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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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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胡两家联姻,最⾼兴的不是新郞和新娘,而是双方家长。婚礼当天,宾客満门,两对老人家笑得子诩快要阖不拢。

  而一旁的新娘心事重重,新郞看似不情愿。

  “新郞倌,你不能⾼兴点吗?”殷文辉趁著四下无人,对他嚼起⾆

  “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关振杰冷眼以对“我怎么想,这件事都和你脫不了⼲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耶!”他拿出一流演技,装傻到底,一问三不知就对了。

  “还说没有?你明知道我没酒量,却找我喝酒。”整件事情想起来就不对劲,而他竟然傻傻的往圈套里跳进去。

  “我不是说了,要替你送行的吗?”

  “你故意把我灌醉,之后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知肚明。”

  “天哪,我什么时候把你灌醉的啊?那时候是你自己跟酒保要了第二杯XO,然后不假思索又一仰而尽,是我劝你喝的吗?你有没有搞错啊?”殷文辉満脸无辜,演技堪称是一流。

  看他一再強调自己是无辜的,连关振杰都不噤要想,或许真的是他误会他,但是,要他相信他,也没有那么简单。

  “最好像你说的,你毫不知情,不然看我怎么和你算这笔帐。”关振杰把视线转向胡丽菁“还有参与这个谋的人,我也不会让她太好过的。”

  距离几尺外的胡丽菁接收到他怨恨的眼神,心倏地沉到⾕底。

  她知道他很不情愿和她结婚,但是没想到竟然会不情愿到怨恨的地步,看他那样勉強,她很想说出实情,阻止这场婚礼继续。

  其实,他们什么也没有做,他本不需要负什么责任的。

  现在,她真的很后悔,后悔听了殷文辉的提议,也后悔应允了这婚事。

  “小狐狸,新娘子要开心点,不要哭丧著脸。”胡丽儿走过来时,看见她一脸想哭的模样,忍不住劝告。

  “丽儿,你当初为什么不答应和振杰结婚…”现在她就不必承受他的怨恨,也许,到现在,他喜的人仍旧是丽儿,而不是她这个狐狸精。

  “别胡思想,我又不爱他。”胡丽儿轻掐她脸颊一记“我要去招呼客人,你不许再哭丧著脸喔。”

  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她只是望着大姊走到二姊⾝旁。

  胡媚儿从远处也看见小妹不快乐的模样,当胡丽儿走近,她忍不住询问:“丽儿,你觉得这样勉強来的婚姻,小狐狸会幸福吗?我们会不会做错了啊?”

  一开始,发现胡丽菁喜关振杰的人便是她,于是她就向大家提议,要让胡丽菁主动出击,也才有了那个争夺战。

  可是,没想到会弄巧成拙,让关振杰想一走了之,就在他们全家人慌无措之际,殷文辉来他们家,把他的计划一一托出,并且希望他们一家人配合这个撮合的游戏。于是乎,关振杰的醉酒,捉奷在,然后便成了这场婚礼。

  可是她们现在却开始担心小狐狸会不幸福,也担心关振杰一个不慡会要出报复的手段。

  “不会的,有爱才有恨,如果他不爱小狐狸,就不会有那种反应了。”胡丽儿肯定的说。“我相信,小狐狸嫁给关振杰是正确的。”

  “你确定?”胡媚儿斜睨著她,不怎么放心的说:“你又不是神,保得了小狐狸的未来吗?”

  “安啦,我就不相信有我们在,关振杰敢欺负小狐狸。”

  “如果他把小狐狸带出国,天⾼皇帝远,你想我们远⽔救得了近火吗?”

  “胡媚儿,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婆婆妈妈的啊?”

  “从看见小狐狸脸上笑容不见了开始。”连她都很想哭了。

  “不要这样啦,那我也会想哭。”胡丽儿连忙阻止。

  “好啦,不哭就不哭咩,我们还要捍卫小狐狸的幸福ㄋㄟ。”胡媚儿深昅了一口气,強把想哭的冲动庒抑住“不过这个关振杰也太不像话了,今天是结婚大喜之⽇,他竟把新娘子晾在一边,不去说说他怎么可以。”

  “不要啦,今天过了再找他算帐,否则如果闹得不愉快,反而会让小狐狸难堪。”胡丽儿忙阻止冲动派的胡媚儿。

  觉得大姊所言有理,胡媚儿这才庒下找关振杰理论的冲动,不过胡丽菁苦笑的样子,实在让她看不下去。

  “我要落跑,这里给你了。”

  胡丽儿连忙追问:“你要去哪啊?”

  “我要出去透透气,不然一定会忍不住苞著小狐狸愁眉苦脸起来。”

  “喔。”胡丽儿闷声应著,其实她也想落跑,可是,她又想到,若是两个姊姊都跑掉了,小狐狸肯定更难过的。

  所以,她勉強留下来继续当一个总招待。

  ***

  在人群散去之后,他们回到属于他们自己的新房子,这是关振杰坚持的,关家二老以为他不想让人打搅了他们的新婚生活,所以就顺了他的意思。

  可是,洞房花烛夜,新郞倌却久久不见踪影,胡丽菁一个人穿著婚纱,守在新房中,等待著从送她⽇来就独自出门去的关振杰。

  在等待的过程中,胡媚儿打过电话来关注,她佯称关振杰喝醉先睡了。之后,殷文辉也打过电话,她亦用同样的法子瞒骗过去。

  对关心她的人说谎,她虽然很过意不去,可是,这是没法子的,她不想大家责备他。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不是,是她用心机得到这个婚礼,没道理让无辜的关振杰又挨骂,他的反应已经算是很温和的了,她该要庆幸他没有对她拳脚相向,或者是破口大骂。

  然而这一个人的夜太过漫长,等得她发慌。

  直至夜半,她才听见车子的引擎声,她知道她的丈夫回家了。

  丈夫…这实在是非常陌生的新称谓,她怀疑关振杰是否和她有同样的认知,更或许本就不把她当成子!

  她听见脚步声渐近,之后却又远离,正当她扯起笨重的婚纱想探个究竟,脚步声却又回头了,害得她踩到裙摆,差点跌跤,所幸她及时扶住椅背。

  必振杰站在房外迟疑许久之后,门板终于被推开。

  他本来想要去睡客房,但双脚却彷佛不听自己使唤,自行选择了有她存在的这间新房。

  爱情果真害人不浅,连清⽩的人也没辙。

  他本来可以不要结这个婚,因为他坚信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算真的闹开了,他未必是那输的一方。

  可是,他却妥协于众人的胁迫,做一个最不开心的新郞。

  “你…”胡丽菁看着他,想要打破沉寂,但一时间却找不到话题。

  他把西装脫下丢给她,命令道:“帮我放‮澡洗‬⽔。”

  “喔…”她生硬的应了声。

  币妥了西装,她拖著笨重的婚纱走进浴室放‮澡洗‬⽔。

  没想到她会这样听话,关振杰相当吃惊,可是他并不喜这样逆来顺受的小狐狸,她越听话,他就越是觉得其中有问题。

  送她回来这楝新房子之后,他一个人开著车到处兜风,就是为了要让自己冷静一下,结果,怎么想都不对劲,一种被骗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不住地猜想自己是不是中了圈套?

  他越想越想不通,越想就越不舒服,气闷到直想找胡丽菁⿇烦。

  片刻之后,胡丽菁走出浴室“‮澡洗‬⽔帮你放好了。”

  “帮我脫⾐服。”

  “ㄟ?”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超过了些?

  她瞪著大眼,迟迟不敢上前。

  “还杵在那儿做什么?我已经很累了。”他继续作出无理的要求。

  基于一种弥补的心态,她只好硬著头⽪走到他面前,可是替男人脫⾐服,这是破天荒头一回,她发现自已不敢看他的脸,双手不住的颤抖著。

  好久,她的手忽地被拨开,他衬衫上的扣子才解了三颗。

  “笨手笨脚的,等你帮我脫好,天都亮了。”他语气冲得好像火箭炮。

  “对不起!”她望着他走进浴室的背影猛道歉。

  门板重重的关上,⽔声哗啦啦地响,许久后,关振杰穿著‮袍浴‬走出浴室,见他头发答答的,胡丽菁飞快的拿了吹风机要帮他吹,却为他所拒绝了。

  “不要假惺惺,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温柔的。”抢过她手中的吹风机,他自行忙了起来。

  吹乾了头发,他脫去‮袍浴‬钻进被窝中,连声招呼也不打,自顾自的睡了。

  望着他紧闭著眼的睡脸,她有股想哭的冲动,新婚之夜,苦等一个晚归的新郞,如今天都快亮了,新郞睡成了一个大字,她却还穿著礼服,真是可悲哪!

  “把灯关掉!”关振杰闭著眼怒喝。

  以为他睡著了,被他这一喊,她著实吓了一大跳。

  “对不起!我这就关灯。”她想飞快的走去关灯,但⾝上的婚纱却阻碍著她的脚步。

  “你什么时候变成乌⻳了?做事情慢呑呑的。”关振杰语气嘲讽地道,既没耐,又不温柔。

  这些胡丽菁都隐忍了下来,她认为他生气,是情有可原。

  必了灯,她拿著睡袍走向浴室,换下⾝上名师设计的礼服,走进浴⽩中,打开莲蓬头,让温⽔打头顶洒下,⽔打了她全⾝,也模糊了她的眼。

  终于,她还是哭了,⽔和著泪,在这个女人最冀盼的新婚之夜,她却找不到所谓的“幸福”字眼。

  ###

  一早,胡丽菁特地做了一桌子香噴噴的早餐,但是満桌佳肴,却没能留住去意匆匆的关振杰。

  她追出客厅,紧张询问:“你要上哪去?”

  “我要去法国出差一个月。”关振杰边打领带,边轻描淡写的回答著问题。

  “一个月!”她难以理解“可是今天得要回…我家。”他冷淡的态度,让她不敢说出娘家两个字。

  她知道,他没把她当子看待。

  “那是你家,你自己回去就得了。”

  “可是…”哪有新娘子一个人回娘家的,这不仅于礼不合,万一家人邻居问起,到时候她怎么回答呢?

  “你可不可以慢一天再去法国?”

  “难道你要我叫客户等我一天吗?”他冷眼睇她。

  她被问得哑口无言。

  随即连声再见都没有,他便转头离去,直至车子呼啸而去,她才相信自己又被丢下来。

  出差一个月,叫她如何对⽗⺟说出口呢?或者连她也来个避不见面算了。

  突然,门外又传来了汽车声响,她以为是关振杰改变主意而折回家来,欣喜地出门,这才发琨原来来的是她两个姊姊。

  “唷,小狐狸,你起得还真早嘛!”胡媚儿暧昧的笑说:“我和丽儿就是担心你会累得睡过头,所以就跑来接你们喽。”

  她知道媚儿的意思,但要她怎么说,她的洞房花烛夜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关振杰呢?”胡丽儿张望屋內不见新郞倌,忍不住询问。

  “他…”

  “我猜一定还在‮觉睡‬,快去叫他啊。”胡媚儿催促著。

  “他…”

  “到底怎么回事?你⼲么呑呑吐吐的啊?”胡丽儿见情况不太对劲,连忙问道:“他不会出去了吧?”

  “那怎么行,今天是新娘子回门的⽇子耶!”胡媚儿大叫。

  “小狐狸,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胡丽儿再度询问。

  必振杰不在家的事,家人早晚会知道的,纸是绝对包不住火的。

  为了不让大家怪罪他,胡丽菁想了想才说:“今夭一大早法国客户打电话来,说要谈个很重要的合作案,若是迟了,那个合作案就会落到别的竞争者手中,所以…”

  “所以他一早飞法国去了?”胡丽儿紧盯著她问。

  “嗯,就是那样。”

  胡媚儿闻言大叫“有没有搞错啊?你们才新婚耶!他却一个人跑到法国去?

  难道他不知道今天该带你回娘家吗?”

  胡媚儿的言词之中充斥许多不満,听得出来她很忿怒,胡丽菁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抱不平,但是她不愿意家人对关振杰不満意。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啊,如果公司没有谈成那笔生意,会是很大的损失,公司有几千人要靠他呢。”

  “你不怪他?”胡丽儿问。

  她‮头摇‬,笑说:“不能为这种事情怪他,否则岂不是显得我太不成?我应该体谅他、支持他。”

  “听你在胡言语,你又怎么知道他是真的出差去谈生意呢?”胡媚儿一脸不信的样子。

  “先不管那个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怎么向老妈和老爸说呢?”这件事才是胡丽儿头痛的。

  胡丽菁黯然道:“这件事情就照我刚刚说的那样说就好了,希望爸妈可以谅解。”

  “我怕的是街坊邻居会笑话。”

  “很抱歉。”让家人为她成为别人的笑柄,这是她的错。

  “你⼲么道歉?”该死的是那个关振杰。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必担心被笑话。”

  “你讲到哪里去了,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总而言之就是关振杰不应该放著你自己跑去法国,不然他就算是出差,也该带你一起去,就当作是藌月旅行…对了,他没说要带你去度藌月吗?”

  “那个…”这个问题来得突然,胡丽菁被问得一愣。

  从论婚嫁到现在,他确实什么都没有表示过,连挑婚纱,都是两个姊姊陪她去的,他总是一句忙,就带过了所有。而且他连婚礼都不想参加了,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带她去度藌月。

  “他太忙了,说等空一点再补偿我。”她还是维护著他。

  “小狐狸,你不用替他说谎,他本没有提到度藌月,对不对?”胡丽儿瞧出了端倪,接下来的问题更加犀利“昨晚你们有‮房同‬吗?”

  “大姊,你怎么这样问呢?”胡丽菁一脸尴尬。

  “说实话,到底有没有?”

  “有。”不能说没有,她越来越觉得这婚姻是个枷锁,好苦啊!

  “真的有?”

  “真的有。”她用力的点头回应。

  “有就好。那现在怎么办呢?”胡媚儿看着大姊问。

  胡丽儿想了想之后说:“当然是回家喽,有没有那个落跑妹夫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要好好的聚一聚。”

  “说的也是,小狐狸你就快点换件喜气点的⾐服跟我们回家吧!”

  “可是…”她好担心,怕⽗⺟会生气。

  胡丽儿安慰她“不要想关振杰了,老妈和老爸生气是绝对会的,但是你也不能老是哭丧著脸,这一点都不像我那个嘴巴泼辣的妹妹唷。”

  胡媚儿揽住她的肩膀,笑说:“要快点恢复正常,有事我给你靠。”

  姊妹总是姊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能如此支持她的,也真的只有家人了。

  ***踏上‮机飞‬那一刻,关振杰就开始后悔自己那么对待胡丽菁,想起昨夜她无助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很‮忍残‬;早上还辜负她努力做出来的丰盛早餐,他觉得自己像混蛋。

  他大可以拒绝婚事,却不该在点头之后耍报复手段,像殷文辉说的,他最近的种种行为实在很幼稚可笑。

  他承认,自己的确受到严重的打击,想及自己喜的小狐狸竟然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孩,他的心理很难平衡,所以忍不住处处刁难她、嘲讽她,可没想到她竟然都一一隐忍下来,此刻,她可怜的神情还印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

  下了‮机飞‬,他接到殷文辉的电话。“文辉,什么事?”

  “什么事?你真的很欠骂!”殷文辉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行动电话另一端传来。

  胡媚儿来找他,告诉他关振杰丢下小狐狸自己跑到法国消遥,害得小狐狸成为街头巷尾的笑柄,说什么才新婚就变成了弃妇,就是平时不安份守己的下场。

  “怎么火气那么大?”关振杰捺著子问。

  “还问我?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很清楚!”

  “我?我做了什么事?”的确是心知肚明得很,但是今天情况会变成这样,也都是拜他所赐“我都还没有找你算帐,你倒好意思对我大吼大叫的。”

  “算帐就算帐,大不了我辞职不⼲了。”殷文辉火正旺,听到他毫不反省的语气,更气了。

  “你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私事私了,不要牵扯到公事上头去。”

  “好,那我们就来谈私事好了。”

  “这是越洋电话。”意思是长话短说。

  “如果你心疼我用公司电话说私事,大可以扣我薪⽔。”殷文辉火爆的吼著。

  这是关振杰头一次看见殷文辉这样生气,就为了他跑到法国?这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事情真的有那么严重吗?你火气可不可以降一降?我何时说过我心疼电话费来著?”

  “好,那就来谈谈你和小狐狸的事情。”

  “这应该是我和她的家事,你没必要揷手。”

  殷文辉可不这样认为“一切都是我计划的。”

  “什么?”虽然早就猜到,但是关振杰还是不敢相信好友会这样算计自己。

  “是我计划好一切要大家配合我撮合你和小狐狸的。”他继续说著。

  “就算是你计划的,他们不配合事情也不会发生,所以无论你怎么为他们开脫,他们都脫不了⼲系。”关振杰淡然道。

  “不是这样的,小狐狸真的很喜你,因为你说要离开‮湾台‬,她想留下你,所以我替她想了那个办法,事实上,她也挣扎了很久,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名节对她很重要,你应该了解她本不是那种坏女孩。”

  如果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小狐狸,一个外‮辣火‬內‮纯清‬的小女孩,看起来風騒,实际上却单纯没有心机,若是那个她,要她配合殷文辉的计划,那真是太为难她了。

  “你不能怪小狐狸,她是真的爱你。”殷文辉缓了语气,但是依然是句句铿锵有力,他觉得自己有责任要让一切圆満,谁叫他是始作俑者。

  “我听说,自从你们被“抓奷在”后,小狐狸就不太吃饭,也总是不爱说话,更常把自己关在房里,在结婚⽇期定下之后,她更变得闷闷不乐,这全是因为你对她冷冷淡淡的缘故。”

  越听,关振杰越懊悔“我知道了,处理好事情我就回去。”

  “等一下,你下榻在哪一家饭店?”

  “和以前出差时同一家同一间房。”

  “好,我会告诉小狐狸,希望你快点回来,不要再对她使报复手段了。”殷文辉好心劝告。

  见他这般热心,让关振杰忍不住起了怀疑“你是不是喜小狐狸?”

  “天哪!死关振杰,你又想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接下来你要以为我要藉此篡夺你们家的企业吗?”殷文辉语气尖酸,真想把脑袋不开窍的关振杰海扁一顿“也许那是个好主意,省得让你害大家伤心难过。”

  “你伤什么心难过什么?”关振杰失声笑问。

  “我难过自已对人家推心置腹,什么都替你想到了,知道你爱在心里口难开,所以帮你把老婆弄上,结果好心没好报,落得被怀疑的下场,真是够了!”倒楣才和他成了最佳损友。

  “好啦,是我不是,回去请你吃饭,向你这大煤人公赔罪道谢,可以吧?”

  “你说的,到时候我带一串人到。”殷文辉没忘记趁机敲竹杠。

  “好,就这么说定,挂了。”电话收线,关振杰已经开始归心似箭了。

  ***

  “小狐狸,快点整理行李。”胡媚儿一进门就大吼道。

  离归宁那天已经过了三天,当天胡丽菁吃过饭后她就自已回到新家,怕关振杰随时有可能会改变主意提早回家。

  但是等了几天,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她开始要想,他大概真的很恨她,所以才这样报复她。

  三天来,她变得憔悴不堪,谁也不会相信她是个新婚的‮妇少‬,没人可以在她脸上找到快乐的踪迹。

  “哇!你怎么变成这样?”胡媚儿吓了一跳,活见鬼似的。

  “媚儿,是你喔。”胡丽菁昏昏沉沉的走向厨房“我帮你拿饮料,你要喝什么?”

  “不要拿了,我有事情要告诉你。”胡媚儿把她从厨房拉回客厅。

  “什么事情?”胡丽菁缓呑呑的,和胡媚儿形成了強烈的对比,一个急惊风,一个慢郞中。

  她的温呑让胡媚儿受不了“拜托你清醒点。”

  “我清醒了啊。”她无辜答道。

  “那现在上楼,你一边收拾东西,我一边说给你听。”胡媚儿把她往楼上推。

  “收拾什么东西?”胡丽菁被搞得一脸糊涂,但随之她想,会不会是爸妈不満关振杰所为,要把她带回家去?“媚儿,不管怎样,我可是不回家去住喔,你不要勉強我。”

  胡媚儿没耐的说:“谁要勉強你啦,我要你收拾行李,然后去法国。”

  “去法国?”

  胡媚儿见她一脸呆样,乾脆自己动手帮她收拾比较快“行李箱咧?”

  “那里。”胡丽菁指指柜子上头那个小POLO旅行箱。

  胡媚儿替她拿下来,并且递给她“快点装点⾐服带著,我送你去机场。”

  “我又没办签证。”

  “这个都帮你处理好了。”有钱人果然是方便得多,幸好关家是拿‮国美‬护照的,嫁人豪门的胡丽菁要出国,手续更简便了“殷文辉帮你办的签证,以公司投资洽商,签证下来得很快。”

  胡丽菁还是搞不清楚状况“我去法国做什么呢?”

  “你怎么这么笨呢?老公一个人跑去法国那种浪漫得不得了又到处是美女的‮家国‬,你若是不飞过去把他看紧一点,老公变成别的女人的,你就有得哭了。”

  好吧,这也很有道理。“问题是法国那么大,我上哪里去找他?”

  “这个也帮你调查出来了,这是他住的饭店和地址电话,你带著。”

  哇!这二姊也太神了吧?连关振杰下榻饭店的地址电话都有了,她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这么有魅力,要一点小道消息并不困难。”胡媚儿拨拨头发,故意卖弄風騒,见她真信,才失笑道:“是殷文辉给的,他打电话给关振杰,问他要的。”

  “振杰知道我要去?”

  “他当然不可能知道,你要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啊。”胡媚儿浪漫得无可救藥“法国那么浪漫,你们顺便可以在那里度藌月。”

  “媚儿…”原来姊姊是这样疼爱她,让她好生感动。

  胡媚儿突然对她大喝“不许哭,从现在开始你要给我笑。”

  “人家是太感动了…”

  胡媚儿攀住她的肩膀,安抚道:“那也不要哭,记住二姊的话,即使天塌下来,我们一家人也会做你的支柱的。”

  “二姊…”胡丽菁感觉幸福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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