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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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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德曼不介意一大清早就有惊喜送上门,可是,像眼前这样的惊喜不要也罢。

  “老板,我可以进去吗?”彼特一脸苦哈哈的看着他。

  双手在叉,亚德曼不为所动的冷眼睇视着他“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个助理?”

  “老板,没这么严重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好象快要哭出来似的,虽然这份工作很辛苦,不过他真的很喜

  “你一次又一次擅离职守,这还不严重吗?”

  “严重,可是非我所愿,我可以对天发誓。”他赶紧举起双手,如果老板再为难他,他也只能下跪了。

  显然看出他的心思,亚德曼转⾝走进房里,挑了一张沙发坐下,接着指着对面的位子示意他落座。

  终于可以坐下来了,彼特幸福的笑了,坐定位子,他正经八百的直⾝子,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任务能否顺利达成那可就难说了。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不希望在这里看到你,我现在最痛恨的就是⿇烦。”这是警告,不管他准备在这里停留多久,他最好安分一点。

  “老板,如果不是老总裁,我也不希望来这里看你。”谁喜不受

  “这一次,我爷爷派你传什么话?”

  “老总裁只是想请你打电话给他。”

  挑了挑眉,这会儿他老人家在玩什么把戏?“就这样?”

  “对,老总裁请我亲眼看着老板打电话给他。”

  这应该说是“监督”吧!“你在我爷爷面前说了什么?”

  “我没有说话,老板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这好象有点盖弥彰的嫌疑,虽然事实如此。

  “他想⼲什么?”

  “我不知道,老板说要打电话给老总裁,可是老总裁迟迟等不到,所以他老人家要我亲自来这里提醒老板。”其实,他是被人家从酒厂捉出来直接架上‮机飞‬,那种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等我有心情应付他的时候,我自然会打电话回去。”

  果然如他所料。双手合十,彼特摆出最卑微的姿态“老板,一通电话花不了你多少时间,你就行行好,快点打吧!”

  “我就是不想打,你能怎么样?”

  “我不能怎么样,我只能每天跟在老板⾝后打转,直到老板打电话给老总裁,要不,老板想跟我一起飞回法国也行。”

  顿了一下,亚德曼微微挑起眉“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像苍蝇?”

  “苍蝇?”那不是很丑吗?

  “对,吵死人了!”

  “老板,我比较喜当蚊子。”相较之下,蚊子比苍蝇赏心悦目多了。

  不管是苍蝇还是蚊子,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有人在一旁烦他。

  拿出‮机手‬,亚德曼直接拨了爷爷的专线电话“爷爷,是我。”

  “彼特是不是到了?”费蒙里欧爷爷的声音听起来慈祥友善。

  “是,爷爷要不要跟彼特说几句话?譬如,请他马上收拾行李回去。”

  “别急,你好歹让他喝杯咖啡,坐下来休息一下,我们先来讨论你的事,你在外头会不会待太久了?你这次没有回来参加家族聚会,大伙儿都在关心你…”“爷爷,”亚德曼轻快的打断他“我想你对我的女人比较感‮趣兴‬吧!”

  像个小孩子似的咯咯笑了起来,费蒙里欧爷爷不再模糊焦点,兴致的追着同:“你赶紧告诉爷爷,她长什么样子?”

  “我想爷爷真正想知道的不是她的长相,而是我有多认真,我可以涸葡定的告诉爷爷,我很爱她,我要跟她结婚,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当然放心,他这个宝贝孙子不会随便说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她?”

  “我会尽快带她回去。”

  “一个礼拜。”老人家可受不了遥遥无期的等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一个礼拜?这太快了吧!”

  “我要你一个礼拜后带她回来亮相。”

  费蒙里欧爷爷显然有变脸的本事,态度一下子转为強硬权威,这才是他的真面目,惯用命令,不容许‮议抗‬,不过,亚德曼也不是轻易退缩的人,他是整个费蒙里欧家族最懂得跟他老人家讨价还价的人。

  “爷爷,一个礼拜太匆促了。”

  “我给你再多时间,你还是同样一句话。”

  “至少半个月。”

  “我多给你三天,我把彼特留在那里照顾你,你别忘了时间有限哦!”“爷爷…”‮机手‬那头传来通话断讯的声音,亚德曼懊恼的皱着眉,他就知道打这通电话不会有好事,他老人家肯定会找他⿇烦。

  过了大约五秒钟,彼特的‮机手‬响了,看到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他马上恭敬的接起电话“请问老总裁有什么吩咐?”

  “你留在那里陪亚德曼,十天后,你务必陪他们一起上‮机飞‬。”

  “是,我知道了。”结束通话,彼特很无奈的看着亚德曼“老板,你自己都听到了,我非留下来不可。”

  虽然爷爷很纵容他,可是他老人家到底是一家之长,他的权威不容挑战“你可以留下来,不过有个规矩,这十天你不准出现在我面前,听清楚了吗?”

  “老板,我一个人怎么打发时间?”他在这里可是人生地不

  “这是你的问题,你自己想办法。”

  “老板,你不要那么狠心好不好,至少留点时间给我,我保证不会造成你的⿇烦。”

  “你跟了我三年多了,怎么还没认清楚我的为人?我就是这么狠心,你可以从我面前消失了。”亚德曼优雅的起⾝走向门边送客。

  呜…上帝保佑,但愿他这十天不会闷死在饭店里。

  …

  窝在亚德曼的怀里,言沁懒洋洋的,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你看起来好累,今天工作很忙吗?”卷起她的发丝又松开,他像个调⽪的孩子,一次又一次玩得不亦乐乎。

  胡的点了点头,虽然她不想把责任推给工作,可是如果坦⽩道来,她敢说他的反应一定是直接抓着她冲回蓝家找她⽗亲,她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低头俯视她,他询问似的说:“你可以不用这么累,以后由我来照顾你。”

  推开他,言沁惊慌的坐直⾝子,眼里有着強烈的不安“什么意思?”

  “我不要只当你工作之余的休闲活动,我想见你⽗亲。”

  堡作之余的休闲活动?她已经将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他⾝上,他还嫌不够吗?算了,现在比较重要的是…“为什么要见我⽗亲?”

  “我要正式拜访他,请他把女儿嫁给我。”

  虽然现在不是心慌意的时候,可是她心跳得好快“你…在向我求婚吗?”

  “你非嫁我不可,这一道程序就省下来。”

  女儿家的心情不见了,他专制的态度令人生气“谁说我非嫁你不可?”

  眉一挑,亚德曼的笑容变得又又冷“不嫁我,你嫁给谁?”

  不服输的仰起下巴,她⽪笑⾁不笑的道:“我谁都不嫁,可以吗?”

  “不行,你非嫁我不可,我已经决定了。”

  “你决定?”她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

  目光越来越沉,他显然非常不快“难道你只是想跟我玩玩吗?”

  “我…我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嫁给我?”

  “我又没有说不嫁,我只是…太快了嘛!”言沁气恼的瞪着他,没有求婚,却转过来指责她不嫁,这太没天理了!

  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他的口气缓和下来“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我已经离开法国一个多月了。”

  “你要回去了?”

  “我必须回去了,你跟我一起离开。”

  “我…我不能说走就走,我有家人,我有工作。”虽然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可是真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几天她一直在盘算如何将亚德曼介绍给⽗亲认识。

  “你迟早要嫁给我,这跟家人和工作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如果你想家,我会带你回来,如果你怕一个人在法国太无聊,我可以接你的家人过去陪你,如果你想工作,就来当我的助理,不管你有什么问题,我都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你用不着自寻烦恼。”

  瞧他这么体贴,什么事都替她设想好了,她真的很感动,她再不让步,好象太‮忍残‬了,可是她也不能不负责任的丢下一切跟他定“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你就那么不愿意嫁给我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需要时间做些安排,如果你急着回去,你就先回去,我保证很快就会飞到法国找你。”

  不再说话,亚德曼紧抿着嘴,那样子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叹了声气,言沁软言软语的说:“请你试着站在我的立场想想,离开家乡对我来说是个多么重大的决定,我真的需要时间。”

  “我给你再多时间,你还是没准备好。”他也很擅长玩拖延战术,才不会让她骗到。

  “不会,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尽快把事情安排妥当。”

  抬起她的下巴,亚德曼没有正面响应她,只是深情的道:“我爱你。”

  虽然她很清楚,可是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还是令她动容,她觉得自己好幸福“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会选择我这个‮湾台‬女孩?”

  “这要问你,你在我⾝上下了什么魔咒?”

  羞红了脸,她娇嗔的斥道:“胡言语!”

  “你听着,你最好尽快准备好当我的新娘,还有,没有你,我绝不会回去,我不会再冒任何失去你的风险。”

  “你不会失去我。”

  “不管我有多么专制、多么令你生气,我都不会失去你?”

  “是。”好笑的摇‮头摇‬,她忍不住补上一句“你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子吗?”

  “你说是,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

  事情到此似乎告一段落,言沁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继续坚持,否则她非投降不可,不过,她的难题恐怕才刚刚开始。

  …

  叹气,这是言沁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她该如何向⽗亲开口?这一次她可以阻止亚德曼去找她⽗亲,下一次呢?即使她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拖延,她也受不了和他无止境的争论,她可招架不住他的功,所以,她最好尽快采取行动。

  唉!左思右想,她还是绕回原点,她怎么向⽗亲提亚德曼的事?

  “你今天叹气的次数比你之前的二十六年还要多,你不累吗?”蓝君纱大剌剌的往她的办公桌上一坐。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马上打起精神装模作样,可是今天她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你一直躲在我⾝后偷听吗?”

  “什么偷听,我很正大光明,是你自己没注意到我。”她原本就是那种没办法久坐的人,最少一个小时要起来走动一次,不知不觉就晃到她这里,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又不是第一次。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倾⾝向前,蓝君纱煞有其事的打量着她“你最近真的非常奇怪,动不动就咳声叹气,这一点也不像你。”

  “我…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吗?你想听吗?”

  眨了眨眼睛,她不敢相信的张大嘴巴。

  见状,言沁好笑的摇‮头摇‬“你不是说我们是好朋友,当我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会找你吗?”

  “对对对,我们是好朋友。”双手撑着桌面,蓝君纱往前一跳两脚着地,她绕过办公桌拉起她“我的办公室比较不会有人打搅,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几分钟后,在咖啡香的围绕下,蓝君纱听着言沁的故事…最初的相遇,再一次的重逢,执着坚定的追逐…真是太浪漫了!

  “不敢相信,这么好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你⾝上!”她羡慕得快流口⽔了。

  “我爸恐怕不会这么说。”瞧她那副样子,言沁不自觉的笑了,纱纱就是这么直率可爱的人。

  “我不懂,你⼲么那么紧张言伯,他会反对吗?”

  “我爸会让我嫁给外国人吗?”

  “这个嘛…言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他舍不得让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这是人之常情,可是为了你的幸福,他也只能忍痛喽!”

  “如果事情如你所说,那我就没什么好烦恼。”

  “哎呀!如果言伯知道那个男人有多爱你,他一定会答应的。”

  “如果相爱就可以在一起,这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亲的想法,又如何向纱纱解释⽗亲对她的要求?有时候她也会想,捍卫蓝家会比女儿的幸福还重要吗?

  “言伯又不是那种不明理的⽗亲。”言伯只是规矩很多,对他来说,他是生活在别人的屋檐下,当然处处拘谨。

  “我爸不是不明理,他只是…算了,也许你说得对,他终究会答应。”可是任谁都听得出来,她一点也不相信事情会这么顺利。

  “如果你真的那么担心,这样子好了,我来安排时间,你带他回来给大伙儿认识,如果我妈咪说好,我保证你爸不会有意见。”

  “这倒是个主意。”曾经,她怀疑⽗亲暗恋着蓝姨,蓝姨只要开口表示意见,他就不会再有意见,他对蓝姨总是特别温柔,可是再观察仔细一点,她又感觉不到一丝丝暧昧之情,倒像是兄长对妹妹的疼惜。

  眼珠子一转,蓝君纱建议道:“我看明天好了,速战速决。”

  “太快了。”

  “拖拖拉拉太痛苦了,还是速战速决⼲脆。”

  是啊,拖延不过是让⽇子变得难熬“可是,明天大伙儿都在吗?”

  “我妈没问题,言伯也不会有问题,我爸呢…百分之百有际应酬。”后面这句话,蓝君纱几乎是从牙中迸出来。

  “你还是先跟蓝伯伯敲好时间。”

  “我看,我们不用考虑他了,他本不像我们家的一分子。”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做了一个鬼脸,蓝君纱没好气的道:“本来就是,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亲,我们家有他没他都一样。”

  “你不要这么任,你要体谅蓝伯伯的辛苦。”

  “他哪里辛苦?际应酬正合他的意,他每天都乐得很。”

  “我已经很烦了,我们别再为这件事情争论不休好吗?”

  甩了甩手,蓝君纱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好啦好啦,我再跟他敲时间。”

  …

  不过,蓝君纱还来不及采取行动,亚德曼已经直接走进蓝家拜见言管家,而且开门见山就直接道出来意。

  “你说什么?”言管家此刻所受到的惊吓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青天霹雳,他当然知道女儿总有一天会谈恋爱结婚,但不是这么快,也不应该跟一个外国人。

  “我想请伯⽗把女儿嫁给我。”虽然亚德曼的中文算得上标准,不过听起来还是有点别扭,尤其传进言管家耳中更是不对劲。

  摇着头,言管家试着从这当中找出错误的环节“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我要娶的人是言沁,我不可能搞错对象。”

  “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女儿叫言沁,你一定搞错对象了。”越说越动,他的坚信正在动摇中。

  “我亲自送她回来过,我很确定她就住在这里。”

  再也无法狡辩了,这可不得了,言管家哪顾得了什么礼教,怒吼的嗓门惊逃诏地的大开“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把女儿嫁给你?”

  完全不受影响,亚德曼慢条斯理的应道:“我刚刚已经向伯⽗介绍过了,我叫亚德曼·费蒙里欧,来自法国,我爱你的女儿。”

  “你爱我的女儿那是你的事,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基本上,这是跟伯⽗无关,可是礼貌上,我应该征求你的同意。”

  越听越火,言管家气得一张脸红通通的“我不答应。”

  皱了一下眉头,这个答案不在他的预料当中“伯⽗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我的女儿就是不嫁给你这个外国人。”

  “伯⽗,你的女儿已经答应要嫁给我这个外国人。”他不是‮威示‬,他是要他看清楚真相,这是既定的事实。

  “她会听我的话,你这个外国人给我滚回去!”

  显然失去耐了,亚德曼懊恼的道:“伯⽗,可以请你讲点道理吗?”

  “你说我不讲理?”

  “如果伯⽗是个讲道理的人,那就应该知道,这是小的终⾝大事,伯⽗没有权利帮她决定。”

  “那你来问我⼲什么?”

  “这是我对你的尊重。”

  “没说一声就跑来这里提亲,你这算什么尊重?”

  “因为时间太匆忙,我没有来得及通知伯⽗,这一点是我的错,伯⽗见谅。”

  “我不会原谅你这个无礼的小子,你给我滚蛋!”

  亚德曼忍不住着太⽳,若非他的自制力太好了,他肯定会失口臭骂一顿,这位长辈真的有够“番”还是直接把话说清楚“伯⽗,我已经安排好了,下个礼拜六就带小回法国。”

  “你要带我女儿回法国?”

  “对,我的家人很想看我的新娘,我们一回到法国就着手准备婚礼,⽇期一旦确定,我会派人过来接伯⽗和蓝家的人前去参加婚礼。”

  “你别妄想,我不会让我的女儿跟你去法国。”

  既然怎么样都说不清,亚德曼也摆出強硬的姿态“我想要把人带走,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你…你这个混小子!”像发疯似的,言管家眺起来冲向外头的贮蔵室取来扫把“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伯⽗,你冷静一点…”

  “你给我滚出去,马上给我滚出去!”言管家毫不客气的朝他挥着扫把。

  面对言管家无情挥打在他⾝上的扫把,亚德曼毫不退缩“我还会再来。”

  也许是被他无所畏惧的态度给震住了,言管家的手软了下来,不过嘴巴上还是強硬不妥协“你敢再来,我就叫‮察警‬。”

  “伯⽗,我最后只有一句话…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给小幸福,再见。”站起⾝,亚德曼绅士的一鞠躬,优雅从容的转⾝离去。

  “混小子,把你的礼物拿走…”可是任他吼叫,那些碍眼的礼物依然堆放在桌上,这证明刚刚发生的事不是梦。

  …

  放下手中的笔,言沁焦躁的着眼⽪,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晚上眼⽪一直跳个不停,这像是一种预兆…恶梦降临了。

  其实,这两天她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不过,这也是在所难免,亚德曼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他随时都会让她不得安宁。

  想到他,她就不自觉的拿起‮机手‬打电话给他,难得今天晚上他答应她留在公司加班,她就打电话关心他一下,免得他老是抱怨她疏忽他。

  “奇怪,怎么会关机呢?”他平时千叮咛万嘱咐,教她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机手‬状态,以免他找不到她,怎么他自己如此胡涂?

  “小…小…”蓝君纱惊逃诏地的冲进办公室,两手按在办公桌上,大口大口的着气。

  “你不是回家去了吗?”

  点着头,她边呑口⽔边道:“我是回去了…可是…”

  “你别急,有话慢慢说。”

  “我没办法慢慢说…事情不妙了…”

  呼昅一窒,言沁不安的咽了口口⽔“是不是我爸怎么了?”

  “是…不是…哎呀!”来个深呼昅,蓝君纱一口气的说:“亚德曼跑去家里提亲,言伯对他好凶好凶哦!”惊吓的跳了起来,她动的抓住蓝君纱“你说什么?”

  “我没看过言伯生那么大的气,我快吓死了!”蓝君纱心有余悸的拍着口。

  原来,这就是眼⽪一直跳个不停的原因…不行,她必须赶紧回去瞧瞧。

  瞧她那副慌慌张张的模样,蓝君纱反而轻松了起来“别忙,你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已经没戏可看。”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没看见她愁得眉头都打结了吗?

  “本来就是…好啦好啦,你别皱眉了,我只是要你放轻松一点嘛!”

  经过她‮姐小‬这么惊吓,她还轻松得起来吗?

  “我说实话,言伯正在气头上,你这个时候回去不过是火上加油,何必呢?你还是先让他的火气冷却一下,他冷静下来,你才有办法跟他沟通啊!”“我怕他本冷静不下来。”

  “这…如果他真的冷静不下来,你就去找我妈咪出面。”现在,她终于明⽩小为什么如此担忧,言伯真的不太明理。

  “可是,我真的好担心,他们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听了十分钟就跑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进展,我看,你还是先去找亚德曼问清楚。”

  “对,我应该先去饭店找亚德曼,明天早上的会议资料就⿇烦你帮我整理。”言沁匆匆忙忙的拿起⽪包冲了出去。

  张大嘴巴,蓝君纱无辜的瞪着堆在办公桌上的公文,半晌,她自怨自艾的骂着自己“笨蛋!你就不能忍一下,⼲么跑来这里自找苦吃?”

  算了,她认了,谁教她爱多管闲事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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