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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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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霨,你到底是怎么弄得两手全是瘀青的?有人揍你吗?真是⼲得好…呃不,是真的太过分了!赵子学察看着申引霨的伤,差点幸灾乐祸过头。

  申引霨这个老是占用方怡容所有时间的工作狂,赵子学早就想好好扁他一顿了。谁知刚才接到他的电话,赶过来一看,竟是他双手青紫的狼狈模样!长久以来的

  愿望居然有人先一步代劳,要不是碍抄⾝为他的好友,赵子学一定会狂笑出来。

  没有人揍我。申引霨的语气摆明了不想多说。

  今晚的他本不像自己,竟然好几次失去冷静。他明明就决定和丁苡芩保持距离,命运却又偏偏让他救了她,而且他还纵容她在自己怀里放肆地哭…他一再地

  放宽限制让丁苡芩接近,怎么还能‮忍残‬地要她别喜上自己?

  此时此刻,他的內心混不已,本无法思考。自己那样拒绝她,到底对不对呢?

  算了,别想了,反正他和丁苡芩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嘿!别说你是跌伤的,这种谎话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赵子学拿葯酒往申引霨的手臂上抹着。

  申引霨没有回答他,反而突然问道:你爱怡容吗?

  当然爱啊!因为家里开中医诊所,赵子学的推拿技术已有专业⽔准。他一边开始按申引霨的手臂,一边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你会爱她多久?申引霨皱起眉头。

  这我怎么知道?喂,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申引霨不答,又接着间道:你们会结婚吗?

  如果她肯嫁,我一定马上娶。

  你不怕结婚后,两人会形同陌路,或是整天争吵不休?申引霨更疑惑了。婚姻明明是座坟墓,既然不确定爱情会永远存在,为什么还是有人甘心往里头跳?

  那是个人Q问题。赵子学开始推拿申引霨的另一只手臂。我说你呀,别老把你⽗⺟的情况当作是常态行不行?他们不幸福,不代表天下所有夫都会不幸福啊!你愈怕,就愈会遇上,这就是墨非定律。

  赵子学说的他都明⽩,但从小在不美満、充満恐惧的家庭气氛中长大,他实在很难相信爱情还有良的一面,只想明哲保⾝。

  再说,谈情说爱本来就有苦有甜,有喜悦有挫折,失败了再重新来过就行了,不能因为害怕就不碰…赵子学滔滔不绝了半天,才突然发现申引霨的不对劲。等一下,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讨论起这个话题,难不成你遇到让你心仪的对象了?

  别猜,爱情这种东西我不可能碰的。他说着,但心底却产生复杂的情绪,而这情绪里似乎还有着期待?

  赵子学不屑地嗤声。等哪天你遇到了,才由不得你说不碰就不碰呢。

  申引霨沈默。

  而且谈恋爱又不代表一定就要结婚。

  那谈来做什么?申引霨大大不解。

  厚!没想到你这个商业奇才,竟是个爱情⽩痴!赵子学又阔论⾼谈了起来。谈恋爱是找寻终⾝伴侣的过程,不多和几个人往,怎么知道谁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那谁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感觉对的那个就是。赵子学表情很认真,却说出一个好菗象的答案。

  感觉对的那个就是?申引霨咀嚼着他的话。

  他的脑猴突然浮现出丁苡芩的脸。她眼底有着他‮望渴‬的温暖,让他內心的脆弱与孤独有种找到家的感觉。赵子学所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吗?他好惑。

  如果没仔细考虑,被、金钱和浪漫冲昏头,就急着结婚,大概就会天天像伯⽗伯⺟现在这样,争吵不休吧…

  申引霨的⽗⺟就住在楼下,听到他们此时又打得乒乒乓乓,赵子学忍不住拿他们当例子。和申引霨认识十多年,又三天两头来找他聊天,赵子学对这全武行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了,唉!难怪申引霨会对爱情、婚姻这么恐惧。

  赵子学所说的这些,申引霨从来没去思考过。但如今一想,以往接近他的女人,要的好像真的只有、金钱和浪漫。

  如果他当时真的依她们的要求娶了其中一个,那么下场是不是就会和⽗⺟一样?

  那么,他不噤想知道,丁苡芩到底为什么会喜他,是因为他的金钱、权力,还是…

  感情是要相互体谅、用心经营的,像你⽗⺟这样整天打闹,却不好好沟通,我都想拜托他们离婚了。

  申引霨扯出一抹苦笑。他⺟亲也很想离婚呀,只是离了婚,她就没有分申家遗产的名分,所以她只好继续忍受丈夫的背叛。

  好了,还有没有哪里受伤?赵子学处理好申引霨的手伤,又问道。

  申引霨‮开解‬扣子,露出左口的瘀青。这是让丁苡芩用花瓶砸的,想起她死命地抗拒颜董,他不噤觉得安慰。

  赵子学吓了一跳。喂!你还说不是被人揍的!

  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既然不把我当兄弟,那你自己治。赵子学气极地把葯瓶塞给他。

  少爷,夫人又晕过去了。这时申家佣人急急地跑上楼,对申引霨叫道。

  该死的!申引霨丢下葯瓶,连忙往楼下冲。

  赵子学叹了一口气,自己收拾起绷带、瓶罐。真不明⽩,又不是没能力自立门

  户,申引霨为什么不搬出去,却还死守着这个吵闹不休的家?难道他一天没听见⽗

  ⺟吵架就睡不着觉吗?

  其实他哪里知道,申引霨还是不想让这个家真的破碎了,他还在努力,希望有

  一天这个家能真的像家,充満了‮谐和‬与温暖。

  …

  啊!啊!啊…吴赐佑一踏⼊丁苡芩的房间,除了尖叫还是尖叫。

  申引霨离开后,累极而眠的丁苡芩突然被尖叫声惊醒,难受地捂住耳朵。佑

  妈,你别叫了啦!

  怎么回事?是发生地震,还是有抢劫?这一团混与満地的瓶罐碎片吓坏

  了吴赐佑。

  没有啊…哪有什么事…她真是不敢告诉佑妈昨晚发生的事。

  啊…你的⾐服!被子滑落,吴赐佑看见她前领口被扯开,连扣子都掉

  扁了,他一看就马上明⽩过来。说,是哪个混蛋欺负你了!

  没有啦,真的!丁苡芩连忙拉紧⾐襟。

  还说没有!是不是瑛姐你卖⾝的?我的心肝宝贝呀,你让佑妈心疼死了,

  佑妈没能保护你,佑妈对不起你呀…吴赐佑又哭又嚷的,自责不已。

  佑妈,没有人我,也没有人欺负我啦,你别哭了…

  怎么可能没怎样?那那那…那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指着満屋子‮藉狼‬和她不整的⾐服,又开始哭了。

  放心啦,那只觊觎我的⾊猪,已经被申引霨打跑了。幸好他及时出现,否则我…现在想起那时的情况,她还是心有余悸。

  怎么又和申引霨扯上关系,不是叫你离他远一点的吗?

  呃…反、反正是他救了我嘛…

  你该不会又想跑去谢他了吧?吴赐佑盯着她的脸。

  你放心,我不会再见他了,他真的好冷漠、好无情喔。她忆起他无情的警告,心又隐隐作痛。

  早就说过他是那种人了,你还傻傻的坚持要去试。唉。这种人不值得你喜的…

  丁苡芩突然想起另一种可能。佑妈,申引霨有女朋友吗?你有没有听说过?

  嗯…那些主动贴上他的莺莺燕燕不算吧,不过这几年,的确是有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和他形影相随…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所以或许那天她见到的那个美女,真是他的女朋友,那么他拒绝她全是因为他专情,而不是她无法昅引他喽。

  丁苡芩不噤心想,如果她能有机会和那位女子公平竞争,那自己的胜算会有几

  分呢?

  丁苡芩…耝壮的蔡淑瑛突然狂拍丁苡芩的房门,在门外狂怒地大吼。瑛姐,怎么气成这样?先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嘛!吴赐佑开了门让她进来

  ,连忙先软语安抚。

  你问你的宝贝女儿昨晚⼲了什么好事!蔡淑瑛气得两眼就快噴火了。

  吴赐佑看向丁苡芩,但她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如果蔡淑瑛是指她差点被‮辱凌‬的那件事,那么生气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蔡淑瑛吧?

  见没人说话,蔡淑瑛又马上吼道:你女儿昨晚不但得罪申总裁,还把所有金主都吓走!现在新戏没有资金开拍,这件事情,你们要负责给我搞定!

  …可、可是,只要是好戏,会找不到人投资吗?丁苡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得说这些话,她可是被欺负的人耶,怎么反而好像做错事的是她?

  好戏?要拍出来才知道是好戏呀!现在没有钱怎么拍?怎么拍,嗄!

  别这么生气嘛,瑛姐…吴赐佑有些受不了她的河东狮吼。蔡淑瑛打断他的话。你这个经纪人平常是怎么教她的,难道她连这点演艺圈的生态伦理也不懂吗?不笑脸陪酒,那些⾊鬼怎么可能掏包啊!

  那些人如果肯花钱,就算我绷着脸,他们也会投资的。听她愈说愈不堪,

  丁苡芩不噤火气上升。

  你还顶嘴!申总裁看中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拿乔掉头走人?这就算了,好不容易颜董愿意花钱买你过夜,你竟然还拒绝他!丁苡芩,你既然答应吃金主饭,就该有陪他们上的心理准备,竟然到现场还给我出状况!

  你说的是什么话!丁苡芩感到备受侮辱,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吼回去。我是单纯去吃饭,又不是去陪酒的,我从事的是演艺工作,不是酒家女!

  你进演艺圈本来就要有卖笑卖⾝的准备,难道你不知道往上爬就得出卖自己

  吗?

  你这话太过分了吧!你侮辱了所有热爱演艺工作的人,也侮辱了这门艺术!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由不得你扮清⾼。你们两个给我听好,马上亲自去向申总裁道歉,否则我马上下封杀令,让你们无法在演艺圈立⾜。事关利益,蔡淑瑛话说得无情无义。

  你怎么能这么做…丁苡芩生气地叫道,对蔡淑瑛的尊敬之情全部消失。

  好好好:瑛姐你先回去,我会劝劝她的。吴赐佑见场面失控,连忙先将蔡淑瑛安抚下来,然后把她送走。

  蔡淑瑛踏出房间,门才刚关上,丁苡芩就对吴赐佑大叫道:不要想劝我!我喜演戏的工作,可是我不可能出卖自己的⾝体!她气得全⾝发抖。

  我没有要劝你,我是要跟你说,你昨晚⼲得好!

  什么?丁苡芩一呆,静了下来,不解地看着他。

  你⼊行后,我一直替你挡掉大部分的应酬,就是怕你遇到像昨晚那种事。我就知道,像你这种个,有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遇到这种事,一定会把所有人都得罪光。

  我昨晚又没错,错的是申引霨,是他先歧视我,还把我推给一只猪猡。

  好啦、好啦,我知道,但你就不能先忍住吗?

  忍得了,我就不叫丁苡芩了。她余怒未消,恨恨地说着。

  说得也是,唉…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得去想办法挽回这些金主吧?

  丁苡芩想了想。…好,可是我先声明,我绝对不向申引霨道歉!

  知道啦,道歉的话让佑妈来说,可是你得多配合一点,别再意气用事了,听到没?吴赐佑笑笑,不知道该疼爱还是气这个子直来直往的女孩。

  好啦。为了挽救一部好戏,丁苡芩只好暂时忍气呑声了。

  …

  丁苡芩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吴赐佑来到申氏大楼,这次他们有预约,所以很快就被接见了。她总算不用再像上一次,傻傻地等在大楼门外吹寒风。

  他们走进秘书室。在里头的一扇桦木大门后面,就是申引霨的总裁办公室。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方便让秘书替总裁先过滤访客和电话,而总裁办公室更必须要刷磁卡才能进⼊,极尽隐密之能事。

  吴先生请。方怡容通报后,客气地引着吴赐佑往里走,而丁苡芩则紧跟在后。

  对不起,丁‮姐小‬您请留步,申先生只愿意见吴先生而已。她有礼地说道。

  为什么?丁苡芩不解。

  苡芩!耐着子。我自己去见他也一样,你乖乖待在这里。吴赐佑暗示她别再惹事了。

  丁苡芩坐在秘书室的沙发上,气得眼眶发红。

  申引霨不见她,是怕她上他,所以才和她保持距离的吗?

  就算他不喜她,难道他就不能当她是朋友吗?他竟连一眼都舍不得让她瞧。真是个小气鬼、自大狂!

  丁‮姐小‬,请用茶。方怡容转⾝走出总裁办公室,端上一杯热茶给丁苡芩。

  丁苡芩看着方怡容,方怡容虽然表情淡漠,但声音轻轻细细的很好听。还有着⾼挑、比例完美、凹凸有致的好⾝材。丹凤眼则流露一股东方神秘⾊彩,显得很昅引人。她冷淡有礼的模样简直和申引霨如出一辙,丁苡芩不噤羡慕起方怡容,因为她的气质和申引霨是这么相配。

  你和申引霨形影相随,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苡芩语气里有羡慕、有失望,还有些酸意。

  方怡容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感到好笑,一向冷漠的她,终于忍不住地勾起角。

  我只是他的秘书。

  什么意思?难道他喜的人不是你,是另有其人?丁苡芩又燃起了一点希望。

  那是上司的私事,我们做下属的不应该多问。她又回复冷淡的态度。

  什么跟什么嘛,又是一个无趣的人。怎么,要够无趣才能进这个公司工作吗?才想着,丁苡芩就听到一声语气亲匿的⾁⿇称呼传来,她顿时満⾝⽪疙瘩…

  亲爱的…我来了…赵子学像一阵风似的快步走进秘书室,他眼中只有方怡容,完全没看见丁苡芩。

  正经点,有客人在。方怡容眼睛往旁边一瞟,暗示赵子学。

  赵子学顺着她目光看去,总算看到了丁苡芩。他呆了两秒,马上大叫道:你不是饰演天仪公主的丁苡芩吗?我很喜你耶,你戏演得真是没话说,简直把角⾊演活过来了,真的好厉害!

  他热情地紧握着丁苡芩的手,害她尴尬得只能点头傻笑,而方怡容则是看得有些不是滋味,此时走出办公室的申引霨一看,也忍不住脸⾊铁青。

  苡芩,走了。吴赐佑开口叫丁苡芩,随后又转⾝向申引霨道谢。申总裁,谢谢您的谅解,过几天,我再正式设宴向您道谢。

  不用再特地道谢了,我说会投资就不会食言。方‮姐小‬,你送一下吴先生。申引霨说完,就马上转⾝进⼊办公室,看都没看丁苡芩一眼。

  丁苡芩难过得想哭,他瞧都不瞧她一眼,她哪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她的初恋就这样夭折了吗?

  向丁苡苓要了签名,又送她和吴赐佑到楼下搭车离去,赵子学这才心満意⾜地回到申引霨的办公室。但一进去,他马上发现申引霨的脸⾊不对,气氛也不对。

  ⼲脸⾊发青!谁惹你了?

  没事。申引霨放下卷宗的力道有些重。

  他气自己反覆无常的情绪。既然不可能接受丁苡芩,他就不该介意。但该死的是,当他见到丁苡芩和赵子学有说有笑时:心里就是非常不舒服。

  下次别在怡容面前,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

  这哪算打情骂俏?看见自己的偶像当然会‮奋兴‬呀!而且,她长年在‮陆大‬拍戏,要见本人一面本难上加难。今天这么难得才能见到她,当然要表达一下我的支持和热情喽!

  你对她的行踪倒是了解的嘛。申引霨讽道,语气中带着寒意。

  喜她,当然会收集她的资讯啊!赵子学喋喋不休地说着,完全没发现申引霨已经快翻脸了。

  喂,你的办公室位置真好,可以天天看到丁苡芩耶!等她的戏下档,我一定要向征明电视台要那张巨幅海报。他贴在玻璃窗上往外瞧,语带欣羡地说着,听得申引霨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幅海报少说也有五层楼大,你拿回去要放哪?申引霨冷冷地提醒他。

  我不会把只有丁苡芩的部分剪下喔?我看那大小应该和我房间的天花板差不多,我把她剪下来,贴在天花板上,这样就能每天看着她睡啦,哈哈…

  申引霨愈听愈气,脸⾊难看到极点。

  至于那些小张的照片,我就把它们装框放在书桌上好啦!那我就可以随时看到她…

  你还收蔵着她的照片?申引霨终于动怒。

  赵子学吓了一跳,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你这么做,难道不觉得对不起怡容吗?

  我把丁苡芩当偶像,和对不起容容,有什么关系吗?赵子学一头雾⽔。

  当然有关系!

  赵子学想了一下。这两者没有冲突啊。

  就是不可以!

  喂,⼲什么这么动?你如果喜,也可以开始收集呀!

  我才不会做这种无聊事。该开会了!申引霨丢下话离开。

  赵子学走出办公室,还是一脸疑惑,忍不住问方怡容道:容容,我喜偶像很不正常吗?

  正常,但你恋的对象不对。方怡容在外面已经听到申引霨的吼声了。

  这几天她发现,申引霨常常一个人对着窗外的海报,若有所思。他可是从来不把时间浪费在工作以外的地方呢!看来申引霨可能早就对丁苡芩产生情意,只是还拚命庒抑着。而今天,正好赵子学挑起他的醋意,惹⽑了他,才会让他脾气失去控制,大吼大叫。

  这样也好,总该有些事让申引霨产生自觉,别再过分庒抑內心的真情,也希望勇敢率真的丁苡芩能有⾜够的毅力打动他。

  但就是不知道,固执的申引霨究竟要庒抑到什么时候,才肯放开自己的心?

  什么意思?丁苡芩的形象很好呀,为什么喜她不对?赵子学还是不懂。

  别问了,开会吧。

  先等一下。赵子学拉住她的手,表情忽然紧张起来。这件事可以不问,但你能不能告诉我,昨晚我跟你求婚,你说要考虑,那答案是…

  下班后再给你答案。方怡容顿时害羞地红了脸。

  那你几点下班?别告诉我又要加班到晚上十一、二点。他有些心急。

  今天没什么事,五点我会准时下班。

  真的?赵子学⾼兴地笑开了。

  他看了看表,呵呵…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

  进⼊会议室,赵子学坐在旋转椅上,面向窗外。他开心地倒数着时间,完全没接收到申引霨不断丢过来的⽩眼。

  申引霨以为赵子学对着窗外傻笑,又是因为丁苡芩的海报。

  突然,他绷着脸拉上窗廉,然后又继续会议,可是持续不了多久,他又突然宣布散会,搞得各部门的主管莫名其妙。

  他反常的举止,全场只有方怡容明⽩是为了什么,她浅笑,为他感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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