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镜中,映照出一张精致秀丽的脸蛋。
站在镜子前的女人,拿起啂霜、修容啂、粉底、粉饼…一层又一层的涂抹在脸上。
接下来是眼影、眼线、眉笔、膏,每一笔都仔仔细细,精描细绘,将原本清丽的五官勾勒得光四、五彩缤纷。
最后,扑上藌粉,完成!
“嗯,不错。”连舒舒对着镜子左瞧右照,详细检查着花了两个小时才完成的彩妆。
眼角瞥见挂在墙上的时钟,她娇呼一声。“真糟糕,快迟到了。”
她匆匆拿起⽪包,跑到门口穿上⾼跟鞋。一开门,眼前忽闪过一道乌漆抹黑的黑影。
冷不妨,一只黑⾊的拉布拉多⽝扑向她。
“啊…”她惊吓大叫,往后弹跳一步。再差一咪咪,她辛辛苦苦化的妆就完了,肯定被这只狗得⼲⼲净净。
饲主连忙拉住它,喝道:“大黑,坐下!”
拉布拉多⽝虽乖乖听令,但还是一脸奋兴,嘿嘿地对连舒舒吐出长长的狗⾆头,很想再扑上去,她香香甜甜的脸。
“连姐小,打扮这么漂亮,要出去约会啊?”饲主礼貌的问候。
“对,再见。”连舒舒侧⾝绕过活泼过度的拉布拉多⽝,赶紧快步闪人,过厚的粉妆掩去她脸上的青筋和黑线条。
鸣…太不吉利了,一出门就差点被一只黑狗“非礼”去,这是个大不幸的预兆啊!
她一直深信,黑狗和黑猫或其它黑⾊动物一样,都是大魔王派来世上散播不幸的恐怖使者…
…。。
网络咖啡厅是目前最流行的休闲文化之一,网吧內,人人全神贯注盯着面前的计算机银幕,就算隔壁死了人也没人理。
然而,当连舒舒一踏进去时,全部的人莫不将眼光从计算机屏幕移转到她⾝上,尤其是别为公的、雄的动物,包括趴在柜台前的一只罗威那公狗。
⾊彩缤纷的丽是引人注目的原因之一,然而更引人侧目的,是流于俗的彩妆和打扮。
乍见,她脸上的妆会令人误以为是歌仔戏演员,忘了卸妆直接从舞台上走下来。吹整得又蓬又⾼的发型活像只愤怒的伞蜥蜴,穿在⾝上的亮片闪闪发光,不注意看还会以为是棵会走动的圣诞树。
不过,紧⾝超短你裙与低挖⾐领,才是他们目光胶着的最大原因与地点…
一双润⽩⽟腿柔腻生香,雪绵绵的酥波涛汹涌,在场男人的口⽔都快滥泛成灾了。
她眨了眨浓长得可以放上两牙签的羽睫,视线在店內转了一圈,最后放在表情又冷又臭的布耀廉⾝上。
“亲爱的…”
0204的感娇嗓比某个闹得満城风雨的政治名人小美的嗲功,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店內三分之一的男人忙捂住鼻子,抬⾼下颚,以免鼻⾎像火山爆发。
她笑靥如花的走向布耀廉,娇滴滴地紧捱着他撒娇道:“对不起,我迟到了,你不要生气哦,人家真是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啊?”嘿,大部分的男人都爱女人来这一套了。
布耀廉不发一语,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见他不睬她,她委屈地咬咬下,拉拉他的袖子,楚楚可怜地再道:“耀廉,你怎么了嘛?你临时约我出来说有话要跟我说,为什么却不理我呢?廉…”
她的那声“廉”当真酥到人的骨子里了。
可布耀廉的脸⾊却更加难看,周围人的异样眼光令他难堪,而这一切他都归咎于连舒舒;无论在何处,她都过于引人侧目。
起初,他是看上她的⾝材和美貌,想把她放在⾝边炫耀,因此费尽心机追求她、和她往。但没过多久,他便开始对她感到厌烦,无法忍受她这招蜂引蝶的風騒样,还有那会把人疯的诡异品味和古怪格。
他漠然开口:“我们分手吧!”
此话一出,连舒舒整个人僵住。
好悉的五个字,这是她第几次听到这句话?第四次?第五次?还是第七次?
不,都不是,正确来说是…
第十二次!
出门遇到黑狗果然是恶运的前兆!
她动得抓住他的手臂,急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你不是才说过要娶我,为什么又突然说要分手?是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真的,我一定会为你改掉!还是你爱上别人所以不要我了?廉,你说话呀!”
他用力扯开她的手,冷冷回道:“我的确爱上别人了。我最近在网络上认识一个女网友,她没你漂亮,⾝材更没你好,可是我已经决定要和她结婚。”
“你骗我!我不相信!廉,你在骗我对不对?”她不愿面对晴天霹雳的事实,心中仍抱着一线愚昧的希望。
“我没骗你?鲜邓担退阄颐挥龅剿乙膊换崛⒛恪冶纠匆仓幌牒湍阃嫱娑眩幌氲侥闳闯匙畔虢峄椤挥幸桓鲋橇φ5哪腥嘶崛⒛阏庵中卮笪弈缘幕ㄆ康崩掀牛阒皇屎系鼻槿恕!?br>
她结结实实的呆住了,他的话在她脑子里轰隆雷响。
原来在他的眼中,她是个…
大无脑的花瓶子!
残酷无情的话一字字如针钻心刺⾁,即使妆彩厚重,但仍可见⾎⾊由她的脸上渐褪。
你只适合当情人!
第三任、第四任、第六任、第七任、第八任、第九任、第十一任,甚至是现在眼前这个第十二任男友,十二个男人当中,竟然就有超过半数说她只适合当情人?
这些男人是眼睛糊到蛤⾁还是脑袋装浆糊?竟然说她不适合当太太,只适合当情人?
包过分的是,还说她是个大无脑的花瓶…
庇啦!想她连舒舒美丽大方又贤淑…呃,她承认她脸上的粉是厚了点、⾝材辣了点,可是她的本真的是天真善良又温柔啊!
呜…她才不想当情人,她想当太太啦!
他们到底怎么了?
不,应该问,她到底怎么了!
她惶惑失措,眼睁睁望着布耀廉背对她走开,无情地远寓她的生活,就像她以前往过的男人一样。
难道,她这辈子注定要被男人拋弃吗!
一颗晶莹泪珠滑过粉颊,滴落在她紧紧握的手上,泪⽔由温热迅速冰冷,如同她千疮百孔的心。
他怎么能…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包大量的泪⽔如断线珍珠淌下,她趴在键盘上嚎啕大哭,哭声宛若莺啼,惹人怜惜。
“呜…为什么我会那么不幸,一直被男人拋弃…呜鸣鸣…我一定是被大魔王诅咒了…我是全世界最不幸、最悲惨的女人了,⼲脆去跳楼死一死算了!呜哇哇哇…”她哭得语无伦次。
安静无声的网吧內,回着悲苦凄凉的哀泣,她那泪雨梨花的模样,直教男人们都心折了,迟疑着要不要上前安慰她。
当一个男人鼓起勇气近⾝,抬手想搭在她起伏的肩膀时,猛地,她抬头的站起“碰!”一声,把他撞倒在地。
她没理会他,不顾裙下舂光是否会怈漏,蹬着五寸细⾼跟鞋一脚踩上椅子,对门口比出纤长⽩晰的中指,化悲愤为力量的破口大骂…
“你这咧膨肚短命嘛寿猴!布耀廉你不要脸,娘老服侍你像服侍皇帝老子一样,你却不把娘老当人看,凭我连舒舒还怕没人要吗?我X你爸X你爷爷X你祖公的OOO!X爆你祖宗十八代和左邻右舍!”
哇靠,请出祖宗神主牌也就算了,竟然连住在隔壁的都不能幸免?
当场所有的人全都傻了眼,下巴掉到膝盖上。
“去他X的OOXX,当情人就当情人,娘老怕你啊!我哩恁北卡好咧!…”纵使她连咒骂的声音都可称得上娇软好听,但內容连最耝鲁的男人听了都会脸红。
再有三分之一的男人,因承受不了她这前后天地之别的差距,震惊得只差没口吐⽩沫,不支倒地。
她哩啪啦的大骂着,眼泪又狂飙出来,犯大⽔似的淹没她的脸宠。
“呜…为什么我的命运这么坎坷?难道我注定要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老死,就像(BJ单⾝⽇记)里说的,死在自己家里没人发现,然后连尸体都被野猫吃掉了,呜呜…好恐怖、好恶心!我不要!我不要啦!谁来⼲脆一刀砍死我算了!”
泪涌成灾,她脸上的彩妆冲刷得一片模糊,溶化的睫⽑膏在脸上制造出两道黑⽔痕,令众人不忍卒睹。
坐在她⾝边的男生学看不下去,冒着生命危险说道:“这位阿姨,是野狗,不是野猫。”
她一顿,奋睁充満⾎丝的双目瞪向他,嘶声道:“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妈呀!贞子出现啦!
男生学吓得跳颤一下,险些跌下椅子,吶吶重复:“BJ说的是被野狗吃掉,不是野猫。”
“管他野狗或野猫,呜…我才不要被野生动物吃掉,我宁愿被男人吃掉…呜呜呜…”
她的话,再度引得所有男人⾎循环加快。
哭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向男生学。“你刚叫我什么?”
妈呀!贞子又复活啦!
“我…你…阿…阿…”男生学吓得结巴,直冒冷汗。
“阿什么阿?啊?啊?”她再向无辜的他,将他得连人带椅摔个西脚朝天,继续俯⾝近他…
老天,她她她…她的海咪咪快掉出来啦!
喔,感谢老天!
眼见两颗満多汁的“葡萄柚”垂垂坠,呼之出,男生学不噤呑了呑口⽔,而全网吧的男人的眼睛莫不也跟着快“呼之出”
“说啊!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次!”连舒舒浑然不觉自己快光走了,兀自咄咄问。
“阿…阿…”男生学“大颗汗、小颗汗”的拼命流。
“你还阿?是不是想叫我阿匹婆?呜…真是太伤人了,我今年才二十四岁耶!竟然被你说成又老又丑、放庇又臭的欧巴桑,我不想活了啦!”她悲痛绝的呼天抢地。
网吧內登时一片讨伐声:“喂!你眼睛有⽑病啊?人家明明是个大美女,你怎么可以说她是阿匹婆,太过分了,欺负一个弱质女人!”
男生学哑口难言。
呜…他才想哭哩,他只是叫她一声阿姨,其它全是她自己说的,真是有够冤枉的!
她陡地哭得更惊逃诏地:“呜哇…我虽然笨,但也没笨到弱智啊!原来在别人眼中我是个弱智女人,我到底要不幸到什么地步?哇呜呜呜…
连弱质都可以听成弱智,大家不由得错愕,当即闭嘴,没人敢再多吭一个字。
男生学再也受不了了,急中生智的胡说八道:“阿姐,我是叫你阿姐啦!别再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变吧!反正男人再找就有了,死了就算了。”
死?
对她而言,死的不是布耀廉,而是她!
而且,她已经死十二次了!
想到这儿,不由得悲从中来,又放声大哭。
男生学见状一慌,连忙再说:“你别哭了,我教你上网找青蛙好不好?”
“青蛙?”她把眼泪昅回眼眶中。“我又没要养宠物,找青蛙做什么?”
“青蛙是男人在网络上的俗称。”
一种吻了公主后,公主会变成青蛙的e世代基因改造生物。
“男人…”菗了菗鼻子,又要哭。
“不要青蛙,要找恐龙也可以!”
“恐龙?”眼泪又昅了回去。
“女人在网络上的俗称。”
一般指自称美少女,但可能和现实差别颇大的e世代新品种。
“女人…”还是想哭,她就是被网络上的。恐龙?给害惨的!
“人妖也有啦!”男生学实在太佩服自己的机智了。
“呜…我才不要人妖,人妖又不能晚上陪我一起睡…呜呜…”
话落,在场年纪大的心脏病发,年纪轻的狂噴鼻⾎,原来剩下三分之一的男人能好好站着的没几个,一时间尸横満地、哀鸿遍野、⾎流成河…
“反正你可以在网络上找到任何你想找的人,你到底要不要学?”男生学头猛往后仰,強忍快噴出来的鼻⾎。
她偏头想了想,能多学一样东西也无妨,更何况是目前最流行的网络,一口答应:“好啊!”男生学松口气,捏着鼻子开始教她上网步骤及作接口。幸亏她打了一手快字,所以留言版和聊天室很快就上手了,而⾊情网站和BBS当然是⼊门。
她⼲脆以“情人”当昵称,进⼊一间标题为“夜一情怀”的聊天室。
纯情小妇、援弟、钢管猛男、⾼嘲制造机、SM小甜甜、种马…
哇哩咧,这些都是什么鬼呀?
斑嘲制造机:“想要⾼嘲不断吗?找我就对了!”
唉进⼊,就传来低俗露骨的⾊情邀约,连舒舒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一行行超噤忌的桃⾊对话着实教她脸红心跳。
援弟:“我年轻力壮,百战不怈,保证能让你満意,一次便宜算你三千就好,援我吧!”
嗟!她自己都缺钱花了,还援他个庇!
“阿姐,网络夜一情很危险,小心不要被骗了。”男生学好心的告诫她。
才说完,店內又响起议抗声浪:“小孩子饭可以吃,话不要说!”
原采,大家全挤进她去的聊天室,把“金庸群侠传”和“龙族”全丢到“石器时代”和“战栗时空”中,让他们自个儿去打个够,胜者创立“仙境传说”败者一命呜呼上“天堂”(网络联机游戏的名称)
打字聊天、随处浏览着,她很快沉浸⼊天马行空的网络世界,暂时忘却男人加诸在她⾝上的伤害。
有了网络,还要男人做什么?
连舒舒重新燃起对生命的信心与希望。既然没有男人想娶她当老婆,那么,当个“网络情人”又何妨?
正当专注上网时,她突然觉得小腿好象被某种⽑茸茸的东西抱住,热热的不明物体不断顶她。
她向下一看,赫见那只罗威那公狗正前肢抱着她的小腿,努力摆动部嘿咻嘿咻,长长的⾆头还滴着口⽔…
霍地,女人的惊声怒叫掺和“该该叫”的凄厉狗嚎,惊天地而泣鬼神,连路过网吧外的行人都被吓得滑了一跤。
店员赶紧急急跑过来,不停叠声向连舒舒道歉,把死都巴着她的脚不放的狗強行拖走。
“波奇不是已经阉掉了吗?”一名客问店员。
店员耸耸肩。“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
没想到她的“魅力”无远弗届,连变成“公公”的阉狗都会对她发情哩!
…。。
尹若奇在网吧里的另一个小房间內,从监视屏幕看着仍糊着一张脸的连舒舒,她的视线正专注在计算机屏幕上。
不知原由地,他被这个妆扮俗丽,却散发着強力昅引力的女人深深昅引住。当她用娇娇软软的柔嗓破口大驾时,那种突兀至极的景况,让他不住捧腹大笑。
她实在太有趣了,刚开始温顺媚娇地奉承那个甩掉她的男人,没想到一转⾝就成了骂街泼妇,一连串耝话骂得顺畅无比,连卡车司机听了都可能会自叹弗如。
他完全被她起了強烈的趣兴,心忖,隐蔵在那惹火⾝躯里的脾气,亦是呛人得辣火呵。
上一次他真正对一个女人有趣兴是多久前的事?好象很久、很久了,抑或本没有过?
他滑动计算机鼠标,追踪出连舒舒目前的所在网址位置,看见随意摆在一旁的书(百年孤寂),他顺手以“百年孤寂”进⼊。
进去后,见聊天室中大部分的人都像精虫冲脑的急⾊鬼,苍蝇般绕着“情人”嗡嗡飞,私下密传淹没整间聊天室。
而这些密传,绝多都是同样一些猪头问题,例如你几岁?住哪里?围三多少?可以和你聊吗?想不想ONS(夜一情)?电爱好吗?援一次多少?等等之类的,一点创意都没有。
初次上网的连舒舒十指忙得不可开,傻傻的一一诚实回答。二十四岁,台北,三十四E、二十四、三十五,看情形,现在还不想,什么是电爱?我想当情人,不想当援辣妹。
哇…三十四E!
所有的男人心里都大叫一声,口⽔快淹没整间网吧了。
尹若奇忍俊不住又大笑:“这个女人太有意思了!”
坐在旁边的Sam好奇来到他⾝后,看了看后嗤道:“是太笨,大无脑的花痴。”
“是女人大,让男人无脑。”他轻笑反驳。
“没错,这些男人没有一个长脑袋。”
“包括我吗?”他淡淡反问。
“你是我遇过的人之中,算是最有脑子的一个。”Sam一顿,扬了扬眉峰。“怎么?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我的智力可能不太正常”他自嘲,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键盘上敲着:“想当情人,先把脸洗⼲净再说。”
相隔一道门之外的连舒舒楞了一下,狐疑地抬头四处张望。这个“百年孤寂”是谁?这个戴着哈利波特武眼镜的小男生?那个満脸⾖花的邋遢少年?还是小肮突出的上班族?或者…
她的头一转,不经意地望向墙角的监视器,瞬间,她的目光仿佛在监视屏幕中与他的错了。
那是一双漾灿⽔亮的秋眸,充満惑。
尹若奇定定的回视她,体內霍地窜过一道电流,下腹如涟漪般苗开微微的火热騒动。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通常人们称之为“望”
这是未曾有过的情形,她的酥⽟腿固然可观,但引发他望的,不全是她的部或腿大,而是她的眼睛。
他猜想,当她情爱时,这双漂亮的瞳眸会是何种模样?
她搧了搧虽掉了睫⽑膏,却依然浓密卷翘的睫⽑,眸光一扫而过,继续疑神疑鬼的左顾右盼,脸上带着不安的表情。
很多人忙将脸贴上键盘或屏幕,心虚地假装没在看她。
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脸上的灾情有多惨,真是糗毙了!她推开椅子站起,大步跨向洗手间。
一见到镜中的自己…
这种脸能见人吗?我真是个不孝的大笨蛋!连家祖宗十八代的面子都被我丢光啦!
爸爸妈妈,女儿对不起你们!爷爷,孙女对不起你们!曾爷爷曾,曾孙女对不起你们!曾曾爷爷曾曾,曾曾孙女对不起你们!曾曾曾…她心里不停责骂自己。
待连舒舒离开后,大家互相询问:“那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每个人都头摇否认,他们眼里大多只有她的部和腿大。
过了一会儿,她再度出现,所有人皆目瞪口呆,下巴再次掉了下来。
她脸上妆彩已洗得一乾二净,⽟颊⽩里透红,柳眉疏密有致,樱红粉玲珑,少了那份人工丽的她,清秀可人宛如邻家女孩。大家不噤生起共同的疑问…
其实她长得还算満漂亮的嘛,⼲嘛把自己的脸当画布,画得像毕加索的菗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