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阅书屋
首页 > 言情 > 爱情抛物线 > 第二章

第二章

目录

  在补习班几堂课下来,胡晶瑶与周围的男孩子渐渐混

  这几个‮中一‬帅哥的名字她都不陌生,他们可是赫赫有名呢!胡晶瑶像⼊了花丛,看得有些眼花花。

  如果她⾝上的浪漫细胞再多些,只怕从此开始大作舂秋美梦,每天梦中都要换个男主角了!

  这堂是生物课。补习班老师讲解著植物纵切面,胡晶瑶闲来无事,也悄悄以视线“纵切”旁边的君启扬。

  “冠、生长点、延长部、成部…”

  她循老师的声音,眼滴溜溜地在君启扬⾝上打转,从头到脚,寻找符合那些名词的部位。⽩天在学校看尽蒋俊招摇,伤眼又伤胃,现在,真正的优质货⾊就在旁边,呵,她真走运!

  “的中柱包括周鞘、韧⽪部、形成层、木质部…”

  想像她有双X光眼,可以透视君启扬的⾐服,切⼊⽪肤、內脏,穿达骨骼,现场来个人体横切面。嗯,百年以后,红颜是枯骨,而⽩骨王子又能帅到哪里去?

  …咦?念生物念到能参禅了?!了不起呀她!

  “茎有支持和运输的机能,像马铃薯啦、耦啦之类可以储蔵养分的,叫作‮态变‬茎…”

  ‮态变‬茎?!

  眼光“咻”地拉至桌下,落在君启扬的‮腿两‬之间…

  这么突兀的举措,当然招来他的疑惑:“同学,你怎么了?”

  “没有!”她俐落地应了声,头赶紧扭过去,两眼死瞪着讲义,想找出罪魁祸首。

  君启扬的眼光调回黑板,她则找到了那三个字…变、态、茎?!真有这名词?!脸赶紧贴近铅字,细细研究前后文。

  可以“储蔵养分”…嘎?!植物“‮态变‬茎”还真的可以…那…动物的呢?眼睛又偷偷瞟向他‮腿两‬之间。

  她偷听过老哥请电话,很神秘暧昧的调调,说什么…那话儿“储蔵”的东西非常有营养,可以养颜美容、巴拉巴拉之类的鬼话,全是骗女孩子“外敷內服”的说辞…

  噁噁噁噁噁!

  “同学,你忘记带眼镜?看不到黑板?要不要我的笔记借你?”看她脸都贴到本子上了,君启扬忍不住问。

  八方天外的异⾊思想,硬生生被拽回。胡晶瑶猛地抬头:“你不要靠近我!”说完以手抵,人往旁边缩退。

  情势一时静寂暧昧,几双视线从前方投过来,在两人间溜来转去,有看戏的,也有不可置信的,酿出一股微妙的气氛。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陈豪生打破僵局问。

  “我感冒很严重,怕会传染给你们,所以…咳咳…你们最好…离我远点!咳…”胡晶瑶装模作样咳著。

  老师的眼睛已经往他们这里瞟了,几颗看热闹的头颅只好转回去。而胡晶瑶更是完全不敢接触君启扬的视线。

  讨厌啦!她真笨!又不是念健康教育那两章,念生物也能想歪了去!平常她才没那么三八兮兮又那么⾊啦!

  沮丧地上完半堂课,生物老师因为接了通电话,临时有事,宣布接下来任他们自习或回家。

  几个男孩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由骆家尧首先发问:“你们要回家还是留下来念?”

  几个人叨叨絮絮。侯灿⽟想留下,趁机赶进度;陈豪生不屑与平民百姓呼昅同一间教室的空气太久,认为不如归去;最后大家把目光落在君启扬⾝上,等他决定。

  有意无意地瞟向正在收拾书包的胡晶瑶,君启扬还来不及说什么,突然两个女孩趋上前问:“各位同学,你们现在有没有空?”

  她们⾝穿一女中制服,笑容可掬地梭巡他们每一人,然后视线直直盯上君启扬,彷佛他才是主要目标。

  “有什么问题吗?”他照例问,早已习惯为人解答。

  “不是啦!”女孩之一说:“常常请教你问题,都没什么机会谢谢你,如果你们有空,我们请客,一起去喝茶怎么样?”

  君启扬不动声⾊地又瞟一眼胡晶瑶,再看看友伴们,徵询他们的意思。

  侯灿⽟彷佛会意,忽然说:“胡晶瑶,你去不去?你去的话我就去。”

  必她什么事?!人家又没邀她!胡晶瑶想推却,骆家尧有默契地接著说:“如果胡晶瑶肯去的话,我也去。”

  “大家统统都去,不就结了?”陈豪生乾脆地说。

  所有的目光都落到胡晶摇⾝上,好似赶鸭子上架,她不得不点头。

  他们移往泡沫红茶店闲聊。

  找了一方长桌,骆家尧与侯灿⽟一左一右地抢在君启扬⾝边坐下,让两个女孩乾瞪眼;她们只好坐他的对面,看看风景充饥,顺便将胡晶瑶挤到边疆去。

  “花痴。”陈豪生低低一骂。

  “⼲嘛啦?你有看过这么漂亮聪明的花痴吗?”胡晶瑶替她们说话。

  “越级挑战不属于自己等级的对象,就是花痴。”陈豪生冷冷说。

  “哦?”胡晶瑶觉得奇怪。“你怎么能凭一眼就断定她们不属于你们的等级?说不定她们刚好是呢?也有可能她们的等级还超越你们…喂,你不会认为天底下没有女孩子配得上你们吧?”

  陈豪生的表情确实有这意思,不过总算没狂妄到直接承认,他只淡淡轻哼说:

  “超越我们?就凭她们?!”

  “你这人实在是…”胡晶瑶好气又好笑。“大家都不是很,才刚认识而已,你又是凭哪一点说人家配不上你们?再这样下去,小心女孩子都不理你喔!”

  “那最好!我也不稀罕。”他不屑地说。

  陈豪生的冷峻一直没变过,也非冲著她来,习惯就好。胡晶瑶安慰自己,耳朵不经意飘进女孩们的声音,她们正对君启扬穷攻猛打。

  “那你第一志愿是T大医科还是电机?”甲女问。

  “一定要这两系吗?”君启场反问。

  “难道你想念别的?像你实力这么強的,不是都该以这两系为目标吗?”乙女理所当然说。

  这么热络的场面与胡晶瑶无关。君启扬虽然没对特定的女孩殷勤,但应付自如的模样显然很习惯⾝处花丛中…胡晶瑶突然感到讪讪无趣。她起⾝转往洗手间,慢呑呑地洗手、照镜子,又拂拂头发,不想太早回去。

  这群人…陈豪生骄傲自大、侯灿⽟笑脸人、骆家尧玩世不恭、君启扬温和有礼…没来由的一抹异样的感觉又兴起,又想到不该想的了!胡晶瑶马上甩甩头。

  这年纪的男生除了读书,对女孩子的‮趣兴‬应该也浓;而他们,就算看似最‮心花‬的骆家尧,姿态都是她所仅见的⾼。

  这与她们H班的战战兢兢又不一样了。她们念末段班,挣扎向上,是基于自卑;他们却是骄傲得彻底,天生一副人上人的姿态。就像上层阶级与平民阶级,一样都在努力,却因握有的资源与胜算不等,自信的程度也大不同。

  ⾝处他们当中,多少人抬得起头来大声说话?他们何必莫名其妙地拉她一道?

  洗手间的门忽被推了开,两个一女中女孩走进来,见到她就说:“你还在啊!正好,我们有事请教。”

  见她不解,甲女笑笑说:“是这样啦!他们四个是⾼中女生的偶像,可望不可及,可是偏偏就你跟他们有说有笑,一起行动还会拉著你。你说,要怎样才能打⼊他们的圈子?”

  “喔,”胡晶瑶说:“那是因为我凑巧坐他们旁边,当然免不了聊聊天呀!你们的邀请又让我听到了,他们不好意思不约我一起吧?这又不代表我是他们的一员。”

  乙女似乎不太信:“如果你不是他们的夥伴,为什么连那个酷酷的陈豪生都跟你聊得这么愉快?他刚才都不怎么理我。”

  她只顾黏著君启扬,还有空去注意她?胡晶瑶啼笑皆非。“他不理你?会吗?我看不出来,他对我也不怎么客气呀!”

  “这样好了!我们先说清楚,各自选定对象,然后各凭本事。”甲女单刀直⼊问:“你可以告诉我,你喜谁吗?”

  “嘎?!”胡晶瑶傻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啊!只要我们喜的对象不一样,大家还可以换‮报情‬;如果一样,就公平竞争。”乙女应和,又问:“她要君启扬,我要陈豪生,那你呢?”

  胡晶瑶呆了又呆,顿觉此举像是与人分赃;而这“赃物”犹不在她们的囊中,怎么分?

  “那…祝你们顺利了,我没对象。”她随口说。

  “真的?!”两人异口同声,双眼生光。

  “嗯。”胡晶瑶点点头。“念书都没时间了,怎么有空男朋友?我不像你们那么厉害。”

  宛若赞美,又似讽刺。女孩们瞄一眼她⾝上的制服,自动将她的话演绎为前者,她们展开热络大方的笑容。

  “我们学校讲究五育并重,也不怎么噤止男女生往;毕竟这是人际关系的一环,早试晚试,总是要试的。我们不能永远活在无菌包装的环境下,连个异朋友都靠⽗⺟过滤,你说是吧?”甲女拍拍她说:“就这样说好了!不可以跟我们抢喔!对了!我叫丁莲虹,她是尤冠如,很⾼兴认识你。”

  “你喜陈豪生?”她问尤冠如。“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对君启扬比较有‮趣兴‬?”

  “哈!”尤冠如一笑。“他那种酷哥,大概很讨厌主动的女孩子,我真接黏上去,他肯定不理我啦!这叫『声东击西』,知道吗?不可以告诉他喔!”

  聪明,让她说中了!但拽得二五八万的陈大酷哥会束手就缚吗?

  有待观察。

  至于丁莲虹的目标…不关她的事,她才不想管闲事!

  ££££££££

  此后,胡晶瑶补习还多了个任务…替丁莲虹与尤冠如打探消息。

  胡晶瑶找到机会就问道:“你们四个不同班,感情为什么那么好?怎么认识的?”

  “我们国中同班,虽然都考上同一所⾼中,不过被常态编班打散了,所以我们⽩天在学校各过各的,晚上就当补习是聚会。”君启扬说。

  ‮中一‬是常态编班?嗯,在校內一律平等,制服穿出校门也万人景仰,多好!不像她在二女中放牛,校內一条虫,校外一条龙,迟早心理‮态变‬,人格扭曲。

  “那还好。我还以为你们整天黏在一起,女生要想有行动也不容易呢!”她玩笑似道:“还说想来『摸蛤仔』,结果在补习班里,也没看你给过谁机会啊!”丁莲虹望眼穿呀!

  “我这不就在找机会吗?”君启扬轻笑着,蕴含无限深意。

  胡晶瑶被他的话给惊动,手中的笔掉地,她探头要找,笔恰恰落在君启扬的脚边。这一怔,钻了一半的头重心不稳,整个人往旁歪倒,被他准确且轻柔地捞住。

  “小心一点啊!”他温柔的声音像叹息。

  狭窄的桌间他们躯体相偎、气息流,视线也不小心在一起,彷佛触动什么不该碰的机关。她腼腆地笑了笑挣开,猛然起⾝。

  找什么机会呢?君启扬没再提,胡晶瑶也避问。她拒绝会错意。

  “君启扬,你将来会念医科吧?”她清清喉咙,试著找话题。

  “怎么你也问这个问题?查探敌情吗?”他呵地一笑。

  “敌情?拜托!我哪敢跟你比呀?”她苦笑,又说:“成绩到了像你这样顶尖的程度,理所当然都会选医科念,不必犹豫什么;不像我们,对前途茫然,将来志愿填,填到哪个就算哪个,像菗奖一样。”

  “无法预料会菗到什么奖品,对未来反而有更多的期待。要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奖品是什么,不就少了很多乐趣?”他盯著她看。

  “说的也是啦!”她讪讪说。周围几人早被他们惊动,一个个回过头来看戏,胡晶摇不自在地扫扫这暧昧气氛问:“喂!你们真的都很喜读书?”

  他们七嘴八⾆地表达意见。

  现实的骆家尧认定,这是平步青云的方式;骄傲的陈豪生表示,念书能证明自己优人一等;理想主义的侯灿⽟主张,任何‮趣兴‬都可以培养,当然也包括读书;处处过人的君启扬一时不语,末了竟开玩笑说,成绩好的小孩才有糖吃。

  实在一针见⾎,胡晶瑶噗哧一笑。

  “可是,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糖是你特别想要的?”课后她悄俏提出疑问。

  君欧场侧头想了想,缓缓绽开一抹淡淡的微笑,兴味地试探问:“你没想过谈恋爱?”

  “谈恋爱?!”她一悸,表面平静地说:“那跟读书有什么关系?书中自有颜如⽟?谈恋爱可是读书的大敌啊!”“可是…如果做任何事情想得到⽗⺟的认可,好成绩还是必要的吧?”他深深看进她眼里。

  这倒是。大人们为了杜绝所有危害中‮生学‬课业的活动,例如恋爱,他们描绘一块大饼…只要考上好学校,什么好条件的异不手到擒来?!

  “所以你这么用功?看不出来你随时准备谈恋爱呢!”她取笑,上下打量他。

  君启扬任由她笑,他抓紧这个话题又问:

  “那你呢?你有没有可能为了谈恋爱而用功?又要什么样的男孩子,会让你想到以成绩争取正大光明谈恋爱的权利?”

  “唔…”露骨的问话,灼人的眼神。她忙撇过头去:“还没碰到,不晓得哩!我没你那么未雨绸缪。”

  她该把这“人人有希望”的好消息透露给丁莲虹她们知道吗?

  迟疑著,怪异的气流持续在他们之间错,让胡晶瑶如坐针毡。是以后来丁莲红提出换座位的要求,她便一口答应了!

  ££££££££

  其实恋爱这藉口只是君欧扬随口说说,胡晶瑶的反应很奇特,像是触到了敏感话题就缩了回去。真有趣!

  但她也缩得太过火了吧?

  补习班的课尚未开始,君启扬奇怪地看看⾝边的丁莲虹。

  “同学,你怎么坐这里?”他客气地问。

  “胡晶瑶今天没带眼镜,看不清黑板,所以跟我换位置。”丁莲虹笑笑解释。

  以前这位置虽然空著,但她要是随便跑来坐,马上暴露司马昭之心;现在拿胡晶瑶当藉口,反而好办。

  君启场没再说话,应付她几句就埋首书卷,前排的男孩们也各自用功。

  老师还没到,场面静悄悄。

  丁莲虹试了几次,没人理她。坐上这个位置,却得不到与胡晶瑶同等的待遇,她力图争取注意。

  “下星期我们学校校庆,你们有没有空来玩?”

  君启扬不怎么感‮趣兴‬,敷衍地拍拍前面几人,把问题丢给他们。

  闻到了花香的骆家尧忙不迭要同意,侯灿⽟搭上他的肩,不想他太快答应;忽然侯灿⽟又突兀地建议说:“先问问胡晶瑶好了!她去的话我就去。”

  “我也是。”

  “我没意见。”

  陈豪生与君启扬都附和。

  又来了!好像胡晶瑶是他们的太上女皇似的!丁莲虹暗暗纳罕。莫非她在扮猪吃老虎?

  两天后,胡晶瑶坐回原来的位置,得到他们久违不停的问候。明显的差别待遇,全看在丁莲虹与尤冠如眼里。

  “瑶瑶,他们当中有没有人喜你?”丁莲虹忍不住找她问道。

  “没有吧。”被一声“瑶瑶”弄掉了満地的⽪疙瘩,胡晶瑶失笑说:“可是,如果有人暗恋我,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应该没有吧!你们是怀疑谁喜我呀?”

  她俩面面相观,换著不敢置信的讯息,心里暗讥她不知轻重。

  尤冠如清清喉咙说:“我们只是想知道,你跟谁比较要好?帮帮忙,我们请不动他们,你可不可以邀请他们来我们校庆玩?”

  她想了想:“我跟他们没特别要好,不过我可以帮你们问问,不保证他们一定肯。”

  两人感地握住胡晶瑶的手。丁莲虹忽然面有异⾊,低声又问:“瑶瑶,你真的不会跟我们抢?”

  顿时胡晶瑶觉得被她们以言语试探,有变相要她发誓的嫌疑。

  “放心,我抢不过你们的。”亮出无害的微笑,将她们満意地送走。

  笑容卸下,胡晶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最近她在补习班的休息时间被占満,她们一个黏她,一个向他们进攻,两人轮流班,都是为了除去障碍?

  尽管如此,胡晶瑶还是找个时机将话带到,心里还暗怪这些‮中一‬的天之骄子们有够大牌!

  “你去,我们就去。”君启扬代表说,其他三人同时点头。

  “我有这么大的面子?!”她哑然失笑。“那就谢谢各位帅哥的捧场。”不管他们是不是在开玩笑,胡晶瑶向她们报喜讯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侯灿⽟若有所思地说:“有必要拖她下⽔吗?对象如果是她,我有点良心不安。”

  “没办法!有她在,一个挡两个。陈豪生跟君启扬快受不了她们了!”骆家尧摊摊手。

  “她挡得住?那两个花痴火力很猛的样子…要不要再换一个战斗力比较強的?”陈豪生皱眉,对胡晶瑶不太有信心。

  “她是君启扬挑中的,而且大家也都同意了嘛!也许神经传导线耝一点的女生,

  反而不怕被利用,因为她永远都察觉不到。”骆家尧歪头想想又说:“不过,她要是真的以为我们当中有谁喜上她,那怎么办?这次谁要牺牲?”

  陈豪生率先叫嚣:“拜托!她不会那么没自知之明吧?我们连那两个花痴都看不上了!就凭她?!”

  “君启扬?”侯灿⽟敏感地注意到他的不动声⾊。“怎不说话,光笑?你好像很不以为然,你对胡晶瑶有什么意见?”

  “你们…喔不!我们从以前到现在,对女孩子有没有看走眼过?”君敢扬语带深意地问。

  “至今没有…你怀疑这次会失败?”骆家尧狐疑地问。

  “会吗?女孩子都很小心眼,要弄得她们窝里反,太容易了!”陈豪生哼道。

  “这很难说。”这么一讨论,侯灿⽟倒有不同意见。“起码胡晶瑶的态度不像那两个一女中的,向她献几次殷勤头就昏了!我猜想,胡晶瑶如果不是特别迟钝,就是特别聪明。君启扬,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看法?”

  “很难说清楚,我也还弄不明⽩…我对她,还不够了解。”君启扬模棱两可地笑着说。

  “我倒是有个主意。”侯灿⽟微微一笑,计上心头。

  他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讲良心吗?听著侯灿⽟的计策,君启扬忽然有种感觉…认识了好几年,怎么他从来没发觉侯灿⽟的笑容像狐狸一般诡异?

  ££££££££

  邀请卡可能是循国中毕业纪念册的地址寄到她家。胡晶瑶真弄不懂,何语容明明没和她好过,何必邀请她去一女中的校庆?

  卡片不巧被她爸爸截住,胡自省出人意料地鼓励她去,让正竭尽脑汁的胡晶瑶免了编造藉口。

  “一女中的朋友嘛!多跟好‮生学‬来往,学学人家的念书态度,免得被放牛班的‮生学‬带坏,跟优等生脫了节。”

  胡晶瑶啼笑皆非,若要以成绩论英雄,还怕她会带坏别人哩!

  君启扬说顺路来接她,胡晶瑶本想拒绝,又觉得太过小家子气,没必要为丁莲虹避嫌到这种程度,她问心无愧就好。

  等回过神,她已在镜子前试穿过所有⾐服,耗掉半小时。

  手上的洋装螫人似地被她一甩,胡晶瑶随手抓了T恤和牛仔换上。照照镜子,平凡如常,心虚才慢慢褪了。

  胡晶瑶准时到达约定地点。远远就看见细长站牌旁倚著君启扬的⾼大⾝形,她的心坪然一跳。

  才近午,冬季的天光仍亮,影子也拉得不够长,换作⻩昏,红霞魅影,一定更加灿烂。

  微风轻拂他的浓密黑发,刷过一瞬也不瞬的眼睫。他的镜片已经取下,一双无所遮蔽的晶眸带笑,上扬,清慡自然的风采专勾少文芳心;近180的⾝⾼让刚突破160的胡晶瑶徒呼负负,只好自我陶醉为小鸟依人。

  世上真有这种人…聪明、帅气,內外兼具,上逃卩么不公平!胡晶瑶在心里赞叹,难怪丁莲虹盯那么紧。

  “那么远的路,用走的来得及吗?”她很奇怪君启扬怎不搭车。

  “才两站的路程,我跟他们约了两点,慢慢走刚好。”他解释说。

  听起来像是…故意找机会和她独处?!嘿!胡晶瑶暗笑自己多心,人家给三分礼遇,她就可以当作特殊待遇了?原来她也有花痴的素质。

  “你二年级有没要转到自然组?还是不转班,直接参加跨组‮试考‬?”君启扬问。

  “等下学期再决定。”她补上一句:“看哪一组比较好考喽!”

  “那你…”他迟疑了下,又问:“有没有特别感‮趣兴‬的学科?”

  胡晶瑶直觉地动了动,又踌躇半晌才说:“脑萍及格就不容易了,哪有什么喜不喜的呢?你问问全‮湾台‬的中‮生学‬,有多少人说得出喜的科目?不烧书就阿弥陀佛了!”

  他突然顿住脚步,她也跟着停下来。“怎么了?”

  “对了!你要不要参加我们的读书会?”君启扬忽然问。

  “嗯?”

  “就大家一起念书。一星期一次,地点轮流在我们几个家里。如果你不方便,那么你家可以排除,你人到就好,不必负责招待。”他解释说。

  “我爸爸要是知道我跟男生一起读书,会生气的。”

  “如果对功课有帮助,你爸爸应该会同意。”

  他还真有自信!不怕她⾝处帅哥阵中,醉翁之意不在酒,反而有害成绩?

  胡晶瑶若有所思地看看他。“这样好吗?跟我一起念,要是拖累你们的进度、浪费你们的时间,怎么办?”

  君启扬回视她,笑了笑,彷佛在说…这不是问题。

  “为什么找我?”她脫口又问。

  他凝望她,彷佛奇怪给她VIP的资格,她该是⾼兴都来不及,怎么还犹豫不决?君启杨笑笑说:

  “正巧我们坐旁边,你又有课业问题,那就找你一起了,不必什么特殊理由吧?你慢慢考虑,想加⼊的时候就说一声,我们随时。”

  理智告诉她,天下怎有这么好的事?别人羡的好运道,凭什么由她夺得?但情感也告诉她,也许对他们来说…或许对君启扬来说,她是特别的。

  胡晶瑶好想问,除他们四人以外,还有谁?有别的女孩吗?

  唉!作梦有益纡解⾝心,但著了魔可就无葯救了!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