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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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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布庄的,嗯,第二家在这边,绸缎…在这里,蚕丝…在这里…”陶铃翻着册子,一本一本归类,然后每翻一本,对冷楀的佩服就更加深一层。

  窗外,三颗人头鬼祟的晃动,并不时的互相头接耳,窃窃私语。

  “喂,靖?,你瞧瞧那姑娘,长得真是标致啊!”苏喜甄靠着窗沿,低声的朝丈夫道,对陶铃是越看越満意。

  “嗯,夫人说的是。”冷靖?也赞同的道。

  “⽩总管,依你之儿,楀儿是不是对这姑娘有意思呢?”

  “回夫人,这是一定的,要不您看过三公子让哪位姑娘进他的院落,动他的东西过?三公子出门时还特地代上下别来打搅呢。”⽩二回道。

  “瞧她认真的模样多可爱啊,难怪楀儿会喜。”苏喜甄轻叹。

  “希望不是楀儿存心刁难人家才好。”冷靖?突然道。

  “将军,就算是三公子存心刁难,也算是一件好事,要不您看三公子哪曾刁难过什么姑娘家?”⽩二乐观的想。

  “就是啊,靖?,咱们楀儿每天就只顾着‮钱赚‬,眼里也只有钱的存在,要他找时间刁难人家姑娘,搞不好他还嫌浪费时间呢!”苏喜甄轻笑道。

  “说的也是。”冷靖?点头“就不知道这姑娘是何方神圣了?”

  “需不需要我去查查她的祖宗八代,再全都一字不漏的告诉你们呢?”一道疑问从三人背后傅来。

  苏喜甄呆楞的回答“祖宗八代倒是不用了,只需要她的八字即可…”

  “夫人、将军…”⽩二首先发现三人的鬼祟世界被人⼊侵。

  冷靖?一回头,便看见双手环的冷楀斜倚着树⼲,正似笑非笑的用一副莫测⾼深的表情瞧着他们。

  苏喜甄话没说完,被⽩二这么一扯,回过⾝也看到冷楀了。

  “爹、娘,还有⽩总管,你们的年龄加起来已经超过百岁很多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孩子气的行为呢?”他‮头摇‬。

  “要不是你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许人来打搅,我们哪需要这样鬼鬼祟祟的啊?早就直接请人家姑娘一起吃饭聊天了。”苏喜甄微撅着嘴,不満地道。这就是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喽。”冷楀扬眉。

  “既然认错,娘就原谅你,不过你得告诉娘,那姑娘你打算何时娶进门啊?爹娘要什么时候帮你去说亲呢?”

  “娘,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呢!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长幼有序,大哥二哥尚未成亲之前,我可没有成亲的打算。”多好的挡箭牌,名正言顺。

  “不打紧、不打紧,咱们家不兴长幼有序这种东西。”

  “是啊!楀儿,你都把人家姑娘带进门了,就⼲脆把婚事办一办、也免落人话柄,坏了姑娘家的名节。”

  冷楀不耐的卸天一叹。“爹、娘,在我眼里她只是一个值得投资的生意。”

  “生意?!”

  “没错,生意。她是我目前为止唯一觉得有训练价值的人,让她住进将军府只是为了节省时间,为了办事方便。难道你们要我娶个生意当老婆吗?”他打算好好训练她,等训练有成之后,他就要开始将生意向外拓展,而那时候,就可以将京城的生意暂时的由她照顾。不过目前谈这个都言之过早,他的眼光有没有出错还是未知数呢!

  冷靖?和苏喜甄两人面面相觑。

  生意?他们楀儿竟然把一个俏生生的可爱姑娘,当成一桩生意般的对待?!

  呜呜…没想到楀儿子变得那么不讨喜,那他们期待媳妇儿进门的心愿,不是离得更远了吗?

  “那也没关系啊,反正三公子眼里向来只有生意,那将这『生意』姑娘娶进门,也算是一桩良缘嘛!”⽩二管在一旁揷嘴。

  “说的也是啊!楀儿,正投你所好,我看⼲脆就直接把婚事办一办吧。”苏喜甄眼睛一亮。是啊,管他生不生意,反正她就是一位姑娘嘛!不错、不错,⽩总管说得好,回头给他加点薪饷。

  冷楀翻了一个⽩眼。“那是不可能的事,在我眼里她本不是姑娘,这件事你们毋需太心,最好把她忘得一乾二净,也不要再来这儿打搅她了。”他直接做下结论。

  “那怎么成,我还打算当个尽责的女主人,明天要带她悉一下将军府的环境呢!”

  “她没空,娘,她不是来玩的,也没有必要悉将军府的环境。”他懒得再和爹娘搅和了。“⽩总管,送将军和夫人回房吧!之后⿇烦把我们的晚膳送到这里来,爹、娘,我就不陪你们用膳了。”

  哦,他看起来好象生气了,那…就别再赖下去了吧!免得造成太大的反效果,苦了里头那位姑娘就糟了。三人互使了个眼⾊。

  冷楀‮头摇‬无奈的目送他们沮丧的背影,然后上前站在他们方才‮窥偷‬的窗前往房里头望。

  陶铃依然认真的钻研着册子,她那不时皱眉、偏头、撅嘴、眯眼、耸鼻…等等的多变表情,让他忍不住失笑。连方才这种阵仗都没发现,可见她认真的程度…

  眼一眯,看见她一旁桌上的东西,不悦闪过他的眼瞳,微蹙着眉转⾝推门而⼊。

  屋里的陶铃太过专注,以致没有发现他已经进门,直到油灯被点亮,已经有点吃力的眼睛霎时轻松不少时,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冷楀,你回来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惊讶的问,他不是说傍晚才会回来吗?怎么…哦,望向窗外的视线一顿,表情一楞,天已经暗了。

  “酉时末了。”冷楀冷淡的说,瞪着她,然后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她疑惑地望去,随即讶异的张着嘴。“咦?这些饭菜什么时候送进来的,我怎么没发现?”

  “这应该是你的午膳吧!为什么你没用?”

  “难怪我肚子饿死了。”陶铃恍然,看他不善的脸⾊,立即醒悟。“放心,我不会浪费的,就把它当晚膳解决掉就成啦。”她坐下,也不管饭菜早已冷了,便吃了起来。

  冷楀脸⾊微微一变,她说的话,绝对是他过去会说出口,可方才他心里所想的却不是那些,对于她忘了用膳,他所想的竟然不是浪费食物,而是…

  “别吃了!”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用膳。

  陶铃一楞,不解的望着他。

  “你不会连饭都不给我吃吧?”如果是的话,她肯定要好好的和他“沟通沟通”

  “晚膳等一会儿就送来了。”他声音冷硬,对这样的自己似乎颇不习惯。

  “可是这个…”

  “陶铃,难不成你想用吃坏肚子这种借口,来逃避我们两个的赌局吗?”他故意道。

  “你在胡说什么啊?!”这个人肯定有病。

  “是不是胡说还不知道呢。”

  “你!”陶铃气得咬牙切齿,甩下箸。“不吃就不吃,我告诉你,我陶铃绝对不是个会找借口的人。”

  “不是的话最好,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一个不值得浪费的投资上头。”冷楀轻哼。

  “你说什么投资?”

  “与你无关,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成了,别忘了,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而且从明天开始,你要和我一起出门。”把她放在府里,搞不好哪天他一不注意,就让爹娘把她给娶进门了。

  “咦?可是这些…”陶铃指了指地上那叠成山的册子。

  “今晚你要负责把它们整理归类好,然后一一将它们归位。”他指了指倚着一整面墙所建造的书架。

  今晚?!她惊愕的望着地上那堆册子,再望向冷楀。

  “我想你应该不会帮我的忙,是吧?”

  “你要我帮忙吗?”他嘲弄的反问。

  她应该立即点头说要,可是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争一口气。

  她违背心意的‮头摇‬。“我才不需要你的帮忙。”

  冷楀微微一笑“那好,我累了一天,就可以早早休息啦。”

  气死人了!陶铃暗自火在心里,无处发怈。

  “三公子,晚膳已经备妥在厅里了。”小肆的声音在门外适时响起。

  “走吧,陶铃。”冷楀率先走出书房。

  陶铃跟在他后头,忍不住朝他扮了个鬼脸,诅咒他吃饭被噎死…哦,不行,他如果被噎死的话,谁来帮她重振陶家⾖腐铺的生意?

  算了,她就大人大量的原谅他好了!

  怒火无处发怈,就朝食物进攻吧!把它们当作他,拆解⼊腹,以消心头之火。

  “喂,你肚子空了一整天,我劝你别吃得这么急。”冷楀斜睨着狼呑虎咽的她。

  唷唷,他在关心她吗?陶铃心里讶异极了。

  “当然啦!除非你是想吃坏肚子好逃避今晚的工作,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恶,就说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还关心咧!

  她強迫自己放慢吃饭速度,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打紧,风⽔轮流转,她现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出头天之后,肯会有让他妤看的机会!

  …。

  什么时候了?陶铃眼睛,睡眼惺忪的想。

  “哈啊…”打了个呵欠,她继续手上的工作,这本是…

  眼⽪缓缓垂下,她的头点啊点的,打起瞌睡来了。

  突然,叩咚一声,额头撞上桌面,陶铃惊醒,疼痛的额头,努力撑开眼⽪。

  “嗯?这是…茶行…”册子上的字渐渐分散开来,她的意识又逐渐涣散,头缓缓的垂了下来。“一刻就好,我只要眯一下眼,一下就好…”她嘀咕着,闭上眼睛人女心的趴在桌上。“只要…一下…”

  三更天,冷楀的寝房外,小肆站在桌旁打着呵欠,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公子,您还不累吗?”他又庒下一个呵欠,揩去眼角渗出的眼泪,忍不住问。

  冷楀放下笔,斜睨他一眼。“累了就回房去,我又没有不准你去‮觉睡‬。”

  “可是公子不休息,小肆怎么敢先去休息呢?”

  “那如果我说今晚我不打算休息了呢?”

  “嘎?那…那…”他撑不下去啊!

  “回房去,别在这里烦我。”他挥手。

  “是,公子,那小肆就先回房了,您也要早点休息,免得累坏了⾝子啊。”

  “行了,怎么这么啰唆,还是你不想睡了?”

  “哦,小肆回房了。”小肆一惊,连忙转⾝奔出房去。

  “真是。”冷楀‮头摇‬,眼神不由自主的从窗口望向对面书房,那里的灯还亮着,那陶铃,还在忙吧?

  放下书册,他起⾝步离寝房,来到书房,随即错愕的望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家伙。

  一股笑意突然涌出他的喉咙,他‮头摇‬失笑,上前审视她的工作成绩。

  “还算不错,和我预计的差不多。”他开始动手将剩下的册子归位。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将所有册子整理完毕,而她,依然睡翻天。

  走到她⾝边,望着她睡的模样,不自觉伸出手将散落在她脸上的发往后拨,手指在她柔嫰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嗯…”陶铃轻昑一声,动了动,磨蹭着他的手,又沉沉睡去。

  “睡得还真哪!”冷楀‮头摇‬轻笑“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轻轻的将她抱起,送她回到他为她安排的寝房。

  瞧吧!女人就是这么⿇烦。他在心里轻哼着,却没注意到自己嘴角隐隐含着的笑意,久久不散。

  …。

  “砰砰砰!”陶铃蹙眉翻⾝,顺手拉起棉被蒙住头。

  “砰砰砰砰砰!”她眉头皱得更紧,恼怒的抓起枕头丢出去,打算砸掉那恼人的声音。

  “砰砰砰!”声响依然,此回还夹杂着人语。“陶铃,你给我起来!”

  起来?她忙着整理册子,累得半死,只不过稍微眯一下眼…

  呀?她在整理册子…

  “啊!”她惊叫一声,猛地坐起⾝,随即一楞,呆呆地望着四周。“奇怪,我不是在书房里吗?什么时候回房的?”

  她不过是眯一下眼,那些册子还要…“完蛋了,那些册子!”

  她冲下,乒乒乓乓的跑出房门,对正打算继续擂门的冷楀视而不见的擦⾝而过,直接来到书房。

  “咦?整理好了?”⼲净的书房早已没有昨⽇的象,所有的册子都乖乖的排在架子上。

  可,她记得昨晚自己只是趴在桌上眯一下眼,之后就没有记忆了,怎么就整理好了呢?

  “我说陶铃陶姑娘,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昨晚跟你说过,你今天要和我一起出门,是吧?”冷楀站在她⾝后,双手环地斜靠在门板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错愕的模样。

  “这里…”陶铃抬手朝着室內一挥,万分疑惑,难道是他帮忙的?

  “这里怎么了?”他视线扫了一圈。“是整理好了,不过这本来就是应该的,难不成你要我夸奖你吗?”

  不是他?那是谁帮她的,难道是小肆?

  嗯,除了冷楀,就是小肆了,这里平常是不会有人来的,等一下再好好的谢谢他。

  “谁要你夸奖来着。”陶铃哼道。

  “既然如此,就快点准备好”再过一刻我就要出门了,跟不上的话…后果自负!”

  一刻?那有什么问题,她半刻就够了。

  冲回寝房,快速的梳洗,拉整⾐服,果然,不到半刻的时间她就来到书房。

  先在书房门口碰到小肆,她立即跟他道谢。

  “为什么谢我?”小肆疑惑问。

  “因为昨儿个半夜,不是你帮我把三公子那些册子全都整理好了吗?”

  “我?拜托,我昨儿个伺候公子到三更,然后他就叫我先回房休息了,哪有去帮你什么啊?更何况,那些册子公子可不准任何人碰呢!”除了她之外,这真是让他小肆深感不平哪!

  “那…到底是谁帮我的呢?”陶铃疑惑的蹙眉。

  “这还用问吗?除了公子之外不可能有其它人的,不是告诉过你,那些册子公子不许人家碰吗?”

  “可是冷楀说…”他没否认,因为她没问。可…他为什么不说?还有,如果是他,那么就是他送她回房的喽。

  “喂,陶姑娘,时间快到了喔。”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

  “啊!”陶铃一惊,立即推门而⼊。

  “走了。”她道。然后看到冷楀一脸讶异的表惰。

  “你好了?”他惊讶的望着她,虽然嘴里说给她一刻钟,可是他已经预定给她两刻钟的时间,没想到她竟然不到一刻就出现了?

  “好啦!”她望望他,又望了望小肆,奇了,有什么不对吗?

  对,没看到她脸上涂抹胭脂,没看到她发上装饰步摇,没有繁复杂琐的服装样式和发型,她甚至没有换⾐裳!

  幸好她天生丽质,要不,这样的女人带出门岂不丢脸?

  他不发一语的先行,陶铃见他似乎有点不⾼兴的模样,先是疑惑的蹙眉,在小肆无声的催促下,才耸肩跟在他后头。

  她可以感觉到沿途每个见到他们的家丁女仆手上虽然都忙碌着,可眼睛却都不时的飘到她⾝上来,怎么?难不成匆忙之间她哪儿弄得不周到吗?

  “喂!”陶铃连忙加快脚步来到他⾝旁。

  “⼲么?”冷楀冷淡的问。

  “你瞧瞧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出门前打点好,要不然出门后就糗大了。

  他停下脚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朝她上上下下扫了一圈。

  “怎样?”

  “你指的是什么?”

  “像是头发啦、脸啦、⾐服啦,是不是哪儿不对?”

  头发…简单了点,至少他曾看过的女人,从没这么简单过。

  脸蛋…⼲净了点,至少他曾看过的女人,从没这么⼲净过。

  ⾐服…朴素了点,至少他曾看过的女人,从没这么朴素过。

  整体而言,他看出了一点,就是他在京城里开了那么多家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的铺子,大概还没有赚过这女人一个铜钱。

  “喂!到底怎样啦?”他这样盯着她瞧,也不说一句话,怪的耶!那些注视她的目光,变得更多更诡异了,她突然有个感觉,她似乎不该问他,应该问小肆才对。

  “大大的不对。”没想到他竟然没赚过她的钱,这当然是大大的不对啊!

  “嘎?!真的,哪里不对?”她就知道一定有不对的地方。

  “跟我来。”他像是下定决心般,拉着她就走。

  “喂喂喂!冷楀,你要拉我去哪里啊?”陶铃惊讶的喊,她不是不对吗?那就要让她整理一下啊,他就这么拉着她往外走,一出去会很丢脸的耶!

  “闭嘴,跟着我就对了。”真是太不甘心了,京城里竟然还有他没赚到钱的女人。

  没错,她是他的投资,投资就是要下点本钱,不过没关系,一定可以回收的!他的眼光奇准,所以绝不会做到赔钱生意。

  “三公子竟然完全把小肆给忽略掉了。”小肆哀怨的看着“手牵着手快乐出门去”的两人,不敢置信自己的存在感竟是这么的薄弱?

  “小肆。”⽩二突然从他后头冒出来。

  “喝!”他吓了一大跳。“⽩…⽩总管?您吓到我了。”

  “呵呵,不好意思啊!小肆,大⽩天的,别怕、别怕。”他呵呵直笑。

  “⽩总管,这跟是不是大⽩天没关系好不好,人吓人才会吓死人哪!”小肆惊魂未定,拍抚着口好一会儿,才道:“⽩总管找我有事吗?”

  “是有一点小事。”他微笑。

  “⽩总管请说吧,小肆得赶紧跟上三公子伺候着呢。”

  “用得着吗?”⽩二偏着头,无心的问。瞧他家三公子和那位陶姑娘好的,还手牵着手出门呢!等会儿报告给将军和夫人知道,他们肯定会很开心。

  结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肆更委靡不振了。

  “呜呜…三公子有了新人忘旧人,不要小肆了。”

  他回过神来,连忙安抚“别伤心,别伤心,三公子不需要你不打紧,将军和夫人需要哪!”

  “将军和夫人有总管陪着,哪里会需要小肆?”

  “需要、需要。”⽩二呵呵笑着。

  “算了啦!⽩总管,您不要安慰我了。”小肆心灰意冷的挥着手。

  “可是我不是在安慰你啊。”他还是呵呵笑。

  “行了,我相信就是了,⽩总管,您还是说说有什么事找我吧!”

  “咦,我还没说吗?”他疑惑的偏头。

  “⽩总管,您是…”老糊涂了!纵使⽩总管是个好人,不过他小肆可是个敬老尊贤,有大有小的家伙,这种话是不会说出口的,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罢了。“您是还没说。”

  “这样啊,原来我还没说吗?难怪,我正在奇怪你怎么还不走呢,原来是我还没告诉你啊。”

  “⽩总管,”说了那么多废话,结果他还是没说啊!“到底是什么事,您就赶紧说了吧!”真是急死人了,三公子拉着那⾖腐西施肯定已经走很远了,他得赶紧打发掉⽩总管,跟上去…

  “是将军和夫人找你,正在大厅等着呢。”

  “早说嘛!这种小事两三下…”哦,什么?小肆错愕得瞠大眼。“⽩总管,您刚刚…说什么来着?”

  “咦,你没听清楚吗?”

  他‮头摇‬,好象听清楚了,可是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怎么年纪轻轻,耳朵就比我这老头子差呢?”

  “⽩总管…”他快急死了。

  “我说啊!”⽩二靠近他的耳朵大喊。

  “哇,⽩总管,您想害我变聋子啊?!”小肆揭着耳朵跳开。

  “是你说耳朵不好听不清楚的。”

  “我没有说我耳朵不好,我只是…”不能再瞎搅和下去了,如果真是…“你刚刚说将军和夫人找我吗?”

  “咦?你听清楚了嘛,真是的,⼲么捉弄我呢?”⽩二‮头摇‬。

  小肆翻了个⽩眼,这世上大概只有⽩总管能奉了将军之命后,还能如此悠哉。

  “⽩总管,那还不赶紧走,我可没有多一个脑袋让将军久等啊!”呜呜,他腿软了啦!将军没事找他做什么咧?难不成他们知道三公子不要他了,打算把他打发出府吗?

  呜呜,我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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