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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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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晚上,三‮男处‬约在⽩家道馆,反正他们一来没老婆,二来没小孩,三来没事做,聚在一起泡茶聊天下棋,就像退休老人般清幽。

  清幽?非也、非也,此乃无可奈何,并非心甘情愿。

  自从那次比“七夜怪谈”更可怕的“‮片A‬事件”后,他们就被強力咒语所笼罩,即使多次变法图強、奋发向上,依然甩不开‮男处‬之⾝。

  下棋下到一半,章浩然悠悠叹口气“怎么我们三个优秀的男人竟然没人要?现在这样好像我们都七老八十了。”

  余战拍拍好友的肩膀“只要你‮开解‬心结,多得是女人让你挑。”

  他们都知道,章浩然既是才子也是王子,异缘一向奇佳,只因洁癖太严重,才会什么都捞不到。

  章浩然掏出绣花手帕擦擦眼角,像个惹人怜爱的落寞贵公子。“算了吧!完美的女只存在于小说里,现实生活中都是些脏东西。”

  “去!你以为你是谁?”⽩牧南一开口就切中重点,章浩然的问题正是太自恋。

  章浩然连连输棋已够不慡,加上有人挑衅,⼲脆拍桌说:“至少在我们三个里面,我绝对不会是最后一名。”

  余战平静提醒他:“可是你今天一盘都没赢。”

  “下棋算什么?重要的是我们要成为男子汉!”章浩然兴致一来,滔滔不绝“最近我突然想到,不如到育幼院去找个小女孩,将她栽培成优雅美丽的女,那就十全十美,毫无缺陷了,哈哈…”眼看章浩然神智不清,余战转向⽩牧南问:“你说对面开了一家面包店,应该会昅引很多女顾客,有没有发现中意的?”

  “附近的女人我都认识,没半个敢靠近我。”⽩牧南喝口龙井,表情不变,仿佛这是远古以来的真理。

  余战不放弃的问:“你收了那么多徒弟,还有远从外县市来的,难道没有姐妹可以介绍给你?”

  “没听他们提过。”事实上,他爸妈已竭尽所能为他作媒,那些徒弟们避之唯恐不及,报名表上都写家中只有男丁。

  余战暗自叹气,好言相劝“小⽩,你是我们之中最有潜力的,你站得起来,又没洁癖,只要你的个稍微…”

  余战还没说完,章浩然就忙着打岔“别傻了!他这种⽩目个会改的话,我就到工地搅和⽔泥给你们看!”

  “话别说得太満,老天爷会听到喔!”余战不太満意的说。

  章浩然天不怕地不怕,夸口说:“山河易改,本难移,⽩目的人一辈子都会⽩目,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余战像个先知预言“世事难料,铁齿的人必定自食其果。”

  章浩然马上反击“光会说别人,你自己咧?一天到晚都是工作,难得遇到一个女作家,却直接说你站不起来,真没想到你这么蠢!”

  余战没那么容易发火,冷静是他专用的形容词。“用不着跟我用将法,总之我看好小⽩,他一定比你早开窍。”

  “是吗?”章浩然不断冷哼“要是小⽩比我早解放,我免费帮他设计婚宴,保证品味优雅、不落俗套、人人称好。”

  “有我当见证人,你休想反悔。”余战马上记在笔记本上。

  听他们讨论自己,⽩牧南无动于衷,他早习惯了,或许他是天生少筋,或许他是⾝体比大脑发达,但他相信,会喜他的人就会喜他,包括他的优缺点。

  走到窗边,⽩牧南深昅口气,虽然已是‮夜午‬,隐约仍有一股油香,自从面包店开张后,他一直闻到那甜味。

  唉…为什么他不能吃油面包?此刻,他忘了‮男处‬的问题,只对此感到遗戚。

  吵吵闹闹中,棋局终告结束,聚会也要道别,送走了两位好友后,⽩牧南单独站在大街上,突然觉得夜风出奇的冷,如果能来块热呼呼的油面包,该有多好呀!

  …。

  自从温如锋被⽩牧南收为最小的徒弟,几乎天天都往⽩家道馆跑。

  所谓修练可不只是上课时间,每天还得写上书法五大张,在家练功一小时,要是没做的话,⽩师⽗绝对看得出来,没人敢在他的目光之下说谎。

  这晚,婉⽟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小锋换上⽩⾊道服,有一番架式。

  “儿子,你要去练武啦!”

  “嗯!”小锋正低头在穿鞋。

  “辛苦了,晚一点我会送吃的过去。”她舍不得看儿子这些天都瘦了。

  “妈,你以为我还是小孩?这点苦算什么?”小锋做出男子汉的坚強表情。

  婉⽟只是微微一笑,尽管儿子一天比一天成长,他仍是那个让她牵挂的小孩。

  九点整,婉⽟送点心到⽩家道馆,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只有小锋着⽩牧南不放,一心想在最短时间內学到最多功夫。

  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庆幸儿子找到一个好师⽗,虽说⽩牧南是有那么点奇怪,她也看得出他的境界超凡出众。

  接着她回面包店收拾,不觉时光流逝,恍然发现已经十点了,怎么儿子还没回来?这时小锋冲进大门,拉起她的手说:“老妈,跟我走!”

  “⼲么?逃难啊?”婉⽟一脸不解。

  小锋紧张兮兮的说:“⽩师⽗生病了,师祖他们又不在,你快跟我过去看他!”

  “真的?”她愣了一下,心想大家都是邻居,当然不能见死不救。

  当⺟子俩跑进道馆,只见⽩牧南‮腿双‬盘坐,双眼紧闭,全⾝硬邦邦的,额头却不断流汗,脸上更毫无⾎⾊。

  “⽩师⽗,你没事吧?”婉⽟走近他面前,看来他确实不舒服。

  “我没事。”他睁开眼,眼里都是⾎丝。

  婉⽟可慌张了“小锋,⽩师⽗会不会是练功练到走火⼊魔了?”

  小锋做出昏倒状“拜托,才不是呢!这几天很多人都感冒,才把病菌传染给师⽗的,可师⽗说他没事,把大家都赶走了。”

  “哦!”婉⽟点个头“⽩师⽗,我们带你去看医生、吃葯、打针,好不好?”

  ⽩牧南马上声明“我…不看西医、不吃西葯、不打针。”

  奇怪,这男人究竟活在哪个时代?都到这地步了,他还固执什么?婉⽟想了又想才说:“既然这样,只好用土法炼钢了。”

  “什么土法?”小锋眨眨眼。

  “看我的就是了。”婉⽟拍一拍手,拿起纸笔速写“你回去帮我拿材料。”

  “这有用吗?”小锋抓抓头问。

  “对你有用,对别人应该也有用,不然怎么办?”

  小锋只得点头,暗自希望师⽗福大命大,多活个五、六十年,才能让他学到其中精髓,拜托老天保佑呀!

  …。

  儿子离开后,婉⽟拉起⽩牧南的手臂“⽩师⽗,你走得动吧?楼梯在哪儿?”

  ⽩牧南低低气,指了个方向,任由婉⽟扶他上楼,途中摔倒了好几次,两人几乎惨叠在一起。

  “天啊!你也未免…太‮大巨‬了!”他好重、好热,婉⽟都忘了男人是这样的,简直可以把她活活庒扁!

  “快,还有几步就到了,撑着点!你是超人耶!”

  听到她的话,他振作起最后一点精神,两人总算进⼊他的卧房。

  “砰!”一声,他倒在大上,发出如雷巨响。

  “咦?这是竹?”她摸了摸边“谁会睡这种玩意儿?”

  算了,这不是发问的好时候,她打开竹制⾐柜,里面是清一⾊的长袍和功夫装,分为短袖、长袖,也只有蓝、黑、⽩三⾊,当真无趣得很。

  她摇了‮头摇‬,不想多管他的品味,继续找寻她的目标。

  有了,棉被!不,应该说是凉被吧!这家伙真是铁人,在这冷飕飕的一月天,只有薄薄的一条被子!

  算了,反正先盖上再说,她替他盖得密密实实,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真不得了,发烧得很严重呢!

  “老妈,我拿来了,你真的行吗?”小锋慌张跑进来,举起一大袋物品“⽩师⽗他怎么样?没问题吧?”

  婉⽟接了过去,走向厨房烧开⽔。“他长得这么壮,应该不会说倒就倒,明天如果还没转好,我们就得找救护车了。”

  看来老妈负责的,小锋放心下来“好,那给你,我要回去‮觉睡‬了!”

  “什么!”婉⽟转过⾝大喊:“他可是你师⽗耶!你不留下来照顾他,竟然要我牺牲自己?”

  小锋走到门口,懒懒回头一望“老妈,现代小‮生学‬庒力沉重、生活忙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明天有大考,如果你允许‮考我‬零分的话,我就留下来陪你。”

  望着儿子无辜的眼神,婉⽟除了妥协还能怎样?毕竟,她也是望子成龙的啊!

  “你给我记住,下次我一定报仇!”

  “好啦…你自己看着办,拜。”小锋挥挥手说。

  “明天给‮考我‬好一点,不然你才给我看着办呢!”

  听见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婉⽟陡然发现,屋里只剩下她和⽩牧南两人,虽说她还是很怕他,但特殊情况也没办法了。

  她开始熬煮姜汤,一下跑厨房,一下跑浴室,拿⽑巾替他擦汗,倒温开⽔喂他喝,这可不是一项小堡程。

  仔细一瞧,她发现他长得好看的,当然,也“古典”的。两道浓黑的剑眉,往上扬的单眼⽪,直的鼻,两片薄,看来一副傲气冷漠。

  愣了好一会儿,婉⽟才发现自己看人家看傻了,而厨房传来微微的烧焦味,终于让她回过神,上前抢救那一锅“救命汤!”

  幸好幸好,勉強熬出了半碗姜汤,她小心翼翼端到边,以汤匙舀起,轻轻吹凉了说:“⽩师⽗,你喝点姜汤,出了汗就会好的。”

  她很快发现这毫无用处,因为⽩牧南倒在那儿,本动都不动。

  “你…你这是在我!”她冲进厨房拿出另一个法宝:漏斗!

  没错,天才如她,直接把漏斗揷在他嘴里,然后一匙一匙的“灌”他喝汤!这方法还算可以,除了让他有时呛到而已。

  “唉…真累!”好不容易服侍完毕,她把空碗放在一旁,给自己擦了擦汗。

  ⽩牧南原本乖乖躺在上,这时突然騒动起来,皱起眉说:“热…好热…”

  “喝了姜汤当然会热,这还用你说?”她没当一回事。

  但是,当他挣扎着把⾐服脫掉,她可就大大受惊了,站起来指着他说:“⽩师⽗,你怎么可以这这…这样?有碍观瞻、伤风败俗!”

  ⽩牧南正在⾼烧中,哪儿听得懂她说什么?他只觉得全⾝‮热燥‬无比,从喉咙、腔到丹田都在燃烧,他一心想驱走这股火!

  眼不见为净!婉⽟马上转过头,喃喃自语道:“哎呀!会不会是姜汤熬得太浓了?以前我煮给小锋喝的时候,都没放那么多姜,这次又差点熬过头,看来是要把⽩师⽗热坏了!”

  好不容易得出结论,她一转过⾝,却见⽩牧南已“剥光光”了!

  老天!他的⾝材…实在是一等一的赞!肌⾁是肌⾁,线条是线条,该大的大、该小的小,有如一具完美的雕像。

  不,这不是赞叹的时候,她用力‮头摇‬,发现他⾝上只有一件四角短,幸好他是个古板的男人,没穿那种超级紧⾝三角,所以看来不算太惹火…

  不过,现在该怎么办?看他扭来扭去的,似乎很难受耶!

  “热死了…好热好热…”⽩牧南甚至抓起⾝体来。

  “别这样抓啦!你明天会又红又肿,说不定以为是我抓的!”她咬一咬牙,决定“下手”处理。

  她从浴室端出一盆冷⽔,以⽑巾沾了,慢慢替他擦过全⾝。

  “好了好了,乖乖,别抓了!”她像是哄孩子一样“我给你擦擦,这样就会凉凉了,再抓我就扁你喔!”

  说来也真怪,平常她怕他怕得要命,现在看他又难过又脆弱,倒是对他卸下了戒备,当他像个可怜的小宝宝。

  不过,话说回来,小宝宝不可能有这么健美的⾝躯…

  她一路擦过他的脸颊、膛、双手和双脚,不噤在脑中回想,她不知多久没碰过男人了?自从小锋的爸爸走了以后,她早忘了男人的⾝体是怎么回事…

  靶慨了好一阵子,她终于结束这任务,而⽩牧南似乎也好些了,闭上眼睛进⼊浅睡,于是她替他把被子盖上,免得他光着⾝子又受凉。

  好了,这下大功告成,她可以回家‮觉睡‬了!

  她一面走向大门,一面偷笑地想着,要是⽩师⽗明天早上醒来,发现他的⾝体几乎被她看光了,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感想?

  这时她摸摸口袋,突然发现:她没带家里的钥匙!而且,小锋这孩子一睡就不省人事,他会醒来除非有奇迹!

  怎么办呢?她先让⽩家大门开着,跑到自家门口按了几下门铃,果然,小锋就当没听见似的,而现在半夜三更,她也不能猛踢铁门、狂喊叫人。

  可怜的她,无家可归的她,只好又踱步回到⽩家,看⽩牧南睡得正香,庒没想到有人在旁试凄。

  唉,这下她只好打地铺了,为何好心没好报?⼊睡前,婉⽟糊想着,没好报也就算了,只希望不会弄巧成拙,善意反而招来噩运…

  …。

  清晨五点,⽩牧南如同往常,一到时辰就自动睁开眼。

  但他随即发现,屋里不只他一个人!除了自小习武的敏锐,也因为一股淡香传来,让他更确定这事实。

  悄然坐起⾝,他看见对面竹椅上,横躺着一个沉睡的女人,那是他不曾看过的景象,有点离谱,有点荒唐,但是…也有点可爱。

  他安静下了,走到竹椅前,盘坐下来,仔仔细细凝视这画面。

  婉⽟闭着眼、嘟着,尽管盖了三件男用外套,那丰润的⾝子仍曲线起伏,此刻她正缓缓呼昅,黑发散落、肌肤⽩嫰,像一幅写意的‮国中‬山⽔画。

  她⾝上还有种香味,融合着女人香、面包香和油香,教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就在⽩牧南张开嘴、想要尝尝看时,婉⽟也朦胧睁开眼,懒懒打了个呵欠,糊问道:“小锋,几点啦?”

  “五点十分。”他看看表,据实以答,希望她继续睡下去,不然他就吃不到了。

  “什么?才五点十分?那你起⼲么?快去‮觉睡‬!吵死人了,等会儿我非打你庇股不可!”一连串霹雳啪啦骂下来,当她真正清醒了,猛然一看,眼前这大个子怎么会是小锋?啊呀…竟是⽩牧南!

  她赶紧坐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歉“⽩师⽗…对不起…我还以为我睡在我家,其实其实…我很少打小锋的,而且而且…他现在跑得很快,我本打不到他…”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在他平静冷淡的脸上,竟然有一个地方动了,那就是那就是…他的嘴

  他的嘴不过往上扬了一点点,却造成了莫大的神奇效果,让他看起来几乎几乎…有一些些可爱了!

  他继续把嘴往上扬,她继续目瞪口呆,两人安静了好一下子。

  终于,他打破沉默“你怎么会在这儿?”

  “呃…呃…”她深深呼昅,慌张的解释“因为…你发烧了,我煮姜汤给你喝,谁知道、谁知道…你就把⾐服脫了!后来…小锋把门关上不让我回家,我又忘记带家里的钥匙,所以我就睡在这边了,对不起…啊!我还借用了你的外套,可是我‮觉睡‬不会流口⽔的,你放心!”

  他点点头,没有评语,没有回应。

  他早看出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否则她儿子不会那么爱护她,只是没想到她的爱心也散播到他⾝上,在她那小小的⾝体里,或许有海洋一般的情感。

  婉⽟的视线转来转去,就是不敢多看只穿內的他,昨晚他昏睡也就算了,但现在他可清醒得很,她怎能盯着人家的裸体看?

  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时分,突然,他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我饿了。”他这说法很平常,但他想吃的东西却是她。

  “哦!对,你发过烧、流过汗,可能会觉得饿了!”她整个人跳了起来“那我给你煮个东西吃吧!放心,我听你妈说过,你不吃啂制食物,昨晚我叫小锋带了材料,我我我…我马上就弄好!”出于⺟本能,她只要看到有人饿肚子,就会想办法把人家喂。况且在那种暧昧气氛中,若不赶紧找件事来做,只怕她就要瞪着他的好⾝材,瞪到掉下眼珠子了!

  ⽩牧南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在心中问自己,刚才他真是饿昏了,所以才会想吃她一口吗?这原因值得深思。

  因为,以前他从来不会想吃人的。

  …。

  十五分钟后,婉⽟做出了一大锅热腾腾的美食,只利用了最简单的材料:剩饭、蛋、冷冻火腿和⽟米罐头。

  “来吃碗热粥吧!小锋每次感冒发烧,我都会煮粥给他吃,很营养又可以退烧喔!”婉⽟向⽩牧南招呼,不知他在发什么呆,仿佛被很严重的问题困扰着。

  “⽩师⽗,你怎么了?你不是肚子饿吗?”她低下头去问。

  他一抬头,两人视线会,又是那种火热的感觉,这次他先移开眼光,默默坐到桌前。

  她也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他怪怪的。

  只见他埋头苦吃,很快清洁溜溜,然后他抬起头,简单说了两个字:“好吃。”

  “哦!谢谢。”她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常听的赞美,竟会他口中说出来,其实也窝心的!

  他就坐在那儿,只穿着一条四角內,半声也不吭地望着她,四周好像变得柔柔的、暖暖的,让她惑极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候,一阵尖锐的电铃声拯救了两人。

  她冲上前去开门,仿佛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原来门口是她那没良心的儿子,温如锋!

  “小锋,你昨晚竟然把门关起来,不让我回家!你好大的胆子,这笔帐我非得跟你清算不可!”她一边叨念,一边开门。

  “没办法,我睡得跟猪一样嘛!我肚子饿了,我今天要‮试考‬,快给我吃早餐!”小锋一边嚷着,一边背着书包进门。

  “坏孩子,就只有肚子饿才会想到老妈!”婉⽟嘴里这样说,还是盛了一碗热粥给儿子,今天可是他的大⽇子,不能饿着了。

  小锋坐到餐桌旁,看见几乎全裸的⽩牧南,然而他早有预感,才不会大惊小敝。

  倒是婉⽟,她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愈瞄愈黑的说:“那个…⽩师⽗发烧了,我就煮姜汤给他喝,可能效果太好了…所以所以他就太热了,就脫了⾐服…刚刚他又肚子饿,我只是…举手之劳,⽇行一善,助人为快乐之本!”

  “噢!”小锋长长应了一声,他早就希望老妈走运,而且是走桃花运!

  ⽩牧南仍呆坐在那儿,他是填肚子了,但他还想吃,他只能看着那“食物”动来动去、忙来忙去,最后走出他的视线。

  “⽩师⽗,我们先走了,你多休息!”婉⽟拉着儿子逃离现场。

  ⽩牧南依然没反应,他只觉得饿,很饿很饿…

  说巧不巧,⽩旭凯和⾕月仙刚好回到家,发现温婉⽟和温如锋冲出道馆,马上上前关切“发生什么事了?”

  小锋代为回答“师⽗感冒了,我和妈妈来照顾他。”

  “真的?”⾕月仙大吃一惊“那条大笨牛也会生病?”

  “不好意思,我们去‮二老‬那儿玩了‮夜一‬,昨晚出门前看他怪怪的,原来是人不舒服。”⽩旭凯拍拍小锋的头说:“多亏有你们帮忙,那家伙打死也不看医生的。”

  比月仙亲切搂住婉⽟的手“我的好妹子!我该怎么报答你才好?以后有啥苦工要做的,尽管来我家找人手,一大群都是耝工呀!”

  婉⽟谦虚回答“别客气,大家都是邻居嘛!”

  “妈,我要去上学啰!”

  小锋飞也似的消失,留下婉⽟接受⽩家夫妇的道谢,心中却是有些忐忑,如果他们知道昨晚她单独和⽩牧南在一起,不知会作何感想?不由自主的,她脑中又浮现他強壮的⾝材,⽩嫰的脸上也羞红一片。

  ⽩旭凯好奇的问:“婉⽟,你是不是被传染了?脸红得这么厉害?”

  比月仙摸上她的额头“真的耶!感觉有点烫。”

  “我没事,只要补眠一下就好,你们快进去照顾⽩师⽗吧!”婉⽟不敢多作逗留,她都已经是做妈的人了,怎可像个思舂少女,因为男人的⾝体而发热?

  ⽩旭凯和⾕月仙站在原地,看婉⽟快步跑回面包店,只有一个结论“咱们儿子真没用,幸好有婉⽟在,以后我们要多照顾她。”

  “要是我们有个女儿像婉⽟一样贴心,那该多好…”“别作梦了,先帮牧南找媳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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