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玩笑说爱情演唱／于靖风·方幼柔
男：他们说你爱我？怎么可能？是个玩笑吧？
女：谁说我爱你？当然不可能！岂只是玩笑？！
男：或许你还没有自觉？
女：我想那是你的错觉！
男：无情的你不怕伤我自尊？
女：多情的你我何德何能？
男：噢！如果她不是那么
人
女：噢！如果我能更轻松地否认
合：随他们怎么说就当作玩笑不必太认真
男：她不知我为她颠了神魂这不是玩笑
女：他不知我为他失去分寸怕成了玩笑
男：难道她真的浑然不觉？
女：就让他以为那是错觉！
男：她的无情拒绝一次
女：他的多情听说一次
合：伤我心一次
合：噢！他／她是如此
扰我心
噢！如果我可以坦⽩地承认
避他们怎么说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再
不想再玩笑玩笑说爱情
因为这首歌收录在于靖风新专辑里，方幼柔的知名度暴涨。
以往和于靖风对唱的女星，多是“新意”自家旗下力捧的新人，大肆宣传的后果，绯闻也应声而起；而这些新人沾了天王的光，一开始唱片大卖，不久却又一个个损落了。究其原因，不外失去了天王的庇荫，绯闻平息后便卖座不佳；有办法的还能转往演戏或主持方面寻求发展，其余的便销声匿迹了。
成也于天王，败也于天王，他提拔了多少女歌手，就毁了多少女歌手，他却始终屹立不摇“新意”也就不再安排新人和他对唱。
“没人有资格能与于靖风搭档合唱”…这是何钰琳当时对外界的说词，所以此刻更突显了方幼柔的特别。
她是于靖风近来惟一的合唱对象，又是跨公司合作，大家都睁眼等着看她是否会成为于天王下一个祭品闹出点绯闻或者唱片滞销什么的。
面对媒体的询问，于靖风轻描淡写。
“方幼柔的歌声不错，你们听听看就知道…当然了！我说的是我新唱片上那首歌。”
“听说你们合唱的时候默契特别好，是不是互相有好感的关系？”见他不语，记者进一步追问：“如果不是因为对她有好感，为什么愿意跨公司和她合作？你觉得方幼柔人怎么样？”
“她人怎么样，你去看看她再作决定，不必我来评论。”于靖风回避了大半问题，和以往一样，笑而不愿多说。
另一方面，方幼柔也成为媒体追逐的焦点。
“刚好我们唱片都由傅天佳老师制作，录歌的时间也凑巧撞上，所以他就安排我们对唱了。”她笑着解释。
“传说因为‘佳音’大肆宣传这首歌，‘新意’不満你借于靖风炒新闻，请问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记者语锋犀利地问。
“很抱歉！这不是方幼柔的责任。”宣传潘秀纹抢着说：“当初合作这首歌，并没有规定‘佳音’不能宣传；何况我们尊重‘新意’的版权，不曾公开播放或安排方幼柔当众演唱这首歌，‘佳音’是完全照规矩来的。”
“也就是说，除了于靖风的唱片，歌们是不可能听到他们公开对唱了？”记者追问。
“应该是的！不过如果‘新意’想让他们公开对唱，‘佳音’当然愿意促成。”潘秀纹抛出善意的回应。
“方幼柔，请问你和于靖风的
情怎么样？”记者又把矛头指向她。“关于你们之间的事，他什么都不解释，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们不太
，所以我不晓得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尽量撇清两人的关系，一面想好适当的说词。“不过，我觉得他満体贴的，流言对女孩子的杀伤力比较大，他就把发言权让给女方，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每次的绯闻他都不表示意见了。”
话题持续绕着于靖风打转，几次方幼柔都想敷衍过去，记者却仍紧咬着不放。
“你说你们合作很容易进⼊状况，是不是因为其实你们已经假戏真作了？”见她断然否认，记者毫不放松地又问：“有些于靖风的歌猜测你是他下一个绯闻对象，怀疑你可能真的喜
他，他们决定联合抵制你的新唱片。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方幼柔心头一震，再次痹篇问题要害，依然保持微笑地说：
“如果他们听了以后，真的觉得不好听，那就抵制吧！我不介意。”
这话挑衅的意味很浓，潘秀纹连忙补上一句说：
“不过如果大家觉得好听，请别忘了捧个场！方幼柔的歌声真的很不错哟！”
撂下话后的两个星期，方幼柔第一张唱片“初衷”销售量突破十万张。
以一个新人而言，这样亮眼的成绩相当引人侧目，显然抵制和捧场两方势力锋，后者占了上风。
不久，她在经纪公司和郭伟仁遇上，两人谈到事情的始末。
“于天王的新唱片一个月內销售量冲破六十万，这个量，以前大概要两个月才能达到。照这种盛况看来，百万有望了！”郭伟仁涎着脸说：“下次跟我一起唱吧！让我也沾沾你的光嘛！”
“不是我的关系吧？”方幼柔笑着推辞说：“于靖风本来就红，不必我跨刀，唱片也能大卖，当然绯闻也是重要因素。今天换了别人跟他闹绯闻，歌一样会好奇的！”
“你没听过他以前的男女对唱曲？”她头摇，郭伟仁断然说：“听了你唱歌就明⽩于靖风为什么挑上你了。以前为了配合‘新意’的新人，于靖风庒抑实力；其实他音域很广，大概有三个八度音程…我特别研究过的。而那些新人，要⾼⾼不上去，要低低不下来，本来嘛！和实力坚強的于天王对唱，没实力就是自暴其短，当然很快就玩完！还拖累了于靖风难以发挥。你呢？科班出⾝，简直没key似的！当然可以配合他了！所以他的新片大卖，你功不可没…有机会也跟我对唱一曲吧？”
“你不怕自暴其短？”方幼柔笑问。
“哟…已经有大牌的架势了？”郭伟仁怪叫，上下打量她说：“人红了，果然不一样！来！偷偷告诉我，你们的绯闻是真是假？”
“三八！想也知道！”方幼柔笑骂道。
冰伟仁和她同一家经纪公司，虽是不同唱片公司旗下，但要安排一起合唱，显然要比和于靖风搭档容易多了。又据说“新意”事前就強力反对过两人搭档合唱，如此阻力重重的合作，于靖风为什么仍挑上她？
是因为看上…喔不！是“听”上她的声音？
那么，为什么之前又无视于她的存在？
为什么她在PUB唱过一曲，他听听就忘？
挑上她，两人互蒙其利，他是早就算准了这个结果了？
不对！和于靖风合作过的女星，多的是事后损落消失…难道他想毁了她？
不会吧？自从那天他慷慨助她撑过场面，她对他的评价骤升一大截，虽然之后两人不太有机会经常碰头。
一连串疑问浮上她心头。方幼柔不太相信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受到他肯定；只能说，于靖风很懂得经营他的演艺事业，不管怎么样情势都是有利于他，怪不得会有今天的“天王”地位了。
哎！是怎么落到这么尴尬的景况？
方幼柔慢呑呑地套上⾐服，犹豫着该不该出去打招呼。柄庆晚会已经接近尾声了，这档庒轴演唱是由多方要求而促成。
“新意”终于肯定了方幼柔对于靖风唱片的贡献，主动提议他们合唱那首“玩笑说爱情”；“佳音”自然也欣然同意。主办的电视台甚至为了制造神秘感，特别空下节目表上一栏。
她一个新人有幸担纲庒轴大任，可说是沾了于靖风的光。
好了！再过二十分钟，她就得预备上场。潘秀纹在后台等她，休息室不巧来了不速之客…是于靖风和他美丽的经纪人何钰琳。她被卡在更⾐间里动弹不得。
节目快结束了，之前表演完的明星也该光走了，谁想得到这时还会有人进来。
他们一谈起工作，舞台上轰隆隆的音效虽大，依然掩不住他们的声音。听着听着，方幼柔不噤后悔早该先出声打个招呼；如今一颗心愈吊愈⾼，连呼昅都不敢太用力。
“等一下你不要跟她说太多话，要知道媒体等这一刻等很久了！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消毒又要花时间，你注意一点！”何钰琳告诫他。
“这个月你排的行程表，已经彻底错开我们的时段，够了吧？而且我在湾台的新歌宣传期就到今天，马上就要转到港香，暂时不会再有机会碰到她；你不必这么紧张兮兮的，可以吗？”于靖风的语气有点不耐。
“不行！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松懈！不能再让绯闻破坏你的形象！我是为了你着想哩！”她的声音流露娇嗔。“是！亲爱的钰琳大人，我不能没有你，这样可以了吧？”他也跟着油腔滑调起来。
于靖风的示好，哄得他的美女经纪人心花怒放。她咯咯娇笑了一会，又回复犀利地质问：“老实告诉我，你跟她到底有没有？！从你坚持要跟她对唱开始，我就开始怀疑了，以前你总是很排斥对唱曲的！”
“你整天跟着我，能有什么？你不是也认为这次的安排很成功吗？这证明了我选上她是对的，你不要胡思
想。”“还有，你对流言一向不直接澄清，不过好歹会间接否认，为什么这次的态度这么暧昧？！”
“这次的流言，大概是有始以来对我惟一有利的一次了，可不像以前只能替新人抬轿，我含混利用一下，有什么不好？”
“好吧！算你有理！”
很明显的，两人的话题是在谈她，之后的叨叨絮絮，方幼柔完全没听进耳里。
乍闻于靖风将要赴港，她忽地一冷，心中像是有什么要跟着飞走了…“利用”二字更是狠狠敲了她脑袋一记。他们亲密的对话又仿佛是调了怪味的酱料，听着听着，一阵酸涩涌上喉头。
以前是有过这样的绯闻，说是于靖风与他的美女经纪人关系不寻常；但基于对他的信任，一方面是她私心作祟，她总以为不过是空包弹一发。如今听了他们的对话，才晓得
本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呀！
承认吧！她对于靖风是有了一丝说不上来的情愫…承认的同时，也该是她放弃的时候。她的恋爱运似乎不怎么好哩！这一回，还没开始就注定无望了。
正自嘲着，突地帘子被拉开，一个⾼大俊
的⾝影耸立眼前。方幼柔吓了一跳，对方也是一愣。
有那么一瞬间，两双视线扯住了，像是久别重逢，一年一度鹊桥相会的牛郞织女…
“靖风，你怎么了？再不换就来不及了！”
娇嗔的女声飘来，鹊桥断了，两人同时回神。
“马上好！”于靖风扬声说完，拉上帘子，挡住了方幼柔
走出去的脚步。
他无声地说：先别走！
可是…方幼柔指指他手上的⾐服，脸刷地红了。
于靖风笑笑，笑容中带有几分戏谑，更多的是晶亮的光彩…
老天！不要对她露出这种大众情人的笑容啊！她才决定放弃接近他，他怎能在拥着别的女人，利用自己的同时，还这么对她笑？
方幼柔一咬下
，低头转过⾝，⼲脆眼不见为净。
“为什么没call我？”他凑近她耳边低语。
“他又没找我⿇烦！”她一颤，推开他的
膛。“你快换啦！”
包⾐室一阵静默，之后是一阵的声音…
随着他换⾐的动作，窄小的空间里，避不了频繁的肢体碰触，方幼柔尴尬地不敢动，心却怦怦跳，以致忽略了正往上攀爬的蟑螂，差点惊吓得叫出声。
“碰”的往后一退，方幼柔稳稳跌进一个热烫硬实的膛里，一双健臂扶住她。于靖风轻声问：“怎么了？”
方幼柔指指那只蟑螂“碰”的一拳就在它旁边落下，吓跑了“罪魁祸首”于靖风手臂却环上了她的
。
她⾝后的怀抱像个火炉，方幼柔被烤得发烫，想挣脫，他的钳制却愈紧。
于靖风可不笨，脑筋转了转就找出她浑⾝上下散发出排拒讯号的原因。
“你介意刚才的话？”
方幼柔不动不语，眼神仍是闪避不理…默认了。
“call我，我会解释！”
他吹吐着气息，总算得到她半信半疑的正面回视。
“靖风，你怎么那么慢？只剩五分钟了！”
外面又传来何钰琳的催促，方幼柔赌气地推开他，转⾝背对他。
虚应外头一声，于靖风手滑向她的，用力一揽，低头就她角轻轻一吻；趁她发怔时刻，扳转过她的⾝子与他照面，再印上她微启的檀口，⾆也轻悄悄滑⼊，然后将她按靠墙上，狠狠地
吻。
两人相贴的⾆和肢体，传递出一波波的热情…从试探到契合，热度越来越⾼，理智慢慢被火燃成灰烬，再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此时，他们眼里只有对方。
方幼柔整个人从头到脚彻底发烫了，闭上眼，仿佛前方有一颗大巨的星子发光闪烁，映得她也跟着发亮；如同明月借由恒星之光而发光闪耀…而他是她的恒星。
恒星…恒星的⾝边少不了绕着它公转的行星，数得出来的，起码有何钰琳和陈希灵两个，更别提浩瀚银河中的其余星子…
方幼柔睁开眼，猛地挣脫他的噤锢。她挥手赏了他一个狠辣耳光，将他从发舂的浑梦中打醒。
“靖风？又怎么了？”
何钰琳的声音令方幼柔一缩，⾼张的气焰倏地被浇熄。
眼前的于靖风却不气不恼，嘴角还隐隐含笑，是偷香得逞的満⾜。
“没事！是蚊子，好凶好大的一只蚊子！”他看着方幼柔大声地说。
痹篇他的调笑，方幼柔一口怒气硬生生截住。
于靖风颊上鲜明的指印，宛如指控她对他的残酷；上的红渍，则提醒了他对她做了什么好事。
方幼柔掏出纸巾示意他抹去，也抹抹自己的。
火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她有多少年没这么直接地表达怒意了？
外面一再催促，于靖风抚了抚脸颊，穿⾐的同时，视线仍紧盯着她不放。小小的更⾐间里，残余的
情气息犹存，他爱恋地轻吐气息说：
“记得call我！”
帘子轻掀又放下，于靖风出去了，她被遮掩得极好。
“唉呀！你的脸怎么了？自己打自己⼲什么这么用力？痛不痛？我帮你擦葯！印子这么明显，等下还要上台哩！再打一层粉底好了！怎么办？快来不及了…”
听着何钰琳不住催促，大门匆匆关上，方幼柔久久说服不了自己，刚才只是场荒唐的梦。
在最后一分钟冲进后台，在所有人不谅解的眼光下走上台，又在満场呼声中下台，方幼柔仿佛经历了一场严苛的考验。
眼看她起步，眼看她攀⾼，人人预期她接下来该跌跤了，但她偏不！
这惟一一次的公开合唱，若有似无的情怀，时而闪避、时而绵的视线，正好适切诠释了歌词的意境。
“没人有资格与于天王对唱”的神话，被方幼柔的歌声彻底打破。
潘秀纹告诉她，这是记者对她的评价，说不定会上明天的乐娱版；然而那默契十⾜的惊喜，才是教她再三回味的地方。
潘秀纹的好消息，満场的喝彩声，都不如纠结在她心中的那首歌…她恍惚地回到家，打理完自己，却迟迟不能⼊睡。
妆台上是于靖风的字笺，那龙飞凤舞的笔迹，像他的人一样意气风发。
因为找不到名目，方幼柔一直没打过这支电话，摆在那儿像缅怀什么似的，其实是她一直不愿正视自己的心情。
忽然想起他快要去港香了，再回湾台会是多久以后？
犹豫了一下，墙上时钟指着十一点半。
会不会太晚了？或许他关机了？
避他的！这是于靖风要她call的，何况她也想听听他的解释。方幼柔说服自己拨号。
“喂？于靖风？是你吗？你听到没有？”她有些紧张地问。
“嘟嘟嘟…”
对方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方幼柔満口就要跃出的字句顿时全呑下肚子。
怎么回事？是收讯不良还是他不想接？
她鼓起勇气再打一次。
“喂？”这次对方有反应了，是个女人。方幼柔的声音梗在喉头。
“喂？哪一位？你是靖风的朋友吗？喂？听得到我的声音吗？他现在正在澡洗…”
“嘟嘟嘟…”这次换方幼柔挂了电话，那是何钰琳的声音。
晚上十一点半，他在澡洗，而与他传过绯闻的美女经纪人替他接了电话，这情形于靖风还需要解释什么，全是她单方面一头热。
方幼柔心发冷，默默
烂了那张字笺。她支着肘，想象两人再碰面时，于靖风会有什么反应？自己又该是什么反应？
他会像今晚一样油腔滑调、又吻又抱，再任她狠狠甩上一巴掌吗？
还是像赵启平一样冷着脸，淡淡说着两人之间什么都不是；而她只能像个弃妇扯着他⾐角，哀哀切切地恳求他，像恳求赵启平那般？
不！不管于靖风的反应如何，她都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或许是误会，也或许她只是于靖风工作之外的一个余兴游戏。
不管怎样，她才从一段不堪的感情中跳出来，何不暂时任感情世界好好空⽩一下，让伤口愈合了再说？
短时间內，她不想再为男人伤神，那滋味，好苦…也好痛！
隔天，方幼柔果然上了各大报乐娱版，而且是头条。搭配着几张她和于靖风对唱的照片，直说他们俩默契多好，情绪多么投⼊，正陷⼊热恋中；甚至已进展到同居的地步，绘声绘影的。
方幼柔不噤哑然失笑。怎么自己几时跟人“姘”上了她都不知道？
尽职的美女经纪人何钰琳不忘疾呼…
“他们只是歌唱搭档，没什么特别的情！请大家不要以讹传讹，以免造成‘佳音’公司以及方姐小的困扰…”
这段谈话，被放在同一个版面的小小角落，相对于缤纷多采的绯闻，像是可有可无的点缀。
石静娟打电话前来关切，方幼柔对她解释说：
“动耸的标题和內容是卖点，是真是假并不重要。记者只要有劲爆话题就写，我早就觉悟了。放心！一阵子就过去了。”
何钰琳应该也清楚这些新闻手法，所以，她关心的不可能是她方幼柔这个不相⼲的外人，她怕的是会影响于靖风的演艺事业吧！
但据于靖风说的，这次的绯闻可是有利于他，那何钰琳还
什么心？怕是心里还另有图谋吧？
对于绯闻，方幼柔也不积极澄清，只当还于靖风一个人情好了，说不定他还想继续“利用”她呢！
不过，现在连静娟都为了她看影剧版，家人可能也知道了这件事。
方幼柔主动打电话回去报备，⺟亲仍在气头上，叨念许久，最后她只说了一句…“反正你订婚又解除婚约，面子早让你丢光了！卖唱也好，搞男女关系也随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重重挂上电话，仿佛放弃了她这不肖女。谈不上难过，起码⺟亲不会再像前一阵子，天天想押着她回去相亲，好抢在赵启平之前结婚，只为了扳回点面子。方幼柔松了口气。
绯闻仍烧个没完，几天后，目标物甚至直接找上了她。
漫漫星光下，在她住的公寓大厦前，于靖风仿佛已守候许久。
他倚着辆黑⾊跑车，一⾝潇洒自若的黑⾐，墨镜掩住他一双灿亮眼睛，整个人与夜⾊融成一片。
他的伪装虽让人一下子认不出来，但那架势仍昅引了几个过客注意。方幼柔不噤叹息，于靖风实在是个天生的明星呀！
她庆幸自己走的不是偶像路线，若是拿他当假想敌，恐怕她得喝西北风了。
方幼柔怀着戒慎
上前去。“你还没去港香？”
“为什么没给我电话？”于靖风质问她。
“你跑来这里，不怕狗仔队跟监？”她作势东张西望。
“为什么？！”他加重了语气，仿佛受不了她顾左右而言它。
“你的经纪人呢？她肯让你来找我？”看看车子的前座无人，方幼柔换了个方式回答。“你们不是整天在一起吗？在你澡洗的时候，顺便也帮你接接电话？”
于靖风沉默了下，语气稍微缓下。“是哪天晚上？她没告诉我，我也没看通话纪录…先上车！我们找个地方谈。”这次换方幼柔沉默了。有这个必要吗？
看出她的抗拒，于靖风摘下墨镜，晶亮的眼眸深邃而恳切。
“我明早八点的机飞，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
“最后一次”这样的字眼，动摇了方幼柔坚強建构起的坚冷冰心。定定凝视了他许久，她终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