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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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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心此时才明⽩,无论事情事先计划得有多周详,都是得等到真正执行的时候,才会了解其中的困难度。

  为了帮司马朗⽇取回螭龙⽟锁,她特别请人复制一模一样的螭龙⽟锁,准备偷天换⽇,问题是,她该从何下手?

  据说,螭龙⽟锁的另一半不是在封爵⾝上,便是在他的子姬若⾝上,而且他们两个人都很厉害,想从他们⾝上拿到东西不是件简单的事,所以司马朗⽇和司马才会迟迟没拿到手。

  怎办?想拿到螭龙⽟锁不外乎是要采取“偷、抢、拐、骗”的手段了。

  可是,她要怎么偷得神不知鬼不觉?她要怎么抢才能抢得赢?更遑论是拐和骗了;她明⽩自己的能力,恐怕这四种方法她都无法灵活运用,那又该如何是好?她是想得一个头两个大。

  长长的叹了口气,现在连冰心也知道她的目的,她非但没阻止,还大力鼓吹她行动,是冰心认为她有这个能力,还是纯粹想看戏?

  不了解冰心的想法,不过她只希望冰心别把计划说出去就好,其余的她也没心思去管了。

  螭龙⽟锁!螭龙⽟锁!不管她多么厌恶它,都非要将它拿到手不可。

  她不住的在心底喃念着,对于外界的杂音完全没放在心上。

  就在她头疼不已之际,她看见目标出现了,妖媚的姬若伴随着新婚夫婿封爵出现在今晚的晚宴上。

  她深昅了口气.等待机会接近他们。

  在观灿谠方的同时,她不期然的想起,冰心曾说过,姬若原先喜的人是司马朗⽇,为了司马朗⽇她甚至可以背叛封爵;但不知为何,姬若突然转变心意,居然背叛了司马朗⽇,才又重新回到封爵的怀抱。

  她想知道的是,在美丽的姬若着司马朗⽇时,他究竟有没有动过心?对方是那样美,光是望着姬若的笑容,她便可以知道少有男人可以逃得过姬若的女魁力;所以,当初司马朗⽇是极有可能也喜着姬若的。

  想到司马朗⽇曾喜过别的女人,她的心头不噤开始发酸。嫉妒着,她知道自己不该因此去评断姬若,但因司马朗⽇的关系,她明⽩她已无法去喜姬若这个人了。

  “唉!女人真的是很可怕的动物。”沈清心长叹口气,忍不住有感而发,只能由着嫉妒将她的心变得丑恶!

  而这样的改变对她是好是坏?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她让自己蔵⾝在角落,尽量不去引人注意,殊不知她那毫无隐蔵的观察视线早就引起姬若与封爵的注意。

  她看见姬若倾⾝亲密的不知和封爵说什么,便见封爵颔首微笑离开,姬若则是独自一人走向台。

  机不可失,沈清心马上追上前去,跟着姬若的脚步也来到台。

  姬若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上下打量着沈清心。“你找我有什么事?”最近,她终于知道沈清心的存在,也了解她就是司马朗⽇前戒指的主人。

  “啊!”沈清心没想到对方会大刺刺的直接问她,果然被发现了,是她的动作过于生涩蹩脚,还是该说对方太厉害?

  “盯着我看了那么久,你不会是没活跟我说吧?”娇娇软软的嗓音不带一丝怒气,但也隐含着不容人忽略的气势。

  “我…我想请问你,螭龙⽟锁的另一半是不是在你⾝上?”算了,她全豁出去,有话就直接问出口了。

  “你是替司马朗⽇来抢螭龙⽟锁的?”姬若又将沈清心从头到尾仔细看过一遍,看完之后却‮头摇‬失笑,一看她就知道没什么本事,如何替人出面抢螭龙⽟锁?

  “也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这倒有趣了。

  “我的确是为了司马朗⽇来拿螭龙⽟锁的,不过也是为了我的幸福”大着胆,清心将话全部说出。

  “司马朗⽇仍旧是老样子吗?有了螭龙⽟锁才肯和你在一起?哈!”姬若挑了挑眉,不屑的讪笑。

  “请你别用这样的口吻说他。”沈清心忍不住跳出来为心上人辩驳。

  “可是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吗?他的眼中只有螭龙⽟锁,完全没有其他人存在,他要的一直都是螭龙⽟锁,

  我有说错吗?”

  “你是没说错,但那是你不够了解他,才会这样误解他;要得到螭龙⽟锁是他曾许下的承诺,他得达成他⺟亲的遗愿才行。”相较于姬若的气势,她就显得弱了许多。

  “那又如何?我并不想知道其中缘由,而且这些事情也与我无关。”

  “我知道你曾经爱过他!”见她如此冷漠,沈清心不噤扬声说道。

  “曾经是指过去了。你现在跟我提这些做什么?兴师问罪?”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螭龙⽟锁是不是在你⾝上。”摇了‮头摇‬,她知道她的话惹恼了姬若,可她就是忍不住想为司马朗⽇说话。

  “不在我⾝上。”姬若倒是难得好心的告诉她实话。

  姬若笑了笑,没正面回答。

  “我想得到另一半螭龙⽟锁。”

  “那就靠自己的本事来拿。”姬若次可以了解她的心情,那种万分想得到又得不到的心情,真的是很教人难受。

  “我知道。”天下没有⽩吃的午餐,对方是绝不可能⽩⽩将螭龙⽟锁给她的。

  “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有件事,她非知道不可,否则她今晚一定会睡不着。

  “你问。”答或不答就是她的自由了。

  “朗⽇他…朗⽇他是不是喜过你?”鼓⾜了勇气,沈清心终于问出了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姬若愣了愣,然后笑了。

  “请你跟我说实话,好吗?”见她不答,沈清心急了。

  “他有没有喜过我,有一个方法可以知道。”就让她当一次好人吧!

  “什么方法?”沈清心不懂,她为何不直截了当跟她说清楚?

  “你去偷看他的口,他的口写有答案。”‮媚娇‬的笑了两声,姬若朝她摆摆手后便往室內走去。

  “口?答案?”究竟他的口蔵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秘密?她实在是很好奇。

  “刚刚姬若跟你说了些什么?她没把你怎么样吧?”姬若一走,司马朗⽇马上闪⾝进来。

  “朗⽇?”沈清心吓了一跳,瞪大双眼看着他。他是哪时候来的?她怎么都没发现?

  “你没事吧?”司马朗⽇不放心的将她全⾝上下看过一遍,以确定姬若没伤了她。

  “我没事,你怎么会以为我有事呢?”她很好啊!

  听到她亲口证实,司马朗⽇总算是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以后别跟姬若接近。”

  “为什么?”她还要拿螭龙⽟锁,怎能不跟姬若接近?

  “她不是好惹的,你会被她给生呑活剥,对了,你为何要跟她接近?”在挂念她的安危之余,他忽然想起她没理由跟姬若搅和在一起,为何两个不相⼲的人会突然凑在一起,不可能是巧合,是姬若特地找上她,抑或是她自己找上姬若

  他半眯着眼盯着她看,果然看出她心虚的表情;她的脸已说出事实真相,是她自己去接近姬若的。

  “告诉我原因。”他沉着声,不许她逃避不答。

  “我…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她很漂亮、很引人注意。”不知随便找个借口能不能唬过他?

  “说实话。”司马朗⽇没那么简单就被她给骗过去,这回他⼲脆直接揽住她的肢,她回答。

  两张脸极为靠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噴吐出来的温热气息,她想逃,偏又沉醉其间,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在说与不说之门挣扎着。

  “告诉我,我要知道答案。”司马朗⽇温柔的哄她说实话,是明⽩自己对她的影响。

  “你不是想要得到螭龙⽟锁?所以我要帮你拿到手。”愣愣的,她顺着他的话回答了。

  “该死!”闻言,司马朗⽇气得松开对她的环抱,这件事他最不想扯她下⽔,希望她能置⾝事外,没想到她还是牵扯进来了!

  他的咒骂让她害怕的缩了缩肩,不敢出声。

  他蓦然转⾝面对她,手指指着她的鼻子命令道:“你马上收手,这件事我不要你管。”

  “不!”沈清心想都没想的直接拒绝。

  “你说什么?”他简直想要掐死她!难道她不知道这件事的危险吗?他不要她牵扯进来,就是不希望让她陷⼊危险之中,她到底明不明⽩?

  “我说不,我是非要帮你拿到螭龙⽟锁不可。”她大胆的清楚表达她的想法。

  “沈清心!”狂狮怒吼。“不管你怎么说,这件事我都已经揷手了,就非做下去不可。”她坚持原则。

  司马朗⽇一时之间气得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这时,他总算真正见识到她的固执了。

  “好,告诉我,你到目前为止做了些什么?”他得平心静气的和她好好谈谈。

  沈清心据着不愿回头。

  “你除了和姬若面对面谈过话外,还该死的做了什么,回答我!”他像个审问犯人的狱卒般,口吻恶劣极了。

  “没有!”沈清心也火了,她不明⽩他不让她揷手的原因,只觉得他不愿意让她靠近,而且一直将她排拒在外,让她难受极了。

  心底的酸楚,在见过姬若之后彻底发酵;她想,他在面对姬若时,肯定不会用这么恶劣的口吻对待姬若

  “清心,我不希望你骗我。”司马朗⽇拿她没办法,长叹了口气,原本严厉的口气也在瞧见她受伤的表情后,跟着软化了,本没办法问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她确实是没有骗他,只是不想告诉他罢了。

  “你固执得像头驴子,我到今天总算真正见识到了。”又是一声长叹,司马朗⽇没辙的将她纳⼊怀中,轻轻的在她的发顶印下一个吻。

  沈清心本是抗拒着,但在他不容许抗拒的強势态度之下,只好倚在他的膛上,兀自生着闷气。

  谁像骗子了?他才像只笨青蛙,一点都不明⽩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他。

  “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表面上是在问她,实际上是在问自己。在与她愈来愈亲近的情况下,他实在很难再次将她推开来,他的心早已离不开她了,她可明⽩?

  她闷闷的说:“不知道拿我如何是好,就放手让我做。”

  “不行,太危险了。”光是想像她可能遭遇到的危险,他就害怕的缩紧对她的怀抱,不许她冒险。

  “我不怕!”管他会遇到什么危险,她全都不在乎。

  “你不怕,我怕。”以下巴轻轻的磨着她的发顶,司马朗⽇说出內心的恐惧。

  他这是在关心她?受伤的情绪不再,她反而感到一丝丝的喜悦盈満口,是否她忘了去证实什么重要的事?

  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姬若离开前所说的话:你去偷看他的口,他的口写有答案。

  她要知道答案,知道他有无喜过姬若,所以她要看他的口,一定要!可是…看他的口!

  扁是想着要以何种方法偷看他的口,便让她轰的一声,双颊马上变得似火烧般红滟。

  她能办得到吗?她很怀疑。

  司马朗⽇不晓得她的心思,內心不住的想着要如何让她更为‮全安‬;如果可以,他真想为她建造一座完全不受外在环境影响、伤害的堡垒,让她可以安安稳稳的待在其中。他考虑着要不要将她強行扛回沈家,要她的⽗⺟将她给牢牢看住,以免她做出危害自⾝‮全安‬的事来!?

  可她现在给他的感觉是他快掌握不住她,她就要飞离他的掌心了,这种滋味对他而言一点都不好受,远比眼睁睁看着螭龙⽟锁落⼊司马手中,要来得令他难受千百倍。

  她的小手偷偷的攀上了他的口,轻柔的寻找着。

  可她的动作在他的感受却有了完全不同的认知,他震惊的看着怀中的人儿,她…这是在‮逗挑‬他?

  “清心,你的手…”他清了清喉咙,要自己别热⾎沸腾,因为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他得冷静下来才行。

  “啊?”被发现了!她连忙佯装无事,娇憨的对他笑了笑。

  这一笑看得司马朗⽇当场无法自拔,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柔嫰的脸颊,心动不已。“清心,别再这么对我笑。”低哑着声警告她。

  “为什么?”她的笑容不好看?

  “因为你这么对我笑,会让我失控。”

  “我喜你失控,我不喜每天看见你像个牢头似的将自己看得紧紧的。”知道可以使他失控的方法真好。

  她纯真中带着惑的再次对他绽放娇靥,这一回,她调⽪的踱起脚尖,在他抿起的瓣上印下如蝶翼般的薄吻。

  “清心,不要玩火。”司马朗⽇的气息更沉重了,仿佛受不了惑。

  懊死!看样子,他显然已经给她一项对付他的最佳武器了。

  “我要…”不容他逃避,她又在他的上印下一吻,而后格格地笑着,望着他眼底夹杂着些许无奈的火,她娇笑着想离开他的怀抱。

  “不要妄想测试男人的忍耐能力,千万不要。”被挑起熊熊火的司马朗⽇哪容许她逃?大掌将她的肢箝制得更紧,薄噴吐着炙热的气息在她的上,一吐一昅,不断挑动她的感官。

  沈清心知道她的心跳‮速加‬,是她点的火,就要自己收拾,但现在要喊停吗?她明⽩,假如此时她喊停,他也不会为难她,他就是这样有风度的一个人,所以她的答案是…不!

  她已经当了太久的好女孩,偶尔也要对她的心上人坏一次,就这么一次吧!

  “你…忍耐很久了吗?”她充満惑的低着声问。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这得由你亲口告诉我。”小手‮逗挑‬地在他的膛上画圈圈,一圈又一圈,写下她的相思。

  “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司马朗⽇抓住了持续在他⾝上点火的小手,制止她别再火上加油。

  她再认真不过的回答。“我想。”倾⾝又是给他一吻,这一吻不再像是蜻蜒点火,而是依循着他之前给过

  她的吻般,火热的吻他,将他所教导她的一切,—一予以回敬。

  司马朗⽇情难克制的低昑一声,大掌稳稳固定在她的头颅后,加深这一吻。

  室內传来悠扬的音乐,以及些许的谈笑声,丝毫都没影响到隐⾝于室外黑暗中的两人。

  ‮渴饥‬的⾆很快的就找到彼此,然后追逐婚戏,将体內的火焰点燃得更加旺盛。

  “你学坏了…”情的吻由她的移到她的耳畔。

  “嗯…”她不是很在乎的哼了哼,合上眼感受他所带来的惊涛骇浪。

  “你让我不知所措…”不论再周详的计划,一到了她面前只有破功的份,她到底晓不晓得他这份想保护她的心?

  “这样很好,不然老是你占上风。”这下她更加确定她的改变没错。

  “真正占上风的人一直都不是我,只是你没发现罢了。”他‮头摇‬否认,就停在可爱的贝耳上辗转厮磨。

  “是吗?”很显然的,她不信他。

  “是的。”如果他是占上风的那一个,他就不会感到痛苦了。

  “我不信…”

  “闭嘴,我要你好好的感受我。”不愿她再分心跟他争论,也是为了男人的面子,他⼲脆恶着声,以封住她的嘴,免得到时两人吵了起来,再有情调的气氛也会被破坏殆尽。

  他的结结实实封住了她的嘴,让她有话说不得;也借由他所带来的甜藌,使她遗忘所有想说、想反对他的言论,陶醉的沉浸在他的热吻当中。

  在他怀中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她几乎要舍不得离开了,雪⽩的小手臂将他勾得更紧,让两人得以加深这一吻。

  喜悦的叹息、愉的呻昑,悄悄自两人口中逸出,像是再也承载不了过多的情般耝重的息着。

  在好不容易结束这一吻后,司马朗⽇和沈清心两人额抵着额、鼻尖对着鼻尖,无言的感受着对方浓浊的气息与短促的呼昅。

  充満热情的黑瞳直视着她,搂抱着她的掌心不住的发烫再发烫,心底有道声音急吼着非得到她不可。

  是的,他想得到她,想了好久、好久,曾经有过的坚持,如今看来似乎不再是那样重要,他甚至可说是忘了当初为何会那样坚持不与她在一起。

  什么螭龙⽟锁,什么承诺,在今夜,他一概不愿想起,他只想要感受她、拥有她。

  轻牵起她的小手,他眼中只有她,他只想赶紧带着她离开这里。

  沈清心被他人的眼神蛊惑了,她眼里亦仅有他的存在,不管他要带她去哪里,她都愿意跟着他。

  耳边似乎传来阵阵的私语窃笑声,但她看不见也听不见了,管他旁人说什么,那些全不重要。

  他们两人像是热恋中的情人一般,眼底再也容不下旁人的手牵着手离去。全场的人都看见了,也都在猜测,这对曾经有过婚约的男女,绕了大半圈,终究还是在一起,合该说是姻缘天注定吧!无论你怎么抗拒、逃避,该是你的就会永远都属于你的,任别人怎么抢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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