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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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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一个人啊?”一名男子主动的在她⾝旁的座位坐下。

  “我们兄弟俩瞧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所以特地过来跟你并个桌,你不介意吧?”另一名男子则在她的另一边坐下。

  “我…我不认识你们。”靖如寒拧紧了眉,小声的说。

  “不认识也没关系,四海之內皆兄弟嘛!我们兄弟俩不忍心看姑娘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所以才特地跟你打声招呼。不知道姑娘要上哪儿去?”

  “我…”她的目光投注在冷知砚⾝上,缓缓的摇了‮头摇‬“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小姑娘,你是在跟我们兄弟俩开玩笑吗?”

  “你们…”她咽了口口⽔,敏感的察觉到他们的蓄意靠近“可不可以不要坐在我⾝边?”

  坐在她右侧的男子居一挑“小姑娘,你说这话儿是想赶我们兄弟俩走喽?我们可是好心才过来陪陪你,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可是…”她拧着眉,百般的不解“我并没有要你们过来陪我。”

  “你。”

  “二弟,何必跟小姑娘计较?”左侧的男子制止恼羞成怒的右侧男子“我看她只是害羞罢了,并不是讨厌我们的陪伴,小姑娘你说是吧?”

  靖如寒小手紧握着茶杯,咬着下默默不语,视线直绕在冷知砚的⾝上。

  两名男子又在半空中换会心的视线,他们可是打从她走进茶棚时就注意到她了。

  尽管她⾝上穿着简陋的布⾐,外章着一件补再补的棉袄,然而她那张出尘秀丽的脸蛋以及娇柔的模样,着实勾动了他们的心,让他们不噤衍生出一股一亲芳泽的念头。

  不见冷知砚有任何的反应,靖如寒感到些许沮丧的垂下头。看来恩公真的很讨厌她,所以连看也不想看她一眼。

  她知道他不想让她报答恩情,可是她怎能当作没发生过任何事,点滴之恩当涌泉以报,何况他对她所做的可不是点滴之恩,而是天大的恩情啊!

  要是爹娘还在世的话,一定也会要她好好报答恩公的这份大恩。

  就算他讨厌她,她还是要遵照爹娘的教导,非得将这份天大的恩情还清不可。

  就在她凝思冥想之际,一只大手突然递放在她眼前,令她吓了一跳,神情失措的低叫“你要做什么?”

  她问躲着那只朝她脸上袭来的黝黑大手,心跳快得失去规律,睁大双瞳看着分别由两侧夹攻的他们。

  “小姑娘,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陪我们兄弟俩喝个酒。”吴大举起酒杯,強要塞进她的手中。

  “我不是陪侍的伶。”她双手缩在前,义正辞严的婉拒。

  “小姑娘,别这么无情。”吴小的手勾上她的细肩,咧嘴露出琊笑“看在我们兄弟俩特意过来陪你谈天的份上,你就陪我们喝个小酒吧。”

  “不要碰我。”靖如寒笨拙的拍掉搁在她肩上的禄山之爪,抗拒意味浓厚。

  吴大失去与她周旋的耐心“你在耍什么脾气?我们兄弟俩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少不识抬举!”

  “是青城派的吴氏兄弟。”吴大张扬的声音传⼊马文的耳中,淡然一瞥后,将视线收回“看来他们又在‮戏调‬良家妇女了。”

  马明瞧了受困于吴氏兄弟的靖如寒一眼,随即将目光调回,眼角瞧见脾气火爆的师弟一副恼火的模样“马威,专心吃你的饭,少管闲事。”

  “师兄,难道你想要见死不救吗?”马威横眉竖眼,对吴氏兄弟这等败类不屑得很“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败坏我们学武之人的品德?”

  马明按住他的手臂,低声说:“别忘了上回你跟青城派的弟子起过冲突,师⽗那一次的责罚还没让你学乖吗?”

  马威看着被他们戏弄得双眼泛红的靖如寒,不平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欺侮那名女子?”

  马明幽幽叹息“师弟,我可以明⽩你的心情,但是也请你衡量一下青城派跟我们崆峒派间的宿怨,从以前两派的纷争便不断,如果你再出手管闲事的话,你要师⽗怎么跟青城派的掌门代?难道你不怕到时候又引起两派的纷争吗?”

  “哼,原来这就是所谓名门正派的作风,今天我可真是大开眼界。”冷知砚微扬的角染上冷冷的嘲弄。

  ⾝后的银亮宝剑随着內力的催动,咻的一声安稳地落在靖如寒的桌上。

  冷知砚单凭一句冷嘲之语与实际上的行动,便轻易引起两方人马的注意。

  “谁?”一见到桌上的宝剑,吴小首先拍桌发难。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沉不住气的马威对着发言的冷知砚冒火的问。

  “恩公…”见他出手,靖如寒不觉放下一颗吊在半空中忐忑的心。

  “师弟,别冲动。”马明拉住冲动的马威,眼神看向一脸无表情变化的冷知砚。

  没有理会他们,冷知砚犀利的目光向‮戏调‬靖如寒的两名男子⾝上。“离她远一点。”

  “小伙子,你是想管闲事吗?”吴大直接亮出了佩刀,轻蔑的瞄了他一眼“就凭你一个年轻小伙子,也敢不自量力的管我们青城派的闲事吗?”

  “是啊,你以为一把剑就可以吓唬得了我们兄弟俩吗?”吴小也不甘示弱的附和。

  “放开你的手!”冷知砚的利眼向吴大爬上靖如寒肩上那只不安份的大手,眼底凝聚起一股冷厉的气息。

  “小伙子,别想吓唬老子。”吴大把大刀庒在银亮宝剑上头,轻视的意味表露无遗“别以为学了一、两招就想英雄救美,到时候可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冷知砚把玩着手边的茶杯,看也不看吴氏兄弟一眼的冷冷说:“给你们两条路走,一是滚,二是死路一条,你们选哪一条?”

  “大哥,我看我们先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伙子,然后…”吴小琊肆的目光流连在靖如寒的⾝上“再来好好享受一下美人。”

  “好!”吴大抓起大刀,眼神一个飘忽,趁着冷知砚分心之际猛然出手。

  冷知砚早料到他的偷袭招术,在他使出大刀的同时,手迅速摸上际,一条软如棉絮的银亮物体一闪,直袭向他拿刀的右臂。

  “啊!”吴大痛号一声,拿着大刀的右臂顿时⾎流如柱。

  冷知砚甩甩握在手中的软剑,脸上依然是一片酷寒,眉头皱也不皱一下。

  “柳叶剑?!”隔桌的马明瞧见他手中的武器时,不噤惊骇的站起⾝。

  冷知砚斜睨他一眼“没想到在这种穷乡僻壤也有识货之人。”

  “你就是生死不明的冷颜狱神?”马明震撼的睁大眼,无法相信名闻天下的头号杀手竟然是如此年轻的小伙子。

  “冷颜狱神!”原本想为兄长出一口气的吴小在听见对方的名号后,双手不噤微微颤抖,转而上前搀扶起被断了右臂的兄长“大哥,这个小伙子我们惹不起,我们还是赶紧走。”

  吴大愤恨的瞪了冷知砚一眼“你等着,青城派不会就此放过你的。”

  “大哥,别说了,他可是杀人如⿇的冷颜狱神,传言他那把柳叶剑不出则已,一出即命丧⻩泉,你还留有一条命就该偷笑了。”

  吴小的声音传⼊靖如寒的耳中,她的眼不噤移向冷知砚手中的软剑。如此奇特的武器她生平第一次见到,也是第一次自他人口中得知关于恩公的‮实真‬⾝份。

  “坏了我喝茶的兴致。”冷知砚扬⾼手中的软剑,几个翻转后收⼊间,随即一派优闲自在的啜起热茶来。

  “恩公。”靖如寒泛⽩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红彩,抱起他扔在桌上的宝剑,巧移莲步来到他的⾝前,向他微微一福“你又救了寒儿一次。”

  冷知砚不承认的撇撇嘴,脸上依然淡漠冷酷“我不是救你,而是不想让那两个败类碍我的眼罢了。”

  她意会的点头“寒儿知道了,恩公不是在为寒儿解围,只是不希望看见有人欺侮寒儿罢了。”

  “你!”他眼底露出一抹惊诧,随即被他技巧的蔵起,视她无惧黑瞳的是一股挑战“没想到你这个病恹恹的女人居然会跟我说笑,难道你不怕我吗!”

  她不适的咳了几声,对着他摇‮头摇‬,娇憨的扯出一抹笑“我知道恩公不是坏人。”

  “是啊,全天下就只有你觉得我不是坏人。”冷知砚意有所指的睨向隔桌的崆峒派弟子“但是有些人可不这么认为。”

  马威接收到他轻视的眼神,率先发难道:“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恩公,可是天下人口中的无情杀手?”

  靖如寒静静的聆听着他的指控,不置可否的浅浅笑着。

  “二师兄,你还有心情跟他废话吗?难道你忘记我们这趟下山的目的?”马文敲了马威的后脑一记,小声的提醒。

  “你们此次下山的目的,不外乎是想抢夺我⾝上的‘观音心经’没想到这年头,所谓的名门正派也⼲起強盗的勾当来了。”冷知砚挑衅的瞥了他们一眼,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

  “可恶,我们崆峒派岂能让你如此污蔑!”马威立即抓起桌脚旁的大刀,行动敏捷的朝他砍去。

  靖如寒见状,连忙张臂挡在冷知砚的⾝前。

  马威的大刀硬生生的在她面前顿住,气急败坏的直嚷着“小姑娘,你在搞什么鬼?难道你不知道刀子是不长眼儿吗?”

  正要出手的冷知砚对于她的⾝相护显得有些讶异,没想到她不但死心眼,还多了个不知死活的绝活。

  “大爷,请你不要伤害我的恩公。”她抬起一双秋⽔盈眸,小声的恳求。

  马威简直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你说什么鬼话?我伤害他?他不要伤害其他无辜的人就行了!别忘了,你口中所喊的恩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哼。”听到马威对自己的评价,冷知砚只是淡然细嗤。

  靖如寒执拗的‮头摇‬,強撑着有些昏的脑子仔细说明“不是的,恩公他不是魔头、不是坏人…他是个好人,是你们…误会了…”

  “跟你说也说不通。”马威气得直跳脚,伸臂将挡在冷知砚⾝前的她一把推开,没想到她整个人却直直的往前倒下。

  “小心!”马明跨步接住她朝下坠的⾝子,冷知砚却比他快一步接住她。

  他伸手探了下她的额,不意外她的热度又上升了,他快速的收回手,细语喃道:“⿇烦,走到哪儿都是个⿇烦。”

  马威有些怔然的看着自己的手,直到上冷知砚一双冰寒的黑眸,他慌忙的解释着“我没有用力推她,是她自己倒下的,不关我的事。”

  “滚!”盯着他,冷知砚从边逸出一个字。

  “凭什么?”马文无惧于他浑⾝散发出的寒气“该滚的人是你,不过你得先把观音心经给留下才行。”

  话一落下,马文立即敏捷的探出手,翻掌夹带着內力朝他的门面击去。

  冷知砚一手抱着病弱的靖如寒,一手抄起桌上的银亮宝剑,以剑鞘一一阻挡他凌厉的招式,脚下运着內力,使着出神⼊化的轻功。

  马明看着冷知砚游刃有余的化解师弟的攻势,內心不噤升起一股佩服之情。

  他佩服冷颜狱神年纪轻轻便有一⾝浑厚的內力及⾼強的武学,但他却是武林中人人除之而后快的魔物,偏偏他是属于正义的一方。

  思及此,他的大手也抄起随⾝的利剑,配合着马文的掌法朝冷知砚齐心攻去,当下只见冷知砚漠然的面容闪过一丝不耐,单手使着剑鞘阻挡他们两人的攻势。

  “以多欺寡,这也是名门正派的独门绝活吗?”冷知砚大气未,口中说出刺骨话语。

  马威跟着提起大刀,不善的回应“对付你这个魔头,不需要以正派的规则应付。”

  冷知砚从鼻中冒出一记轻哼,未把他们三人的攻势看在眼里,脚下一蹬,转⾝窜向茶棚外的天际。

  马明、马文跟马威见状也跟了上去。

  冷知砚凌空飞翔之际,低头瞧了眼眉头紧锁的靖如寒“瞧瞧你给我带来多大的⿇烦。”

  “冷颜狱神,你别跑!”轻功最好的马文不死心的尾随于他⾝后。

  “⿇烦!”冷知砚随手摘了片树叶,一个运劲即往后方掷去。

  当马文察觉到想要闪躲时,肩部已被他出的叶片给击中,登时减弱了追赶他的气势。他收起脚下的劲力,自半空中跃下。

  “师弟,你没事吧?”马明眼见冷知砚失去了踪影,赶紧来到他⾝旁关切的询问。

  马文心有不甘的自肩部‮子套‬嵌进⾐料的叶片“大师兄,冷颜狱神武功⾼強到超乎我们的预料之外,他若是有心杀我的话,我恐怕早就死得不明不⽩了。”

  马威显得无法相信“怎么可能?他看起来比我们还要年轻,却有一⾝⾼強的武功,冷颜狱神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冷知砚冷淡无起伏的声音穿破狂风传⼊他们三人的耳中“崆峒派的弟子,我记住你们了,今⽇饶你们不死,就让你们代我付帐吧上

  “付帐?!他把我们崆峒三侠当成什么?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奴吗?”马威紧握的拳头冒出青筋“冷颜狱神这个大魔头,我绝对饶不了他!”

  ***

  靖如寒浑沌的脑子因为额上传来的阵阵清凉而注⼊一丝清明,但是喉咙却像是着火似的难受不已“嗯…好痛…”

  糊糊间,她的上多了一个庒力,一道沁人清凉的冷泉徐徐流人口中,终解她火烧喉咙的难受感,她強撑开沉重的眼⽪,透过蒙的眼将一张冷漠的俊颜映⼊眼帘。

  “恩…恩公…”

  冷知砚没有回答她,只是拿着⽔袋含了一大口⽔,再次将贴上她的柔软,小心的将口中的⽔哺进她的口中。

  她咽下了哺进口中的凉⽔,喉间的紧绷难耐开始恢复圆润舒畅,神智逐渐清醒,当下一睁圆瞳,不可思议的起⾝叫唤“恩公?!”

  他面无表情的拾起因她剧烈起⾝而掉落的帕及黑披风“你醒了?”

  “恩公!”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抚上有些发颤的

  刚刚…她的视线不由得转绕在他的薄上,依稀还感受得到那股温柔‮感触‬。

  冷知砚装作没有看见她眼底的惊诧,以及浮现在她双颊属于少女的‮涩羞‬“你的⾝子明明还没有完全康复,却一直跟在我⾝后,你把你自己的命当作什么了?”

  “恩公责怪得是。”靖如寒一脸受教的垂首,借以掩去脸上发烫的红嘲“我这条命是恩公所救的,我实在不应该拿自己的⾝子开玩笑。”

  看着她垂下的小巧头颅,他再一次深深体认到,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烦,却掩不住冲破心房的关心“你的热度退了没有?”

  她清清仍然⼲涩的喉咙,晕眩的感觉已经自她⾝上褪去“嗯。”“那你就自己好好保重吧!”抓起斜置在树⼲旁的宝剑,披上披风,他起⾝走。

  “恩公,你等等我。”不管脑子仍有些晕眩,也顾不得之前‮涩羞‬的小女子心思,靖如寒抓起一旁的包袱急忙跟上。

  冷知砚转⾝淡然的看她一眼“你是不是已经打算跟定我了?”

  靖如寒抱着包袱坚定的点点头,眼瞳中绽放出一股执拗的坚持眸光,纤弱的⾝子立在寒风中显得娇柔可怜。

  他伸指按庒着太⽳“我说过不用你报答恩情。”

  “我也说过,我一定要还恩公这份天大的恩情。”她咬着无⾎⾊的瓣,昂然与他对抗。

  “从刚才所经历的一切,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希望他‮藉狼‬在外的名声可以吓退她。

  她拧着秀眉,轻轻的摇了‮头摇‬“那些并不重要。”

  “不重要?”他挑挑眉。不可讳言的,她奇特的思想勾起了他的‮趣兴‬“刚刚有些话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楚?我可是杀人如⿇的大魔头!”

  她露出浅浅的信任笑容“我知道你不是。”

  她出乎寻常的信任反倒让他感到些许不悦“你又知道我不是?我是专业的杀手,只要有人出得起价请我,不论他要我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一律都照杀不误。”

  “可是刚刚你并没有滥杀无辜,你放过了那两个‮戏调‬我的男子不是吗?”她眯眼看他,纯净的脸上没有一丝厌恶或恐惧。

  冷知砚横了她一眼,绝不承认在他痛下杀手之际,眼前却浮现她为那个意图轻薄她的強盗苦苦讨饶的模样,这才转了手劲,改废了吴大一只手臂。

  “我⾼兴不让谁死是我的自由。”他冷傲的轻哼。

  “嗯。”她点头“没关系,我知道恩公是好人就够了。”

  “我不是你眼中的好人,会救你只是因为一时兴起,你听清楚了吗?”

  靖如寒再次点头,温润的小嘴含着笑“听清楚了,不过我还是相信恩公是个好人。”

  他直瞪着她,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她没救了,真的没救了,那颗顽固的脑子已经被不知名的毒素所侵害,没有康复的一天。

  “啊!”像是发现了什么,靖如寒忽地逸出一道惊呼。冷知砚斜睨着她,看着她跨步上前贴近他,纤细的小手抓住披风的一角仔细察看。

  “恩公,你的披风有个小破洞,你脫下来给我补好吗?”她抬起秀巧的小脸轻声要求道。

  望着她那双盈満真挚的黑瞳好一会儿,他这才松动了紧绷的下巴,抬手‮开解‬绳结,将披风到她的手上“如果你的手艺不好,我绝对不让你跟。”

  她一怔,黯然的双瞳刹那间溢放出灿亮光彩,小脸充斥着化不开的浓浓欣喜之情“恩公,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让我追随你,报答你的恩情了?”

  他还能够不答应吗?她本已经打定主意跟定他,所以无论他怎么甩就是甩不掉她。

  “别叫我恩公。”这个字眼怎么听都让他感到拗口不顺耳“叫我冷知砚。”

  “不行。”靖如寒不甚赞同的‮头摇‬,转⾝在树下找了块地方坐下,从包袱中翻出随⾝携带的针线包,小心翼翼的取线穿针。

  仔细思索了下,她细声提议道:“恩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可以这么不敬的称呼你,既然我已经决定当你的奴婢,为你做牛做马,那我以后就叫你少爷好了。”

  “少爷?”他的眼盯着她巧的手势,不一会儿工夫便把披风的破洞给补起来。

  他不喜吗?见他没反应,她脑筋一转,试探的问:“不然我叫公子好了。”

  冷知砚一脸平板的挥手“随便你叫,就是别叫我恩公。”

  “公子。”她将披风摺叠好,双手奉上“我把被风补好了,请你过目。”

  “我看见了。”他顺势抖开披风,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圆弧披上⾝。

  她柔巧的收拾起针线包,然后将包袱打了个扎实的结。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他不难发现她是个柔顺乖巧的好人家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她抬脸对上他询问的眼,缓缓的介绍起自己“公子,奴婢姓靖,名如寒。”

  “靖如寒…”冷知砚喃念着她的名,像是想将这名字刻印在心上似的谨慎。

  “公子唤奴婢寒儿就行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凝视着她脸上的柔软面容“我问你,你当真想跟在我⾝边?”

  靖如寒坚定的点头“寒儿必定要回报公子的大恩。”

  他的眼露出一抹玩味“即使我是众矢之的的无情杀手,跟着我会遭到仇家的追杀,再也无法恢复之前的平静生活也无妨?”

  她没有犹疑的再次点了下头,清澈的双瞳里漾着纯然的信任“无妨,寒儿相信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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