对她烈的反应完全无动于衷,害得她才要开始挞伐这个脑子情思想的臭男人时,骂了一半的话一时之间却接不下去。
她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然后继续后半段的抗议。
“而且我的部哪里小了?穿着衣服你怎么知道,再说稳櫎─”
“牙籤。”
她顿了下,拿起靠近自己手边的牙籤盒倒出一递给这位大老爷后,不死心地接下去。
“再说我的部以比例来说不算小好不好,对东方女而言刚刚好,就算──”
“围多少?”他问。
“32D。”
“围?”
“25。”
“围呢?”
“36。”
“不错嘛!”他轻佻的目光扫过她全身。
“岂止不错,简直就是完美得──”她忽地顿住,窘红的臊热浮上两颊,跺脚控诉。“你怎么可以问人家三围!讨厌啦!”
她摸着羞烫的脸,气他的狡猾,更气自己的后知后觉!
“回答的是你,怎能怪我?”
“你不问,我又怎么会回答!”
“你的反应钝的。”
他了悟地扬起气笑容,被说中痛处的她,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这该死的男人!
风彻站起身,凉凉地叼着牙籤,迳自结束谈话。
“喂,你别走呀!我话还没讲完!”
“32D、25、36,放心,我记住了。”
“谁跟你说这个!”
他笑得越张狂,她越不服气,跟在他后面非讨回个公道不可。
“你怎么可以这么狡猾!太不尊重我了,好歹我也是名电视台的记者,虽然还不是主播,但总有一天一定能坐上主播台,你不可以随便批评我的部!还有,给我把那三个数字忘掉!别忘记我是记者,别惹我不高兴,否则稳櫎─”
“如何?”
他突然转身,靠得她好近、好近,近到她不得不闭上嘴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背抵住身后的墙,再也没有退路。
她被他困住,哪儿也去不了。瞄了瞄各置在左右两边墙上的手,再瞄向他不容置疑的威严神情,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的脸,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呼出的温热鼻息吹在她的脸上,十分迫人。
“否则你就要把我的祕密报导出去是吗?”他语气很轻,眼睛危险地病捌穑抗馊窭肷砩涞钠⒘钊撕焦亲永铮盟⒀缘挠缕济挥小?br>
应採宓此时终于体认到一件事,就是──千万别惹火这男人。倘若她说个“是”字,恐怕就别想走出大门一步,他浑身上下蓄了危险气势,警告她别触碰他的忌“否则”二字是他说的,可轮不到她来威胁。
她困难地嚥着口水,深刻体会到这人不但讨厌接受访问,还不是普通的注重隐私。光是一个凌厉的眼神就教她腿软了,她哪里还敢在虎口下捊虎鬚。
“那个…我是开玩笑的…”她瞄瞄左,瞧瞧下,看看右,眼珠子转了一圈又瑟缩地回到他峻冷的脸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在他强大的气势笼罩下,她感到自己好渺小。
他会不会打她?那愤怒的眼神恍如要噬了她一般,好骇人喔…
风彻威胁的目光扫过她怯懦的表情后,缓缓往下游移,从他的角度正好瞧见了微开的领口内粉细?的酥,透了一个讯息──她没穿内衣。
凛冽眸子里的厉气顿时消失得不留痕迹,由一种昂藏的灼热所取代。
她羞怯怜人的模样,勾动了他内心深处的火,苏醒的渴望灼烧着身子,就连她身上沐浴饼后的清香,在他闻来都变成了催情剂,刺着身下的痛隐隐膨大。
不由自主地,他的手罩上她的浑圆。
咦?
应採宓呆愣住。怎么有一股热热的温度包住她的左?
她低下头疑惑地看着自己的部,这不是错觉,一只大掌正抚上她的部。
迟来的领悟令她一阵惊慌。天哪──他怎么可以──
“喂!”她只来得及叫出一个字,接下来的惊全被他霸气的吻给含下,成了嗯嗯唔唔的呻。
狂猛的吻夹带着强大的掠夺气息,吓坏了她,而抵着她身子的结实膛,结道强悍,更让她一时之间失神,了分寸。
风彻肆无忌惮地探索她身上的奥祕,这部虽然不够波澜壮阔,却也小巧得人,在掌心里像点了一把火,烧得他心难耐。而这,更是该死的生涩,教他一沾了便舍不得放过,非深嚐恣一番不可,怀中的俏人儿越慌,他越罢不能。
局面已然失控!
应採宓不明白,上一秒钟还在生气的人,怎么下一秒便吻了她?理不出头绪,脑海中一片糟糟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
要反抗!应採宓这般提醒自己,然而浑浑沌沌之中,她却不由自主地任他恣取口中所有甜蜜。她应该生气的,但为何…眷恋不已呢?
老天!他的吻就跟她幻想的一样令人惊心动魄,他的鬍渣刺得她一阵麻,还有那狂猛袭来的舌,像一杯烈酒灌入她口中,火辣辣的感觉自舌头烧到了两颊、喉间,甚至体内。
她醉了!醉倒在他技巧高超的吻功下。
猛地,他打横抱起她,推开餐桌上的障碍物,将她放在上头。
正如癡如醉的她,被这突来的动作惊回神智,发现自己的衣服已被折解七分,而跨在她身子上方的风彻,不知何时已着结实的上半身,她两眼圆瞪,移不开视线。
那肌理完美的线条中,隐藏了无坚不摧的力量,绷结的小肮找不到一丝赘,蓄势待发的火,让他看起来像一头猛兽,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他正要“吃”了她!
“慢、慢着!”
应採宓死命抵挡如猛虎扑来的他,她必须用尽全力,才能让快要失去的贞得以苟延残,而付出的代价是,颈项被烙下了数个吻痕。
“你不可以…我没…没答应要和你做呀!”
“为什么?”他问,皱眉的神情看来十分吓人。
“什么为什么?”她吁吁地反问。
“为什么不做?”
这还用问?当然是──“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可以。”她红着脸说。
“我子弹上膛了,你热不热?”
“啊…热呀!”夏天哪有不热的?
他指的是爱的热,她则以为是天气的热。
“这不就得了?”说完,他又来个饿狼扑羊,继续向这秀可餐的赤羔羊进攻。
应採宓不住低呼,被他狂的行径吓到了。
爱的过程应该是浪漫美好的,不该之过急,她理想中的爱是在罗曼蒂克的情况下开始,衬着抒情音乐循序渐进,你侬我侬地进行,并躺在柔软舒适的大上,而不是硬邦邦的餐桌。
“住手呀!”
“又怎么了?”他不耐烦地问。
“我没答应,你不可以强行我!”
“你不是也想要?”
“才没有呢!”
“怎么没有?你的脸蛋红得跟猴子股一样。”
猴子股?哎呀呀,他竟用这句话来形容她,这人不但不解风情,还杀风景得很,真是气死人了!
“不准你碰我!”她生气地抓紧衣襟,为了赌一口气,死也不肯承认。
“小姐,中途煞车对男人『那个』很伤,你知不知道!”他咬牙道。
“不要就是不要!你敢碰我,我就告你强!”
“该死!”他现在火焚身,偏偏这女人不知哪筋不对,死不肯救火,又不能硬上。
他的低吼吓到了她,害她连忙退后。
面对这般强壮的体魄,说不心动是骗人的,但她即使怕死了,也绝不轻易就范,毕竟这种事情是不可以随便的。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紧绷的气氛令她忐忑不安,一颗心吊得老高。
忽地,他眼里光一闪,当着她的面,开始带。
“你你…你要干么!”她低呼,眼看那男雄风就要展现,急忙用手遮住眼睛。呃…虽然有些期待,但这是不对的!
“我警告你,我会跆拳道喔…你别过来…不然我…啊?”她眼睁睁地见他跨过自己的身子离去。
“你去哪?”
这么问好像有点婆,果然得到他狠狠来的一道凶狠目光。
“沖冷水!”愤愤回了一句后,风彻大步地朝浴室走去。
那愤怒的表情出求不的讯息,应採宓呆呆地盯着他进浴室,不一会儿噗哧笑了出来。
她应该是紧张害怕的,却莫名地有股想笑的冲动,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成就感。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还有魅力的,回想适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藏在他衣服底下雄健罢强的体格,在她脑海中萦绕不去,一想到脸颊就发烫,还忍不住有一丝丝的激动呢!
谁想得到,鼎鼎大名的风彻竟会对她有反应?呵呵…“喂!那个叫花什么的!肥皂呢?”
应採宓脸颊搐了几下,就知道不能对这男人有太多幻想,好好一副罗曼蒂克的美景最后总会被他破坏。
“我叫採宓!不是花啦!”
“听起来差不多。”
“差多了好不好!”为何她要像个黄脸婆与他隔空叫嚣呢?噢,她的气质都被这个山顶人给败坏光了!
“拿肥皂给我!”
“我看你用消毒水算了。”她咕哝一句。
“你说什么!”
“没事,大老爷,肥皂这就送过去。”
她吐吐舌,灵巧的身子一闪,假装很忙地找他的肥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