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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来着不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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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索马里斯的要求,燎原火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道:“不方便!流⽔的⾝体抱恙,现在正在修养,不能随便打扰。有什么,你跟我说就可以了。”

  燎原火的反应完全在索马里斯的意料当中。他没有因此而动怒,反而似笑非笑道:“恐怕不是⾝体抱恙的原因吧?”

  “哦?”燎原火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索马里斯故意沉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想来各位可能还不知道,就在昨天夜里,在离城十多公里的地方散出了非常強大琊恶的能量波动,尔后为数不少的魔族便在城里大肆袭击人类。我们神殿相信这是魔族动的新一轮有组织有预谋的攻势,在紧急磋商以后很快的便决定強硬回应,‮出派‬了大量的人手清剿⼊侵的魔族。行动取得了有效的成果,大部分的魔族都被当场打死,即便是侥幸逃脫的也有不少⾝带重伤。在和那些魔族的战中,我们现了一件让人诧异的事情…”

  说到这里,索马里斯故意停顿了一下,偷偷的瞄了一下燎原火的三人的表情和反应。

  达米安和凡舒听了索马里斯的话以后,心里同时冷笑连连。魔族的恐怖袭击?也真难为他想得出来这个借口!那能量的波动大家心知肚明,真要算起来的话,这其中可是有着神殿的一小半功劳。要不是他们和第八君王的易恰好让流⽔碰上了,会有这样的事情生么?

  清剿魔族这个倒是有几分‮实真‬,不过有没有取得成效这就很难说了,毕竟索利特的行动主要是以扰为主,一击得手以后便马上潜蔵起来。而魔族要是有心隐匿起来的话,即便是神殿也拿他们没有多大的办法。

  索马里斯编造的这个借口的确是相当的冠冕堂皇,完美的掩盖掉昨晚生的事情并合理的解释了他们的来意。接下来他要说的是什么,已经呼之出了。

  燎原火一副‮趣兴‬缺缺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问道:“哦。那么生了什么让人诧异的事呢?挑重点说吧,我不是信徒,对神殿如何和魔族英勇作战丝毫不感‮趣兴‬。”

  索马里斯的嘴角菗搐了一下,但他还是尽全力遏制了自己暴怒地冲动,用尽量平和地语气说道:“在与魔族的战斗当中,我们现一个惊人的事实,就是有一批魔族早已经秘密伪装成*人类并作为这次事件的內应!而万事屋的主人流⽔阁下很可能是一位魔族!”

  “一派胡言!”一直表现得波澜不惊的燎原火终于然⾊变,一拍桌子跳了起来对索马里斯大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生学‬流⽔在昨夜有份参与魔族的袭击?而他的真正⾝份其实是一位魔族?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就在昨天夜里,我还亲自指导了他修炼功法,这个我的另外两位弟子达米安和李凡舒可以一起作证!他整个晚上都在这里参悟功法,又怎么可能分出⾝来去参与到魔族的袭击当中?”

  燎原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对方満嘴的鬼话连篇,他说起谎来自然就理直气壮了,完全是一副遭人污蔑以后义愤填膺地样子。

  被别人指着鼻子当面喝骂,⾝为⾼⾼在上红⾐主教大人,索马里斯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他的脸⾊止不住的沉下来,当下撕去了那温和的伪装面具,同样強硬地说道:“我并没有说流⽔阁下就一定是一个魔族,只是认为这个可能很大,因此才过来确认一下而已。阁下这般反应,莫非是做贼心虚的表现?既然阁下如此的笃定,为何不把流⽔阁下给叫出来?只要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自然有办法辨认出他是不是魔族!只要他不是,我愿意当众向他赔礼道歉!”

  “哼哼,经过我昨晚的指导以后,流⽔现在正在闭关,准备突破他目前的瓶颈。他修炼的可是纯正的东方武技心法,想来你也知道,修炼这种功法在进阶过程当中可是凶险万分的。只要稍稍一分神,轻则前功尽毁,实力下掉数个台阶;重则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在这样的一个重要关头,你认为我会让他出来和你见面吗?”

  “早不闭关晚不闭关,偏偏是在我们要验证他⾝份的时候闭关,这是不是有点盖弥彰的味道?”

  “早不验证晚不验证,偏偏是在我徒弟闭关准备突破瓶颈的时候来验证,这其中的猫腻也太值得商榷了吧?”

  燎原火针锋相对,咄咄人,一点回旋的余地也不给索马里斯,索马里斯不由得为之而气结。

  燎原火得理不饶人,处处进道:“说我的弟子是魔族变化而成的,这仅仅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辞,本就没有半点证据!要是单单只因为主教大人你的妄自猜测,就要我闭关中的弟子冒着生命危险出来和你对质,这未免是欺人太甚了!我的弟子流⽔虽然不是什么出⾝什么显赫的名流家族,但是他的天资实在是太优厚了,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普林斯学院对他的器重程度远远不是大人你所能想象的,不客气地说一句,要是他因此而出了什么差错的话,这个责任即便是红⾐主教大人你也绝对承担不起的!”

  索马里斯额上青筋绽露,饶是他个人修养功夫不错,但在燎原火的处处进之下也是快要恼羞成怒了,冷冷地威胁道:“既然阁下如此的強词夺理,想必是决心要包庇这个魔族的孽障了。既然如此,再争论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了。不过,在这里我给你一个个人的忠告,因为私心而呈一时口⾆之快,为此而得罪整个神殿,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对于索马里斯的威胁,燎原火只是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哼,道理上说不过,就改用威胁的吗?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仅仅只是据理力争而已,要是因此而得罪了神殿的话,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了。”

  索马里斯终于人不可忍了,当即便強硬道:“阁下!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了,为何还丝毫不懂得退让?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就没有其余的手段能够证实我的猜想吗?”

  燎原火用更強硬地语气回应道:“我知道你的手段多着呢,可是你敢用吗?这里是普林斯学院,不是神殿的殿堂,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

  “哼,那么我们走着瞧好了…够了,索马里斯吾友,收敛一下你的态度吧。跟燎原火阁下打道,需要保持适当的敬意。有些人,是不能随便当敌人的,我不是已经告诫过你了吗?”

  索马里斯的话才刚开了一个头,声音便马上变了,变成一把平静沉稳的苍老声音。

  只是很平常的声音而已,然而燎原火却稍稍⾊变,分明是对声音的主人有几分忌惮。

  “教宗陛下!竟然惊动到您了,真是让我非常的惶恐。”索马里斯诚惶诚恐地说道。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自索马里斯的嘴里说出来,外行人看了难免会觉得相当的诡异,凡舒却是知道的,这是神殿独有的独门术法神降之术,能把自己的神识附到别人⾝上的⾼深神术。

  神降之术虽然⾼深,但却并不让人感到讶异。让凡舒诧异的是,这施展神降术的人的⾝份。如果他刚才听得没错的话,索马里斯对他的称谓似乎是“教宗”!

  光明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大6上过千万信众的精神领袖,光明神殿的教宗陛下?

  这样的一个大人物竟然也掺和到这次的事件当中?

  凡舒还沉浸在教宗⾝份带来的震撼时,教宗的话语便再次自索马里斯的嘴里响了起来:“如果我再不话的话,只怕你便要把这次的事情搞砸了。”

  “教宗陛下,我…”

  “不必惶恐,我知道你也是一心为神殿着想,不过是有些之过急,让人给当使了而已,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还是把一切都给我吧。你先安心的睡一觉吧。”

  “索马里斯”转过头来,对⾝后的年轻骑士们说道:“你们都退下吧。顺带的,让外面的那些小伙子们也一并撤离了。这样的做法对主人家来说实在是太失礼了。”

  以基尔为的骑士们似乎都清楚此刻话的人是谁,闻言都只是默默的行了一个骑士礼,便在基尔的带领之下缓缓退了出去。

  待骑士们都退走⼲净以后,教宗的视线略略在达米安和凡舒两人⾝上扫过。只是匆匆一瞥而已,凡舒便有一种彷如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样的感觉,浑⾝不自在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两位小朋友不回避一下么?”教宗殿下淡淡地开口问道。

  燎原火摇‮头摇‬,说:“他们都是我最信任的弟子,没这个必要。”

  教宗呵呵笑了一声,说:“即便是再值得信任,有些东西还是少知道为妙。不过既然你话了,那也无所谓了。燎原火阁下,自黑暗神殿一役以后,我们便没有再见面了。想来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吧?”

  燎原火的脸上也难得的挤出了一丝笑意,说:“是啊,已经有两年的时间没见了。不过,想必教宗陛下你不是为了和我叙旧才不惜施展这神降术的吧?我知道,用这个术法的话你得消耗不少的力量啊。我可不记得我们的情有好到了那个地步。”

  “我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之下和你见面,可是我却不得不这样做了。坦⽩说,老朋友,你让我感到相当的为难。”教宗殿下的语气有些无奈。

  燎原火尴尬地笑了笑,说:“没办法。虽然流⽔是不长进了一点,但好歹也算是我的徒弟,你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当成异端烧成焦炭吧?对这事,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吧。既然你都放过那么多的魔族了,也不差这半个。”

  “不是这个问题。我们和那些该死的魔族有一个小小的协议,至于原因嘛,这个你懂的。协议的一小部分內容,就是关于你的徒弟流⽔的。”

  “跟他们说,这部分协议作废了。要是你不愿意的话,便只能从我的手上抢人了,老朋友。”

  “不要摆出这副无赖相,老朋友。我是诚心的想要解决问题的,我不想与你为敌,这个你应该清楚。”教宗对燎原火的态度有些无可奈何了。

  燎原火耸耸肩,摊开双手道:“同样的,我也不想与你为敌,不然的话我早就去找你那些倒霉的手下晦气了。我不可能对我这傻蛋弟子见死不救,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教宗陛下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燎原火,燎原火没有回避,同样用看不透的眼神和他对望着。

  两人对望了好一阵子以后,教宗率先开口道:“事情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你的徒弟不是在闭关吗?闭关应该需要好些时⽇吧?既然如此,想来应该也赶不及参加这次的暴雪精英挑战赛了。”

  燎原火细细想了一下,说:“没错,他的确是需要闭关一些时间,这次的大会是没有出场的机会了。那你也要保证一下,他不会再受到任何的打扰。”

  “流⽔是一个虔诚的神殿信徒,这一点我会对所有人宣布。对于这样一个信仰坚定的信徒,自然是不会有人认为他是一个异类了。这样的协议,成吗?”

  燎原火満意地点了点头,说:“成。”

  教宗的神⾊稍稍放松了一下,对燎原火说道:“老朋友啊,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之上,我才作出如此决定的。我很‮诚坦‬的告诉你,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希望你不要触及到我的底线。”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的话我也会记在心里的。”

  “如此甚好,希望你谨记我的话。不然的话,再次相见的时候,我们便是敌人了。”说完,教宗便转⾝离开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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