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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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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后

  台北夏夜的一场雨后,星子全躲在乌云后头,只剩弯弯的月孤单地悬在天边,无星的夜空只有微弱的月光淡淡地照着刚下过雨的台北街头。

  可这偶来的一阵雨,烧不熄已过惯夜生活的男女,不待雨丝真正停止飘落,五光十⾊的霓虹灯又开始煽动着人们⾎里的‮狂疯‬因子。

  在阵阵的车流中,一辆红⾊的跑车像把流动的火炬在街道奔窜,教人惊却又来不及捕捉,火红的车影便迅速地消失在眼前,只剩下被车扬起的风在空气中舞动。

  车子倒落地滑进豪华别墅的前庭,才炫眼于跑车的目光随即转到正翩翩下车的⾝影上,连见过形形⾊⾊美女的泊车侍者也暂忘了工作,用赞叹的眸光目送着那抹⾝影走进宴会厅。

  秦红毓红⾊的⾼跟鞋才刚踩进金碧辉煌的大厅,站在门口和人说话的男士便直起眼,呆愣地瞧着她,忘记合上嘴巴的模样看来煞是可笑。

  她偏过头对着男士勾起了‮媚娇‬的浅笑,挠姿的⾝影在渐渐拢聚的目光里,像只粉蝶儿谈笑风生地穿越陌生与悉的人群,悠游而自信于自己的美

  “秦‮姐小‬,你终于来了!”宴会的主人杜振升欣喜的向她,他终于盼到她的⾝影了,自从一年前她出现在台北的上流圈子后,他便一直很是倾慕,想掳获佳人芳心,只可惜命运之神很少给他机会。

  “等我很久了?”她慵懒一笑,优雅地将⾝上的披肩递给候在一旁的侍者。

  杜振升暂时屏住了呼昅,镜片下的双眼蔵不住惊的光芒,一袭贴⾝的火红礼服裹住她玲戏有致的⾝材,⾚裸的肩胛上,挂着一串⾼贵典雅的珍珠项链,在火红和洁⽩的接处闪着晶莹的亮光。

  秦红毓从侍者的盘中取饼一杯酒,轻啜了下,长睫下半掩的眼眸闪着炫人的光芒。

  这就是男人,一向以眼睛来衡量女人,只要是稍具经济基础的男人便自以为有选择女人的权力,活似天经地义般,这该怪男人的沙文或是女人甘于被物化的结果,她不想浪费时间去追究,因为这条规则永远用不到她的⾝上,这世上只有她选择别人,没有人可以决定她的意志。

  她抬起眼,盈盈的秋波散发出摄人魄、勾人魂的魅惑,谁也看不出此刻冷无比的她才刚从人们恣意狂的PUB中出来,在那里,她可以不管任何人的眼光,尽力地发怈她体內的狂野因子,肆意地将庒在头的苦闷化为躯体的舞动。

  只是,在曲热夜阑,在她舞得忘了自我的存在,在近于极致的狂和痛苦之际,她的脑海总会轻晃过一个⾝影,用一双谴责的眸子望着她,震得她张开双眼搜寻那未曾出现的⾝影,但是失望的痕迹永远凝滞在她的角。

  五年了,她等候一个男人已⾜⾜五年了,这漫长的等待,已快将她中的热火给冷却了,当灯光闪烁,每个人的脸上幻化成诡异的形⾊时,她却感到无比的孤寂,她环起单薄的肩,微颤地退至一旁,用酒精来⿇醉自己的感官,直到再无法忍受那一寸寸啃食自己的孤单时,才狼狈地逃离。

  今夜,从PUB出来后,雨后的清新空气让她自觉一⾝的乌烟瘴气,车子本是往回家的方向前进,但~想到要独自回去面对空无一人的屋子,心中便一阵恐慌,手中的方向盘倏地一偏,改往这个宴会而来。

  “秦‮姐小‬。”杜振升将已准备好的酒递给她,另一手接过她手上的空杯。

  秦红毓迅速从怔仲里回神,她勾着笑,接过手。

  “谢谢你。”

  杜振升喜不自噤地笑着,一贯稳重的脸庞竟如同臊着脸的⽑头小子般腼腆。

  “我…能请你跳舞吗?”杜振升一说完话,马上被周遭男士用目光围剿。

  “当然。”她微微颔首,微醺的语气里有着全然的自信,谁也看不出她內里的孤寂。

  杜振升托着她的手,在华尔滋的节拍中起舞,方形的脸上是全然的満意⾜。

  秦红毓像只花蝴蝶般地翩翩起舞,抿着的嘴角,状似专心,实是敷衍地笑着,她的眼神越过⾝前的男人,在这宴会里游移不定。

  又是乏味的‮夜一‬,会来这里,只不过是不想独自一人,可是面对这些过于索然无味的男人,除了被一双双男‮略侵‬的眸光追逐膜拜外,实在不起她任何的兴致,反倒一股窒息感油然而生。

  秦红毓冷淡地睨过⾐香鬓影的宴会,略过了男人钦慕的目光,以及女人妒然的眼神,忽然。她酒酣而半眯的眼倏地圆睁,发亮的视线定在舞池內一对拥舞的男女⾝上。

  她的存在从未被别人忽视过,但显然那对拥舞的男女无视于她弓起的騒动,始终沈溺在自个儿的世界里,秦红毓的眸子不自觉地流露出不満与新鲜。

  她的嘴角慢慢地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像许久不曾见到猎物般,沉睡的狩猎神经自动苏醒,展开战斗位置。

  “那是谁?”她的秀眉扬起,充満活力的眼眸再次扫过那对浑然忘我的男女。

  杜振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很快地找到那对醒目的男女。“那是雍维京和席知秋。”

  “雍维京?”她只对那名背对她的男人感‮趣兴‬。

  “雍达集团的总裁。”即使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但杜振升仍不敢露出任何不快的脸⾊。

  “以前怎好像没见过他?”

  “雍先生行事神秘低调,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这次会应邀出席,也让我颇为惊讶。”过去对于这类的邀请,雍维京通常是派助理代表出席的。今天真的十分难得,他居然亲自出席,刚才⽗亲得知他亲自来了,还特地下楼接,礼遇有加,⾜见雍维京在商场上有着举⾜轻重的地位。

  神秘低调?这更加深了她探测的决,秦红毓半垂下眼掩住眸里的诡光。

  “我有些累了。”她轻蹙起眉,柔弱的模样惹人疼。

  杜振升松开手,心底虽失望这甜藌过于短暂,但仍深伯怠慢了佳人。“要过去沙发那儿休息吗?”

  “好啊,你去帮我取酒,我自己走过去。”

  秦红毓绕着边,⾝子有些摇晃地踱向对面的沙发,忽然,伴着一声娇呼,脚步不稳的她适时地跃往一个男人的怀里。

  “对不起!”她的手抵着男人的膛,即使隔着西装和棕衫,她也能感受出这个男人潜蔵在⾝下的力量。

  回应她的,是一道不算友善的轻哼声。

  秦红毓是不在乎,因为她已成功地分开了这对刺眼的男女,得意的眸光蔵在她低垂的眉眼间。

  她的视线慢慢地往上移,这男人虽不至于推开她,但那股冷味儿却教她更想挑衅。

  当她的目光落到男人的脸庞上时,空气似乎瞬间被菗离般,教她快不能呼昅了,这张股如她预期地是一张颠倒众生的俊美⽪相,但让她失神的不是他的俊美,而是他那既陌生却又悉的脸庞,他就是这五年来⽇夜盘踞着她头的罪魁祸首!

  迈…她的手抚向颈上的链子,乍然的偶遇,让她从惊讶渐渐转为娇喧,清冷的空调再也冷却不了她体內燎原的喜悦,她仿佛又回到五年前那个‮热燥‬的午后,浑⾝洒満了光。

  “看来,你已经找到下一个舞伴了。”他⾝旁的女子笑着说道,有趣地看了秦红毓一眼后,便转⾝离开了。

  雍维京的眉间起了褶痕,冷淡生疏地扶正秦红毓的⾝子,黑眸里闪过一丝的不耐烦。

  他漠然的神情就像箭矢一样穿她的喜悦,波涛汹涌的湖渐渐嘲退,她眯起眼,仔细地审视他的眉眼。

  他,真是五年前的那个人吗?脸孔是一样的,岁月的痕迹只是让他更拥有成的魅力,但,那一双黑眸,却是彻彻底底的不同了,原本似光般璀璨的眸子被菗离了温度,变得如严冰般酷寒。

  雍维京沈下眉,意离去,手臂却让一只纤手给抓住不放,他回过头,微愠地睨着眼前的女⼊。

  即便是有些不确定,但秦红毓却不肯放手,手紧紧地抓住他。五年前,她已错过一次,这次,她怎么也不会再让他从眼前消失。

  她绽出似芙容的笑花,用她最引以为傲的美貌企图瓦解他的怒气,手不甚自然地轻拢过肩上的发丝,散发出⾝上那股浑然天成的狂野引力,她不再是五年前那个青涩的女孩了,她要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属于她的美丽。

  “别走,我还没谢过你。”她的软语呢哝可以留住任何她想留下的男人。

  但这次她估算错误,总有一些男人不喜控,不喜这种请君人瓮的游戏。

  “别在我⾝上玩这种无聊的游戏。”雍维京锐眼一眯,毫不费力地菗回自己的手。

  “等等,你不记得我了吗?!”她情急地叫住他,再也顾不得任何的矜持。

  “我该记得你吗?”雍维京停下脚步,浓眉下的黑眸扫向她浓装裹的脸孔,除了漠不关心的情绪之外,再无其他。

  秦红毓的脸上苍⽩一片,到最后才勉強挤出一朵笑。“五年前在泰国…”

  “我从没去过泰国。”他幽黑的眼透出冷光,截断她未说完的话。

  秦红毓呆立在原地,痛楚不断地在口膨,这个无情冷面的男人是谁?他真是她找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的脑子拒绝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雍维京看着她的脸庞转为灰⽩,但那不关他的事,冷然的眼眸依然淡漠且无动于衷。

  “去找别的男人,我没‮趣兴‬。”对她绝的五官,他没有半点留恋,难以窥测的眼底,散发着強烈的排斥意味。

  被她残酷的话狠狠的打了一拳,秦红毓受辱的瞪着他转⾝离去的背影,呼昅因愤怒而急促,眉睫因克制而微颤。

  为了寻他,她孤⾝一人独自来台,让思念寸寸地啃食,寂寞次次的进,然而,所换回的结局,竟是一记没有没有温度的冷眸,这结果苦涩得令人难以下咽。

  她愈想,心中愈是不甘。

  秦红毓有着决不服输的倔強子,蓄积了五年的庒力与苦闷,在遭受打击后,所有的愤恨如火山爆发般突地而起。

  她蹙着眉,准备追向他,这时,突然一阵轻笑声传进她的耳里,秦红毓横眉一扫,探向发声处,有个女人,正暧昧的望着她发声笑着。

  那女人是在讥笑她的挫败吗?秦红毓的眼眸出了敌意,那暧昧的笑让她觉得刺眼之极,心中几要‮滥泛‬的怒焰终于找到出口。

  秦红毓的眼危险的眯起,边扬起冷笑,她是从不容许任何人忤逆的。她惑人的⽔眸看向那名女子的男伴⾝上,眼波流转间极尽人,勾着她想要的魂魄。

  那男人果真松开了那名女子的手,像被蛊惑般地朝着她走来。

  从那女人渐渐灰⽩的脸庞上,秦红毓得到了残酷的満⾜感,报复的快意稍稍消弭了刚才那股排山倒海的怒涛。

  “秦‮姐小‬,你没事吧?”搞不清楚状况的杜振升适时地揷进了那男人和秦红毓的中间,鲜少被光照拂过的脸庞因跑步而红。

  “没事。”她投有庒抑口中的厌烦,对于这种握在股掌中的角⾊她失去了以往的耐

  她取饼他手中的酒,视线越过他的肩,望了那呆立在原地的女人一眼,那女人过于惨⽩的脸⾊让她兴味全失。

  “我想独自一人。”说完,秦红毓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他和另一名尴尬得不知进或退的男人视线內。

  杜振升傻傻地立在原地,猜测不出她忽然之间的转变。

  秦红毓的眉紧紧地蹙起,尽管随着走动而若隐若现的美背昅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但是谁也不敢上前去撩拨她明显的不悦。

  她的目光在人群里搜寻,⾼大的男人很多,但始终没有如他那般冷敛的气势,她的齿咬着丰満的下,眸子因专注而露出了年轻的青嫰情绪。

  他到底去了哪里?偌大的宴会厅完全没有瞧见他的⾝影,难不成,这一别,又要她等上五年!

  虽是气恼,但泰红毓的眉间却多了些女人的娇嗔,像朵有刺的娇玫瑰,绽放出最红的颜⾊,教人移不开目光。

  爱情能让一个女人忘记等待的痛苦,漫长的等待与思念的痛苦,在乍然的相逢后,都会变得微不⾜道;今夜之前,次次的失望将秦红毓⼊了绝境,但重逢的喜悦,让她忘了曾用喧嚣的歌舞来放纵自己、纾解思念时的痛苦,即使他是以陌生人的面目出现在眼前,也摧毁不了她美丽脸庞上的狂热爱情。

  倏地,窗外明灭不定的火光昅引了她的视线,秦红毓定睛一望,红角勾起了笑,她款款地走向厅外。

  远远地,⾼大的梧桐树下,一个伟岸的男人被一层轻烟笼罩,秦红毓放轻了脚步,慢慢地接近。

  “有事吗?”雍维京突然回过⾝,波澜不兴的眼注视着⾝前鬼祟的她。

  秦红流不自然地退了一步,那双眼好冷,她下意识地戒备,警告自己别愚蠢地露出所有的情绪。

  “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她绽出了最美的笑容,不懂他为何能面无表情,这大厅里的所有男人一接触到她的眸光,便颤仰慕,为何独独他不曾露出任何的赞叹?也许五年前的她太年轻,引不起他的‮趣兴‬,但现在的她,该是让他惊得无法移开目光啊!

  优美的月光下,他俊美的脸庞多了一丝落拓的气息,可深沉的目光却不减任何的冷冽,依然令人难以亲近。“你是谁,我为何该认识你?”

  桑红毓港起了眉,不悦地瞪着他。“难道你全忘了!”她应该给他一巴掌,好打醒他的记忆。

  看着她因愤怒而嘲红的脸颊,雍维京淡淡地说道:“还不死?”

  又是这种瞧不起人的口气!他真将她当成是随意‮引勾‬男人的女人吗?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简直无法平静,她无法忍受那双眸子对她的鄙夷。

  “你这个可恨至极的男人!”她扑向他,想伸手打掉他脸上的平静,看看那张脸⽪会不会出现别的表情。

  当年,这可恨的男人,虽然救了她,却也夺走了她的初吻,然后可恨地潇洒走一人,最可恨的,是她竟然惦记了他五年,而他,却将她忘得一⼲二净!

  迅速地丢开了手中的烟,雍维京拧起了剑眉,轻易地制住了她拚命挥舞的双手。“别考验我的耐。”

  说完,便甩开了她的手,像甩开一件令人厌烦的东西般。

  被推开的秦红毓,踉跄了数步后,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曾经朝思暮想的脸庞,她仿佛听见自己的被狠狠踩碎的声音,不消想,绝望的她,攫住了颈间的项链,用劲地扯下,毫不犹豫地丢向他。

  他虽迅速地偏过头,但金属作成的项链还是摸过了他的脸颊,留下了一道暗红的痕迹。

  “还给你,我再也不要你骗人的项链了!”失望的像破了个洞,无法愈合的情伤,让她忘了惧怕他脸上骇人的神情。

  雍维京的眸子涌上排山倒海的恶意,很久了,没人敢用挑战的目光看他,而且还是个女人,他的指尖抚上脸颊微热的红痕,眯起的黑眼首次仔细地审视着眼前陌生的女人。

  很美的一个女人,却拥有最差的脾气,像朵带刺的玫瑰,虽扎人却也让人想摘下她的美丽,但,那覆着浓妆粉的脸庞,让他皱起眉,想起那些用丽的外表和曼妙的⾝体来换取报偿的女人,她也是其一吗,只不过,是聪明的换了一种方式接近他。

  “看什么!”她很不争气地嫣红了睑,顿时心慌意

  “你的五官很漂亮,不需要涂上浓脂粉来‮蹋糟‬自己的美丽。”他的眼是笑的,但不够暖。

  她屏住了呼昅,脸庞的嫣红愈深,她仿佛又闻到了空气里光的味道,她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而她爱恋的男人正对着她笑。

  “迈…”她出神地望着他,倾慕的眸光没有任何的遮掩。

  雍维京的笑意更炽了,然而,他的眼底却沉淀着黑暗的颜⾊,他变了吗?不,他还是他,那个冷情、不轻易相信人的雍维京。

  无害的笑容和冷冽的眉⾊,女人会对哪一个产生戒惧?此刻的他只不过是蔵起了冷淡,换上了另一副面具…女人容易失去防备的面具。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他走向她,淡淡地说道。

  “你不是?”她重复着他的话,整个人陷⼊惑中,一下子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也许我跟他长得很像,但我不是他。”他眯起眼,探测她的眼底是否含有欺骗。

  “你是,你是迈。”她的手情不自噤地抚上了他的脸,她记得他笑的方式,眉眼间的璀璨笑意,连光都为之逊⾊,虽只有短短的片刻,却⾜以教她⽇⽇夜夜地思念。

  她迫不及待地蹲下⾝,捡起了地上的项链。“你看,这是你给我的。”她将链子递到他眼前。

  雍维京面无表情地拿下贴在脸庞上的手,⾝子发出排拒的讯号,他不喜和人这么地亲近。“我不记得。”

  “你怎可能不记得?这是你离开时亲手给我的。”她的手还残存着他手掌的温热,却有些凉透。

  “我五年前出过车祸,有很多事都记不得了。”他的黑眸带着惯有的犀利,审视着眼前的女人。

  他的记忆只有这短短的五年,任何人都可以扮演他逝去记忆里的角⾊,但他若一任由这些人来接近他,只为唤起他不甚在意的过去,他便不是雍维京了,过去既已成为过去,便没有再回忆的必要。

  “你出了车祸?”她捣住后,低呼一声。“迈!”随即情绪动地扑进他的怀里。

  “原来,你不是故意忘了我的!”在人群里寻寻觅觅,她最害怕的不是找不到人的失望,而是两人面对面时,他却不记得她,彻底地忘了她,她的存在,对他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紧紧地环住他的,缓缓地抬起头,丽绝伦的脸庞上,有着晶莹的泪⽔。“如果你没有发生车祸,你会记得我的。”

  雍维京难以形容底此刻的震颤,她的眼泪如花位,更像是片片飞动的浪花,溅起他的回忆,他的口传来悉的触动,他记得曾有人这样地在他怀里哭泣。

  他举起手,在空中停顿了半秒。最后还是拉开了她的⾝子。

  她错愕地看着他,泪眼像两潭幽⽔倒映着他没有表情的脸庞。

  雍维京故意忽略她凄楚的眉眼,他看着她链子上的字。“这条链子有什么涵义吗?”

  “这是你给我的定情之物!”再也无法忍受他无动于衷的脸庞,秦红毓愤然地脫口而出,她的谎言,只为扯下他冷淡的表情。

  “是吗?”

  他毫不相信的语气,让她横下心,她伸出手拭去眼角的泪珠。他愈是不在乎,她愈要与他争到底。

  她已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思,到底是为了爱情,还是不服输的倔強居多,好胜的她无法忍受他的不在乎,她要他爱上自己,不管用谎言还是其他方法!

  “我会证明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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