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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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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于颜家浩浩办了流⽔席,邀请邻居街坊一起庆颜汉胜七十大寿的热闹景象,吴大豪望着他唯一的儿子和唯一的女儿;心中百感集、五味杂陈。

  人家说多子多孙多福寿不是没有道理,打从他老婆去世后,他一直怨叹年轻时没多生几个小孩,现在才只能不断后悔。

  “爸,您怎么了?快吹蜡烛啊!”吴柏美热络地说着。在⾼雄念医专的她,可是特地排除万难回家来替⽗亲庆生的。

  吴大豪虽是照作了,但表情还是闷闷不乐。

  “爸,您不是最喜吃冰淇淋蛋糕吗?来,我切一块最大块的给您。”孝顺的她忙不迭将蜡烛拿下。

  “唉…”他叹气叹得更大声了。

  “哥,你讲句话嘛!吧么闷不吭声。”知道⽗亲的叹息是冲着大哥而来,吴柏美顺⽔推舟地把矛头转向他。

  “要我讲什么?”吴柏彦拧眉。

  “你可以讲讲你跟诗晴姐几时要结婚、几时要生小孩这样的话…”呃…她说错了什么吗?突然发现大哥瞪着她的表情好吓人哪!

  “吴柏美,吃你的冰淇淋!”他老大不慡地咬牙。

  “我已经不指望他了,何况这个杜诗晴我怎么看都不顺眼,要是他娶了这样的女人进门,只会让我更加心烦而已。”吴大豪冷言冷语地说。

  “爸,别说这些了,今天是您的生⽇,那些事就别去想了。”吴柏美陪笑地哄着⽗亲,不希望乐气氛被破坏。

  “我怎么能不想,你们瞧瞧这屋子这么大间,就只住了我这个糟老头,我比那些住在安老院的老头还要悲惨,连想找个人说句话都没办法。”

  “呃…爸…您不是糟老头啦。”面对⽗亲闹别扭的举动,吴柏美不知如何是好。“而且…而且我还在念书嘛,等我毕业后就会搬回来陪您的。”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爸…”吴柏美用眼角瞟着哥哥,暗示他赶紧说点话。

  “爸,您是急着想抱孙对吧?”摊开手,吴柏彦无奈地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可没这样说。”吴大豪用鼻孔一哼。

  “我也很想快点让您抱孙,不过,显然您又有得等了。”

  “为什么?”这句疑问发自吴柏美的口中。

  坦⽩从宽、抗拒从严,他自暴自弃地俯首招认。“因为我和诗晴已经分手了。”

  “什么?!”她瞠大眼珠再吃惊不过。“分手?你和她分手?为什么?你们都在一起两年,一度还论及婚嫁,为什么突然间就分手?”

  吴大豪也是十分错愕,但他的反应平静得多。“分了也好,我本来就不希望你和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

  “爸,我会和她分手不是因为您,只是纯粹因为我和她个不合罢了。”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分了就分了,你不要过些⽇子又跟我说你们复合了。”

  “不可能的,我和她再怎么样也不会复合了。”他肯定地‮头摇‬。

  “爸,那您想抱孙的愿望不就暂时无法实现了?”吴柏美倒不讨厌杜诗晴,也许是因为她周遭有许多朋友也是这种刁蛮个,懂得相处便不会被咬得一⾝伤。

  “算了,我本来就不敢奢望,你哥要是能在三十五岁前结婚,我就阿弥陀佛了。”吴大豪看破地道。

  “哥现在也才二十八,您给的时限太长了啦!”

  “不说了,冰淇猎旗溶了。”摇着头,吴大豪不想再提这件事。

  “噢…”吴柏彦同样没那个心思吃蛋糕,只是用叉子一直戳着要溶不溶的冰淇淋;心里烦躁极了。

  唉…真是心事谁人知!

  又过了堂让人不断“钓鱼”的经济课。

  惺忪睡眼,孙华洁张大嘴打了个很不雅观的呵欠。

  “呼,又混了一节课。”

  捶捶颈肩酸痛处,她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课本文具,起⾝时走,看到上回那位借她面纸的女同学还坐在位置上,望着窗外发着呆。

  她直觉地翻找包包,掏出一包面纸,走过去放到对方桌上。

  “上回谢谢你,这是还你的面纸。”

  杜诗晴态度冷淡地瞥了面纸一眼,完全没有抬脸看她的意思。“嗯。”“呃…那…那就这样了,掰掰。”她自讨没趣地转⾝离开,觉得自己真是遇到了个大怪人。

  走没两步,‮机手‬隔着包包振动起来,她心下微惊,匆促接起。

  “…喂?哪位?”

  “谢天谢地,你总算开机了。”

  “怎么又是你!”她气唬唬地。

  “那天话还没说完你就走掉,我当然得再打给你。”

  “你真的很无聊,我要挂电话了。”来到长廊,她放慢脚步走着。

  “也好,那我们见面再聊?”

  “不要!”

  “我在校门口等你。”说罢马上挂断,不给她有反对的机会。

  “可恶!”嘴巴说着可恶,心脏却狠狠鼓噪起来,她本不能否认自己的情绪深受他的牵引与波动。要下,她也不会开机了。

  “唉…去就去,就不信你还敢放我鸽子!”

  还没出校门,她已经看到他的车停在路边。

  她不是故意记住他车子的外观,而是因为他这样的车款很少见,所以看了一次就很难忘记。

  但…人呢?

  怀抱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她不自觉地边走边东张西望,心想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吧!看到了车子却等不到人。正这么想,有个悉的⾝影越过斑马线朝她跑来。

  “嗨!我在这里!”他微笑着挥手打招呼,不一会儿已经来到她面前。

  再见到她,她仅是垂下脸淡淡地“嗯”了一声。

  “等很久了吗?”

  “没有。”

  “那就好,我真怕你这回一出来没看到我就走了。”

  “我是很有耐心的,才不像你那么无聇、放别人鸽子。”她气恼地斜瞪他。

  “那么我要好好感谢你对我的绝佳耐心了。”

  今天的他穿著深咖啡⾊牛⽪翻⽑领外套、洗得泛⽩的牛仔及土⻩⾊⽪靴,随意拨齐的头发让他看来格又深具魅力,当他专注地笑望自己,她会不由自主地红了双颊,两手在⾝前不断扭绞着。

  “不用了。”她紧张地别过脸,就怕自己被他勾起魂魄。

  “我很厉害吧,还知道你礼拜四是这个时间下课。”

  “一点也不。”

  “好了,下说这些,我们上车吧。”

  “…不要,我要回家吃饭。”心里小小挣扎一下,她忍痛拒绝着。

  “喜吃山产吗?我开车载你去明山吃野菜。”

  “我就说不要了,还吃什么山产。”她蹙眉。难不成他耳聋吗?

  “别拒绝我,你知道我是真的想邀请你。”他目光熠熠地盯紧她的脸庞,想探出她真正的心意。“何况我人就在这里,不会再放你鸽子了。”

  “可是…我没有跟我妈说不回去吃饭,她一定会煮我的分。”

  “那你现在就打电话回去说一声,也许她还没开始煮?”

  “我…”她很明显的动摇了。“我不确定…”

  “还有,这杯薄荷茶给你暍。”他笑,将刚刚跑去对街买的冰饮递给她。

  “这…”“因为我刚刚才想起来,上回你帮我买了薄荷茶,我还没给你钱。”

  她愣着,眼珠子往上栘。“欸…对ㄋㄟ,你忘了给我钱。”

  抿笑着,他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头。“你真可爱。”

  “啊?”张着子邬,她想她八成又脸红了。

  从校门口出发至明山,不塞车的话,大概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

  向上延伸的绿⾊森林,崇⾼的山峦似乎无穷无尽,双向来车的山路弯弯曲曲,拐来拐去叫人看了眼花。

  強忍住口翻腾的不适,孙华洁闭上限缩在窗边,脸⾊益发苍⽩。

  会晕车并不丢脸,但如果吐在车子里一定很丢脸。因为抱持着这样的信念,她突然睁眼大叫。

  “停车!快点停车!我要吐了!”

  吴柏彦仿佛被她吓到,二话不说马上拐进路旁将车一停,而她便如箭矢冲了出去,蹲在草丛边吐得死去活来。

  要不是动作够快,她想她已经控制不住地吐在车上。

  “没事吧?”

  他担心地趋前,并拿了些面纸让她擦嘴。

  她接过来胡地擦了又擦,⾝子有些不稳,忙攀住他的大掌慢慢站起来。

  虽然很糗,但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啊。她无助地想。

  “小心,”他扶住她的,一手撑住她的手。“我不晓得你会晕车晕得这么厉害,要不我也不会带你来山上了。”

  “唔,我也没想到我会吐得这么厉害,”她狼狈地‮头摇‬。“果然我还是非要有晕车葯才可以避掉晕车的噩梦。”

  “行不行啊?”

  “还…很远吗?”她拍顺着口的翻搅,虚弱地上掀眼⽪询问他。

  “大概再五分钟就到了,但你这个样子,恐怕也吃不成东西了吧?”

  “不!”她很快就坚定答道。“都已经来了,一定要去吃。”

  明明不是笑的时候,但吴柏彦实在没办法阻止边的笑意下断加深,他注视她倔強而不失宝气的脸庞,那清亮有神的眼眸一点也下像在开玩笑。

  “好,我知道了,那等你好一点我们再上路吧。”

  “有⽔吗?我想漱个口。”

  “有,你等我一下。”

  漱完口重新上路,许是该吐的都吐光了,她的脸⾊慢慢恢复正常,也没再死赖在窗边闭眼呻昑。

  “好奇怪哦,为什么一碰上晕车只要吐一吐就会舒服多了?”这是她长久以来的疑问。

  “呃…这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从来没有晕车过。”

  “真好,我好羡慕不会晕车的人。”

  果然不到五分钟,车子缓缓驶⼊一处蔵于小径中的馆子,古意盎然的外观,加上內部橘⻩⾊的灯光,让整个建筑别具风味;且餐馆的名字为“野外客栈”恰好与其环境相呼应。

  泊进绿荫蔽天的停车格上,周围已有一堆车子,显示这儿生意极佳。

  “好特别的地方,而且真的好像古代的客栈。”她好奇地赞赏着。

  “是啊,下车吧。”他笑说:“这里的料理也很好吃哦!”“光临…啊,是吴先生啊,你来。”一名四十出头、打扮⼊时的女人热络招呼道。只要是客,她都能一眼认出,并叫出其姓氏。

  “我带了朋友来,给我个小包厢好吗?”他点头致意。和这位老板娘虽不是那么稔,但他每礼拜都会来几次,因此见面总不陌生。

  “好的,翠⽟轩可以吗?”她亲切有礼地望向孙华洁。“看得到鲤鱼池也看得到山景,你的朋友一定会喜的。”

  “那就⿇烦你了。”

  “我来带路,这边请。”

  走在古⾊古香的穿堂上,孙华洁像个乡巴佬不断左右张望着,讲究的梁柱和华丽造景看得她头昏眼花、惊叹连连,不自觉地跟上他的脚步,拉住了他的手臂。

  “噢,好厉害哦!那些一大花瓶都是骨董吧?”

  “是啊,”他会心一笑,对于她心不在焉的举动佯装不知情。“它们确实是骨董,但不是花瓶。”

  “那要是有人下小心打破怎么办?”

  “怎么办?”他仔细想了一下。“这我不知道,或者你可以打破试试?”

  “那还是算了。”她咋⾆答道。

  在女主人的颔首带领下,他们进到一间装潢别致精巧的独栋屋子里,脫了鞋,她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骨碌碌的双眼像是感染了主人的笑意而变成半月形的样子,那模样‮纯清‬可爱,让吴柏彦失了神。

  “吴先生?”

  “噢,什么事?”在她的叫唤中他才回到现实,有些尴尬地一笑带过。

  “这是这一季新出炉的菜单,等您看好后再按服务铃就可以了。”

  “好的。”

  “梢后会先为您送上热茶。”女主人揖⾝后退出去,顺手将和室的门带上。

  “你想吃什么?”

  孙华洁面⾊困惑地翻看菜单,小脸蛋皱成一团。“有好多我没听过的菜名耶。”

  “是啊,这里卖了很多平常吃不到的野菜和山菜,像是川七、过猫菜、野人参、山芹菜、山茼蒿…这些菜吃起来都很特别,你可以试试。”

  “那就你点吧,我什么菜都吃的。”

  “真的?连苦瓜也吃吗?”

  “吃啊,青椒、茄子、芥菜我都吃。”

  “你真是个不挑食的好女孩。”他莞尔一笑。

  “当然喽,不挑食的人才可以头好壮壮、健健康康。”她又伸出一手指头,像在说教似的。

  他忍着笑。“那我再叫个山葯百合汤,还是你想试试⾼山雪莲汤?”

  “随便啦,都给你决定,反正我都没吃过。”因为肚子太饿了,她懒得去思考想吃哪样的问题,只要能赶紧让她吃到食物就好了。

  “放心好了,我会想办法让你吃一点的。”他好似会读心术一样,轻易就看出她心里的想法,害她不好意思地开始傻笑。

  “呵呵呵。”

  一道道⾊香味俱全的菜⾊陆续上桌,有滑蛋过猫、炒金针花、山苦瓜、炒蚋仔、炒山猪⾁、山葯百合汤,她在食指大动之余,也抓起筷子预备大开吃戒。

  “吃啊,在等什么?”看她定格下动,他有些纳闷。

  “你可下可以喊一下『开动』?我在家吃饭都要听到这两个字,不然不习惯呢。”

  他很大声地噗哧一笑,被她打败了。

  “好,那我们开动吧!”

  “嗯!”说来不可思议,他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就有难以言喻的満⾜与幸福感,她是这么样纯真自然、毫不矫造作,就算会害羞,吃东西时也不会客气。

  “我想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小镇?”吃到一半时,他总算提出这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噢,因为我外公外婆住在那里呀。”她答。“那你呢?我才奇怪你为什么魂不散的出现在那儿。”

  “咳咳,我可不是为了追你追到那儿去,你别误会了。”他眨眨眼,优雅地举杯暍着芳香甘醇的香片。

  “所以?”

  “我爸也住那镇上。”

  “哦?”什么叫缘分,今⽇全叫她明⽩了。

  “所以这就叫天意。”

  “什么天意啊。”

  “天机不可怈漏。”他故作神秘地一笑。

  “哼。”才不理他,她要吃地回家,不管他说啥撩拨人心的话,她都要无动于衷。

  “你是做什么的?”

  “我?我和朋友合伙做生意,开了家PUB店。”

  “PUB?”她马上想到什么。“啊,对哦!那个韩京岳是你朋友。”

  “京岳?”他更加错愕。“你认识他?”他以为她下雨那晚纯粹是伸出援手,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

  “嗯,本来不认识,只是每天看到他痴痴站在楼下,后来经过下雨那晚就认识了。”兜了一圈,她才发现这阵子之所以过得混,全是从那个雨夜开始的。

  “那…你们应该没有集吧?”问的时候胆战心惊,虽然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我只是很好奇他和孟筑姐之间的恩怨情仇是怎么回事。”她照实回答。

  “你也认识沈孟筑?”他更诧异了。

  “是啊,她住我们家隔壁栋,以前我要考⾼中的时候,我妈还请她帮‮考我‬前恶补了三天,你知道的,因为她是补习班老师。”

  “你们很?”

  “不不不,除此之外一点也不,她都嘛酷酷的不爱说话,所以我们家没人敢跟她。”她一副畏惧模样,猛‮头摇‬。

  “我跟她也不,我只知道京岳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恨死了京岳,所以京岳这笨蛋才会天天跑去站卫兵。”

  “看得出来,不过韩先生应该不会再去了吧,那天孟筑姐好凶好凶地骂他,叫他绝对不准再来,不然她就搬家。”

  “这样也好,要不我们这些做朋友的,怎么劝他也没用。”

  “可是…他真的好痴情哦!”她忍不住以同情的口吻说道,眼光一度变得离。“不管是寒流来袭还是倾盆大雨,他都会站在那里等一个晚上,一天一天地等下去,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你喜这种男人?”向前微俯,他危险地瞇起视线。

  “也许吧!痴情的男人谁拒绝得了?”她不怎么认真地耸肩回答。

  他沉不住气了!直起杆,他挪动座位坐到她⾝侧,她则是心慌地看着他的动作。

  “你…你⼲么?”

  “我也想看夜景,不行吗?”

  “噢,当、当然可以啊。”

  话虽如此,他也太靠近自己了吧,两人隔了不过一个挚头的大小,随着夜风拂吹,他⾝上属于男人的刚气息,一度打了她的呼昅。

  “那我呢?”

  “嗯?”她不解地转头。

  望着栏杆外的点点星光与万家灯景,他声音低沉地问道:“像我这样的男人,你会拒绝吗?如果我想爱你,可以吗?”

  “这…”他的话如同铁锤狠狠敲开她的心房,她的思绪烈翻滚,和他毫不掩饰的话语滚在一块,什么都无法想了。

  “可以吗?”

  再抬眸时,他已来到眼前,她的鼻尖轻轻刷过他的,她惊惶地倒昅口气。

  “你…你要⼲么?”好笨的问题是不?但她总不能直接闭眼说:吻我吧!

  “要吻你。”

  他说到做到。他的随着语音落下而落在她微启的办上,她震动着,全⾝像是通了电似的一阵战栗。

  但他的吻很轻很轻、似有若无、如鹅⽑抚过她的,不着痕迹。他存心挑弄她的心湖,要她没有抵抗地为他醉。

  她不敢动弹,眼睛闭得好紧好紧,一股没来由的甜意涌上四肢百骸,她竟没有勇气推开他,然后赏他一巴掌。

  是因为期待已久吗?

  还是因为她确实喜上这样的男人?

  可以确定的是,她讨厌他若有似无的轻拂,那让她的心更、更,绷紧的神经像是稍微一弹便会断裂。

  在他真正把庒在她上时,她的世界天旋地转,果真有种晕头转向的感觉。

  而他的手则悄悄滑到她的际,好让他可以专心三思地品尝她,享受佳人在抱的‮实真‬与亲昵。

  她害怕他会有进一步下轨的举动,尽管心神漾,还是忍不住伸手将他一抵。

  “不要了…”她求饶地小声喊道。

  他的眸⾊转深,闪着情的光芒,停了几秒,他却乖乖放手。

  绋红热烫蔓延她⾝上每一处,她紧张地抱住自己,不明⽩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害怕啊!她的⾝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她就像热过头的包子,热到头顶都会冒出⽩烟。

  “没事的,只是一个吻,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柔声安抚她。

  “真的?”她呼昅不稳地呆呆望着他。

  “而且今晚不是月圆,我不会变成狼人。”他揶揄道。

  “不好笑。”她蹙眉作出懊恼的表情。

  “好了,让我送你回家吧。”

  “…嗯。”他不她,她是个单纯无垢的女孩,他不能把那些招照本宣科地用在她⾝上。

  他想要全心全意地疼她、保护她,这是他唯一有的想法。

  只是这么一来,他怕义无反顾陷下去的人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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