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105.揭开真相这一刻,她才知道究竟有多
说到这儿,唐韵笑了:“我对这小家伙充満好奇。之后,每当我给⽗亲做夜宵的时候,他都会悄悄的从房间里溜出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温博瑞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唐韵垂下目光去,脸上的笑意也渐渐的淡了下去岑。
“说到私生子,我不得不提到另外一个人。”
说着,她转头看向谭之薇,盯着她的眼睛说道:“靳杨…”
谭之薇在这一瞬间彻底愣住,她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亲:“靳,靳杨?”
唐韵点点头:“对,就是靳杨,这一切的开始,都因这个孩子起,最后也因这个孩子而结束。”
纵使谭之薇已经不再对靳杨有任何感觉,可是毕竟相爱一场,她没办法不去关心,不去探究。
知道谭之薇心中所想,唐韵继续说道:“其实,靳杨并不是靳辅年的孩子,而是温博忠的。”
谭之薇一脸震惊,这样的结果是她意料之外的。
唐韵继续说道:“当年,靳辅年的子和温博忠有过一段地下情,当时,我以⼲女儿的⾝份,频繁往来于温家,无意中撞见了那样的一幕。这才得知,原来我所尊敬崇拜的养⽗亲,竟然是这样的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谭之薇一脸的唏嘘。
唐韵笑一脸自嘲:“这样的事发生在豪门里,似乎并不稀奇,温肖默的⽗亲不也是一样吗?不过,在知道此事以后,我很害怕,却不不敢对任何人提起,回到自己的家里,你外婆看出我有心事,硬是着我说了出来。”
“你外婆在得知这件事后,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格外的平静。她说,温博忠有恩于我们家,我们不能忘恩负义,这个秘密,她要我蔵在心里,不许对外面任何的一人说起…我晓得事情的严重,自然也不敢多说,直到…”
“直到什么?”谭之薇一脸焦急的问。
唐韵看了女儿一眼,继续徐徐说道:“直到靳辅年的子去世,温博忠得了一场大病,这件事才再一次被提起。”
唐韵叹了口气:“那时的温博忠已经病的很重了,几乎只能靠物药生存,连于病榻多年,他最后的⽇子里,一直都是我在⾝边照顾着,有一天,他突然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要我帮他完成一个遗愿。”
“什么遗愿?”谭之薇问道。
唐韵的声调低了下去:“他说,靳杨是他的儿子,是温家的⾎脉,他要我保靳杨无尔,帮他顺利的继承家业…当时,对于我来说,是件多难的事啊,我在震惊之余,甚至不明⽩,既然靳辅年明知道靳杨不是他的儿子,为什么还要将他带走抚养?”
谭之薇也不明⽩。
“后来我知道了,靳辅年这人险的厉害,他握着靳杨不放,一次次的威利,的温博忠一点点退让,待温博忠死后,大部分的股份都被靳辅年拿了去,温博忠留给我的,不过是凤⽑麟角,那是他作为我⽇后能够帮助靳杨上位的报酬…”
谭之薇被这样的事实,惊的无以复加。
她从不知道,原来豪门里竟然黯生这些利益纠葛又上不了台面的事。
唐韵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重新组织语言。
她说:“我和你⽗亲的结合,之前也是温博忠一手促成,你⽗亲虽没有強大的家世背景,却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他是温博忠一手栽培出来的,虽然常年跟在温肖默⽗亲的⾝侧,可是,他心里始终是感温博忠的。”
“温博忠将靳杨托付给了我和你爸,所以,才有了后面你爸爸一直阻挠温肖默上位的一系列事情…”
唐韵抬起头看这脸⾊青⽩的谭之薇,愧羞的垂下头去。
“温肖默的两个哥哥,一个死于病痛,一个死于意外,在外人的眼里,温肖默成了温家唯一的继承人,只有我和你爸爸清楚,温家不止剩下他一个,只要温肖默接管不了温氏,那么这个位置就注定是靳杨的了。可惜…”
“可惜什么?”
唐韵弯了弯嘴角,却不是在笑:“可惜,我们低估了何家人,更低估了老奷巨猾的靳辅年。当年的温氏就好比是一块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块肥⾁留着口⽔,都试图要抢上一块,温家开始变的摇摇坠。”
“后来,你⽗亲摆明了和温肖默对立,并一次次劝说,不要温肖默的⽗亲过早的放权给他,别看温肖默还未成年,可心思太野,做事又太果决,怕是要与何家人产生分歧,这对温氏不利…温肖默的⽗亲,也不止一次的考虑过你⽗亲的建议,可是,事与愿违,那一年,温肖默的⽗亲也病了…”
听到这里,谭之薇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彻底的了,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没有按照一个正常的思路在发展,都是逆向而行的。
唐韵将⾝上的⾐服紧了紧,继续说道:“温肖默的⽗亲一病,温氏等同于雪上加霜,我和你⽗亲几乎夜不成寐,每天所想的事情,就是怎么尽快的将靳杨从靳家带回温家。可是,即便靳辅年放手,我
tang们将他带回温家又能怎样?到底还有温肖默这个人存在着。”
“然后呢?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谭之薇脸上一点⾎⾊都没有。
听谭之薇这样问,唐韵的声音沉了下去,她说:“当时我们魔障了,为了能让靳杨回到温家,我甚至不惜在温肖默和肖屏的食物里下了毒…”
这一刻,谭之薇彻底傻掉了。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会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可以毒到了这种地步。
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唐韵苦涩的弯起了嘴角:“虽然毒不至死,可为了毁她们⺟子,也⾜以让她们上瘾…”
“你是说,品毒?!”谭之薇惊讶的几乎破了音。
唐韵沉重的点了点头:“没错,是品毒…我以为,一旦他们沾染了品毒,名誉自然毁于一旦,温家本就不接受肖屏和温肖默的⾝份,这样下去,他们被轰出去,是迟早的事…”
后面唐韵都说了什么,谭之薇几乎都听不进去了。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温肖默竟然在被动之下,沾染了品毒…
谭之薇的心跳的异常的快,快到要从喉咙里挣脫,她几乎想也不想的问道:“他那么信任你,喜你给他做的一切食物,你却在他的饮食里加⼊品毒,要害他?!”
唐韵的眼泪掉了下来,再次点头。
唐韵在哭,而谭之薇的心也疼的没法言说。
她甚至仿佛置⾝当场,仿佛看着温肖默正在经历这番难以言喻的痛苦磨折。
唐韵长吁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空洞且没有落点。
她继续徐徐说道:“后来,这⺟子俩都染上了品毒,肖屏的意志力強,在老徐前来帮助的情况下,把自己锁在了山脚下的木屋子里,整整一个礼拜,吃了吐,吐了吃,硬是坚持了过来,而温肖默则比她重的多,不得以,被温家人偷偷的送去了戒毒中心…”
谭之薇的口剧烈起伏着,思绪矛盾的像是烈火烹油。
“后来,我和你⽗亲意识到了这件事后果的严重,我们终于怕了。想到如果事情败露,将来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们决定放弃了靳杨,放弃这里的一切…你⽗亲辞掉了在温氏集团里的职位,带着我前往海上老家,重新开始了创业,而之后的事,我们也不得而知了…”
谭之薇攥紧的拳头在抖,面对这样的结果,她沉默了许久。
就在唐韵以为她什么都不会再说时,她却突然开了口。
谭之薇并没有看自己⺟亲的眼睛,表情上的失望,⾜以说明了一切,她说:“老徐对我说,温肖默曾经只⾝一人来山上寻找过她⺟亲的尸体,这件事,也是你们做的,对吗?”
唐韵闻言,脸⾊果然苍⽩了下来。
她盯着谭之薇看了许久,最后终于点头道:“没错,也是我做的,我曾背地里威胁过肖屏,想通过重金收买的方式,让她带着温肖默远走⾼飞,可被她拒绝了。”
“她拒绝了,你就痛下杀手?”谭之薇的火气直冲头顶。
她甚至不明⽩自己到底是为了谁在发火。
唐韵被谭之薇的表现惊住了。
她愣了片刻后,才说道:“我并非想让她死,我知道她怕蜘蛛,偏巧那年蜘蛛成灾,我不过是想警告她,她若不带着温肖默走,温家想至温肖默于死地的大有人在,何家人和靳辅年都算在內,我这也是为了她们好…”
这种方式的好,谭之薇理解不了。
除了对⽗⺟的失望以外,她更多的是对温肖默的同情。
她简直不敢想象,温肖默如今坚韧的外表下,到底经历过怎样的童年?而少年时期又经历过这样一场场的变故,他到底要怎样坚強?才能一点点过来。
唐韵的脸还苍⽩着,而谭之薇已经闷声不吭,抱着自己的膝盖,看也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唐韵收敛了面上的情绪,语气低了下来。
她扶着谭之薇的肩头,哽咽道:“我和你爸都知道错了,可惜,这一切都已经晚了,来不及了…是我们害的你痛不生,是我们亲手将你送到了仇恨面前,任由温肖默践踏,在知道你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们生不如死…”
谭之薇跟着唐韵一起落泪。
从前的事,她不敢再回忆。
如今,她⾝上的伤,大多都是温肖默留下的。
温肖默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磨折她,羞辱的,为的不过是报当年的那一口恶气。
她不能怪温肖默无情,怪温肖默狠毒,变-态。
与自己的⽗⺟想比较,他的那些手段又算的了什么呢?
谭之薇自嘲的笑,笑的心都跟着疼了,笑的连呼昅都困难了。
这一切,有始有终,错了也终究是错了。
外面簌簌的雨声又大了起来,沉默代替了所有无声的自责。
这一切仿佛
随着雨⽔降落的声音,都变的不再实真。
可谭之薇却很清楚的知道,这实真的不能再实真了。
…
唐韵抹去了脸颊上还未⼲透的眼泪,起⾝回房间去了。
谭之薇抱着膝盖,望着窗帘外的雨幕发呆。
夜幕像个黑洞一样,将周围昏暗的光线无声无息的呑没。
时钟刚好指向夜午零点整。
夜午零点,一切归零,这本又是一切的开始。
她的脑海里都是温肖默苍⽩的⾝影,他严肃的,认真的,鸷的,愤怒的,抿着嘴角偷偷微笑的…
墙上的壁灯,将光线投在她手里的相册上。
她再一次将相册翻开,翻开到有他的那一页…
深蓝⾊的行银卡安静的躺在一侧的头柜上,散发着淡淡的哑光。
有一种情绪在她的心底了慢慢滋长,她清楚的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这种情绪不是可怜,更不是同情,那种感觉无法言说,烈又庒抑,难过又心酸…
她在上一直坐到天亮,也没能将这种情绪从⾝体里赶出去,反而越陷越深…
…---题外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