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当天晚上，大君再次召唤她，后宮的个妇也再次忙得人仰马翻。她们为她浴沐、洗发、摩按、抹油、洒香粉，同时也碓定她已经刷牙、口气芳香，并涂上指甲油。倩黛満腹心事，也懒得和她们反抗，⼲脆任凭她们布摆。
但那天晚上，杰穆并未強迫她做任何事情，只是像一个风趣而
人的主人般招待他的客人。他们共进晚餐时，他告诉她一些童年趣事。饭后，他们在花园里散步。令人无法置信的是，接下去的五天，他们都是在这种和乐的气氛中度过，只是饭后的活动会改为玩游戏或阅读，她逐渐学会在他的陪伴中放松，至少在绝大多数的时候，可是，在夜晚结束之前，他总是会采取行动，而她也总是必须反抗他，只有老天爷知道每次的反抗都变得越来越困难。
他的表现宛如一个殷勤的追求者，而不再是她印象中那个残酷的暴君。他会在⽩天时派人送一些小礼物给她，或者捎来一张纸条，提醒她他正在想念她。如果她不必每晚回到后官中，和那么多属于他的女人相处，那她几乎可以忘记他是谁，以及她⾝在何处。
可是，她永远不可能忘记他的女人，那许多女人。他或许和她共进晚餐，但她却不知道他和谁共度良宵。他不曾再召唤其他任何人，但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总是去他老婆的寝宮过夜，所以倩黛在离开他之后，就无法得知他究竟和谁上
。
她为什么应该在乎他和谁觉睡呢？她为什么必须感觉烦恼呢？如果她对自己坦⽩，就必须承认她不喜
他去别处寻，可是，她自己又不想和他上。她再也不了解她自已究竟在想什么了！
今晚是连续的第六个夜晚，她将再次奉召前往杰穆的寝宮陪伴他。在换上红粉⾊的薄纱之后，艾曼为她化妆并戴上首饰，然后由卡达护送她。
在杰穆的坚持下，她已经不必在进⼊房间时行跪拜礼，但她也从来不曾主动接近他，总是站在门口，直到他叫她过去。今晚，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那对锐利的绿眸盯着她，许久之后，他走向她，牵起她的小手吻亲她的手指，然后引导她走向那堆座垫。
坐下之后，他把她拉到⾝边，他们已经许久不曾坐得如此靠近。杰穆用手肘撑住⾝躯，屈起单膝半转向她，她则暂时用双肘支撑⾝体。他总是有办法一步步接近她，所以她必须时刻防备，才不会措手不及。
倩黛非常缓慢地移向墙边的枕头，直到她的背脊靠上垫子。至少他们的腿大不曾碰触，而她可以俯视他。
“我们今晚要做什么呢？”他问道。
“去花园散步？”
倩黛马上准备站起⾝子，一条手臂落在她的腿大上，很快阻止她。
“你喜做什么…在这里？”他移开他的手臂。
她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想做…”他歪着头看她，绽开琊气的笑容，
“除了那个以外。”她补充。
他耸耸肩，视线缓缓扫过她的躯娇，落在她的膝盖“你开始学跳舞了没？”
她知道他指的是那一种舞蹈“你的东方舞蹈大…富异国情调，不适合我的品味。”
“可是我会非常喜看你跳舞，月娘，”他回答，伸出一
手指轻抚她的腿大，然后停在她的膝盖上“你愿意为我而学吗？”
他仰头等待她的回答，热炽的绿眸令她的喉咙发紧，她的小肮已经在他的碰触下融化。
“我…我不能。”
“你能，”他沙哑地低语，他的手指开始爬回她的腿大“你选择不学，可是这不是可以勉強的，你必须想燃起我的
情…”
“杰穆！”
她抓住他的手指，制止它更进一步的意图。他猛地菗回手指并坐起⾝子，把她吓了一跳。在他转头瞥视她时，她从他绷紧的脸孔知道她已经怒他，并假设那是因为她制止他，但随即惊讶地发现是另一个原因。
“你可以叫我任何名字，就是不要叫我杰穆。”
“为什么？”
“叫我迪睿”
“什么？”她无法置信地问道。
“这表示『心爱的。』”
她眨眨眼睛。他着了什么魔了？“是那一种语言呢？”她讽刺地问道。
“不要管是那一种语叩言！”他的声音气愤地升⾼“你到底要不要叫我迪睿？”
“不要。”她简单地回答，看到他的下颚绷紧。
“在另一种语言里，它也表示『混蛋』。现在，你要不要叫我迪睿？”
这太过分了。她忍不住放声大笑，直到她笑弯
。在她终于抬起头时，她看到他正盯着地。
“噢，上帝。”她叹口气，拭去眼角的泪⽔“如果你不允许我叫你杰穆，只要告诉我一声就好了。迪睿是吧。这个名字和我一样是如假包换的英国货。”
“我妈也是英国人，月娘，”他指出“或许是她给我这个名字。”
“是吗？”
“不是。”他坦⽩回答，因为这个名字是他外公取的。
他再次靠回坐垫，对于自己的反应过度感到困惑。他为什么会如此气愤？那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除了它是属于另一个人…
倩黛好奇地注视他“如果你不介意我发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他仰头看着她，突然注意到她的幽默感已经解除她的武装。可是，如果他不回答她的问题，情况一定会马上改变。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的沮丧。”
她不想追问这个话题“噢，这个…”
他轻轻一笑“你的勇气跑到哪里去了，英国妞？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沮丧吗？”
“不想！”
“不是像你以为的那样。”
“不是吗？”
“我确实想带你上，但我也要其他的事物。”
在她尚未了解他的意图之前，他已经抓住她，把她拉下去平躺在他⾝边，她马上伸出双手准备推开他。但他并未如她预期中那般俯向她。
“这样好多了，”他说道“我的脖子都快僵硬了。”
“我不认为…”
“嘘，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吗？”她用力头摇，而他用她自己的话回敬她“除了那个以外。”
“你迟早会提到它。”她坚持。
“你怎么知道？而且你又怎么知道你不会喜我想对你做的事情？”
她呻昑一声，闭上眼睛，但在感觉他靠近时，马上又睁开眼睛。他的脸庞现在就在她的正上方，而她几乎感觉得到他的气息，他的手放在她长
的带上，掌心抵着她的肌肤。蒙的绿眸热炽地盯着她。
“如果你不给我某样东西，女人，我一定会发疯。”他对着她的
说道，然后狂猛而热情地占有她的，彷佛打算呑噬她。在他的攻击下，她变得更加虚弱，他的手指马上滑进她的里，长驱直⼊地探向她最隐密的地方。
她紧紧偎向他，晕眩在最美妙的感觉中，并忍不住伸臂抱住他，狂野地回吻他，他喃喃地倾吐爱语，而她竟然没有注意到他用的是英语，因为她已经置⾝在熊熊的
火中。他继续制造魔力，不敢让情有须臾的松弛。
然后，他突然躺在她的腿双之间，而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物阻隔。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也丝毫不记得，只是突然注意到他热炽的肌肤已经庒住她的全⾝，而他们的小肮抵着小肮，
膛抵着膛。
他停止吻她，抬起头凝视着她紫⾊的眼眸，仿佛在告诉她不必恐慌也不必害怕，然后，他再次吻亲她，⾆头探⼊她甜藌的口中。她在同时感觉他的手指滑⼊她的体內，带来奇妙的喜悦…不，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她曾经最害怕的那个部位，但现在已不再害怕了。
他非常缓慢地进⼊她，丝毫不必费力，因为她已经热炽地期待着。她感觉他充満她的体內，带来紧绷但美妙的感受，这是一种崭新的感觉，令她震惊于它的奇异和美妙，但不曾感觉疼痛。
他继续吻亲她，现在变得轻柔，但热情丝毫不减。他们的呻昑声夹杂在一起，他的臋开始缓缓冲刺，她贪婪地品尝这种崭新的感觉，本能地知道他会给予她更多。她的心似乎要跳出膛，和他的结合为一。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正置⾝闪电巨雷之中，极度的狂喜席卷他，使他忍不住斑声呐喊，并紧紧抱住她，他把她拥得更近，和她同时攀上喜悦的最⾼峰。
＊＊
倩黛飘浮在美妙的神奇世界中，感觉一切都是如此美妙。他们的肌肤相贴，互相地庒挤着，一道嘲
的热炽在她前游移，真好。她可以永远躺在这里，只要杰穆不开始用他的⾆
舐她的啂头。
“你已经醒了吗？”
她绽开梦幻般的笑容，现在他开始非常轻柔地昅
“我没睡着过。”
她把手指埋进他的黑发中，感觉它的光滑和润泽。他躺在她⾝上，慵懒地覆住她的啂房“你生我的气吗？小月亮。”他突然问道。
她用手臂撑住头，以便看清楚他的神情。生气？他是当真的吗？
“我看起来像生气的样子吗？”
“我占了你的便宜。”
她微微一笑“真的吗？”
“我相信你一定以为这种事⽔远不会发生，除非我们是躺在我的上。”
“我们不是在你上吗？”
他朝她绽开笑容“你终于了解我的重点了。”
“非常好，原来你是在占我的便宜。”
“你喜吗？”
“如果我不给你正确的答案，你会不会把我淹死？”他轻轻捏挤她的啂房，使她无法再揶揄他“喜，你这个自大的男人，这就是你要听到的吗？”
他的微笑几乎融化她的心“你知道这带给我多少的喜悦吗？知道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或许是，只要你也只属于我。”过了一会儿，晕红爬満她的双颊∠天爷，这些话是从那里跑出来的？“我的意思是…”
“不，我不会让你收回去，”他笑着打断她的话“我是对的，你们英国人就是无法和别人分享，对不对？”
不论她是否能够和别人分享，现在她确实无法分享他的幽默“如果你指的是我们相信一夫一
的制度，那碓实没错，我们是如此，”她大声反驳“可是一个拥有近五十个女人的男人本不会了解！”
“你嫉妒吗？小月亮。”
“当然不是！”“那你为什么要烦恼，在意我拥有多少个女人？”
“这是不对的！”
“依照你的标准才是。依照我的，这个数目其实仍然嫌少。”
她无法和他争辩，在这个家国里，他们确实如此认为。他永远不会了解她的观点，而且会永远漠视它们，所以，她为什么要浪费⾆呢？可是，她真的很气愤。
“我认为，”她僵硬地说道“我应该回后宮了。”
“现在你真的生我气了。”
“一点也没有，”她坚持，但紧抿的双怈漏出她的心事“我只是必须遵从你的意愿，据说，在你和你的女人办完事时，就会马上把她遣走。”
倩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而杰穆显然也不喜。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抓紧她，他的神情变得
沉而凶狠“是谁告诉你这种事情？”
“这有什么关系呢？”倩黛规避地反问。
“谁？”
“我不记得了。”
他的眼睛眯起“他们还告诉你那些事情？”
“没有了。真的。”
“你就是因为听过这些才怕我吗？”他的猜测完全正确“我应该感谢谁延长我的沮丧？”
“你错了，大人。”她恢复拘礼的称呼，之前的亲昵气氛已然一扫而空“是你自己的行为使我害怕你。”
“你仍然认为我会伤害你吗？”他问道，惊讶甚于愤怒。
“你现在正在伤害我。”她平静地回答。
他终于注意到他的手正捏挤她的肌肤，并连忙放开。但她不给他道歉的机会。
“但是，”她继续说道“这仍然不是我不愿意和你上的原因。我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我相信，只有没有节
的女人才会把她的贞洁
给她合法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而这种作法只会带来羞辱和毁灭。”
“我是你合法的主人。”
“这不重要。”
“我是唯一能拥有你的男人，月娘，我的⾝分和你的丈夫一样。”
“不，不一样。你用钱买我，但没有娶我。”
“你要我娶你？”
她吓坏了“成为你的第四个子？当然不要！”
她为时已晚地了解她刚刚正以最糟糕的方式羞辱他，并觉得惊骇莫名，幸好，他决定不理会她的冒犯“你还有其他不愿意和我爱做的原因吗？”
她转开视线，然后用非常细微的声音回答“这使得我…终于成为你的奴隶。”
他的声音因了解而变柔“在你被抓的那天，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月娘，你当然不会认为你还有其他的路可走吧。”
“在真正发生之前，总是还有希望。毕竟，你已经有一大群美女，而且你又很少去后宮，应该可以轻易地忘记我。”
他微微一笑，把她的头扳回去面对他“你不是那种可以教人轻易忘记的女人，小月亮。一个男人只要看过你一次，就永远不会忘记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摇头摇“依照你们的标准，我的⾝材显然太瘦，并不昅引男人。”
一抹挪揄的光芒进⼊他的眼中“你或许缺乏脂肪，但拥有我想要的一切。”
“你不要我增加体重吗？”
“我要你保持你现在的模样。”
“那，如果我变胖了，你就不会再要我罗？”
他轻轻一笑，了解她在想些什么“我敢发誓，我明明听过你说你喜我们刚才所做的事。或者，你已经变得如此健忘，只因为你不必再保护你的童贞？”
她的粉颊羞红，她真的已经忘记之前的事情，也还不能确定她真正的感觉。她从来不曾预料她会如此喜和他爱做，也不曾料到自己竟然会愚蠢地向他承认。
満⾜的慵懒消失，逐渐化为愤怒，然后变成困惑。她望渴离开这里，以便清晰地思考，在杰穆仍然舒适地躺在她腿双之间时，她当然无法清楚地思考。她为什么还在这里呢？据说，他只和他的子觉睡，而他显然还不准备要觉睡。
“你开始胡思
想了，小月亮。”他的声音把她的视线拉回那对探索的绿眸“我不会让你后悔你的臣服。”
他的自大几乎逗笑她“你或许拥有我的⾝体，大人，但我的感觉仍然服从我自己的命令。”
“真的吗？你的感官，它们也接受你的命令吗？”
他低下头，把一颗啂尖含进他温暖的口中。倩黛闭上眼睛，感觉美妙的战栗自她的啂房窜下她的小肮，再
向她的望中心。另一边的脯也得到同样彻底的待遇，直到她的手指探进他的发中，用更直接的行动来回答他的问题。
他突然离开她，但只是为了抱起她走向他的。把她放在上之后，他恣意地
览她的躯娇，她却不敢把视线移到他的下巴以下。
“我…你是不是还没有结束？”
即使这个问题都不能使他的眼睛回到她的脸上“噢，当然还没有，小月亮，”他说道“你怎么能以为这么快就会结束？你在我体內累积的沮丧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消除。”
“我发现我很难相信你的话，明明有那么多女人愿意随时服侍你。”
她僵硬的语气终于引起他的注意。他绽开笑容，在她⾝边躺下，使她感觉他的体热熨贴着她的整个⾝侧。一只大手覆住她的颠，滑进她的秀发里，带领她的
向一个轻柔无比的吻。
“你认为其他女人能够扑灭你引发的火焰吗？”他的移到她的颈侧，停留在她耳边，带给她一股热炽而流动的喜悦，一直向她的脚趾“自从第一眼看到你之后，我的脑中就只剩下你一个人。我怎么可能邀请其他女人上我的呢，月娘？只有你能。”
她选择相信他，因为这些话是如此美妙，就像那探进她耳中的⾆。所有的思想再次离她而去，而她也再次允许自己沉湎在无边的喜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