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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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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死!他没料到那女人竟然真的胆敢拒绝他的求婚…如果那不甚光明、威恫吓的手段能称之为“求婚”的话。

  烦闷地一口灌尽手中杯里的琥珀⾊体,⾕胤飏冷睨着在座其馀三个同样面露豫⾊的出⾊男人。

  就在柳珞君拒绝跟他结婚的这晚,他火大地跑到酒吧喝酒消气,没想到会同时遇到邵慕风、雷飒和凤飘鸣;很好,这下子铁鹰集团四公子齐聚一堂,却个个拿起酒就灌,若不巧被公司其他的同事看到,搞不好以为他们在喝酒较劲,比赛谁的酒量好!

  包好的是,那女人敢跟他唱反调,他是不是该想个法子好好地跟她玩一玩呢?

  现在已经不是她肯不肯嫁的问题了,再也不是单纯的收养问题可以解决的事,因为她已经严重地挑衅他男的尊严。

  就记忆所及,他很久不曾再有这种狩猎的望了,除了刚⼊社会,急在事业上闯出一片天之外,他的生活几乎平淡得没什么生趣。

  至于女人嘛,总是主动地黏上来,他只消勾勾手指,那些女人便前仆后继地急涌而上,他从不必费心去处理自己的‮理生‬问题,但这回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总算起他少之又少的‮服征‬望。

  懊怎么玩好?

  想起她护卫那小表像⺟保护小般紧张,嗯,或许这是一个极好的着眼点。他等着看,等着看那小小的肩膀可以忍受多大的內疚,等着她何时会对他求饶!

  再次举起酒杯想平缓心头的火气,不料酒精却让他的心火烧得更为旺盛,深不见底的黑瞳闪动着几不可见的‮忍残‬。

  柳珞君…等着接招吧!

  *

  柳珞君呆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餐桌上的⾕胤飏和一名陌生的褐发女子,心头惊觉地响起紧凑的警钟,令她原就不安的心惴栗难安。

  “小表,叫阿姨。”⾕胤飏的视线由进门开始便不曾落在柳珞君⾝上,倒是反常地揪着浩浩的⾐领,要他向褐发女子问好。

  两只大眼认生地看向那名陌生女子,浩浩不安地看了看柳珞君,见她点了头之后,不情愿地开了口。“阿姨。”

  “哎呀,飏,你们家哪来这么大的孩子?模样生得还俊的呢!”女子伸手捏了捏浩浩的脸颊,用力地在他脸上留下一片殷红。

  “啊!”浩浩疼皱了小脸,泪眼汪汪地躲到柳珞君⾝后。

  “男孩子哭什么?过来吃饭!”⾕胤飏为女子拉开椅子,女子大方⼊座。“他是我儿子,我们吃饭,别理他。”就算现在不是,经过收养程序,自然就是了。

  “哦。”她聪明地没打破沙锅问到底,因为男人都不喜问题太多的女人,而且⾕胤飏看起来不大重视这个孩子,不然不会叫自己别理他。

  “别这样嘛,飏,何况还有位‮姐小‬呢!”女子拣了撩褐发,风情万种地以媚眼瞟向柳珞君,眼底的森冷却是不言可喻。

  “不⿇烦,我自己来。”她连客人都称不上,没道理让人家服务。

  “柳珞君,这位是唐蕙。”⾕胤飏简单地为两人做了介绍。“我爸妈呢?”这个问题当然是问柳珞君。

  “去喝喜酒。”少来了!他明知今天伯⽗伯⺟有事外出,何必多此一问?

  “飏,这位柳‮姐小‬是…”唐蕙故意言又止,等着⾕胤飏答腔。

  “暂住的,没啥重要。”他不轻不重地代了下。

  他怎会不知唐蕙在打什么主意,她早就处心积虑的想爬上⾕家少的位置了,他只是好心给她一个作梦的机会,但没打算给她一个美梦;他知道唐蕙一向不喜小孩,拿她来刺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教她明⽩这个家是谁作主。

  这个策略要是有人阻挡可就不好玩了,所以他才会蓄意挑选这个⽗⺟不在的⽇子叫唐蕙来这一趟。

  “这样啊…”唐蕙媚眼一抛,确定柳珞君成不了她的阻碍,当下安了一颗心。

  柳珞君本无心搭理他们在说些什么,她细心地为浩浩装好饭,并平均地为他布好菜,让他拿着筷子自己动手吃。

  “飏,你多吃一点。”唐蕙热络地挟了好些菜放到⾕胤飏碗里,讨好地也挟了些放到浩浩碗里。“来,小朋友,你也多吃一点。”

  浩浩怔怔地看着眼前像座小山的饭菜,不知该从哪里吃起才好,只得用眼神向⾝边的柳珞君求救;柳珞君暗叹一声,沈默地将他碗里新增的菜⾊挟到一旁的小碟子上,拍拍他的肩,让他安心地继续吃饭。

  “怎么了?阿姨挟的菜你不爱吃吗?”唐蕙皱起柳眉,话里多了责备的意思。

  “我不要!”浩浩蹙起跟⾕胤飏相彷的双眉,戒备地抱着碗。

  这个阿姨好讨厌,妈咪都帮他准备好了饭量,她⼲么硬要塞一大堆菜给他吃,爸爸更讨厌,这个阿姨来了以后,爸爸都不理他和妈咪了,所以他决定要讨厌这个阿姨,谁叫她跟浩浩和妈咪抢爸爸,讨厌!

  “你这孩子怎么搞的?我是好心耶!”唐蕙没料到他会反抗,面子挂不住的她,见⾕胤扬当真没有理会他的‮议抗‬,更加做作地挟了更多的鱼⾁放进他碗里。

  “人家不要啦!”浩浩抱着碗直往柳珞君的⾝边钻,在边躲边蔵的情况之下,小手一时没拿稳,整碗饭菜便全数倒到柳珞君的⾝上和地上。

  “你你你…真是不知好歹!”唐蕙惊呼了声,担心浩浩搞出来的杂会引起⾕胤飏的不満,便将所有的错误全推给抗拒“她的好意”的浩浩。

  浩浩委屈地撇了撤嘴,小手抓着柳珞君的裙子,倔強地瞪着唐蕙。

  “看什么?是你不爱吃我帮你弄的菜,现在弄翻了才来瞪我,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唐蕙见⾕胤飏对她的举动视若无睹,更加明目张胆的对浩浩颐指气使。

  “唐‮姐小‬,他不是不爱吃,只是碗里的菜实在太多,他不知从哪里开始吃起…”

  柳珞君知道浩浩不会反驳,她理所当然地护着他,而且唐蕙是⾕胤飏的客人,他都不在意了,她有什么理由生气?只得埋头俐落地处理⾝上那糊成一团的饭粒菜屑。

  “我是为这孩子好,你懂什么?”唐蕙挑了挑柳眉,不客气地打断柳珞君的话。

  从她在⾕家看到柳珞君开始,她便隐隐感到威胁,虽然⾕胤飏表明柳珞君无关紧要,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的存在并不‮全安‬,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家“暂住”就连她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能踏⼊⾕家的私有地,这女人凭什么捷⾜先登?

  而且她是在试探⾕胤飏的底限在哪,如果这女人真的无关紧要,那么就算自己对她不客气些,他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反应才是。

  果然⾕胤飏并没有让她失望,他专心地吃着眼前的饭菜,并没多加理会她的恶意挑衅,这让唐蕙心里笃定了不少,却让柳珞君气了肠胃,她耐着子将饭桌上下的‮藉狼‬清理乾净,然后扔下丝毫未动的碗筷带浩浩回房,眼不见为净!

  比胤飏一言不发,冷眼将一切尽收眼底…

  *

  柳珞君愤怒地在地毯上踩下一个个⾜印,她受够了!

  连着几天下来,每天每天,⾕胤飏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到⾕家,一如唐蕙;原本以她一个外人而言,她并没有置喙的馀地,毕竟人家主人要招待什么样的客人本不关她的事,但欺负到浩浩那就跟她扯不清了!

  她不否认每个女人都各具特⾊,有娇、狐媚、⾼就、瘦削各⾊的女人,清一⾊都可以用“美丽大方”四个字来概括,可是那些女人全数有个共通点…她们本不喜小孩子,尤其是天生顽⽪好动的男孩!

  她用力地拍打⾕胤飏的房门,因为她在书房里找不到他,以这个应该上‮觉睡‬的时间来看,除了他房间,她不做第二个地方想。

  “请进。”慵懒的男音由他房里传出,柳珞君想都没想便推门而⼊。

  “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胤飏挑了挑眉,懒洋洋地拿起头柜上的‮机手‬看看上头显示的时间,语带讥诮地询问道。

  “我才不需要什么服务!”这个男人全⾝上下没一正经的骨头,尤其是对她!柳珞君简直快气炸了!“拜托你别再带什么“女朋友”回来了,行不行?”

  “吃味了?”⾕胤飏勾起薄,猖狂地显露男的自得。

  “少住自己的脸上贴金!”柳珞君不屑地揷着,怕自己控制不住地对他施展暴力。“你爱怎么来都没人管你,可是拜托你不要拿浩浩来开玩笑!”

  “我什么时候拿那小表开玩笑了?”看她气成这副德行,⾕胤飏可再也笑不出来,好看的眉反倒蹙了起来。

  “你别告诉我,说你本没看到那些女人欺负浩浩的小动作!”她气得连声音都打颤了。“小孩的脸不是拿来让人捏的,你看到他脸上、腿上一块块被捏红的痕迹吗?他年纪还小,也还在适应筷子的用法,饭菜会掉得満桌子都是,那是他的错吗?有人天生就会用筷子的吗?”

  “你的那些女朋友,她们本没有为浩浩想这么多,个个毫不掩饰的把嫌恶写在她们涂抹得五颜六⾊的脸上;不仅如此,她们还以言语奚落浩浩,她们到底有没有替孩子想想?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抑不住的泪随着烈的指控滑下⽟颊,使她的视线模糊不清,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任何景象。

  她看不到他脸上僵硬的线条,也看不到他⾼大的⾝体向她走近,她只是控制不住地颤抖、掉泪,直到一双温柔臂膀环住她悸颤的肩,将她搂进一方温暖的膛。

  “别哭了,乖,别哭了…”他紧拥着她,任由她的泪浸睡袍的前襟。

  “好过分!你好过分…”她菗菗噎噎地急促换气,小手使尽了力捶打他的、臂,完全不知全⾝的力气早在大哭一场之后用罄。

  比胤飏一言不发地任她在自己⾝上发怈。他何尝不知那些妄想飞上⾕家枝头的女人!蚌个或多或少都欺负那小表一点点,他明⽩积少成多的道理,自然清楚终有一天会有人受不了,只是他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倔,拗了这么多天才发作。

  真是难为了她,也难为了那小表。

  她真的把那个小表教得很好,连自己都清楚地知道他受了多少的委屈,却不曾听过那孩子抱怨过一句,连⽗⺟那边都不曾听到任何耳语,这到底是该夸奖他懂事呢?还是责怪他委曲求全来得好?

  “我、没事了。”当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霸占他的膛,泪人家的睡袍之后,她昅昅鼻子,努力想退出他的怀抱。

  比胤飏没有异议地放开手,却在看着她无力地往地板下滑时,又将她捞回前。

  “你这是何苦?”叹了口气,这场游戏算是他输了成不成?见她如此脆弱的模样,腔微微泛起不知名的疼,他不舍地埋怨起自己的铁石心肠。

  “我不知道你对浩浩的存在存什么心,可是他对我而言,是我从小把屎把尿才把他拉拔到这么大的,虽然我不是他亲生的妈妈,但我却将他当成我亲生的孩子来看待。”如果怪他不关心浩浩,事实上也太过勉強,毕竟他跟浩浩相认的⽇子并不长。

  “我承认你的物质条件比我好太多了,我更不否认是我自私地想让他有更好的生活环境才将他留在这里,但是如果你不能善待他,不如…把他还给我,好不好?”她抬起头,⽔汪汪的眼眸中満是企求。

  比胤飏喉咙一紧,她想的都是其他人,那他呢?

  他咬了咬牙,艰难地呑下喉中的涩意。“你这样并不公平,不管对我⽗⺟或是孩子都一样。”

  柳珞君惘地看着他,不是很明了他的语意。

  “如果你不曾带浩浩出现在这个家,他们彼此之间不会有牵绊。”他扶着她的肢,支撑她全⾝的重量,维持在两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看着彼此脸庞的距离。“虽然你们出现的时间并不长,但我相信你不难发现我⽗⺟对浩浩是如何疼宠,而浩浩对我爸妈又是如何付出感情。

  “你想过了吗?如果凭着我们私下决定他们的未来,我爸妈付出在浩浩⾝上的关爱要怎么收回?同样的,浩浩能收回对我爸妈的依赖吗?我们能这么自私吗?”他明⽩这女人的心是极软的“动之以情”这套用在她⾝上有绝对的效益。

  “我…”她在挣扎,毕竟人类是感情的动物,她当然看得出来大人与孩子之间彼此的付出,她更明⽩感情割舍之后的痛楚、伤痕。

  “而且死者为大,你忘了你姐夫、我大哥的遗言吗?你怎能忍心剥夺我⽗⺟好不容易再次拼凑起来的希望?”老人家正在努力弥补二十几年前所犯下的罪愆,如果她带走了他们的希望,他简直不敢想像他将会面对怎样的噩梦!

  她会懂的,他明⽩以她的细心,她会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柳珞君怔仲地看着他,她无法漠视他脸上丝丝令人心痛的哀伤,正如她所担心的!他想的完全跟她一模一样,所以她才会迟迟无法冷漠地带浩浩离去…

  可是一拖再拖,她已经失去带走浩浩的最佳时机,她无心也无力阻止,早在自己的放任之下,祖孙两辈的亲情以惊人的速度蔓延、‮滥泛‬成灾,现在再来剥夺竟是显得如此‮忍残‬啊!

  “我该怎么做?”她做不出这种‮忍残‬至极的事,但她更无法漠视浩浩一再受到伤害,如同他无法放任自己的⽗⺟受到伤害一般。

  “不要把事情想得这么绝望,只要你点个头,所有的事不都刃而解了吗?”千兜万兜又兜回原来的问题点,他轻声的哄她。

  “你是说…”为什么在他说来一切显得如此简单?点个头?那可是事关她一辈子的将来啊!

  “你知道的。”她其实早就知道解决的方法,只是逃避现实的当个小鸵鸟罢了。

  “难道除了这样,没有其他的解决方式了吗?”

  “我们之前就谈过这个问题了。”他让她在上坐定,就怕她又虚软地往地上滑。“你看到了,我有很多浩浩妈妈的候补人选,但那些女人,你放心把浩浩给她们吗?”他把选择权给她,算是对她的尊重。

  柳珞君鼻头一酸,他这么做分明是她没有退路。“你知不知道你很‮忍残‬,”她是犯小人才会遇到他!

  “你也是。”他蹲在她面前,平静地看着她泛红的眼。“不然你不会迟迟不肯点头,让那小表无端受到那么多委屈。”他懂得利用她的弱点,不着痕迹地将她的內疚堆到令她无力负荷的地步。

  “总之都是我的错,说穿了我就是不该答应姐夫…”她开始自怨自艾起来。

  “现在说那些都于事无补,我相信你很明⽩时间不会重来这个道理,你只需要往前看。”他戳破她的不肯面对事实。

  “我没有选择是不是?”她昅昅鼻子,倔強地噙住眼眶的泪,直直地看着他。

  “你放心,我没有打女人和孩子的习惯。”他微笑,试着让她好过一点。

  他的话成功的逗笑了柳珞君,她拭去眼角的泪。“对不起,我忘了你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之一。”他被迫娶一个他不喜的女人,一切只为了成就他⽗⺟的心愿。

  “我很⾼兴破除了你的被害妄想症。”现在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反倒有点未知的期待。

  “我才没有!”说得好像她多不近人情似的。

  “好,你没有。那么我可以向我爸妈报告战况了吗?”他理了理她散的发丝。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她这才恍然大悟,霍然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你指的是什么?”他避重就轻地闪过她的质询,愉快的发现她并不笨,虽然发现得有点迟,但她毕竟是察觉了。

  “那些女人,你是故意带她们回来欺负浩浩的!”她指控。

  人家分明是挖个陷阱让她跳,等她几乎被啃得尸骨无存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成了盘中飧!

  “嘿、嘿、嘿!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真的带她们来让你“钦点”的,是你眼界太⾼,这事儿可怪不得我!”有些事能认,但有些事可是打死不能认的,谁知道她是不是那种会记仇的女人?他可不想后半辈子都让她拿这事儿来唠叨他的耳子。

  “是吗?”她狐疑地蹙眉,质疑他话里的‮实真‬。“我怎么老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单纯?”

  “收起你的好奇心,女人,相信我好过你自己胡猜测,毕竟往后我们要牵手一起过下半辈子。”指尖滑过她热嫰的脸颊,之前那么用力的哭过,难怪双腮到现在还是火红一片。

  “你可以不用那么认真。”她赧然地撇开脸,心底突生荒谬的念头。“这或许可以只是一种形式…”

  “别想!”不快地打断她的幻想,他可没蠢到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要他结了婚还不能动她,他可没那种伟大的情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死脑筋啊!她是好心耶,如果他可以遇到一个真心心仪的女人岂不更好?何必一开始就否决掉所有的可能。“也许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比胤飏气恼地堵住她的,省得她再多说一句把他给气死。

  这个吻有点陌生、又有点悉,谈不上狂,却隐约地带着温暖;柳珞君先是紧张地绷紧⾝体,在发觉他没有更进一步的意图之后逐渐放松,生涩地回应他的款款柔情,也开始学习适应他的吻…

  感觉到她的回应,⾕胤飏的感动开始‮滥泛‬成灾。他知道她保守的情,也讶异她头一回放任自己接受他的吻,这是不是代表她也逐渐放开心头的警戒,愿意慢慢接受他的靠近?

  彼此的心跳让这个吻渐次加温,在不愿将她吓回壳里的状况之下,他不甚情愿的放开她被红的,让两人获得息的机会。

  “很晚了,你该回房了。”她再不回去,事情就会变得很大条,因为他怕自己会管不住心里的騒动,那会让两人好不容易踏出的关系再次回到原点,那是他最不乐见的。

  “晚安。”她羞怯地低垂着头,推着他不肯松绑的手臂。

  “噢…”要命!她的声音甜腻得令他舍不得放她走,怎么办?“再来个晚安吻怎么样?”他说地要求。

  “别闹了。”她的头都抬不起来了,他还闹!?

  “不然这边,一下就好。”他侧过脸,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柳珞君咬了咬,心知他没得到他想要的,他是不会放她回房的,因此她凑上想敷衍了事。

  当她的办即将碰到他的脸之际,他突然飞快地转回头,准确地让她的贴上他的,让自己逮到机会再一次品尝属于她的甜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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