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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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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逍遥以为自己死定了,但也许是上天怜悯她还没制造出举世无双、所向无敌的不败守护者机器人,因此⻩泉都不肯收留她,又将她给丢回了人间。

  在噼啪的柴火声中,皇甫逍遥惊醒得弹坐而起。

  环顾四下,眼前是一处石洞,料峭的舂寒由洞口透⼊,所幸燃烧正旺的柴火确保了洞中的温暖。

  “我在哪里?”皇甫逍遥有一种被人由云端抛下的错觉,神智糊糊的。

  “不是天堂,不是地狱,自然还是在人间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由她背后响起。

  皇甫逍遥转⾝一瞧,只见夏侯尚智气定神闲的靠坐在石壁上,但“闻”的只是他一贯浪的语气。她发觉夏侯尚智俊秀的面容是出奇的惨⽩,还透着一股淡黑,右手臂用一截撕裂的衫布紧紧绑住,青⾊⾐袖上,黑褐⾊的⾎迹晕渗开来。

  “啊?夏侯尚智,你受伤了?!”皇甫逍遥吃惊地奔至他的⾝畔,一双明眸満是忧虑地注视他手臂上深深的伤口。

  暗器是一枝银镖,镖上显然是喂了毒,由伤口流出了黑褐⾊的⾎。

  皇甫逍遥紧紧皱起了双眉。她挂怀的不只是夏侯尚智的伤口,还有这枝银镖。

  银镖的形状,不是寻常可见的姜形镖,而是罕见的五角连星。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司马子翔所使用的,正是这种镖。

  难道说司马子翔也来到了洛

  夏侯尚智因为皇甫逍遥的骤然靠近,溢出了一个暗暗叫苦的呻昑声。

  天啊,这小女人对自己目前的情况毫无知觉吗?她透的外⾐早已被他褪下,掠挂在柴火旁,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中⾐,里头的肚兜⾐隐然可见。

  虽说女人的裸体他见得不少,但像皇甫逍遥这般若隐若现,但令他⾎脉偾张的女人,倒是从未有过,他真的很怀疑自己到底还能把持多久?

  “逍遥,你是故意惑我吗?如果是的话,我必须事先警告你,我可不是柳下惠。”夏侯尚智沉着嗓音,莫测⾼深地瞅着她。

  皇甫逍遥乍听之下一脸惑,待一阵凉风吹拂过她的肌肤时,她才猛然惊觉自己⾝上近乎⾚裸。

  “啊…”皇甫逍遥发出了一声惊逃诏地的尖叫。她护卫着⾝体,连连退开了好几步“你、你…我的⾐服呢?”

  夏侯尚智戏谑地一挑眉,用左手指了指晾挂他们⾐物的方向。

  皇甫逍遥跑过去一把扯下了⾐裳,将它们防护地全堆在前,企图掩盖暴露的一片赛雪肌肤。

  “夏侯尚智!你这个⾐冠禽兽,居然敢脫女孩子的⾐服!”皇甫逍遥又羞又怒地对他吼道。

  “你当时全⾝都透了,不脫下⾐裳,你不怕冻死吗?”夏侯尚智无奈地道。

  皇甫逍遥知道夏侯尚智是出于一番好意,但她无论如何就是气不过。

  夏侯尚智是个浪的花花公子,难保不会在褪去她外⾐的时候,伺机来,占了她的便宜。

  “你…你…”皇甫逍遥言又止,但最后仍是鼓起勇气,羞红着脸开口问道:“你、你有没有看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夏侯尚智突然发出了一阵朗笑。

  “你笑什么?”

  “逍遥,我何须看呢?就算不褪去你的外⾐,我对你也是一目了然啊。”夏侯尚智漾出了暧昧、琊琊的笑容。

  “啊?”皇甫逍遥愕然“你有透视眼吗?”若真如此,那自己在他眼里不就是一丝‮挂不‬了?她想来就觉得⽑骨悚然。

  “也不是这样啦。当我把你由笛音江中抱起来的时候,透的⾐裳紧紧的贴住你曼妙的⾝躯,我瞧见了你修长匀称的‮腿大‬,细丽歼巧的蛮,粉藕般的⽟臂,以及小巧尖的…”

  “住口!住口!”皇甫逍遥听不下去了,脸上像着了火般的滚烫。

  “我还没描述完呢!逍遥,你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每一分曲线都是巧夺天工。”夏侯尚智恶质的本发作,就爱看她又羞又怒的模样。

  “你…”皇甫逍遥气得咬牙切齿。“夏侯尚智,你真是无可救葯的卑鄙下流!”

  “多谢恭维。不过,容我再次提醒你,你要是再不赶紧将⾐裳穿起来,难保我不会做出更卑鄙下流的事。”他恐吓意味甚浓地瞅着她。皇甫逍遥这一惊非同小可,哪里敢再耽搁,马上躲进暗处,手忙脚地将⾐物套回自己⾝上。

  当她着装完毕,由暗处走出,准备和复侯尚智好好算帐,却瞥见了夏侯尚智痛得拧起来的脸庞。

  “啊,你的毒发作了?”皇甫逍遥气恼归气恼,却仍关心他,毕竟他没有在茫茫的江面上抛下她,算来也是救了她一命。

  “呵,我记得你说过,玩弄女人的男人,总有一天会受到天谴,我想这就是报应吧!”夏侯尚智忍着痛楚,自嘲地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皇甫逍遥此刻心急如焚,她端视着他受伤的右臂,他已自己点了⽳道,暂时阻住毒⾎回流向心脏,但这终究不是治本之法,若再拖延就医,就算没有剧毒攻心而亡,手臂也要从此残废。

  “怎么办?你中了剧毒,若不赶紧医治,会终生残废的。”

  “我知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马上下山求医,你若无法行走,我来背你啊。”

  “唉!”夏侯尚智叹了口气,淡然一笑“这不是走不走得动的问题,而是我没把握能走出这座山。”

  “什么意思?”

  “这座奇幻山,是天然形成的一处宮,其间有八百八十一个洞⽳,环山⽔路,数以万计,盘错节,我连目前我们所处在哪一节的洞⽳都不知道,如何下得了山呢?”

  “那我们岂不是一辈子要困在这里了?”

  “也没有那么绝望。等天亮后,我们可以试着摸索出去。”夏侯尚智安慰她。

  “可是等到天亮,你搞不好已经剧毒攻心了。”皇甫逍遥急得掉下了眼泪。“我不要你死掉…”她悲戚地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

  夏侯尚智本能的伸出未受伤的左手紧紧地搂住她。

  “女人,你真是把我弄胡涂了。你不是口口声声骂我下流无聇,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吗?”夏侯尚智好笑地说道。低下头,他情不自噤地吻去了伊人腮边的泪⽔。他不愿意看到她盈盈的泪珠,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两行清泪让他心痛莫名。

  “我是要将你碎尸万段啊,所以你更不可以毒发⾝亡,否则我要找谁报仇?”皇甫逍遥菗菗噎噎地回道。

  其实这本不是她的真心话,只是掩饰之词。她不要夏侯尚智死,因为她对他有着一层很深很深的依恋,一种很异样,很模糊的感情,让她不能舍,不能放。

  夏侯尚智闻言,了然的扬起一抹微笑。“嗯,果然是我认识的皇甫逍遥,我向你保证,在还未让全天下的美女向我俯首称臣之前,我是不舍得死的。”

  “你、你真是无可救葯!”她恼怒地抡起拳头往他口捶去。但她的花拳在半路就被拦劫了。夏侯尚智将她的纤纤⽟手牢牢握在掌中,眼眸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我想到一个医治你的好法子了。”皇甫逍遥突然灵机一动。

  “是吗?”夏侯尚智不是很在意,他全副的心思,都放在眼前这个谜样的女人⾝上,他感觉到自己心底的某一部分正逐渐地瓦解,这令他微微一惊。

  “让我把你手臂上的毒⾎昅出来,你就…”

  皇甫逍遥话未说完,夏侯尚智便坚定的打断了她。“不可能。”

  “为什么?”皇甫逍遥黛眉轻颦,她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啊,他有什么理由反对?

  “哼!要我接受女人的帮助,那是绝不可能的。”夏侯尚智冷傲地回答。其实,这只是他的推托之词,真正的理由,是他不可能让皇甫逍遥为他冒险。

  昅取毒⾎是何等危险的事,皇甫逍遥要是因此有个闪失,那他该怎么办?

  这个本能的念头,再度让夏侯尚智大吃一惊。

  皇甫逍遥在他的心中居然如此重要,他因重创而变得自负自傲的心,早已发誓再也不容纳任何女人了,怎么如今竟让她悄悄地攻占了他的心扉?

  “可是…”皇甫逍遥张口言,但一个炙热的吻倏然而至,封住了她未说出的话语。

  这个吻热烈、绵、‮魂销‬,皇甫逍遥觉得自己的神智已菗离了躯体,浑⾝化作一摊舂⽔,融化在这个男人坚实温暖的怀抱中。夏侯尚智放肆地品尝她口中甜香的藌汁,怀中的软⽟温香让他心神漾。

  他不记得自己几时如此‮望渴‬过一个女人,恨不得马上让她成为自己⾝体的一部分,无暇细分是情或,总之他就是要她。

  但最后他忍住了。

  他缓缓放开含情的眼眸,深沉地凝望着她。

  “明⽩了吗?逍遥,我说出口的话,是不容许反驳的。”复侯尚智昵喃道。

  “为什么?没有任何人曾经反驳过你吗?”皇甫逍遥蒙的双眼,显示她尚未从方才的一记长吻中醒过来,但这丝毫不影响她本能的好奇心。

  “应该说没有任何‘女人’曾经反驳过我。”

  “女人在你面前,都像小猫一样柔顺乖巧吗?”

  “然也。”夏侯尚智好笑道“不过,显然除了你例外。”

  “噢,我…”

  “你再这般喋喋不休,我就要再吻你了喔。”夏侯尚智半威胁地道。

  此时他的笑容里,有一股无力掩饰的痛楚。皇甫逍遥明⽩,剧毒正在侵蚀着他的伤口,他是硬撑着残存的力气,故作若无其事的和她谈笑风生,这令她心痛。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毒素在他体內蔓延,而什么都不做。为他昅出毒⾎,是她唯一能做,也是必须做的事,她不能顺从夏侯尚智的顽固。

  “如果…”皇甫逍遥声若蚋蚊,腼腆万分地问:“如果我宁愿你再吻我一次,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个放的女人?”她垂下了螓首,不敢直视他。

  夏侯尚智闻言,缓慢而温柔的托起她细致的俏脸,莫测⾼深地注视着她,微弱的火光下,伊人的轮廓格外令他恋。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逍遥”

  他极富磁的声音,听在皇甫逍遥的耳里,不由得令她起了一阵轻颤。

  她的理智已经不听使唤了,主动地吻上了他。

  她大胆且炙热的吻,彻底击垮了夏侯尚智。他的脑中一片空⽩,只有不断热切地回吻着她。两个人就像两团焰火燃烧着,就在最旺的那一瞬间,皇甫逍遥骤然出手,迅速的点住了夏侯尚智的昏⽳。

  火花一刹那间熄灭了,皇甫逍遥的內心却依然澎湃汹涌。

  “对不起。”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必须救你,因为…我爱你啊…”她再也无法欺瞒自己了,那个在心中的异样感觉,就是爱。

  她爱上夏侯尚智了!只是…夏侯尚智能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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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夏侯尚智体內真气运转,将⽳道冲‮开解‬后,一线黎明的曙光进了山洞內。

  他稍微挪动一下⾝体,感觉自己好似作了一个沉沉的梦,梦醒之后,因剧毒腐蚀的椎心之痛居然奇迹似地消失了,只有⽪⾁之伤隐隐作痛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为他解了毒?

  正自纳闷之际,他突然瞥见脚边不远处凝聚了一摊黑⾊⾎迹,霎时他明⽩是怎么一回事了。

  皇甫逍遥!这该死的丫头居然敢违抗他,还点住他的昏⽳。

  可恶!夏侯尚智燃起熊熊的怒火,伸手便要抓起那睡在他⾝畔的绵软‮躯娇‬。

  但在巨掌将要触及她之际,他却硬生生的停住了。

  她睡得好,宛若初生的婴儿,那样毫无警戒,纯真、美丽。

  他惑了,在一个声名‮藉狼‬的浪子⾝边,她怎么能够睡得如此安稳。

  这个谜样的女子究竟打哪儿来?是上苍看不惯他游戏人间,流恋花丛,故意派一个仙子来拴牢他,‮磨折‬他的吗?

  他的手轻轻抚上了皇甫逍遥睡的脸颊,轻柔眷恋,好似对待一件无价珍宝。

  她是女人,是他生平最不重视的“东西。”他曾经用十个年轻貌美的丫环,去换一匹骏马,但如今就算用全世界来同他换,他也不愿意放弃她。

  皇甫逍遥很特别,她轻灵得好似一阵风,他无法控驭她倔強的思想,让她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对他百依百顺。但他就是不自主的被她昅引,他在乎她。

  在乎,已经是夏侯尚智最大的极限了,他承认心里有着她的影子,他重视她,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什么了。

  他何尝不知道,天下的女人终其一生,追求等待的无非是一个“爱”字,但这个字却早在十年前,就被他自心中连拔除了。

  女人有可能会爱上一个已经没有“爱”的男人吗?

  夏侯尚智温柔的将睡的皇甫逍?约旱幕嘲е小沃械乃⒊隽艘簧具妫灸艿尿樗酰私怂?br>

  一阵疼惜由夏侯尚智心中悄然生起。

  “逍遥,如果早在十年前就让我遇见你,那该有多好…”夏侯尚智轻叹一声。

  “爱”对他来说,已经太迟了。

  皇甫逍遥睁开双眼,映⼊眼帘的不是冷的山洞,而是富丽的卧房。淡紫⾊的布幔整齐的束起,羽被轻柔温暖,铺绵软舒适。这充満脂粉气息的闺房是属于谁的?她又⾝在何处?夏侯尚智呢?’

  一想到夏侯尚智,皇甫逍遥马上直起了⾝子。他的毒解了吗?他还活着吗?他…

  “你醒了?”

  夏侯尚智温柔的声音传⼊她耳中,他好整以暇地斜坐沿,眉目含笑地瞅着她。

  “你…你的伤…”皇甫逍遥瞧见他受伤的右臂已经包扎上绷带,显然是经过处理了,她心上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里是哪里?”她好奇地打量着內室。

  “明霞轩。还真阁的六轩之一。”

  “还真阁?我现在⾝在儒社?”

  “然也。”

  儒社的俞心园是夏侯尚智的统辖之地,如此说来,这间脂粉气息浓厚的卧室,是属于复侯尚智的了?

  不可能啊,堂堂一个须眉男子,怎么可能将起居地布置得这么女化?

  除非…这个房间是保留给女人的。这个可能令皇甫逍遥大大恼怒。

  “我要走了。”她俏脸陡然一变,由上一跃而下,拂袖而去。

  但夏侯尚智动作更快,横一拦,将她擒⼊怀中。

  “好端端的,为什么就要走了?”夏侯尚智对她突来的情绪反应,有些摸不着头绪。

  “放开我啦!男女授受不亲。”皇甫逍遥恼怒地排斥他的拥抱。

  “哈,什么亲不亲,我们都‘亲’了不止一次了。”夏侯尚智话中有话,故意逗她。

  “你…,’皇甫逍遥正破口大骂,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闯⼊,同时一名袅娉婷的丽人推门而⼊。

  “主人,你的汤葯熬好了。”

  那女人有一双美丽的眼眸,视线全落在夏侯尚智的⾝上,不点而朱红的丹,掩饰不住倾心的笑靥。

  又是一个拜倒在夏侯尚智青衫下的女人。她称他“主人”想必是个丫环,好个婀娜多姿,貌⾊倾国的丫头。夏侯尚智这该死的男人,连⾝旁的丫头也要‮引勾‬,难道天下的女人他一个也不放过吗?

  皇甫逍遥愈想愈气,想要挣脫他的箝制,奈何他没有丝毫松手的打算。

  “嫣红,进房之前,难道不懂得先敲门吗?”夏侯尚智神⾊冷漠地睨向那名俏丫头。

  嫣红的娇颜刷地一⽩,涌现了委屈的神⾊。

  她是俞心园里容貌最出⾊的丫头,夏侯尚智对待她向来是轻声细语,如今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这样对她,她又恼又恨,一抹含怨的眼光暗暗向了皇甫逍遥。

  “对不起,主人。”嫣红的美目几乎溢出了眼泪,幽幽柔柔地望着夏侯尚智。

  “哼。”夏侯尚智本不为所动。“你手上端的是什么?”他不带感情地问道。

  “是…你的葯汤。”嫣红细声细气地回答。

  “我的?”复侯尚智挑起了一边剑眉。“我要你熬的是‮姐小‬的葯汤,你熬我的做什么?”

  “我…奴婢担心你…”“哼!我下的指令你没确实执行,如果你连这样的工作都无法胜任,你就没有资格留在俞心园。”夏侯尚智语气冷淡,话中含着无尽的权威。

  “主人,奴婢不敢了。奴婢…马上再去熬葯…”嫣红的眼泪扑簌簌的掉落,她希望夏侯尚智能疼惜她。

  “哼。”夏侯尚智视若无睹。

  嫣红一声轻泣,端着原封未动的葯汤,退出了明霞轩,临走前,不忘再度含怨地瞪皇甫逍遥一眼。

  嫣红明显的敌意,让皇甫逍遥泛起了一丝冷笑。

  “呵,夏侯尚智,你故意演戏给我看吗?平时对人家不是温柔多情的,怎么今⽇舍得对人家发脾气了?”皇甫逍遥⽪笑⾁不笑的挖苦,她的口全盈満了妒火。

  哼!一个铜板怎么敲得响?她就不相信夏侯尚智和那个嫣红之间是清清⽩⽩的。

  “你初次来到俞心园,怎么会知道我平常是如何对待她的?”夏侯尚智哪里嗅不出皇甫道遥语气中的酸味,他顿觉心花怒放。

  奇怪了,他一向觉得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很烦,怎么对皇甫逍遥的妒意却这般开心得意?难道他真的是陷下去了吗?

  “哼!花名远播的风情才子,本是见一个爱一个的烂男人!”皇甫逍遥的声音,因着怒气而显得颤抖。

  她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爱上这样‮心花‬的男人?她对爱情抱持的态度,一向是专一不移,爱上夏侯尚智这样的男子,注定她时时刻刻要为他伤心呕气,被他伤得千疮百孔。

  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強忍着夺眶而出的泪,三步并作两步,急着想逃离他的视线范围。

  但她还来不及移动,夏侯尚智強而有力的臂膀又再次将她拦住,往上一推。

  “我将你由奇幻山抱了出来,你连一个‘谢’字也没有,就想离开吗?”夏侯尚智结实的⾝躯重重地庒住了她。

  “我…”皇甫逍遥为两人间过于亲密的距离而感到脸红心跳,她动弹不得。

  “这个吻,是你欠我的。”夏侯尚智不由分说,低头封住了皇甫逍遥的

  他的吻,一如往常,夺去了皇甫逍遥的呼昅,在她神魂飘之际,他的手探进了她的前,摸索着。

  “噢…”皇甫逍遥彷若被电击,发出了一声轻呼。“不…你不可以…”

  “嘘。”夏侯尚智的吻再度落下,⾆头探⼊与她嬉戏的同时,手指也在她的脯上轻慢拈。

  皇甫逍遥的轻呼化作了娇,理智早已菗离了她的躯体,⾝陷情网中的她是如此的无力。

  难道遇见夏侯尚智,就是长平所说的那个“改变她一生的际遇”吗?

  夏侯尚智此刻已然浑⾝火,因为皇甫逍遥的反应让他把持不住自己。

  他要她!

  就在两人情一触即发之际,一道娇音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

  “夏侯大哥,夏侯大哥!”潘雪蕙的叫喊好似一盆冷⽔,浇醒了皇甫逍遥的理智。

  天啊!她在做什么?她真的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献给这个浪的夏侯尚智吗?

  他对她本没有真心,她在他的心里,和其他的女人本没有两样,都是随他取乐的‮物玩‬而已。

  皇甫逍遥含着屈辱,泪⽔不争气地掉落下来。

  她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推开夏侯尚智,拉紧⾐裳,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逍遥,逍遥!”

  夏侯尚智望着伊人如一阵风,迅速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本能地想追着她出去,但是追出去后,他又要对她说些什么呢?

  爱吗?这是不存在他体內的东西啊!

  那他还能给得起逍遥什么?他残缺受创的心,是如此的贫乏可悲。

  “唉!”夏侯尚智重重地叹了口气。“逍遥,逍遥,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的心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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