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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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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小表妹,你说,我该从哪里下手才好?”牛乃堂涎着秽的笑意,站在着双掌,俯视瘫软在的纪绿缇。

  “不…表哥…”纪绿缇全⾝软绵绵地使不上力,虚软地在上躺平。

  她真的不晓得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等阵仗。

  昨天接到牛乃堂的电话,他说要请她吃饭,顺便带她去散散心;由于跟贺兰平发生争执,让她的心情跌到⾕底,所以她才会答应牛乃堂的邀约,没想到这会是赴约后的恐怖下场。

  她不过是喝了一杯果汁啊!甚至连晚餐都来不及吃,全⾝的力气就像被菗⼲了似的,眼睁睁地看着牛乃堂把虚软的自己架进饭店订好的房间,却无能为力。

  “你到底让我喝了什么?”再笨,她也知道果汁被牛乃堂动了手脚。

  “不过是一点葯而已,不伤⾝的,只会让你乖乖地不轻举妄动。”牛乃堂笑得意气风发,顺手脫掉西装外套。“谁教你不乖,三番两次拒绝跟我出来,这是你咎由自取啊,小表妹。”

  这可是硕果仅存的体面外⾐,弄绉了可不妙。

  “没用的,表哥,”虽然事已至此,她仍尊称他一声“表哥”企图打消他的琊念。“我已经是…贺兰平的人了。”

  她想清楚了,这种事強求不来,她天法勉強自己接受表哥、甚至任何一个男人,除了贺兰平。

  “哼!我原本以为你这不起眼的丑小鸭没有人会跟我抢,没想到竟会冒出个眼拙的‮探侦‬,可惜他还是斗不过我!”牛乃堂冷哼了声。

  “你、怎么说这种话?”纪绿缇努力撑大眼球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什么话我不敢说?”牛乃堂盯着她的眼,渗⼊一丝冷戾。“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带着你的信托基金嫁过来,我几乎踏断你家的门槛,没想到你倒是早就跟那个笨‮探侦‬暗通款曲了,那么,我还需要怜惜你吗?”

  “你…真的是为了…”爸妈留下来的信托基金!?

  “不然你以为呢?贪恋你的‘美⾊’?呵,省省吧!”他撇撇嘴,狰狞、丑陋的心态尽露。“像你这样的货⾊,‮店酒‬随便一抓都是一大把,多得是比你漂亮千百倍的绝⾊公关,要不是为了那笔钱,我才不会浪费时间跟你周旋!”

  纪绿缇悲哀地摇着头,没想到贺兰平说的都是实话,他没有骗她,从来没有!

  是她误会他了。

  所有谋既已曝光,牛乃堂只想速战速决。“别浪费时间了,来吧!”他快速地脫掉自己的衬衫、长,急⾊地爬上

  “我说过没用的,我不会嫁给你。”他怎能如此恬不知聇?决定权在她,她有权决定自己嫁或不嫁。

  “你会的。”说到这个,牛乃堂可得意了。“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轻易就范,所以我早就准备了摄影用具,只要你不乖乖听活,待会儿我们上的证据就会‘不小心’流出去;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明⽩我的意思。”

  纪绿缇惊了声。“你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她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睛。

  “为了钱,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开始动手扯她⾝上的⾐服。“少废话,你认命吧!”

  “不要!你不要碰我!”她拼了命地挣扎,可惜双臂像是灌了铅的⽔泥似的,半丝力气都使不上。“你不要来,贺兰平会来救我!”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她仍希冀这可以吓阻牛乃堂的兽行。

  “来啊!等他来也来不及了。”他嗤笑。“我就不信他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让别的男人给抱了,到时候他只会觉得你是残花败柳而已!”口出伤人恶语,要她断了妄念。

  “不要!”她恨死了自己的无法动弹。“你会不得好死、坏人、大坏蛋!”她惊恐地看着他挑开自己的薄外套,还想向⾼领棉衫进攻,吓得她瞳底泛起⽔光。“你尽管骂好了,等那笔钱到了手,你看我怎么修理你。”不理会她口头的谩骂,他的心早已被即将到手的大笔金钱掩盖了良心。

  “求求你不要…不要啊!”她知道这时候哭是最没用的方式,可是她就是止不住害怕和眼泪,一颗颗⽔滴沿着脸颊没⼊枕下,无助的心只能想起一张爱恋的脸庞。

  “贺兰平…贺兰平!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救我!?”或许是惊极生怒,她羞愤加地扯开喉咙嘶吼!牛乃堂正想取笑她没大脑的叫嚣,不料此时传来刺耳的敲门声。

  “谁?”人要做坏事时,最怕也最恨别人来打搅;牛乃堂当然不例外,他捂住纪绿缇急求救的小嘴,満⾝戒备地回头吼叫。

  “送餐。”门外飘来恍若是服务生的声音。

  “我没点餐。”他哪有时间吃饭?哎哟!该死的女人,竟敢咬他!?

  “这是刚才在楼下点的,经理要我送上来。”服务生耐心地解释。

  “不需要了,拿走。”要死了!这女人非得不断地咬他吗?早知道放安眠葯还来得⼲脆!

  “很抱歉,先生,这是饭店的规定,你不收我们会很困扰。”服务生很坚持,大有不来开门就不走人的打算。

  “该死!”牛乃堂低咒了声,抓来刚脫掉的衬衫塞进纪绿缇嘴里,大费周章地菗走窗帘固定带绑住她的双手,又匆匆忙忙地套上长,这才走去开门。

  “唔、唔!”纪绿缇不安分地‮动扭‬⾝躯,并试图发出声音。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求救的机会,可惜事与愿违,由于葯效仍在,她的‮动扭‬本无济于事。

  当她挫败得快哭出来时,门口突然传来牛乃堂的惊叫声,让她重燃一丝希望…

  ***

  “早就叫你注意牛⽪糖那混蛋,偏不听啦!现在好了,要不是我来,你早被他呑噬⼊腹,呑得一⼲二净!”贺兰平一张嘴因情绪放松而叨念个不停。“说你蠢还不承认,你看,非得搞成这样才⾼兴嘛?”

  “你…又没人口叫你来,你来做什么?”纪绿缇原本涨満的快和感动,却被他那跟温柔扯不上边的言辞,给得倔強了起来。

  又说人家笨!他也不想想,她之所以会让牛乃堂有机可乘,究竟是谁造的孽?

  “你这女人,一点都不可爱!”一口气口,他好看的眉拧了起来。

  虽然两人之间有了龃龉,但她和牛乃堂的婚事还是有破坏之必要,他不能眼睁睁地看她羊⼊虎口;

  连着几天,他跟踪牛乃堂东奔西跑,看他买了些‮孔针‬摄影器材和一些奇怪的葯物便心知不妙,正巧那三个小表头昨天又赶来报讯,说她答应了牛乃堂的邀约…晚上六点,地点约在华信饭店。

  饭店!?就说这女人没大脑,果真还真是没脑袋,她不知道饭店是有附设房间的么?⽩痴都晓得牛乃堂那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

  所谓狗急跳墙,牛乃堂八成眼见拐她不成便心生毒计,好一个恶毒的烂痞!

  联络好陈律师,要他约莫一个小时后通知警方逮人,然后一路跟随两人到约定的饭店,心里可说是百味杂陈;千想万想,想不到他“抓猴”的通天本领,会有用在自己女人⾝上的一天。

  亲眼见牛乃堂在她的果汁里下葯,他耐着子没当场揭发并拍照存证。因为这女人很笨,子又直,说不定还会反过来编派他的不是,⼲脆让她尝点苦头,到时再来个英雄救美,胜算可能会大一点。

  说到英雄救美,这时机上的确不好拿捏;人家房门一关,里面发生什么事,外面的人哪会知道?于是随便丢了颗窃婷器往门里一塞…啊炳!所有对话无所遁形,时机自然拿捏得精准无比。

  原本听她说什么“我已经是贺兰平的人了”心里还有点小靶动,等到牛乃堂不知死活地出来开门,便狠狠地送上一记“锅贴”让他黏在墙壁上,顺道让随后赶来的员警扭送警局;没想到英雄救美之后,这女人居然翻脸不认帐,说出来的话简直挑衅人类理智!

  “我…我就是不可爱怎么样?”她还计较牛乃堂说的“丑小鸭”三个字,可是他的“不可爱”比牛乃堂的“丑小鸭”还伤人!“既然我这么不可爱,你⼲嘛还来破坏我跟表哥的好事?”噘着嘴,眼坚泛起红雾,她,可委屈了。

  “你你你…”他气得都结巴了。“是谁在那边鬼吼叫,说什么‘贺兰平,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救我!?’之类的话,既然都被这么诬蔑了,我还能不进来救人嘛?”他记得可清楚了,毕竟想起来都觉得心疼。

  “后!你要是觉得委屈,大可以不要来啊!我的事情与你何⼲!?”她红了脸,当然没忘记自己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求救,可一张粉脸就是拉不下来嘛!

  “你!”他气炸了,一张脸比张飞还要黑!“好,算我多管闲事!”

  再跟她说下去,圣人都会抓狂!他火大地跳下,打算将这恼人的女人丢诸脑后。不过,只是暂时,他不确定自己可以忍得了多久不见她。

  “你…就这么走了?”没风度的男人!她刚才试漂那么大的惊吓,难道他就不能哄哄她吗?她嗫嚅地开口问道。

  “不走要⼲嘛?”他微顿,脊背绷得死紧。“留在这里惹人嫌嘛?”拙死了、笨疯了、蠢毙了的贺兰平,什么英雄救美?人家本不领情!

  纪绿缇委屈地蓄満泪⽔,陡地伸手由背后抱住他的,阻止他离去的脚步。“对不起…对不起…”

  贺兰平绷紧下颚,怒气然的情绪还没平复。“你不是没错嘛?道什么歉?”他耝声耝气,心里就是觉得不舒坦。

  “嗯…你为什么…要来救我?”知道他在气头上,她聪明地转了个弯;当然,主要是因为她记得小莫说他喜她,而她想听他亲口对自己说出来。

  “我、咳!你搞清楚,我可不是自愿?吹模悄侨鲂”戆萃形也爬吹?!”背着她的脸上浮起可疑的粉⾊,他清清喉咙,不甚自在地瞪着围在间的⽩嫰小手。

  边勾起淡淡的笑,她満⾜地靠上他的脊背,脸庞上微的⽔气沾染他蓝⾊的衬衫。“那么,小莫说的话,我不能当真喽?”

  喉结滚动了下,他的嗓音变得耝哑。“她说了什么?”该死!那小表到底怈了什么密?

  “她说你喜我。”这男人不点不亮,她就好心地提点他。

  “呃,你知道…那三个小表…精得很,他们的话、能、能信嘛?”莫名的,他变得结结巴巴,一双眼始终瞪着问的手。

  “嗯,那我就当你…不喜我?”当一切变得清明,她有了促狭的闲适。

  “谁说我不喜你!?”他霍地转过⾝,焦躁地对上她戏谑的眼。“你?你戏弄我?”后知后觉的,他发现自己被戏耍了。

  “我没有。”她无辜地眨着眼,像极了神秘的小野猫。

  “真的没有?”他挑眉,不很相信她的声明。

  “没有。”她嘟着,小手爬上他的蓝⾊衬衫,天真无琊地玩弄他口上的钮扣。“我不及你聪明,哪戏弄得了你?”

  “你在做什么?”他眯起眼,瞳眸锁住她半掩的长睫,呼昅变得微促。

  “你这颗扣子好像快掉了,回去记得脫下来给我,我帮你,”佯装听不懂他的问话,小脸却微微泛红。

  “你何不现在帮我脫了比较快?”他勾起琊魅的笑,附在她耳边低语。

  “嗯,这里…又没针线…”啊,不小心扯开两颗钮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思?”凑近了点,办轻触她红嫰的耳朵。“你这是在求和嘛?”

  “对不起…”哎呀,手滑了下“不小心”滑进他的领口,触碰到结实的肌。

  “没诚意。”

  “以后不准你再这么吓我!”他凶狠地警告。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嗫嚅低语,她委屈地低下头,不敢看他责备的眼。

  “不是故意都搞成这样。要是故意的那还得了!?”他哼了声,就是不肯轻饶她。

  “人家道歉了。”声音变得更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是说了没诚意的嘛?”

  “来,继续。”他爱死了那‮魂销‬的滋味。

  “不要啦…”啊,脸好红、心跳好快,这手…到底要不要作怪?

  不由分说地堵上她‮议抗‬的小嘴,⾆尖在她芳香的檀口里挑起漫天战火,双掌不甘寂寞地褪去两人⾝上的⾐物,急躁地覆上她最敏感的每一寸肌肤。

  “不要…你今天好‮狂疯‬…”灼热的抚触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来得深⼊且耝鲁,却意外地带给她更狂猛惊鸷的強烈‮感快‬,得她娇不休、连声娇昑。

  “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想别人,听到没有?”他几乎快失去她了,从那次失败的求婚之后;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悸动。

  “嗯…连你也不行吗?”别人,就是除了自己以外,所有其他的人,那么包不包括他呢?

  “谁说的!?只准想我,知不知道?”扭曲狰狞的俊颜抿瞪着她,肢体却透露着最温柔的‮抚爱‬语言。

  你好霸道。”唉…偏偏她爱极了他的霸道。

  “不然哪天你又让人给骗了都不知道!”他心脏无力,尢法再承受一次这种刺

  “嗯…可是你…又没说喜我。”千转万转,就为了讨一句

  爱语。

  “我是不喜你。”蠢女人!他都做得这么明显了,她还不懂嘛?笨死了!

  “啊?”她愣住,⾝体蓦然变得僵硬。

  不喜她?那现在的裸裎相见算什么?委屈心态再现,她可怜兮兮地红了眼眶。

  “我当然不喜你。”拨开她额前的发,漾満深情的黑眸锁住她泛着红雾的眼瞳。“我爱你啊,小傻瓜。”末了,浑⾝一阵哆嗦。

  老天!这种话真够⾁⿇的了,好险没被别的人听见!

  “你…”噢!她又想哭了。

  “不准哭!”他突然捞起丢在下的初衫,由口袋里摸出一个红丝级小硬盒递向她。“呐!给你的!”

  隐隐猜到那会是什么东西,心头像是喝了藌般的甜。

  “我不要!”这个男人就是没情调,有人戒指是这么给的吗?哼!不收,他需要再教育才行。

  “不要!?”声音蓦然拔⾼N度,黑瞳里闪过一丝惊惧。“看都没看就说不要?你看清楚!好好地给我看清楚!”他气急败坏地将小硬盒塞到她手心里。

  她打开盒盖,红⾊的丝绒內里躺着一只炫目灿亮的⽩金钻戒!

  无可避免地,才歇止的泪意又冲上眼眶,红得像两只小兔眼。

  “又怎么了?”惊见她又将大⽔溃堤,他心慌意得不知如何是好。“你到底收是不收?”那可是他⾎淋淋的心意啊!

  而且求婚这档子事,失败一次已经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要再来一次,他…他“屎”了算了!

  “你…你没说为什么给人家戒指。”虽然没有花前月下也没鲜花,但最起码的求婚词还是必须的。

  “这…”他烦躁地扒扒头发,顿时头上顶了个鸟窝。“还不就是那个意思**”要命!这比甜言藌语还难上千百倍,岂是他这铁铮铮的汉子所说得出口的?

  “什么意思?我不懂。”螓首低垂,她笑中带泪,指尖轻抚‮感触‬滑腻的红丝绒。

  “不懂!?”他的声音尖锐了起来,双肩微垮。“还不就…结婚啦!”他总算支支吾吾地吐了几个字。

  “谁跟谁要结婚?”她继续装傻。反正他老说她笨,那她就笨到底好了。

  “纪绿缇!”他懊恼地低吼,扒过的鸟窝成了堆杂草。

  这女人摆明了整他,他发誓,她绝对懂他的意思!

  “嗯?”她软软的、轻轻的、柔顺的应了声。

  “好,你听清楚了。”深昅口气,他妥协了,谁教他就是栽在这笨…不,极精明的女人手上!“你,纪绿缇,嫁给我,贺兰平。”他小心且清晰地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

  呜…丝丝感动化成点点珠泪,她霎时泪了瓜子般的小脸蛋。

  “拜托,别又哭了…”他无力地呻昑了声,头疼地抚着额。他才想哭呢!这女人到底答不答应做他的“牵手”啊?

  “啊!不管了!”他忽然大叫,耝鲁地抢回她手中的硬盒,笨手笨脚地拿出里头的戒指,极其笨拙地套进她左手纤长的无名指。“就这么说定了,不准反悔!”

  “嗯。”这次她点了头,很明确地给他回答。

  像吃了颗定心丸,心头涨得満満、満満,他痴傻地笑了。

  但…接下来要做什么好?

  “不如我们…把刚刚没做完的事做完,好不好?”看她娇羞的模样,适才来不及发怈的満腔火轻易地再次点燃。小手顺遂其意地覆上他的刚,无言地应允他的要求。

  “我就知道你是只热情的小野猫…”他的声音变得破碎,浅浅的呻昑在他喉间漾开,灼热⾝躯覆土她娇软热情的娇,让彼此的爱恋永不失温…

  终曲

  “看吧!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盘坐在婚纱摄影公司的一角,小莫得意洋洋地学着她老爸的口吻吹嘘着。“对不对,小臻?”

  “嗯。”甜甜的笑浮在边,圆圆的眼滴溜溜地滑向摄影棚里,稍嫌笨拙地摆动肢体的俊男“笨”女。

  啊,真好!王子跟公主终于可以“从此过着幸福美満的⽇子了”

  不过,在小生命冒出头之前,他们会恪尽职守,三不五时去打搅一下那对恩爱的小夫,免得脫离苦难太久,等到小宝宝出生后,纪老师会因为好⽇子过多了,突然受不了小宝宝哭闹的刺

  “什么嘛!结果我们不过是去报个信,什么忙都没帮到。”小伟闷闷地嘟着一张小嘴,还在介意自己没啥表现的机会。“说来说去,功劳都记到贺兰先生头上去了。”

  “功劳当然得记在贺兰先生头上!”小莫受不了地翻着⽩眼。“要是记在你头上,那现在站在纪老师⾝边的就不会是贺兰先生了,而是你啊,大笨蛋!”

  “没错。”小臻笑孜孜地附议,倏地冒出一个问句:“小伟,你不会想要跟纪老师结婚吧?”新闻里不都在讲,男女相差了三十二岁都可以结婚,而且是女生比较大哦!纪老师和小伟不过相差十四岁,说不定小伟他…

  “讲!”小伟红了脸,一颗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我、我才不想跟纪老师结婚呢!”;

  “真的吗?纪老师有点伤心呢!”突然纪绿缇的声音由他们头上传了下来。

  正好棚內摄影告一段落,她和贺兰平走到三个孩子后面,正想问问等一下要带他们到哪儿去玩,没想到一接近就听到小伟的“告⽩”害得她小小地伤心了一下下。

  “纪老师!”三个小孩说的悄悄话被偷听了去,全尴尬地红了脸,其中以小伟最甚。

  “抱歉了,小伟,就算你曾偷偷想过这个主意也来不及了。”‮威示‬似地搂了搂纪绿缇的,贺兰平笑得意气风发。“她已经是我的喽!”

  “贺兰平!”纪绿缇娇嗔地捶了他一记。“你跟小孩子胡说什么!?”

  终有一天,她会被他毫不修饰的言辞给吓死!

  “真是的…”小伟嫉妒地瞪了他环在纪绿缇上的手臂一眼,唉…还是觉得有点可惜说…

  虽然纪老师不是什么天仙美女,可是她的个还不错,如果要娶她当老婆…勉勉強強还、还可以啦!

  “累了吗?我们要不要去吃点东西,还是要到哪儿去玩?”纪绿缇拉着厚重的裙摆,善意地忽略小伟的“监介”

  “好啊、好啊!我要吃‘肯德基’。”小莫举双手赞成。

  “麦当劳”上次敲过牛糖了,今天贺兰先生请客,换“肯德基”吃吃看。

  “我想去看‘哈利波特’!”听说有巫婆还有怪兽呢!小臻期待了好久,终于找到机会可以成行。

  “好啊!那小伟呢?你想去哪里?”小莫和小臻都说了要求,那么小伟呢?纪绿缇弯下询问道。

  “嗯,我想…”小伟小心地睨了眼贺兰平,有点害羞又有点介意。

  “说啊,小伟,贺兰叔叔请客哦!”贺兰平好笑地看着别扭的小伟,他大概可以猜中这个小男孩的心思。

  隐约想起小时候,哪个男生不会偷偷暗恋‮纯清‬可人的女老师,这只是人生中一个“病态?獭保ご缶妥匀蝗恕?

  在得到贺兰平的鼓励之后,小伟终于大声说出想了好久的愿望。“我想去玩具反斗城!”最好还可以买数码宝贝、金刚战士…一堆爸爸妈妈不肯买的玩具,贺兰先生会帮他搞定!

  贺兰平和纪绿缇同时愣了下,同时将视线转向彼此,相视轻笑出声。

  哎呀!都是上次随口胡诌惹的祸,不过,是该给他们一点小小的奖励。

  “好,我们先去吃‘肯德基’,然后去看‘哈利波特’,最后再去玩具反斗城可以吗?”贺兰平照单全收。“不过,先说好,一个人只能买三样玩具,多出来的钱是留给纪老师的哦!”玩归玩、买归买,条件还是得先说定才行。

  “耶!”

  “太了!”

  “万岁!”三个孩子全⾼兴地跳了起来,瞬时声雷动。

  “这个…三样玩具会不会太多了点?”纪绿缇扯了扯贸兰平的袖子小声地问道,就怕养大了孩子的胃口。

  “谁教他们让我完整无缺地把你娶回家呢?”所以功劳大如天,施惠不过是谢礼。

  “贫嘴!”现在她骂人的辞汇多了些,当然贺兰平是她练习最好的箭靶。

  “走吧,我们先去换⾐服。”

  衬着孩子们的笑闹声,贺兰平笑着拨着她的发,幸福満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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