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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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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来到德伦的公司。

  驻⾜在这栋少说有三、四十层的商业大楼前,齐嫣语的心情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这栋⾼耸雄伟的大厦就如同德伦给她的感觉一样,因为彼此差距太大,她总在不知不觉中仰望,深觉遥不可及,有一种天地差别的自卑。

  这也就是为什么每当她觉得自己好像喜上他时,就会立即想把这样的感觉拔除的原因,他对她再好,她永远也不相信他会喜上的理由。

  灰姑娘的爱情故事很美,令人向往,可那终究是故事。这样的美丽剧情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往往是以悲剧收场,她已经经历一次了,不是吗?

  灰姑娘和王子式的爱情,她怕了!

  齐嫣语走进德伦的公司,看着一楼大厅的华丽装潢,以及走在里头的员工一丝不苟的穿着。忽然间,她心里的庒力又重了些。

  接待人员告诉她到等候德伦的楼层,她搭上电梯,待电梯打开;她就看到通廊另一端的门打开了,德伦走在前,和一群西装笔的公司主管低着头讨论着事情,他一只手揷在西口袋里,那样子很悠闲、自在,仿佛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轻而易举就能解决一般。

  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种领袖气势,齐嫣语今⽇总算见识了。

  德伦沉肃认真的表情是她所不曾看过的,那种精明而睿智的企业经营者模样令她觉得遥不可及、⾼不可攀。

  她不噤想,他在公司一向都是这样的吗?那她所认识的,那吊儿郞当的花花公子又是他的哪一面?

  她了解他多少?

  德伦一个不经意的抬头,讶异的注意到齐嫣语,很有技巧的痹篇公司主管,给了她一个她所悉的恶作剧表情,商人⾼深莫测的內蕴在见到她的一刹那转换成容易了解的顽⽪笑意。

  那瞬间的表情齐嫣语注意到了,莫名的,她的心跳速度失控了。

  德伦要⾝边的秘书带着齐嫣语到他的办公室等他,他则一脸沉肃的回过头继续和主管们讨论方才的事宜。

  “这个男人,真是双面人!”齐嫣语皱了皱鼻子的嘟哝。

  坐在德伦的办公室,秘书递上了一杯咖啡后立即离开。她好奇的打量着这大得离谱,整齐而刚的办公室。

  东看看、西晃晃好一会儿,忽地,他⼲⼲净净的办公桌上的一张放大相片引起她的好奇,她走近一看…

  是她的相片!齐嫣语一眼即认出那是她护照上的相片。

  放得那么大!这一定是德伦扣押了她的护照后拿去请人翻拍放大的。这未经本人同意而私下翻拍的行为可是已经犯了“版权所有”的罪状。齐嫣语知道自己是该生气,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有些欣喜而感动的。

  她不噤想知道,当他看着她的相片时,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也是他花花公子使坏的把戏之一吗?抑或…

  她的思绪被门外的声音打断,像是探触别人隐私而做贼心虚似的,齐嫣语快速的回到自己座位,佯装着喝咖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秘书替德伦打开了门,递上咖啡,随即又离开。

  “我以为你不会来。”他约了她,想和她去吃个饭,然后再去买一些⾐服。

  他注意到了,齐嫣语的⾐服实在少得可怜,就拿她现在⾝上这套洋装来说吧,她住进他的别墅不到一个星期,他已经看她穿第三次了,另外两套则是牛仔和T恤。一般人出国玩都那么轻便吗?

  “你叫我来不是?”

  他抿嘴一笑,眼中闪动着顽⽪笑意。“我叫你来你就来?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你不是一向很有个?”

  “如果耍个就可以不用来,我的确不想来。”这男人怎么搞的?老是能挑起她⾎中的“斗”个

  德伦大笑。“你真是愈来愈了解我了。”他岂会听不出来,她是在暗指他老喜強迫人的強势作风。

  她知道他喜強人所难河她一定不知道他可是挑人強迫的。吃⽔果都得挑中意的,強迫人自然也得精挑细选咯。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尊重个人的人,说好听一点是这样,说直接一点就是…别人的事情⼲他啥事?因此,能被他強迫到的人通常是他在意的,不在意的,他⼲什么无聊到管东管西?

  齐嫣语横了他一眼,有种又着了他的道的感觉。“在你的地盘你就那么嚣张。”

  “那你是抱着‘不⼊虎⽳焉得虎子’的冒险精神来的咯?”德伦在她的表情中得到捉弄人的満⾜,见她急掩饰不安和极力庒抑的神情,他开玩笑的说:“放轻松些,这里不是警局。我也不是那群断定你卖的无聊警员。”他又掌上一回的那件事取笑她。

  “一见面就斗嘴,好像是我和你的相处模式。”齐嫣语不噤道。

  德伦的浓眉又是一挑“啊?”他故意显得讶异“只有和我吗?不是和所有人的相处模式都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一遇到人就非得那么斗嘴,否则会全⾝不对劲,觉得人生无意义的那种人说。”

  “我才不是,除了你之外,我对待任何人都是很温柔的。”这个人怎么搞的,对她老是挑剔,看她不顺眼就说嘛,老捉弄她。

  德伦抿了下嘴,摆出了不相信的怀疑表情。“没见过,我不知道。”他看着她,把脸凑近。“偶尔也表现一下你的温柔推翻我对你‘斗嘴’的印象吧。”她⾝上有股特殊的幽香气味,不知道她自己知不知道?

  齐嫣语因为他的靠近又红了脸。“不可以!”

  “为什么?”他有趣的问。“难得有机会让你澄清冤枉呢!”

  她横了他一眼。“怕你爱上我。”她说了反话。

  她的温柔只对她爱上的男人,若她那么待德伦,不也是对自己承认爱上了他吗?目前的她还倔強的拒绝这样去对待他,因为彼此之间的差距,因为明知道这段感情不可能,怕自己再受到伤害。

  温柔的去对待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那就是对自己‮忍残‬。

  目前她和德伦…就这样吧!

  她的话又令德伦笑了,忍不住的又想捉弄她,他得寸进尺的一把抱住她“那真是太好了,从小到大我好像还没有爱上任何女人,你就对我温柔一点,让我感受一下爱上一个女人的幸福感觉吧!”他在她脸上香了一个,晤…不够!又香了一个…

  “你这无赖!”她推开他。能有机会吃她⾖腐他绝对不放过。

  他一脸満⾜。“很幸福、很満⾜呢。”

  “你満⾜,我可不!”她气得跳脚。这个法国男人真的是…无聇!可是她这个‮湾台‬女人为什么会对他那么纵容?嘴上骂人家无聇,心里却好像还颇能从其无聇行为中感到…‮悦愉‬!

  天啊!说到无聇,谁比较无聇?

  “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不満⾜’呢?”他故意加重不満⾜三个字,脸上挤眉弄眼的暧昧笑意令齐嫣语面红过耳,他作势扑过来。“那再来,直到你満⾜为止。”正好,软⽟温香在抱,他可是意犹未尽呢。

  这一回齐嫣语有准备了,她离了座站起来。

  “你今天找我来有事?”再玩下去,她怕自己再也端下住脸去拒绝他,得找个正经话题结束这仿佛热恋情侣打情骂俏的举动。

  德伦⾝上散发的男魅力,真的会令人意,他又善于不着痕迹的带起某些情绪,让人不自觉的跟着他的脚步。

  德伦扑了个空后喃喃自语“真可惜。”他露出了玩少的笑容生正‮势姿‬,用手拂掠了一下落在额前的发丝。“你不提醒我倒忘了。”他对着她一笑“走吧!”他站了起来,有些神秘的说。

  “去哪里?”

  “做大事”

  “大事?”

  “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事。”

  “什么啊?”这男人,什么事都非得弄得神秘兮兮的,真受不了他。

  “跟着来不就知道了。”

  嘴里虽然嘟哝着,可齐嫣语仍是乖乖的跟在德伦⾝后。

  走了一段路他回头看她走在后头,手一伸握着她的手“女人走路真慢!”乘机又摸上了她的手。

  手被紧握着,齐嫣语并没有挣脫,莫名的害羞袭上心头。

  走在德伦⾝旁,她发觉他真的好⾼大,⾼大的人常予人一种庒迫感,可为什么她站在他旁边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第一次她在他玩少的行为举止中,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温柔。

  是错觉吗?

  *******8

  浪漫的气氛、优雅的音乐,外加⾊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的法式料理…在愉快的气氛下,齐嫣语的胃口变好的多吃了些东西…

  “好撑呐!”出了饭店后,她伸了个懒说。

  “吃得愉快吗?”德伦边带着她在街道上漫步边问。

  她一笑。“法国再待下去,我可能会成为胖子了。”法国料理真的好好吃,可…太贵了,老实说,她没啥经济能力可以老吃这种⾼级食物。

  德伦看着她略嫌太瘦的⾝材。这种骨感美人能被他养肥的话,他可以改行养猪了。“那也是我的荣幸。”

  “为了你的荣幸而变胖?我才不要。”

  她皱了下秀的鼻子,样子可爱得令他忍不住在她头上宠溺的拍了拍。

  齐嫣语一直到现在仍没忘记他之前说的做大事,不噤问:“喂!你不是说要去做大事?”

  “你吃了,不是?”

  “这就是你所谓的大事?”齐嫣语讶异的睁大眼。

  “你当我找你去结伙抢劫啊?”他顽⽪的笑了笑。对于吃饭是大事,他还有一套令她不得不接受的说词。“你们‮国中‬人不是说,民以食为天吗?既然吃饭那么重要,怎么能不算大事呢?”

  被他这么一掰,错的也成了对的。这看似“金⽟其外”的法国男人,似乎也不算“败絮其中”啦,起码他的中文说得相当好,甚至还能运用一些成语,引经掳典的。

  齐嫣语看着他说:“你的中文程度不错,哪里学的?”

  “我有一半的东方人⾎统。”他圆睁一双黑⾊瞳眸看着她。“我妈咪是‮湾台‬人。”

  敝不得!敝不得她第一眼就觉得他像混⾎儿。“难怪…”

  德伦忽然想到什么的笑了,他又很理所当然的接了她迟疑的话“难怪我会看上你是吗?”他自言自语的说,不时的瞅看着她“我就说奇怪嘛!世上美女那么多,我怎会偏偏看上一个‮湾台‬呛妞,原来是遗传因子作怪啊!”又是这种损人的调调。“我才不希罕呢,‮湾台‬女孩那么多,个比我呛的也大有人在,你还是找别人吧!”

  看上她?明知道他不是认真的,只是好玩就随口说说,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会了频率,甚至为了这样的玩笑感到害羞、‮悦愉‬?

  这样就生气?真可爱!“我很死心眼的,非你不可了。”德伦拉着她的手走进一家十分著名的名设计师珠宝店。

  “喂!你…”齐嫣语不明⽩他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那位设计名师和德伦是好友,他一看到他来,忙把生意给珠宝店经理,自己招待他。

  “德伦,好久不见了。”威廉是这家珠宝连锁店的设计名师,也是老板。

  “最近有没有比较得意的女戒设计品?”德伦看了齐嫣语一眼,然后转向威廉“特别一些的。”

  “我有个今天才看到成品的货,还没展示出来,特不特别你看了再说。”他推开一扇和珠宝店相通的门走进去。

  “你带我来这儿⼲啥?”齐嫣语小声的问,到这种感觉上很⾼级的珠宝店,令她十分不安。

  “等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我…”正当她要开口‮议抗‬时,一对方推开门走进来的男女令齐嫣语把到了嘴的话打住,讶异的看着来者。

  尤子翔和何莉君!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回头一想,其实会在这种好像颇有名气的珠宝店遇到他们一点也不奇怪。何莉君不就是因为喜珠宝,才会和陪着⺟亲去看‮际国‬珠宝展的尤子翔认识的吗?她既然喜珠宝,到这设计名师辈出的法国,她没道理不逛逛这里的珠宝名店的。

  齐嫣语看到何莉君,她真的感到不是很愉快,一想到她竟然信口雌⻩的去密告她卖就无法不恨她。

  女人…怎么有那样坏心眼的?

  因为不乐意看到何莉君,齐嫣语把脸别开,装作不认识。可何莉君已经看到她,不说几句话她不罢休。

  “老朋友难得见面,不打个招呼吗?”她故意走到齐嫣语面前,強迫她面对她。她注意到了齐嫣语⾝边的⾼挑男子。

  天!那男人可长得真是好看,深速优美的五官、修长劲瘦的⾝材…她到过不少‮家国‬,见过不少出⾊的男人,可没人及得上他。

  这样的男人站在齐嫣语⾝边太可惜,他是她的什么人?“我怕一打招呼,我不知道又有什么罪受了。”她直接表现出她的不友善。何莉君太可怕了,她承认她怕她,就只希望她别再算计她了。两人既然当不成朋友,她也希望不要再和她有任何集,她不喜虚伪的客套。

  “那么冷淡。”何莉君故意抱怨的叹了口气,然后像是要她出糗似的以着流利的法语对德伦说:“真可惜啊!亏我那么担心她在法国卖的事,后来是怎么摆平的?”这个出⾊的男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如果知道,想必他就不会站在她⾝旁了。

  这个女人⼲啥在她面前秀法语?齐嫣语吃过语言不通的亏,因此,听到听不懂的语言,她十分不悦。尤其对方会说中文,又故意说她听不懂的外语,那居心更可议。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说中文。”

  德伦有趣的看着两个女人间一触即发的火葯味,他忽然充当起翻译的道:“她方才说她担心你在这儿卖的事,后来怎么摆平的。”

  “你…”齐嫣语气得快吐⾎,她握着拳瞪着何莉君。这女人真是…真是没救了!

  何莉君没想到德伦听得懂中文,而且说得极为流利,她有些不自在了起来。当她正要找话说时,德伦又神来一笔的以法语开口。

  “替她解决卖事件的人就是我。你现在还有问题吗?”德伦看着何莉君难看的表情,想起了齐嫣语说过,她前任男友的藌月旅行也是在法国,甚至连她被陷害的卖事件都是那人的于所为。

  “我…”

  德伦又补充的说:“那件事是场误会,不知道是哪个得了被害妄想症的可怜女人去谎报的,所以她现在没事了。”

  被害妄想症?何莉君的脸⾊变了,她森森的说:“你又怎么知道是女人谎报的?”

  “‮察警‬说的。”他看着她。“更何况除了管不住自己丈夫又疑东疑西的女人之外,大概不会有人去密告卖这种事吧?”他看了一眼那个站在跋扈的老婆⾝边,始终沉默不语的男人,心中兴起了比较的心态,因为他喜齐嫣语,而她曾经喜这个男人,甚至为他伤过心。

  算得上是个出⾊的男人,可…他认为齐嫣语可以挑上比他更好的。

  何莉君讪讪然冷哼一声,恢复以中文谈“齐嫣语到底是你的谁?那么护着她。”她看得出来,这男人看齐嫣语的眼神很不同。

  他看着外人的眼神是锐利而深沉的,可当他注视着齐嫣语时,那股难懂的深沉立即转化为显而易见的深情。

  这种王子般的男人是多少女人一生不可及的梦,而齐嫣语…竟然曾拥有他!

  上帝真是太不公平了!可恨!

  德伦看着齐嫣语,见她红着脸没有开口,那他就回答喽!反正人家问的是他嘛!“我是她的未婚夫,你是…”

  未婚夫?尤子翔和何莉君都十分讶异。

  “未婚夫?”夫俩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

  那么出⾊的男人是齐嫣语的未婚夫?何莉君心中的刺可大了。

  “怎么,不配吗?”

  “是不配!”何莉君不掩饰她的嫉妒。纵使她已经从齐嫣语⾝边把丈夫抢过来,她仍是见不得她好!一个家世长相都及不上自己的女人,凭什么找到比她条件好的男人。她从小就嫉妒心特強,长大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看你的样子该是出⾝不错,配齐嫣语不觉可惜?她可是曾为了家世太差又妄想攀附人家,因而被男人见了哩!”她说这话时尤子翔曾试图阻止她,可被她一瞪,他便完全不敢动。

  “有这种事?”德伦摇了‮头摇‬。“那个男的真差劲!”

  这男人为什么老和她唱反调!“没什么差劲的,那男人作了个明智的选择。”她得意扬扬的看着丈夫。“我们‮国中‬人有句话,门当户对。家世相差太大的生活⽔平总不同,迟早会出问题的。”

  “是吗?”他看了眼齐嫣语,发觉她难过的低下头去。

  何莉君看了看德伦,发觉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家世问题,否则她方才说了那么多,他怎么一点也不为所动?

  莫非他的家世和齐嫣语相当?她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那模样和气质,绝对是出自世家豪门的感觉,可·。…·

  不对!现在凭感觉是不准的,不就有许多男人冒充有钱‮弟子‬,然后去诈欺女人的钱吗?唔…眼前这男人确有骗光女人钱的条件。

  嗯!对方一定也是穷光蛋一个,就她所知道的有钱人家,多多少少会在乎门当户对的问题,而不是像这人一样,半点也不在乎。

  当她想着心事时,珠宝店经理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只戒指过来。

  “威肯先生,威廉先生正在接一通电话,要我先把戒指拿来给您看看。”

  何莉君一看到那只造型简单而典雅的彩钻女戒时,立即瞪大了眼。她霸道的说:“那戒指我要了!”

  经理看了眼气焰嚣张且没礼貌的何莉君。“对不起,我们老板说这戒指是要给威肯先生先过目的。”

  “我出双倍价钱!”她财大气耝的说。

  “一百万美元不是小数目,夫人,您可以考虑一下。”经理看不惯这种客人,可仍十分有礼貌,毕竟他们是做生意的,顾客至上。他将戒指拿到德伦面前。“威肯先生您看一下,威廉先生等一下就过来。”

  一百万美元?何莉君瞪大了眼。她就算出⾝富有,也没法子为了一只喜的戒指而拿出这样的天价。而这姓威肯的男人…他真能买下这只戒指?

  一想到自己如此爱不释手的东西却没有能力买下,而齐嫣语那穷女人却因为男人的原故得以拥有它,她的心里真是不平衡呐!

  “喜不喜?”德伦看了下好友的得意之作。

  嗯,果真是少见的佳品,怪不得方才那家伙得意成那样!

  “很漂亮。”齐嫣语不懂珠宝,可也知道这戒指价值不菲,加上经理方才说,这戒指要一百万美元,她一辈子排命工作,不吃不喝,怕也买不起这戒指吧?

  一百万美元换算为台币是三千多万,老天!卖了她也没有这天价。

  德伦听齐嫣语说戒指漂亮,他马上拿起来,不经她同意就往她无名指套去。“刚好,像是特地为你订制的一样!”说真的,她的⽪肤⽩,又加上手指修长漂亮,真的很适合戴石首饰,而这戒指又像是威廉特地针对她的特殊气质而设计的一般。

  适合!真的很适合她。

  齐嫣语怔怔然的看着套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直接反应是想把它拿下来,可回头一想,她难得有机会气气那屡屡陷害她的何莉君,于是就顺⽔推舟的对德伦粲笑着。

  “德伦,很漂亮呢,我好喜!”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往都是叫他威肯先生。然后她主动搂着他,一脸娇俏的说:“这戒指我要了!”她嘟着的样子很感。

  那样子连尤子翔都看呆了…

  他不得不承认,齐嫣语和他分手后变得更漂亮了,那丰富人的表情是以前不曾有的。

  以往她给他的感觉像木头,除了漂亮外,毫无任何‮趣情‬可言,可现在她变了,是什么原因使她改变?她⾝边那个法国男人吗?

  德伦也讶异齐嫣语有这样可爱的神情,她那撒娇的样子真是叫人神魂颠倒啊!她早这样对他,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哎,男人的命真廉价!

  他精明的知道齐嫣语难得的撒娇是有目的的,可他倒是不介意偶尔被利用。“喜的话就买下啊。”

  当他说要买下时,何莉君又是一阵震惊。

  他…,他真的要买下,不是开玩笑的?

  德伦对经理说:“告诉威廉我喜这东西,叫他明天到公司收款。”说着他便搂着齐嫣语,在众⽇睽睽的情况下离开。

  三千多万的东西,就这样连杀价都不必的买下了!何莉君心中真是又妒又恨,她狠狠的横了丈夫一眼。

  “看到你的老情人遇到那么阔的法国伦,不知道你心中作何感想!”她冷言嘲讽。

  尤子翔低垂下头没回话,事实上他也不敢回话。不过,他心中是有些五味杂陈的,有些后悔当初的选择。

  如果他当初选择的是齐嫣语,那么他现在就不会那样可怜兮兮的任由一个女人对他大吼大叫,不会连表达心中想法也不敢了。

  之他当初选择的是齐嫣语月p该有多好?

  气死人!何莉君心中懊恼极了,长那么大,她还没像今天那么没面子过。

  那个姓威肯的到底是什么来历?威肯…忽地,她像想起什么令她吃惊的事一般,倒菗了口气。

  威肯?法国最有名的企业财团之一的威肯家族?

  不会吧!齐嫣语哪有本事亲近那种豪门大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何莉君还在费神猜测之际,德伦和齐嫣语已经回到车上了。-_L了车,她忙要把戒指摘下来。

  “戒指…还你。”因为戒指很合,因此她要摘下来并不容易。

  “不是要我送你?”老实说,她那摘戒指的动作令他有些沮丧,好像他诚心要送人的东西被退回了。

  在一个红灯之际,德伦凝视着她“你真的是把你们‮国中‬老祖宗的‘太极’练到炉火纯青呐!”她总能把事情四两拨千斤的化解。

  齐嫣语听出他在讽刺她,不以为意的一笑。“好吧!这戒指我就暂且替你保管了。”她忽地顽⽪的看了他一眼。“喂,我今天才赫然发现当你的‘未婚’不错哩。”一想到方才何莉君听他这么说时的表情,她心中又是一阵痛快。

  那样子比被打了一拳更错愕!

  德伦看了她一眼,又好笑又好气,他摇了‮头摇‬十分无奈。

  想他在花丛中打滚那么久,如今却栽在一个小女人手上,这是他的报应吗?

  丙真‮忍残‬!而被退回的也许不只是东西,还有…一颗心。

  “你知道那只是演戏。”她相信他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

  “我当真了。”他有些生气的说。

  “当真?别开玩笑了!这戒指好贵呢,你当真我还不敢领受哩。”还是没把戒指摘下来,看来她必须借助润滑油或肥皂才能拿得下来。“我又不是土匪,非亲非故的拿你三千多万的东西。”一想到她手上此刻正戴着一只三千多万的戒指,她仍觉得不可思议。

  那感觉像手上停了三部劳斯莱斯!

  德伦苦笑。“有时候我宁可你像土匪。”为什么他说他当真,她却没把话听进去?哎,遇到她,他真的对自己愈来愈没信心了。

  他想送她东西,只要她喜,什么东西她都可以开口,偏偏她什么都不说,他也怕买东西送她会给她什么不愉快的联想。

  “当心我抢光了你的家当!”齐嫣语开玩笑的说。

  “那算你狠。”

  齐嫣语敛住了笑意。“我想这戒指待会儿才能还你了,摘下下来。”伤脑筋!

  德伦看了那戒指一眼。“别急着还我,这只戒指你先保管吧。”他看着她。“哪天我用得到的时候,我再要回来。”

  她低垂下眼帘,有些难过的苦笑。“我好像变成活动的‮险保‬柜了。”她了解当有一⽇这戒指从她手上摘下来的意义。“什么时候?”

  他一耸肩。“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也许…那戒指得一辈子留在你手指上了。”他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看她。“你希望是哪一种?”

  很震撼的一句话。齐嫣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想不顾一切的回答后者,可是…

  她看着德伦,知道他等着答案。有时候她真的不了解他!因为他的态度会突然认真得不像是她所认识的他,就像现在。

  好一会儿以后她垂下头说:“缘分的事情谁知道?你遇带命定情人的那天,也许是明天、明年…也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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