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穿过斑马线，常羽茫然地跟着展驭走进马路对面的J。D。钻石。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没想到一抬头就是満眼的闪耀夺目。

　　瘪台‮姐小‬认出展驭，亲切地了上来。“展先生，你好。这位就是那个幸运的‮姐小‬吗？”她看着常羽，一副羡慕得不得了的样子。

　　“嘎？什么意思？”常羽愣住了。

　　瘪台‮姐小‬拿出一个精致的红⾊小盒，在两人面前打开。“展先生，这是你订的戒指，钻石的大小和⾊泽都是最完美的，我们的专家都已经检验过，你看一下。”

　　“羽，来试一下，看看合不合你的Size。”

　　他拉过常羽，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那是一颗单钻，镶在⽩金戒⾝上，闪亮的光芒昅引了在场每个女人的目光。

　　“哇…”她们惊叹。不只是因为常羽手上的那颗钻石，更因为买下它的是这么优秀的男人。

　　常羽呆呆地看向自己手上，那亮眼的闪光让她快要睁不开眼。这到底是几克拉的？而且是在J。D买的，价格一定很惊人。

　　瘪台‮姐小‬早已忘记戴着她们公司产品的人是常羽，一直找话题跟展驭讲。“展先生，你眼光真好。这款台北所有分店都没货了，我们是特地从南部分店调上来的呢！”‮姐小‬笑咪咪的。她们都觉得展驭不仅人帅，而且多情又多金，简直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是你们公司广告打太凶了。”展驭笑着回答，但他没心思注意她们。他望着常羽，希望她收到这个礼物能开心。

　　常羽抬头看展驭，眼里有着惑，这戒指戴在手上好沉重。“这个生⽇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在众人惊呼声中，她把戒指拔下来放回盒子里。

　　展驭有点急。“这不是单纯的生⽇礼物，这是订婚戒指，我要把我的心整个送给你。”

　　常羽想了想，又摇‮头摇‬，一旁的女店员被她气到几乎想咬手指。

　　“如果是这样，我现在更不能收了。”她将盒子盖起来，到展驭手里。

　　“为什么？你不喜我吗？我们相处的感觉不好吗？我是很认真地想请你嫁给我。”

　　展驭好诚恳地告⽩着，旁边的女人们没有一个不感动。她们瞪着常羽，觉得她很不识好歹。

　　常羽笑了。“就是因为你很认真，所以我也要很认真的回答你。明天放我三天假，让我回去跟我家里的人好好报备一下可以吗？”

　　原来是这样，展驭笑开了。女店员全在心里暗嗟了声，吊人胃口嘛，来这套。

　　展驭把盒子收进口袋，两人一起步出店门口。

　　天⾊已经暗了下来，常羽下意识地用眼神搜寻着，希望能在人海中找到那个悉的⾝影，可是徒劳无功。

　　“羽，要我载你回去吗？”展驭记得她的老家在⾼雄，坐车要很久，搭‮机飞‬又危险，他担心地问着C

　　“不用了，公司不能少了你，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常羽笑笑，眼里有些难以察觉的落寞。“我会照顾自己的，别担心。”她决定回去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

　　隔天，展驭送常羽去松山机场，帮她买了票，看着她走进了登机室。

　　常羽的‮机飞‬离陆之后，他步出机场。‮机手‬这时响了，他接起，是莹莹打来的。她说要回‮国美‬，希望能在离开前再见他最后一面。

　　他望着天空，那里有一道‮机飞‬划出的凝结尾。

　　他对莹莹电话里脆弱的声音没办法抗拒，他是一个念旧的男人，和她再见一面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驱车往明山方向，那是莹莹现在的住所。

　　一个小时后，常羽下了‮机飞‬。她没跟家里说要回来，自然也无人接机，她拦了辆计程车，往家的方向开去。

　　南部的天气实在太热，她脫了小外套还嫌不够。拿着面纸不停擦拭额头汗珠，好不容易，她终于回到了悉的环境。

　　常羽家是单亲家庭，妈妈靠自己养大两个女儿，也造就了她们‮立独‬的个。

　　她的姐姐几年前就结婚了。上次回家，常羽被她姐那満口的妈妈经烦到受不了，逃回台北。真希望这次回来那些小孩已经统统长大，她实在不想再听一次相同的內容。

　　计程车在常家附近的菜市场外停下，常羽下车，走进市场。人口附近有个年轻‮妇少‬和中年欧巴桑一起在顾的⽔果摊，她们正在和隔壁卖莱的阿婆聊着天，看起来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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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羽笑着走近；问道：“老板娘，凤梨怎么卖？”

　　欧巴桑旋风般转过⾝，都还没看清常羽，就马上热情地说：“哎啃，‮姐小‬这么⽔，当然便宜算啦！”定睛一看，她马上变了个人。“厚！你这个三八孩子，竟然敢耍你妈！”

　　“羽？”她姐抱着小孩开心地嚷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跑到摊前，仔细打量常羽，带着羡慕的眼光。“噴噴噴，你⾝材维持得还真好啊，没有结婚的女人果然比较不容易老。”她把怀中婴儿抱过来给常羽看。“我都快被这群小孩拖老了，你看看，这是老三…”

　　妈妈经开始了。常羽不打算理她，随手逗了那小孩一会儿，就开始在她妈手臂上磨蹭着撤娇。“妈，人家好想你幄

　　她妈被逗得乐开怀，不停地跟附近的菜贩炫耀一这是我女儿啦“，听人家惊叫着说”好⽔的女儿“，她就开心得直笑。

　　“阿羽，这次怎么会突然跑回家？你是恋爱还是失恋了？”热闹过了，⺟亲把她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问。

　　她姐听到这话题，马上凑了过来。“羽，这年头如果有什么不错的男人肯要你，你就要赶紧把自己嫁掉。”说着还涸其张地挥舞双手。“什么真爱无敌、恋爱及时那一套本就是骗人的啦！不可能啦！”

　　“讲！”⺟亲生气地反驳。“你没谈过恋爱，怎么知道恋爱是怎样！”

　　大姐拉长了脸。“我没谈过恋爱⼲嘛结婚？你又来了，不要老是替我后悔我的婚姻好吗？我算嫁得不错了啦！”

　　常羽想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这时有客人来到摊前，完全没发现两人火葯味浓厚，无知地进⼊战区。

　　“老板娘，我要一斤莲雾。”等了好久没人回应，他又问。“到底要不要卖啊？”

　　“不卖！”⺟女三人异口同声，很有默契。“我们收摊了啦！”

　　还真的收摊了。她们收拾摊子，驱车回常家。

　　常羽把包包一扔，看见沙发就躺了下去。再睁眼，她妈已经体贴地切了盘西瓜放在桌上。她翻⾝起来，拿了一片就往嘴里塞。

　　三个人啃着西瓜，常羽先吃完，擦擦嘴巴，她开口说道：“我要结婚了幄。”

　　噗的一声，她妈和大姐把嘴里的西瓜噴了一桌。

　　“你要嫁了？”她妈乐得要命，赶紧用力把西瓜呑下去，急着问道。

　　“竟然有人要娶你？”她大姐吓坏了，怀中小孩跟着哇哇哭了起来。

　　“对啦。”她非常不満意她们的表现。“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个经理啊，现在我们在一起，昨天他跟我求婚了，我就是回来跟你们报告这件事，结婚前我会带他下来⾼雄一趟。”

　　“那很好啊！他不是很上进、很有钱，人又老实吗？”她姐比她还⾼兴。

　　终于可以把这个妹妹给嫁掉了。当初她为了那个经理，死也要留在台北，那时真怕她浪费青舂又只守到一场空。

　　“那么好的对象，你又喜人家这么久，直接嫁去就好了，还报告什么？”知女莫若⺟，她妈眼神锐利。“你才没那么乖，还回来报告咧？在想什么，说来给妈听。”

　　“因为我…”常羽忍不住了。“我好像喜别人耶…”

　　“幄？”她妈马上接着问。“是怎样的男人？”

　　“有点坏，可是有时候又很温柔。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可是他有好多女朋友，我一点‮全安‬感都没有。”她回想着跟夏驰非相处的点点滴滴，心头泛起甜藌的感觉。

　　“嗯…”她妈低头沉思。“那这样还瞒难决定的…”

　　“哪里难？你跟谁在一起感觉比较‮定安‬，那个人就是结婚对象啊！”她姐站了起来，慷慨昂。“你是没听过幄？跟你结婚的不一定是最爱的人，最爱的人不一定就会跟你结婚。你怎么长这么大了，脑筋还不清不楚的！我要是你，早早就跟那个经理结婚了，还回来讲这么无聊的问题！”

　　“是吗？”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也告诉过自己千万遍，可是心里就是有点遗憾。

　　“当初妈就是喜上爸，一时冲昏头就嫁。结果呢？生了我们两个，他还不是跟别的女人跑了？所以我才说啊，女人结婚一定要找个可靠的对象，‮全安‬感才是最重要的…”她姐继续阔论⾼谈，她妈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抬不起头来。

　　“我懂了。”常羽叹口气，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常羽难得回家，在平淡而‮悦愉‬的气氛中，三天匆匆地度过。

　　这是她在家里的最后一晚，一切好像都已经成定论。

　　明天她就要回去台北，她会给展驭回复，然后她会当他的新娘子，拥有全世界的幸福。

　　“阿羽，你睡了吗？”她妈轻敲房门，探头进来。“今天我跟你一起睡吧？”

　　“好啊。”她笑着回答。

　　“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一起睡了幄？明天你就又要走了…”她妈躺在常羽⾝旁，说得常羽有股心酸上涌。

　　“妈跟你说，其实当初妈也知道你爸爸心还不定，可是一直到现在，妈也从来没有后悔嫁给他…”她妈用好感的口吻说着。

　　“因为我没有欺骗自己，我选择了一个我爱的男人，而不是只能给我‮全安‬感的男人，到今天我还是觉得佩服自己的勇气，我很骄傲，也很⾼兴有你们这两个女儿…”

　　“妈…”常羽听着硬咽。

　　“仔细想想你到底要的是谁，不管结果是好是坏，只要不后悔，你就对得起自己的人生。嗯，像打⿇将一样嘛，打错牌不一定就会输，只要运来了，会赢就是会赢。”

　　“嗯，我知道了…”常羽抹抹泪，觉得⺟亲在微弱灯光下看起来好伟大。

　　听到常羽说知道了，她妈像想到什么一样，突然很‮奋兴‬地翻过⾝，兴致地说：“好久没跟你打牌了，难得回来，⼲脆陪妈摸一把吧，啊？”

　　隔天常羽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昨晚她妈把姐姐叫来，又找了隔壁的大婶，四人通宵打⿇将。

　　因为睡眠不⾜，她即使认真化了妆，看起来还是憔淬。

　　在⾼雄临上‮机飞‬前，展驭打了通电话说没办法去载她，他听起来那么愧疚，常羽当然马上原谅他。一到台北，她就自己搭了计程车到公司上班。

　　才进了公司，刚坐下没多久，赖咪咪便带着⾼深莫测的神情走了过来。“羽，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她好犹豫的样子。

　　常羽超级想睡，几乎快睁不开眼了。“什么事？”

　　“嗯…”她看看周围，轻声地说：“我跟你说，不过你不要说是我讲的幄！”咪咪停顿了一下，见常羽点头，她继续说下去。“那个…你回⾼雄的这几天，有公司同事每天都看见展经理出现在明山附近…”

　　那又怎样？常羽无力地笑，她快累惨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卖关子了？“明山附近，然后呢？”

　　“然后…听说他这三天载的都是同一个人…”

　　“谁？”常羽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莹莹。”赖咪咪声音很低，但语气涸葡定。

　　常羽抬头凝视着她，冷静地思考这个传闻会有几分‮实真‬。她知道赖咪咪虽然喜八卦，但却不会随便说破坏别人幸福的事。

　　咪咪对地点点头，又拍拍她的肩膀。“其实你也不一定要相信，我只是希望你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你会不会怪我？”

　　“我当然不会怪你，其实还应该要谢谢你跟我说…”

　　常羽开始想起，这几天展驭打给她的电话的确比较少。之前，他打得那么热切，好像讲电话不用钱一样。

　　为什么？她的心里开始有个问号，慢慢地在扩大。

　　有人说，时间可以证明一切。而常羽从⾼雄回来已经两个礼拜，展驭的态度并没有任何改变，对她只有比以前更加呵护备至。

　　听说男人做了亏心事，反而会对另一半更好，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是，她并没有在他⾝上看到别的女人的影子。

　　她还记得离开⾼雄前，她妈说的那些话…仔细想想你到底要的是谁，不管结果是好是坏，只要不后侮，你就对得起自己的人生。

　　因为这些话，加上咪咪说的事情，常羽并没有马上给展驭答复。但是就在这两个礼拜里，他又向她求了三次婚。

　　最后她想，除了展驭她还能嫁给谁？嫁给他不就是她长久以来的梦想？所以到了第三次，常羽终于点头答应。

　　他对她很好、很好，她很感。

　　所以，她不该再想着别的男人了，一切的回忆都让流⽔带走吧！

　　***

　　这一天，常羽跟展驭在拍结婚照。

　　展驭的是⽇本人，所以他有四分之一的⽇本⾎统。他家里的人因此要求他们拍一组穿⽇本传统礼服的照片。

　　常羽一⾝雪⽩，长发全部往后梳起，露出额头上优雅的美人尖，发髯用红⽩错的细⿇绳松松地拢着。她上了浓妆，红的樱桃小嘴镶在陶瓷般精致的脸蛋上，美得像⽇本艺，连化妆师都惊叹自己的手艺简直媲美上帝。

　　“常‮姐小‬，你看，你真的好漂亮，真像⽇本人。”化妆师兴冲冲地拿了面镜子过来，让她仔细端详。

　　常羽往镜里看，吓了一跳。“真有你的，可以把我弄得完全不一样。”常羽哈哈笑，问道：“展先生呢？”

　　“他好像在门外吧，我去叫他。”

　　“不用了，我去好了，还可以吓吓他。”常羽对化妆师眨眨眼，放下手中的⽩扇子，提着厚重的裙摆走到了门口。

　　她看到展驭在门外，暗暗偷笑。如果自己就这副打扮突然从他背后哇的一声，他看到会有什么表情？光想就觉得好玩，哈哈。

　　再仔细一看，常羽发现展驭旁边还有别人，那人也是一⾝雪⽩。展驭曾经说过她适合穿⽩⾊，可是这么瞧着，她觉得本没有人会比外面那个女子适合⽩⾊。

　　那是莹莹。她穿着⽩⾊装，原本充満自信的她此时看来好悲伤。展驭不知道说了什么，莹莹忽然捶了他的膛一下，然后掩着脸跑走。

　　常羽掉头，默默地走回摄影棚，等展驭回来。

　　“展先生，来来来，新娘子在等你拍照呢！”摄影师准备开拍。

　　常羽端坐在樱花纷飞的背景前，对展驭微笑。

　　他走近，神情略微紧张地看着她说：“你好美。”然后他拿出一个红⾊的盒子。“这不能忘记戴，没戴就不像结婚了。”他笑着，表情却有些不自然。

　　她注意到他的额头渗出细汗。

　　常羽对他微笑，伸出手来，等展驭为她戴上这个一生的承诺。

　　要帮她戴上戒指时，展驭明显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它套在常羽的手指上。那颗钻石闪闪发亮，婚纱店里的人都为他们鼓掌。

　　然后，常羽看着展驭，笑着对他说：“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要就趁现在说幄，再晚可就没机会了。”

　　展驭墓地抬头，发现她笑得好美，比跟他在一起时的任何一刻更美。那笑容里有着包容和笃定，展驭知道她看透了他，却没有半点要怪他的意思。

　　“我对不起你。”展驭终于忍不住说出口。“我本来真的很想娶你，是真的。”

　　在婚纱店里男方突如其来地这么说，简直就是扫兴至极。摄影师和化妆师一看气氛不对，决定先清场，让新郞新娘独处。

　　“所以你现在不娶我了，对吗？”摄影棚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常羽平静地问着展驭。

　　“你知道我很喜你，可是我们之间平平淡淡，真的不像在谈恋爱。当初我接受你的告⽩，是因为三年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我可以对你很好，可是却没有爱的感觉，你能懂吗？”

　　常羽点点头，她对他也是如此。

　　原来他们的问题不在于别人，本就在于彼此并不适合。她追着自己的梦想，他不愿辜负她的梦想，所以，两人勉強凑成了一对。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求婚？”常羽轻轻拔下了戒指，认真地听展驭说。

　　这段⽇子，他们有着同样的困扰，却谁也没有对谁说。他还是对她这么好，甚至远远超越了她对他。

　　“因为我觉得你对我很好，我以为那就是幸福。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女人，我对不起你…”展驭深深一鞠躬，他对常羽只有愧疚和怜惜。

　　“别这么说，你很好，真的。”常羽有点鼻酸。“你愿意对我这么好，甚至还说要娶我，对一个没有恋爱感觉的女人，你却仍然做了这么多，我已经很感动了…

　　“羽，谢谢你。”展驭抬起头，満心感。

　　罢才在门外，他再次拒绝了莹莹，也为前些⽇子的暖昧态度向她道歉。原本打算就此负起责任，和常羽结婚，没想到现在竟与她和平分手。他感到意外，却也如释重负。接下来，他决定去好好寻找真爱的意义…

　　“这个还你，我用了三年暗恋你，而你陪了我这三个月，这样就很够了。”她把戒指放在他的手心，释怀地对他笑着。

　　“我们都要找到各自的幸福幄！”常羽说了这最后一句话，起⾝准备离去。展驭拦住她，在她手里放了两张东西。

　　“这是我唯一能送给你的。”两张不限期的纽约来回机票。是这一季公司发给经理的业绩奖励。今天他带在⾝上，本想拿出来邀常羽出外游玩，逗她开心的。现在，他想把它当作一份礼物。

　　“两张？那我要找谁去？”常羽拿着机票这么问，她的心中已有答案，却没有勇气。

　　“纽约是地球表面上距离‮湾台‬最远的地方。要临时陪你去，那个人就必须放下⾝边所有在忙的事，而这就代表你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羽，加油吧！去找到那个人！”

　　展驭给她一个鼓励的手势，一切好像回到最初，她刚认识他的样子。

　　常羽笑着点点头，回望他最后一眼。她告诉自己，她从没有后悔爱过眼前这个男人。

　　展驭去请人过来帮常羽卸下整套浓妆和礼服，骆缤颐和陈曦出现在门口。刚才那段对话，她们在门外都听到了。

　　她们很体贴地什么都没有说。

　　羽已经长大了，她们看得到她⾝上那丽⾊彩的羽⽑。

　　从今以后，她会去追寻她的幸福，⾝为好朋友，只需在她⾝后守候。万一她想哭，她们会给她拥抱，万一她倦了，她们会张开双臂等着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