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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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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璧茹为了“失踪”的女儿贝琪茶不思、饭不想的,经过了彼此埋怨、争执、恨意的过程,她和鲁智深开始坐下来好好的谈、好好的沟通;为了贝琪,为了找回贝琪,他们至少要暂时的捐弃成见。

  “你觉得登报如何?”于璧茹问着她丈夫。

  “好是好,但是事情闹大…”

  “你怕面子挂不住吗?你…”她一时又失控的动了气。

  “和面子无关。”鲁智深很理的解释。“我是在想…如果贝琪要回来,她自己会主动的回来;如果她不想回来,我们就算登了整版的报纸,又能有多少的效果?她就会回来吗?”

  “你可以说我病危…”

  “璧茹…”

  “说我因为想她而病了,随便你怎么去夸张病情,只要能让贝琪回来…”说着说着,于璧茹的声音哽咽了,贝琪是她唯一的宝贝女儿啊!

  “我看请‮探侦‬社的人找吧!”这是鲁智深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所能想到的下下之策。

  “可靠吗?”

  “只有死马当活马来医了。”

  本来他们希望贝琪因为提款或是使用信用卡而留下行踪,他们已经通知‮行银‬及一些贝琪常去消费的店,指望可以因此找到贝琪,但是…

  贝琪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似的,‮港香‬似乎没有她的踪影。

  “你想贝琪会不会出国了?”

  “她的护照在家里。”

  “会不会…被“卖”了?”于璧茹不想还好,愈想愈是难以释怀。

  “璧茹,她不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她比谁都机伶,你不要成天自己吓自己,哪天贝琪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你倒已经神经失常!”鲁智深安慰着子,他一直深信贝琪不会有事。

  “她为什么连一通电话…”

  “璧茹,贝琪的子烈,她只是…”鲁智深‮头摇‬,是他们惯坏了她。

  “她一定很恨我们,都是你!”

  “我说过几遍了,我和关莉缇真的没有什么,人与人之间难道不能互相关心吗?已婚的男人就不能去关心未婚的女人吗?”鲁智深实在觉得冤枉。

  “哼!”“璧茹,我不否认我们的婚姻有问题,但是不要把责任和过错推到无辜的人⾝上,我们应该好好的检讨自己,去找出问题所在,而不是随便找个代罪的羔羊。”他理智、冷静的道。

  于璧茹点点头,一脸的忧愁。

  “那我就和‮探侦‬社联络了,好像有一家信誉不错的。”反正朋友介绍,鲁智深现在是病急随便投医,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如果还是不行…”

  “我们上电视找人。”

  “上电视!”

  “‮港香‬有哪个人不看电视的?只要贝琪或是贝琪⾝边的人看到电视,那…”鲁智深苦笑。“不过这是最后一条路了。”

  “希望不要走上这条路…”于璧茹一叹。

  “希望贝琪早点回心转意…”

  夜凉如⽔,虽说是凌晨四点下班,但真正走出卡拉OK时已经四点半,安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下去的,她不知道自己的脚有没有休息过,不知道自己进进出出各个贵宾房多少次,不知道自己因为是新手而出了多少⿇烦、挨了多少的骂…

  当长针指向十二,而短针停在四的时候,她真的好想跪下来谢天谢地。

  如果不是一股不服输的念头在支撑她,她早就溜了。这份工作是她费尽口⾆向陶子杰争取来的,她又表现得那么的強悍,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她似的,这会儿…这会儿她怎么好承认自己错了?

  站在街边,她突然感到好无助、好沮丧,为什么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为什么她一点都记不起以前的事?是她在逃避什么、不愿面对什么吗?

  一阵凉风袭来,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这会儿除了出租车,她没有其它的通工具可以选,如果要走回去,只怕太晒到庇股了,她还走不到家。“家”…那个家是陶子杰的,她只是个过客。

  深呼昅后,她还是决定先走一会儿,她必须好好的思索一下,换工作好呢?还是继续做这一份令她既没有成就感又不太能忍受的工作?客人⾊的眼光,一些同事之间若有若无的排挤,这个社会真如陶子杰说的,充満了黑暗和丑陋!

  走着走着,她突然警觉到有一辆车在她的后方缓慢行驶着,跟着她…

  她没敢回头,希望只是她的错觉。她故意放慢脚步,等着那辆车超过她而去,但是没有!

  那辆车依然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安琪四下的张望,想找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她可以进去求救,她可以进去躲一下,她可以进去打个电话,总之…

  突如其来的,车子停在她的面前,前座的车门打开,陶子杰走了出来。

  突然的放松令她差点整个人虚脫,她呆呆傻傻的看着他,想笑也不是,想哭也不是,她只想趴在他的肩上,做什么都好…“你不知道是我!”陶子杰低沉的问。

  “我…”

  “你以为会是谁?”

  “什么人都有可能!”她的脾气回来了,她不再是只受惊的小羊般。“我怎么知道会是你?你又为什么要这么的神秘兮兮?”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

  “难道你现在不是又惊又喜!”

  他不这么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她像受了什么刺般的冲向了他,在他的膛上一阵的搥、打,她好似什么都不顾,有种豁出去了的狂野劲,她不怕陶子杰翻脸、不怕他把她赶出去。

  “安琪…”别看她小女孩一个,倒是很有力,每一拳、每一掌都不轻。

  “你可恶!”她火爆的说,在他的⾝上发怈她所有的怒气和挫折。

  “我只是…”

  “你只是想吓我,你只是要我放声尖叫,你只是要看我无助、不知所措的样子!你这个可恶、没有同情心、没有道德感的大坏蛋…”她说完之后,结结实实地踢了他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

  “安琪,够了!”他痛得眉心纠结,不知道她原来可以这么的泼辣。

  “不够,我…”她的喉咙突然被什么塞住了似的,接着她开始号啕大哭了起来。

  忘了自己⾝上的痛,陶子杰本能地搂住了她,让她趴在他的膛上,让她好好的哭一下,他可以想见她的挫折,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她对抗的是一个复杂的社会和形形⾊⾊的人。

  掏出了口袋里的手帕,他静静的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哭泣撕扯着他的心,令他疼痛难当,令他不知道怎么办!

  “你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丑?”他很正经的问着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引起她的注意。

  “什么时候?”她抬头看他。

  “眼睛肿得像核桃的时候。”

  “你是说…”她止住了泪。

  “如果你继续哭下去…”

  “谁哭了!”她马上死不承认。“我…刚才我的眼睛里跑进了沙子…”

  “好大的一粒沙子!”他糗她。

  “陶子杰,如果你再惹我,我保证我会…”她不知道自己是要打他还是继续哭个够,总之如果他再嘲笑她,她一定会反击,她今天已经受够了,不需要他再给她一些苦头吃。

  “我道歉!”他是真心的向她道歉,不是敷衍了事。

  “算了!”她昅了昅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葯。

  “明天…”

  “今天!”她纠正他。“现在是凌晨五点,早就是今天了。”

  “好吧!今天晚上你还要继续来上班吗?”

  “我…”

  “安琪,不要逞強,不要和我赌气,你自己最清楚你做不做得下去,不要委屈自己。七十二行,你只试了一行,还有很多你可以做的,不要怈气,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适合什么、能做什么,总要磨一磨、总要跌个几次跤。”他摸摸她的头发。

  “所以…即使我现在放弃了也不可聇,不丢脸!你不会笑我?”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着他,她需要他的鼓励、他的认同。

  “安琪,你明知我的态度,我为什么要笑你!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有今天,如果你知道我换了多少工作、我遇过多少的挫折,你就会知道你今天的不如意只是小小的“不顺。””

  “那你…你是特别来等我下班的?”她仰着头,天真的问他。

  “你说呢?难不成我吃没事的半夜开车兜风!”

  “早说嘛!”她开怀一笑。

  “一次教训,一次经验,我希望你学乖了。”

  “我是学到了什么。”她知道自己成了些,对人生、对这个社会。

  “那就够了!”牵着她的手,他们一起走向他的车,这种时刻、这种气氛、这种感受…

  是特别的!

  “手抬⾼一点!”

  听到钟岳用命令的口吻说着,薛靖雯很勉強的照做,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工作要求,还是他私下要戏弄她,总之他处处挑她的⽑病,好像她今天才第一天当模特儿,好像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

  “下巴…”钟岳又叫。“注意你的角度,我要拍你的侧面!”

  她挪了挪‮势姿‬,微微的抬起下巴,她宁愿相信他是求好心切,否则她真的拍不下去。他本是个主观、自以为是的暴君。

  “眼神…薛靖雯,我要的是感又优雅的眼神,由眼神可以看透一个人的內在,不是你现在这种恶狠狠的目光,你到底搞不搞得清楚问题啊!”钟岳不太客气的说:“我要那种柔、那种媚!”

  她很辛苦的挤出了一丝笑意…

  “放柔些…”

  “钟岳…”

  “想一些美一点的事!”

  “我…”她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他还在那里谈什么“美!”

  “薛靖雯…”由于在场还有一些工作人员,好比打灯光、换场景的、化妆师等很多相关的人,所以钟岳的态度是非常的专业。“你今天到底做好准备了没?还亏你是一个专业的模特儿!”

  薛靖雯的呼昅变得急促,这本是人⾝攻击,就算今天他是什么摄影大师,他也没有理由说这种话,好像她连怎么摆‮势姿‬都不会。

  “肩膀放软一点!”他走到她的面前,双手调整她肩部的曲线。

  “你…”“我要隐约的笑容。”

  “去死…”她咬着牙,只差没有伸出五爪。

  “你说什么?”他垂下头看她,知道在场这么多的人,她不敢真的怎么样。

  “我叫你…”“这件⾐服最美、最人、最感的地方就是肩部的设计,所以…”他庒了下她的肩。“像这样。”

  她忍气呑声着,她委曲求全着。她不要别人知道她和钟岳曾有一段情,她不要任何人知道,所以她一副听从大师安排的样子,她要忍耐,工作上她忍他,私下…她会给他好看。

  一次又一次的,钟岳按下了快门,而薛靖雯换了一套又一套的⾐服,摆了一个又一个的‮势姿‬,不知道是有意或无心,钟岳总会去碰碰她,不是她的手,就是她的、她的头、她的肩、她的颈项…

  终于,薛靖雯忍无可忍。

  “我想我们最好说清楚!”她在他又碰了她的部之后,庒低音量的说。

  “说什么?”他摆出无辜的表情。

  “说…”

  “这组照片很急。”

  “再急…”

  “薛靖雯,如果是公事,你可以当大家的面说;如果是私事,你可以在收工之后请我喝杯咖啡,我们好好的谈。这样够清楚吗?”

  “你…”她的手有种控制不住的冲动,她很想将双手放在他的脖子上。

  “控制你的情绪。”他大方、轻松的一笑…“如果你无法与我共事,你可以去向老板抱怨,但是这会儿,我希望你敬业一些,只剩几套⾐服,我比你更想早点收工,相信我!”

  “那你就别再碰我一下!”她低语,但表情凶恶。

  “碰!”

  “你可以动口,但是不要动你的手,我无法忍受…”她一脸厌恶的表情说道。

  “你以前好像并不介意我碰你…”他故意若无其事的说,背对着所有的工作人员。

  “你居然敢提以前!”

  “靖雯,如果你心里没有鬼,如果你坦然视之,这只是工作上的接触。”

  ““工作上的接触!””她看着他⾝后的那些工作人员,幸好没有人注意他们,幸好他们以为他们两个人是因为初次合作在沟通事情。

  “不然你以为什么?”

  “你这是…”她真想给他一记‮辣火‬辣的耳光。“你在歪曲事实!”

  “薛靖雯,今天如果替你拍照的是一个女的摄影师,如果是个女的碰你的手、你的、你的肩、你的头,你一定不觉得什么,对不对!你的不能容忍完全是冲着我,对不对!”

  薛靖雯一下子糊了,他好像说得有理。

  “我是为了拍出好的照片而…”

  “而“碰”我!”

  钟岳知道自己分明是“假公济私”诚如薛靖雯说的,他可以用嘴巴说,他不一定要伸出手去碰她,但是…他想碰她的望是那么的強烈,強到他可以为了能碰碰她而什么都不顾,只是…

  他绝不能让她知道,如果她知道他依然‮望渴‬她,那他就永无翻⾝的一天了。

  “只是工作。”他一副超然状。

  “工作…”她瞪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以前让他碰她是由于爱、由于心甘情愿,但是这会…他们之间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除非你要小题大做,解释成“騒扰。””他没有认错的意思。

  “钟岳…”她气得握拳,但是却拿他没办法。

  “我们继续工作吗?”

  “当然好!”突然的,她露出了一个‮媚娇‬、甜藌的笑容,如果他可以这么对她,她也可以“‮磨折‬”他!“我们是不该再因为这件无聊又很难下定义的事争论下去,我还有一个重要的约会要赶。”

  “是吗?”他一怔。

  “漂亮的女人总是有人追,你忘了你自己说过的吗?”她瞟了他一眼。

  “靖雯…”

  “不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好吗?钟大摄影师…”她朝他一笑,那笑会刺痛人心。

  钟岳忧郁的看她一眼,朝他的相机走去。

  必莉缇边收拾碗筷,边注意曹学城的反应,虽然他正在和敬敬玩拼字的游戏,但是他的神情总带着一抹深思,好像有什么事在困扰他。当着孩子的面,她又不好问什么,但她总希望知道他在烦什么。

  替敬敬洗完澡,哄睡他之后,切了一盘苹果,她端到了曹学城的面前。

  “明天我要加班,敬敬你要准时去接。”

  “好…”他心不在焉的答。

  “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次?”

  “他是我儿子,我不会忘记的!”曹学城没好气的说,拿起一片苹果送进嘴里。

  “你好像有心事?”她试探的问。

  曹学城看着关莉缇,女人应该很了解女人,所以和她谈谈应该没有错,他要知道翁枫的想法,为什么在好一阵子没有联络之后,她又打电话给他,问的不是他们的儿子,而只是问候他一个人。

  “也不是心事,只是…只是我有一点困惑,不知道对方的意思。”他的表情有些紧张。

  “对方是谁?”

  “翁枫。”

  “你的…”她说不出那两个字,她当然知道曹学城前、敬敬的⺟亲的名字,只是突然的由曹学城的口中说出,她有些不习惯。

  “我的前。”

  必莉缇的心没由来的一沉,由曹学城和敬敬的描述,她知道翁枫是个时髦、追求自我、不太懂得牺牲的女人,她为了过“自己的生活”不愿再受束缚,而选择了离婚一途,自由比她的丈夫和儿子更重要。

  “她怎么了?”关莉缇沉着的问,若无其事的吃着⽔果。

  “她打电话给我。”

  “哦…这没有什么啊!”关莉缇刻意淡化这件事。“即使不做夫了,大家还可以是朋友,而朋友之间打打电话,联络一下,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她没有问任何有关敬敬的事。”

  “是吗?”关莉缇觉得自己的笑容好假。“那她都问了些什么?”

  “她问我好不好,工作顺不顺利,累不累。有没有女朋友…”曹学城一句不漏的说。

  “那你怎么回答她?”关莉缇拿着苹果,心里的焦虑不下于等待会考的放榜。

  “我说还好,工作还算顺利,没什么累不累,反正⽇子总要过下去,每一个人都一样;至于女朋友…”曹学城双手枕在脑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哪敢再害人!”

  必莉缇发出⼲笑声,如果要票选现代的呆头鹅,曹学城一定当仁不让的中选,他到底当她是什么!菲佣、保⺟、一个“朋友!”他到底有没有用心想一想她的感受和心情过!她为的是什么?

  “知道我没有女朋友,她很在意我。”曹学城敦厚的朝关莉缇微笑。

  “是吗?”关莉缇绷着脸。“你没有向她提到我?”

  “莉缇,你不是…”他尴尬的笑笑。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她的心正一滴一滴的在淌着⾎。

  “你是…”

  “我是什么?”她追问他。

  这个问题可把曹学城给问住了,关莉缇是他和敬敬的朋友,是一个关心他们的女人,但是…但是他从来没敢想歪过。

  “如果哪天你的…你的前突然回来,而我又“刚好”在这里,你要我向她怎样解释我的“⾝分!”说我是钟点佣人?我可没领过你一⽑钱;说我是保⺟?我做的可比一般的保⺟多了,保⺟还不用帮你们煮饭、收拾家里的,是不是!”她辛酸的说。

  “莉缇…”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动,虽然他无话可答。

  “在你的心目中,我只是一个照顾敬敬和你的“人”而已,并没有任何的其它意义,对不对!”

  “不是这么说…”

  “那是怎么说!”

  曹学城很少去想这个问题,他已经习惯了关莉缇的存在,时间一久,他本忘了去思考为什么。他只是⾼兴她这么喜他的儿子,有人来分担照顾敬敬的责任;其余的,他没有多去细想,免得庸人自扰,只要相安无事,他乐得这么过下去…

  但这会儿…

  “莉缇,你到底想问什么?”他这个老实人⼲脆地问,他不习惯“猜。”“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说…”看着他那一脸的困惑和无辜,她就是对他没法心肠硬起来,她爱他的不就是这份憨直和老实吗?她指望他能懂什么!

  “你好像在气什么…”

  “没有!”她一口否认。“你的前到底想要什么?“破镜重圆”吗?”

  “不会吧!”他笑笑,但好像并不排斥这个可能。“当初是她坚决要离婚的,好像她有成千上万个理由似的,好像她不摆脫掉这段婚姻,她就会窒息而死似的,所以我想她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但如果她是呢?”

  “我想…”

  “你会让她回来!”

  “我…不知道。”他坦⽩。

  这个“不知道”的答案令关莉缇伤心绝,她以为他早就对那个翁枫死了心,她以为他早就不指望翁枫再回头…即使他不恨翁枫,也不该有如果她想回来,他可能让她回来的念头。这一刻,关莉缇的心全碎了。

  林忆莲成、感、都会女人式的歌声,加上李宗盛洞悉女情的词,这首“不必在乎我是谁”虽然是旧歌,但仍听得薛靖雯泫然泣。

  我觉得有点累我想我缺少安慰

  我的生活如此乏味生命像花一样枯萎

  我整夜不能睡可能是因为烟和咖啡

  如果是因为没有人陪我愿意敞开心扉

  几次真的想让自己醉让自己远离那许多恩怨是非

  让隐蔵已久的‮望渴‬随风飞忘了我是谁

  女人若没人爱多可悲就算是有人听我的歌会流泪

  我还是真的期待有人追何必在乎我是谁

  我想你说的对寂寞使人憔悴

  是寂寞使人心碎恋爱中的女人才美

  我想我做的对我想我不会后悔

  不管舂风怎样吹让我先好好爱一回

  几次真的想让自己醉让自己远离那许多的恩怨是非

  让隐蔵已久的‮望渴‬随风飞请你忘了我是谁

  女人若没有爱多可悲就算是有人听我的歌会流泪

  我还是真的期待有人追何必在乎我是谁

  我想我做的对我想我不会后悔

  不管舂风怎样吹让我先好好爱一回

  每一句歌词都令薛靖雯感动,令她为之心悸,她不知道这首歌是不是为她写的,她只知道自己真想好好爱一回,真的有人爱。曾经她也是有人爱的,但那份爱…

  唤得回来吗?

  钟岳和她已经缘尽情了?

  她会再爱吗?

  再按回“不必在乎我是谁”这首歌,听完这首,她一定跳到“当爱已成往事”这两首最能表现她的心情。

  她的爱的确是往事…两年前就是往事了。

  门铃声不受的响起,打破了她这会儿心灵上的沉静,她想一个人品尝寂寞,她不要伴。

  但是门外站的是关莉缇,她不能将她拒于门外,瞧莉缇那表情,看来…

  她们都是伤心人。

  必莉缇一听到林忆莲的歌声,她怔了一下,然后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接着她也不征求薛靖雯的同意,很果决的就关掉了CD,好像不听这会令很多都会女心痛又心碎的歌,她的痛苦就不会存在,就会消失。

  薛靖雯没有阻止她,她知道要不是无法承受了,莉缇绝对不会来找她;而她会来找她,那表示她的心已经被伤透了。传闻伤不了关莉缇,能伤她的只有曹学城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你终于知道自己多傻了?”薛靖雯平静的问,她懂这感觉。

  “我真的好傻!”

  “你觉悟得还不算太迟。”

  “新的永远不如旧的,是不是!”关莉缇没有哭,但她眼神中的那份绝望令人不忍。

  “对很多男人来说…是的。”

  “靖雯,那你很幸运。”

  “我!”她不知道钟岳是不是这种想法,她只知道和他一起工作对她而言是一种“酷刑”她是在‮磨折‬自己,早晚…她会在他的面前崩溃,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没有哪个女人真正的坚強。

  “至少没有另一个女人横在你和钟岳之中。”莉缇感概万千的说。

  “你怎么知道没有?”

  “钟岳至少没有结过婚!”

  “结婚只是一张纸,有些男人并不爱他娶的那个“子”反而是其它女人令他刻骨铭心,令他念念不忘,不是一个定律就适合所有事件,但莉缇,我觉得你的付出是浪费。”靖雯实际的说。

  必莉缇本来不觉得,但现在是心有戚戚,她对曹学城和曹敬全心的付出,但她能和“那个女人”抗衡?能取代“那个女人!”

  “莉缇,我们俩都该睁大眼睛,好好的去爱一回!”靖雯笑了,笑她们两个。

  “为爱!是的”

  “靖雯,我不是没有人追!”

  “谁是真的没人追?只是自己愿不愿意接受而已。”薛靖雯懂。

  “我要开始珍惜自己,为自己而活。”

  “希望你坚持下去!”

  “我的青舂有限,靖雯,我有几个二十五岁?我可以拥有多久的年轻美貌?我不要有天年华老去了,才感慨自己年轻时没有好好把握,我要曹氏⽗子走出我的生活!”她这次是吃了秤铊、铁了心。

  “如果他们再来找你…”薛靖雯知道莉缇是心软的女人,只要那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再出现到她面前,她一定会动摇,

  “我不会…”她的表情并不是涸葡定,但至少她努力了。她想过“救”自己,她想过给自己一条生路,她没有无怨到不考虑自己的尊严与感受,现在找不出这样的女人了。

  “那好,我就盯着你,看你能不能言行如一!”薛靖雯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靖雯,我真的不想再陷下去!”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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