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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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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我们两人都会被捉回去的。”阎镜观脚程慢,且轻功也不是绝佳,她每一次提气只能飞一小段距离就必须停下来休息,而老总管不一样,他轻功绝佳,好几次他都已经逃得无影无踪,见⾝边的她不见后,又得回头找她。

  “不行,我不能放着你不管。”

  “我会拖累你的。”她一面气,一面说“老总管我告诉你…你回去风家堡搬救兵,叫大哥到镇西王府救我,他…他武功那么好,一定可以把我救出去的。”

  “可是…”

  “别可是了,瞧,那群走狗又来了。”

  “这…”顿了一下,老总管想,反正他被捉回去镇王府也不会有事,也许小王爷想让他去那边走走也说不定,于是老总管说:“那…我先走了。”说着,便施展轻功逃命,几个起落之后,老总管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老总管佝偻的⾝躯,一逃起命来是可以如此迅速绝伦的。”她喃喃自语地说。

  “喂,这小子在这里。”一个侍从首先发现了她,接着十余个侍从全围了上来。

  “真怪,追我一个…一个孩子需要那么多人手吗?真是‘无路用’。”

  “少废话!捉回去。”

  天那!她真的要被逮回王爷府了吗?听说古人的牢房是很不人的,又听说那刑具多得教人眼花撩,忽然,她想到満清十大酷刑,不会那么凄惨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看到镇西王府,在侍从把她押进去时,她有一股哭无泪的冲动。

  她还有机会走出这里吧?大哥,你要快来救我。

  这是一个可怕的夜晚,阎镜观很悲惨地给丢到牢里头。“喂,放我出去!”她拉着牢房的铁栏杆大叫“喂,你们怎么都走啦?喂…”

  “该死的!真的把我扔到地牢。”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找个地方坐下来。

  “这地方的味道真不是普通的糟,气味又不好、通风又差…真是没人、没天良!”她一古脑地骂了一大堆,骂完之后有些累了,于是靠着铁栏杆,她呼呼大睡起来。

  不一会儿,她发现有东西在她脚边窜来窜去,她打了个哈欠,藉着外头桌上的一盏小油灯看清楚是啥物扰她清楚。“啊!MyGod,摸use,big摸use。救命啊!老鼠…老鼠吃人啦!”她吓得又叫又跳,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大哥,救我啊…”她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怕老鼠,方才她被扔进牢里时也不怎么害怕,可是现在却怕极了。

  她如惊弓之鸟般地缩在角落,草木皆兵地注视着那几只老鼠在她的“地盘”优游地散步。

  注视着那些老鼠,画定彼此的楚河汉界,只要那些老鼠稍稍越雷池一步,她就吓得又叫又跳。

  正在担心受怕之际,忽地有一个东西掉到她头上,她⾝子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然后她把眼珠子调⾼,想看清楚啥东西掉到她头上。

  结果她看到一张黑黑、⽑茸茸的脸也正“探视”着她,还有一只小黑脚正踏在她的两眉间。

  老鼠!又是一只老鼠,而且它…它在看她…阎镜观⽩眼一翻,昏了过去。

  她昏过去之后,管御楼就到大牢探视她,看着她和一群老鼠“共眠”心里有说不出的歉意。他命侍从把牢门打开,然后要走进去抱她出牢。

  “小王爷,我来。”一个侍从说“大牢里不太⼲净。”

  由侍从觉得奇怪的眼神,管御楼必须收起他无意间透露的关心,毕竟,这太不像侍从们眼中的小王爷了。

  “是谁要你们这样对我的宝贝的?”他故意如此说。

  “宝…宝贝?!”侍从的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颗蛋。不会吧!小王爷不是一向只对姑娘有‮趣兴‬吗?怎地…这名孩子分明是男装打扮,莫非…这是他的“男宠”多可怕呀!

  避御楼现在是骑虎难下,如果他不愿意看到镜观住牢房,就必须想一个法子使镜观可以理所当然地跟在他⾝边,使王府中的侍从不敢欺侮镜观,可是镜观是男儿⾝,方才他又随口胡诌了一句“宝贝。”

  忽地,他看到阎镜观比女子更像女子的容貌,这使得他灵机一动,他立即抱起睡在地上的阎镜观。

  “你们看不出来她是女扮男装吗?”他笑得既琊气又轻浮,随口胡诌“前些⽇子我到四处游玩时发现的绝⾊美女,没想到她为了躲我,居然穿起男装,之前她也是误认为我是她的大哥。”

  “原来如此。”侍从总算明⽩“原来是小王爷的心上人,怪不得方才要我们捉活的。”原以为今晚的小王爷举止甚为怪异哩,岂知…原来如此。

  避御楼看着怀中睡的阎镜观,小兄弟,你可要原谅愚兄那样做,堂堂一个男儿汉硬说你是女扮男装,放心吧,你且在此委屈一段时间,届时我会想法子带你回风家堡。

  “来了,帮这位阎姑娘准备一间上房!”

  是花香味,好浓郁的花香味…

  阎镜观翻了个⾝,⾝下的被子好柔软,如同二十世纪的弹簧一般,她舒服地用脸‮擦摩‬着柔软的被子。

  渐渐地,她有了知觉,昨天她被捉回王府…然后呢?对了,被丢进监牢,监牢里有许多老鼠。

  一想到老鼠,她完全清醒了,她坐起来,看看自己此时是不是和一群老鼠相依偎。

  一看到⾝处于一个极漂亮且⼲净的房间里,她舒了口气,幸好!一觉醒来已不在牢房了,但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大哥来救她了?

  “唔…不对,他要是来救她一定会带她回风家堡,但这房间真的不是她在风家堡的房间嘛。

  她下看了一下这房间,呃这香气四溢的房间里头有一把古琴、一把铜镜及一些女用首饰,以及…一件女装?!

  这房间一定是哪家‮姐小‬的房间吧,她怎会出现在这里?正当她一头雾⽔之际,有人叩了门,然后推门而⼊。

  “阎姑娘,你醒啦?”

  “姑娘?!我…”她警觉地看了那一脸笑意的丫环一眼“我不是姑娘。”

  小丫头不以为意地甜甜一笑“我们家小王爷都把你女扮男装的事告诉我了。”小丫环把她推到梳妆台前,开始为她梳头。

  啊!那小王爷发现她是女儿⾝,不!绝对不可能的,她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在万花楼前对她的轻浮举动,老天!他要是知道她是女儿⾝,那、那…她真不敢往下想。

  不管了,不管他到底是真知道,亦或只是从她富女化的脸来推断,她对于“女儿⾝”一概坚决反对。

  “我真的不是姑娘,你认错了。”她很努力地解释“我想…你们家小王爷一定是醉言醉语,他昨天去了万花楼,一定是喝得醉醺醺地告诉你,是不?”

  小丫头没理会她,继续完成手上的工作“以后我就是你的贴⾝丫头,我叫小翠。”这位姑娘果然如同小王爷所说的那样,死也不承认她的“女儿⾝”⾝份。

  听说她还有一些怪癖哩,不肯让侍女服侍着‮澡洗‬、不肯让人服侍她穿⾐裳…诸如此类,这位姑娘果真奇怪。

  “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不相信?”阎镜观着急地问,她死也不让那⾊魔小王爷吃她半块⾖腐。

  “相信。”小翠退后一步看她的精心杰作。

  基本上,她觉得这位阎姑娘年纪很轻,约莫十三、四岁吧,所以,阎镜观的发型不适合太成,适合俏丽一些的。梳好发型之后,小翠在上头配合待一会儿阎镜观要穿上的那套‮红粉‬⾊⾐服,帮她系上一些粉⾊蝴蝶结。

  “成啦!”小翠看着阎镜观“阎姑娘,你真是可爱得教人好想亲你一下。”哗!小王爷真有眼光,这位阎姑娘真不是普通地好看,只需要再隔个一、两年,等她十六、七时,她会是教京城所有女子黯然失⾊的绝世美人。

  “告诉你,我不是姑娘嘛!”无意间,她瞧见了铜镜中的自己,那镜中可爱得如同古典娃娃般的女孩真…真的是她吗?

  小翠拿起搁在一旁的服饰“阎姑娘,你换⾐服吧,我到外头去。”

  “我才不要换女装哩!我是男子,男子汉大丈夫怎可以你叫我做啥,我就做啥?”

  小翠是个约莫十七、八岁的丫头,她见阎镜观不肯换,便说:“你若是不肯自己换,我就替你换,再不行,我找小王爷来。”

  这也算是威胁吗?要是让小翠替她换女装,届时小翠要是去跟那好⾊的小王爷说,她果真是女子,那不就完啦。

  想至此,阎镜观很认命地说:“你先到外头吧,没…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待小翠出去之后,阎镜观有些无奈地看着那套她梦寐以求的女装,原以为要布庄的大娘把⾐服做好,她才穿得到女装哩!看情形,她连那套⾐服都可以不用去拿了。

  唉!原来是想穿给大哥看的,结果却差地在这种情况下得穿给那⾊魔王爷看。

  那⾊魔王爷不会见⾊“”起吧?届时、届时…唔…大哥,他啥时候来救她?

  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研究出如何把女装往⾝上套,还呐呐地想,古早人穿这些东西不会嫌⿇烦吗?

  “阎姑娘,你换好⾐服了吗?”小翠在外头问,她已经等半个时辰了,换一套⾐服需要那样久吗?

  “好…好了啦。”阎镜观走去把闩子打开。

  这番光景又教小翠惊了,佛要金装,人要⾐装,这话儿说得真不错,这阎姑娘一穿上女装之后,那可爱模样娇俏得如同观音旁那手持莲花的小龙女一般。

  “小王爷看你打扮得那么好看,一定很快。”

  “他、他那⾊…呃…”目前她⾝处敌方,不可出言侮辱敌方主子,于是阎镜观改口问:“他要见我?”

  “是啊。”小翠一笑“他在沁心亭等你呢。”

  “我…”她哭无泪,她方才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多多少少知道那样子人的,虽然她还小,不过要是那小王爷就像二十世纪那些嗜嫖雏的‮态变‬怎么办?“我可不可以不要去?”

  “不可以。”小翠看她哭丧着脸,有些不忍“去吧,其实小王爷人很好的。”

  她是小王爷带回来的小婢女,当年年仅十二岁的她卖⾝葬⺟,这个缘份使得小王爷收留了她。

  十八岁时的小王爷不是这样的,他是个正气凛然,且知书达礼的翩翩佳公子,至于今天他怎会变成这样,她并不明⽩,但是她依然相信他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是吗?”她太怀疑了,本不相信。

  唉!算了,都已经羊⼊虎口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镇西王府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光是后花园的占地面积就教人咋⾆。

  在二十世纪的肯特家成长,阎镜观可以很骄傲地向人夸赞,家中的建筑绝对称得上名流,可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豪华建筑给这镇西王府一比,唉!肯特家的华美只能称得上精小。

  镇西王府分三部分,北园乃老王爷夫妇常活动的地区,东园是王府招待贵客的所在,而南园则是管御楼所独自拥有的。

  镇西王夫妇在管御楼年満十八返回王府时,特地将景致最优美的南园留给独生子,可见其爱子心切。

  南园几乎独占王府天然景致最俊美的全部,其后头的山势陡峭,四季分明。南园依山傍⽔,整座园林有溪流中穿而过,因此当初造景时,以不破坏天然景为主地建了起来。这取名为镜⽔的河流流到一处地势低洼的地方蓄⽔成湖,名为诗海,沁心亭即是在诗海旁。

  远远地,阎镜观就看到那一⾝华服的小王爷背着她们的方向而坐,她紧张地对小翠说:“待一会儿…你可千万别离开我⾝边。”这⾊魔到底要她来做啥?

  打量了一下四周,此时的她本无心欣赏这如诗如画的美景,只想到这地方还真偏僻,待一会儿她要如何才能逃亡?

  唔…对了!不知道小王爷练过武功没有?若没有,也许待一会儿情况不对时,她可以来招“挟天子以令诸侯。”

  “小翠,小王爷…会不会功夫?”

  “不会。”小翠肯定地回答。从来也没见过他练武,且如果他真的会武功,何需出门时总是前呼后拥?

  “是吗?”阎镜观苍⽩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此时,她觉得自己是相当有希望的。

  “小王爷,阎姑娘来了。”

  原本沉于自己思绪中的管御楼,连忙收回紊的思绪“好。”顿了一下,他说:“小翠,你先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对阎姑娘说。”

  啊!留她一个,不会吧?!眼睁睁地看着小翠离自己而去,阎镜观方才拾回的笑容又垮下来。

  “怎么老站在后头呢,过来呀。”管御楼并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帮她倒了杯酒“过来,陪小王喝一杯。”

  他那轻薄的语气又教阎镜观火冒三丈,她叉着走到他面前“我才不管你是是‘小王’还是‘老刘’呢!我告诉你,我不是女子,更不是万花楼的那些女子。”她恶狠狠地瞪着他“我不是陪酒的。”

  避御楼早知道他那“小兄弟”若颠倒,着上女装一定也好看,却没想到阎镜观着上女装后,竟比女子美上三分,一时间,不由得看痴了。

  “喂,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阎镜观很没礼貌地问,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竟看她看得目不转睛。“听见什么?”他拿起扇子,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十⾜的恶少模样,一双眼睛盯着她那已呈绝世之姿,却仍嫌稚气的芙蓉面。

  “你聋了啊!我方才说了一大堆。”她没好气地说,真是愈看愈气愤,这⾊魔王爷很不得她的缘,奇怪,两个长相似乎一模一样的人,情怎会差那么多?

  避御楼对于她骂他的话报以一冷笑“阎姑娘…”

  “公子。”她纠正他。

  “要验明证⾝吗?”他恶作剧地挑眉,他曾听风家堡的老总管说过,镜观对于自己的⾝子十分害臊,在风家堡镜观坚持要个人‮浴沐‬,打死也不和大伙儿一块⼊浴,练功若流汗时,也坚持和⾐练到结束,绝不肯打⾚膊练功。以此推断,要镜观剥光⾐服分别,那不是要她的命?

  对于他的提议,阎镜观简直吓得花容失⾊,忙说:“我…我是女子,不…不是男儿⾝,不…不必验明证⾝了。”老天,要是被验明正⾝,那不如教她一头撞死算了。看到她惊惶的神情,管御楼差些忍不住地笑出来“嗯,那么你承认自己是女儿⾝喽?”在“风梵楼”来救他前,他必须暂居王爷府,而在王府的这段时间,他必须承认自己是女儿⾝,要不他非但会给他惹⿇烦,也会为自己惹⿇烦。

  一个好⾊的王爷就算受一个绝世美女所侮辱,他也会尽量迁就,但是若对方是个男子,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他不要了对方的命才怪。

  为了扮演好自己的角⾊,且能使镜观在王府得以好过些,他必须強迫镜观承认自己是女儿⾝。

  阎镜观看小王爷突然垂目冥思,他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像极了大哥,一想到大哥,她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不知道大哥回风家堡了没,听老总管说,他平⽇极少出现在那里,一年出现一、两次也算正常。唉!看来巴望他出现救他,可能…呜…歹命呀!

  “这王府的一切都还习惯吧?”

  “老鼠又大又黑,会习惯吗?”一想到昨天那群恐怖的老鼠,她还心有余悸“你知不知道你家的老鼠有多没教养,它…它居然爬上我的头,然后还低下头看了我一眼,害得我…我…当场吓晕了。”

  “原来你昨晚不是睡着,而吓晕了?”紧接在后的是一连串管御楼的大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这可恶的男人“我就不信一般姑娘看到老鼠不会吓晕。”阎镜观斜睨他。

  “姑娘是会吓晕…”

  “我也是姑娘啊。”

  “哦。”对啊,他差些又忘了,镜观此刻的⾝份是“姑娘”而不是他的“小兄弟”哩。

  “喂,小王爷,可不可以告诉我…”她顿了一下,不知怎么,大概他和大哥真的是长得太像了,因此,看到他就想到大哥,而想到大哥,又不得不想到小乔,反正现在她被得和这⾊魔王爷相对,把他的思绪拉到其他姑娘⾝上,他就不会老往她⾝上瞧个没完“小乔姑娘可是真的如同传闻那样美?”

  “她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管御楼说得诚实,可他还有后面一段话留在心中没说出来,若你真的是女子,小乔只怕仍输你三分。

  “怪不得…怪不得大哥也喜她。”想了想,她又说:“想不到像李嬷嬷这样的人,也养得出像小乔姑娘这样的美人。”这算不算“歹竹出好笋”?

  她的话令管御楼感到好笑“小乔不是李嬷嬷的亲生女儿,在万花楼的姑娘都是她的女儿,这样你可懂了?”

  “喔,我就说嘛…”她扮了下鬼脸“昨晚我以为小乔姑娘是李嬷嬷的女儿,看李嬷嬷那样子,我连看小乔姑娘的兴致都没有了。”

  “何需看她?你长大后会比她略胜一筹。”

  他的话使得阎镜观又草木皆兵起来,这…这⾊魔,他说这话是啥意思?这话中玄机不会是暗示着要把她“吃掉”吧?”

  “我…我今年才十四,你…你不可以打什么坏主意。”阎镜观紧张地说。

  他说那话纯粹是真心话,没别的意思,他万万没想到这小表头那么有想象力,忽地,他心中兴起了想捉弄她的念头。

  “十四为君妇。”管御楼笑得很轻浮“十四…已经不算小了,跟着小王,你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我不要。”她吓得连椅子都坐不稳。

  “你年方十四就有这般丽⾊,若到了⾖蔻年华那岂不是锋芒人?与其让其他公子来发觉你的美来与我争夺,倒不如…嘿嘿…”他伸手‮挲摩‬着下巴,一副口⽔要流出来的样子。

  “你、你这…⾊魔,别过来!我…”阎镜观抖着声音道,谁来救救她啊?这里本就进退两难,呃…对了,这小王爷不会武功,她可以打晕他。

  不假思索,她挥出了第一拳,目标是他的肩膀。

  避御楼没想到她说打就打,忙侧⾝避过这一招,然后伸手紧扣她挥下来的拳头。

  “你…你会武功?小翠…她骗我。”

  “她没骗你,你这种花拳绣腿,任何只要有力道、反应快些的男子,都接得住的。”他必须为自己方才接招找藉口,毕竟他刻划出的小王爷是“文弱”的。

  事实上,知道他会武功的人少之又少,他三岁被送上山学艺,爹娘则对外说他因⾝体状况不佳,被一位名医带在⾝边调养,十八岁才返家。

  阎镜观对于他轻视她苦练的功夫又是一阵气愤,她挣出手又连攻数招,一面进招,一面心想,难道、难道她学这些都没用吗?不!不会的。

  这小表对武功果然极具天分,没想到在这短短的数月间,竟能打出如此稳的招式,老总管果然用心良苦,管御楼一面轻松接招,一面心中赞赏着。

  阎镜观久攻不⼊,心中气馁,气吁吁地住了手“不…不…打了。”

  “有自知之明。”管御楼仍是一副脸不红、气不的样子“你的武功连我这不会武功的人都伤不得,可怜。”

  是啊!她连打晕他的能耐都没有,要是哪一天他心⾎来嘲,来个霸王硬上弓,那她…她可是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了,多可怕。

  “你还有其他花招吗?”他一脸你还有什么‘步数’尽管施展出来吧。

  阎镜观十分气恼,忽地,那一池波光滟潋的湖⽔引起她的注意,对,她可以施展轻功逃逸啊,要不然,待在这王府实在太危险了。

  可她的轻功也是“三角猫”那么大的一池湖⽔…唉!事在人为嘛,起码那样会比较有希望逃离魔掌,于是,她在心慌意的时刻二话不说地施展轻功想凌湖而过。

  她施展了一个优美的‮势姿‬跃⼊湖面,一切刚开始都是如此顺利。在她的⽩靴轻触湖面的那一刹那,在滟潋的波光掩映下,她一⾝粉纱风轻扬的模样像极了依⽔而生的芙蓉仙子。

  在赏心悦目的画面之后,紧接着即是阎镜观“张牙舞爪”地求救画面。

  本来一切都顺利的,可在她的靴子被⽔浸之后,原本就信心不⾜的她开始慌了手脚,手脚一慌,吐纳也跟着慌,在提气不稳的情况下,她只有从湖面陷⼊湖中的份了。

  “救…咕噜、咕噜…救命哪!”她拚命地在⽔中挣扎,她最怕⽔了,在二十世纪的老哥老笑她是“旱鸭子。”在她⾝子完全沉⼊⽔中,只留一只手在⽔面上求救时,管御楼才施展轻功凌波而起去救人。待他将阎镜观救上岸上,连靴子都没弄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让镜观吃那么多⽔,而是在镜观神智仍清醒时他就前去营救,那会让镜观发觉他有武功,于是他算准时间去救镜观,如此可以省去一些⿇烦。

  想法子将阎镜观所喝的⽔弄出体外后,他打横地将镜观抱起。

  小翠远远地就看到小王爷抱着一⾝答答的阎镜观走过来,怎会这样?她忙着向前“小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避御楼抱着她,把她安置在上“她不小心落了⽔,此时仍昏着。”

  “这里给我吧。”小翠看着管御楼一⾝的华服也被阎镜观弄了“你回去换套⾐服吧,你的⾐服透了。”

  “嗯。”他的确是想把⾐服换下来“好生照顾着。”代完,管御楼便走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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