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绝对不准她进入保全组，你们听见了没有！”

　　咆哮到最后，楼铁傲以拳头砰然敲打桌面作为他悍然宣誓的结尾。

　　在场聆听的楼夫人对他的激动没有半点反应，翘起了小指，端起精致的茶杯，笑意频频的劝说身旁的方太太喝茶。“咏莲，这种外国茶你还喝得惯吧？”

　　方李咏莲，也就是方南的母亲腼腆地笑了笑。“甜甜的，跟我们的乌龙茶完全不一样耶。”

　　“那是因为加了糖的关系。不然，我叫她们帮你换一杯乌龙茶好了。玛丽亚，替方太太泡一杯乌龙茶！记住，茶叶要拿最好的那一种哦。”

　　“晴柔，你不用这么费心啦，我只要有得喝就好了。”

　　楼晴柔…楼夫人睨了儿子一眼，轻轻放下茶杯。“我家这头蛮牛竟敢没大没小的把你请过来训话，我这个做妈的人道歉都来不及了，哪脑器待你呢！”

　　楼铁傲瞪了母亲一眼，倒也知这要稍稍敛下气焰。他撇撇感薄，砰的一声坐在牛皮沙发上。

　　他一手撑住额头、一手恣意地搭放在沙发椅背上，浑身散发不羁难驯的气息。“方伯母，总之不管怎么讲，你要负责帮我打消南进入保全组的念头！”

　　方李咏莲困惑地眨眨眼“可是南她已经通过考试了啊。”

　　“对啊，”楼夫人也接口，雍容华贵的脸庞上尽是惊喜雀跃。“我听说南她身手很不错，三战三胜呢！”

　　“我们家南是遗传到她老爸啦，没事就喜欢把别人扛起来摔来摔去的。”

　　“这种女孩子才好啊，绝对不会被别人欺负，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老妈！”楼铁傲不耐烦地低喊。

　　“本来就是嘛，你对我凶什么？那你倒是说啊，有多少男人能达到南这样的战绩？”

　　的确不多。但是…“重点不是这个吧？我们保全组的工作总是带有危险，这点你们不是不知道！如果南她真的想工作，我可以替她打通关，看她是要进去公关组或是业务组…”

　　方李咏莲打断他“可是我听南说，她就是想进保全组耶。”

　　“所以我要你去打消她的念头。”

　　“但是那丫头只要决定一件事情就绝对不会退让啊。”

　　好了，讲不下去了！

　　深深口气，楼铁傲觉得自己有种想要放声嘶吼的冲动。

　　楼夫人静静喝着大吉岭茶，将杯缘挡在自己的边藉以遮掩她窃窃的笑意。

　　她儿子此刻应该很想咬沙发吧？

　　能够让他感到无力又发无门的对象没有几个，以方家为最佳代表，而方南这个俏丫头更是个中翘楚。好象只要扯到南，她儿子就只有抱着沙发猛咬的份。

　　“妈，你听训听完了没有？”

　　说人人到。楼家豪宅的大门口，方南纤细的身形娉婷而立。

　　楼铁傲一听见她的声音，马上直背脊望向她，以一种严苛的眼神上下巡视，然后皱眉。“你怎么穿这么少？”

　　“因为我刚刚洗完澡嘛！而且今晚又不冷。”仅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的方南轻盈地走来，乌黑的发丝犹有意。

　　她停下了脚步站在楼铁傲身边，距离近得几乎能让他嗅闻到她沐浴后的馨香。

　　那是什么味道？他蹙眉。好象在哪里闻过？一种香香的，带点刺心神的幽香气味。

　　然后，楼铁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丫头就这样走过来？路上大把的男人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了，有没有搞错！这妮子根本是在引人犯罪嘛！

　　“妈，老弟他读书读到肚子饿了啦，一直喊着要吃宵夜，所以叫我过来看看你听训听完了没有？”方南瞟了楼铁傲一眼。

　　感觉到她的视线，他撇开俊脸，哼了一声！

　　方李咏莲放下茶杯，谨慎地看着楼铁傲。“铁傲，请问我听训的时间结束了吗？”

　　“可以了，你回去吧，伯母。”他长手一举，指向方南。“你，给我过来坐下！”他得好好跟这丫头训示关于“人犯罪”的问题才行。

　　楼夫人对于儿子颐指气使的姿态感到好气又好笑！这头蛮牛呵，他到底以为自己是方家的谁啊？一家之主吗？

　　方李咏莲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方南拍拍母亲的肩膀，微笑的眨眨眼。“妈，吧！”如果以接力赛来形容应该不为过，唉，他呵，八成以训示姓方的人为乐。

　　“咳，”楼铁傲清了清喉咙，作为自己叨念的开场白。“你怎么可以穿得这么少？”

　　他再对她投以一抹严格的注视。

　　单薄得几乎能透视的白T恤根本没有遮蔽的功用，连他不经意的瞥视都能看清楚她此刻罩上的蕾丝玫瑰花纹，更何况其它刻意想偷窥的男人？

　　懊死，她真的太欠教训了！“你难道不知道男人是视觉的动物，只要看到穿得少的女人，他们的心就会，手脚就会开始犯…”

　　“那你呢？”

　　楼铁傲有些怔住，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什么？”

　　“我说，那么你看到我有没有心发，手脚开姑犯？”方南咬轻问，小心地将期待之情掩藏在这个问句之后。

　　楼夫人的笑意更深了，在替自己倒茶的同时她不动声地瞟了瞟儿子。

　　楼铁傲开始有些扭捏难安。

　　“我、我当然没有啦！”他规避而戒慎地望了方南一眼。

　　虽然她隆起的双峰看起来是那么地娇可爱，用双手覆住懊会是怎样柔软的触感…纤细的肢也同样让人充遐想，若用澜的舌尖轻轻滑过她丝缎般的肌肤，然后再解开她的低牛仔…

　　这时，一旁始终默不吭声的楼夫人睇了儿子一眼，似笑非笑。“铁傲，想什么？你分心了哦。”

　　有一种被抓包的困窘感，楼铁傲微微红了俊脸，声低喊“谁、谁会对你这种幼儿身体感兴趣！我只吃辣妹大餐，对你这种未＋八岁的超级幼齿没兴趣！”老天，真叫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对她产生“”趣？

　　他惊愕之馀又有着一丝自厌。南是妹妹，是他应该用心去保护的人，而不是把她拖上的对象。

　　否则…他岂不是辜负了方伯伯对他们楼家的牺牲与付出？

　　“铁傲，再过二十七夭我就十八了！”

　　方南站起身，握起小拳瞪着他，很想告诉自己别因为他的这番话而受伤，可是她却没有办法！

　　为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难道真的是因为年龄的差距问题，所以他始终无法将她当成一个女人，一个可以成为伴侣的女来看吗？

　　可是，她已经决定爱他了，也很爱、很爱他了呀！

　　为什么他就是不行呢？

　　方南定定地望着他，在困惑之馀她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想表白的冲动…缓缓

　　启开双，她轻柔的口吻中带着一抹未曾说出口的冀盼。“铁傲，我已经变成了。”

　　“可是在我心中，你依然是一颗青苹果。”

　　楼铁傲慵懒地枕着沙发椅背凝视她，眼角不经意地瞥见她右手肘内侧那道长达十公分的伤痕，他不自觉地坐直身，敛去所有神情开口“很晚了，我叫忠伯开车迭你回去。还有，明天不用去报到也不必去上班，保全组没有你的位置。”

　　“铁傲，注意你的措词！”楼夫人忍不住蹙眉低斥。

　　方南居高临下地凝视他，深深了口气。忍住，方舂南，你行的，不准哭也不许发脾气，因为你对楼铁傲的爱不只这么浅！再口气，她撇开俏脸向楼夫人扯出一抹笑容。“楼妈妈，我先回家了。”

　　楼铁傲沉郁地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忠伯，开车送她回去！”

　　“不需要。”方南转过身，对他出一抹璀璨微笑。“只有几条街的距离，我不会有事的。”

　　楼铁傲怔住了！他以为自己此刻看到的应该是她愤怒的神情。女孩子的心…真他妈的难捉摸！她那颗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纤细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那扇大门之后，而楼铁傲却感觉自己仍然能够嗅到那缕幽幽的淡香。

　　丝丝缕缕的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不曾动情的心扉，开始蒙上一层难以言喻的莫名情愫…

　　她，该死的，竟然搞得他如此心烦意！

　　不耐烦地爬了爬头发，楼铁傲霍地站起身。

　　“铁傲，为什么这么坚持不让南进去保全组？”楼夫人突然问道。

　　他回过头，皱眉以对。“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份工作带有风险！当初，方伯伯不就是为了保护我才中而死的吗？你不可能忘了这件事吧？”

　　他们楼家人，永远无法忘了这件事，即使这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当初一群绑匪企图绑架他要胁赎款，结果在绑人的过程中被身为楼家保安队的队长方显浩给及时阻止。他这个楼家少爷是平安了，可是方显浩却中弹身亡。

　　当时他十二岁，小小的方南才三岁。而凑巧出现在楼家的她，竟然在那阵混

　　当中被歹徒用开山刀砍伤右手手肘！楼铁傲还记得，当时替她医治的医生直呼幸运，刀子若是再深个两公分，娇俏的方南恐怕此生注定要当个独臂美人了。

　　因为这一份深深的歉疚，他几乎把方家当成自己的责任，那显出来的保护俨然就是方家的一家之主，对方南尤其严重。是他害她没有爸爸，所以，长大后的他不只要当她的哥哥，更要当保护她的父亲！

　　楼夫人轻轻放下茶杯，看着昂藏俊傲的儿子。“我想，你一定是因为显浩的影响，所以才接下联泗保全主任的工作吧？”

　　“…没错，那又怎样？”

　　他想象方伯伯那样成为保护别人的人，而他也确实有这个能力，既然如此还有什幺好考虑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南或许也是因为你的影响，所以决定踏进联泗的保全组。”楼夫人颔首示意女佣将桌上的茶杯收走，施施然地站起来。“你的人生你可以自己决定，我和你爸绝对不会去干涉。相同的，我也要要求你以同样的态度去对待南。她够聪明了，可以决定她自己的人生。”

　　一股莫名的烦躁忽地油然而生，楼铁傲仰头凝视母亲“你是要我别去管她了？”

　　“不，我是要你从旁去建议她，而不是去决定她，否则…”

　　“否则什么？”

　　杏则，你跟她除了兄辣之情外，绝不可能再有其它的发展。笨儿子！

　　“你自己去想。”

　　这头笨牛怎幺会没想到呢？

　　想要永远保护南的办法，就是干脆把她娶回家当老婆，从此看是要疼还是要教训，一辈子都随他喽！

　　＊＊

　　方南发觉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她以为进人联泗的保全组，自己就能像背后灵那样紧紧跟随在楼铁傲的身边。

　　结果她错了，大错特错！

　　想巴在楼铁傲身边？先去领个号码牌再来排队吧！

　　“风云，那两个女人是谁？”

　　唐风云睨了方南一眼“你说哪两个女人啊？”

　　倒霉。这丫头为什么会收编在他的小队里？说什么他也是身手一等一的保全二队长，被她打败已经够糗了，现在还将她编来他这里，简责就是想天天提醒他自己曾经被这丫头摔出去的糗事嘛！

　　一旁的方南哪会察觉他的心思，她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三十公尺外的楼铁傲身上。

　　那两个女人到底在干么？看她们的穿著的确是联泗的员工制服没错，但是…身为总裁的慕棠要是知道他花了大把钱，请了一些花痴来公司勾引铁傲的话，不知道他会怎幺想？

　　唐风云顺着方南注视的方向望过去“哦，是她们啊。”

　　“你认识？”

　　他出一副“你别侮辱我”的神情“用手勾着楼老大的女人是会计室的何如意，赖在楼老大身边藉机磨蹭他的是公关组的王晶晶。哼，今天这个阵仗算是小的了！说起我们楼老大，全公司少说也有一、两百个女人想巴在他的身上东摸西蹭。”

　　方南咬住下，俏悄握拳。“他就这样让她们巴着不放？”

　　“废话！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受？”唐风云的言谈举止间，在在透他对楼铁傲的景仰与崇拜。“咱们楼老大虽然平常酷酷的，脾气又有点暴躁，但是他可是厂尢得很，听说公司里头就有女人自动送上门，跟楼老大有过一夜情咧！”

　　方南当场倒一口气！天呐，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是真的？”真后悔！她怎么忘了在铁傲的房间里偷装针孔摄影机呢？

　　听说啦，但是…“哎呀，就说你年纪小还不懂男人！光了衣服自动送上门的女人，既不用负责又不需要费心，哪个男人不要？”就当作是练一练上技术也好啊！

　　“所以，铁傲他到底跟几个女人有过一夜情？”方海屏息低问。

　　“外头的我是不知道，至于公司里面的嘛，让我数一数啊，一、二、三…十三、十四…”

　　这些“听说”发生过的传闻让唐风云的十手指头根本不够数，瞪着他的手指头一一的反复扳动，一旁的方南简直快吐血，扬眸凝视前方的楼铁傲，她外套底下的小手紧紧握萎，几乎快被心底咕噜冒起的酸醋给熏红了眼。

　　前头，楼铁傲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视，缓缓侧转欣俊的身形，倨傲地昂起下颚睇着她，飞扬的浓眉皱起。

　　方南刹那间感到受伤，这表示他不高兴见到她喽？

　　楼铁傲身旁那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俯首望了对方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与她们一起走远。

　　方南气恼的咬牙切齿。如果她第一天上班就拿高跟鞋猛敲上司的头，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被开除？

　　“嗳，你还想要发呆多久？开热工作啦！”唐风云瞪着她“快点跟我走，我带你去看你负责的区域。”

　　堡作？对，现在要开始工作了。别气，方南，你千万别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什么负责的区域？”

　　“就是楼老大亲自调派的责任范围啊！你真是够幸运的了，能够让楼老大亲自指定负责区域。”八成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关系！否则像她这种新进的小角色哪需要老大出马？

　　“你说我的工作区域是铁傲亲自替我指定的？”

　　唐风云没好气的往前走“对啦！”

　　方南一扫方才俏脸上的霾，难掩雀跃欣喜。“是哪里？”

　　他不再开口，只是领着她继续往走廊的尽头走，然后停下来。“喀，就是这里。”

　　娇俏脸蛋上的喜悦倏地刷去，摇着头、瞪着前方，简直不敢置信。“你一定搞错了…”

　　唐风云开始显不耐“没错啦！楼老大的确是这么代我的，他说整幢大楼的女厕所全部都算你的管区。喏，知道自己的职责了吧？没事我走了！”

　　方南的拳头再度握紧。

　　缓缓仰起螓首，门口那“Lady'sRoom”的牌子像是在笑她方才的欣喜与雀跃。

　　已经走远的唐风云又回过身对她吼了吼“喂，女厕所要顾好哦，千万别被人给搬走了！”远远地，他幸灾乐祸的得意笑声彷佛还回在空气中。

　　哈哈哈，其有趣！居然能够被楼老大亲自点名去顾厕所，这个方南还真有两把刷子哩。

　　没有察觉自己的眼眶已经悄悄恼红，她大口地着气、再吐气。

　　楼铁傲到底把她当成什么？只是一个有能力顾厕所的青苹果吗？简直欺人太甚！

　　哼，看美吧，楼铁傲，我一定要向你证明，青苹果也不是这么简单的。

　　＊＊

　　坐在椅子上，楼铁傲频频瞟望墙上的时钟。

　　与他一起开会的慕棠、沈佑鹰和段立霆在忍耐了半个小时之后，不约而同地皱眉瞪他。

　　“楼，你到底有什幺事？”

　　段立霆不的表情比其它两人更明显，因为…他妈的，他在报告事情耶，这家伙老是看着时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暗示他可以闭嘴休息了？

　　楼铁傲将视线从墙上的电子钟调回他们的身上“找没事。”

　　“鸿事为什么要注意时间呢？”慕棠放下手中的报表，认真严肃她望着他。

　　他口气，表情开始显一抹按捺。“我说没事。”

　　沈佑鹰好奇地望了望那个时钟。斡么，那个电子时钟里头藏金块？还是了女明星的照？否则楼没事一直望着它干啥？

　　就在瞟视的同时，那上头的历功能提醒了沈佑鹰，只见他噙起嘴角，贼贼窃笑。嘿，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今天是公关组和保全组新人报到的日子呢！”

　　闻言，楼铁傲轻轻动了动身子显不安。

　　慕棠不改认真神情的点点头“嗯，又有新血注入我们联泗的体系，所以我们要更加努力务求进步。”

　　厚！这个生认真的家伙没救了！沈佑鹰转而对段立霆抛眼示意，在收到他的暗示之后，段立霆旋即会意闲凉的开口。“听说最近有不少公司派商业间谍来我们联泗窃取资料呢！楼，你们保全组的人员有没有办法担起保护公司的职责啊？”

　　楼铁傲英气的飒眉倨傲挑起“当然有！”

　　“旧有人员应该比较有经验，”沈佑鹰悄悄噙起一抹窃笑“但是新进人员恐怕会因为应变能力不足而产生危险哩！”

　　楼铁傲那两道威风飒气的眉毛开始蹙起。

　　那丫头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她真的会因为应变能力不足而发生危险吗？

　　见好友开始有些局促难安，段立霆可是乐得继续转弯抹角恐吓楼铁傲机会难得嘛！“钦，对了，我记得南她今天应该到保全组上班了吧？”

　　楼铁傲的眉头皱得更紧，瞪着好友。“你少汪意她！”这个骗死女人不偿命的风种！“别把你的爪子伸到那丫头身上，还有，你应该要叫她方南！”什么南？谁准他喊得这么稔了？

　　见他对方南这般重视，沈佑鹰也忍不住想过来搅和一气。“楼，让她到保全组上班好吗？多少得面对危险哦！她若是真的想上班，我可以帮她在公关组安一个好职位。”

　　提起这件事，楼铁傲的俊脸马上陷入沉郁。“随便她，我管不着！”

　　就像他老妈昨晚训示过的，他应该要让那个还没长齐的臭丫头自己决定她的人生，自己该死的只能从旁提供协助，不能替她决定一切。

　　“可是我们联泗最近在生化科技界大出风头，恐怕近期内会有不少伺机而动的敌手。”

　　“嗯，我也这么认为。”段立霆赶紧附和沈佑鹰“公司近来真的危机四伏。”

　　始终保持沉默的慕棠极为认真严肃的双手握成拳“我们联泗真的变得这么危险？”

　　当然不是，他随口？玫穆铩墒怯腥司统哉庖惶住！奥ィ隳训啦坏Ｐ姆酱耗系陌参Ｂ穑俊？br>

　　楼铁傲明显的为了他的话而动摇起来。

　　应该不会吧？他已经把那丫头调到最安全的女厕所，叫她去顾女厕所这个主意

　　可是他一整夜没睡才想出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她远离危险。

　　那些商业间谍应该不会对女厕有兴趣吧？所以，让南镇跟那些马桶为伍应该是最最安全的办法。

　　是，他是不能决定她的人生，但是至少能够决定她的工作场所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那丫头好象天生就有本事招惹麻烦上身。要是那样的话…他为她精心安排的女厕所也变得不安全了啊！懊死，她现在到底在干么？

　　楼铁傲突然亟想掌握方南的踪影，连忙站起来急步走出会议室，只听他酷酷地扔下一句“我出去一下！”

　　完至没有注意到身后沈佑鹰和段立霆一脸窃笑的得意神情。

　　“喂，你们有没有发觉？”悠闲啜饮咖啡的沈佑鹰摇头轻笑“楼越来越放不开方南喽！”

　　“可不是嘛！”

　　再过不久，方南就要年十八岁了。届时，会不会发生更有趣的事情呢？

　　虽然没有明着说出口，可是他们都在等着看！

　　看一头脾气暴躁的蛮牛，会如何情不自地啃食目己嘴里时常喊着的那颗青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