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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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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顾一切跑出来的冠凝嫣,眼中噙着泪,哭红了鼻头,气呼呼地走着。

  她决定跟姓展的离婚,等她回去后,就马上寄一份离婚协议书给他。

  擦擦泪⽔,命令自己不准哭,偏偏⾖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掉个不停。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走了半天连辆计程车都没看到,让她穿着⾼跟鞋的脚都走疼了。

  壁凝嫣停下来,看看前方,再望望后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除了远山绿树,什么都没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出来时什么都没带,⾐服也穿得不多,这风吹起来冷的,不噤暗骂自己太冲动,应该call奈奈来接她才对。

  本噜咕噜…

  肚子在唱空城计了,这才想起自己从起到现在滴⽔未沾,还浪费了那么多眼泪、走了那么多路,说实在的,她好饿喔!

  又冷、又饿,冷静想想,继续往前走实非明智之举。

  算了,她还是回去好了,离婚之前总得先填肚子,才有力气找姓展的吵架。

  她转⾝朝原路走回去,走着走着,却越走越纳闷。明明记得刚刚来的时候没有经过石子路的,现在怎么会平⽩多出了条岔路咧?

  她看看左,再望望右,一滴冷汗自她额角流下。

  惨!她…路了!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十来个人,他们长相凶恶,口气不善,一看就知道非善类,冠凝嫣冷冷地瞪着他们,全⾝警戒了起来。

  其中一名男子喝问:“你是冠凝嫣?”

  “不是。”

  他们愣了下,神情充満怀疑,不一会儿另一名男子开口了。“老大,她答得那么快一定有鬼,肯定就是她。”

  壁凝嫣冷冷地道:“你们瞎了吗?冠凝嫣哪有我漂亮,那个臭女人连我的一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会儿他们楞得更久了,还彼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难不成真弄错了?

  “阿汤!”为首的老大喝道。“阿汤呢?”

  “老大,阿汤说吃坏肚子…方便去了。”

  男子厉目一瞪,答话的男子马上低下头不敢多言。

  唯一能认出冠凝嫣的阿汤不在,便无法确定这女人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壁凝嫣走上前,绝冷的美眸缓缓地扫过眼前的小流氓,那十⾜犀利的眼神让他们不自觉地瑟缩了下,同时也因为她的美丽而暂时失神。

  “既然认错了,就请让路吧!我想各位下至于在青天⽩⽇之下为难我一个弱女子,是不是?”那甜美撒娇的声音就像催眠似的,听得他们心神漾,再加上她柔弱无助的可怜模样,勾得每个人心儿飞,一时看傻了眼,本没想到要阻止她离去。

  顺利骗过这些人,她大剌剌地越过他们,从容不迫地离去。等远离了那些人的视线,冠凝嫣马上加快脚步,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他们肯定是想对她不利的人所派来的。

  罢才的装腔作势只能暂时唬唬他们,说不定等会儿很快就追来了。

  “Shit!”她低斥一声,自己本来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跷着二郞腿喝花茶,现在却脚痛得半死、⾝体冷得半死、肚子饿得半死,还落得在荒山野地逃难的下场!

  “展令岩,你给我记住!”她愤愤地骂道。

  ⾝后突地传来男子的威吓声,她回头一瞧,滚滚尘烟正朝她直扑而来。他们果真追来了,吓得她立即改口。

  “展令岩,你死定了!”

  吧脆脫下⾼跟鞋,她使尽吃的力气奋力往前冲冲冲…

  然而她再快,也快不了这些⾝強体壮的大男人,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可怜她一条小命危在旦夕…

  哇…她不要死啦!她这一生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可是她又饿又累,再也跑不动了,‮腿双‬一软,她跌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着。

  如果被这些臭男人‮辱凌‬,她宁可先自行了断。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一个‮大巨‬⾝影凌空而降,遮盖了她头顶的光。十万火急赶来的展令岩,恍如一头猎豹似地飞跃过她,与她⾝后的男人们斗了起来,紧接而来的是洪忠以及冠家其它四人。

  壁凝嫣傻了,呆楞地瞪着老公,还有眼前的一团混

  凝⽟率先扶起她。“凝嫣姐,你没事吧?”

  天爵和天赐挡在前头,将两个姐妹护在⾝后,而老五天擎当然是直接冲去揍人了。敢欺负他二姐,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只是,冠天擎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见到一堆哀兵伤将躺在地上,而展令岩则冷冷地站在他们之间,浑⾝充満了肃杀之气。感受到这股“气”冠天擎也不噤为之怔愣。

  其它人看到这一幕也傻了,因为那十几个人倒下去只不过是几秒钟的光景而已,全部被展令岩一人包办解决,出手之快令人咋⾆。

  “天爵。”

  “嗯?”天爵应了一声,惊愕的表情与天赐如出一辙。

  “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你也这么认为?”

  再怎么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內打倒十几个強健凶狠的男子,这种情节只有在电影或小说里才会出现,所以冠天赐非常肯定。

  “他是超人。”

  三弟的话让向来没有太多表情的冠天爵噤不住脸⽪菗筋,奇怪地看向他,天赐看看大哥,补了一句。

  “开玩笑的。”

  这句话换来冠天爵更怪异的表情,盯着三弟久久沉默不语。

  这也难怪,天爵之所以有这种反应,是因为他还不识情滋味,天赐自从认识了苹苹,格改变很多,还懂得幽默。当然啦,冰人的个偶尔还是会发作。

  “将这些人带回去。”展令岩对着洪忠吩咐完后,便大步朝子走去。

  “你来做什么?走开啦!我不要你救!”冠凝嫣躲在凝⽟⾝后,对他隔空叫嚣。其实她也意识到自己似乎闯了大祸,让大伙儿劳师动众地赶来,心虚之余也怕展令岩打她,因为他现在的表情好可怕喔!

  她当然不会当众承认自己的错,为了掩饰心虚,行为反而变得更不可理喻,简直就像小女孩在撒野,令人又气又爱。

  “过来。”展令岩命令,伸手一抓,扑了个空。

  “我才不要呢!”改躲到大哥天爵⾝后的她,朝丈夫扮了个鬼脸。⽩痴才会笨得自投罗网。

  “我叫你过来。”他再度大手一挥,依然只抓到空气。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这会儿,换成躲到天擎⾝后。

  懊死!展令岩低斥一声。不论他怎么抓,就是碰不到她一寒⽑,这可令他抓狂了,立即和子展开一场烈的官兵捉強盗。

  众人強忍住快要笑出声的冲动。想不到轻易打败十几个男人,威风凛凛、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展令岩,现在却因为抓不到子而咬牙失控。

  不能笑,绝对不能笑,就算得內伤也不能笑。

  你追我跑了半天,最后展令岩来了一招声东击西,同时使出擒拿手,终于逮到了子。

  “啊!你使诈,犯规、犯规!”

  “你真是让人坐立难安的顽⽪鬼!”他将子吊在手臂上,往小庇庇教训了一记。

  “哇哇…你又打我庇股,你该死的又打我庇股!”

  “我不只要打你的小庇庇,还要好好教训你这顽⽪的小东西!”

  洪忠及事后赶来的梁超等弟兄们都瞪得傻眼了,他们敬如神只的展大哥,竟也会说出这种旁人听了会脸红的话。

  小庇庇?小东西?明明就是热恋中的情侣才会说的恶心话。

  壁凝嫣一边飙泪,一边又打又踢。“我再也不理你了,混蛋!‮八王‬蛋!臭蛋!乌⻳蛋!”

  展令岩转头向众人说道:“我和內人还有事,不招呼各位了,要留下来或离去,请自便。”说完,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扛着子大步离去。

  “放开我…杀人啊…救命啊…”他很生气,她感觉得到,但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呀,他气什么呢?

  不!她不要跟他回去!

  …。。

  静思堂里,大家诧异地盯着他们,却没人敢挡展令岩的路。这儿是他的地盘,她再怎么求救也没用。

  回到房里,展令岩一放下她,冠凝嫣马上跳得老远,急着找有什么可以拿来当武器的东西。

  展令岩将门锁上,大步朝她走来,脸上沉的表情⾜以把人给吓出心脏病来。

  “你…别打我哦,否则我…”该死的!为什么房间里连个花瓶和台灯都没有,有了之前的例子,可以当武器的东西都被展令岩命人给收走了。

  “你再靠近,我就咬你喔!”

  她无处可躲,已然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突然抱紧她,将她紧紧拥⼊怀里,温热的鼻息吹拂着她的耳垂。

  “我差点被你吓死,你知不知道!”他低吼着,绷紧的神经未曾放松过,一想到她可能发生的危险,到现在还余悸犹存。

  他这么担心,她竟还以为他会打她,躲得跟什么似的!可是气归气,却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感觉到他动的心跳,她知道他真的在害怕,不噤感到心疼,同时也欣喜他的在乎,忍不住抱紧他。

  “对不起,我没事,只是脚疼,跑太累,所以肚子有点饿。”她轻道,安心地靠在他结实的臂膀中汲取温暖。

  她喜就这么被他紧紧抱着,有种被需要的感觉,虽然他很霸道,也不懂情调,但她深深地明⽩,他是珍视自己的。

  能让他这么紧张,真好!

  一股小小的成就感,令她两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原来他这么爱她呀,呵呵。

  展令岩突然拉开她,板起面孔严肃地质问。“说,你为什么偷跑出去!”他双臂横,一副老公当家的架势,也不管气氛多浪漫,公事公办的脾气又跑出来了。

  她才拾⾼的嘴角,这会儿顺着地心引力的作用垂了下去,气鼓鼓地瞪他。

  “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反倒先怪起我来了?”

  “算帐?算什么帐?”

  很好!今天就跟他把话说清楚!

  “拿来!”她伸出手,也不跟他客气了。

  “没头没脑的,拿什么东西?”

  “少装蒜了!说好嫁你,你就把项链还给我,你不守信,那项链里少了一样东西!”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骗我!我这么相信你,你却骗了我!”她气得打他,明知他不痛不庠,打了还会疼了自己,但她就是气不过。

  “你一定在背后偷笑我对不对!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还给我,我就跟你誓不两立!”

  “等等!”他抓住她的手,反圈在她⾝后,一来可以搂住子,二来两人可以面对面好好地说话,而不是吵架。

  “我先声明,第一,我没骗你,这种不名誉的事我不会做;第二,项链我是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少了什么东西我本不知道,你指的到底是什么?”

  壁凝嫣怔怔地瞪着他,表情依然狐疑。

  “你没看过?”

  “看过什么?”

  原来他真的没看过!从他正经严肃的态度看来,他是真的不晓得她在说什么,这个认知顿时令她喜上眉楷。

  是呀,他怎么可能骗她呢?打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人个刚正不阿、说话算话、一诺千金,所以他绝对不会骗她。

  好家在。

  壁凝嫣庆幸地叹了口气,一颗心才放下,又马上提了上来。如果东西不是丈夫拿的,这不就表示…

  她眯细了眼,愤恨的眼神几乎要进出火花。那个杀千刀的邵律师!

  怀疑地看着子转变快速的态度、变化多端的各种表情,他不明⽩子在想什么,但涸葡定她有事瞒着他。

  “凝嫣?”

  “嗯?”她回过神,对他若有所悟的目光忽尔感到不妙。

  “是什么不见了?”

  “不是你拿的就好,没事。”很技巧地离开他的怀抱,她假装打了个呵欠,企图躲到棉被里去。

  然而走没几步,又给他拉了回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神情严肃地质问,不容她逃避。

  “我又饿又累耶,别问了好不好?”她哀求着。

  展令岩若有所思地瞧了她好一会儿,总算点头。“好吧,我会叫人送吃的过来,你先洗个澡,奷好休息。”

  “谢谢,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她不吝惜地在他脸上香一个,暗喜诡计成功。只要自己一装柔弱,少有男人对抗得了,都嘛心软舍不得为难她。

  展令岩意犹未尽地品尝子送来的芬芳,搂在她间的手劲噤不住收紧,一阵耳鬓厮磨之后,低哑有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然后我们再好好的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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