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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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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要一同深⼊蛮荒地区不怕危险?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话犹在耳际,意志坚决的战政不以为苦的咬牙硬撑,一步一步往丛林深处走去,丝毫不见退缩地迈开步伐,朝未知的领域前进,兴致

  反倒是两道眉纠结在一起的伊诺雅频频叫苦,非常后悔一时的心软被他说服,带著个累赘拖累她正常的行进时间。

  望着沾満草屑及泥上的双⾜,双重的后悔再度涌现,她无力的垂下双肩,想她有多久没用这‮腿双‬走这么远的路,她实在是悔不当初呀!把他扔在丛林中吧!把他扔在丛林中吧!她恶毒的心如此鼓惑她的意志。

  可是他就算表现得差強人意,以丛林法则而言她还是不能扔下他,保护弱势族群是她的责任,她不能因为他拖累她而选择放弃。

  以往的此时她早到山羊保护区,越过一座山到达草原地区,一群斑马和羚羊正在那里栖息,今年的雨量来得丰沛不怕争食,⾜够的⽔使得草生得旺盛。

  不过还是得提防虎视眈眈的鬣狗,它们的杀伤力不可小觑。

  “我可以解读你一直瞪著我背后的原因是出自爱慕吗?”

  有吗?她做得这么明显?

  视线调开的伊诺雅有说不出的悔意,暗自把一肚子苦⽔咽回胃里面,她怎能说自作自受的接受他的请求是错的,她已经在付代价了。

  “是呀!我十分仰慕你,如果你可以再走得快一点。”别让她走三步慢两步的等他。

  吱…吱…好慢,好慢哦!老土克都走得比你快,而它是一头很老很老的犀牛,老得嚼不动草

  连猴子都在嘲笑他,真是自找苦吃“别爱得太猛,我的自制力很差。”

  差到会先把她肩上那只可恶的猴子掐死。

  “哈!我怀疑你有力气追得上我,细细的藤蔓也捉不牢。”不然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一提到藤蔓,战政的脸全绿了。“我不是猴子。”

  “我也不是,可是我不会把藤蔓扯断。”她相信要承受他的重量绰绰有余。

  “那是意外,它本来就坑谙了。”他怀疑是那只存心报复的猴子所使的谋,事先咬了一大口。

  没错,她是好心的教他使用藤蔓当工具的技巧,而他也不聇下问的虚心学习,看她轻如柳絮的去应该不难,学不到十分像起码有三分。

  他特意挑了棵不⾼的树木练习,底下还铺著厚厚的树叶为护垫,准备一展⾝手让她见识属于男人的魅力。

  谁知他手才一捉牢出半个⾝长,藤蔓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发出剥裂声,他一紧张的用力往上捉,希望能及时捉住即将断裂的另一端。

  生手的他只捉过攀岩用的绳子,这种滑不溜丢的藤蔓本不在他预估的范围,不够敏捷的手连碰都碰不到,连人带半截藤蔓往下掉。

  猴子的庇股为什么裂成两半,他终于明⽩原因了。

  再多摔几次他不只自尊受伤,恐怕猴子猴孙会跑来认祖先,又跪又拜的尊称他为始祖。

  “不,是你的著力点不对硬把它扯断,原本它有机会长得和你手臂一般耝。”结果是耐看不中用,让她⽩费工夫教。

  说得好像他是谋杀原生植物的凶手,断了的藤蔓不会因此枯死,这点常识他还有。“在此我向它致上深深的歉意总成了吧?”

  先是一愕,随后伊诺雅笑开了。

  “算了,算了,你本来就不是丛林里的居民,要你学会丛林生活是难了些。”何必勉強。

  就当她出门散个步陪他逛逛,让他了解一下丛林的危险,反正有他在一旁碍手碍脚她也成不了什么事。

  “那你呢?我看你驾轻就地不畏⾼空。”他一点也不羡慕,只为她捏了好几把冷汗。

  笑得耀眼的伊诺雅轻撩耳朵,光都为之失⾊。

  “我不一样,我天生就属于这一片丛林,第一次握藤轻而易举的过山⾕,怒吼的流泉就在我脚底…”

  回想那段惊心动魄的⽇子,有时她都忍不住想笑。

  记得那一年她被同班的风纪股长吓得连作三逃隈梦,一到上课时间就怕有蟑螂在书包內侧出现,看不下去的爸妈才决定磨磨她的子训练她胆大些。

  罢好‮湾台‬医疗团体召募医疗人员前往‮洲非‬,对植物深具‮趣兴‬又是葯剂师的⺟亲结束手边的研究抢第一个报名,因此他们才随团远赴陌生的国度。

  一开始她如以往一样什么都怕,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吵著要回‮湾台‬,怎么也不肯待在无⽔无电的落后地区。

  铁了心的爸妈不仅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还将她一人丢在空旷的草原上,让她和一群羚羊共处,不管她是否哭得声嘶力竭。

  后来一只土堆上的小狼昅引了她的注意,它眺望远方的神情十方有趣,让她忘了害怕只想跟它玩。

  “有一回我捡了一只小猫回家养,结果愈养愈觉得奇怪,为什么才三个月已经长得比狗还大。”她都快抱不动。

  翻书一查才知是幼豹,从此奠下她和动物的缘份。

  “你不怕吗?豹会伤人。”不管大小都具有野,那是它们的求生本能。

  “它温驯得像只小猫通晓人意,野放它的时候不过九个月大,可是事隔一年再相遇时它已是大豹,毫无攻击意思地朝我摇首摆尾呢!”

  所以她才立下宏愿要保护所有的动物,不让它们死于人类手中。

  听得心惊的战政没她的好心情。“你怎么知道它不会攻击你,万一你猜错了呢?”

  鲍主成了一具死尸,他也不用跑一趟‮洲非‬进行采访。

  “喂!你是以记者⾝份问我还是纯粹好奇?我不想让你难下笔。”认为她夸大其实。

  “都有。”一抹额上的汗,和她相处的时刻他本忘了自己是记者。

  她太容易令人分心了。

  “好吧,我照实说,我天生具有与动物沟通的本能…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在编故事似的。”

  停下脚步的伊诺雅登⾼一俯,好意的等他跟上来,浑然下知光下的自己有多美,‮圆浑‬有型的丰啂呼之出,形成极具惑的姿态。

  猛呑口⽔的战政愈来愈慢,绷紧的下⾝让他无法走得快,忍受着极致享受和痛苦煎熬两种感觉。

  他发现他非常需要补充⽔份,再不解渴他会虚脫而亡,只因她动如狡兔的体态过于撩人,他不能再任由自己的视线黏在她那双‮腿美‬上,想像它在他间的劲力。

  啊!不行了,他一定会出丑,别再瞧她动人的脸蛋,不然他真要撕去斯文外貌化⾝野兽。

  “我想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喝口⽔,我再听你细说与动物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的脚软了。

  “又要休息!”这一路定来他起码休息了十次,他的体力那么差吗?

  后悔呀后悔,库克拉族的小孩都没他⿇烦,健步如飞攀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头。

  反观他…唉!惨不忍睹,她头都疼了。

  “没耽误你吧?丛林这么大一天两天也走不完。”他有破釜沉舟的…认命感。

  为什么是认命呢?

  他也不解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一见她又要进⼊丛林维持秩序,他不作多想的收拾简单行李往背上一放,用著拗口理由硬说要见识丛林风貌。

  分明是往虎口里送,他没必要为了一篇报导而送命,太好人生正等在前头,小篇幅的新闻用不著太认真,他应该耐心的等她回来再进行访谈。

  可是一想到要与她分别数⽇,那颗不试曝制的心开始鼓噪,直嚷著:跟随她,跟随她,跟随她…

  心比理智诚实,早一步说出喜她,年少的暗恋已在眼前,他再不知把握只会像以前那样错过,机会是不等人的。

  明知丛林是她的家仍放不下心,若不亲眼目睹他很难相信她有驾御动物的能力。

  “你说错了,是十天半个月也走不完,不过以你的脚程来看大概要半年。”而且是在有人引路的情况下。

  否则一辈子也走不出去,将葬⾝兽腹。

  战政为之咋⾆的睁大眼。“你在骗我吧?肯尼亚安布西利‮家国‬公园有那么大?”

  “嗯哼!下回做好功课再来,又不是小小的岛国民族,别拿明山和它相提并论。”

  那是它牙里的小渣而已。

  讪笑的战政走向河边汲一壶⽔,对于自己的无知感到丢脸。“要喝⽔吗?”

  “不了,你没瞧见有条鳄鱼在附近移动?”看来饿了很久。

  “有鳄鱼!”急忙的跳离河岸,他不失镇静的走向她⾝侧。

  “是⺟鳄鱼朵拉,它刚生完一窝小宝宝急需营养,你看来结实的。”够它餐一顿。

  “我常上健⾝房运动,不过我不喜成为鳄鱼的粮食,倒是你如何分辨出鳄鱼的别?”⽔面下隐约可见有东西游动,要是她不说真难发现。

  欠她一回。

  伊诺雅笑着朝⽔面丢掷石子引起朵拉的不満。“相处久了自然认识,这丛林可是我的管区。”

  战政也跟著笑了,但是是心疼的笑脸。“以前的你什么都怕,现在却是什么都不怕。”

  变化太大了,害他还在调适当中,公主和野人是同一个人。

  “我爸妈训练得成功…咦!你认识以前的我?”她的朋友虽然多,但不包括人类。

  这算是一种打击吗?她居然认不出他。“我们是邻居。”

  了一条街。

  “邻居?”没印象。

  “你被藌蜂追的时候是我赶跑的。”结果他被蜂群攻击,躺在上一个礼拜。

  “藌蜂…”好像有那么回事。“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偷吃我便当的小偷。”

  原以为她终于想起他对她的好而⾼兴不已,正想进一步的攀点感情,岂料她想到的竟是他偷看她便当一事,战政整张脸都黑了。

  “我不是偷吃你的便当,我是看看你便当带了什么菜,怕你营养不良。”以他的家境哪需要偷她的舂小便当。

  还不够塞他一半的胃。

  “可是我的蛋不见了,你是除了值⽇生以外唯一碰过我便当的人。”理所当然是嫌疑犯。

  涨红了脸,他真想大喊委屈。“我看你那颗蛋又黑又稠似乎坏了,所以拿我的腿跟你换,你没瞧见多了只香嫰多汁的腿吗?”

  “有是有,可是那是⽪蛋耶!本来就长那样。”害她伤心了一节课,没吃到最爱的⽪蛋。

  “我哪晓得是⽪蛋,我又没吃过。”到现在他还是认为是蛋坏了,应该丢弃。

  好想昏倒,他们的对话好幼稚。“谢谢你的腿,虽然我怕胖没有吃,”

  “你没吃!”太不可原谅了,那是他特意给她的。

  想他以前偷偷摸摸的对她好又怕她知道,煞费苦心地悄悄进行,一点一滴的融⼊她生活中,希望她能逐渐接受他的存在。

  走路时他一定走外侧让她靠內侧,上下楼梯总少她一阶怕她没踩稳,随时准备出手扶持以免她跌下楼。

  甚至有司机接送的⾼级车也不坐的跑去挤公车,预先安排攻坚手先挤上车占位子,等她一上车马上让位,瞧他对她多好呀!可是她竟然不领情,一转⾝将位子让给⾝后的阿婆,叫他为之气结。

  “小声点,别惊扰来河边喝⽔的小动物。”伊诺雅指著步履蹒跚的犰狳。

  没好气的战政斜睨一眼。“你不是说河里有鳄鱼,你想它去送死吗?”

  吱…吱…吱…莫札特取笑他的咧开两排猴牙,指指点点的哈哈大笑,惹得他表情变得很难看。

  “它说有我在这里,鳄鱼妈妈不敢过来。”你笨死了,一个笨人类。这句猴话她保留不翻译,以免有人动手杀猴。

  “我没问你。”战政暗自气恼地和莫札特结下仇。

  喔!是她多事了。

  好吧!她不罗唆了,继续往⽔牛区前进,就看他撑不撑得住。

  “战政,拜托你别再休息了,不然我们夜宿的地方会是狼群的地盘。”

  而她非常不喜和狼群首领打道,它老想着‮犯侵‬狮子的领域,琊恶的贪婪,如为‮人私‬利益而挑起战争的人类。

  永、不、餍、⾜…

  ×××

  台北,凯悦饭店。

  灯光美,气氛佳,琴音悠扬。

  一男一女对坐著。

  男的⾼帅拔,女的‮媚妩‬动人,构成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如倍人一般喁喁私语,谋杀了不少小报记者的底片。

  他们不是情人,甚至手都没牵过,单纯的就只是朋友,可是说出去却没人相信,毫无疑惑相信报章杂志的报导。

  因为他们的外表实在太登对了,不管怎么搭配都出⾊,宛如一对壁人令人称羡,无人在乎他们是不是相爱。

  一个是商界才俊,一个是‮国全‬
‮民人‬都认识的新闻主播,可是他们谈的內容永远是另一个男人。

  他们从不在意别人的评语,新闻是一时的,情却是恒久不变,⾝为公众人物的两人早习惯外界的眼光,不会因此而恶。

  陶清涓。

  一个男人的女人。

  可是她的男人并不爱她,也不爱其他女人,但是他和她们上,毫无愧疚感。

  这是她的悲哀,一开始就注定的不归路,不愿向命运低头的她始终在赌,用她人生最精华的一段来赌她的爱情。

  她很理智,也很死心眼,明知道这条路坎坷又艰辛,仍不畏艰难的一路走下去,没有战友的支持全靠自己的意志力在支撑。

  走久了,不累吗?

  八年的时间可以建好一条⾼速公路,而她花了八年还在原地等起跑,声未鸣前谁也不脑歧过线,一字排开聆听裁判鸣

  是累了,她却停不下来,爱情由不得她选择。

  她爱著不是她情人的男人,他们的关系建立在⾁体上,他不要感情只要愉,事后了无牵挂的离开,从不问她是否感到快乐过。

  先付出爱情的一方是输家,她深深体会这句话的意义,而且落泪过。

  但泪乾了,她还是人前光鲜亮丽的女主播,拥有⾼薪,稳定的工作以及过人的才智,美貌更是上天的恩赐,她应该満⾜了。

  即使她的心空的,求不得一份她想要的真心,⽇子仍然要过。

  ,她优雅的啜饮咖啡,嘴角微扬的笑靥完美得找不到瑕疵,像是主播台上排演好的样版,丝毫不差的绽放最美的一面。

  美丽不是武器,但她善用它。

  “你还想不开,非钻牛角尖不可,不觉得辛苦吗?”看得旁观者都替她心疼。

  “苦也要自己呑呀!谁叫我贪它果实的甜美。”因为摘不到才显得珍贵。

  “你喔!稍微放过自己吧!不要指望他会回过头来发觉你的好,他是个无可救葯的笨蛋。”人家是劝和不劝离,他是劝她早⽇解脫。

  但感情的事最难开解,一旦陷进去便难以脫⾝,不管旁观的人如何为她着急、担心,唯一能帮助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他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看她由青舂洋溢的少女逐渐减少笑容,眉间的淡愁却⽇益增加,爱情的发生并未带给她快乐,除了寂寞。

  不是她不好,或是另一个他无情,其实看的人最清楚,单行道的情路噤止双向通行,违反道路规定的她因此收到爱情罚单。

  陶清涓轻笑地层露媚态。“爱上他的我不是更笨,你直接叫我笨蛋二号好了。”

  人笨一点才会知⾜,她就是不够笨,自找苦吃。

  “我这个夹在中间的人不就叫笨蛋三号,咱们一窝子笨蛋没个聪明人。”谁叫他爱管闲事,看不惯两人的若即若离。

  要嘛!分一分下要彼此拖累,各寻舂天好过拖泥带⽔,让没事的人跟著苦恼,不知要劝哪一方才能有个圆満的结局。

  不然找个时间谈开,试试笨蛋一号的底限,图个安心的答案让大家放心,不用年年燃蜡烛两头空,蜡泪一堆无人扫。

  “你是穷心的聪明人,老爱背责任,我是看开了和他磨,看谁先投诚。”她的爱很深,所以让他自由。

  只要他有了真心喜爱的对象,再怎么不舍她也会学著放手,含笑的给予祝福。

  “不,我只是看起来聪明,其实我笨得坐在这里发牢騒,而那人道遥地去看‮洲非‬⽔牛,不知我们正在背后等他。”风采逸然的谈仲尧偷眨左眼表示他们很小人。

  “咯…真希望我爱上的男人是你…”她会轻松些。

  他一脸惊吓地切歪牛排,佯怒的发出怨言。“你别吓我成不成,小心我当真。”

  “当了真也好…”低声轻喃,也想有个人爱她的陶清涓维持完美形象向‮拍偷‬的记者颔首一笑。

  今天的晚报又有新闻可瞧了,希望新闻部的主管别跳脚,她只是和朋友共进午餐而已,绝无瞹昧画面。

  “咦!你有说话吗?”她的嘴好像动了两下。

  她笑笑的摇‮头摇‬,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脆弱,再好的朋友也有不可告人的心事,何况是她一时软弱的戏语,她不可能爱上他。

  “听说家里的老太爷异想天开地要他相亲,你要不要先占一个名额?”他可以居中牵线。

  “相亲!”冷静的⽪相出现裂,她惊讶不已的差点把咖啡喝到鼻腔。

  这…有点滑稽可笑,以他的个哪会听任长辈的安排。

  但是不可否认地,她所受的冲击并不小。

  “很意外对吧!我更意外。”谈仲尧说得无奈,引发她的好奇心。

  “怎么了,不会连你也拖下⽔吧?”啊!她猜对了。

  想笑又极力忍住的陶清涓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即使肚里快笑翻了仍一脸正经,好像她已练就了不动如山的境界。

  哼!那个一人死不够的家伙,居然脑筋动到他头上。“他们姓战的一家人简直是吃定我了,老的小的都要算计我。”

  他又不是牛任劳任怨,总有一天他会过劳死,不然也会被他们吓死。

  平空而落的大奖不见得是好事,他有自知之明不瞠浑⽔,要争要斗由他们⽗子去,他是“外人”只负责摇旗呐喊。

  “那他呢?同意了吗?”虽然心中已知是否定词,但仍忍不住想问个明⽩。

  “看到我的苦瓜脸了没,他要是好说话的人我也不必头大,整天烦恼如雪片一般惊人数目的相片该往哪里塞。”

  一说完,两人都笑了。

  笑自己的无能为力。

  此时,一位⾼大俊秀的男人立于门口似在等人,耀眼的神采昅引所有人的注目,惊叹声不绝于耳,因他的出⾊而窃窃私语。

  先发觉的陶清涓以眼神暗示对面的同伴,他不解的抬头一望,随即眼神放柔的注视著他的男人,笑容变得明亮。

  “拜托,别让我嫉妒。”这是她不爱他的原因之一,他们可以谈心但不谈情。

  他恶意的落井下石。“谁叫你死脑筋老守著一个笨蛋,眼界放开处处有桃花。”

  “去你的桃花,我恨你。”陶清涓半开玩笑的轻睨,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样。

  “尽管恨我吧!反正我幸福得不怕你的酸言酸语。”他有爱为防护罩阻挡硫酸雨。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战家的大老爷还不知道你改变向吧?”眼红呀!却也羡慕他爱得无畏无惧。

  “不,我不是改变向,只是我爱上的对象刚好是男人,与别无关。”他郑重的挑明未曾改变。

  一开始他也挣扎过,毕竟在他生命中的几段感情都用了真心,她们带给他不少快乐时光,他一直以为她们其中之一会和他走到永远。

  大概是缘份不够吧!每每无疾而终画下句点,他虽难过但不強求,对于爱过的人他一样珍惜。

  谁知意外的和“他”相遇,两人似前世有约的一见锺情,顾不得彼此皆是男儿⾝的互相倾心,一发不可收拾的相爱至今。

  即使“他”已有一名相多年的女友即将订婚,仍然阻止不了想爱的决心。

  “他”的她能够体谅愿退让一步,允诺⽇后结婚三人共同生活,不让谁委屈地共享夫之乐,因为独子的“他”有传宗接代的庒力。

  他们都不是同恋者,只是心不由己的爱上男人。

  “是朋友就坦⽩点,你们谁是一号谁是零号?”外表实在看不出来,感觉两人都很強势。

  谈仲尧表情一垮的満是怨恨。“你狗仔呀!居然挖人隐私。”

  他本说不出来,他们用猜拳来决定谁是主导者,不曾爱过男人的两人谁也不愿当底下那个,只好一拳定输赢地让出主控权。

  没有所谓的一号或零号,相爱是一种本能,一旦裸裎相对便自然知道怎么做,毋需顾忌别问题。

  这人真小气。“过几天我会到‮洲非‬逛一逛,要纪念品吗?”

  也许她能透过特殊管道弄到埃及出上的古文物。

  “想去看他?”真不坦率,忸忸怩怩。

  陶清涓没有被看穿的窘⾊,光明磊落的一耸肩。“顺道!我们內部新闻发的旅游节目,打算介绍一系列的‮洲非‬
‮家国‬特产。”

  如南非的钻石和⻩金,那米比亚沙漠的大象和黑犀牛,尼罗河发源地的维多利亚湖,以及肯亚境內几成垂直、⾼达1250公尺的⾕墙。

  所以说顺道打声招呼不为过,据说他正在采访一位声名大噪的女泰山,说不定她的摄影小组也能沾点光,一觑传闻中的女英雄“保重呀!别伤得一脸泪回来哭诉,我会非常忙碌。”谈仲尧取笑地要她照顾自己。

  “彼此彼此,我最怕男人哭了。”她回他一记,脸上依然带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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