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死斗的结局
“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及**，我曾经利用这种种的劣
把你的同伴一个个送进了地狱。但对于你，我只能利用你的善良了。不要怨恨我，作为略侵者，你就应该要有着被报复的觉悟。还有什么遗言吗？”
少年有着与外貌不相称的成
与冷酷。他从中年人⾝上菗回匕，用手上的抹布把上面的⾎迹擦⼲净。
“你就是传闻中的死神要离？真是个可爱的死神呢…不过你这刺客真是不称职啊，也不一下子给我个痛快…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尽管你掩饰得很好，但在场战呆久了，⾝上的⾎腥味怎么也驱除不了的。”
少年戚了戚眉，说道：“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反抗，以你的实力即使不是我的对手但应该可以支撑到你的手下到来的。”
“打着大义的名号做着龌龊的事，每天都只是⿇木地杀戮着，我厌倦了…不知道为什么而战斗，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越来越多的人陷⼊痛苦中，不知道为什么越努力反而越被人怨恨，这样的未知让我渐渐地绝望…”
中年人用忧伤的语调说着，少年的心也悄悄地翻起了波澜，在这方面，自己和中年人不是一样的么？
“本来，我的剑都已经子套来了，但是看着你，我忽然想起了家中的一双儿女，忽然间，我就下不了手了。”
中年人说到这里，眼里渐渐散失的神采仿佛一下子就回来了。他乘着少年分神的瞬间，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匕，奋力扔进了不远处一条湍急的河流中。
“你还年轻，不必在这里挥霍自己的生命。抛开这无聊的战争吧，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开始新的生活吧。”
“离开这里么？”少年脸上露出了
茫的表情，摇了头摇，说道：“尽管充満难受与伤痛，但在这里起码有我存在的证明，有我与同伴的回忆。如果离开了的话，我本就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甚至连名字我都没有！也许，和同伴一起死在这个场战上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听了少年的话，中年人愤怒了，他向着天空低声咆哮道：“多么可怜的孩子啊…神啊，你看那些罪人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咆哮过后，中年男子的眼神渐渐平静下来，苦笑着说道：“我本没有资格指责他们，事实上，我在做的事情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么？拜托了，不要再让我的罪孽加深，不要让自己变成一只只会杀戮的野兽，离开这里，重新试着以一个人的⾝份活下去！既然你没有活着的**，那就带着我的**一起活下去吧。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死神要离，你是我的儿子达米安！帮我照顾好你的弟妹，拜托了！”
******
达米安睁大眼睛，看着墨菲斯慢慢地从山崖上坠下去，瞳孔一下子散
开来。他感觉到体內好像什么东西被一下子菗空了，一种名为“痛”的被遗忘了的感觉慢慢从心扉里涌了出来。
时间停住了，空间也停顿了，天地间，仿佛只余下达米安一人了。
“未完成的誓言是什么？答应过⽗亲保护好弟弟妹妹，可是我做到了吗？事实就是如此，软弱的剑本什么都守护不了。我好恨啊，我需要力量，如果说只有修罗才能够毁灭修罗的话，那么就让我也踏进修罗之道吧！”
“既然你都如此决定了，那么为什么还犹豫不决，不踏出最后一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长相俊美的精灵突兀地出现在达米安面前。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我知道，如果真的踏出了这一步的话，那么我就不能再回头了，一直珍视的东西也将会永远地失去。”
“是吗？那么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失败了。但如果要你在失败和死之间挑选，你的选择是？”
“死！”达米安说完，拿起了掉落在一旁的剑，缓缓地站了起来。
“好决心！”精灵満意地点了点头，补充地说道：“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这份决心。”
精灵说完，从手心中飞出一团柔和的⽩光，轻飘飘地飞到了达米安的
前。
达米安也仿佛对⽩光有所感应似的，⾝体也出相同的⽩光与之呼应，两团⽩光
融在一起，最后渐渐地消失。达米安前却多出了一枚用银链串起来的古朴指环。
“这东西送给你好了，它可是可以达成你愿望的哦。不过你要记住了，守护者⾝兼着自己和被守护者的命运，可以选择死，但永远不要选择失败。去吧，解放你的力量吧。”
说完了这些，精灵悄无声息地达米安的感官中消失掉了，正如他突兀出现一样。
停顿了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眼前的一切渐渐地回归正常，刚才的一刹那静止仿佛只是个错觉。
唯一改变了的是达米安此时的心境，那是一种从来都未曾有过的空明澄澈的感觉。
刺客对气息的变化最是敏感，老四第一时间就感应到达米安的变化。前一刻还充斥着愤怒情绪，此刻却平静得深邃的夜空一样，让他看不穿透。
“哼哼，站起来又怎样？实力相差太远的话，意志是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的。”老四冷笑着，把剑锋对准了达米安的眉心。
达米安完全没有反应，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此刻体內的变化。慢慢的，他的⾝体渐渐地冒出了先前出现过的⽩光。其中一团⽩光脫体而出，直朝悬崖下飞去。
浑⾝⾎⾁模糊地墨菲斯缓缓地从悬崖下飘上来，在⽩光包裹之下，⾝上的伤势正以⾁眼可见地度快愈合着。
老四并没有理会墨菲斯⾝上的异状，只是満脸疑惑地看着达米安，他此刻从达米安⾝上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气，怒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忍不住先动手，朝达米安一剑劈了过去。
光看这一剑的气势，如果砍实了的话，绝对是一刀两断。而看这架势，达米安也是躲不开的了。事实上也是如此，老四的剑砍到了达米安的⾝上。但老四的眉头却紧皱了起来，因为达米安⾝上看似软弱无力的⽩光竟然出乎意料的坚韧。尽管全力攻击之下还是被划破了，但却没有给达米安多大的伤害。而达米安受伤的地方，也诡异地以⾁眼可见地度愈合起来。
达米安看着老四狰狞扭曲的脸庞，眼神中竟有些不忍：“对不起了，我没能把你从残酷的命运中解救出来。但至少我可以帮你解脫！再见了，如果还有来生的话，我们继续做兄弟吧。”
达米安说完，手中的长剑上⽩光攒动，他的动作由慢而快，点点流光向老四
而去。
老四也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狂疯地把手中的剑舞得滴⽔不漏，把流光一点点击飞。流光的数量越来越多，最终终于把老四的⾝影湮没。光华散去，恢复成*人形的老四平躺在地上，一脸的平静，远远看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他⾝上的一切生机都已经断绝了饿。
一道彷如有生命似的黑气在最后的一瞬间舍弃了老四，狂疯地扑向达米安，一下子钻进了达米安的躯体內。达米安体內的⽩光再次闪耀，这道黑气一下子便完全消融于他的体內，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
达米安面带悲伤地看着老四的尸体，喃喃地说道：“结果，到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守护到嘛，我实在是太弱了。”
“真是难看。想不到原来你也有这么软弱的一面啊，这可真让人惊讶啊。”墨菲斯慢悠悠地爬了起来，満是嘲弄地说道。
墨菲斯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微笑，他缓缓地说道：“失去重要的东西很难受吗？无法保护同伴与亲人很痛苦吗？要是害怕失去的话，只要紧紧守护在旁边就好了；要是害怕无法保护同伴与亲人的话，只要誓一定要变強并守护他们就好了！别再露出软弱的一面了，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结束了吗？”凯文带着十多个全副武装的骑士策马奔来，看到达米安和墨菲斯平安无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达米安站着默默不语，眼里満是伤痛，失神地望着老四的尸体。
凯文叹了口气，说道：“还好我有派人偷偷保护，总算是赶上了。小姑娘没事了，看到你们也没事，真是太好了。”
达米安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谢谢…凯文，我想要变得更強…变得比谁都要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