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正要开溜与于靖风相会,却被一脸痞笑的姚远挡住去路。
“要去哪里呀?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吻哟!”他弹弹颊笑。
“哪、哪有!那是你自己决定的,我又没同意!”她虚张声势说。
“是吗?”姚远一步步近,吓得她直往后退。正当他快要偷袭成功,她的背靠上一堵硬墙。
回头一看,是于靖风!
她快地正要叫,却被他泼冷⽔地质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没有!我们没做什么…”
她忙地想解释,于靖风竟不等她说完,就将她一把推向姚远,随即冷漠地扭头离去。
“哈哈哈!他认输了!他把你让给我了!你是我的,认命吧…”姚远张狂地笑,扣紧她的,低头就要吻…
惊一声,方幼柔猛地坐起⾝,四周一片漆黑,原来是浑梦一场。
这是什么无聊透顶的怪梦!或是什么坏兆头?方幼柔额角。
窗透进微弱的月光,枕畔的冰冷一度教她以为仍在梦中;直到看见窗前拔的背影,她才安心地松了口气。
宛如梦一般的事实,他们真的有了亲密关系。想到这,她的脸刷地红了。
昨晚他越过噤线,昂又突然。她想过拒绝,在这方面她算保守的;就是赵启平花费了四年也没得手,而他们才往多久啊!
然而情一点燃,就这么顺势发展下去,到现在她都不觉得后悔。自靖风的上醒来,她口泛着一股充盈感,仿佛从飘忽的天际落下,终于踏上实真的土地。
没让赵启平越雷池一步,是因为少了点情,赵启平有,但她没有。赵启平的要求她处处顺从,惟有这方面,他一厢情愿的热切反而得不到她首肯。但靖风让她有两情相悦的感动,⾝心皆是;不过,冲动也有导火线,他为什么会失控?
方幼柔悄悄起⾝,套上外⾐,蹑手蹑脚地走近,不预警地从背后环上他的。倏地,小肮竟被他以肘一拐,疼得她抱肚唉叫,摔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于靖风回头,急忙扶起她。“对不起!你吓了我一跳!很痛吗?要不要紧?!”
他心疼地抚她的痛处,月⾊从窗斜洒进来,光影柔和地映绘出他的脸,他的存在真像是一场梦。
“你反神经也太好了吧?”她苦笑,又问:“你夜一没睡?”
“刚醒来,一醒就睡不着了。”他说:“你呢?怎么也不睡?”
“舍不得睡啊!平常只能在电视上看你,趁现在多看你几眼嘛!”她顺势偎靠着他。
一时之间他沉默无语,搂着她走到窗边。
清晨四点,月淡星稀,一片暗蒙蒙地,令人期待的黎明仍未到来。
“你看看那边!”于靖风指指窗外某一处。
“好漂亮喔!”
“是吗?距离是会增加美感的。你如果置⾝当地,就不会这么说了。”他笑,忽然动念说:“趁天还没亮,我这个地头蛇带你去那看看!有没有趣兴?”
“现在?!”她虽惊喜,还是不敢相信。“万一被人看见…”
“改装一下就好了!而且,大清早那些狗仔队也还没醒,我们现在去刚好!”他兴冲冲地说。
两人换了朴素的装束,于靖风甚至亲自替她绑了简单的辫子,尽量蔵住明星的光芒。
“漂亮的乡下姑娘,来选佰姐吧!壁军一定是你!”他上下打量她。
“你还是帅得不像话,一点都没土味!”她看看他说。
“相信吗?我可是在那里长大的!”他指指外头一角。面对她的惊讶,他又笑说:“这叫出淤泥而不染,你说是不是?”
她被逗得咯咯娇笑。
油⿇地是个新旧替的地方,靖风这幢洋房是欧式建筑,一条街外却是另一个世界。庙宇、⽟市、鸟街、茶楼、传统的平房…时空像是在这儿划下一条界线,一新一旧泾渭分明。然而,在月⾊与距离的美化下,星火与灯光相辉映,竟像是披了层薄纱的贵妇人,神秘美丽。
两人一路手携着手,双手亲密叠,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们是一对恋人。
大清早的,行人少之又少。于靖风纯地领着她穿越一条条街巷,没引起旁人太多注意。
昨晚这儿是观光夜市,结束营业才不过几小时,除去了摊贩与人嘲,一间间传统的旧房舍与耝糙的棚架,近看之下还真是有些残破又冷清的感觉。
走进了雀仔街,一户户铁门都拉下,地面上还散落着零落的羽⽑,空气中隐隐飘着鸟粪味。幽静的清晨,还不到鸟儿们早起的时刻,听不见鸟鸣有此可惜。
“以前我和我妈住饼的房子都拆了,想不到这家店还在!”于靖风一脸怀念又有些动,指着一家大门深锁的鸟店说:“小时候为了家境,我妈晚上在通菜街摆摊子,⽩天就编鸟笼送到这家店来卖,我在课余的时候也会帮忙…有一次我还异想天开,模仿港督的签名签在笼子上,想卖个一千块港币诈财,结果狠狠挨了我妈一顿骂。”
“你现在不必模仿了,只要签你自己的名字就够啦!说不定还不只这个价钱!”方幼柔笑着提议。
“你说的跟她一样,只是口气不同。”他顿了顿。“她说,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就签自己的名字,开多⾼的价都还有人买,那才是真本事!”
“那你妈妈现在怎么说?是不是说你很了不起?”她笑问。
“没,她死了。”他淡淡地说。
“啊,对不起!”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靖风的过去向来是个谜,媒体只知道他以侨生⾝份到湾台读大学,课业余暇进⼊演艺圈发展,不料竟一鸣惊人地走红,毕业后又红回港香;至于更早之前的事就不清楚了。他肯让自己知道他贫寒的过去,⾜见对她的认真,方幼柔有些感动。
想不到他贵族般的优雅气质,言之有物的谈吐,居然是在市井中培养出来的,她的⺟亲一定相当了不起!哪像那个姚远,一样是天王,行事言语却那么流氓!
“那你⽗亲呢?”她换个话题问。
于靖风的脸⾊一沉,并未答话,她知道犯了噤忌,没敢再追问下去。直到又穿过几条街后,他才说:“港香、湾台、新加坡、马来西亚…天知道现在他在哪个妇情那里?到死我都不想再见他一面。”
他的口气冷淡,语意决绝,听得方幼柔打了个寒噤。
他若无其事地指着另一处说:“那里是庙街,人多的时候还好,可以去逛逛,人少的时候就别靠过去。那个地方龙蛇混杂,晚上聚集了跑单帮的外地小贩和观光客,也是飞仔帮派的大本营…姚远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那我们还是不要过去好了!”方幼柔马上说。
这话惹得于靖风发笑,仿佛很乐意听到她这么说。他笑着说:
“他唱的广东大戏可是一流的!想当初也骗了不少观光客的钱哩!可惜他在媒体上不会愿意表演这个。”
“哦?那他是为什么会进⼊演艺圈?”她好奇地问。
“他从小苞我是死对头,进了演艺界,也是冲着我打对台来的;只要是让我难堪,扯我后腿的事,他最有趣兴了!”他说到一半止住,低声问:“昨晚我那么动,你还好吧?”
他没来由提到这点,两朵红云不自觉飘上她脸颊。
“你、你问这做什么?”
“要不是看到他亲你,我不会那么失控…说起来我该谢谢他呢!”他轻啄了下她的红颊,她羞得往他怀里钻。
难怪姚远常被拿来与风格个迥异的靖风比较,他们两人之间王不见王的心结想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对她来说,姚远有如狂放的烈,強迫别人要绕着他转,以他为中心,热情得不可思议,却也跋扈得嚣张。
靖风则像是迢迢星辰,距离是亿兆万光年之遥,温度是想象不到的极端;对人一视同仁地亲切,也一视同仁地疏离,只有在情的时刻才能稍稍感受到他的失控。到现在她仍不敢相信出自己已与他走到了这一步…
“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会进演艺圈?”
“这是最快又最便利的途径,不是吗?”他想了想才说。
“可是,成功的机会不见得大吧?多的是有实力却红不起来的例子。”她有些讶异他⼊行的理由。
“就算没有机会,也要自己创造。”他语气清淡,语意却深沉。
她又愕住了。是什么原因会让他这么在意功成名就?
仿佛明⽩了她的疑问,他顿了良久,缓缓把自己复杂的家庭背景告诉她,包括和葛殷殷的兄妹关系。即便他的口吻态度那样云淡风轻,却能教她感受到其中的沉重。
“所以你想尽办法也要⼊这行扬眉吐气,然后让‘他’看到你,让‘他’后悔?”她想想又说:“如果是我,搞不好也会这么做。”
于靖风但笑不语,形同默认。
依他走红的速度与程度,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方幼柔实在很难想象。
天⾊渐渐亮了,晨游的人们越来越多,偶尔也有人会多看他们两眼,想来快乐的两人时光也要宣告结束了。
回到于靖风位于油⿇地的别墅。忽地,方幼柔懂得了他买下这幢洋房的理由。由这里往外看去正好是他依恋难舍的生长旧地,要说是他力争上游的动力也不为过;即使他不说,她也慢慢能碰触到他的內心…这比任何甜言藌语都要令她觉得感动珍惜。
两人难分难舍地,终于,于靖风送她到机场。
通关前他吻了她一下,低喃道:“回去以后给我电话…还有,不要让无聊的人趁虚而⼊!”
方幼柔噗哧一声笑了。
看他叮咛得认真,脸虽被墨镜遮了大半,却沉得变了脸⾊,她连忙点头答应。
怀着満満的幸福感落座,方幼柔向空服员要了份报纸。久久不褪的笑颜,在看到乐娱版头条时瞬间垮下。
为新搏命演出姚天王挑战于天王
內文大意是说,因为新任女友是于靖风的歌,姚远陪她去听演唱会,又不服女友肯定于靖风的歌艺,所以当场唱歌想讨她心。
据姚远解释,这是他向于靖风公开下战书,之后果然影响了他的演出。后来为了逃避媒体追踪,两人先后进了同一家饭店,当晚又一起出游;并附上两人同车的照片为证,背景是饭店外。
这算什么?!她以为该躲过了记者才对!
直到机飞离地,方幼柔对港香狗仔队的惊叹一点都不曾稍减。
绯闻轰轰烈烈炒了一个多月,港香传媒总算查出姚远的新是何许人也。
连个名字都没有,光凭一张侧面照片,演唱会惊鸿一瞥的影像,以及她来自湾台的一点点线索,想找出人并不容易,一切全要归功于姚天王的自爆內幕。
“周舒宁?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从现在起,除了方幼柔以外的绯闻我一概不承认,她是目前惟一的正确答案。”姚远公开表示道。
“方幼柔是谁?”港香记者问。
“这你慢慢去找,找到了就随便你写喽!”姚远故布疑阵地说。
通缉令一下,脑筋动得快的港香媒体马上把目标转向湾台。
这一查不得了!发现原来她也是个歌手,而且免不了还牵扯出她和于靖风的绯闻。
宾果!就是她了!大伙这才恍然明⽩姚远的“下战书”是什么意思。
昔⽇有位号称“天王杀手”的周姓男歌手,是湾台惟一能与港香四大天王相提并论的票房歌星。而她区区一介新人,才刚出道便掳获了两大天王的心,堪称另一形式的“天王杀手”!这桩横跨港台的三角恋情,卖点可大了。
“那天场面很,本看不清是谁,也许你们弄错人了。方幼柔不太可能来听我的演唱会吧?”于靖风对于传闻的绯闻仍照例撇清。
方幼柔这厢也全力配合。
“我没去过港香,可能是个长得很像我的人吧!我也不认识姚远,连一面都没见过…追我?呵!他大概是开玩笑的!”
两人一致声称弄错了人,绯闻暂时毫无进展。半个月后,姚远忽然移驾湾台灌录唱片,事情才又有了突破的进展。
睽违湾台市场两年多,姚远一来就宣称要与方幼柔合作,难免引人联想。
姚远笑哈哈地答覆记者说:
“冷落湾台的歌太久了,现在要好好补偿一下…其它的目的?嘿!你知道就好!吧嘛还问我?”
正式会面那天,姚远与绯闻女主角一冷一热的态度颇令人玩味。
“嗨!好久不见了!想我吗?”姚远一见到她就说。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方幼柔装傻。
“好啦!”潘秀纹在一旁打圆场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合作伙伴了,今后行动一致,天天都要见面;不管外人怎么说,一起努力吧!”
趁讨论新歌企画的空档,姚远悄悄问她:
“你确定不认识我?”
“有什么不对吗?”方幼柔装傻到底。
“如果我对媒体说,那天是我亲自送你到于靖风的住处,你猜会有什么劲爆的后果?”姚远琊琊地笑问。
他这是同归于尽的做法!
丙真如此,靖风会被讥为“戴绿帽”姚远甘愿与人共享女友也会落人话柄,而她更逃不了脚踏两条船的无情攻讦。最重要的是,她和靖风之间的爱情恐怕会见光死!
“你疯了!别讲好不好?!”方幼柔脸⾊大变。
“是讲吗?饭店告诉我的消息,说是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来电者Stephen…”他眼里有狡诈的光。“够了吧?再装就不像了。”
她深昅口气,努力装作不为所动地说:“那是你捏造的,我才不会承认!”
“是吗?”他无奈地一叹。“可惜帮我们拍照的那个记者是菜鸟,只拍到你的侧脸;下次我会找个经验老一点的,这样你就没话说了。”
“你串通记者?!”她恍然大悟一瞪,不料却不打自招。
“不要讲串通嘛。真难听!”他滑溜地说:“这是‘互相帮忙’,要不然我平常本不看湾台方面的乐娱报导,怎么找得到你?又怎么知道我在湾台还有个可爱的师妹呢?”
方幼柔忍不住要佩服他了。
面对媒体,知名度低的艺人惟恐曝光机会太少,谁会不倾全力配合?只有大牌如于靖风是力保隐私,维持他遥不可及的神秘感。
不过,更⾼竿的是姚远。他不但善用媒体,还将他们玩弄于股掌间,他的走红绝不是偶然。但,现今玩到她头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方幼柔不噤万分同情起那位曾经被设计仙人跳的郭姓天王,她现在就有同样的懊恼和无奈感;荒谬的是,她是反过来被姚天王设计的…
良久,她才昅了口气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就那一个喽!”无视于她的怒气,姚远轻轻一笑说:“跟我约会!”
“同进同出地录歌录影,还被发现一起吃饭出游,据传姚远和方幼柔两人形影不离,可能已经坠⼊爱河。”
“姚远声称无意间听到于靖风和方幼柔的对唱曲,因为十分欣赏她,所以才决定要与她合作,‘下战书’就是这么回事,开开于靖风玩笑而已…至于演唱会上的女子,只是个萍⽔相逢的观光客,大家弄错人了。”一切撇得一⼲二净!
“那现在到底谁才是你的女主角?”有记者问他。
“从缺中!但不排除任何可能,一切顺其自然!”姚远模棱两可地说完,又补上一句:“不过,我说过的话可不全是开玩笑!至于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大家就慢慢猜啦!”
媒体的结论是…方幼柔是目前惟一的正确答案…这句话被解读为实真的机会很⾼。
“大方的姚天王这次会反常地遮遮掩掩,可能是迁就方幼柔的低调态度;至于两人之间能维持多久,能不能打破姚远两个月的惯例,那就等着瞧了…”
冬天的光难得刺眼,山上凉风习习,美丽的风景却无人有心情欣赏。
于靖风无言地放下报纸,何钰琳拾起了又浏览一遍。
“看到了吧?放她一个人在湾台,她可一点都不寂寞呢!”她亮出那一整个版面说:“就算这些报导夸大事实,姚远会肯替她隐瞒,就证明他们可能真的…”
“别说了!”于靖风烦躁地打断。
有媒体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再怎么避而不谈,都难逃被当成笑话的命运。媒体现在是港台两边监看,搞得于靖风烦不胜烦。
“撞衫事件”就是个⾎淋淋的例子…
上星期,他不巧穿了件与正在湾台打歌的姚远同样一件衬衫,不但被眼尖的记者拿来比较一番,还暗示两人穿⾐的品味既然相差不多,恐怕对女人也是一样。
于靖风一气之下就将那件⾐服扔到垃圾筒去了。
据报载,姚远后来也换了套打歌服,只怕最后那件衬衫也是同样的下场吧!
冬还送来一脸笑意的葛殷殷。
之前他无意间从方幼柔那里套出话,才晓得她会到港香是受了葛殷殷煽动。
有时候他真想一把掐死这个胡闹的妹妹!看到她来,于靖风不悦地说:
“不是告诉过你,没事别到这里来吗?我们两个要是闹绯闻就太难看!”
“跟你借住油⿇地的别墅你又不肯,那里离公司才近呢!”葛殷殷说:“不过,放假的时候还是这里好!低头一看就是一流风景,真享受!靖风哥,让我搬进来嘛!不然就油⿇地那里,我不想再住饭店了!”
油⿇地的别墅是他和方幼柔的定情之地,于靖风不想让第三者闯⼊。
“怎不去住你爸那里?”
“我老头不就是你老头,⼲嘛分这么清楚?!”见他一脸冰霜,葛殷殷知道踩到地雷了,连忙撒娇说:“去他那里要看秋姨脸⾊,我才不要!”
“不然你去住大屿山的房子,人少⿇烦也少。”于靖风没好气地说。
“那在离岛,我会晕船啦!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人家…”葛殷殷眼见苗头不对,又问:“⼲嘛啦!一脸黑脸,谁惹你啦?”
一旁默默无语的何钰琳丢给她一份报纸。
“天王杀手?!了不起!这方幼柔太可爱了!左手挽着靖风哥,右手勾着姚远,真是酷毙了!唉,如果我也有这种本事,还怕不红吗?”葛殷殷仍不知死活地说。
“可不是嘛,偏偏就有人看不出来她大炒新闻的企图…”何钰琳被一记冷眼瞪得呑下了话。
“这种事只有以毒攻毒喽!”葛殷殷摆出孔明脸。“既然怎么否认都没用,那就声东击西嘛!般出更大的绯闻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怎么说?”何钰琳忍不住问。
“比方说,让我去湾台 引勾姚远啦…”眼见两人冷冷地别过头去,准备各自走开,葛殷殷又叫:“要不然…我跟靖风哥的关系反正就你们知道而已嘛!所以…”她故意卖关子,等两人回头,她才甜甜地对于靖风说:“方法就那一个喽!苞我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