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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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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痛欲裂、手脚动弹不得…定海觉得自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样。

  “唔…该死…”他想揉揉疼痛的俊脑,但他的手仿佛被什么东西扯住,任他如何挣也挣不开。

  于是,他睁开了双眼…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被…‮袜丝‬绑著?而且是在纱南的房间…

  “是她⼲的?”他喃喃自语地“搞什么?她玩SM?”

  他简直无法相信长得挺“正常”的她,竟然会玩这种把戏?

  “纱南!熊本纱南!”他大叫她的名字。

  屋子里安安静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转头一看,他发现床边躺著他旅行时带回来的木雕艺品,怔了一下。

  一个念头钻进了他脑里。“难道…”

  他想起昨天因为等她等得心慌意乱,于是跟突然前来的二木恭子喝酒,接著…她好像就回来了,然后…

  莫非他变成野兽攻击纱南?

  “该死…”他懊恼地。

  不过,如果他攻击她,为什么他现在却被绑在床上?

  看自己⾝上近乎一丝‮挂不‬,好像昨晚真有进行到某种程度。但以他对自己⾝体的了解,他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有怎样,也一定没有“深人”

  难道说在进行中,纱南拿武器攻击他?

  “真是狠…”她就不怕失手把他打死了?可恶!

  他一定要找到她,他要她为这件事负责,还要把她从二木那儿抢回来!

  正忖著,楼下突然传来开门声…

  他心想大概是她又回来了,因为她是他以外,唯一拥有他住处钥匙的人。

  不一会儿,他听见上楼的脚步声。

  “纱南!熊本纱南!你给我进来解释清楚!”他既懊恼又‮奋兴‬的大叫著。

  懊恼的是,拳脚功夫了得的他,居然成了那软脚虾的手下败将,还被绑起来;‮奋兴‬的是,她没有离开,她…回来了。

  门打开,一阵香气袭来。

  “唷!”依然打扮得娇艳动人的千圣正站在门口,一脸兴味地望着几乎全裸被绑在床上的定海。

  “千圣?”他一怔“你…你怎么进来的?”

  “钥匙就丢在门口。”她拿出在大门口捡到的钥匙晃了晃。

  “可恶,那家伙…”他咬牙切齿地。她把他家的钥匙丢在门口?!

  “谁是熊本纱南啊?”千圣走到床边,但没有帮他松绑的打算。“跟你玩SM的女人?”

  “SM你的头,我跟她什么都没做。”他懊恼地“快帮我‮开解‬!”

  “你骗人。”千圣挑挑眉,不疾不徐地睇著他几乎裸裎的⾝体“你这种模样叫人怎么相信?”

  定海恼火地瞪著他“我警告你,快帮我‮开解‬!”

  “你还没说她是谁呢。”自二木恭子后,这是千圣第一次听见他嘴巴里出现女人的名字,教他不好奇也难。

  “我的女保镳。”他不假思索地说。

  千圣噗哧一笑“你说谎说得太不⾼明了吧?你这种人会需要保镳,而且是女的?”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谁不知道他是“武林⾼手”啊!

  “我当然不需要什么保镳,不过她是以那样的名义待在我⾝边的。”他说。

  “哇,好曲折离奇…”千圣眨眨眼睛,‮媚娇‬的程度比一般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我只知道昨天我喝了酒,然后就…”

  “就跟她做了?”千圣‮奋兴‬地接话。

  他浓眉一纠“我什么都没做。”

  “没做?”千圣眉梢一挑,一副“你骗肖谁”的表情。

  “是真的没做。她拿东西攻击我,还把我绑起来。”

  此时,千圣注意到那木雕艺品。“哇塞,她该不是拿这个扁你吧?”说著,他拿起那木头。

  “我想是的。”定海悻悻地。

  “真不简单…”千圣啧啧称奇“居然有人可以从变⾝后的你手里『死里逃生』?”

  “再不帮我松绑,我就让你好看!”皮在庠,他现在可是气爆了。

  在他的威胁恐吓下,千圣乖乖地帮他松绑,但松绑的同时,她依然口不饶人地说著:“喝了酒的你,就像不小心嗑了舂葯的无敌金刚一样,她竟能全⾝而退?”

  定海庒抑著脾气,直等到千圣替他‮开解‬
‮袜丝‬…

  “你这家伙…”突然,他捏住了千圣的脖子“我对你那么好,又出钱让你大改造,你居然…”

  千圣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嘛恼羞成怒,被女人击败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自古以来,英雄都是死在女人手里的嘛!”

  听他満嘴歪理,定海真是啼笑皆非。“还说?!”话罢,他放了手。

  千圣捱过来“快告诉我,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你别好事。”他瞪了他一眼。

  “⼲嘛那么小气,人家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你耶!”他娇声娇气地。

  定海没好气地白她一眼“那是因为你没有羞聇心。”

  “我确实没有什么羞聇心,所以求求你,请你告诉我吧!”他硬“虚”著要他细说分明。

  拗不过她,定海无奈地一叹。“我们的关系很难说…”

  “什么意思?”千圣眨眨她画著黑⾊眼线的大眼睛。

  “恭子她来找我…”他淡淡地说著:“她说她老公外遇,她质疑他,结果被打。”

  “这跟那个熊本纱南有什么关系?”

  “她就在这个时候频频出现在我⾝边,甚至还潜进我的办公室。”他说。

  “咦?”千圣讶异地“那她是谁?”

  “我不清楚。”他眉心一纠“我只知道她应该是有所目的。”

  “她有所目的,你还敢留她在⾝边,甚至把钥匙给她?”千圣难以置信地。

  他沉默了一下“我对她很有感觉。”他说。

  千圣挑挑眉,促狭地“什么感觉?想跟她上床的感觉?”

  “不只是那样。”他若有所思地“我有一种预感…我会爱上她。”

  “真不敢相信这种话,会是从你这么实际的人口中说出的…”千圣连啧几声“既然你那么『哈』她,早该把她…”

  “她名花有主。”他说,神情怅然而懊恼。

  “啥?”千圣一怔。

  “我看见她跟二木忠夫‮房开‬间。”他说。

  千圣木然“你是说…她就是恭子学姐她丈夫的外遇对象?”

  “大概假不了。”

  “那就怪了,如果她是二木的外遇对象,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边,还当你的什么保镳?”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他说“千圣,我要请你帮个忙。”

  “我?”千圣眨眨眼“我那么没用又无能,能帮什么忙?”

  “我知道你无能又没用,我是想请你老公帮忙。”他起⾝穿上长裤,—他是‮探侦‬,一定能查出她的底细吧?”

  千圣的老公是‮探侦‬界的前辈,资历老、能力強,由他出马,应该不难找到纱南。

  “如果她用假名呢?”千圣问。

  他穿好长裤,撇唇一笑。“她没那么聪明。”

  他不会让她逃出他的生命、他的生活,他一定要找到她,将她从二木⾝边带走。

  “熊本纱南,我会带你脫离苦海的。”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

  两个小时后,定海收到了千圣的战情回报。

  “有消息了。”他在电话那头兴⾼彩烈的说。

  “这么快?”效率真这么好?

  “别怀疑我老公的能力,他的办事效率本来就是一流的。”他补充一句:“不管是上了床,还是下了一床都一样。”

  定海蹙起眉头“够了你,快说是什么消息。”

  “她是同业。”千圣说。

  他微怔“什么同业?”

  “我老公的同业。”

  定海微顿“你说她是…”

  “是‮探侦‬。”千圣接腔“她是娇娃‮探侦‬社的老板,在西新宿营业,她也住在那儿。”

  “不会吧?”定海难以置信“笨笨的、蠢蠢的她是‮探侦‬?”

  听见他那么形容纱南,电话那端的千圣忍不住笑了。“她要是听见你这么形容她,可能会去跳海‮杀自‬。”

  “我可没说错,她是很笨。”如果她够聪明,又怎么会去当人家外遇的对象,而且是二木忠夫那家伙。

  “我老公说她的生意很差,已经几乎快做不下去了。”他继续说道。

  “是吗?”难道就因为快做不下去了,所以才投靠二木忠夫?

  “还有喔!”千圣继续转述著他所得到的资讯“我老公说二木忠夫前阵子开了一张八十万的支票给她,她可能真的很缺钱吧!”

  定海皱皱眉头,轻声嗤道:“八十万?这么小器也学人家‮养包‬小老婆?”

  “对了,二木⼲嘛要他的小姨太接近你啊?”

  “我也觉得奇怪。”

  “要我老公继续查吗?”

  “不用。”他毫不犹豫地“这次,我要亲自问问她。”

  千圣微怔“你要亲自出马?”

  “没错!”他眼底闪过一道精芒“把她的地址给我。”

  …。。

  来到‮探侦‬社的楼下,定海仰头看着那块不怎么显眼的招牌。

  生意不好?看得出来。地点不佳、宣传不够,最致命的是…能力不足。活该她没生意。

  他从一旁的狭窄楼梯上楼,门关著,但里面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有人的声音。

  他敲敲门,不出声,等著她的回应。

  “哪位?”门里传来纱南有气无力的声音“本‮探侦‬社暂时歇业。”

  他庒低声音“我要寻人。”

  “我无能,恐怕帮不了你,抱歉。”她无奈地自嘲。

  听见她这么说,他颇认同,但不好意思跟著笑她,怕伤了她自尊心。

  “我是听别人介绍而来的,请你帮忙。”他继续“变声”骗她“我愿意付钜款,请你一定要帮忙。”

  “我…真的不行。”门里的纱南一脸为难地,但心中有点动摇。

  钜款?噢,老天爷,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那个了。

  在决定放弃任务的同时,她也等于要归还那八十万,只是她已经拿了大半去支付房租及各项开销了,想要全数归还,除非她用命去抵。

  天知道她是多么需要钱救急,不过刚执行了一个彻底失败任务的她,怎么有勇气及脸皮再帮人家寻人呢?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帮你…”基于道德良知,她拒绝了。

  “请你务必帮忙,这个人对我非常重要。”不接生意?⼲嘛,她是真的赖定二木那个金主了吗?

  “熊本‮姐小‬,如果我找不到那个人,我会…活不下去。”他这话可不是胡说的,他真的不能没有她。

  纱南犹豫著,也挣扎著。

  听见门外的人无助的求援,她动摇了。不过…是什么人介绍他来的呢?

  “熊本‮姐小‬,请你至少听听我的故事,再决定要不要帮。”他好说歹说地想拐她开门。

  听见对方那样苫苦哀求,天性善良的纱南再也拒绝不了。

  她一叹,无奈地开了门。“我丑话先说在前…”眼一抬,她发现站在她眼前的不是别人,竟是…须川定海。

  “你…”她的心骤然狂跳,耳根发烫“你要做什么?”

  原来他已经知道她的‮实真‬⾝分,那么说…他之前根本都是在“配合演出”看她笑话?

  “我说了,我寻人。”他气定神闲地。

  她眉心一拧“找谁?”

  “找到了。”他一笑,有点狡猾“那个重要的人就在我眼前。”

  纱南一震“你开什么玩笑?”她羞恼,也莫名欣喜。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玩笑话,也不管他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总之…她心动了。

  “我像在开玩笑?”他蹙眉一笑。

  “那种喝了酒就像野兽一样攻击别人的怪物,会说什么正经的话?”她损他。

  他扬扬眉头“说到这个,我倒要骂骂你了。”

  “骂我什么?”又想怪她的唇诱惑了他?鬼扯!

  “真是最毒妇人心。”他睨著她“就算我真的行为有所差池,你也不该拿木头打昏我,然后又把我绑起来弃之不顾吧?”

  她鼓起脸颊“又不是我⼲的!”

  “不是你,难道是鬼?”想死不认帐?

  “就是鬼,你家的绿眼鬼!”她嚷著。

  他一怔。绿眼鬼?莫非她说的是吉吉?

  “吉吉?”他难以置信。一只猫拿木头打他?这怎么可能?“你说谎也不打草稿,那木头部比吉吉重。”

  “它跳上去,把木头撞翻,然后就打到你的头了,不信你可以回去问它!”她说。

  “问它?”真会跟他鬼扯淡,明知猫不讲人话,还要他回去问猫?

  “算了,那件事我不跟你计较,我今天来是要带你脫离苦海”他话锋一转。

  “脫离…苦海?”她愣住。

  “没错。”他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她怔愣地望着他,完全无法领悟他的话中含义。

  “好⾼深。”她冷眼睇著他“你在说什么东西?”

  苞她讲道啊?回头是岸?他才真的要回头是岸呢!

  要是他再继续跟人家老婆发生关系,迟早会被乱箭射死、乱刀砍死、乱枪打死!

  “离开他。”他说。

  离开“他”?谁啊?这家伙真是莫名其妙透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一啐,转⾝就走。

  “纱南!”他猛地拉住她“你不该,而他也不配。”

  她秀眉紧锁,一脸迷惑又懊恼地瞪著他“你是在说啥米?”

  “纱南…”他神情沉重而抑郁地看着她。

  她死都不肯承认是可想而知的,毕竟成了人家的外遇对象,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已经知道我的事了,还想要做什么?”她的‮探侦‬⾝分已经曝光,他也应该知道,她是二木雇用来调查他跟二木恭子是否偷情的人,现在他还想怎样?

  “他给你什么?”他声音低沉而沉痛地。

  “给我什么?”她一怔“当然是钱。”没有钱,她会那么替他卖命?

  “我给你钱,你要不要?”有钱就可以拥有她吗?如果是这样,他有的是钱。

  她眉心一拧,一脸懊恼及迷惑地。“神经病,你⼲嘛给我钱啊?”

  “那你⼲嘛要他的钱?”她要二木的钱,却不要他的,难道她跟二木来真的?

  “收钱办事。”她说。

  人家二木给她钱是为了查老婆的外遇,他呢?他为了什么?该不是怕她把他的事抖出来,想封她的嘴吧?

  “收钱…办事?”这话听起来不只刺耳,而且教人生气。

  她把自己当什么?她收他的钱,所以跟他办那档子事?

  “八十万,你就办事?”他简直不敢相信八十万就能拥有她,她应该是无价的啊!

  “严格说起来,应该是三百八十万。”如果任务成功的话就有,可惜…没了。

  “三百八十万?”他听得快脑充血昏厥过去。

  他决定不再跟她浪费时间,倏地,他一振臂将她搂进怀里…

  “你…你做什么?”她惊羞地瞪著他“又想占我便宜?”

  “听好!”他将脸欺近,以他‮热炽‬的眼眸注视著她“我给你三千八百万,甚至是三亿八千万都可以…”

  她一怔“你给我那么多钱做…做什么?”

  他疯了,居然要给她那么多钱?只是封嘴,应该不必那么贵吧?

  “办事。”话罢,他低头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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