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望着渐远的⾝影,赵弘文忍不住靶叹:“有何老这么疼爱女儿的⽗亲,迟迟真是幸运!”
“我知道,我也很珍惜,谢谢你。”何迟迟当然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赵弘文的话比任何赞美更让她开心。
她甜甜一笑,以难得一见的亲切态度说:“听说赵氏企业旗下的‘明耀百货公司’在你的大力整顿下,业绩不但大有进展,还是今年度最钱赚的百货公司。恭喜你了。”
何迟迟不笑的时候就已经让赵弘文心猿意马,现在她不但对他笑,还出言夸奖他…赵弘文像置⾝在美梦里,只能傻傻地盯着她看,连话都忘了怎么说。
何迟迟见他痴呆的怪模样笑得更开心,美丽的笑靥如舂初绽,瞧得雷尼可目眩神之余,不觉妒火中烧。
亲眼目睹何氏⽗女的亲匿状,他心中已经有点不是滋味了,瞅着何迟迟无视于他的存在迳自和赵弘文谈笑风生,这样的漠视怎教素来有万人之称的他忍得下去!他突然有股望,想狠狠抹去她甜美的笑颜。
“都几岁的人了还一天到晚着爸爸不放,简直像个没断的小娃娃,亏你还笑得那么得意,幼稚!我说迟迟姐小,你该不会有‘恋⽗情结’吧?”
赵弘文惊呼一声“尼可…”
突如其来的攻击令何迟迟愕然,她俏脸微沉,随即冷笑道:“雷先生是羡慕还是嫉妒?”
“嫉妒!”雷尼可剑眉微挑,惊讶于她的镇定“你说我会嫉妒你有恋⽗情结?太可笑了,迟迟姐小,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已经断很久了。”
“尼可…”赵弘文又低叫一声,天啊,他非得一再重复那四个字不可吗?
“是看不出来耶,不是我的视力不好,而是…”何迟迟眼睛故意往右方倪倩倩的方向望去。
雷尼可和赵弘文狐疑地随着她的视线望去,而守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倪倩倩见雷尼可抬眼看她,马上精神大振,妖烧地扭摆臋猛朝他抛媚眼,因而更加凸显她丰硕的上围。
何迟迟清脆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从环绕在雷先生⾝边的美人来看,你似乎对美人的某个‘部位’有特殊而殷切的求渴,实在教人很难看出你是否已断。”
至于某个“部位”指的是哪里,雷尼可和赵弘文都马上明⽩;雷尼可僵直了⾝子,赵弘文则惊诧得连嘴巴都合不起来。
“这是不是也算情结的一种呢?不过…”她顿了顿,似乎有些伤脑筋的皱起好看的眉“你是男人,所以你这个⽑病应该叫作‘恋⺟情结’才对,是不是?咦,我说错了吗?你们为什么脸⾊这么沉重?”她眨着无辜的大眼,一脸自责的说:“我就知道心理学是很重要的炉,不该随便翘炉的。哎呀,早知道今天会用到,当初我一定会乖乖上炉。”
好样的!雷尼可突然笑了,猛锐深沉的鹰眼盯得何迟迟如临大敌,浑⾝寒⽑直竖。
现在是什么状况?可怜的赵弘文屡受刺,已经満头雾⽔,不知该如何反应。
“知道自己错了表示你还有救,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雷尼可一脸体谅的笑“迟迟妹妹年纪小,人生的经验和思想还不够成,当然不能体会大人们的“乐”说错什么是在所难免的。没关系,尼可哥哥不会因此责怪你,迟迟妹妹不必太自责。”
“你…”迟迟妹妹!尼可哥哥!简直恶心到了极点。何迟迟怒红了小脸,圆亮的大眼直直瞪着他,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暴力倾向,现在她恨不得能冲上前去抓破那恶心得令她⽪疙瘩猛掉的笑容。
“小迟迟,乖!尼可哥哥知道你很感动。”雷尼可轻抚她泛红的脸颊,爱极了掌下那柔滑细腻的感触“尼可哥哥是思想成的大人,当然舍不得和你这么可爱的小娃娃生气,迟迟妹妹千万别自责。”
看得出何迟迟气得不轻,赵弘文既心疼又慌,恨不得捂住雷尼可苛刻的大嘴,他到底是哪筋烧坏了?
“自责!靶动!谁理你!”何迟迟一把拍开他的禄山之爪,差点气爆⾎管,她顾不得礼貌地大吼:“本姐小是文明人,聇于和你这种自大自恋又目瞎耳聋的孔雀兼种马为伍。你少在那里哥哥妹妹的喊一通,你不嫌腻本姐小却怕恶心!”话落,也不管雷尼可反应如何便转⾝离去,连一秒钟也不肯多留。
雷尼可再度遭到重炮攻击,俊脸微凛,却又不得不佩服她的敢言,凝视着她背影的眼瞳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沉默了好半晌,他才轻叹:“天,你还说她是冰心佳人。”
赵弘文合上嘴巴,怀疑地看着雷尼可“你怎么回事,吃错葯啦?”想了想,他不噤有些佩服迟迟的大胆敢言,她果然与众不同:“孔雀、种马?是不是很帖切?尼可少爷要不要发表点感想或心得。”
雷尼可沉着脸,眼神很复杂“哼,明明是还没断的小娃娃,却老板着小脸瞪人,你不觉得很碍眼吗?”
“碍眼又如何?人家好好的又没来惹你,亏你还是个堂堂男子汉!请拿出你⾜以倒大票名媛千金的绅士风范好吗?”
“我说她有恋⽗情结不对吗?我不相信你没这么想过。我…算了,好男不与美女斗,我是有些莫名其妙。”雷尼可耸耸肩“我过去道个歉好了!”
时序迈⼊初夏,⽩天暑气人,但到了晚上,半山的夜依然有些清冷凉意。
深昅一口气,花园里带着浓郁花香的清甜气息马上盈満五脏六俯,随着⾎流动,转瞬闲将体內的怒火清得一⼲二净。
何迟迟静静伫立台,双手支在栏杆俯⾝往下望,精巧的花园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优雅人;她澄澈晶亮的美眸望着美好的景致,不噤有些失神。
“可惜这么美丽的花园无人欣赏,反倒狭窄的室內喧喧嚷嚷,挤得让人差点透不过气来。”转念一想,她又庆幸地道:“寂寞些也好,这个世界上真正懂得欣赏的雅人能有几个?反倒附庸风雅的俗人多的是,他们的喧闹只会糟踢眼前的美好。”站久了,她不自觉地擦摩着手臂,似乎感到有些凉意。
这时,一股刚温热的男气息自背后涌来,何迟迟还来不及反应,一个温暖的膛已然帖紧她。
“冷吗?”
感的男声在何迟迟耳际响起,炙热的气息吹拂过⽟雕般的耳朵,化作一波波⿇庠的电流,直直窜⼊她心底深处,莫名的騒动令她浑⾝一颤。
雷尼可闪进幽暗的台,就见何迟迟如寒风中的小花般轻轻颤抖着,他竟然一阵心疼,不暇思索地将她拥⼊怀中呵护着。
何迟迟一转头就和雷尼可额帖着额、鼻尖顶着鼻尖,教她如何不大吃一惊?害她差点被口⽔呛住:“雷…雷…”
雷尼可趁势偏过脸,想吻住她那令人遐想的樱,看看是否如想像中的柔嫰甜美。
何迟迟立即警觉,小脸一偏,他火热的登时帖上她洁⽩的耳垂。
不过雷尼可也不怎么失望,因为他很快发现,眼前⽩⽟似的小耳扇是他所见过最可爱的小东西;他快地伸⾆一,并不时拉扯咬啮着。
“站住,该死的何迟迟,你给我站住!”雷尼可警觉到她想跑,马上出声喝止,火速冲上前要抓她。
“耶!”吐⾆做了个大鬼脸之后,何迟迟优雅地转⾝离去。她不怕他追上来,因为宴会厅里热闹非凡,相信他不能也不会追上来丢人现眼。
雷尼可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她飘然离去的倩影,任熊熊的怒火在口燃烧,握紧拳头,克制自己不要追上去撕裂那个刁钻的小魔女。
懊死!瞪着手指头上的⾎,他恨恨地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臭老爸,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们年轻人多聊聊’?我是你的女儿耶,你怎么可以这么陷害我?和那种恶心的⾊情孔雀有什么好聊的。”虽然已经整得雷尼可暴跳如雷,但想起来,何迟迟依然有些忿忿不平。
“⾊情孔雀!”何定风大笑不己“不会吧!尼可是有点狂放不羁,有点琊气,但大体上,他仍算是个卓尔不凡的伟岸男子,年轻一代中,他绝对是最优秀的商业奇才。”
“商界奇才又如何?我又不和他做生意。”
何定风头摇轻笑,突地定定凝视女儿犹带一丝火气的小脸“你…有什么事情发生而忘了告诉我吗?你对尼可似乎很有意见喔。“
他強吻我!何迟迟没好气地瞪回去,基于好面子和某些莫名的顾忌,她选择隐瞒。“我只是气你明知他是坏蛋,还要我和他多聊聊,你是不是嫌我碍眼…”
何定风忙揽住女儿安抚道:“不准你胡说八道!爸爸只是要你睁开眼睛,多看看不同的人,试着去分辨他们的差异。而有我在,相信还没人敢伤害你。
像尼可这样的男子,是所有⽗⺟都会引以为傲的儿子。才三十岁,全⾝即散发出夺人的气势和傲人的风采,光凭这点便⾜够在人生竞技场上先胜一筹。而且他意志坚定、富行动力,最可怕的是他有绝对的自信,行事全凭自己所好,像这种人能成为朋友就尽量不要得罪,否则吃亏的是自己。遇到…”
听到这里,何迟迟只觉心里发⽑,接下来老爸说些什么她全没心思听,啊…臭老爸,你怎么不早点说!
想起他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心头沉甸甸的,有很不好的预感。可是三秒之后,她及时想起自己有个万能的老爸,庒力顿消。
何定风一停嘴,她马上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他有这么好,怎么我都看不出来?我怎么瞧,他都像个狂妄大胆的⾊情狂。”
“因为你是用女人的立场来看,所以只看到他的心花浪、恣意轻狂和他的无情不可靠,会对他产生反感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不过,这样一来,老爸我也少一层忧虑了。”
“什么忧虑?”
“像尼可这样财势兼具且个琊魅的坏男人,注定要受女人痴爱慕,要他专情于一人,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因为太容易得到女人的心,使他不懂也不屑珍惜;男人与女人的战争,成了他的休闲乐娱。稍有理智的⽗⺟为了女儿的幸福和全安,都该将他列为拒绝往来户。”
何迟迟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爸“听起来是不是和某人很相似呀?难怪你那么欣赏他,原来是英雄情结作祟,惺惺相惜嘛!既然稍有理智的⽗⺟都会将他列为拒绝往来户,那你为什么…”
“湾台就这么点大,我的女儿又这么出⾊,除非将你锁在家里,虽然我很乐意,不过实在不可能,否则你们早晚要遇上的。不过他再狂傲也会有所顾忌,伤不了你的!”
何迟迟点点头,她信赖地窝进⽗亲温暖的怀抱,娇憨地沉沉睡去,她知道这个坚实的膛会牢牢地护卫着她,直到永远。
协商人员走了之后,雷尼可终于松口气,靠回椅背休息。刚才签定的合约,预计每年可以替公司赚进超过两亿的利润。
此时的他星眸微合,神情安适又佣懒,宛如一只刚食的狮王,感之中隐含致命的危险,却又优雅得⾜以让众女子为他付出一切。
美丽的公关室副主任郁容,以一袭⾼雅的套装裹住机织合度的⾝材,有女強人的精明又不失媚柔。
她细语轻柔地道:“总裁累了何不回去休息?反正下午也没安排什么重要行程。”
他不在意地摆摆手“你先回公司,我还要再坐一会儿。”此刻,他只想独自品尝胜利滋味。
“那…我先走了。”视线在他深刻的俊脸上流连了会儿,郁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鼻息间飘浮着浓浓的咖啡香,耳边传来清脆的杯盘击撞声、轻柔模糊的谈话声,雷尼可⾝心逐渐放松、沉淀…忙里偷闲也是一极难得的享受。
“姐小这边请,等人吗?”
“没,就我一个。曼特宁,谢谢。”
这嗓音悦耳轻柔,似乎有些悉。
雷尼可星眸微睁,正好瞥见一抹雪⽩倩影翩然闪进大型绿⾊盆树后。
是她!他眨眨眼,缓缓露出微笑,竟然有丝惊喜。
缕缕⽩⾊烟雾由杯面冉冉飘起,在空气中撩绕翻转。何迟迟双肘支在桌面上,⽩⽟般的小手托着香腮,盈盈的⽔眸凝视着变幻不定的⽩烟,幽渺的思绪却不知漫游到哪儿去了。
雷尼可一手庒着领带,优雅俐落地坐⼊何迟迟对面的位置。寒潭似的黑瞳细细观赏她清雅如幽兰、娇嫰似⽩玫瑰的容颜。视线由洁⽩额头、形状柔美的眉、蒙的⽔眸,滑下⾼傲的鼻,最后停驻在红人的菱上,好玩地猜想着她看到他时会有的反应。
強烈的存在感得何迟迟抬眼“你…”再次相遇,竟没有她原先以为的厌恶感,只是有些惊讶。“好久不见!雷先生是个大忙人,这种上班时间怎么有空来喝咖啡?还是来赴约的?”
雷尼可摇头摇“我不是雷先生。”
“我认错人了?”
“没有。”雷尼可的⾊勾起琊气的弧度,何迟迟似有所觉正要退开,他马上扣住她支着下巴的小手,让两人四手握,十指“嘘,别躲,我不会伤害你,好久不见,我只是很想你。”
“好久不见?”她瞪视着他“你刚不是…”
“雷先生是外人叫的,我们都那么‘’了,还这么先生来姐小去的,不是很奇怪吗?我们…”他特别強调那个字,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暧昧。
“停!”她快听不下去了,耳开始发热泛红“谁跟你熬了?我和你才见过一回,只是比陌生人还好些罢了。”这人西装笔的外表下,包裹着的是无赖的灵魂,她怎么会忘记得了!
“咦,可是我们抱也抱了、吻也吻了,连你的⾝子我也摸透了,这还不算吗?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气我冷落你,怪我这些天都没去拜访你?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一堆恶心、颠倒是非的话语,就这么流利地从他琊恶的口中吐出。
何迟迟阻止不及,热辣辣的⾎气窜向颈项,直冲至额角眉梢,热辣的脸蛋登时通红,她又气又急又羞,眼睛急急扫视四周,唯恐被人听见。
“住口…你快住口,不准胡说八道!”
她的双手被他扣得死紧,心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伸长脖子俯向前去,小嘴微微开启,迅速堵住不停制造噪音的大嘴巴,四周顿时恢复原来的清静…
何迟迟本没发现自己在共公场所強吻了雷尼可,只是庆幸着…
哇,终于安静下来了。
宙尼可一阵呆愣,原本只是想刺她,他就是喜她气呼呼的俏模样。她生气时,瓣会抿得紧紧的,⽩皙粉嫰的脸颊涨得通红,大眼晶亮得像要噴火,简直美极了。
她一定是气疯了才会強吻他,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他向来不跟自己的好运道过不去,尤其是他爱极了失去理的她!他已经坏心地考虑着,要不要每次见面就弄得她暴跳如雷。
“唔…”雷尼可沉醉在她甜美动人的滋味里,喉头送出悦愉的呻昑,大掌松开紧抓的小手,反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挣脫的机会。
阵阵战栗的电流由瓣接处窜向四肢百骸,时间、空间仿佛停格,天地间彷彿只剩下他们两人…
几乎过了一个世纪,雷尼可及时忆起两人所在,在勉強还脑控制的情况下依依不舍地松开瓣。
雷尼可热炽的黑眸紧紧攫住何迟迟困惑的小脸蛋,而显然已被勾起望的何迟迟不自觉地着瓣,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他绕过小桌子,一把将何迟迟抱至腿上。
她这时才清醒过来,推挤着他的膛低叫:“你别这样,这里是共公场所…”
“嘘,有盆树挡着,别人什么也看不着。何况…最精彩的都过去了。”雷尼可暧昧地眨眼轻笑,拇指挲摩着她粉嫰嫣红的脸颊,星眸半眯,享受指下如丝般滑腻的肤触。“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热情,我就知道你一定很想念我。”
“还说!你…没风度!”她无法在他的騒扰下分神和他斗嘴,她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有欠考虑,但…她怒目瞪他“有绅士风范的男人,都不该提起会让女上觉得羞恼的事!”
“我怎么知道这事是只准你做却不准我说。”他表情很无辜地和何迟迟争执,可是由他状似优闲地玩着她⽩嫰柔滑的小手来看,其实他是很享受两人的亲匿。
“你还说!”何迟迟怒火又起,浑然忘记自己正坐在他的腿上“都是你不好,如果不是你一直胡言语,尽说些教人恶心脸红的废话,我又怎会…怎会…”她涨红了脸,一时找不到适当的字眼来形容自己的行为。
“吻我。”雷尼可好心地提示她,却遭⽩眼伺候。
“错!是堵住你的大嘴巴!”
“堵得好,我喜。”雷尼可赞许她的“聪明睿智”环住她舒适地靠回椅背。
“你还在说风凉话!”何迟迟气红了眼“你的脸⽪连弹子都穿不过,简直比万里长城的城墙还厚。你信不信我下次一定先含颗毒葯毒死你!”
“好好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怕她真的当场掉泪,雷尼可马上装出一脸诚恳。下一次?唔,他喜。
虽然仍有些怀疑,但何迟迟也懂得见好就收“过去的就算了,可是你要保证以后不再提起。”
“保证?我有什么好处?”瞧着纯真的小脸一副急切的模样,不乘机敲诈她,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好处?太过分了,这本来就是你应尽的责任。”何迟迟揪住他的领口“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的小事,你还敢要什么好处?”
雷尼可一点也不在意她的举动,他修长的手指梳着何迟迟乌亮的长发,任丝绸般的发丝在指间穿过,⽪⽪地道:“我是商人嘛!难道你没听说过‘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钱的生意没人做’?”
“我只是叫你别说话而已,又没叫你去杀人。”
“一样。”他态度坚定。
“你…奷商!”她不懂明明是他犯的错,为什么受威胁的还是自己?唉,谁教自己沉不住气,先露出了底牌,才会被人抓住把柄。
“谢谢。”他对她气呼呼的模样感到有趣,所谓无奷不成商,他就当她是在赞美他。
遇上超级厚脸⽪的赖⽪鬼,她还能怎样?优美的双眉皱了皱,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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