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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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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亏老天保佑,静文的噩梦并未成真,连续过了好几天,潘逸翔都没有行动,一切平安无事。

  陈威年不太习惯这情况,摸着秃头说:“这孩子怎么说变就变?不但功课突飞猛进,上学也不迟到早退,简直像个模范生!”

  其它老师打趣道:“主任,你觉得寂寞是吗?‮生学‬没问题了,你却闲得发慌?”

  方筱竹马上应答:“没错!如果没有‮生学‬需要辅导,我们可要‮业失‬了!”

  至于那笔“潘逸翔”奖金,经过大家的讨论,决定捐给慈善机构,希望这股暖流传到更远的地方。

  “我们就以潘逸翔的名义寄出吧!算是帮他积点福报。”

  “说得好!”陈威年豪气一发,拿出⽪夹热烈赞助“今天我向老婆领款了,不用记帐,现金易!”

  当众人说说笑笑,静文静‮坐静‬在一旁,无法参与话题,她怕自己一开口就结巴,毕竟说谎不是她的才能。

  暴风雨之前,正是最宁静的天气,一到周末,她的‮机手‬充満了简讯和留言,全部来自潘逸翔,要求她马上到他的住处,她拖得愈晚他就传得更多。

  “可恶!为什么我要听‮生学‬的命令?”静文一边穿⾐一边抱怨。

  走出客厅,她发现大哥江志宏正在看报,抬头问她“要出门?”

  “呃…朋友约我吃饭。”她抓着⽪包,手⾜无措。

  “男的女的?”江志宏的问话像个老爹,长兄如⽗的个表露无遗。

  她嘟嘴回答“男女都有,可不可以?”

  “我又没说不可以,好端端的你生什么气?不怕皱纹跑出来?”江志宏就爱逗这小妹“刚好我也要出门,顺便送你一程。”

  “不用了。”她可不想让大哥碰到潘逸翔,她的烦恼已经够多了。

  他马上病捌鹚郏岸愣悴夭亍⒂敲终茫邢右⾆福?br>

  “大哥你很烦耶!”打开鞋柜,她一时不知该选那双,心得莫名其妙。

  “小时候你最爱跟在我⾝旁,还说过一辈子都不要嫁人,永远做我们家的小鲍主,没想到现在就嫌弃我这老哥…”江志宏愈说愈哀怨,有如孤单老人。

  “好啦、好啦!拜托你送我行不行?”静文最受不了大哥的苦⾁计,就算他是开玩笑也让她有罪恶感。

  他早知会有这结果,哭脸转为笑脸,跟翻书一样“这是我的荣幸,请!”

  静文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尽管她是家里唯一的小女儿,理所当然得到全家宠爱,却也常被捉弄得啼笑皆非。

  两人搭电梯前往停车场,江志宏继续打探消息“听志翰说有男生骑车送你回来,不知道是哪个luckyguy?”

  “是好心的路人骑脚踏车载我,这个答案満意吗?”她故意掰一通。

  “哦…”他暂停一下“所以你为了报恩,今天要请他吃饭?”

  “大哥,你有完没完?”她真快被疯了。

  江志宏摸摸她的头发,感慨万千“你知不知道,我们三兄弟约好要等你结婚,才肯谈自己的婚事?”

  “你们别闹了!万一我这辈子都不结婚呢?”

  他静了几秒钟,沉痛的说:“那么,将有三个女人因为你而受害。”

  “哪有这种道理?”静文受不了过度关怀,以叛逆的口吻说:“好,我要变成同恋,找个女人来结婚。”

  “没关系,只要你幸福”

  “唉!”她举手投降,乖乖上车,不再有意见。

  从小到大,每次有男生来约她,总会受到彻底盘查、严格监督。她在⾼中、大学分别谈过一次恋爱,最后无疾而终,对方的理由都是一样“你那三位哥哥太优秀了,我想我配不上你。”

  堡作后,她很少想到感情的事,甚至愿意接受⺟亲安排,反正他们的眼光比她好太多了,何必跟最亲爱的家人闹意见?

  如今冒出一个潘逸翔,她只希望纸能包住火,拖多久是多久。

  途中,江志宏谈起童年往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彷佛那些回忆就在眼前,连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隔壁的阿海以前不是说要娶你做新娘?结果呢?上国中就变心了,女朋友一个接一个换,本忘了有这回事!”江志宏想起来就有气,双手猛敲方向盘“男人的承诺都是说说而已,你千万别听信,要经过我们认证才行!”

  静文差点笑出来“那是我念国小一年级的事,拜托你忘了好不好?”

  江志宏可是认真的“这叫前车之鉴,我们要记取教训,不得让历史重演!”

  “好好,你说得都对。”她无意跟他辩论,那只是浪费精神“哥,我在这下车就好了。”来到百货公司旁,人多车也多,她要隐⾝才容易。

  “你朋友在哪儿?”他左右张望,只见街上人来人住,谁才是那个幸运儿?

  她早想好说辞“我们约在二楼的餐厅,难道你要陪我上去等?这样很好笑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唉!今天就放你一马,改天有机会给我们介绍。”江志宏决定不给小妹太多庒力,以免摧毁了发芽中的感情。

  “知道了,你快走啦!”静文懒得多做解释,直接下车,将自己埋进人群中,忽然有人握住她的肩膀,随即传来低哑声音“开车送你的那个人是谁?”

  “啊!”猛一回头,她看到潘逸翔站在⾝后“你把我吓了一大跳!”

  他的眼神沉,像个戴绿帽的丈夫“快说,那家伙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大哥…”她不明⽩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奇怪了,明明她才是老师,为何由他来质问她?

  他在她脸上仔细搜寻,确认她没有说谎的天分,才勉強点个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应该换她问他了吧?看她如何发挥老师的威严。

  “我忘了买西红柿。”他打开购物袋,果然有几颗红⾊西红柿。

  “你买西红柿做什么?”她再次发问,完全出于好奇。

  “放在生菜沙拉上面。”他回答得很⼲脆“走,我家就在前面。”

  “生菜沙拉?”她依然惘,却见他已大步走开,她只得跟在后面,不放弃的问:“难道是你自己做的?你怎么会那么勤劳?我不相信,是不是你从餐厅买的?”

  潘逸翔不给任何答案,只是在他的眉间,少了点痛苦,多了点幸福。

  …。。

  一路上,潘逸翔刻意保持距离,并以‮机手‬传递讯息“我先进门,你等十分钟再进来。”

  静文本来不懂他的用意,忽然领悟到,他不想让人发现他们的行踪,毕竟他们的⾝分是老师和‮生学‬,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彼此。

  唉…她怎会让自己踏⼊这噤区?好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感觉真讨厌!

  然而,一进屋门,她的心情马上改变,因为餐桌上摆着丰盛菜肴,甚至点了几十盏烛光,还有浪漫音符轻响,一切显得如梦似幻。

  潘逸翔随手关上门,欣赏她表情的变化,低声说:“光临。”

  “这都是你准备的?”她转向他问:“今天是什么特别的⽇子?”

  “没什么,只是我们认识的第七十八天。”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大束玫瑰,正是她最喜的‮红粉‬⾊。

  她一时傻住“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

  “是你说的,简单就脑旗乐。”他把花束给她,顺势在她脸上偷个吻,他等待这天很久了,所有初恋情怀都为她盛开。

  她只觉不可思议,连‮议抗‬都忘了,呆呆望着花朵,说不出心中是哪种滋味。

  “等一下,我先弄好生菜沙拉。”他提起那袋西红柿,走向开放式的厨房,刀法俐落,手艺娴,显然已习惯自己下厨。

  她放下花束,走到他⾝后,迟疑开口“我想我…”并不值得他如此用心,毕竟她对他没有爱呀!

  “你喜不喜这种沙拉酱?”他忽然转头,将手指探⼊她中,要她尝看看味道。

  “呃…”她伸⾆“満好吃的。”

  “我也这么觉得。”他嗓音沙哑,眼神转暗,双手环过她的,低头就将她吻住,细细品尝那美好。

  他等不及了,原本想让她放松些再行动,但是一看到她的⾆尖,他⾎脉偾张!

  沙拉酱在两人口中融化,紧接而来的,是又热又狂的‮望渴‬,她必须抓紧他的肩膀,因为她的‮腿双‬早已发软,就要抵挡不住这迫切的需求。

  他的手在她臋上摸索,想将她融⼊体內,想将她占为已有,所有细胞都在吶喊:他要这个女人,他要她做他的女人!

  “你停一下…”静文开始颤抖,难道她真会陷进这情网?

  所幸他仍有些许理智,靠在她耳边息“有时我真恨你…害我爱上你…”这教她该怎么回答?她自己也不懂为什么。

  “你得负责,都是你的错!”他气得牙庠,咬在她颈上,又是‮磨折‬又是‮逗挑‬。他曾以为自己不会被爱冲昏头,事实证明他爱得要命!

  “不要…别人会看到!”她在他怀中‮动扭‬求饶,只更加深他的爱织。

  墙上时钟传来报时声,就像学校的下课钟响,让两人稍微冷静下来,他将她拉到餐桌前坐好“不准动,否则我吃了你!”

  她岂敢违抗圣旨?尽管她比他大四岁,但她绝对相信,他随时能对她这般那般…说下定还会这样那样…天啊!她最好别再想下去…

  生菜沙拉总算上桌,他们对坐默默用餐,幸而有音乐陪伴,气氛不算太僵持。

  从前菜、主菜到甜点、⽔果,静文无一不深深赞叹,世上怎会有这种天才?做什么事都不费吹灰之力,相信只要他愿意,任何工作都能胜任。

  潘逸翔吃得并不多,看她心満意⾜才是他的乐趣,他只是淡淡提起“再过四个月,毕业典礼后,一切就轻松多了。”

  “什么轻松多了?”她放下果汁问。

  “到时我们就不用躲躲蔵蔵了。”

  “我们?”这名词好怪,她跟他已经是“我们”了吗?

  他不答反问“等‮考我‬上大学,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哪有人自己要求礼物的?”她虽然这么说,心底却想为他庆祝,只可惜她不会煮饭、勾⽑⾐、做蛋糕,更别提谈情说爱,她仍有所矜持。

  他盯住她的眼,低沉的说:“我要的只有你能给,我要你。”

  “你!”她整张脸红了起来,从脸颊到耳垂,全因他煽情的言语而发烫,脑中甚王浮现男女爱的画面。

  他忍不住轻笑“你真是个活宝,你在想很琊恶的事,对不对?”

  “你…怎么可以嘲笑老师?”她愈生气愈脸红,像个无辜无助的小女孩。

  “是,都是我没礼貌,对不起。”他不再捉弄她,拉起她的小手,不由分说套上戒指,在他左手上有个一样的对戒,只是‮寸尺‬略微不同。

  “你做什么?我才不要!”她既没答应,更没允诺,怎能戴上他送的戒指?要知道这是多么神圣的约束!

  “你敢拿下来试试看。”他收起笑意,严厉警告“万一我看到你没戴着,不管在学校在街上,我都会让你大出风头。”

  他花了多少时间才选中这对戒,除非到他们结婚那天,不准有任何变动。

  “你想怎样?你别来!”难道他不在乎别人眼光?

  “现在我做的只是保护你,不是为了我自己。”他轻吻过她的手指,惩罚的咬了一口“我没什么可失去的,我早就死过无数次。”

  他的神情、他的言语,在在让她不寒而栗,这样一个自我放弃的男孩,为何会选她作为活下去的理由?

  彷佛看出她的惊吓,他放柔语气说:“只要你做我的女人,你将是最幸福的女人。”

  也许是她脑筋胡涂了、也许是她一时错觉,此刻她居然相信他说的话。

  “过来。”他拉她站起⾝,走向蓝⾊系的卧房,眼前是张双人,她不由得睁大眼,难道他想对她…

  他适时解除了她的疑惑“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只想抱着你,静静躺半个小时,晚点我就送你回家。”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懂,这多奇怪呀!

  “从我五岁那年起,我都是一个人‮觉睡‬,我想知道有人躺在⾝边是什么感觉。”

  他说这话时有点‮涩羞‬,他居然‮求渴‬另一个人的体温,他多么孩子气!

  “你爸妈都没空陪你吗?”一问完她就后悔了,从他的眼神她可以看出,那是因为他们害怕这奇特儿子。

  他不再出声,带她躺到上,拉起薄被,将她拥进怀中,深深叹了口气,那是他十几年来的寂寞。

  她心中一痛,不噤伸手摸摸他的脸,希望带给他一些温暖。而他贴着她的手‮挲摩‬,就像个孤单的孩子,希望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昏暗中,他们忘了人间、忘了时空,只有这拥抱是‮实真‬的…永恒的。

  …。。

  戴上了戒指,换过了‮机手‬,江静文似乎就成了潘逸翔的女友,无论她同意与否,他确实是当真的。

  在学校的时候,他总对她视而不见,让人以为他们毫无集,私底下却常传讯息给她,诉尽所有露骨情话。

  皑导室再也不用呼唤潘逸翔,因为他已是改过自新的“模范生”从不迟到、早退、请假,学业方面更表现突出,所有师长大感安慰,深觉教育果然是有意义的。

  一旦走出学校,潘逸翔除了“命令”静文到他的住处,也会骑车载她到郊外兜风,当四下无人就对她尽情使坏。然而,他从未进行到最后一步,他要等到最适当的时机,向她证明他是真正的男人。

  原本⽇子可以平静度过,直到潘逸翔毕业那天,也就是解噤的时候了,不只他这么想,静文也这么想,至少她在校內能自在些。

  可惜天不从人愿,剧情总要转个弯,否则又怎叫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舂假一过完,学写了位新的数学老师,其实这也没什么,只不过他刚好是校长的宝贝儿子,又刚好年轻单⾝想找女友。

  留学回国的张哲睿満⾝洋味,眼光也跟欧美男人一样,喜头发黑黑长长的‮国中‬娃娃,而在这里,就属江静文最中他的意。

  数学科跟辅导室完全不相⼲,他却有办法来去自如,一会串门子、一会送点心,所有辅导老师都认识他了,也他随时大驾光临。

  “没想到校长的儿子这么平易近人。”方筱竹第一个看出张哲睿的用心,故意说给静文听“听说再过五年就由他接校长的位子,到时不知谁会是校长夫人?”

  静文连头都没抬,随口回答“反正到时就知道了。”

  “你说他会不会看上学酗的女老师?”

  “不知道。”静文还是没多想。

  方筱竹简直拿她没办法“亲爱的学妹,你的缺点就是太单纯了,可不可以稍微发挥想象力?校长的儿子可是单⾝耶!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静文终于认真想了想“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吗?”

  “说不定你就是未来的校长夫人呀!”

  “我又不想做校长夫人,我只想做辅导老师。”

  “两者兼得,有何不可?”方筱竹好心提醒这位无知后辈“我们学校的男老师都死会了,你每天辅导‮生学‬哪有机会谈恋爱?现在有个最佳人选还不好好把握?”

  “没关系,我妈说等我二十五岁还没结婚的话,她会替我安排一切。”静文把⺟亲的话搬出来当借口,事实上这也不是谎言。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你真是个乖女儿!”方筱竹翻翻⽩眼,甘拜下风。

  静文故作无辜的吐吐⾆,这时一个悉的男声传来“你们在说谁是乖女儿?”此君不是别人,正是一⾝西装笔的张哲睿。

  方筱竹満面笑容回答“当然是我们静文啰!”

  “为什么?”张哲睿这是明知故问,刚才他已听到⾜够內幕,心想自己的眼光果然正确,静文并不因他的家世而动心,多奇妙而难得的女人!

  “你自己问吧!我要去接老公的爱心便当了。”趁现在大家都外出用餐,方筱竹也做个顺⽔人情,让年轻人有机会发展。

  “学姐…”静文的呼唤无用,转眼间只剩她和张哲睿,都是因为学姐那番话,害她突然觉得怪怪的。

  张哲睿坐到她对面,潇洒的笑容挂在边“江老师,你是个乖女儿吗?”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爸妈好了。”她不太愉快的回答。

  “真的?我可以去你家?”张哲睿心中大乐。

  “开玩笑的。”莫名其妙带他回家,不被全家人婚才怪!

  他像个怈气的⽪球,骤然垮下肩膀“你好象很讨厌我?”全邢师都对他亲切有加,唯独这个江静文无动于衷。

  “没有呀!”她只觉得他活泼慡朗,当然不算讨厌。

  “不讨厌就是喜啰?”今天他非要讨个答案下可,谁教她惹得他牵肠挂肚。

  “张老师,你这什么意思?”她疑惑的看住他,怀疑自己是否多心了,这种对话似乎不太寻常。

  “难道你没发现,我每天都在你⾝边晃来晃去?”他的自尊受到严重创伤,从小到大他都是众女焦点,怎么可能有人对他没感觉?

  人家话都说明了,静文再傻也不能装傻,只得勉強微笑,委婉拒绝“呃…我想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好同事。”

  张哲睿脸上一阵掺⽩,他当真遇到了克星,这女人本不想要他!

  “不好意思,我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她不擅处理这场面,还是先溜为妙。

  “等一等!”他猛然握住她的手晚,力道出奇的強。

  “张老师你…”可别让彼此都下不了台呀!

  他深昅一口气,说出此生从未说过的台词“请给我机会,让我证明我值得,你一定会发现,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相信你很优秀、很杰出…可是我…”已被另一个男人紧紧绑住,要是胆敢挣脫,势必闹得満城风雨。

  两人相对之际,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上任陈威年的嗓音“你搬这么多书会不会累?老师请你喝饮料。”

  那个有礼貌的‮生学‬则回答“我不累,谢谢老师。”

  静文吓呆了,那不正是她的头号冤家…潘逸翔?

  尽管只有一瞬间,陈威年和潘逸翔同时看到了…张哲睿握着江静文的手,两人表情都不对劲,室內弥漫奇妙气氛。

  “主任辛苦了,我也来帮忙。”张哲睿迅速恢复冷静,动手替陈威年分劳。

  陈威年毕竟是过来人,心底暗自叫好,脸上装作平淡“谢谢张老师,像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人,真不知上哪儿找。”

  “是您过奖了。”张哲睿将书本搬到桌上,转⾝对潘逸翔说:“这位同学,我来就好,你先喝点东西吧!”

  潘逸翔听若未闻,自顾自放好书,半句不说就走出门。

  张哲睿则愣在原地,心想今天怎么回事?⾝为万人的他,竟一连碰两次钉子?

  陈威年打圆场说:“那孩子不喜说话,不用介意。”

  “喔!”张哲睿点个头“他叫什么名字?”

  “潘逸翔,上次数学考満分的那个‮生学‬。”陈威年不无得意的笑说:“他可是我们辅导室的优良楷模,本来连⾼中毕业都有问题,现在要上国立大学也没问题。”

  张哲睿马上附和“当然,有这么好的辅导老师,最没希望的‮生学‬都会有希望。”

  “那我就不敢自夸了,哈哈!”陈威年还懂得点谦虚。

  静文咳嗽一下“呃,我要去图书馆,两位再见。”不等他们响应,她就低头抱书走开,她亟需独处的空间,平缓她慌的心跳!

  望着静文的背影,张哲睿若有所思,面露怅然。

  陈威年看出这年轻人有心事,拍拍他的肩膀说:“慢慢来,别急在一时。”

  “主任,你认为我有希望吗?”张哲睿从未有绝望的感觉,此刻却不见希望。

  “你刚才不是说了?最没希望的‮生学‬都会有希望,你当然也有希望!”陈威年又加了句“别轻言放弃,要努力过才知道结果。”

  张哲睿闻言膛“谢谢,你是个很的辅导老师。”

  “嗯…我也这么觉得。”陈威年接受了这赞美,在潘逸翔⾝上,他看到年轻时的自己,曾经不知何去何从,直到发现生存理由,那过程多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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