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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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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救救…救…唔…"嘴巴被用力捂住了。

  "救命?"见罗凑近她娇美绝伦的脸蛋,热气几乎吹破了她的肌肤,"你对谁喊救命?谁有那个天大的胆子敢冲进来救你?"

  "唔…唔…"他有力的大手让她不能呼昅了!阿绣抡起拳捶打他,为活命而挣扎。

  "不许叫,否则我马上勒死你!"见罗事先警告,"哼"的一声放开了她。

  阿绣大大昅了几口气,阿弥陀怫,得救了!"坏人!"

  "嗯?"见罗瞪她。

  阿绣被他一瞪,明显战栗了一下,嗟!真没用!居然被对手一个眼神就吓倒!唉,一定是最近经历了太多惊险的事情,把她的胆子吓小了。阿绣替自己怯懦的表现找到一个勉強的借口。

  "你…你到绣房来做什么?"

  "你管不着。"他倏然出手,捏住她的下巴。

  "无忌是谁?"

  "无…忌…"阿绣吃惊了,"你…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你管不着。回答我!"

  你管不着!你管不着!阿绣被这个強势的野蛮人给怒了。

  "你管不着!"她以眼还眼。

  想当然耳,见罗马上怒气盈眉,"你这个丫头胆子不小。

  "好说,一定是被你吓大的。"

  "不知死活。"他冷笑,"我再问一次,无忌是谁?"

  "你很烦耶,奇怪了,你不是不爱说话吗?怎么现在话这么多?"

  "最后一次,无忌是谁?

  他险至极的脸⾊让阿绣觉得四周好像给冰了,她暗吐了吐⾆头。就跟会咬人的狗不会叫的道理一样,会吃人的男人也不会发火,他们冷酷的模样比怒火更具杀伤力。

  "无忌是弟弟。"屈服于恶势力,她老实招认。

  "弟弟?"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居然不是爱人,这让见罗的脸部肌⾁明显缓和不少。"你保证为他保住的东西是什么?"既然不是自己原先的猜测,那这样东西就十分可疑了。

  "天啊,我连这个都说了吗?"阿绣哀号一声,她相当确定自己是在睡梦中露了口风。"行行好,告诉我,我究竟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管不着。"

  又是这句!阿绣恼怒地瞪着他,"你非得把这句讨厌的话当作口头禅不可吗?"

  "你管不着。"这一次,见罗是笑着说出口的。真有趣的女人,他很期待她接下来会有的反应。

  "你…"阿绣气极了,但看到他欠揍的恶笑,她明⽩这男人是存心怒她。"哼,你想怒我,好让我失去教养、失去气质的对你大吼大叫是吗?我偏不上当。"阿绣忍着气,咬牙切齿地说道。

  "教养?气质?这两个名词用在你⾝上真是不伦不类。"见罗还在笑,那笑容更可恶了几分。

  "你…"气死人了!"你怎么搞的?一个主子欺负一个丫头很有趣吗?"

  "滋味不差。"他一挑剑眉,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扯远了,快回答我的问题。"

  "说来话长。"

  "说,本王有的是时间。"

  "但我没有。"阿绣拍开他霸道的手。"你有没有一点⾝为男人的自觉?我们孤男寡女的,你在內室待这么久,外边的海总管和七巧会怎么想?

  "不管。"见罗无所谓。

  "我管!

  "你无⾜轻重。"

  "你居心不良!

  "你胆大包天!"丫头居然这么对主子说话?简直反了!

  "你仗势欺人!"

  "你不知死活!

  "你无…唔…"

  为什么怒火冲天时,他不是甩她一巴掌,反而狠狠地吻住她?见罗以为自己一定是着了魔了,那张放肆的小嘴居然令他又爱又恨。

  他不只深深地吻她,強而有力的臂膀更紧紧地搂住她,阿绣再度陷⼊呼昅困难的险境。

  "晤…呜…呜…"

  "吵死了!"他放松了夺走她呼昅的吻,改而较咬着她的

  "王爷…你…你疯了吗?"依目前的情势,要说出完整的一句话真不是普通的困难。

  "疯?没错,气疯了。"他继续轻咬,仿佛品尝一道人间美味。

  "我道歉。"唯恐自己当真被他当成食物吃下肚去,阿绣不得不示弱。

  "不接受。"见罗继续轻咬,甚至将⾆头伸到她檀口里去了!

  "晤…别…别这样嘛!"阿绣急了,他的‮犯侵‬让她浑⾝仿佛着火般难受。

  "快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可要进行下一个动作罗!"他不再啃咬她的香,转向她耳畔吹气。

  "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你先放开我,我好歹是个姑娘家,你抱那么紧,教我…觉得很…不自在。"

  见罗挑了挑眉,大方地放开她。"说吧!"

  阿绣松了口气,恶劣的男人!霸道的坏!困得她手⾜无措,只得投降。

  "那样东西是我们家族继承人必须持有的象徵物,举个例来说,就像大清皇帝的⽟玺一样。"

  "呵!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拿皇室做比喻?"

  "我说是举例而已,你那么认真做什么?"阿绣瞪他一眼,"我也是顾及你的理解力耶,要不这么比喻,你听不懂又要问东问西的,烦死人了!"

  见罗发誓迟早有一天会亲手掐死这小丫头,她本不把他当主子看待,净说些藐视、悖逆他的话。

  "算了,下回再找你算帐,继续说。"见罗为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得不忍气呑声。

  "算帐?算什么帐?"

  "罗唆!继续!"他低吼一声。

  "喝。"阿绣似乎已经逐渐习惯这男人的环脾气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名字!这东西总有个名儿吧?"

  "金氏盘。

  "金氏盘既是你弟弟的,又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道理很简单啊,一定是家族里出了纷争嘛!"阿绣的回答明显的避重就轻,家丑不可外扬,她不想让纶亲王知道个中细节。

  "少敷衍我。"见罗不⾼兴地捏住她的下巴。

  "说,我要知道详细过程。"

  "别人的家务事你也要管喔?"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试试我下一步会怎么对付你?"见罗半眯着眼威胁。

  "我说!"她可不想以⾝试火。"我家算是満有财势的大家族,我⽗…⽗亲妾成群,就像皇帝的后宮一样…"

  "不准再拿皇室做比喻"见罗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声,他很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存心侮辱皇室?

  "喔,好嘛!"不比就不比,凶巴巴的做什么?阿绣觉得他实在太小题大作。

  "继续说。"

  "因为妾成群,兔不了就会有关于继承人的纷争,本来这也不算问题,依照惯例,都是嫡长子继位的,但坏就坏在我⽗亲上头还有个老夫人,就是他的⺟亲、我的祖⺟,她的影响力很大,就像皇室里的皇太…"

  "嗯?"见罗一记杀人的眼光向她,她真有天大的胆子不把他方才的警告当一回事吗?

  阿绣被他的杀气腾腾吓得硬把一个"后'字呑了回去,"我不是存心要侮辱你们皇室的,只是情况真的很类似嘛,我就习惯互相对照…"她委屈地说。

  "要命的就改掉这个坏习惯。"见罗拒绝软化,虽然这相当困难,但捍卫皇族尊严的立场重于一切,这是绝不能改变的。

  "遵命。"阿绣叹了口气,"我⽗亲去世之后,正室和老夫人便起了冲突,因为嫡长子年龄幼小,才不过三岁,若由他继承,那家族权势势必落⼊正的掌握?戏蛉说比徊豢希粢庥谟赡炅渥畲蟮氖龀ぷ蛹坛校蛭哪盖缀退星灼莨叵担廖抟晌士梢约绦炙粮呶奚系耐权。

  "奇怪,我为什么愈听愈像一部宮廷篡位争斗史?"见罗皱眉。

  "我早就说了嘛,你承认了吧?这下可不是我拿皇室做比喻罗!"

  "这是值得得意洋洋的事吗?"见罗睨她一眼,"接着说,为什么这两方的争夺会波及到你们?你们的⺟亲和两方的其中之一有关系吗?"

  "不是,我们的⺟亲在生下我们这对双胞胎之后就困难产过世了。"

  "双胞胎?你和那个无忌是双胞胎姐弟?"

  "是啊,我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无忌倘若换上女装同我站在一起,连⽗亲都很难分得出来呢!"

  "既然你们⺟亲不属于任何一方,那为什么你们会被卷⼊纷争?还有,无忌既非长子,也非嫡长子,他为什么宣称自己能持有继承象徵的金氏盘?"

  "那是⽗亲生前就暗中预先给了他的,因为⺟亲早逝,⽗亲对我们姐弟特别宠爱,无忌又相当聪明,⽗亲早就打算由他继承整个家族;但当时时机尚未成,原本⽗亲是想先替无忌消除掉老夫人和正室这两支庞大势力,让他安稳继承,因此才没有正式对外宣布,避免为他带来危险。"

  "后来呢?你⽗亲在临终之际难道也没有公布?"

  "他…无能为力…"阿绣的神⾊十分悲哀,"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亲…是被刺杀⾝亡的。"

  "什么!"见罗睁大了眼,"天啊,听起来你们的家族相当庞大,这种篡位的剧码都演得出来?"见罗想破头也想不起来,丹东几时有这么一个庞大的梅氏家族?

  "你不相信?但这是事实。⽗亲的⾝亡绝非意外,是有心人士的唆使,因为几乎在同一时间,无忌也遭到袭击,很明显的是有人得知⽗亲暗中将金氏盘给了无忌,他们谋害⽗亲,连无忌也不放过,为的正是继承权。"阿绣叹了口气。

  "那他是如何逃出的?金氏盘又为何在你⾝上而不是在他⾝上?"

  这就是无忌聪明的地方。他一开始就将金氏盘给我保管,因为我是女流之辈,并没有继承权,没有人会怀疑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会在我⾝上。"

  "蠢话!你和他是手⾜至亲,他们在他那儿找不到东西,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你⾝上,这会为你带来多大的危险你知不知道!"见罗恼怒的将她一阵前后摇晃,想到她可能因此丢命,他一颗心差点就蹦出体外。"

  真是该死的男人,懦弱没用,居然将危险一古脑儿全丢给你!"他破口大骂。"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无忌是继承人,他当然比我重要。'"阿绣被他摇得头昏脑,不懂他为何发怒?

  "胡说八道!你才是…"他猛然住口,天啊,他要说什么?她才是最重要的!噢,这居然是他的真心话,太可怕了!

  "我才是什么?"阿绣狐疑地看着他。

  "没什么。后来呢?那个男人逃了是吧?有没有带着你一块儿逃?还是就把你丢在危险里不管了?"

  "无忌在几名忠心武士拼命保护之下顺利逃出府,从此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该死!他真的把你丢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不管!"见罗怒吼,"我非宰了他不可!"

  "你不能怪无忌,他知道我不会有危险的。"

  "他凭什么笃定?你还为他找借口,笨蛋!"

  "我没有找借口!我的⾝分是很特殊的,没有人敢动我。"阿绣为了替无忌辩驳,忍不住脫口说出她原先没打算招认的部分,但话一出口,她马上后悔了。

  "喔?怎么个特殊法?本王相当好奇。"见罗冷笑。

  "因…因为…可不可以允许我用比喻的方法来说明?"

  "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把我们家族比喻成一个‮家国‬,我⽗亲一系就是皇族,其他叔伯旁枝及其下统辖的人就是朝臣和百姓,我们都在同一个国度中,皇族必须有朝臣百姓的拥戴,王位才能巩固。而你知道的,‮民人‬对统治阶层的爱戴,有时并不是因为他卓越的政绩,大部分是因为其他一些较特殊的原因,比如说是对皇室里某个成员的喜爱…

  "

  "喔,我听懂了,你们的'‮民人‬'对你相当喜爱,你等于是巩固继承权的一个灵魂人物,他们倘若动你一寒⽑,可能会导致'民怨',是不是?"

  见罗愈听愈感到这个梅氏家族非比寻常,它听起来真的像透了一个‮家国‬里的统治阶层,这实在太诡异了。

  阿绣点点头,"我的刺绣一直是我们国…呃,家族里的骄傲。"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是逃出来?"

  "一来,家族陷⼊內,我讨厌看到这种情形。再者,他们虽不敢杀我,却软噤了我,我怕哪一天他们会用什么掩人耳目的卑鄙手法来強迫我出金氏盘,那我就对不起⽗亲、对不起无忌了,所以我只好用点小手段逃了出来,到你府里当个丫头。一方面可以借着你的庇护保我‮全安‬,另一方面也可以打听无忌的下落,凭借双胞胎的心灵相通,我可以感应到他应该留在东北一带。"

  见罗不语,静静地盯着她瞧,那锐利的眼眸真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恐慌。

  阿绣垂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我…我的故事说完了,你愿意离开了吗?你真的在內室待太久了。"

  "抬起头。"

  阿绣无奈,只得硬着头⽪照做。

  "看着我。"见罗挑眉问道:"告诉我,你今天说的故事有几分‮实真‬?"

  阿绣暗暗倒昅口气,"当然是完全坦⽩了!你那么恐怖,我怎么敢不老实…"其实只有七分其实,余下三分她保留了不说。

  "七分。"见罗冷笑。

  "啊?"阿绣骇然睁大眼,他…他…真的能读她的心思不成!

  "我知道你只坦⽩了七分。"他站了起来,双手抱在前,令人不敢忽视他的可怕架式。

  "没…没那回事,我十分全说了,真的。"阿绣鼓起勇气否认,她知道这时候若表现出一丁点的心虚,纶亲王绝对会用极端的手段把她余下的三分给出来。

  "不要紧,余下三分我自己会查。"他又扬起一个冷笑。

  "啊?查…你…你要查我什么?"阿绣急了。

  "你管不着。"见罗挑了眉,"你好好祈祷吧,希望你余下的三分,不是会让我查明之后然大怒的隐情,哼!"他大步走了出去。

  "噢…"阿绣哀号一声,倒在上。

  "阿绣!阿绣!"见罗一离开锈房,七巧便救火般地冲进內室。"怎么了?你还好吗?王爷对你做了什么?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她扑到阿绣的边,満脸焦急。

  "现在倒关心起我的死活来了?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把我推向虎口!"

  "呼!"七巧松了口气,"看你还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放你个头!我问你,十条手绢绣完了吗?"阿绣睨她一眼。

  七巧的脸马上垮了下来,"阿绣,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别再‮腾折‬我了…"

  "哼!"阿绣别过头去。

  "阿绣,别这样嘛,我们是好姐妹耶,我早看出你与众不同,本不是做丫头的料,才希望借这个机会让主子认识你,甚至喜上你,你成了主⺟,我也才有好⽇子过啊!"

  "呸!一个丫头怎么成主⺟?你倒教教我!"

  "哎呀,你哪里看来像个丫头?"七巧挥了挥手,摆明不信。

  "什么!"阿绣吃了一惊。

  "你们这种出⾝好的人本不知道自己本⾝散发出的气质和一般平民有多么不同。"七巧努了努嘴,"你没有我们这种贫苦孩子的味道,阿绣,我敢打赌,你若非落难的富家‮姐小‬,就是没落的贵族千金。"

  "天啊,七巧,你真地吓到我了!"

  "阿绣,我真的觉得你不该沦落到一辈子当个丫头。我自作主张帮你制造机会,可也是一片好心啊!或许你和王爷当真是命中注定了的,否则同去绣房的十几个丫头,王爷怎么就没将她们哪一个人记在心上?只有你,他不只记住了,还将整个绣房给你管,气得平姑娘、林姑娘、薛姑娘脸都绿了,这还不算什么,更奇迹的,他居然亲自上绣房来看你。"

  "谁说他上绣房是为了看我来着?他分明是为了看进度来的。"

  "才怪!他要问进度,差海总管来一趟不就得了,哪里需要亲自来?大家都知道,王爷本从没上过绣房!今儿个破了例,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为了看你而来!"七巧笑道。

  "够了!被了!真是愈说愈不像话,要让人听见了,你教我以后怎么活!"阿绣面河邡⾚,怒瞪着她。

  "不怕的,绣房里就你和我,再没有别人了。再说,有主子能给你撑,你还需怕谁来着?"

  "哼!你敢情是太闲了,才会在这儿疯言疯语。去!再加绣十条手绢。"

  "阿绣…"七巧哀号,那模样当真是如丧考妣。

  阿绣噗哧一笑,"算了!算了!你说得对,或许是天注定也说不定。手绢不用绣了,省得我再重新补修,那也是⿇烦的。"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多谢阿绣姑⾼抬贵手,大人大量,饶了小的。"七巧差点乐上天。

  "我要再睡睡,起来之后就要赶工啦。你就待在绣房里歇歇,哪里也别去,省得一出绣房又要被呼唤来、指使去的,多累啊!不如在这地摸鱼打混来得快活。"

  "好姐姐,说得是,我才没那么傻呢!"七巧嘻嘻笑道,"你好好睡,我在一旁帮你摇扇子。"

  "疯丫头!这种天气摇什么扇子?"阿绣笑骂,"去!闷得发慌就去帮我穿针线,多穿一些。"

  "我这就去"

  ***

  "什么都绣…绣完了!"海总乖拼见抬进东阿堂的十箱精绣,惊愕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见罗也暗自惊奇,他给她十天的时间,原本是刁难她,想她手脚再快,也不可能在十天內绣完十箱精绣,到时候他就又有借口削削她,谁想得到这丫头居然有这般超能耐,六天就完工了,果然名不虚传!

  "真令人不敢相信,只有六天!扣掉你‮觉睡‬的时间,你真正绣了几天?"海总管尚未从震惊中回神。

  "三天。"阿绣得意的比出三手指。"我睡三天、绣三天。"

  "我的天!"海总管又惊呼一声,但随即皱起眉头,"你该不会是一心赶工,绣得七八糟吧?"

  "你侮辱我!"阿绣不⾼兴地瞪他,"我手下出来的东西,绝没有七八糟这回事。你若不信,大可检视针脚。"

  海总管就是信不过她,他打开了其中一个木箱。"爷,请您检视。"

  见罗淡淡一笑,"不用看了。"

  "可是,爷…"

  "她说得对,从她手下出来的东西,绝对没有七八糟这回事,她的刺绣一向是她们‮家国‬的骄傲。"他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阿绣的心跳了一下,"是家族,不是‮家国‬。"

  "是吗?"见罗又莫测⾼深的一笑,他阖上木箱。

  "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明早就随我起程往‮京北‬。"

  "什么!为…为什么我必须跟你去!"

  "我皇额娘一向喜精绣,我府里有这么⾼明的师傅,怎么能不介绍给她老人家呢?"

  "可…可是…时间太匆促,姑娘家出远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要打理很多必须的行李,会多得让你得多顾几辆马车才行!"一听就知道是借口。

  "你可以什么都不带,到京城再叫人采买。"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她封杀。

  "啊?"阿绣蹙眉头,"你是皇室贵胃,到了‮京北‬一定住在皇宮里,我一个平民女子可不能住皇宮,又不习惯客店,我看,还是别去得好。"

  见罗挑眉一笑,"我在京城也有座王府,家丁奴婢一应俱全,你甭担这个心。"

  "你…"阿绣可不认输,"我只是个卑微的丫头,不敢见皇太后。"

  "别怕,我打赌她老人家看了你的针脚之后,喜你都来不及。"见罗咧子邙笑,这可吓坏了海总管。

  他主子今儿个是吃错葯了!平时只会冷冷的使眼⾊,下严厉而做简短的命令,此刻居然同个丫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抬杠!

  哎呀!看样子这丫头在他心里大大不同,他⽇后得多礼遇她点才行!

  "你怎么这么罗唆!我就是不想去行不行!"阿绣火大了,她怒吼一声。

  海总管骇然张大了嘴。这…这丫头真是…厉害啊!居然敢这么对纶亲王说话,勇气可嘉!不过…纶亲王大概会杀了她!

  海总管偷偷觑了主子一眼,差点大叫起来。他在笑!不不不,不会吧!

  "阿绣。"见罗不愠不火地叫她的名字。

  "⼲嘛?"阿绣有点后悔自己方才失控的大吼,因为这男人平静的神⾊很令人⽑骨悚然。

  "我已经派人到过丹东了。"他冷笑。

  "那…那又怎样?"她嘴硬,其实她比谁都知道这大大不妙。

  "你认为你余下三分的隐瞒,会让我产生何种反应?"他又冷笑,让海总管和阿绣都不由自主地打哆嗦。

  阿绣已经不敢抬头了,她没有勇气再去揣测伦亲王对她的过去究竟知道了多少。

  "我…我认输,我会乖乖随你上‮京北‬的。"她极小声地说。

  见罗胜利的挑眉,"算你识相,下去准备吧!"

  "求求你,延后一天再起程好不好?只要一天就好了。"她祈求地看着他。

  "为什么?"

  "你别管嘛,拜托啦,反正离皇太后寿辰还有一些时⽇,延后一天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你就答应我这点小小的要求嘛!"

  她一双千求万求的媚眼、可怜兮兮的俏模样,居然让见罗报不下心来拒绝。"好吧,就延后一天起程也无妨。"他淡淡地笑了笑。

  "谢王爷思典。奴婢告退。"阿绣开心的一溜烟跑掉了。

  特别的丫头!见罗发现她在自己心上的形象愈来愈鲜明了,甚至到了非她不的地步。她总是让他忍不住发笑,纯真娇丽、天真烂漫少筋又糊,天啊,她为什么这么对他胃口?

  他嘴角噙着深深的笑意,一转⾝,却发现海总管一脸错愕地盯着他瞧,嘴巴还张得大大的。"⼲嘛?你那是什么表情?"见罗不⾼兴地瞪他一眼。

  "啊?奴…奴才…"海总管结结巴巴,"奴才是想…王爷您…是不是…不太舒服?

  "嗯?"见罗皱眉,"胡说什么?"

  "奴才该死!"海总管慌忙下跪,极小声地喃喃自语,"若非生病了,怎么会说这么多话?还改变了自己原本的决定,真是太奇怪了!"

  他的自说自话见罗可是一字不漏全听进耳里去了。

  他笑了笑,没错,他一定是病了,愈来愈不像原来的自己。

  而害他改变的罪魁祸首就是她…朝鲜国的金绣公主,她以为自己能瞒他多久?

  炳!真是嫰呆可爱的甜甜⾼丽花!见罗克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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