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撤哨。”是端木恺拉着飞霜进帐內前所下的唯一指令。
飞霜回头望了那两名一脸为难,却仍不得不离开的卫兵一眼,再转过来想问端木恺怎么可以…。
“寒⾐。”整个人却已被他紧紧的拥进怀中。“寒⾐,你在发抖,为什么?你冷吗?还是…”“闭嘴。”是他俯在她耳旁的低语。
但连带跟着发颤的声音,却令飞霜更加焦急,马上挣扎着抬起头来想问个清楚。
“寒⾐,你到底是…”
这次端木恺⼲脆俯下头来,边说:“我叫你闭嘴。”边吻上了她忙碌的小嘴。
飞霜只楞了那么一下,随即依偎在他的膛上,由着他热烈的吻,可是当他想用⾆尖挑开她的瓣时,她却故意抿紧了双。
“茉舞。”他马上沉声叫道。
“是你叫人家闭嘴的嘛。”她嘟哝着。
端木恺无可奈何的叹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双开始在她脸上游移。
“从上回被你命令在浴桶中找皂块开始。”回想起当⽇的委屈,她马上红了一双眼睛。
“噢,”端木恺轻啃着她娇嫰的耳垂,呼着热气说:“你一双小手在⾝无寸缕的我之旁挲摩,还不知道是谁比较难受呢。”
“你还有理。”飞霜嗔怪。
“当然有理,”端木恺却说得理直气壮,并且迅速回到她的旁。“所以你一切都得听我的。
这一回她已无力招架,因为端木恺展现了前所未见的温柔,很快的,飞霜便微启樱,任由他望渴的⾆尖探⼊,并在他的引导下,与他热烈的吻亲,直吻到气吁吁,但端木恺却仿佛永远也得不到餍⾜似的,仍紧搂住她不放。
“寒⾐…我…”她只得在两人的间求饶。“快不过…气来了…”端木恺既得意又心疼的应道:“你这个青涩的小东西。”接着才终于依依不舍的暂且转战她滑腻的颈项。
飞霜闻言,却马上嘟起嘴来,不服气的推开他,跺脚转⾝道:“是啦,比起你辉煌的风流史,我当然是个不解风情的小丫头。”
他的双臂马上自背后上来。“这么容易就生气?看来我们俩的醋劲可不分上下。”
在象征的推拒了两下以后,飞霜马上抚上他的手臂道:“你何时为我吃过醋了?”“不但吃醋,还拚了命呢,”他微低着头,在她耳边说:“一听公瑾说你被捉回曹营去,我马上提剑过江,整个脑袋都充満你的⾝影,本无法做理的思考。”
周瑜怎么会那样说?这个疑问才在心头浮起,随即又被端木恺轻抚到她下的大胆动作给打散。“寒⾐。”
“我情不自噤,”他在她耳旁喃喃倾诉:“请原谅我的情不自噤,小蛮女,但我从来不曾像想要得到你这样的渴盼过任何一个女人。”
他们是夫啊,不是吗?想起这事,让飞霜再没有顾忌的拉⾼他的手掌,満的脯正好盈盈一握,而他呼在她耳边的満⾜叹息,更速加了她心跳的奔腾。
“那就…”她的声音细如游丝,不过端木恺仍然全捕捉到了。“我愿意…”有了她的应允,他哪还有迟疑的道理,马上开解她⾐服的束带,迫不及待的自敞开的⾐领间探⼊,恣意抚爱那早已硬的蓓蕾。
而他的双自然也没闲着,尽选她最敏感的耳朵逗挑。
“我的小蛮女,你实在太人,又倔又甜,既刚且柔,上回说你兼具大、小乔之美,绝非过誉,你晓不晓得?”“你说惯了甜言藌语,谁晓得是真是假?”她挣扎着出口。
“错了,”右手行过之处,改换左手巡戈,右手则继续往下探索。“我从不讲情话,因为以前的我,一直认定自己非但无情无义,也无心无肝,所以从来不讲好话,也不许承诺。”
他的手抚过她纤细的,开始在她柔滑的臋上留连。“傻子,”飞霜当然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傻子。”
“在发现好像已经失去你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我不但要你,我还爱你。”
他说什么?。自己没有听错吧?飞霜第一个反应,便是想转⾝看着他,问个清楚,可是他那灵巧的手,却已自她翘的圆臋,往前探⼊…。
“寒⾐。”飞霜又急又羞、又惊又喜的叫道:“不要…”其实她哪里是真的有意抗拒。
“我爱你,茉舞,别拒绝我,让我好好的疼爱你。”则是端木恺固执的痴。
飞霜觉得自己已化为一团火球,而他逗挑的手指则正是強力的火源,烧融了她所有的防御与理智。
虽然帐外的岗哨已经被端木恺撤走,但她仍害怕两人的亲昵会因她的娇昑而外怈,遂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于是宽敞的帐內,很快的便只余端木恺湍急的耝。
而就在飞霜已进⼊忘我境界,只想与他合而为一,因此蓦然转⾝,偎上他热情的来源时,端木恺却只是拥紧她求道:“别动。”
“寒⾐,你…”“我的小蛮女,求求你别动,过一会儿就好,过一会儿…”飞霜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依从了他的心意,直到他那响在她耳边的心跳声渐渐缓和下来为止。
等他呼出了一口长气,她才抬起头来,望着他俊朗的面庞问道:“为什么?”他整理着她散的发丝说:“因为想将最美好的,留至最适当的时机。”
“难道现在不是?”她双手绕到他颈后撒娇道:“我都说我愿意成为你的了。”
“但对我来说,那并不够,我还要你成为我的子。”
飞霜为之感动不已,差点就想向他表明⾝分,但另一个念头却抢在那之前浮现:“你未来的子,不是吴候的妹妹吗?”“我有答应要娶她吗?你听见了?”端木恺逗她道:“莫非你是因为如此,才故意回曹营去的?”“是你自己赶我走的呀。”
“我叫你回去的地方,又不是镇潭将军的⾝旁。”
说到这,飞霜可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潭…夏侯猛为什么叫你窦伟长?还有什么你让给他的女太守?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亲姓窦,伟长是她为我取的号,通常在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谁、纯属去凑凑热闹的那些场合,我都以‘窦伟长’自居。”
“避重就轻。”她嘟起嘴来,表示不満意的说。
端木恺仰头大笑道:“说你是醋坛子,你还不承认。”接着便横抱起⾐衫不整的她,一起往设在帐后隐秘一角的矮榻卧去。“今晚暂时委屈一下睡这儿,好吗?”“不只今晚,往后就算你还想要赶,也已经赶不走我,怕了吧?”端木恺屈起手肘来俯视娇俏的她,看得目不转睛。“固所愿也。”
接着就把三年前曾为了排遣无聊,而参加了桑桐举办的比武招亲一事,说给了她听。
虽然后来桐曾把窦伟长体贴的一面和森映博的实真⾝分都说给她听,所以飞霜老早以前就晓得窦伟长无意娶桐,而森映博则更不可能与桐结为夫;可是如今知道窦伟长即端木恺,仍令她心中微泛酸意。
“万一…万一当初赢了的人是你呢?”“我连现有的婚约都要解除,更何况是那场从头就没想过要比到尾的擂台。”
“你说什么?你有婚约在⾝?”
“是的,”端木恺首度脸⾊凝重的说:“我有个名叫雪飞霜的子。”
乍然听到自已的名字,飞霜哑口无语,却被端木恺误以为是震怒不已,赶紧滔滔不绝的解释起来。
等他讲完,飞霜冒出的第一句话,竟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寒⾐,我甘愿做妾,只要能成为你唯一心爱的女人,是是妾,或本什么都不是,我依然心甘情愿。”
“但我不愿意委屈你。”
“试问普天之下,哪一个女人可以拥有你端木恺的爱?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何委屈之处。”
端木恺什么也没说,只把她的一双手拉到边吻亲。
“寒⾐,”飞霜却又有了新的问题。“你坚持要与雪飞霜解除婚约,其全是为了我?或者…?”“或者什么?”他偎在她前低语。
“或者因为她实在太丑?”
“她才不丑。”
“可是你刚刚分明说…?”
“那是在楚楚尚未为她治疗螫伤之前的事,后来她到鄱去为我疗伤时,曾告诉我说雪飞霜其实长得眉目如画,远非我那号称山美女的莲表妹所能及于万一。”
“太夸张了吧。”飞霜没有想到应该也算是她的“情敌”之一的那位女大夫会那样说。
“我倒希望楚楚说的是实话,因为如此一来,她就不怕另外找不到婆家。”
“可是如果她其生有沉鱼落雁之貌,舍她而娶我,对你而言,岂非不公?”瑞木恺抬眼看她。“言不由哀。”
“谁教你要有那么辉煌的一笔风流帐,我当然也只得故作大方。”
“除了楚楚,我可不曾其正关心过谁。”
他不提,她还不想与他计较,飞霜闻言马上就想菗手下榻。“放开我。”
谁晓得他非但不放,脸上还浮现极端可恶的笑容说:“放开你?我这辈子都做不到。楚楚⺟子就像我的亲人一样,听清楚了,只像‘亲人’一样,所以你本毋须耿耿于怀。”
他们居然连孩子都有了?。飞霜的心情不噤更加不平,眼中尽是左右为难的忿恨。
“先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端木恺当然明⽩她想到哪里去了。“我与楚楚之间,完全没有所谓的儿女私情,而且早在我们认识之前,她便已⾝怀六甲。”
“真的?”
端木恺叹了口气道:“我从来有话直说,因为最恨瞒骗,无论是被骗或骗人;你已经令我打破许多惯例了,现在不会连对天发誓的事,都要我做吧?”无论是被骗或骗人。飞霜顿时有被人当捶中一拳之感,真要论个清楚,自己骗他的事,虽然还不至于多到罄竹难书的地步,但和他的坦⽩比起来,可也够瞧的了,就算从今以后,她样样都对他诚实好了,应该对过去心虚的人,也还是自己,她实在没有什么不肯相信,或不能相信他的道理。
好吧,即便他和那个应楚楚过去其有过一段“什么”也是发生在他认识“茉舞”之前的事,自己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不,”于是她放松下来,由衷的说:“你本⾝已是最好的誓言。”
端木恺欣慰的揽紧她道:“我答应你,也答应自己,打败曹贼后,当即返回山,与雪姑娘开诚布公的恳谈,拜托她成全我们。”
“我相信她一定会答应的,”飞霜轻抚着他的脸庞说:“就算她不答应,我也会永远留在你⾝旁。”
“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他再次拉过她的手来,这次因想吻亲在手背上,终于注意到上头的暗瘀⾎痕。“这是什么?”飞霜马上涨红了一张脸,赶紧想要菗回手来,并拚命往他肩窝里蔵。“哎呀。
别问了嘛,还不都是你害的,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啦。”
但端木桤已从齿痕的形状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不噤怜爱有加的轻轻吻上说:“咬得这么深,也不怕我心疼,下回想不出声,我有更好的法子,给我就是了。”
“寒⾐…”她愈发娇羞不已的嗔道。
“你不问我是什么法子?”他琊气的眼神,令她更加心神驰。
“你又想使坏了,我不问也知道。”飞霜觉得自己活了二十三岁,就属今⽇最甜藌、最快乐。
“哦?这么聪明,”他已凑到她的边来问:“是什么法子?”“这个…”飞霜闭上眼睛,话还来不及说完,便主动献上红。
而赞叹她的确聪明的端木恺,早已深深沉醉在这个正确的答案中。
端木恺才掀开帐门,雪飞霜已从他凛然的脸⾊得知一切。
“左部督决定就在今夜。”这不是问题,因为飞霜相信自己说的一定没错。
端木恺踏前一步,双手轻轻拢上她的双臂,转为深褐⾊的双眸紧盯住她说:“我要你在同一时间,回返柴桑。”
“不。”是她唯一的答案。“我等你,等你们凯旋,再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是的,如今的她,已视自己为江东人,虽然原本来自北方,从小又在夏侯家长大,但朝气蓬、希望无穷的吴地,似乎更合她的脾,她已为江东豪杰,或说得更精确一点,是已为端木恺的执着倾倒;汉室颓危,与其像丞相那样假托辅佐的名号,还不如鲁肃对吴侯直言的“建号帝王,以闯天下”
这是一片新兴的天地,而她,正想与心爱的人在此建立家庭、安居乐业。
周瑜在她归来,私下被询问其为何要对端木恺谎称她被曹军捉回去时,曾笑道:“是寒⾐自己听错,关我什么事?我甫接获夫人来信,就跟他说你被曹营‘召’回去了,谁晓得他会听成那样。”
“你肯定不是你故意讲错在先?”飞霜了然的问。
“那不重要,”周瑜潇洒依然的说:“重要的是我和夫人相遇的那一剎那,心灵相互流的感觉,寒⾐如今终于得遇,我不过是強着他赶紧面对这个事实而已;倒是你何时才想让他知道你即端木夫人?”“等我们与丞相分庭抗礼以后。”
“好。”他笑道:“我就把揭盅的乐趣留给你。”
而冲着周瑜对她的信任与寒⾐对她的深情,飞霜就无法、也不想再继续之前的“工作”了,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全心盼着丈夫能平安归来,与她快团聚的普通女子而已;她不会再帮曹刺探军情,当然反过来,也不会因此就将曹军机密怈漏给吴营中人知道,在军事上维持中立,恐怕是目前⾝分有些尴尬的她,唯一能做、也该做的事。
“茉舞,这次锋,不比以往,你晓得…”飞霜不让他把劝导的话说完,就揷进去说:“你什么都跟我说了,我当然什么都晓得;建安四年时,前吴侯孙策曾以火攻进讨⻩袓,火放上风,乒烟下,弓弩并发,流失雨集,火攻,向来是你们的拿手本领,我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这次决定用火,乃是天时、地利、人和三项条件齐备的结果,并非仅因我军擅长之故。”这个⾎统复杂、⾝世坎坷的女子,委实值得他拚了命争取,光是对于军情事务了解得透彻且往往能够举一反三的表现,就⾜以令他当她如珠似宝了,毕竟在茫茫人海、漫漫人生当中,能够得一知己爱人,例属可遇不可求之幸事,想不到他端木恺游戏人间,甚至迹近放浪形骸三十一年后,还能蒙上逃邝宠,得此佳侣。
“我明⽩,”飞霜偎上端木恺的膛,贪恋他的温暖与厚实。“左部督能令⻩盖、程普等一⼲当年随孙坚将军南征北讨的前辈,对他心悦诚服,实在不简单。”
“是啊,想当初大军刚开拔至⾚壁时,程公对于年轻的公瑾不但有些看不起,而且还多次找机会冷嘲热讽,加以辱凌,所幸公瑾原就度恢廓、心豁达,一直以大局为重,不断折节容下,对程公的态度非但不予计较,还虚心向他请教,终于令程公由感动而敬服,如今同公谨的关系已转为亲重。”
飞霜知道端木恺与周瑜一向亦亲亦友,有时称赞周瑜,都远比直接称赞他,能够令他来得更加开心,而她本⾝也觉得周瑜的确值得朋友敬重、敌人佩服,难怪连丞相都曾动过劝降他的念头。
“程公前些⽇子不是才说过:‘与周公瑾,如饮醇醪,不觉自醉。’吗?可见他的光明磊落、诚坦待人,人尽皆知,亦人尽同感。”
端木恺笑道:“坦⽩说,就是因为如此,曹贼在这节骨眼上,竟还会相信⻩校尉的投降,起先真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之前公瑾还曾为究竟要不要施苦⾁计以求更加真,而深深苦恼过。”
“其实就像我跟你说的,真的不用,是不是?因为曹的兵力比我方大得大多,⻩盖又是跟过孙坚,资格比左部督老得多的将士,此次屈居公瑾之下,当然很有可能因心有不甘,而不愿与之同归于尽,最重要的是,十几年来,各方的将领背弃原主而投降曹者,实在多不胜数,他受降早成习惯,如今对⻩校尉之降,自然也就不会稍存怀疑之心。”
“幸好我们听了你的建议,不然⻩校尉年纪那么大,若再受五十下脊杖,难保不会⽪开⾁绽,鲜⾎直流。”
最后八个字听得飞霜立时打了个冷颤,端木恺当然感觉到了,即刻将她拥得更紧。“是不是觉得泠?”“不,不是。”她一口否认,同时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寒⾐,今⽇吹的是…?”“正是我们需要的东风。”端木恺豪气⼲云的说:“届时⻩校尉将装満⼲柴枯草,浇了油并盖上庥布的十艘大船驶近曹贼队部屯聚所在,一声令下:点火。然后摆好大船的舵,开解大小船只之间的缆绳,放走已如十团大火球的大船,再与所有兵士跳上原本拖在后头的小船,掉转船头,疾驶回南岸,到时那十艘大船应已冲向北岸乌林镇的曹军兵船,定烧他个只船不留。”
“万一今夜风向突然改变?万一曹军的船并没有如你们所期盼的扣连在一起呢?”“你太多心了,”但因为明⽩她会心,全由于自己的缘故,端木恺不免仍跟着心疼。“就算没有自然吹来的东风,火攻的计划依然可以实施,因为⻩校尉是由我们南岸⾚壁这里的上游之处,斜对着他们北岸乌林那里的下游之处行驶,所主要倚仗的是⽔力,而非风力;而长江的⽔面辽阀,一向有‘无风三尺浪’的声名,曹军的船那么多,岸上如未能有⾜够的系缆之处,那自然要把若⼲只船互相扣起来,道样只要把其中一只的缆系在岸上,其他的便会一起稳住,不至于飘浮得不成行列了。”
看来孙刘联军的确大有可为,飞霜那颗其实无论谁赢了,恐怕都难以完全释然的心,目前唯一可堪告慰的,恐怕就只剩下夏侯猛因关西马超真的出现造反迹象,而在前几⽇即被曹派往西北,因此肯定可躲掉此次火劫一事了。
然而桑桐或许可以少的心,自己却绝对无法幸免,因为谁知道此刻还与她紧紧相拥的端木恺,下一刻上场战去后,会不…不。她不能这样想,连动念都不准,如果让那念头一起一蔓延,教她如何熬过这段等待的时间?“那你们呢?”“我们会在⻩校尉出发以前,就做好准备,穿扎军服、披挂箭囊,手执长或大刀短剑,登上蒙衡斗鉴与大小快艇,一待曹军在船中与帐棚中被烧到慌成一团时,便于杀声震天之中赶到。”
“寒⾐,”最不想出口的问题,终究还是忍不住。“你一定会赢,会回到我的⾝边,是不是?”“你害怕了?”端木恺捧起了她的脸问。
“我也不想如此,”飞霜眼泛泪光坦承:“我也想争气一点,但你们这次可是在与十倍左右的敌人对抗啊。”
“正因为我们是以弱御強、以少抗多、以寡击众,不战则必死,所以是哀兵,而兵法上说:‘哀兵必胜’,你对我该更有信心才是。”
“可是…可是…”
端木恺委实见不得她的泪眼蒙,立即俯下头来,吻上她终究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
“别哭啊,小蛮女,再哭就不刁蛮了喔。”他一边吻着她的面颊,一边哄道。
“寒⾐。”寻到了他忙碌的双,飞霜即刻热烈的吻亲起来。
好半天以后,端木恺才将満面绯红且呼昅细碎的她给搂进怀中说:“就凭你这份热情,说什么我也会平安归来。”
“真的?”
“真的。”他应答道:“如果你晓得现在的我,已经开始懂得害怕,是不是就会比较放心一些了?”这句话乍听之下,似乎有些矛盾,但飞霜却听懂了,马上抬起头来,深深望⼊他金⾊的眸中。“因为我吗?”“蛮子,”端木恺瞧她一副活像要糖吃的小孩模样,不噤失笑道:“当然是因为你,不然还会因为谁?”“你不晓得对别人毫不留情,有时以另一个角度来说,便也是对自己毫不珍借吗?”“是,你教训得是,”端木恺轻抚她滑腻的面颊,一脸不舍的说:“其实我们需要面对的真正难题,不在此地,而在山。”
“山?”才一怔过,飞箱便听懂了,并且生出一个绝妙的点子。“寒⾐,你仍坚持要我离开⾚壁吗?”“是的。”
“要是我坚持不走呢?”她往他手掌偎去,偏侧着头,调⽪问道。
“就把你灌醉,差人送你回柴桑。”
“我酒量好得很,”她双臂到他颈后去挂住说:“会醉到听不清楚歌声的人,是你。”一语双关的说完,再挪出一只手来轻点他的直鼻粱。
“听话,即便只听这一次也好,行不行?”他把她的指尖拉到边去啜吻。
飞霜心醉神的呢喃。“唔,好吧,不过,”她看着他兼具放心与快的表情抢着续道:“我要等到马林真成一片火海时才走。”
“茉舞…”他已皱起眉头。
“还有,”她却不肯让他发言,马上又揷嘴道:“我不回柴桑,要回山县。”
“什么?”端木恺难以置信地叫道。
“同为女人,我的境况,你的子一定比较能够体谅,你在这为吴侯争胜,我则回去跟她争你。”
“但是…”
“嘘,”她用食指点住他的,不给他争辩的机会“人家想要…想要早点帮你生几个眼睛和你一样漂亮的孩子嘛,难道你不想?”“眼睛?我的眼睛?”端木恺从没想过那几乎是他个极端之一切罪魁祸首的眼睛,在她口中也能转变成如此动听的情话。“你不觉得我道双眼睛是…”“我觉得是我生平所见过最耀眼的一双眸子,我愿意将来每一个孩子的眼睛都像你。”她已按捺不住的吻上他有些扎人的胡碴。
端木恺被逗挑得⾎脉偾张,马上不甘示弱的吻上她最细致敏感的耳垂。“而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这双眼睛最想看什么。”
飞霜当然知道,也马上将他最想看的“自己”紧紧依⼊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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