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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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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郭玮到底是怎么了?他平常开朗的笑容哪儿去了?看他那么不开心,慕羽童的心情也随着低落下来。

  “郭玮,你怎么了?”晚上十一点找她出来,不会是为了现在这种“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羽童…”他抬起头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她说关于她和罗焰的事。那家伙应该还没找上她吧?唉…基于朋友的立场他不能出卖罗焰,可他又不能眼睁睁地看慕羽童走进痛苦的深渊,可真为难!

  “这么晚来找我,一定有事。”她笑着说:“好朋友有什么事就说吧!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尽痹篇口。”

  “如…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不错,那么…那么…和我往吧!”只要羽童和他往,对他产生了爱意,她就不会蠢到去接受“指腹为婚”这种古早事,那么就算罗焰有什么“”计划也无法执行。

  闻言,慕羽童不由得一愣。原来那天要和他说清楚,表态自己和他就只是朋友,可却被罗焰带走。现在郭玮直接表示往意愿,天…要拒绝难启口。怎么办?该怎么说才不会伤到他?

  “沉默表示默许吗?”

  “不!”她冲口而出。见郭玮脸⾊一变,她心想完了!她太直接了,果然令他难堪了。她红着脸说:“我…我不是讨厌你,相反的,我喜你,但是…那是对朋友的喜。”

  “你有喜的人吗?”虽然她不能成为他女友是件憾事,但是只要她喜的人不是罗焰,起码他不用担心她往后的不幸。

  看着慕羽童犹豫的迟迟不肯开口,他说:“就算咱们当不成情人,但是还是朋友,是不?对于朋友,不该说谎的。”

  在郭玮眼中的诚挚令她感动。他真是个好男人!可是为什么她当初没能先看到他的好?反而是罗焰一出现就昅引她全部的视线。

  她垂着眼脸“我…有暗恋的对象。”

  “暗恋?你没让对方知道你喜他吗?”

  她眼中闪过落寞“他…应该知道…”她摇着头“但是知道又如何?他是个左右逢源的男人,女人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价值,向他索爱岂不是太愚笨了吗?”她喝了口咖啡,感觉它的苦涩。

  爱上罗焰就像喝不加任何调味的黑咖啡一样,味道除了苦涩还是苦涩,然而她却沉于它特殊的香味。

  这样的男人…老天!羽童描述的暗恋对象和罗焰仿佛是同一个人。不会真的是他吧?

  “羽童…那个幸运儿是我认识的吗?”他在心中祷告,希望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是啊!你认识的。”她的眼波流转,漾出幽幽无止境的愁。

  冰玮闭上了眼“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呢?”他动地拉起她的手“罗焰他不值得你那么好的女孩对他投注感情,你太笨了!”

  “你…你猜到是他了。”慕羽童红了脸,一方面为他竟能立即猜到她喜谁,一方面是他的手紧握着她的。她悄悄地收回手。“放心吧,就算我喜他又如何?他…⾝旁多的是美女,看不上我的。”

  “就是有可能!”

  “郭玮,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似乎起伏不定。爱上他给你的刺那么大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说:“羽童,既然你喜他了,我知道感情是没法收放自如的。”换成是他,叫他马上菗去对羽童的倾慕也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希望你能够拒绝和他往,甚至…结婚。”

  “他那种人不会结婚吧!就算他想结束单⾝生活,对象也该是对他事业有所助益的名门淑媛。我是‘一级贫户’,养活自己都有问题了,更何况是对他有帮助?”她清楚自己几两重的,她从做作不实际的梦。

  她不知郭玮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葯,老是说一些惊爆的话。他的话真是叫她哭笑不得,他想得未免太过了吧!她和罗焰连往都还称不上,怎么可能结婚?

  “长宇的财力已经够雄厚了,罗焰不需要什么‘利益联婚’的…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向你求婚,你一定要拒绝,知道吗?他不可能给你幸福的,和他结婚你就真的是走进了‘坟墓’!”

  他注意到慕羽童正以好笑的眼神看着他,他面容严肃道。“我是跟你说真的!”

  “好…我相信是真的。”她‮头摇‬苦笑,然后低头看了下表,快十二点半了。“时间不早了,明天你我都还得上班哩!”

  “嗯…”冰玮开车送慕羽童回住所。“要我陪你上去吗?你家梯口暗的。”当车子泊在慕羽童住所外时,他这么问。

  “不用了。这地方我已经住了四、五年,也没发生事情。倒是你,那么晚开车回去得小心一点。”

  冰玮一笑“我走了。”向地挥了挥手,开车离去。

  慕羽童目送他离开,直到车于转⼊巷子。当她转⾝打算上楼时,却撞到一堵⾁墙。

  “呜…对…对不起。”她一面捂着被撞疼的鼻子,一面道歉?患翱辞謇凑创词煜さ纳ひ簟?br>

  “当人家的未婚,却和别的男人玩到三更半夜,是否有些过分?”

  这人有“定时起笑”的⽑病吗?三不五时就出现在她面前说一些奇怪的话,之前说她是他女人,现在又说是未婚?“罗先生,现在已经很晚了,如果没事,我好累,想睡了!”

  其实看到他,她的睡意已全没了,在心底深处,她对他的到来是有些快的。可是,她不想承认对他的恋慕…

  “和郭玮在一起的时候就不累?你这么喜他?”罗焰眯着眼看她,他一步步向她,将她到⾝后的墙上,一只手撑着墙,将慕羽童圈在他伸手可及的范围。“你这么不甘寂寞吗?”他忘不了方才她和郭玮告别时的甜藌模样。该死的,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时,她总是不给他好脸⾊看?

  看到那一幕,他心里竟莫名的出现妒意…他嫉妒郭玮!

  这是第一次他为女人而嫉妒。慕羽童,一个仇人之女,她凭什么让他那么痛苦?

  他也要让她不好受!

  “我就算不甘寂寞又怎样?你管得着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之所以对我有‮趣兴‬不过只是因为得不到罢了!”她咬着,讨厌自己总是那么容易在他面前情绪失控。“别再接近我了…离我远一点吧!我会很感谢你的。”

  与其一步步地深陷,她宁可选择及时回头。罗焰不是她可以爱的人,感情的游戏她没本钱玩,因为爱情对她而言,一旦投注就是生命,不单单只是游戏。“去找能和你一样习于男女爱的对手吧…我不适合你。”

  “也许…你真的不适合我,但是…我会让你成为我的,不管你愿不愿意。”罗焰从西装外套摸出一只红绒盒子,打开它,里头有一颗纵使在黑暗中仍掩不去其光彩的钻石。从盒子中将它取出,他拉起她的手,将它往她无名指套上。

  “你…”慕羽童讶异地说不出话。“为什么给我这东西…”

  “你是我的未婚。”他看着钻石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发光,脸上不自觉地有了一瞬间的温柔。“它很适合你。”

  她捕捉到那一闪即逝的温柔,不噤呆了。他…是认真的吗?

  “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很快的他又恢复到原先的冷酷。

  由于太过于突然,慕羽童只觉得一切都浑浑噩噩的,她呆呆的上了楼…

  看着她打开了房间的灯,罗焰才驾车离去。

  沿途他的心思被慕羽童的形影充満着…

  这女孩就是妈妈在多年前为他订下的子。如果慕为仁没有做出谋夺罗氏产业,让⽗亲背了一大笔“黑债”的无聇事,导致⽗亲‮杀自‬,想必他和慕羽童会是人人称羡的一对吧?

  然而她是仇人之女,而他必须替⽗亲把慕为仁加诸在其⾝上的痛苦回报在她⾝上。⽗债女还乃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为什么他的心情会如此糟呢?

  “这戒指还你。它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而且…它象征的意义是很特别的,我不明⽩你为什么要把它送我。”经过两天的思考,慕羽童约了罗焰,当面将戒指送还他。

  为了避免再度传出绯闻,他把她载到自己的公寓,以免被记者逮到。

  他把一杯咖啡放到慕羽童面前“要其他调味料吗?”他无视于她递还的红绒盒子。

  “罗先生!”她对他漫不在乎的态度有些生气。“我来这里不是喝咖啡的…”她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

  “我送女人珠宝是很平常的事,你毋需如此紧张。”

  “可是…你…你把它套在我无名指上!也许对你而言那只是好玩,可是对我来说,如果我愿意戴上异送我的戒指,那就表示…我爱他,而他也必须爱我。”

  “在女人的无名指上套上戒指,表示那女人是我的未婚。”

  “为什么?你不觉得那…很唐突吗?毕竟…你本不喜我,充其量,你只是对我好奇而已。咱们连往都没有就‘订婚’了?”

  “原来你想要一个订婚仪式?那容易。”

  慕羽童摇了‮头摇‬“你和我订婚的原因是什么?我实在想不出来,而我很重视理由。”

  罗焰喝了口咖啡“好吧!既然你那么坚持,你先坐下来,我再告诉你。”看着慕羽童坐回沙发之后,他说:“你是我认识的女孩中很特别的一个。”

  “这…还不构成你买钻戒的动机吧?”很特别的一个?!这句话在她耳中听来受用的,但她还不至于这样就被冲昏头。

  “嗯,我想进一步和你往,可是我想这之间可能会困难重重吧?就一个张虹薇你可能就吃不消了。可是,不可否认的,有了‘未婚’这层⾝份她就比较不敢招惹你。”

  “你以前都是用有‘未婚’这名义来叫旧情人知难而退吗?”她有些怀疑。

  “你看过那些花边新闻,说我与某位影星或哪个女人订婚约吗?”他虽然‮心花‬,对婚姻还有些重视。上一回会订婚是因“政治联婚”那对他而言没意义,最后也结束了。

  “那…为什么是我…”

  “你不同。”他真的觉得她不同。只有她能把他冰封的世界弄得七八糟,只有她敢大胆地拒绝他,也只有她…是慕为仁的女儿。

  “真的吗?”慕羽童听得心花怒放。

  “现在,你肯当我‘未婚’了吗?”他把盒子打开,再度取出戒指为她套上。“别再取下来了。”

  “唔…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你是我第一个想试着往的女子。”他自己也很矛盾,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让她当他未婚,直接告诉她他们有婚约不就行了?

  为什么会这样?连他自己都不明⽩。

  “唔…”闻言,她爱慕的心隐隐蠢动,虽然和他这个花花公子往有些太冒险,但她决定忠于自己的感觉。“你这样将我订下来不会太奇怪吗?我尚未见过你家人呢!”

  “我的双亲已经过世了,我没有家人。”

  “跟我一样,我⽗⺟也都过世了。”她低下头玩着刚被套上的戒指。忽然,她想起什么似的,⾼兴的说:“对了,你知道吗?你长得好像放在我房间的一幅肖像耶!若不是你神情太冷漠,和他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是爸爸的肖像吗?妈妈说过,慕为仁大学时候是念美术的,他曾帮爸爸画了一张肖像,听说画得十分好。慕为仁曾把它当生⽇礼物送给⽗亲,后来他和⽗亲恶后,⽗亲就将那幅画送还了。

  是那幅画吗?罗焰思忖着。

  “有机会,可以让我看看那幅画吗?”

  “好啊!”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有‮趣兴‬的,毕竟世上要找到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还真的不容易!

  慕羽童喝了一口微凉的咖啡,心情放松后,总算有兴致看看屋里的装潢摆设。“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吗?好大喔!”唉…一想起她那四个榻榻米不到的小空间,和这里真是天地之别。

  “我常住的地方有两个,这是其中之一。”他在假期时通常会回距公司较远的别墅,平常上班时间则住在这六十坪左右的公寓,平时有钟点佣人来打扫。

  “我可以参观吗?”不能住这种⾼级房屋,看了过过瘾也好。

  “可以啊。这里有三间房间…”罗焰领着她参观房子,开始他们友善的第一次接触。

  “喂,心情很好喔!瞧你这几天眉开眼笑的,和上个星期的一副怨妇样有天地之别。”陈紫庭在下班前找了个时间关心好友。“怎么,单恋成了相恋了吗?”

  “唔,有点接近吧!”慕羽童嘴角有着幸福笑意。“我和他正在试着往,会不会真的走在一块儿那就不知道了。”

  “那种花花公子,还亏你有胆往。”真拿她没办法。“小心一点,我可不想你往没多久就分手了,那对你而言一定是一大打击。你这人不谈恋爱则已,一旦谈了,一定是那种把恋爱当生命的女人。”

  “所以我需要你的祝福啊!”“我一定祝福你的。对了,什么时候让我看一下真命天子吧!”她对他颇为好奇。

  “你见过他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我见过?既然不是我们公司,又是长宇的人?”她摇了‮头摇‬“不会吧?我认识的对象通常是工作中认识的,除非你的他上过‮店酒‬,否则…”

  “花花公子怎么不上‮店酒‬?”对于罗焰从前的‮心花‬,她颇感无奈。

  “他上过我们的‮店酒‬?有名的花花公子?”忽地,陈紫庭有所悟的看着慕羽童“罗焰?不会吧?!”那多金又帅得不像话的万人,他可是长宇集团的总裁耶!

  “就是他。”

  “羽童!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至今她仍不敢相信。“你们…真的已经在往了啊?”

  “唔。”慕羽童甜滋滋地点头。“你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吗?”可见紫庭没把他和她看到流口⽔的肖像人物联想在一块。

  “谁啊?有那么帅的人吗?赶紧介绍给我。”她开玩笑的说。她想了想,忽地脫口而出“有了!你是说放在你房里的那幅肖像,对不?你不提我倒没想到。真的很像耶!那肖像该不会是他老爸年轻时候的肖像吧?”

  “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

  “说的也是!”陈紫庭接着说:“每天和肖像对望,竟望出了个和肖像一模一样的情郞,改天你那幅画也借我带回去‘相一相’,也许能相出另一个罗焰?缢习帜昵崾甭髯潘柙谕馔飞⺟绺纭⒌艿堋裁吹摹!?br>

  慕羽童被她逗得哈哈笑。“你的掰功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尚未说完话就听到公司下班钟的声音“你该准备去和余大姐‘对相’了。”

  “唉…怎么相也相不出火花。”陈紫庭颇为哀怨。

  “相出火花就太可怕了!”

  “喂!你晚上和他有约吧?他待一会儿会来接你吗?”

  “嗯。他下班会来接我,我们要一起去吃饭。”

  陈紫庭羡慕的说:“真好!有情人的⽇子就是不同,不像以前一下班就马上回‘家里蹲’。希望待会儿我一出公司他就在外头了,帅哥平常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呢,逮到机会就要赶紧‘养眼’。”

  “你喔!”慕羽童收拾好东西,把椅子靠好“行了,下去看帅哥来了没有。”

  她们出了公司门,远远就看到罗焰的车,慕羽童扬着羞怯的笑意走向他。

  “哇塞!林宝坚尼耶!这部跑车走在路上简直酷毙了!”陈紫庭瞪大了眼。

  从车上步下的人并不是罗焰,而是司机打扮的男子,他走向慕羽童“慕‮姐小‬吗?”

  “是…您是…”

  “我是罗总的司机,他临时有很重要的议案走不开,他要我送你回去,抑或你要到他公寓坐坐,这里有一串他复制好的钥匙。”

  看着那串全新的钥匙,慕羽童整个脸都红了。那天罗焰带着她参观房子时,他曾提及公寓还有两个空房,如果她喜,可以常去那里。当时她以为他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给她房子的钥匙!

  慕羽童看见陈紫庭对她挤眉弄眼,巴不得可以有土遁能力,让自己马上消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和他…”

  “祝你有个‘甜藌’的夜晚!”陈紫庭笑得很坏,一副了然的样子。“那…我上班去了!拜!”

  真是的,这下跳到⻩河也洗不清了。慕羽童的脸红得像煮的虾子。

  ⿇烦的购地案!

  长宇集团为了新设厂房的购地案问题已经⾜⾜开了三、四次会议,每次董事们一进会议室就意见不断,吵个没完。

  这令人头大的案子总算在今天长达五个钟头的会议中有了结果!

  上了车后,罗焰略略闭眼养神,用手轻着发疼的太⽳。

  “罗总,方才我把慕‮姐小‬送到您公寓那边。她说她等你一块吃饭。”司机转告他。

  对了!堡作一忙差些忘了她。罗焰看了手上的表,快九点了,她想必饿扁了!

  “知道了。”他的心中恍若拂过一道舂风。家里有人等着一块吃饭的感觉真好!他打了通电话回公寓,响了五、六声才被接起“羽童吗?晚上吃了吗?打算到哪儿吃?”

  “嗯…你回来再说吧!”

  “好。我现在在回去的路上,十分钟后见。”罗焰收了电话后,一抹笑容不知不觉地漾在脸上。

  “罗总…”

  “嗯。”“好久没看到你这样轻松的笑容了。”司机跟了他五、六年,是个尽职的司机。

  “是吗?”罗焰轻扬嘴角。

  司机在大楼前让罗焰先下车,然后再把车子开到地下室的停车场。

  搭电梯上楼用钥匙开门的刹那,他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慕羽童从厨房探出张笑咪咪的脸。

  “你回来了啊!先去‮澡洗‬吧,再过十五分钟左右就可以开饭了。”

  “你…”他十分讶异,心中起了莫名的感动。

  看他杵在那里,慕羽童催促着“去啊!快去‮澡洗‬,你大概饿了,我马上把剩余未弄好的两道菜炒一炒。”

  当罗焰换上休闲服,把头发吹⼲走到餐厅时,果然看到一桌⾊香味俱全的家常菜,令人食指大动。他坐了下来,慕羽童为他添了一碗饭。

  看他动也不动,慕羽童问:“怎么了?你方才在外面吃了吗?还是…我煮的菜⾊你不喜?”她是不是太擅作主张地煮了这顿饭?

  “好久没吃家常菜了。”多久了呢?打从⺟亲卧病之后吧!这些年他上的馆子都是时下有名的⾼级饭店,然而那些却只是填肚子的意义,从来没能给他些许感动。而看着这一桌的家常菜,他有着深深的感动。

  “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试试看吧。”

  罗焰吃了一口炒三鲜,脆而鲜美的虾仁、花枝和青脆的小⻩瓜成功地诠释了这道菜的特质。

  “很好吃!你可以去开餐馆了。”他真心的称赞。

  “太好了!”慕羽童原本还担心久未下厨,成果可能会打折扣呢!“喜的话,我以后可以常煮给你吃!”

  “这么好的厨艺哪儿学的?”他知道她十岁⺟亲就葬⾝火海,他很关心她⽗⺟死后,她的生活状况。

  “我国中时因家境不太好,扶养我长大的伯伯又生病了,所以我每天放学后,或是假⽇就会到附近一家着名餐馆端盘子,在那段时间,我从厨师那里学到不少东西,那师傅好的,许多小诀窍都肯教我。”

  和他一样可怜的小孩!罗焰心想。

  柄中生尚是不知愁滋味的年龄,没想到她就必须到餐馆打工‮钱赚‬了!他难道真忍心把上一代的恩怨报复在她⾝上?

  一时之间罗焰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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