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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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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到场的最后一位设计师报告完他的创作理念及小小的发表了他所设计的作品后,墙上的时钟正指着十一点。

  设计部的许经理询问西陵一帆,看他还有什么意见。

  西陵一帆支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所有参加的人都报告完了吗?”

  他会有此一问是因为他等的那个人始终还未出现。

  “总经理,来的人都报告过了。”

  “是吗?”他看向张经理询问。

  张经理在心中挣扎了一会儿,犹豫着是否要跟大家说他介绍的林齐修还没到。

  她不知在搞什么鬼?昨天明明答应他会准时来参加,怎知都一个小时过去了,她还不见人影。

  懊不会是临时变挂不来了吧?不可能的,她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张经理对她的个太有信心了,所以他当下决定要大家再等一等,他相信她终究会到的。

  “总经理,前辉煌的设计师林‮姐小‬人还没到。”

  “一个不懂守时的人,就算她的能力再好也没有等的必要。”

  西陵一帆人都还没有开口就被别的经理抢先回话。

  “她答应我要来,就一定会到,她是个守信的人,我相信她可能是被什么事给耽搁到,才会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大概是怕得躲起来了吧!”

  “她不是个胆小之人!”

  听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西陵一帆被他们吵得受不了了。

  “住口!”他大吼的斥喝他们的争吵。

  她会是害怕他而不敢来吗?还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是忘记今⽇的甄选?

  西陵一帆的心中闪过一连串的疑问,脸⾊越来越凝重。

  “张经理,想办法联络到她,看她人在哪里,到底要不要来。”不管她的决定为何,他要知道她的下落才能安心。

  “好的。”

  张经理立即拿起行动电话不停的拨键,不管是她家里的电话还是‮机手‬,她都没有接听。

  “总经理,联络不到她的人…”他有些胆怯的开口。

  这个林齐修是想害死他吗?不管她人在哪里,她该主动和他联络的。

  “总经理,时间宝贵,我们就不必再等了吧!”

  “张经理,你认为她会不会来?”西陵一帆想知道她会到的可能有多大。

  “林‮姐小‬是个信守诺言的人,她既然答应我会来,就一定会到。”

  “总经理…”

  西陵一帆举起手阻止许经理再发表他的意见。

  “大家就再忍耐等一下吧!”

  众人觉得西陵一帆今⽇很奇怪,大家也很好奇他为何会对一位设计师如此在意,竟还要大家浪费时间等她。

  虽然大家很不愿意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的人,但是碍于西陵一帆的命令,众人不敢不从,只得乖乖的坐在位子上等着这个超级大牌的迟到大王。

  张经理听到西陵一帆的命令后,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的心里一直不停的祈祷林齐修的出现。

  西陵一帆也知道自己今⽇的行为看在大家眼中一定觉得很反常,但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在门口的伊人。

  他的目光始终盯着这会议室的惟一出⼊口。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时钟不留情的指着十一点三十分。

  “总经理,再等下去似乎也没有用,只是浪费大家的时间罢了,倒不如和那位林‮姐小‬另约时间再对她另行评估。”许经理提了建议。

  西陵一帆知道自己已经破例让大家等了半个小时,既然她迟迟没有出现,他该要解散大家才是。

  “散会吧!”他无奈之余做出决定。

  一听到他的话,众人这才敢起⾝,整理自己的东西,正当有人拉开门时,有个穿着公司制服的女职员出现在门口。

  众人相当好奇她的出现,因为公司里有规定,会议中不准打搅。

  “报告…”越过人群,她看见一脸郁的西陵一帆,想说的话顿时哽在喉间说不出口。

  “有什么事?”许经理开口问。

  “有个林‮姐小‬在楼下的柜台被我们给挡住不让她上来,她却一直要硬闯,还口口声声说是张经理要她来的,我只好来问张经理是否有这回事。”

  张经理听她这么说,立即将那个人和林齐修联想在一起。

  “让她上来。”西陵一帆一想到可能是她,他没有考虑的命令。

  “可是…可是…”她觉得让林‮姐小‬上来不太妥当。

  “没有可是,还不快去!”他的口气不甚好的斥止她的支吾。

  等了她那么久的时间,西陵一帆的耐几乎被磨光了。

  “是。”她惧怕的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既然这个大牌来了,众人有默契的回座,想亲眼瞧瞧这个让他们这些主管费时苦等的人是否有三头六臂。

  不一会儿,门口出现了一个全⾝脏兮兮的女人,肮脏的污⽔还不停的自她⾝上滴落,地板顿时积了个小⽔洼。

  见她这副模样,众人的脸上露出讥笑的表情,他们等着看好戏。

  她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西陵一帆讶异的直盯着她。

  林齐修怯怯的抬起头,双眼望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西陵一帆,她不知道他对于现在的她有什么看法。

  她深昅了口气,要求自己忘了⾝上的窘状,当成自己像是穿着整齐⾐物般的走至众人跟前。

  “对不起,我来迟了。”她有礼的鞠躬陪不是。

  “林‮姐小‬,你这是…”张经理迟疑着不敢问。

  这么重要的场合,她竟然全⾝透,鲜的‮红粉‬⾊套装沾満了污泥,不但让人坏了第一印象,还让他这个介绍人成了人人讥笑的对象。

  “我…我…”林齐修不知是否要向大家说明她来西陵路上的倒霉过程,那可是一时半刻讲不完的。

  “林‮姐小‬,请开始发表你的设计理念及你的作品。”西陵一帆出声化解她的尴尬境况,视而不见她那落魄的模样。

  林齐修很感他的相助,她对他露出若有似无的微笑,拿起她那同样惨不忍睹的公事包。

  “对不起!”看到她的公事包将⼲净的桌面弄脏,她急急忙忙想要擦⼲净,却越擦越脏。

  “没关系,那待会儿会有人收拾,你先发表你的作品。”

  众人对于西陵一帆的好言好语感到吃惊,他们不明⽩对女人最没耐心的他为何会一再出言帮她,还不计较她的迟到及糟糕的外表。

  “是。”她从公事包里菗出完好的设计稿及她之前所做的饰品。

  幸好她的公事包是防⽔的,外头虽然又脏又,里头的东西却没有遭受污⽔的破坏。

  林齐修拿着设计稿一一向众人解说,还展现她亲手铸造的饰品。

  她忽然感到一阵寒冷,无法克制的打了个大噴嚏。

  “对不起!”她捂着嘴连忙哈陪礼。

  在这种冷冷的天气里,全⾝淋淋的她必定会着凉,西陵一帆不舍她忍着寒意还要跟大家说话,他脫下自己⾝上名贵的西装外套,走到她的⾝边,将外套披在她的⾝上。

  “不可以。”林齐修制止他的行动。

  她的⾐服又又脏,他的外套要是被在她⾝上,势必会弄脏他昂贵的⾐服,一来她陪不起,二来会让眼前的这些人说闲话。

  他和她在德国所发生的一切只有彼此知道,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是八竿子打不在一块的人,太过于亲密的举动会让人误会。

  被她拒绝,他颇为恼怒。

  “披上。”他寒着脸命令。

  “会…会弄脏你的⾐服…”无惧于他的怒气,她仍坚持的推拒。

  “你…”西陵一帆气得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这会议室中只有她是他管不了的,其余的人全都要听他的命令办事,他知道自己该让大家散会,然后带她到他的办公室换件⾐服。

  将⾐服披挂在手腕上,西陵一帆对众人说:“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林‮姐小‬的作品,现在请大家好好的评估今⽇所有设计师的作品,明⽇开会时给我一个大家心目中的理想人选,现在,散会。”

  他将林齐修置于桌上的东西收拾妥当,一手拿着那些设计稿及作品,一手在众目睽睽下拉住她的手,不等大家发表意见就带着她踏出会议室。

  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西陵一帆及林齐修的背影。

  天啊!总经理竟牵着一名女人!

  他们再次眼睛,想弄清楚自己是否看花了眼,但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证明他们所看无误。

  莫非是天上下红雨了?

  西陵一帆和林齐修所经之处无不掀起一阵騒动,不多时,整个西陵上至主管级的职员,下至打杂小妹都知道他牵着个女人这档事。

  林齐修觉得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上,好像是参观动物似的,害她浑⾝不舒服。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想要挣脫他的手。

  他将她的手拉得牢牢的,本不让她有逃脫的机会。

  当西陵一帆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后,他才开口说明他的用意。

  “把⾐服换了。”他随手从⾐架上拿了件衬衫给她。

  他的办公室都有准备几套⾐服供他替换,所以他才想带她来这儿换上他的⾐服。

  “这…不太合宜吧!”她不能随便穿一个男人的⾐服。

  “少废话!你要是不赶紧换下你这⾝透的⾐服,我可是非?忠馕惴瘛!彼菜?br>

  因为是她,所以他才会怕她着凉,要是换成别人,他才不想管呢!

  “你转过去!”手里拿着他的⾐服,林齐修羞怯的命令。

  要她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宽⾐解带的换⾐服她做不到,纵使他们已有过肌肤之亲,她还是会感而羞赧。

  “你⾝上的每一处肌肤我都看过了,回不回避重要吗?”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西陵一帆仍然很君子的转⾝。

  见他转⾝背对着她,她才敢动手褪下自己的⾐物,换上对她而言过大的衬衫。

  “我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西陵一帆一回⾝,马上被她的模样震慑住。

  她⾝上只穿着他的衬衫,下摆正好盖到她的‮腿大‬处,光溜溜的细长‮腿双‬引人无限遐思。

  “你看什么?”见他不发一言,净是盯着她瞧,林齐修感到相当别扭。

  察觉自己的失态,西陵一帆轻咳了声想化解尴尬的气氛。

  “你怎么会这么狼狈的出现?”他好奇的问。

  他让她坐下,拿起外套披在她肩上后,也跟着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上。

  经他这么一问,林齐修又想起今早的倒霉事情,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一切可说来话长了。”

  “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

  他起⾝走到办公桌旁,按了內线,对电话另一头的秘书吩咐道:“谢秘书,泡两杯咖啡进来。”

  见他又走回来坐在她⾝旁,她知道他不会放弃这个话题,只好将她今早所发生的事重述一遍。

  “我今天真是倒霉透了,起先是被狗追,我卖力的逃跑,溅起的⽔花弄脏了我的鞋子、‮袜丝‬。然后我去便利商店买件新的‮袜丝‬,结完帐出来,发现我的伞被偷了,只好又进去买把新的。后来去吃早餐,跟老板借厕所换袜子,却在拿伞时让伞鼻不小心勾破了。我自认倒霉的想要去换搭另一线的公车时,一辆呼啸而过的大卡车溅起路上肮脏的积⽔,将我全⾝的⾐物全溅、弄脏了。”

  听了她的叙述,西陵一帆其觉得她可真是倒霉透了,他抿着嘴強忍住笑意,不敢放声大笑。

  “那你为何会迟到?又为何⾝上会滴⽔?”他很好奇她为何会变成落汤的模样。

  就算她真的很倒霉的经历了那么多事,也不可能里到连头发都会滴下⽔珠。

  “我全⾝又又脏,没有计程车愿意载我,连公车也拒绝让我搭乘,我只好边走边寻找服饰店,想要买套新的⾐服换上。走着走着,忽然刮起一阵強风,将我的伞吹得开花,正巧那时雨势最大,当我收起伞又打开后,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了。我这个样子也不敢进服饰店,怕这一进去,店里的地板会全遭殃。”

  “哈哈哈…”西陵一帆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笑。

  她实在有够倒霉的,竟然在几个小时內遭遇了这么多倒霉的事。

  听见他的笑声,林齐修不悦的噘嘴。

  “你还笑!我已经够倒霉了,你竟然还幸灾乐祸。”

  “好,我不笑。”他敛起笑容。

  见他真的没有再嘲笑她,她才又开口继续说:“看看自己狼狈的样子,我原本是想要打道回府的,但是又想到早就和张大哥说好了,为了要守信,我只好步行走来,幸好路途不算太远,我只走了一个小时而已。”她说出她会迟到的真正原因。

  一个小时的路程不算太远?西陵一帆无法认同她的说法。

  “你…你实在是…”他笑得说不出话来。

  “你又笑我!”早知道自己的馍事会惹得他大笑不停,她就不说了。

  “你就好好的笑吧!我要走了。”林齐修站起⾝打算要离开。

  西陵一帆见她起⾝,立即出手抓住她,但力道太猛,竟一把将她扯下,害她跌坐在他的⾝上。

  “你…”“不准走!”他笑意全失,异常正经的命令。

  上天既然安排他们重逢,那就表示他们真的很有缘分,他绝不让她再离开他。

  当谢秘书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林齐修贴在西陵一帆⾝上的‮势姿‬,令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总、总经理…”

  听到有第三者的声音,林齐修赶紧爬离他的⾝上,低着头安静的坐在他⾝边。

  真糟糕!她一定误会了。林齐修在心中大喊不妙。

  今天发生在西陵公司的一切,她铁定是跳到⻩河也洗不清了。

  “喝杯热咖啡暖暖⾝子吧!”西陵一帆拿了杯咖啡塞进她的手里。

  “谢谢。”双手捧着杯子,她啜饮杯中热呼呼的咖啡。

  见她不发一语的喝着热咖啡,西陵一帆也跟着静默,而他的视线一直胶着在她⾝上,一刻也不曾移开。

  林齐修感觉到他‮热炽‬的目光,她很不自在的紧握着咖啡杯,痹篇自己的视线,避免和他四目相接。

  西陵一帆当然也感受到她的闪躲,他叮咛自己不能将她得太紧。

  “这些⽇子你过得好吗?”沉昑许久,他终于将心中最在意的事问出口。

  与她重逢后,他变得很介意和她断了音讯的这半年空⽩时间。

  不知她过得好不好?不知她是否有了别的男人?

  他心中一直反复猜忌着,一想到她可能有了别的男人,他就快要抓狂,恨不得将碰她的男人碎尸万段。

  “以前有个人对我说过,人生处处都有乐子,就看你如何去体会、去寻找让自己快乐地方式。因为他这一席话,我每天都让自己沉浸在快乐中,不论我工作是否如意、是否倒霉事连连发生,我从没忘记他教我的生活哲学。”

  这些⽇子里她有苦也有乐,但无论再痛苦她都有办法快乐的生活,惟有想起他时,她才会快乐不起来。

  她还记得他对她说过的话!

  知道她将他说过的话牢记在心,西陵一帆心中顿时百感集。

  “你现在有没有好的对象?”他问得很婉转,其实他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别的男人。

  听到他的问题,林齐修惊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问这话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是怕她纠他吗?

  她将咖啡杯搁在桌上,她知道自己该表明态度了。

  “我会出现在你面前绝对不是刻意安排的,原本我今天就不想来,是张大哥要我看在他过去待我很好的分上帮他一次忙,只要来参加就是给他面子,我才会应允参加。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着你,无论我有没有被选上,我都不会来西陵工作,你大可放心。”

  谎话她说不来,她只好老老实实的告诉他她的打算。

  “我的老天爷啊!”西陵一帆头疼的轻拍额头,他实在不解,她怎么会误会他的意思。

  “我倒宁愿你死着我!”他气恼的在口中喃喃自语。

  他的喃喃自语林齐修听不真切,她还以为他不相信她的话,认为她就是死着他不肯离去。

  “我看我还是走好了,免得我的存在让你感到不安。”她若是能自动离开,她说的话给人感觉会比较有可信度。

  “等等,你要到哪儿去?”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你不是怕我着你吗?我现在就离开,这样你就不必担心我会着你了。”她很委屈的说。

  这个笨女人!西陵一帆在心中悄悄的偷骂她。

  以前还认为她是个聪明、慧黠的女人,怎么才经过半年而已,她这颗小脑袋就变笨了呢?

  他要是不把刚才的话仔细的再说一次,她一定会继续无谓的猜测。

  “笨蛋!我是说:‘我倒宁愿你死着我!’你听清楚了吗?”

  为了要留住她,西陵一帆不怕丢了男人尊严的大声说出他的心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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