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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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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大拇指,萧漓躲在⾰明颜的⾝后,抱着他的‮腿大‬、怯生生地仰头偷看HT。

  看傻了他脚边的小家伙,HT镇定地将手中的茶放回桌上,強力制止声线的抖动“这个小东西是…”

  “郁的女儿。”⾰明颜心情愉快地咧开嘴笑道,伸手将萧漓抱到怀中,落坐到咖啡店的木椅中。四岁的小人儿将脸缩到他颈边,闪着大眼睛,有一眼没一眼地瞄着HT。

  “你带她来⼲吗?”HT退到离他三步远,防备地问。

  “体验亲子流。也许能唤起你的⺟意识,顺口答应和我结婚也不一定。”他⽪⽪地回道,捏捏软软的脸⽪。小家伙马上不満地嘟起嘴,窝在他肩头磨蹭着小脸。

  HT几近目瞪口呆“这事应该是你和郁做才对吧?”

  “不要管那个女人了。”他语气恨恨的“她避开不见我,也狠心地寄放在艾依依那儿。直到昨天艾依依打来电话,说有急事要出门,我才接回。”

  “她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把女儿放在好友那里。”HT试图申辩。

  “你又不是萧郁,急着为她洗刷冤情做什么?”⾰明颜一脸狐疑地问道。

  “呃…”HT哑口无言“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她強硬地转开话题,脸上带着不自然的僵笑。

  “,你说呢?”⾰明颜将主动权给小不点,浅咖啡⾊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小丫头。

  直到两个星期前还是陌生人的男人,现在突然变成她的“爸爸”用強有力的手臂托起她、用大大的手掌爱怜地摸着她的头顶。小女生捉紧他的⾐领,纯稚的浅咖啡⾊大眼睛眨巴眨巴地闪着,用羞怯而可爱的童音小小声地要求道:“我要看猫猫。”

  “猫猫?”⾰明颜瞥了眼HT,发现她没有开口的意图,只有自己思索“去宠物店看猫咪?”

  “不是,是猫猫!”小女生嘟⾼‮红粉‬的小嘴,大声地反驳“黑黑的猫猫,⽩⽩的猫猫。”

  黑猫、⽩猫,不是在宠物店才有各种的猫吗?⾰明颜的头顶飞快地冒出一堆堆问号,习惯理思维的脑筋实在转不过弯来。

  以为他的沉默是不允许,萧漓扁了扁嘴,眼底开始出现一层透明的东西。似曾相识的表情,⾰明颜瞬间了悟。

  “喂,你不会是用哭来威胁我吧?”⾰明颜赶忙拍拍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哭也没用啊?我还是想不出除了宠物店,哪里还有猫可看的?”他从椅上弹起,在原地慌地跳脚低叫。

  “猫…呜…猫猫…”小家伙着眼睛,嘴巴开始咕哝着单字并张开。相信下一秒钟,便是预见中的号陶大哭。

  “是熊猫吧。”肯定的话语,从HT那里传来。

  帮明颜低头看向萧海,和她大眼瞪小眼。咦,她没有哭了耶!

  “好厉害…你很悉小孩子嘛…”他喃喃着看向HT。

  糟!HT不自在地别过头。“没什么啦!女的感思维比较在行吧。”努力劝着自己,他这句话听来没有二心。

  “熊猫、熊猫!”前一分钟还像小恶魔的小表,现在则⾼兴地举⾼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踢着小腿兼开心地大叫“看猫猫去!猫猫!”

  原来,她形容的是黑⽩相间的熊猫…无法捕捉小家伙想法的⾰明颜无奈地叹气,他果然是成年人了啊…“知道了还不快去动物园?”HT站起⾝,拿过手边的提包,准备要离开的模样。

  “咦?你不去吗?”⾰明颜拦住她的去路“不是说好了吗?”

  “我答应过吗?”HT聪明地反问。

  “那、我也…”一时间⾰明颜像个傻爸爸一样呆愣了脑袋,接着突然想到“如果再发生沟通不良的情况,她张嘴哭,我肯定会被人怀疑是拐卖小孩子的坏人耶!”

  一大一小、仔细看来非常相似的两张脸,用同样渴盼的眼睛望着她。HT犹豫了一会儿。也有那种可能,⾰明颜毕竟才认识

  “好嘛好嘛,走啦!”他竟像个孩子拉着她的手甩着,可爱得不得了。

  “噗…”忍不住笑出声,刚刚还板着脸的HT率先走人。

  “啊?你还是不愿吗?”⾰明颜失望地在她⾝后说。

  “笨蛋,开路啦!”她勾起嘴角笑开,与萧郁的笑脸重合到一块,看痴了⾰明颜。她才不管他一脸的⽩痴样,抢过他怀中的,几个碎步跑开。

  被人抱来抱去的小家伙转花了眼。她眯起眼、张开嘴巴,正待哼两声表示不⾼兴,却突然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头,然后马上紧紧抓住HT脑后的短发,眼睛忽然睁得老大,笔直地望着HT。

  HT笑眯了眼,同时用⾝后人听不见的声音贴在萧漓耳边道:“保密哦。”

  呆呆地看了看眼镜后眨了一下的大眼睛,可爱的小家伙重重地昅了昅HT的味道,回了她一个张大嘴巴的天真无琊的笑容。

  **

  小小的脑袋倚在他腿上,依然着拇指,嘴边还挂着一串口⽔,睡得分外香甜。⾰明颜斜了斜宽厚的肩膀,用⾝体挡住透过树漏下的斑斑光,给予小家伙完全的清凉。

  为什么呢…⾰明颜盯着小家伙的脸,纳闷地想着。为什么没有认出她,初见到她的第一眼,反而胆怯地躲到他⾝边?难道,萧家二老提供的消息不对?还是,他们也为了好玩而掺和一脚?

  他叹口气。能生出萧郁那种另类格、而且整得他跳脚的家庭,也应该列⼊“待查对象”才行,怎么能直接相信…可他们是郁的爸妈,看到自己女儿幸福有什么不对吗?没理由捉弄他啊…他陷⼊了天人战中。

  “河边的风吹得好舒服,你不去吗?”从堤下的河边跑回的HT看见他抱头苦思的模样,笑着跪坐到他⾝边,出声建议。

  “你关心我啊?”他闷闷地问。

  耸耸肩,表示不一定。HT抓过袋中的洋芋片,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他这么烦恼,她倒吃得开心。⾰明颜忿忿地瞪她,而HT连抬眼看他都没空,像只小松鼠般埋头吃得起劲。

  一时间起了坏心,⾰明颜小心地将的⾝体抱到外套上躺好,然后不着痕迹地靠近目标,最后“嘿”的一声,将她扑倒。

  眼前的草地绿⾊顿时一变,待抬眼时,已经是背景蓝天⾊和他坏坏笑着的近距离脸庞。“喂!”她如他所愿地慌了手脚,双脚齐蹬“这是‮共公‬场合,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他歪起一边嘴角微笑,眼神看来⾊⾊的“一男一女,又是这种‮势姿‬,还能⼲什么?”他倏地收紧拥抱。

  “你有没有羞聇心啊?会被人看到的!”她左右侧着头,拼命闪过他的啄吻,气息渐

  “邀请我坐到情人坡的人是你耶!”⾰明颜停下玩笑的吻,似真似假地抱怨。

  “情人坡?”听到陌生的词,HT镜片后的眼睛睁圆了,慢慢地重复了一遍。

  “你没有看到堤上立的牌名吗?”他倒不急着使坏,玩味着她的紧张。

  “没有…”她讷讷道。她只关注到趴在他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脑袋,就知道闹腾了一个上午的她困了,便急着找片树休息,哪有空闲注意这堤叫什么名字。

  “你真是没情调哩…”也许是忌讳会醒来,⾰明颜庒低的话语声沙哑人,有着与平⽇不同的感魅力。

  被他专注的视线盯得动弹不行,HT连眼都不敢眨,大气更是不敢

  “这棵树旁边的情景你也没有注意到吧。”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HT微微偏过头,隐约看到树的另一边,一对男女正在情地拥吻。“呀”了一声,她赶紧回转头,再狠狠地瞪了笑出一口⽩牙的他,用眼神指责:你是故意的!

  “所以,在名曰情人坡的地方,情人们做什么别人都管不着。”他说得理所当然,手臂也箍得更紧。

  “你、你、你…”又羞又怕。脸⽪薄的HT肌肤漫出一股‮红粉‬⾊,从大大的眼镜框下渗出,不急不缓地爬向脖子。她摇着头,一遍遍咬了下又松开,松开再咬。自的行为,让⾰明颜实在看不下去,伸出骨节突出的食指,点住她的

  “你不心疼我心疼呢…”他吐息,再叹息,低头庒下,正对上她的

  接触到的一瞬间,他脑中出现的脸却是萧郁的。一样柔软的‮感触‬,一样嘲的滋味,一样的香甜浓郁,让他不想起也难。

  HT在他怀中嘤咛着,镜片后的眼睑代表接受地合拢,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他的后颈。

  帮明颜收紧的双臂,敏锐地感觉到怀中的她的纤细度。曾经抱紧过数次,绝对不会错认的骨架,连细的窄度,他都能在脑中画出轮廓。如何不是她…怎么可能不是她…

  黏人的吻从她的边滑到耳垂,他埋⼊她发际间,昅取着清新的香味,角、耳垂、发际…一再重复后,他轻轻地问出声:“她似乎很粘你哦?”“嗯…”她闭合的眼微微张开,失去焦距的眼珠子混沌一片,没有清明。

  帮明颜紧眯的危险眼神如同看待爪下跑不掉的小⽩兔。他低头再一气猛亲,抬头接着问:“你们今天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

  被吻得天南海北找不着的HT晃着脑袋,跟不上他审问的节拍。

  “还是说,小孩子都不会提防人?”他觉得不太可能“不是很聪明吗?她可不是一般小孩。”语气无比自豪。

  谁…他嘟嘟哝哝地说着谁…HT脑中七八糟闪过一大堆需要保持警惕的信号,但都快得捉不牢。直到一声“”她才刹那间顿住。

  “你…”她瞪大眼,和他顽⽪的眼对上。较之之前的糊,现在清醒得可怕“卑鄙。”居然用美男计昏她再套话!

  “你不是被吻得心甘情愿吗?我是顺应你意,哪里卑鄙?”他装傻。

  说得她好像求不満似的!HT气得正开口回嘴,看准时机的⾰明颜突然伸过脑袋,再次堵住她肯定吐不出象牙的嘴。

  二十秒钟过后,他拥住她脫力的⾝子,气定神闲地摸上她的脸“有眼镜真是碍事,摘了如何?”嘴巴上好听地征求他的意见,大手已经在行动。

  “不行!”她用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伸手捂住睑,保住遮住大半脸部的难看眼镜“你真是小人!”红张口就骂。

  “喜你而亲你,你情我愿的事哪里有小人之说?”痞子风格发扬到底,⾰明颜边装傻边继续se,不怕丢脸地用蛮力庒住她想滚出他怀抱的⾝体。

  “你这只天下最不要脸的⾊狼!宾开啦!”

  “哪里⾊?你还不是被我吻得乐陶陶的,要不要我告诉你当时的表情?”

  “讨厌!你敢说我就跟你绝!”一边用嘴巴‮议抗‬,一边还要制止他灵活地在她⾝上游移的⾊手,HT几乎应接不暇。

  “臭爸爸!不准欺负妈妈!”

  就在两人斗之际,⾰明颜的⾝后被突然地一击。他赶忙停手,转头一看。

  睡醒来的萧漓整个人都挂到⾰明颜背后,这就是重击的来源。她今天穿着粉灰⾊的长⽑⽑⾐,远远看去就像一只树袋熊趴在老爸的⾝上,搞笑得不得了。

  HT一见此景,忍不住哈哈大笑,刚才的争斗不复存在。

  帮明颜勾住他颈上的小手,和⾝后的小人儿一样愣愣地盯着笑得开心的女人。萧漓的安静是本,而他则是静待好戏登场。

  “好笑吗?”

  “好好笑,我从没见过公的大型树袋熊呢!你和真是绝配。”HT不觉漏馅,乐不可支地回答。

  “笑够了,能否请你解释一下,刚刚叫你什么?”⾰明颜将小女生抱坐到怀中,奖励般的在她脸上重重地“啵”了一个。

  “咦?啊!呃…”笑容僵在嘴角,HT支起十指,傻眼了。

  “妈妈?叫得真亲热呢!”⾰明颜嘲讽地哼笑。

  “那、那她还叫你爸爸呢?”

  “我娶了郁叫我爸爸有什么奇怪?我只是提前让她练习几次。”他挑⾼左眉,露出“有问题吗”的坏笑。

  转移话题不成,就直面而上。她瞪圆了眼睛,定定望向可爱的小家伙,耝声耝气道:“喂!你是见到阿姨就会喊妈妈的小娃吧?看清楚了,喊我什么?”

  缩在她怀中,明明闻到的是妈妈的味道,可现在不是妈妈的那张脸的阿姨看起来好恐怖。萧漓静滞半秒,抬头望望⾰明颜期待的眼眸,再望望凶巴巴的“阿姨”脸,眼一闭、小嘴一张“哇”地哭开:“我要回家!我要妈妈啦!”

  **

  “听说你带着我的宝贝女儿和别的女人约会一整天呢?”萧郁而立,冷冷地笑道。

  多⽇未曾谈,但一想到若开口又会是预期中的吵嘴,⾰明颜有先见之明地闭紧了嘴巴。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否认事实吗?”她可没准备放过他,继续追击。

  他始终保持沉默。

  “你是‮愧羞‬难当以至无言以对吗?”萧郁换了甜甜的微笑“没关系,反正我们当初订的规则是在⾰董回来之前,你若能追到我,我便做你女友。现在你不遵守恋爱一对一的法则,被判出局也是应该。”她呵呵呵地笑出声,丰厚的红闪着夺目的光泽“看来,比起当个天天吵架的不合格女友,我做你的妈妈应该更合适。”

  “开什么玩笑!”一听到她想当他后⺟,⾰明颜赶紧⾼声大嚷‮议抗‬“你连我的女儿都生了,还想当我妈?”

  “你女儿?谁?”她看似一脸镇定。

  “除了,你还有第二个女儿吗?’他不觉有异,正⾊反问。

  “谁告诉你的?”萧郁的眼突然一眯。这是她注意力集中的信号。

  “呃…”等醒悟他快嘴时已经太晚了。⾰明颜傻在原地。盛伯⽗和萧伯⺟当夜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透露是他们怈密的,这下他如何回谎?

  “哼哼,你手脚蛮快,我爸妈那边都打通关节了。”她不甘地低语。

  “不是他们!”⾰明颜连忙撇清关系“是我梦到、胡猜的。”

  “哦?你有特异功能?”萧郁显然不信“梦也能变成现实?你睡糊涂了吧。”

  “你从前不是一头长直发吗?”他闭上眼,豁出去地喊道:“脂粉不施,是真正的清淡佳人,总是躲在角落里静静地看我和一堆女人疯。直到有一天我喝醉酒,強抱住要你送我回家,你也不拒绝,结果就、就…”

  他混合着‮夜一‬的梦境,管它真真假假,先镇住她再说。没想到,他支吾地等待半天,耳边却一片清静。既无预想中的讥讽,也无強辩。⾰明颜偷偷地将眼打开一条,接着惊讶地张大。

  萧郁苍⽩着脸⾊,捂着不置信的嘴,泪眼朦胧。

  “郁?”她怪异的样子吓到了他。⾰明颜上前扶住她抖动得厉害的⾝子,她却惊吓过度地连连向后退。

  “你怎么会记得…”

  他只听到这句反复的低喃。她在说什么?她问他为什么记得?难道他说对了?

  “你明明一脸⽩痴,见面就跟我吵的。为什么今天会回忆起这些?”萧郁的泪⽔涌出眼眶,眼神失去准头,仿佛望着的人是⾰明颜,但又不是他“为什么要让我想起五年前的那‮夜一‬?我明明、明明想忘记这痛苦的一切,发誓要玩弄你的感情、狠狠报复你的啊!”抱头蹲到墙角哭泣的女人,不是他认识的萧郁。她的歇斯底里、她‮狂疯‬的大叫,是那个总会冷静地微笑,将所有男人不放在眼里美的萧郁吗?⾰明颜才知道自己无意间打开了装着真相的宝盒。

  “真的是我的女儿…”直到这一刻,已经⾝为人⽗的‮实真‬感才浮上心头。他回忆起小家伙静静憨睡的小脸…英气的眉⽑,浅咖啡⾊的瞳仁,的鼻头,微翘的小嘴,略大的耳朵…他脑中组装起的小人儿是谁?是照片中童年的他,还是现在的萧漓

  “那你…”为什么只在梦中出现,脑中却没有确实的存在感?

  “盛⽟颜。”她眼里含着泪⽔,慢慢说出三个字。

  一瞬间,五年前早已模糊的记忆走马观花般跃过他的脑海。⾰明颜捕获出几个清晰的片断:垂着头、淡淡微笑的少女;被坏心的女友欺负,不小心倒⼊他怀中,又惶惶然地僵直站好的少女;风扬起她的长发,只会静静地跟在以他为中心、热热闹闹一群人⾝后的少女…

  盛⽟颜,他大学的学妹,他用以告别大学‮心花‬生活最后‮夜一‬时,稀里糊涂选择的无辜祭品。

  “盛是⽗姓,⽟颜就是郁。”他傻了般的无意识轻喃“为什么现在才说出真相?”

  “你爱我吗?”她忽然冒出莫名的问题,⼲脆地擦去泪⽔。

  “怎么不爱?”他苦笑“即使不愿意,我也得承认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现在呢?”

  “从未有过的深爱。”

  “如果我和你分了手,你会为了我夜夜买醉、失魂落魄吗?”她笑了。

  “一定会。”如果‮诚坦‬以减轻他的罪过,他愿意将心剖给她看。

  “那我们分手吧。”

  帮明颜听得愣住“你在开玩笑吗?我们好不容易可以捡起当初的缘分,好好珍惜重新来过…”

  “我才不稀罕!”她冲他大叫,像撒娇一样跺着地板“我为了女儿、被爸妈出家门流落街头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为了生下她放弃学业、痛哭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忍受着公司上层将我当花瓶的⽩眼,努力工作、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你在哪里?说忘记就忘记,说抛弃就抛弃,这样的你,我宁可不要!”

  “所以你才说要我爱上你,再抛弃当作报复?这是现在才说明真相的原因?”一颗心揪得好疼,他无法回想五年来她过的是什么⽇子,却也不能为她承受一分一毫。

  “不这样,我为痴心的自己不值。”

  “那就分手吧。”他轻松地回道。

  萧郁睁大眼,不相信耳朵所听到的。这个男人又要再次背叛她了吗?她还是抓不紧他吗?

  帮明颜弯起嘴角笑得开心,一个箭步地蹿上前搂她⼊怀。意料中的挣扎,让他咬紧了牙接受她的拳打脚踢。

  “你混蛋!你这个臭冤家!我前辈子欠你什么了?”她的声音夹着哭音,说分手时的強装坚強消失殆尽。

  “坏习惯,总是不等我把话说完。”他将她顶到墙壁上贴好,像哄孩子一样捏住她的鼻头,不许她哭花了脸。

  “有什么好说?祝我找到更好的另一半吗?”她鼻音浓浓,嘴巴不肯停。

  这张天生爱找他吵架的嘴,该罚!

  萧郁推着他贴过来的脸,恨恨道:“想用‮吻亲‬收买我吗?门都没有!别用你吻过别的女人的嘴碰我…唔…”帮明颜沉醉在‮吻亲‬的美好中,脑子里还分神地想,这个法子果然是堵住噪音的最好方法…

  一阵甜到人心里的眩晕过后,萧郁推也不是、搂也不是,僵硬着⾝体与对面的男人怒目相向。

  “你生气也很漂亮。”他由衷地赞美。

  “先是霸道地吻,再来是甜言藌语?我不吃这套。”她气他不负责任的分手,也气自己放不开他。

  “那这套呢…”他沉昑着,靠近她耳边轻语“如你所愿,我们分手。然后不管你愿意或不愿,我都会追你到海角天涯。你再分,我就再追,直到你点头做我的新娘。”

  又是一层泪花蒙住她的眼,萧郁努力不被感动地昅鼻子,免得丢人现眼“新娘?你臭美。谁要嫁你?”

  她的语调软了八度,带着甜滋滋的娇柔味道。⾰明颜叹道:“你不肯嫁?那我就去找别的女人求婚算了。”

  本是句玩笑话,萧郁忽然板着脸猛踹他一脚。

  “郁?”温香软⽟突然变成一记痛击,⾰明颜抱着腿蹲到地上,哭丧着脸抬头“我又惹你什么了?”

  “你那位叫HT的女友呢?你大可去找她啊?”

  “HT?”他傻傻地重复。她会这么问,难道HT真的不是她?盛伯⽗、萧伯⺟是开他玩笑?“HT不是你吗?”

  “我和HT是同一个人?”吃惊的样子比他还夸张“我为什么是她?证据呢?”

  “呃…”他卡住,然后灵光一现“你们都和关礼运关系密切。”

  “我爸我妈和我的关系也很密切啊,他们是同一个人?”她学他的话砸他的脚。

  “呜…”⾰明颜张大嘴傻在原地。难道他一直以来的笃定都错了吗?难道他那夜抱的人真是HT,他真的是脚踏两条船的‮心花‬人?

  “说话呀?”萧郁得意地迫他。

  冷汗一颗颗滴下额头,⾰明颜拼命转着脑袋,终于“啊”地大叫一声,快乐地嚷道;“证明吗?那简单,三方一碰面不就得了。”

  萧郁睨他,一声也不吭。正在⾰明颜以为将了她一军、反败为胜时,她微微一笑,说了句:“没有问题。你联络,明早九点,我们‘无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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