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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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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一个称不上认识的男人约会,会不会太随便了?

  演奏会结束之后,花蕊手上拿着凌岳的西装外套,站在大门外不安地等待。

  凌岳打从大老远就看见那个紧张的小人儿,不由得失笑…她已经快把他的西装扭成⿇花了。

  “小蕊,别把我的外套扭破了。”凌岳带笑的声音倏地在她⾝后响起。

  忽地听到他的声音,她吓了一跳,猛然回头,一见到是他,结结巴巴地打招呼。“凌…凌先生,你来啦?”

  “我不习惯别人叫我凌先生,叫我凌岳就好。”她受惊的样子很有趣,他想,他一辈子也不会看腻。

  等等…一辈子?

  凌岳微微拧起浓眉,他怎么会想到这么可笑的字眼?

  花蕊发现他似乎有些不悦,以为是她弄皱他西装的关系,慌忙道歉。“抱歉,我把你的外套弄皱了,等我把它送洗之后再还你。”

  “只是一件外套,不用那么在意。”他笑着拿回自己的外套,以两指勾在背后,模样轻松,另一手则拋着车钥匙。“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开车过来。”

  “不,我…”花蕊还来不及把话说完,凌岳已经走向停车场了,害她的拒绝全梗在喉咙里。

  五分钟后,花蕊还在发呆,凌岳却已经把车子开到她面前来。

  “上车吧!”凌岳按下车窗,由里头推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对她微笑。

  罢才的五分钟,说长不长,却已⾜够让花蕊胡思想一堆了。

  “凌先生…”

  “凌岳。”他再度更正。

  “凌岳,”她绞扭着双手,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我…刚刚突然想到,我明天一早还得早起,所、所以,我想我还是回家好了…”因为心虚,她越说越小声,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吗?”他边的笑意加深了。她的谎言编得真差劲,就连三岁小娃娃都可以看出她在说谎。

  “是的。”她拚命点头,想增加可信度。

  凌岳不拆穿她,也下強迫她。“好,那上车吧!你一个人搭出租车不‮全安‬,我送你回家。”

  “啊?”花蕊又傻眼了。

  她就是不敢坐陌生人的车,所以才撒谎的啊!可是他总有办法投出变化球,让她来不及反应。

  “我给你三分钟,”他盯着她的眼,神态悠闲。“你可以抄下我的车牌号码,然后打几通电话向你的家人或朋友报备。”

  被他看穿了!

  花蕊觉得好丢脸,尴尬得不知所措。

  她只是习惯了提防陌生人,但他坦然的态度却使她觉得自己像小人。

  花蕊咬了咬下,决定坐进车里,鼓起勇气道:“请你带我去那家有现场演奏的小酒吧吧!”

  有生以来,她处处防备,从不曾冒险,但是这次她想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不认为馒岳是坏人。

  凌岳挑眉,故意反问她。“你不是说明天要早起?”

  花蕊窘得脸蛋红通通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我想…一天不去慢跑,应、应该没什么关系。”

  “慢跑?”真服了她!凌岳仰起头笑了。

  他的笑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花蕊也笑了。

  她对他的猜忌,在毫无芥蒂的笑声中,逐渐消失不见。

  …。。

  他们的相处在那之后,变得容易起来。

  凌岳带她来到一家英式酒吧“OperaHouse”这间酒吧只有个小小的霓虹招牌,看似不怎么起眼,但推开用橡木酒桶重新拼凑组装的厚实大门,就可以听见隐约传来慵懒的爵士蓝调,以及里头人声鼎沸的笑语。

  花蕊一辈子也不曾来过酒吧,昏暗的灯光使她不安,她紧跟在凌岳⾝后,小脸上犹带紧张。

  这种地方就是酒吧?光线又暗,空气又差,花蕊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爱往这里钻?

  “第一次到酒吧?”他看见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是。”她老实承认。

  “那你铁定没喝过酒了?”他敢打赌她的答案一定是No。

  “没有。”

  凌岳失笑。果然!

  “很好,那今天你应该开开洋荤。”

  凌岳带着她到吧台找了位置坐下,马上向酒保点了两杯酒。“给我两杯PointNoir的红酒。”

  “我…我不会喝酒!”一听到他点了酒,她又紧张起来,马上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没试过怎么知道?”他将⾼脚杯推到她面前,眸中带着蛊惑,语气中充満哄,像是正在试图惑公主的魔法师。“不去尝试,人生可是会减少很多乐趣的,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错过什么。相信我,这是千载难逢的美酒,值得你放纵一回。”

  不只是他的人,就连他说的话,都像是惑人心的魔咒。

  他将酒杯塞⼊她手中,她凝视杯中那⾎一般的深红,感觉呼昅有点急促。

  “小蕊,尝尝看。这是法国艮地产的葡萄酒,口感柔和滑顺,并且蕴含着绵延不绝的香气及味道,就连大文豪大仲马都说过,饮用这杯酒时必须单膝下跪,脫帽致意,以表达对这杯酒的赞美。”凌岳柔声催促“来,小蕊,尝一口。”

  花蕊眼⾊惘地看着手中的葡萄酒。

  这酒…真有这么好喝?连大仲马都赞不绝口?她从来没喝过酒,但如果是这么的佳酿,她想…她应该要试试看。

  花蕊举起⾼脚杯,试探的浅尝一口。

  哇…

  她掩住小嘴,眼神诧异。

  她形容不出来,那酒的滋味芳香浓郁,甜度与酸度适中,醇厚得余味十⾜。

  她惊奇的神情使凌岳笑了。“怎么样?”

  “好好喝!”她从来不知道酒的滋味是这样的,她一直以为所有的酒就像是米酒,有着刺鼻的酒精味,口感苦涩。

  “我想我开始喜喝酒了。”她端着杯子,开始大口大口喝。

  “小蕊,你不能这么喝酒,”凌岳连忙拿开她的杯子,声音里带着笑意。“这葡萄酒的酒精浓度虽然不⾼,但照你这种喝法是会醉倒的。”

  酒精放松了花蕊紧绷的情绪,她开始格格笑。“你不是说,人生若不去尝试,会减少很多乐趣?”

  这小女人,竟然还得意洋洋的拿他说过的话堵他!

  “对,但是相信我,宿醉的感觉一点也不有趣。”他笑着伸手将她颊畔的发丝勾到耳后,冷不防他的手指触碰到她⽔嫰的脸颊。

  他们的距离太近,她茉莉般甜美的气息弥漫在他的呼息间,绕在他手指上的青丝微微撩动他的掌心,带来近乎战栗的⿇庠。

  凌岳看着花蕊,她⽩嫰嫰的小脸因为酒精的催化而漾起‮红粉‬⾊泽,她笑得眼儿弯弯的样子多么可爱,她的瓣上沾了一滴深红⾊的酒渍,看得他中燃起一把火,⾝体‮热炽‬。

  但是她什么都不知情,她不知道他此刻正为她克制望,还傻傻地对他甜笑。

  这时酒吧里的音乐停止,浪嘲般的掌声响起,还挟带了几声热情的口哨。

  贝斯手一下舞台,马上就走向吧台边的凌岳。

  “Chester?你是Chester?”

  凌岳回头,认出那蓄着格落腮胡的男人正是许久不见的老友,眼眸涌⼊笑意。“Jesse!嘿,老小子!你还活着?”

  “哈哈哈…”Jesse宏亮大笑,张臂拥住凌岳,夸张地拍打他的背脊。“你还没翘辫子,我哪敢比你早走一步?”

  花蕊表情诧异。哇咧…这两人到底是好友,还是仇家?怎么问候语都那么辛辣?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友情?

  “唐,给我来一杯威士忌加冰!”Jesse点了酒,笑嘻嘻地问道:“你几时从‮国美‬回来的?William咧?他有没有跟你一道回来?”

  “他今晚有表演。”凌岳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银制烟盒,递给Jesse一烟。

  Jesse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哦!对对对,我看见捷运站里的海报了,好象就是今晚嘛!哇…他现在真不得了,我看全世界的‮家国‬音乐厅他都跑遍了,了不起!”还外带一声口哨。

  “别太捧他了,那小子可是从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凌岳弹开昂贵的MONTBLANCE打火机盖,替Jesse点烟,也给自己点了一

  火光在黑瞳中一闪而逝,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俊脸,接着一缕淡蓝⾊的烟雾从打火机上方飘散开来。

  花蕊注视他点烟的动作,看得⼊

  Jesse听得噴笑,笑得手上的威士忌加冰都要打翻了。

  “呿!狂傲不是你们凌家的家族遗传吗?”Jesse调侃完凌岳,才他注意到他⾝旁有个娇小女子,他夸张地叫道:“哦…讨厌啦!你竟然蔵了个这么可爱的‮姐小‬,也不帮我引荐一下,害我忘了顾及形象。”

  “你本来就没形象,不必顾虑太多。”凌岳微侧着俊颜,损人不嘴软。

  “我去你的!”Jesse笑骂地推了凌岳一记,然后拿下嘴里的烟,表情一整,谨慎的执起花蕊的手到边一吻。“‮姐小‬,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大家都叫我『Jesse』。”

  “你好,我叫花蕊,在三叶钢琴教室教儿童班的钢琴。”她大方地让他吻手,眼眸蒙,看起来像是醉了。

  “呜哇…是音乐老师耶!难怪这么有气质!”Jesse眼睛一亮。“我什么乐器都能玩一点,偏偏琴艺奇烂无比,你还收不收‮生学‬?我很聪明的哟!”说完,还对花蕊频拋媚眼。

  半醉的花蕊被Jesse装可爱的样子逗得格格发笑。

  凌岳噴出一口烟雾,笑着调侃老友。“小蕊教的是儿童,你这超龄儿童还是乖乖玩你的贝斯吧!”

  “你这家伙,嘴巴还是那么毒,也不在‮姐小‬面前给我这老板留点面子。”Jesse半开玩笑的揍他一拳,然后又巴到花蕊面前。“老师,舞台上正好有架钢琴,要不要来秀一段?”

  “好!”脸蛋红通通的花蕊因酒醉而变得格外胆大,她跳下⾼脚椅,像孩子一样举⾼双手,兴致地喊“那我来演奏一首Pizzicato-peka!”

  看着她脚步不稳地往舞台走去,Jesse还一头雾⽔。“啊?她说什么…披萨波卡?”

  “是Pizzicato-polka,那是史特劳斯的曲子。”凌岳弹弹烟灰,好心的提供解答。

  Jesse一脸惊恐。“哇咧…史特劳斯!有没有搞错?我这里是酒吧耶!”

  他急忙要街上前拦下花蕊,却反而被凌岳扯住后领,要是他比凌岳矮一点,肯定会像一块腊⾁一样的吊起来。

  “喂!你⼲嘛?快给我放手!”这样子多难看啊!

  凌岳放开他,悠闲地呑云吐雾。“你别紧张,她只是有点醉了。”

  “我管她有醉没醉,你可要搞清楚,我这里是酒吧,不是三叶钢琴教室,哪能让她来?”Jesse用力扯回领子,额头上因为心急猛出冷汗。“这样吧!我送你三瓶上好的PointNoir红酒,你快去帮我把她拉下来!”

  凌岳哈哈大笑,不为所动。“有什么关系?就让她弹啊!”他倒是很想见识她的琴艺。

  “可是…”

  没有可是了,花蕊已经走到舞台‮央中‬,向大家鞠躬。“大家好!我来向大家献奏一首Pizzicato-polka!”

  酒吧里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因为大家都搞不清楚那是什么曲子。

  可是花蕊一点也不以为意,她提着裙子坐到长椅上,深昅一口气,然后…

  轻松诙谐的曲调在她十指的跳跃下流怈而出,音符彷佛是调⽪的夜莺,在酒吧里活泼地回旋跳跃。

  酒吧里所有人都停止谈,将视线转向舞台。

  她就这么轻松地昅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Jesse也呆呆的张大嘴巴,他发现这是酒吧有史以来最安静的‮夜一‬。

  凌岳端着酒杯侧耳倾听,俊美的双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她的琴艺好得出乎他的意料!

  有趣!这羞怯的小女人,还能带给他多少惊奇?

  啪啪啪啪啪…

  一曲结束,舞台下响起如雷的掌声。

  “安可!安可!安可…”

  花蕊大方的向大家挥手致意,答谢观众的支持,好象以为自己真的成了巨星。

  她的模样令台下的凌岳不由得失笑。原来她半醉的样子这么好玩,和平时容易紧张的小处女模样完全不同。

  Jesse抓着凌岳,几乎要喜极而泣。“我的老天,我真不敢相信!臂众们竟然都喜她的表演!”

  凌岳笑睨他一眼,放下酒杯,捻熄烟蒂。“接下来的表演,他们会更喜。”

  Jesse一脸问号。“什么表演?”

  凌岳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给他一个充満自信的微笑。

  “等着瞧吧!Jesse,你马上就会知道!”

  …。。

  花蕊没想到她的演奏会让观众们那么‮奋兴‬,她笑得子邬都合不拢,并且不停地向台下热情的观众挥手。呵呵呵…音乐果然无国界,她感觉自己好象超级巨星。

  忽地,她看见凌岳朝她走来。

  他将衬衫拉出,襟口的扣子也开了几颗,就连袖子都卷了起来。凌岳向她走过来的姿态自信而优雅,就像个英俊的魔鬼闯⼊人间。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好象酒醒了。直到他走上舞台,来到她⾝边,花蕊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是屏息的。

  凌岳拿起Jesse放在一旁的贝斯,试弹了几个音,然后转向花蕊问道:“会不会弹『WhenIfallinlove』?”

  那是一首脍炙人口的英文老歌,花蕊点了点头。

  “很好,跟上来。”他笑了,拨动贝斯的琴弦,起了几个音,花蕊抓住了节拍,随着他一同合奏起那首动人的旋律。

  顿时,小酒吧的气氛彷佛回到了七○年代,那个纯爱纯真的时代。

  花蕊一面弹奏,一面注意倾听从凌岳指间流怈出的音符。

  他弹得真好,他的手指彷佛有魔力,他弹奏出来的每一个音符都那么令人动容。

  花蕊觉得他的手指好象不是弹在那把贝斯上,而是弹奏在她的心上,她的心口好似躺着一把琴,蔵在那儿好多年了,终于有人走了进来,用他的手指在她的心弦上轻柔的拨弄…

  隐隐约约,她听见舞台下有人低低地和着琴声唱着:WhenIfallinlove(当我坠⼊爱河,)

  Iwillbeforever(那将会是地久天长)。

  OrI'llneverfallinlove(否则我将不会恋爱。)

  …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时,酒吧里所有人都疯了。

  掌声大得像是浪嘲,几乎把屋顶掀翻。

  “弹得太了!再来、再来!”

  “安可!安可!安可…”

  花蕊的掌心贴在口,她感觉到口传来一股剧烈的振动,观众的鼓噪声几乎震破耳膜,可是她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望向凌岳,他也正看着她,他没有笑,他的眼神看来莫测⾼深。

  他俩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对视,直到Jesse又笑又叫地冲上来,蒲扇大掌拚命往凌岳肩上猛拍。“老天!你们真是合作无间!听听这些掌声,大家都为你们两个‮狂疯‬啊!”Jesse笑得谄媚又垂涎,两手还握在前猛。哎呀!真是卯死了!要是他俩能继续在他的酒吧里坐镇下去,他的营业额至少能成长百分之五十。

  凌岳只消看老友一眼,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别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先下手为強的拒绝。

  Jesse故意用莲花指戳他。“三八啦!都是老朋友,⼲嘛那么不通人情?”

  “不管你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我劝你早点放弃吧!”他放下贝斯,瞥了眼腕表。十一点了,该送花蕊回家了。

  呜呜…这没⾎没泪的…对了!

  Jesse灵机一动,马上把挡箭牌捉过来,狗腿地帮她捶背,不忘问道:“花老师,弹现场很刺吧?很有成就感厚?你想不想在课余时间到我们这里来兼差?”

  请不到凌岳,能请到这个甜美的音乐老师也不错啊!她琴艺那么好,长得又可爱,一定很有票房。

  花蕊显得很为难。“可是我下午到晚上都要教琴,所以…”她还未说完,就被凌岳扯进怀里。

  “他是开玩笑的,用不着认真。很晚了,我送你回去。”说完,马上带着人往门口走去。

  “哦!好。”花蕊被他挟持着走出大门,她才猛然想到忘了跟Jesse道别。“啊!我忘了跟Jesse说再见…”

  “你对他太客气,他会不习惯的。”凌岳带着她到路口。“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开车。”

  花蕊点点头,目送凌岳的背影离去。凌岳前脚才走没多久,Jesse后脚又跟出来了。

  “花老师。”

  街道很冷清、很安静,他突然出声害花蕊吓一跳。“Jesse?”

  Jesse走到她⾝边,左右张望确定凌岳走远,才笑嘻嘻的看着她。“你知道吗?这还是Chester第一次带女人来给我认识。”

  这种说法太暧昧,花蕊不由得脸红。

  “噢!我跟凌岳其实不,算起来,今天是我们第二次碰面…不过我们不是约好的,我只是刚好在‮家国‬音乐厅遇见他…”

  Jesse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原来你也去听了那场『韦瓦第之夜』。要不是我走不开,William的表演我是一定不会错过的。”

  她愣了下。“谁?”

  “WilliamLing啊!就是被誉为纽约爱乐的小提琴金童,也就是Chester的弟弟啊!”Jesse奇怪的看她一眼。“咦,难道他没告诉你吗?”

  花蕊呆住了。等等!他刚刚说…纽约爱乐的首席小提琴手,是凌岳的弟弟!那…凌岳不就是音乐界赫赫有名的新锐音乐剧作家,有“新世纪的安德鲁?洛伊?韦伯”之称的ChesterLing?

  Jesse看见花蕊完全是不知情的模样,他低咒一声。“要命!我该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远远的,凌岳的车朝他们驶来,Jesse马上有如一只受惊吓的老鼠。

  “呃…Chester来了,我、我先回去了,掰!”本想趁着凌岳不在场,游说花蕊去驻店演奏的如意算盘马上拋到脑后,他连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视力1。5的凌岳早就看见好友落跑的⾝影,等花蕊上了车,他笑问:“Jesse是不是又着你去他店里演奏了?”

  “嗯…”真不敢相信他是ChesterLing!他居然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ChesterLing,她的偶像!

  “你没答应他吧?”

  “嗯…”老天!她居然遇见这么有才气的作曲家,还有幸和他合奏一首英文老歌,只可惜没能拍张照做纪念。

  “那就好。”凌岳打了方向灯左转。“你家该怎么走?”

  “嗯…”啊!她刚刚不会弹得太差吧?凌岳会不会笑她?

  “小蕊?”凌岳好笑的看着她。“你不会还在酒醉吧?”

  惨了!她整个晚上都忘了补妆,她的膏一定都掉⾊了吧?还有她的妆搞不好惨不忍睹!天哪…花蕊越想越惊恐,几乎想当场掏出镜子来补妆。

  “小蕊!”凌岳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终于唤回她的注意力。“你怎么了?”

  “没、没有啊!”糟糕!她竟然变得不太敢看他了。

  “刚刚实在不该让你喝酒的,要是晕车要告诉我。”

  “好。”她的视线维持着⽔平直视,不敢瞄。

  “告诉我你家该怎么走。”

  花蕊很乖的用嘴巴带路,还像个中规中矩的小‮生学‬般坐得直。

  她又怎么了?凌岳发现他无法用往常揣度女人心思的那一招套用在她⾝上,她总有本事让他惊奇。

  因为路上顺畅无阻,十五分钟后凌岳已经把她送到家门口。

  “我、我家到了,今晚很谢谢你。“花蕊像木头人一样僵硬的‮开解‬
‮全安‬带,然后伸手去开车门。

  “小蕊?”他突然叫住她。

  花蕊一点一点的转动脖子面对他,脸上挂着彷佛菗筋似的僵笑。“什么事?”

  “我忘了一件我一直很想做的事…”他缓缓倾⾝向前,托住她的下巴,深深地覆住她的

  花蕊的眼睛瞠得大到不能再大。

  他…他吻她!

  新世纪的安德鲁?洛伊?韦伯、大名鼎鼎的ChesterLing,她的偶像…竟然在吻她!

  红云从她的脖子袭上脸蛋,连耳朵都红得宛如珊瑚。

  凌岳灵巧的⾆在她的口中探索,她的滋味就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香甜。

  一整个晚上,她的笑容一直在蛊惑他这么做,而她粉漾漾泛着玫瑰⾊泽的肌肤,则让他在脑中不断上演着最⾊情的事。

  而真正让他心动的瞬间,是他们两人在台上合奏“WhenIfallinlove”的那几分钟。

  他精通大部分的乐器,除了钢琴之外,弦乐器是他最擅长的一种。他演奏乐器的风格太过自我,无法与别人配合,但花蕊的钢琴却能配合得天⾐无,简直是专为搭配他的曲风而生!

  那一拍即合的默契,畅快淋漓的表演,使他演奏完后情绪无法收回,直到此刻回想起来,他的心仍然深深悸动。

  凌岳加深了吻,⾆头模仿着他脑海中真正想做的事,在她口中重复进袭与撤退的动作。

  花蕊被他吻得浑⾝虚软,两只无力的手臂被他半強迫地拉上肩,握在他的颈后。

  “凌岳…”她模糊地喊着他的名字,神情言又止。

  “怎么了?”他掠开她颊边的发丝,似乎对她想说的话很感‮趣兴‬。

  “你…真的是那个ChesterLing?”

  “原来Jesse告诉你了?”原来她想问的是这个。她惘的模样使他喉间逸出低笑,他轻点她的鼻尖。“没错,我是。吓到你了吗?”

  花蕊呆呆地看着他。天哪!他真的是ChesterLing本人!

  “看样子你被吓坏了。”他噙着笑意继续攻占她的

  他摸索到她洋装背后的拉炼,往下一拉,轻而易举就将无袖的⾐服扯下肩。

  他的吻游移到她纤秀的肩头轻磨慢咬,大手覆住她前的小巧‮圆浑‬,他感觉自己发,就像个十七岁的少年。

  他放倒椅座,修长精壮的⾝躯叠上了她,他‮大巨‬的悸动正抵住她最柔软女的一处。

  老天!凌岳几乎想叹息…不只是音乐,就连他们的⾝体都如此契合!

  忽然巷口有车子驶进来,片刻后,他听见有人下车甩上车门“砰”的一声,拉回他的理智。

  “凌岳?”她睁开蒙的眼,看着他翻⾝离开她的⾝上。

  她不太清醒的模样可爱得让他几乎想“就地开动”但是他考虑到她的保守,考虑到这是她家门口…终于,他強迫自己庒下望。

  他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然后帮着她把⾐服拉好。

  “很晚了,快进去吧!”

  花蕊想到他们刚刚差点就…做了那件事,她羞得头都抬不起来,慌地点头。“谢、谢谢你送我回来,我今晚…呃,很愉快!再见!”

  她不敢再看他,用最快的速度下车,然后再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门,快步逃进公寓里。

  她慌的模样又惹得他发笑。

  片刻后,二楼的窗透出亮光,那应该就是她的住处吧?

  “会再见的,小蕊,而且不会太久。”他眼⾊温柔的凝望那扇透出亮光的窗子好一会儿,才开着车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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