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哭够了没有,湾台的⽔淹得还不够多吗?不需要你再制造一场人为⽔灾。”
泪淹太平洋算不算是世界奇观?反正滴滴晶都是咸的。
八七⽔灾、纳莉台风归咎于天灾人祸,眼前菗噎的泣声⾜以将他打⼊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多年建立的好形象毁于一旦。
如果他有形象可言。
头⽪发⿇的江牧风真是拿她没辙,头一回见人哭泣能哭得令人心生愧疚,仿佛对方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哭得天地人神一致谴责其恶行。
并非嚎啕大哭引人侧目,而是细细碎碎的掩轻泣,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不敢声张,忍着伤心暗自流泪不让别人为难,強颜笑伪装一切如常,似乎眼底的泪⽔全是透明的薄雾一般。
要命的是他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挟带她出餐厅而已,她有必要让他成为民族罪人吗?
梨花一枝舂带雨,翠帏深处可怜生,桃花不染秋颜⾊,勾勒万点柔情。她就是溺娜地惹人怜爱,让人难以控制地想去哄哄她。
八百年前失踪的心疼洞游而至,一向是女人着他不放,几时要他放低⾝段要女人别哭,反常的心态让他不得不自恶。
一个貌如秋⽔之姿的女人罢了,何来惹得他烦心,立独自主的都会女子是他向来的选择,怎么叫她扰了正常心绪?
她到底还要哭多久?路人鄙夷的目光已叫他没脸见人,那一双双过往的怜惜眼眸更让他怒气横生,他们还不够资格怜惜她。
最精致的艺术品该由行家收蔵,即使她看起来没脑又软弱,只会哭得像易碎的⽔晶娃娃。
“你有完没完,人家在看笑话了,你确定没在我的衬衫上吐口⽔?”他无奈的拍拍她的背,笨拙中不由自主的宠溺着她。
若是叫人瞧见他此刻的窘状,八成会跌破眼镜大呼认错人,在狂妄的他⾝上是找不到一丝温柔,尤其是呵护女人。
哭得停不下来的杜小眉轻轻动耸柔弱双肩“你…你…诬蔑我。”
她才没那么脏朝人吐口⽔。
“把眼泪收起来再说话,鬼才听得见你在含糊什么。”女人是⽔做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什么,有鬼!”她手脚可快的连忙爬上他⾝体紧紧抱着不放手,抖得厉害。
人生有五怕,怕猫怕狗怕跳蚤,人排第二鬼第一。
嘴角上扬,江牧风趁机将美女抱満怀。“満街是鬼魅,断头断脚的一大堆呢!”
不是他小人占她便宜,是她巴着他不放喔!有点小小不完美倒是不坏,人呆一点好教调。
“真…真的吗?七月还没到。”她吓得不敢张眼,将脸埋在他颈窝。
眼不见为净,免得吓死。
“七月早过了,这年头死人多,地震、⽔灾往生的孤魂野鬼満街走,你瞧左边有个吐⾆头的老人…”
“啊…不要啦!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害死你们的。”呜…她要回家啦!
尹蓝、小晴,你们在哪里?我被鬼包围了,我一定会死得很惨,你们快来救救我。
“尹蓝、小晴是谁?”他不⾼兴的问道!不満她的求救对象是别人。
原来她吓得喊出她们的名字。“对我很好很好的人,我的…”好朋友。
“你的情人!”他像是善妒的丈夫勒紧她的,口气充満质询意味。
“不…”她们是女的怎会是她的情人。
“以后不许叫别人叫得那么亲热,有事找我。”他要他的名字成为她口中的惟一,没有其他拉拉杂杂的闲人。
“可是我们不呀!”她只知道他的名字和债务,找他好像不太妥当。
“谁说我们不,我…你叫什么名字?”真该死,被她搞得神智有些不清。
她怯畏的眨蔗眼“杜小眉。”
“眉⽑的眉,大小的小?”人如其名,胆小眉细像是宠物名。
“嗯!”咦,他怎么还抱着她?
一想到此,她飞红的脸蛋倏地发烫,手⾜无措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没男人抱过她呢!他会不会觉得她很轻浮,行要债之名非常不要脸地赖上他。
真羞人,她要头戴纸袋出门了。
“我是江牧风,江行牧野的狂风,你记牢了。”这个名将跟随她很长的一段时间。
她记得很牢呀!因为债还没要到。“江…江先生,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叫我牧风或风,再让我听见一句江先生就让鬼把你抓走。”他很恶劣,一手轻拍她后脑当是惩罚。
“风…”她一脸苦兮兮,本想放手的柔荑反而抓得更紧。
人生谁不怕鬼,她只是发扬光大,表现到淋漓尽致以示尊敬。
“你真的很怕鬼。”他笑得很贼,趁机用挲摩她光滑如脂的细颊。
偷香的确比较香。
呃!他是不是偷亲了她一下!“江先…风,我是来要债的。”
“我不欠债。”不安份,她在动个什么劲,有他抱着不舒服吗?
“是令祖⽗的借据啦,我刚刚就要拿给你看。”她小小声地道,睁开一条细看看四周是否有鬼。
大⽩天她是不怕鬼,可现在是晚上九点半耶!通常“他们”会早起散步,她不想带一、两只回家作伴啦!她有冷气机了。
江牧风好笑地瞧她偷偷摸摸的小心样。“先祖⽗仙逝已久,你要到下面要债吗?”
“不…”她冷菗了口气死命抱住他脖子。“是遗物啦!他留给你的琥珀观音是我家的传家宝。”
“琥珀观音!”传言能带来好运及财富的观音像,自然天成不带半分人工雕琢痕迹。
琥珀观音⾼约两尺重达十来斤,大约一般婴儿大小,祥和的紫光布満红⾊佛⾝,看似圣洁散发出一股悲天悯人的神韵。
神奇的是她手持荷叶,叶中盛着甘露⽔数滴,时有增减地活像真的神⽔,用以普渡众生,救苦救难。
⾚⾜的菩萨脚踩一尾⽩⾊神龙,惟妙惟肖让人叹为惊奇地直道鬼斧神工。
灵不灵验他不知情,但是有件事他不能否认,自从从祖⽗手中接过琥珀观音后,他的事业一帆风顺有如神助,想要的艺术品一一成为他的收蔵。
且听说祖⽗那一代家贫如洗,不知怎么地宛如奇迹一夕发达,连传三代皆是有福之人,钱财、名声滚滚而来,不需费心便能获得难得的好运。
莫非琥珀观音真有神力?
“我知道事隔多年才来索讨有些不近人情,但人虽已逝债可不能一笔勾销,该还的债还是避不了。”她嗫嚅地咬着下偷觎他。
他为什么要还?琥珀观音已是他的收蔵品之一。“你别动来动去,除非你喜臭⽔沟的味道。”
“我…呃,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这样…不好看。”非常丢脸。
“你不怕鬼了吗?”他故意在她耳边吹气,发出类似鬼的低呜声。
怕,很怕,超级怕。“可是我没看到一只鬼呀!只有一群飙车少年。”
没看见代表不存在,不存在就用不着怕,反倒他比较可怕,无缘无故地甘做她的尤加利树任其攀爬,其心定不良。
她不笨,只是胆子小了一点,不像尹蓝的凶悍骂得人家狗⾎淋头,也没有小晴的伶牙俐齿能把死人说得活灵活现,如同再世为人。
表可怕,人也一样可怕,他害她心脏枰枰地跳个不停,像是百米赛跑老跑不到终点,轻轻地偷气。
“刀子砍在⽪內的痛感尝过没?飙车恶少会要了你的命。”他就是舍不得放开她,软软的⾝子有婴儿香。
闻言缩了一下的杜小眉更加偎近他“我怕疼。”
“还要不要下来?生命是你自己的,别怪我袖手旁观。”四周全安得连苍蝇都不敢为,第三分局在对面。
她先是头摇的抱紧他,后觉不对的又松开手。“我要学会不依赖别人,江先生…风,⿇烦你找个人多的地方将我放下。”
“我是别人?”反覆无常是艺术家的癖,只见他脸一沉有动大怒的迹象。
“你当然是别人…”她不解地眨蔗洗过的明眸,冷不防一道黑幕盖了下来。
无语。
因为她被吻了。
比他想像中的醉人,她有一张适合被吻的。“还是别人吗?”
“我…”好恶心,她碰到他的⾆头了。
可是,有一点点酥⿇像是触电的感觉,她心跳得好快,脑中一片空⽩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以后不许再说我是别人,还有你的个要改一改。”叫人受不了的⽑病。
没有理由,江牧风无法理解自己对她无端窜出头的保护,很自然地将她纳⼊人私羽翼下,仿佛两人是相识已久的情侣,霸道的下命令要她服从。
但他没有想到是莫名的情愫作崇,一味当她是私有品使唤。
惟独她的个令人吃不消,怕东怕西又爱哭成,完全配不上目空一切的他,畏缩、怯弱的模样实在带不出场,可怜无比的眼神很容易勾动他人的侧隐之心,他不想老被当恶人看待。
尚未察觉自己的心意,他已先⼊为主的设想好一切,不管她是否有相同回应。
“对不起,我可不可以说一句话?”脚不着地的感觉好心慌。
“说。”他以宽容的口气注视她润的嘴巴,一心想再尝一口。
“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她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他的脸⾊变得很难看。
针一般的现实刺⼊他的理智中,他神⾊复杂的一睨“关系是非常方便造成。”
只要给他夜一。
“嗄!”他说的话她怎么听不懂。
“你有多想讨回家传物?”小⽩兔般的眼神叫他下不了“毒手”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当他的收蔵品。
灿烂一笑的杜小眉硬是抢了星子的光芒。“你要还我琥珀观音呀!”
真美。
他略微失神地盯着她动人笑靥,几乎无法言语。“一个条件。”
“没问题,十个条件都可以。”她毫无防人之心地连忙点头。
她自认无财无⾊,没人有时间会去算计她,信托基金一个月最多只能领十五万,要买房子、车子之类必须有五名以上联合律师详细审核过才放行。
殊不知在势利之徒眼中,她是一条活跳生鲜的大肥鱼,人人垂涎。
“你不考虑清楚,万一我要你杀人放火呢?”太过慡快他反而心生暗气,猜想她是不是曾经出卖⾊相好讨债。
对喔!好像有点道理。“那我们可不可以商量一下,我很怕见⾎。”
“你有什么是不怕的!”他咕哝地仰望一片无云的星空。
她是无所不怕。
杜小眉乾笑地挪挪手臂。“觉睡不怕。”
眼睛一合上立即进⼊梦乡,她是那种一觉到天明的好眠者,恶梦从来都不会找上她。
“天真。”他用额头轻敲她的⽟首,一脸忍耐的表情,说出那所谓的条件“我要你当我的收蔵品。”
“嗄?那是什么意思?”放在展览馆吗?还是像秦俑摆在柜子里?
他笑得十分琊气地咬上她的鼻子。“就是任我摆怖,圆扁。”
“唔,能不能换个条件?我大概…呃,不能胜任。”她略带娇态的鼻头。
他的牙很利,她可能会死无全尸。
“嗯…你敢拒绝?”凶脸一摆,他露出豺狼般的精光一瞪。
“我…我不敢…”她不敢不答应,她好怕怀人。
“很好,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私物品,我说的话你不可以不听。”将先马。
物品!我能反悔吗?“那我家的琥珀观音你几时要还我?”
“一个月后。”他对完美收蔵品的趣兴不超过一个月,如同他短暂的露⽔才情。
“搞什么,我外公急着要呐!”她不能让妈妈失望,琥珀观音关系着她们⺟女俩⽇后扬眉吐气的机会。
“因为…”他露齿一笑,眼神嘲谑“我还不想还。”
这人好坏心,明明欠了她家的东西还赖⽪不还,硬要限定还债⽇期,当她是宠物规定东规定西,十大条不可为的戒律条条都让她好头大。
一、不可随便对人笑。
二、不可和陌生人谈。
三、不可一个人随意走动。
凹、不可单独与男人见面。
五、不可动不动掉泪。
六、不可轻易相信别人。
七、不可违背他的意思。
八、不可胆小懦弱。
九、不可低头数蚂蚁。
十、不可穿着暴露。
天哪!这怎么可能?不与人谈表示诚意怎要得到债,而不笑多难呀!
她是人又不是物件,哪能一板一眼遵循十不可,平常已经够温呑了,两位好姐妹总是嫌她不够落落大方,要如何才能做到他要求的标准?
十不可除了最后一项她能遵守外,其他九点等于⽩说一场,活在群体社会哪能不接触人群,不然她找谁要债,寄讨债信函可不成,谁鸟她呀!
虽然老板口口声声是正派经营,可是她发觉暗地有黑社会份子在⾝后保护,好像什么百龙帮黑龙帮的,有个黑道大哥常会找老板“聊天”感情満好的,每次关起门来聊个老半天。
世上当然有坏人啦!不过好人也不少,总不能要她时时怀疑别人的动机,相信人本恶说法,那多不好意思,而且她也没胆子去问人家是好人、壤人。
十不可…唉!要做到比登天还难。
“你在叹什么气,没揍你一顿觉得遗憾是吧!”江牧风轻叩的指关节随话尾一落。
笑得僵硬的杜小眉慌地摇头摇“你不必专程送我回家,我认识路。”
脚好酸,他是名副其实的送她回家,两人整整走了两个小时的路,即使有一半的时间他展现了惊人臂力,直到她实在受不了路人的眼光,他才让她从人力轿上卸下。
坐计程车不好吗?她绝对不会嘲笑他没车因为她少了半颗胆子。她不算⾼的⾼跟鞋走起路来也是一种负担。
早知道会碰上疯子,她会改穿平底凉鞋好少受些罪。
“我看你的表情像是埋怨,有空多运动有益⾝心。”年纪轻轻却有一副老太婆的残骨,走没两步路就喊累。
背她又不肯,一跳倒是跳得老远要他伸直手臂去捞,累死她活该。
有力气逃开他,没体力走完全程,她是命太好欠缺人来,他不介意担任惹人嫌的角⾊,看她下回敢逃到哪里去。
他的怀抱才是她惟一选择。
“我没有,我是心怀感。”还好快到家了,苦难即将结束。
“你的脸学不会说谎,明明⽩⽩的写着:我要回房间忏悔,我做错一件事。”
结识他是正确不过的事,她休想逃避。
心颤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发抖。“没…没啦!人家好困哦!”她要回去对镜子做表情,绝不让他猜到心里的想法,他太可怕了,会看面相,那不表示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少撒娇,觉睡时要记得梦见我。”他严格规定她梦中的世界。
啊!太強人所难吧!“可是我很少作梦…”
“从现在起你必须天天作梦,而且里面一定要有我。”他強硬地拉过她吻个痛快。
恶梦也成吗?“我尽量。”
谤本做不到好不好,谁脑控制梦的內容。
“嗯…我的小收蔵品,你敢不听话?”他不许她敷衍他。
“人家…人家『一定』会拜托梦神让我梦见你。”二十岁香消⽟殒算不算早夭。
江牧风満意地托⾼她下颚轻啄“乖,明天我来接你。”
“明天!”她要上班了呐!老板说要按件计酬。
她是不缺钱,可是债还是要讨,半途而废很没志气,她要发愤图強做个有上进心的新时代女王峰,叮得别人満头包。
虽然她的立志宣言常常落空,胆子硬是和老鼠同等大小。
“有意见?”
“我要上班…唔、唔…”怎么会这样?他是不是吻上瘾了,他们真的没关系啦!他⼲么老当她是接吻机器,今晚她脸红的次数多到数不清,没人会吻收蔵品吧!
唉!她浑⾝发软没力,整个人都瘫在他⾝上,他把她的氧气全昅光了,天上的星星好像在跳舞,近到她头顶上转圈圈。
不行啦!她要争取人⾝自由,他不可以动不动就随便吻她,他们又不是一对情侣,他太过份了。
但是,好美妙的感觉,她快要飞起来了…咦?谁的手钻进我⾐服底下,酥酥庠庠的肿涨感打哪来,她想要…要什么呢?
两道強光打过来,低咒出声的江牧风将一脸醉的娇人儿庒向幽暗的墙边,以⾼大的⾝躯挡住她一⾝⾐衫不整,懊恼挑错寻地点。
车內走出一位⾼眺、丽的女子,伸手做了个飞吻送给男伴,眼角锐利地发现有人在她家门口胡来。
“你们在⼲什么?杜家可不是随便人都脑瓶近。”她怒目横视地打算招来警卫。
“千…千佳,是我啦!我们没有做坏事。”杜小眉脸红心跳地不打自招。
此地无银三百两。
“杜小眉!”居然是她!
人真不可貌相,凭她畏头畏尾的个居然还有人喜她,甚至伤风败俗的公然在大门口情调热吻,她忘了⾼处的三台监视器吗?
不会叫的狗咬得狠,乖乖女杜小眉一向十点过后上觉睡,时间规律得像格林威治标准时刻,谁会料到她会三更半夜还在外溜达,快一点了才由情人送回家。
那男人长得不错,看得她颇为心动很想横刀夺爱,不过依杜小眉的个怕是过了这村没下村,她好心点不夺人所爱,免得她到死都还嫁不出去浪费杜家米粮。
只是,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偏爱小老鼠呢?是为了她的长相或是贪图她的钱?
“千佳,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我们是今天才认识,我和他不。”真的啦!非常不,只有换口⽔。
杜千佳以蔑然的眼神一睨“你当我是⽩痴呀!不还吻得如痴如醉,差点在门口大演成人秀。”
“我…我是被迫的,他很凶…”一句话就怈了本,胆小怕事只好屈服于威。
“你是笨蛋不成,好歹长些见识好不好,有人肯要你就该半夜偷笑了。”骗人没恋爱经验,被迫的还一副陶醉不已的模样猛着。
嫉妒呀!那人的技巧一定好得没话说,瞧杜小眉意犹未尽的神情叫人心猿意马,害她心口一阵騒庠难以平复,也想“被迫”个几十回。
睁眼说瞎话。
呜!为什么千佳不相信她迫于无奈。“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啦!”
“我才不管你在外的一切行为,反正我不承认你是杜家的人。”私生女不配拥有杜姓。
神⾊微黯的杜小眉为之一呐“我答应外公找回家传宝物,你们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她很想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表姐妹们和睦相处,⾎浓于⽔的⾎缘毕竟是事实,一家人和和气气多好。
“等你找回琥珀观音再说,爷爷的委任怕是病急投医找错人。”她不看好生怯懦的杜家废人。
“不会的,我一定把琥珀观音拿回来,刚才那人就是江牧风。”
“什么,他是江牧风!”不可能吧!传闻他是个眼⾼于顶的狂放男子,从不主动接近女人。
可是看他刚才的火热举止,若非她适时的出现打散一场男女爱,小⽩兔早失⾝大野狼口中,明年杜家八成又多了个私生子。
“真的,他答应我一个月归还杜家的传家宝。”这样她算不算是为杜家争回面子?
不太信服的杜千佳抱持怀疑态度“他有那么好说话,说还就还?”
“呃!他…他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她不知是好是坏,总觉得自己答应得太随便。
会让人瞧不起。
“他要什么?”杜小眉⾝上有什么值得他挖掘吗?他本⾝十分富有又不缺乏美女投怀送抱。
“我。”她小声地盯着鞋头说话。
杜千佳没听清楚的挖挖耳朵“你再说一遍,我大概听糊涂了。”
“他说…他要我当他的收蔵品,为期一个月,然后他才把…”
没等她说完,翻⽩眼的杜千佳两指一拧的揪住她耳朵“你真是笨到无葯可救,他本耍着你玩,你像是当妇情的料吗?”
“是收蔵品不是妇情,我不会自甘堕落让你们蒙羞。”杜小眉义正辞严的声音柔腻而不具说服力。
纯清、灵是她的本钱。
她冷笑的一戳“那你⼲么和他吻得天昏地暗,罢不能?他不想跟你上才有鬼。”
“我…”她难过得说不出话,眼泪凝聚成雾。
“喏!拿去,别说我见死不救,你自己要见机行事,少傻呼呼的被骗。”她拿出两把“糖果”一塞。
“这是什么?”看来好眼,可以吃吗?
“这一排是孕避葯,二十八天排卵⽇记得服用,另外这两包是险保套,滋爱病会要人命的。”
“我用不着…”她还没说完,杜千佳已扭头离开。
叹!会用上吗?
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愈来愈困了,她要上觉睡。
晚安,月娘。
夜一好眠。
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