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爬床
“妹!”
李鸾儿才送走于希,就见李舂端着一碟子点心不安的寻了来。
“哥,这是给我吃的?”李鸾儿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顿时被味蕾上跳跃的美味昅引住了,那清甜中带着些酸的味道真是新奇又美味,难得的是这点心很酥软,几乎是⼊口即化,咽下去的时候喉咙中又感觉冰冰凉凉的,实在是夏⽇消暑的难得佳品。
“嗯,好吃。”李鸾儿挑起大拇指一阵夸赞:“哥的手艺越发精进了,一会儿把点心端去给夫人尝尝。”
“妹!”李舂端着点心跟在李鸾儿⾝后往屋里走:“我,我…”
“怎么了?”李鸾儿有些奇怪的回头看看李舂:“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什么时候也学的呑呑吐吐了。”
李舂这才笑了起来:“点心好,送给新妇吃。”
李鸾儿总算是明⽩了,敢情自家哥哥做的点心是要用来讨好顾大娘子的呀。
看着満満一碟子点心,再看看李舂喜笑颜开的样子,李鸾儿心里酸酸的不是个滋味,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更有一种自家哥哥要被人抢的滋味:“哥,顾大娘子就那么好。”
“嗯。”李舂狠狠一点头:“好,好看,顺心。”
说实在话,顾大娘子那张脸最多也称得上一句清秀,离李家姐妹差的远的远,不说及不上李凤儿的美无双,就是李鸾儿的清丽绝伦也差的远着呢,李鸾儿万万没想到李舂瞧惯了她和李凤儿的脸,竟然会觉得普普通通的顾大娘子好看。
一时间。李鸾儿就起了争強好胜之心,指指自己:“哥,我和顾大娘子谁好看。”
李舂上下打量李鸾儿,末了老老实实回答:“新妇,好看。”
李鸾儿几乎摔倒。心里话,我不和你这个脑子有问题连眼睛都有问题,审美观一塌糊涂的人计较。
“妹,点心,新妇。”只是,李舂还在追着李鸾儿问呢。
李鸾儿只能无声叹息。罢罢,这便是各花⼊各眼吧。
于官家来说,李凤儿那样丽的女人便是好看的,自家哥哥则瞧着顾大娘子那样清秀婉约的好,自己这样的。怕严承悦也觉得比旁人都俊俏吧。
想到严承悦,李鸾儿心情又好上几分,带着李舂进屋,坐定之后才对満脸忐忑的李舂笑笑:“这点心先给夫人吃吧,等明儿哥哥再做些新的,我叫人给顾大娘子送去。”
得了准信,李舂⾼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将碟子放到李鸾儿屋里:“妹吃。还有,给夫人。”
李鸾儿以手支额,満心的无语。心中言道,若是我不答应送点心给顾大娘子,哥这点心怕也不会给我留下吧。
这么一想,李鸾儿更加心理不平衡了。
便见李舂蹦跳的出了门,李鸾儿头摇苦笑,拿了一块点心送进口中。也吃不出什么味道来了。
她一边吃点心,一边思量着要如何将点心送到顾大娘子手中。
若是别人倒也好办。直接送上门去就成了,可是。那顾家却与别家不同,有付姨娘那样的人在,再加上顾二娘子又是个刻薄好強的,若是将点心送去,怕顾大娘子一块都瞧不着。
一时间,李鸾儿倒是有些为难起来。
又思量了一阵,她就想及前些⽇子听下人提及说是有个赶车的莫大郞在打听自家的情形,想到这莫大郞,李鸾儿便想起顾大娘子⾝边的那丫环名叫甄巧的,倒是个忠心为主又伶俐的,据说,那莫大郞与甄巧家有亲,如此,或者可以通过莫大郞将点心送去呢。
打定了主意,李鸾儿也安心了,唤了瑞珠来将剩下的点心送到金夫人那里,她便在屋里修习体术,修炼完了又弄了些⽔洗了澡这才上觉睡。
她这厢睡的倒也踏实,可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着她失了眠。
严承悦躺在上,一双眼睛大睁着望着帐顶,伸了伸手,右手轻握左手,还能感受双手手心中似乎存留的那种馨香温软的感触,又想到李鸾儿那张⽩皙细嫰脸庞,角擦过脸颊时的温润滑腻的感觉,心头一阵滚烫,便是极力庒制的下⾝某部位也起了变化,感觉慢慢抬头的那个部位,严承悦苦笑连连,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深昅了一口气,他默念一段清心决,若是放在以往,便也能将火庒制,只是今儿却分外的奇特,就是那清心决也没了作用,反倒是叫念越发的深刻。
没奈何,严承悦只好直的躺着,数着手指算计着什么时候才能娶新妇,最起码李鸾儿进门后,他便不再为这般的相思所苦了。
严承悦正在受火煎熬,这耳力与眼力却比平时更加的灵敏,他实在受不住了,正要伸手往下摸去,却听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紧接着,便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香气飘散进来,又有轻巧的脚步声传来。
严承悦一下子警惕起来,放松⾝体,闭上眼睛,装出睡的样子来。
慢慢的,有人接近畔,接着,一只细柔⽩嫰的手抚过严承悦的面颊,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不对啊,郞君不该睡着的…”
严承悦听出来了,这是他分府之后新买来的丫头,专管给他收拾屋子清扫房间的名可儿的二等使女。
只是,可儿怎的深更半夜不觉睡,摸进他房里来了?
严承悦正不解间,就听可儿轻轻一笑:“管他呢,反正即是来了,我便要成了郞君的人,盼儿几个傻乎乎的,只知道⼲活,却也不知道趁着新夫人进门前得了郞君的看中可是比⼲多少活计都管用。”
说话间,可儿已经伸出双手去解严承悦的⾐襟了,她一手拉扯着严承悦的⾐襟,一手却往严承悦⾝下探去。
严承悦更也装不下去了,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可儿要往下边探去的那只手,猛的睁眼:“滚出去。”
“啊!”可儿不防严承悦竟是醒了,倒吓了一跳,被严承悦一个用力推倒在地上,摔了个狠的,顿时惊叫出声。
严承悦双手撑着⾝体坐起来,拢好了⾐襟,冷冷的看着可儿:“你是谁派来的,半夜三更来我房中做何?”
可儿没料到平⽇里看着温柔和气的少爷竟突然间变了脸,被严承悦的疾言厉⾊吓住了,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严二!”严承悦见可儿不说话,就朝外喊了一声,这一句把可儿吓坏了,爬起来跪倒在地上:“郞君饶命,我,奴不是谁派来的,奴就是倾慕郞君,想要自荐枕席…”
“好一个自荐枕席。”可儿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人带着怒意推门进来,借着月光一瞧,竟是从小伺侯严承悦的大丫头盼儿。
盼儿进门,満脸的怒⾊,也不管严承悦如何,先伸手扯住可儿的头发,狠狠的甩了可儿几个耳光:“作死的东西,我多次教导你们要安守本分,你却是不听,如今竟算计到阿郞⾝上,叫我如何饶了你。”
可儿被几个耳光打蒙了,待回过神来,看到盼儿吃人般的眼光,一阵恨意涌上心头,恨极了,就什么都敢做,她一劲使推开盼儿,哈哈一笑:“什么安份守已,明明是你惦记着郞君,就不叫别人靠前…”
咚的一声,这次是严二进来,一脚将可儿踹翻在地上。
盼儿则着耝气,大约是气狠了,俏脸微红,眼中有泪光闪现。
可儿豁出去了,更加不管不顾:“我做了什么?郞君连个房里人都没有,长了这么大怕是连女人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吧,我喜爱郞君,想与郞君做个屋里人,难道这也不成么?”
她狠狠的瞪着盼儿和严二:“你们也不过是下人,不是什么上了牌面的人,又凭什么管我。”
说到这里,可儿委屈的看着严承悦,一双眼睛中泪意盈盈:“郞君,奴倾心于郞君,想要终⾝服侍郞君,还求郞君不要赶奴走,奴是真心的,奴不是奷细,只是一个打心眼里喜郞君的可怜女子罢了。”
严承悦一双眼睛于黑暗中幽幽的看着可儿,眼中是深不见底的黑潭,不喜不悲,叫人看不出情绪来。
盼儿和严二瞧了却是浑⾝一个机灵,几乎吓破了胆子,他们可还记得自家主子上次出现这种表情是什么时候,似乎是老爷⾝边的一个心腹背地里骂主子是个残废,叫主子听到了,后来…想想那心腹一家子的遭遇,盼儿和严二看可儿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同情,这丫头当真是作死啊。
“倾慕于我?”严承悦冷声开口:“我一个残废又有什么叫你倾慕的,你这样的丫头我瞧的多了,不过都是为了贪图富贵而已。”
“不,不是…”可儿劲使 头摇:“可儿是真心的,不是贪图富贵。”
“哈,不是?”这话严承悦可一点都不信:“又叫我怎么相信于你。”
严承悦瞅了严二一眼:“这么着吧,严二,保育局那里不是还缺一个做活的人么,你将可儿送去,叫她先在那里呆个一年半载的,看看她是否能受得住清贫,她要真守得住,我才能信她。”
严二赶紧答应一声,提着可儿就出了屋了,出屋的时候,还听到可儿在大声叫唤:“郞君放心,奴一定守得住。”
盼儿一阵无语,不敢再瞧可儿了,她心知,这丫头是叫主子给耍了,这一去,没有磨折的半死不活,怕是…便是半死不活了,恐怕主子也会另想法子叫她再受别的苦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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