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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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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又再度进⼊紧锣密鼓的筹备中,虽然FOREVER饭店全体员工都对总裁一会儿取消、一会儿又要举行的婚礼感到纳闷不已,不过,拿人家的钱做人家的事,多做少问就是了。

  只是背地里闭磕牙的人还是不少。

  婚礼又再度筹备,最⾼兴的人非永升莫属。

  他几乎天天往浪漫城堡跑,亲自监督所有的装満、布置工作,就为了要让女儿的婚礼达到最完美的境界。

  他多年来的希望总算要成真了。

  小远和罔极结了婚之后,他很快就会有孙子可以抱。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満心的快,笑容越咧越大。

  这一次的婚礼完全按部就班地办,所有该做的他们一项也不敢疏忽。

  永升站在三楼的走廊上俯视中庭花园,満意地欣赏満园的郁金香,却不经意瞥见暗的角落里有个鬼鬼祟祟的⾝影。

  他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

  他拦下一个正好经过附近的服务生“你来一下。”

  服务生恭敬地趋前“老板,你有什么吩咐?”

  “你看看,那个躲在…”永升的视线再调回那人蔵⾝的地点,他本想问问他是不是认得出那人的⾝份,可那个角落却已经是空空如也。

  “看什么?”服务生不解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除了争妍斗的花朵以外,什么也没有瞧见。

  永升微微一愣“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刚刚那个人⾝上好像也穿着浪漫城堡的制服,应该也是这儿的员工吧。

  “是。”服务生怀着満腹的疑问离开,没有多问。

  大概是他眼花了吧!永升摇了‮头摇‬,继续去视察其他地方的工作进度。

  ++++++

  浪漫城堡的大教堂內。

  同样悠扬的结婚进行曲、同样德⾼望重的神⽗、同样的宾客、同样的新郞站在同一个位置上,等着同样的新娘子出现。

  神⽗顶了顶眼镜,忍不住向站在圣坛前的殷罔极低声打趣道:“殷先生,这是我第二次为你和永‮姐小‬征婚了,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殷罔极也笑了“是最后一次。”

  “那就好,待会儿还请两位专心些。”神⽗记取上一次的经验。

  他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很抱歉,请你原谅我们的失礼。”

  神⽗淡然一笑“过去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圣坛旁的响乐团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演奏着结婚进行曲,预定新娘子要走出来的侧门,却始终没有一点动静。

  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殷罔极‮勾直‬勾地瞪着那扇侧门,有股不祥的预感悄悄地在他的心湖里漾开来。

  大教堂的侧门忽然被耝鲁地打开来。

  “罔极,不好了!小远被人抓走了。”永升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

  被抓走了?股罔极立时脫下手上的⽩手套,快步朝他走去“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全⾝绷紧。

  是绑架勒索吗?

  大教堂內观礼的宾客也全都当场愕住,面面相觑。

  圣坛上的神⽗也傻眼了。

  永升拉着他边走边解释“刚刚时间快到的时候,我准备到新娘休息室去接小远,一推开门却发现化妆师和美发师都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小远已经失去踪影了。”翁婿两人加快步伐地往新娘休息室而去。

  懊死!为什么会在他们的婚礼上发生这种事?

  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殷罔极问道:“有找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吗?”

  每一个细微的线索都必须注意,那会让他们更容易找到永远。

  “没有。”永升脸上満是浓浓的忧虑。

  “化妆师和美容师醒了吗?”他脚下的步伐依然又大又快。

  可恶!永升略显得有些急躁“醒了,我问过了,她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就被人打昏。”

  殷罔极推开新娘休息室的门,迅速地环顾四周一眼,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消失的新娘子。

  “最近有听说小远在公事上和谁结下梁子吗?”

  商界的恩怨很难说,有时难免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中刺,让人除之而后快。

  “没有,没听她说过。”

  殷罔极巨细无遗地审视每一个可能会留下证据的地方,却毫无所获。

  照这等情形看来,来者的目的是小远了。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那么他至少可以确定,她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永升提议道:“先报案,通知警方来处理。”不然。他们像无头苍蝇似的在这里团团转也不是办法。

  “爸,先别‮警报‬,这件事让我来处理,我可以把小远完好无缺地带回来。”殷罔极掏出‮机手‬来投了一组号码,顺手‮开解‬领带。“罗刹,我要知道永远此刻在哪里,是谁带走她。”他转冷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肃杀之气。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个平板没有起伏的声音“怎么了?”

  “她被绑架了。”他隐忍着心中的怒火。“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消息?”虽然他相信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却还是放不下心。

  “给我半小时。”罗刹冷冷地道。

  “好,就半小时。”

  一等殷罔极收了钱之后,永升立即关切地问:“你的朋友真的可以在半小时內找到小远的下落吗?”他只有小远这么一个女儿,只要能让她平安无事,要他付出任何代价都行。

  “可以。”他对罗刹的能力有十⾜的信心。“爸,你别担心,小远不会有事的。”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远的。

  但是,五分钟过去,他的心情莫名地烦闷了起来,等待的时间竟是如此漫长难捱,罗刹查得怎么样了?他有股冲动想再打电话过去催催他。

  再等等好了。他勉強捺住子,瞪着手中的‮机手‬。

  半小时应该快到了吧!殷罔极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讶异地发现从他挂断电话到现在,才过了十分钟而已。

  还有二十分钟。他焦躁地来回踱着步。

  罗刹到底能不能搞定?要是搞不定也该给他个消息,他也好再另外设法去救小远。殷罔极频频看表。

  半小时怎么这么久?对他而言,感觉好像已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几乎要耗尽他一直引以为豪的耐了。

  终于在过了二十五分钟之后,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罗刹,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平板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殷罔极紧皱着眉,罗刹不会不知道他有多么急着想要知道结果“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他沉声道。

  罗刹依然是那不温不火的调调“时间还没到。”停顿了一下,他应该是在看时间“还有四分钟。”

  “罗刹,你…”他有股想摔‮机手‬的冲动,不过得等他先问清楚小远的下落之后再摔。“她现在在哪里?”

  在话声响起的同时,一抹颀长的⾝影出现在新娘休息室的门口“我直接带你去。”来者是个绝美知冷冰冰的男子。

  殷罔极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到的?”答案肯定会让人吐⾎。

  “八分钟前。”罗刹绝美的睑上没什么表情。

  八、八分钟前?他简直不敢相信,罗刹他八分钟前就来到这里了,却在门外站到现在,任由他在门內焦躁地来回踱步,想时间到了才现⾝。

  “你…”他的低吼显得很没力。“算了,我们走吧。”真的被他的一板一眼给打败了。

  罗刹没有异议地掉头“好。”

  永升打算跟去,想早一点看到女儿“我也去。”

  殷罔极婉拒了他的自告奋勇“爸,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我会尽快把小远带回来的。”

  罗刹在门口等着。

  永升知道他是为他着想,只好妥协“好吧,那你们小心些。”

  “我们会的。”殷罔极迈开步伐,疾速越过罗刹⾝侧“快一点。”他连一分钟也不想让她多待。

  因此,殷罔极和永远的第二次婚礼同样是…

  被迫中断。

  ++++++

  “是你!”永远瞪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布特拉。

  当三个彪形大汉闯进新娘休息室的时候,里面只有她和化妆师、美容师三个女人,为了不让他们伤及无辜,她只好合作地跟他们走。

  布特拉着地痴望着永远⾝着⽩⾊婚纱的模样,喃喃自语地道:“好美!你穿⽩纱的样子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们曾经往过两个月或者三个月,确切的时间她也记不得了,惟一有印象的就是他的占有极強,她因无法忍受而和他分手。

  却万万没有料到,他们再次见面时竟会是这种局面…

  “你想怎么样?”她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他走近她,伸手撩起垂在她颊畔的一绺发丝,凑到鼻端前轻嗅着“你怎么可以嫁给别的男人?我这么的爱你,一直默默地看着你、陪着你,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到我的爱吗?”

  她用力地别开头,将头发菗离他的手,无法忍受他碰她的感觉“我们已经分手了。”她只要一想到有个人一直隐⾝在暗处‮窥偷‬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就克制不住全⾝的⽪疙瘩一粒粒地冒出来。

  那种感觉太恐怖了!

  “可是,我还是爱你的。”布特拉凑近她的睑,语调无比轻柔。

  “我…”她是不是应该先虚与委蛇一番,然后想办法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光想就让她无法忍受了,更别说是去做了。“我们早就已经不是情侣,你不应该再把注意力放在我的⾝上。”

  他的手贴上她纤细柔嫰的颈子,轻轻抚着“我只要你。”

  她浑⾝一震,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痹篇他的手“我已经要结婚了。”啊!婚礼?这会儿大概又得取消了。

  她很庆幸自己早就和这种有偏执狂的人划清界限,只是很显然的,他却不打算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布特拉得意地轻笑了起来“你的婚礼现在大概是一团吧。”没有新娘子的婚礼当然得停止。

  她厌恶他的碰触,瑟缩了一下“放开我,不然到时候你会吃不完兜着走。”

  “放开你?”他仿佛听见笑话一般,仰头大笑了起来“我要是怕就不会派人把你抓来了。”

  永远嗤哼了一声“你想怎么样?终生囚噤我?”

  现今可是法治的社会耶!这么做是违反人⾝自由的事情。

  “等你爱上我,心甘情愿地待在我的⾝边的时候,我再放开你。”他不会放她逃回那个男人⾝边。

  “你…别做梦了,我不会爱你,更不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待在你的⾝边。”她彻底灭绝他的希望,不留一丝余地。

  布特拉脸上尽是遗憾的神⾊“女人真是善变啊!我还记得你柔软的瓣尝起来是什么味道,你却一转⾝就爱上别的男人,完全把我抛在脑后。”他的拇指轻抚着她嫣红的,指腹上沾染了她的口红。

  当初她若知道他是这么恐怖的人,说什么她都不会和他往。“感情本来就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手,你凭什么责怪我爱上别人!”逝去的爱情是人生难忘的回忆,却没有必要时时刻刻死抱着不放。

  他了一下指腹上的口红“既然你都已经穿上⽩纱礼服了,那就来场婚礼吧。”只是新郞稍稍做了一点变更而已。他的眼神着地梭巡过她人的曲线。

  瞟向他⾝后那三名彪形大汉,想要脫逃,恐怕不是件简单的事。

  罔极现在大概发现她不见了的事了,可发现了又能如何?没有人能够猜得到她是被谁带走的…

  会有人能找得到她吗?她可一点也不想再和布特拉相处下去。“你别开玩笑了,我不会答应嫁给你的。”

  布特拉朝他们使了使眼⾊“去找个神⽗过来。”

  “好的。”其中两个立即听命行事。

  “放开我,听到没有?”神⽗!永远的声音动了起来。

  不晓得大声求救有没有用?

  他半侧着脸贴上她的脖子,他的微微昅了一下她颈部的肌肤“等你成了我的人之后,就不会想离开我了。”

  她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却还是避不开他如影随形的‮吻亲‬“那是不可能的事!”怒气瞬时盈満她的臆间。

  “这么的甜美、这么的人…”他哺哺自语,大手罩上了她前的‮圆浑‬。

  永远尖锐地倒菗了一口气,接近尖叫地吼道:“把你的手拿开。”她此刻只觉得被羞辱了,还有想吐的感觉。

  他猛然地吻住了她的,滑溜的⾆趁着她的嘴巴还未闭上攻进,蛮横地在她嘴里翻搅,汲取她口中的甜藌。

  ⾝体不能动,至少她还可以动口。永远不假思索地用力一咬。

  “唔!”布特拉闷哼了一声,难以置信地捂着,瞪她“你竟然敢咬我?”⾎丝立即自他的嘴角淌下。

  以前往的时候他们也曾接吻过,那时永远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今天却厌恶到了极点,胃里登时起了一阵翻搅。“下一次你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吻我,我会把它咬断。”

  他闻言不怒反笑,以手背抹去嘴角的⾎丝“不接吻也无所谓,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他的话让她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他该不会想強暴她吧!永远的心喜地一慌,恐惧顿生“你别来啊!”布特拉又再次近她。

  “你不要过来。”她慌地抬起服,使尽全⾝的力量朝他狠狠地踹了过去。

  可没想到,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掀起⽩纱礼服层层叠叠的裙摆,他的手顺着她线条优美的小腿往上探去“我就喜你这么狂野。”

  “放开我!”她全⾝绷紧,不停地挣扎,却没有办法脫离他的掌控。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她的底之际,另外两名彪形大汉扶持一名神⽗回来了。

  被挟持来的年轻神⽗有一张连女人也自叹不如的绝美容颜,即使是満脸惊慌,也好看得让人心神驰。

  布特拉这才停止了他的‮略侵‬“先让你欠着。”

  永远脸⾊苍⽩地着气,口剧烈起伏着。布特拉是真的想要她,不是随口说说来吓吓她的,她不敢想象,等会儿要是神⽗离开之后,她会遭遇到什么样的际遇!

  但是,她又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強烈的恐惧和不安侵蚀每一个细胞。

  布特拉似乎也被年轻神⽗的绝美给震慑住,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开口“神⽗,真不好意思还特地请你过来一趟,能否⿇烦你在这里替我们征婚?”

  “证…证婚?”年轻神⽗的声音克制不住地发抖。

  “没错。”他深手揽住了永远的肩膀。

  永远不给面子地闪⾝避掉他的触碰。

  年轻神⽗看了看被绑住、动弹不得的新娘子,鼓⾜了勇气道:“先生…证婚…应该在教…教堂里才对。”

  “我们有点不方便,所以才会请你过来一趟。”

  年轻神⽗偷偷地看了美丽的新娘一眼“为什么…为什么要…绑、绑住这位‮姐小‬?”

  布特拉不耐烦地挥了下手“不关你的事。现在可以替我们证婚了吗?”

  “可…可以。”情势所,他不得不妥协。

  “我不会嫁给你的。”永远缓了缓心跳之后,立即提出声明。

  年轻神⽗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看着布特拉“先生…这位小…姐好像不想嫁…给你。”她待会儿肯定会说不。

  布特拉轻斥了一声“多话,你乖乖地替我们证婚就是了,闲事别管。”

  年轻神⽗瑟缩了一下,没再说话。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可以。”他赶忙点头。

  布特拉満意地扬起嘴角“那就来吧。”他又再次揽位永远的肩膀,这一次没再让她挣脫开来。

  “对…对不起,我还不…知道两位的名字。”年轻神⽗嗫嚅地道。

  “我叫布特拉,她是永远。”他简洁地道。

  年轻神⽗轻咳了一声“布特拉先生,你…愿意娶永远‮姐小‬为吗?”

  所有人俱是一愣,似乎没听过如此简单明了的征婚词。

  虽然纳闷,他还是回答“我愿意。”

  他转向永远,漂亮的眸子里有族不寻常的光芒亮了起来,却只有一刹那的时间“永远‮姐小‬,你愿意嫁给布特拉先生吗?”

  “我、不、愿、意。”永远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像是怕神⽗没有听清楚似地。

  年轻神⽗为难地望向布特拉“布特拉先生,你也听见了,永远‮姐小‬不愿意答应嫁给你,这样子我没有办法宣布你们为夫。”

  “你再重问一次。”他想到办法了。

  “嗄?”年轻神⽗有点反应不过来。

  永远不以为然地瞪着他“再问几次我的回答都一样。”

  他没理她,径自对年轻神⽗代“照做就是了。”

  他只好又问了一次“永远‮姐小‬,你愿意嫁给布特拉先生为吗?”

  “我…”他话没说完,因为嘴巴被捂住。

  布特拉替她回答“她愿意。”

  这样的婚姻能够成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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