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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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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贝多芬来说,⽇子虽然恢复了平静,而聂封云也不再要求她得天天到凌鹰向他报到,毕竟她只要一出现在凌鹰,总是会引起异样的眼光。因此,她又像以往的暑假一样,要不是待在家里睡大头觉,就是起早出门看两片联映的二轮片;如果再遇到连⽟苓有空的时间,便相约到百货公司去逛逛,顺便去吃点不一样的东西。

  和聂封云见面的时间是少之又少,自从回国后,他们之间都是靠电话在联络,要说见面的话,还真没见着几次。这样的情形,她倒是没什么好不満的,几个礼拜前还在凌鹰打混时,她可是非常清楚知道聂封云的工作到底有多忙,有时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抢她的零食充饥。而自从她知道这一点后,她也会买些⾁包、面包、牛之类的食物,当做她的“零食”之一,等他真的肚子饿,她会非常大方的将自己的“零食”给贡献出来。

  这样的大忙人,还记得每天拨上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打电话给她…她敢说,和她讲话的同时,他一定还在工作…她已经觉得相当难得了。再说,她又不是那种天天见不到情人面,就会开始使子的女人。

  有时她也会检讨自己,都不像其他在热恋中的朋友,只要一天不见情人面,就会胡思想,甚至暗自垂泪,食不下咽。像最近她已经五、六天没见着聂封云,每天还是过得相当悠闲,快乐得不得了。嗯,这或许是因为她每天还能听得到他的声音,知道他还是挂念着自己,所以心情才能显得如此轻松吧。

  今天,她和连⽟苓约好,要去看有坚強卡司阵容的动作片,因此她约莫九点半左右便从家里出发,打算坐公车到电影院和她会合。

  由于夏天的太实在毒辣,虽然才早上九点多,但是那热度已经⾜以教人恨不得躺在冷⽔里求个痛快。贝多芬戴着圆边帽、太眼镜,穿着T恤、牛仔,踩着球鞋,揹着一个背包,这样的打扮,走在路上,完全不会有人认得出来她就是前阵子和聂封云传出绯闻的女主角。

  从家里刚要走到公车站的这段路程,她便发觉⾝后有些不对劲,每每不经意的回头望时,自拼不出什么端倪,但是她又觉得好像有人一直跟在她后头。虽然大马路上人来人往的,或许有人正好和她同路,因此一直跟在她⾝后。只是,她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随时会发生的感觉,令她很不安。为此,她加快了脚步,想尽快到达公车站。就定点后,她就可以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跟踪她。

  “奇怪,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贝多芬站在站牌后,果然发现有两个鬼祟的家伙离她约莫有二十公尺远,看起来虽然好像两个人站在路上攀谈,但是她不时可以看到他们两个一直不断的朝她这边瞧。

  昨天的电话中,聂封云要她最近凡事小心,遇到任何不对劲的事,都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没有立即的威胁,就把她觉得不对劲的事告诉他,让他去处理。她原本平凡的生活,因为和聂封云牵扯上关系后,似乎连她的⾝价也跟着不凡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要她多加留意周遭环境。

  其实,她是可以了解为什么他要她小心的原因。

  自从他们回国后,聂封云就一直在追查到底是谁故意放出谣言,中伤凌鹰。没想到经过追查后,那个主使者不是别人,就是差点成了他岳⽗的王海裕和他的前准未婚两人携手合作的结果。

  聂封云向来不是什么善心人士,更何况在商言商,今天在两家还有合作的情形下,王家⽗女都可以使计谋来对付凌鹰,这岂不表示⽇后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趁机将凌鹰给彻底打垮?

  所谓对自己的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忍残‬。而聂封云当然不喜做那种待自己的事情,别人甩了他一巴掌,他当然要连本带利的讨回。于是乎,他要求和他有合作关系的厂商,停止给予海亿货款的展期,要他们将海亿开出的已到期支票轧进‮行银‬。

  他知道以海亿目前的资金状况,只要这些支票一轧进‮行银‬进行换,海亿的户头里绝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现款可以周转,绝对会造成跳票。虽然‮行银‬对于大企业的跳票处理会特别的谨慎,只要企业体能在限期內补齐差额,‮行银‬便会消除该项纪录,而他只要找些人透露海亿跳票的消息,给某些热心于此道的媒体得知…那么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的,会有更多的债权人将海亿的支票兑现,到时‮行银‬就算有心想帮忙,也无从帮起,因为资金缺口实在大到‮行银‬爱莫能助了。

  由于聂封云这一连串的报复动作,使得海亿在一夕之间成了濒临破产边缘的企业,让王海裕这些天为了轧平这些支票而到处寻找金援。当然,聂封云这个前女婿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人选,只是聂封云早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招,他对于海亿的大洞,实在是无能为力,当初他就是清楚这一点,才会将绯闻事件给闹大,要不然依照他的做事习惯,他会选择私下解决。

  若是在以前,基于两家从前的合作关系,他或许还会多做考虑,但是当王家的人做出中伤凌鹰名誉的事后,这件事实在是没什么好谈的。

  他的拒绝似乎是触怒了王海裕,因为他发现近来常有些陌生人在他家附近走动,虽不至于直接找上他,但他相信这是迟早的问题。为此,他还特地要贝多芬多加小心,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而以上这些事,贝多芬之所以知道,并不是聂封云亲口告诉她的,而是她打电话给林瑞方后才知道的。

  “怎么办?现在还要去看电影吗?”贝多芬想着是否应该按照原计画和连⽟苓去看电影。“如果是我多心也就罢了,可万一真发生什么事,害⽟苓也被牵连其中,不就糟了?”

  她咬着下,心中正在犹豫着。

  “算了,了不起是放⽟苓鸽子,被她骂一顿而已。”她这时不噤希望连⽟苓能有个行动电话,还是什么传呼器之类的东西,好让她能及时联络到她。“万一真的害她被牵连的话,那我可就罪过了。”

  或许是艺⾼人胆大的缘故,她对于那些歹徒跟踪并不是那么的紧张、害怕,只要他们不朝她开的话,她相信她一个人应该有办法可以解决。不过,这年头枝‮滥泛‬,谁知道他们⾝上会不会有带?她认为这可能相当⾼,老实说,她不想去测试自己的运气,也不会冒险。

  因此,她决定改变行程,直接到聂封云那里避一避。再说,他不是告诉她,要是有任何不对劲,要立即通知他吗?如今,她可是深切的感觉到了,要是不通知他好像也说不过去。凌鹰的总部固若金汤,守备又森严,最适合去避难了。而且她已经好久没见到聂封云了,去看看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有了这个决定之后,她伸手招来一辆计程车,改变行程直达凌鹰总部大楼。一上车之后,她回头看到原本跟着她的那两个男人,果然也马上招来一辆计程车跟在她后头。

  计程车司机一看她的模样,便关心地问:“‮姐小‬,怎么了?”他开车也有五、六年的时间,像这种年轻‮姐小‬有时会遇到一些不要脸的人在苦苦纠。“有人在跟踪你?”

  “嗯。”贝多芬仍是不停地向后看。“这些人好可怕哦,已经跟了我好一段时间了。”她随口回答好心的计程车司机。

  “‮姐小‬,要不要我直接送你到警局去报案啊?”

  “哦,不用了。”贝多芬有些为难地说:“我现在有些事要办,到‮察警‬局的话可能会来不及。”

  “这样吗?”计程车司机看她不像在说谎的样子,然后很阿莎力的说:“要不然‮姐小‬你要是信得过我,我保证帮你甩掉后面那辆车子。”

  “真的可以吗?”贝多芬喜出望外地问。

  “绝对没问题,这一带我得很!”计程车司机拍脯保证。“不过,可能会绕点路。”

  “司机先生,你尽管放手做没关系,只要能甩掉他们,就算你往反方向开也无所谓。”

  “好,就冲着你这句话,‮姐小‬你放心,包在我⾝上!”计程车司机一得到贝多芬的同意,立即踩下油门,‮速加‬前进。

  当贝多芬终于抵达凌鹰时,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那位司机大哥的技术,以及他对街道的识程度,的确令她印象深刻,好几次她以为他们已经开到死巷里了,那位司机大哥不知怎么钻的,又回到大马路上。

  而他的速度始终保持在六十公里以上,真是位技艺、胆量超群的运将,让贝多芬这个连汽车驾照都没有的人感到佩服不已。不过,这样穿街绕巷的,有了个后遗症…她发觉自己居然严重的晕车!要不是司机大哥及时让她下了车,她猜她八成会在车子里开始呕吐。

  在车上的时候,她打了通电话给林瑞方,要他通知警卫放行。至于为何不找聂封云的原因很简单,他一定会对她的突然到访问东问西的,反正既然要被盘问,一次就好。

  所以,她到凌鹰时没有碰到任何的询问,便顺利的进了大门。

  她坐上那台直达十二楼的电梯,门一开,她看到林瑞方恰巧步出他的办公室,便上前招呼。“林秘书,我来了。”

  “你现在才到?”林瑞方记得贝多芬是在三十分钟前打电话给他的。“我以为你已经在董事长的办公室里了。”

  “没有,路上出了点小状况,我刚刚才到。”她想,如果今天的事再来一次,她绝对受不了。

  “你的脸⾊不太好看…⾝体不舒服吗?”细心的林瑞方注意到贝多芬的脸⾊有些苍⽩。

  “没有,我只是有点晕车而已。”老天,她连坐‮机飞‬遇到流都可以面不改⾊了,而今天居然…看来‮湾台‬的通状况,比起天上紊的气流还要可怕三倍以上。“董事长在吗?”在人前,她还是习惯称呼聂封云为董事长。

  “他在。”林瑞方走到聂封云的办公室,先敲了门,然后开门让贝多芬先进去。“你们两个先聊,我等会儿再过来。”人家情人难得见面,他总不好当个大电灯泡,要是遭人怨可就糟了。

  贝多芬走进聂封云的办公室,她知道除非自己出声,要不然现在正在工作的聂封云本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封云,我来了!”咦,她的开场⽩怎么和遇到林瑞方时的一模一样。

  聂封云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即自成堆的公文中抬起头来。

  “你今天怎么会想到要来找我?”看到久未见面的情人,他伸出手。“过来我这边。”

  贝多芬相当听话的走到他⾝边,他将她抱起来横坐在他的腿上,而后将头放在她的前。

  “你再不来看我,我都要以为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了个男朋友了!”

  “什么跟什么嘛!”贝多芬轻声斥责。“是你不来看我的,还怪我没来看你!而且,我可不想来这里被人指指点点的。”当初她来凌鹰时,当着所有工读生面前被宣布是董事长的特别助理后,一些闲言闲语就从没停过,她敢说她今天来凌鹰的事,很快又会被一些广播电台传遍整栋大楼。

  “这是我的公司,谁敢对你这个未来的董事长夫人无礼。”聂封云对于外界的批评完全不予理会,他爱谁、想和谁在一起,不是别人管得着的。

  “喂、喂、喂,我们不是说好了,先不谈这个嘛。”要谈婚事,起码也要等到她大学毕业啊,而这应该是两年后的事。

  “那我们先订婚,你说怎么样?”聂封云就是要想办法在她⾝上套个标志,让别的男人别对她有妄想。

  “我们先不说这个。”贝多芬不晓得他是怎么搞的,怎么才见面就提这件事。“我来是有别的事要告诉你。”

  “哦,不是你很想我,所以忍不住到公司来看我吗?”

  “呃…也有啦。”贝多芬想起今天本来是要和连⽟苓去看电影的。“不过,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告诉你。”

  “还有什么事情比来看我更重要的?”聂封云不喜被摆在次要地位,而就她的语气听来,他的确是第二重要。“你要是说不出能让我认同的事情,我就要…”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这六天来他一直想做,却没时间做的事。

  “你先听我说嘛。”贝多芬看他这副想要直接带她上的表情,连忙从他的怀抱中跳了出来。“你不是告诉我,要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都要告诉你吗?”

  聂封云一听到她这么说,马上收拾起刚才有些浪的语气,严肃且谨慎地问:

  “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他的担忧果然成真,王家可能发现没办法从他⾝上下手,于是转换对象。

  “我今天早上出门时,发现有两个行踪可疑的人,从我家的巷口一路跟踪我到凌鹰来。”

  “这是第一次发生吗?”聂封云的表情维持不变,但心里的怒气已经⾜已掀起涛天大浪。

  “我不清楚。”也许她已经被跟踪了好几天,至于她今天为什么会发现,可能是她今天走得比较远,而不像平常一样只到附近的小说出租店打发时间而已。“不过.我今天一发现就赶过来告诉你。封云,难道这些人真的是王家人派来的吗?”

  “谁告诉你这些的?”他听到她的问题,脸⾊沉了下来。

  “哎呀,谁告诉我并不重要。”她曾答应林瑞方要绝对保密。“重要的是,我们要怎么办?‮警报‬吗?”她不认为这种主使者不明、也没有实际犯案行为的事情,警方会介⼊调查。再说,万一他们没有充分的证据指控王家⽗女,到时搞不好还会被他们反告毁谤。

  “小芬,我要你搬来和我一起住。”现在连她也有危险,如果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话,那么大目标就会是他,而不是她。因此,他不能冒险,让她继续住在家里。

  “可是我爸妈…”虽然上回她和聂封云到泰国七天的事,她⽗⺟并没说什么,可是要常常这样下去,她爸妈一定会骂死她的。

  “你⽗⺟那边由我来解释,你不必担心。”没有任何一个为人⽗⺟的,在听到自己的女儿有难后,还会坐视女儿暴露在危险的环境中不管。再说,他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和她的⽗⺟谈谈他和小芬的婚事;倒不一定要先结婚,因为贝多芬肯定不会心甘情愿的答应,他觉得他们可以先订婚,然后确定婚期…他的耐心只够让他等到她毕业。“好了,你等我两个小时,等我把手上这些事情办完,我们出去吃个饭,然后再到你家去。”

  接着,贝多芬就像以往她做的事情一样,一个人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她从家里带来的小说…幸好,她今天出门时塞了两本小说在背包里,打算等公车和坐公车时看的,而现在正好可以让她打发时间。

  当她快看完一本小说时,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一件満久以前发生的事,而这件事她始终没得到答案。

  “对了,封云,有件事我一直想问清楚。”

  “什么事?”

  “你还记得有一次你在我慢跑的时候来找我,曾经说过我可以自己亲⾝检验一下你本男儿⾝的证据,好证实你的‮实真‬⾝分。”虽然她已经确实的知道他本男儿⾝的明显证据为何,但是她还是不知道他那时候到底想让她“检验”些什么?他总不能当街“献宝”吧,这算是犯了妨害风化罪耶。

  饶是他的记忆力算好,要不然贝多芬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要答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你还骂我是什么下流、无聇的⾊狼!”他记得那时她唸了一长串,只可惜他真的是记不起来。“其实你误会我了,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看看我的⾝分证而已。”他对于她那时満脸通红的害羞表情,仍是印象深刻。因为印象深刻,他才故意在她来凌鹰“上班”时三天两头就逗她,让她要不是气得脸发红,便是羞赧得躲他好几个小时。

  “什么?⾝分证!”贝多芬听到这答案,自己倒是开怀地笑了起来。“啊,难怪你说的那么大方,我就想,你怎么可能当街献宝嘛!”

  “小芬,那时候虽然人不多,可我也不想让一些做晨间运动的老先生自卑、老太太遗憾啊。不过,我要是早知道你那时候这么想见识的话,我看我只能对不起那些老先生、老太太们了。”

  “你说什么!要不是你故意误导我,我也不会想到那个地方去!”

  “是,全都是我的错。”聂封云这妥协的模样,除了贝多芬以外,大概没人有幸见到,就连面对自个儿的⽗亲,他也从不妥协。“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去吃饭。”

  就在两人准备出去吃饭时,聂封云的內线电话响起,来电者正是林瑞方。

  “董事长,海亿的王‮姐小‬来访,要拒绝她吗?”

  若是在从前,这问题当然是否定的,好歹王文忆也是聂封云未定名的未婚,再加上她又是海亿的千金大‮姐小‬,他们也不好得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情势可大不相同。

  “不,请她进来,我正好有事要和她谈谈。”聂封云下完这指令后,回头对贝多芬说:“小芬,你先到休息室等我,我和王‮姐小‬有些事情要处理。”

  如果说王文忆是来谈和解的,同时能保证不做出任何违法之事,那么他或许会就此作罢,对于王家对他和贝多芬所做的事不予计较。如果不,那么他绝对会让他们悔不当初!

  王文忆再度走进聂封云的办公室时,心境已经不同于上一次…上次,她还是聂封云的未婚,她双眼所及的一切,都将归她所有、为她所管,她是⾼不可攀的董事长夫人,甚至有朝一⽇,她会成为凌鹰的真正掌权者。但是,这次她却是恨不得能亲手毁掉这一切!

  她已经调查过了,唆使那些厂商不顾和海亿多年的生意往来,硬是在他们资金最吃紧的时候捅他们一刀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聂封云!

  她对他的公然侮辱,已经是百般的不予计较,没想到他竟然使出这种手段来对付他们王家!在聂老当权的时候,凌鹰不过是个需要仰赖海亿帮忙的中型企业,而凌鹰会有今⽇的规模,还不都是因为海亿的帮忙!如今,在海亿最艰难的时候,聂封云不懂得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居然还落阱下石,硬是将海亿害得濒临破产边缘!

  今天,如果聂封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么聂老势必要重回凌鹰接掌一切,届时凭着他和她⽗亲之间的情,没有道理他会袖手旁观,必定会给予必要的帮助。海亿有了凌鹰的帮助,便可以度过难关。

  等到海亿再回到从前那般风光的⽇子时,她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整垮聂家的事业,让他们也体验到她和她⽗亲现在所承受的痛苦。

  为此,她雇了杀手来执行她的报复计画,没想到聂封云这些⽇子全待在凌鹰的总部大楼里,害得她雇来的人没有下手的机会,因此,她将目标转向聂封云的新…贝多芬⾝上。只要是能让他痛苦的事,她全都会去尝试。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花了大钱找来的人,全都是饭桶!连个女人都逮不到,还让她跑到这里来找聂封云求援。好,既然他们不成,那就由她自己来解决聂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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