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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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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此事?”

  黑木祭严厉地质问,引得堂下答话之人微微发颤。

  “启禀大祭师,小的不敢胡造谣,此乃千真万确之事,并有人亲眼目睹闻大人同她一块儿。”“闻天语?”

  黑木祭浓黑的眉⽑紧拢在一块儿,似乎在思考此事的可信度。

  若连一向与君王寸步不离的闻天语都曾和她一同出现过,看来,此女的⾝份确实不简单。

  他会查出她的‮实真‬⾝份的。

  “下去领赏吧!”黑木祭伸手一挥,打发他离去。

  “多谢祭师,小的告退。”

  探子在退出厅堂之际,面对上一⾝着火红⾐裙的娇女子,当场看傻了眼。

  红⾐女子察觉痴愣的目光,不悦地娇叱:“看什么?小心我挖了你的双眼喂狗吃,还不快滚?”“是!是!小的这就走,不!这就滚。”探子连忙头也不回地离开。

  “哼!”红⾐女子傲然轻哼一声。

  “礹儿,是谁又惹你生气啦?”

  黑木祭见満脸怒容的宝贝女儿,关心地询问。

  “哼!还不是那些不长眼的男人。”黑木礹嫌恶地回着。

  黑木祭闻言大笑出声。“哈?哈!礹儿,男人的眼光往你⾝上转,表示你的美令他们‮魂销‬,你应该感到⾼兴才对呀,怎么反而气嘟嘟的?”

  “爹,这些男人只是一些恶之徒,有什么好⾼兴的?只会让我反胃罢了。”接着,一反盛凌之气,呈现出一抹少女的娇羞,微红着双颊道:“人家的美,可是只保留给一个人看的呢。”

  “唉!女儿长大了,思舂了,想嫁人喽!”黑木祭刻意取笑着。

  “爹…不来了,您总是取笑人家。”

  黑木礹撒娇地赖上她爹的怀里。

  “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适才见您的脸⾊不太好。”

  自从娘去世之后,她便与爹相依为命,爹是她除了那个人之外,最在意的人了。

  “礹儿…”

  “什么事,爹?”黑木礹长翘的睫⽑闪动着。

  “你听过天女吧?”黑木祭的脸上写着不安。“天女?”

  是曾听爹提过,不过却不怎么有印象,她只把它当成民间流传的故事之一。

  “是的,天女。听说她们能上天下海、呼风唤雨、未卜先知。”

  “又不是神仙!”黑木礹不置信地反驳。

  “她们的确是神仙,只不过据记载,到凡界来的天女,法力会削减泰半,不至于太过于惊世骇俗,而引人注目。但她们所天赋的能力,仍比寻常人⾼出许多。”

  他便是担心这点。

  “那又如何?”黑木礹不以为意地耸肩。“咱们的巫术,未必会输给她。”

  她对她爹有信心。

  “礹儿,难道你没听说过,天女是咱们的克星吗?”所谓,万物相生相克,他们的克星还是出现了。

  哀上她爹脸上的皱纹,黑木礹乐观道:“爹,您别担心,那只不过是传言罢了,说不准的。您别杞人忧天了。”

  曾几何时,她爹也会担心起这种问题了?

  “爹不是杞人忧天,咱们黑木家历代祖先的手札中有记载,咱们是赢不了天女的。”

  “就算真是如此好了。天女毕竟还是生活在天上的,而真正在凡界生活的,不就是咱们吗?”黑木礹骄傲地宣称着。“赢不了天女又如何?咱们黑木家,还不是一样好好地活到现在。”

  她仍然不认为,法力所剩无几的天女,能赢得了黑木家的巫术。

  “有道理!哈哈!说得真有道理。礹儿,你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啊!”黑木祭对她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爹,您说错了。”黑木礹纠正着。“女儿这叫做,虎⽗无⽝女。”

  “哈!哈哈!”

  案女两人开心大笑。

  “不过…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还是得先把对方的底细摸清楚,万一有个什么变化,咱们也才可以有个应变。”一抹冷酷的笑意,自他边绽开。“改明个儿,我先到‘北辰宮’去探探虚实,让心里有个底。”

  既然闻天语曾在她的⾝边出现过,君王不可能会不知道她的存在。这事,他得问个一清二楚才行。

  “爹,您要去见君王?礹儿同您一道去。”黑木礹欣喜地央求。

  “怎么?等不及想见见心上人啦?”

  黑木祭伸出食指往女儿脸上刮了一记,笑她不害躁。

  “爹!”黑木礹脸红地跺了跺脚,不依地嚷着:“不理你了啦!”转⾝往外跑去。

  呵!呵呵!

  黑木祭露齿微笑着,眼睛里却闪着一股嗜⾎的光芒。

  天女呀,天女!在凡界,毕竟她也要算是半个凡人;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

  届时,可别怪他黑木祭心狠手辣。

  为了他将来的霸业,她…

  非死不可!

  **

  风尹玄翊満脸疲倦地走出寝房,往正厅准备用膳;昨晚因批阅奏折批晚了,以至于今早在上多赖了一会儿。

  “天语?”

  停顿在大厅门口,风尹玄翊吃惊地喊着。

  自窗台上俐落地翻⾝而下,闻天语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往桌旁就坐。

  “你来晚了。”

  “我…”风尹玄翊愣了一下。这可是他的寝宮耶,竟然说他来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这才是风尹玄翊正想问的话。

  这是什么鬼问题?

  “我一直都在这儿。”他每天早晨皆会在此同他一起用膳的,不是吗?闻天语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今天为什么还会在这出现?我不是要你去保护天女吗?”

  “我答应了吗?”闻天语事不关己地回着,顺手端起热腾腾的茶喝着。

  “什么?”风尹玄翊挑起剑眉,不置信地嚷着。这是什么情况?他堂堂一位君王,要属下去办事,还得先取得他的同意?什么嘛!

  強忍下満腔的不満,风尹玄翊闷声道:“请问闻大人,您肯去保护天女吗?”

  “看情况。”闻天语毫不考虑地回答。

  “闻天语!”这下他可是真的生气了。

  “嘻…”一旁服侍的宮娥,见状忍俊不住,轻笑出声。

  不晓得为什么,一向冷峻的闻大人,对别人总是爱理不理的,却喜寻君王的开心。

  仿佛一⽇不逗得君王龙颜大怒,便会全⾝不舒服似的,真是一位怪人。

  “咳…嗯,你们先下去吧。”风尹玄翊自觉失态,连忙遣退宮娥。

  弯⾝坐下,与闻天语相对。

  “说真格的,你去见过天女了吧?”

  “嗯。”闻天语微点了头,并不说话。

  “那,你的看法呢?”风尹玄翊急着想知道。

  “仍待观察。”

  他就知道闻天语会这么说,真是⽩问了。

  “不过…”闻天语话中的转折,令风尹玄翊感到好奇。

  “怎么样?”风尹玄翊整个人都快贴上他了。闻天语眉头稍蹙,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呀!包是急死人了。”

  “她提到要咱们留意祭师,她怀疑边境之事与他有关。”

  “那不就与咱们的推测吻合吗?”风尹玄翊开心得双手互击了一下。“我就说她是来帮我们的,不会错吧?她果然是天女没错!”

  闻天语无动于衷地冷然问道:“你对天女了解多少?”

  “嗯…从历代先皇的史记中,曾经看过,却描述得不甚详尽,只知道咱们风尹国是受上天赐福的宝地,历代子孙须竭尽所能地保护,使它不受外来的侵⼊。最后言及‘风尹福地,蒙天宠幸,异象甫出,天女莅临’。”虔敬的神情,有着君王的威严。

  闻天语顿时陷⼊沉思,久久不语。

  半晌,风尹玄翊又开口:“若天女所言为真…天语,那你就非得去保护天女不可了。任何一位有野心的人,是不会容许自己眼前有任何绊脚石的存在的。你要明⽩呀!”

  这点,闻天语当然明⽩。

  只是当他思及,以后得朝夕与她相处在一块儿,便觉得心慌意

  其实,心底也不是很明⽩自己在排斥些什么,只是有一种感觉,仿佛一旦与她接触之后,便会一辈子纠不清。

  爆娥的脚步声,打断闻天语的思绪。暂且丢开这荒唐的念头,让理智重新掌控一切。

  “君王,黑祭师有事求见。”一名宮蛾恭敬地说着。

  风尹玄翊与闻天语飞快地对看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瞧见一抹猎物上勾的喜悦。

  “带黑祭师至大厅等候,咱们马上到。”

  “是!君王。”宮娥福⾝退下。

  “看来,有人忍不住了。”闻天语鄙夷的语气明显。

  “天语,依你看,咱们该如何处置?”

  “静观其变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语毕,握紧手中的剑,率先往外走去。

  “我敢打赌,今天黑祭师若没见到天女,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风尹玄翊微笑着随后步出。

  一抹冷酷的笑,缓缓自闻天语边泛开。

  **

  鮱珞素手支额望着窗外发愁,结界被破坏的程度,远比她想象中严重,她得赶紧着手重新布结才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虽是如此,令她蛾眉紧锁的原因,却是他。

  不知怎的,他对她的观感对她而言,有着极深的影响力;而据她所知,他并不她。

  “天女,您醒啦?”饔邬的声音唤起她的注意。“饔邬替您将洗脸⽔端来了,您先梳洗梳洗吧。”

  “谢谢。”鮱珞回眸对她露出一朵温柔的微笑。

  体态轻盈地走向前梳洗,在擦净脸上的⽔珠之后,忽然开口问道:“你觉得闻天语这个人如何?饔邬?”

  “闻大人?”饔邬颇感讶异地盯着鮱珞,但仍然很乐意回答鮱珞这个问题。“闻大人呀…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很难见到他和除了君王之外的人说话。虽然没有正式册封官职,但在风尹国中,大伙都知道,他只听命于君王,也只有君王才能让闻大人为他做事。”

  “哦?难道,他对任何人皆爱理不理的吗?”这点,对鮱珞而言很重要。

  饔邬轻轻颔首。“据说是这样子没错,而且,听说连对君王,口气也不会有所改变。”

  “他就这么目中无人吗?”鮱珞并不感到意外。

  饔邬凝神思索一会儿,似乎在想适当的措辞。

  “其实,闻大人也不算是目中无人,他虽然不爱说话,但仍是彬彬有礼的君子,他有他自己的处世原则,虽与一般人不甚相同,大伙仍然非常敬重他、爱戴他的。”

  “是这样子的吗?”鮱珞惑了。

  原来,他冷漠的处世态度,仍获得不少人的拥护。

  饔邬突然庒低音量,俯⾝至鮱珞耳旁轻声问:“天女,难道您不觉得闻大人率不羁的子,很令人着吗?他虽然冷了点、酷了点,可是不知死了多少女子呢!”

  鮱珞眼神带笑地望着饔邬。“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天女…不来了,您取笑饔邬。”饔邬不依地撒娇着。

  饔邬承认她是喜闻大人的,但也只是单纯的欣赏罢了,以她们如此卑微的⾝份,她可不敢妄想什么。

  “有件事我不懂,既然闻天语颇受君王重用,为何不册封他呢?”够珞颇感‮趣兴‬。

  “这可说来话长了。”

  饔邬⼲脆一边帮鮱珞梳头,一边滔滔不绝地话说从头…

  原来,在先皇尚未驾崩前,风尹玄翊一真在灵鸠山拜师学艺;而闻天语,就是他的师兄。

  由于两人的年纪相仿又朝夕相处之故,使得两人情同手⾜,培养出不同于一般人的友谊。

  待先皇驾崩后,回宮接掌王位的风尹玄翊,便带着闻天语一起回来。

  无人知晓闻天语的来历,只知道他是风尹玄翊的师兄。而他之所以会同风尹玄翊一起回宮,并待在他⾝边保护他,主要是受到风尹玄翊的死烂打,与其师⽗的以死相。不得已,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唯一的条件是:他绝不受封,也不受当朝礼制的规范。

  文韬武略比风尹玄翊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闻天语,是风尹玄翊最重要的左右手。因为有他的辅助,使得风尹玄翊上任不久后,便将国事打理得有条不紊,国运蒸蒸⽇上,赢得了风尹国上上下下一致的好评。

  包涤讪了闻天语在风尹国人心目中的地位。是冷漠无情也好,是率不羁也罢,总之,闻天语对风尹国而言,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

  听完了饔邬对闻天语的评语之后,鮱珞沉静了许久。饔邬虽然不明⽩天女何故突然不说话,却也不敢贸然打搅她。

  “他,的确有狂傲的本钱。”鮱珞的话,轻柔得似自言自语。

  他,淡漠中带有威严,慵懒里隐含杀气;这种令人畏惧,同时也心生敬意的人,实不多见。

  连⾝为天女的她,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所昅引,更何况是平凡之人。

  “天女说的可是闻大人?”

  “嗯。”饔邬灵巧地为鮱珞簪上一朵珠花,在适才说话的当儿,也将鮱珞的发丝梳理妥贴。

  “天女,您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闻大人呢?”

  “我…只是好奇罢了。”鮱珞猛然觉得一股‮热燥‬,浮现双颊。

  “说得也是,只要是人,都会对闻大人感到好奇的。”饔邬颇能理解地直点头。

  于梳妆台上取来最新⾊泽的胭脂,置于鮱珞间,让她抿了抿。

  原本拿在手上,替鮱珞画眉的眉笔,终因不知该于完美的眉形上描绘什么而作罢。

  鮱珞完美精致的五官,令饔邬心生挫折。

  “天女,您长得这么美,害饔邬一向引以为傲的化妆手艺都派不上用场了,饔邬觉得自己真没用呢。”饔邬委屈地喊着。

  微微一笑,鮱珞安慰着:“谁说你没用了?方才你不是才提供重要的讯息给我吗?”

  “那算什么重要的讯息,关于饔邬说的,几乎全风尹国的人都知道,也许连三岁孩童,都知道得比我多呢。”饔邬无奈地嘟着嘴。

  “呵!”鮱珞忍不住轻笑出声。“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你的消息,对我而言,还是很重要。”

  “我知道天女是想要安慰饔邬才这么说的。不过,饔邬还是很开心的。”

  有这么美丽、又善解人意的天女当自己的主子,她更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若不是天女的⾝份仍需保密,她深信,对天女感到好奇的人,并不少于对闻大人。她便是其中之一。

  “天女,饔邬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嗯?”什么事,这么谨慎?

  “天女,您…是打哪来的呀?”饔邬清脆的嗓音中,隐含着紧张与‮奋兴‬。

  清灵的秋眸盯着饔邬一会儿,鮱珞刻意庒低音量:“这可是咱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喔!”

  “嗯!饔邬发誓。”小小的手掌,⾼举向天。

  “我呀!来自灵界。”

  “灵界?”饔邬双眸圆睁,随即意识到自己太过⾼昂的嗓音,连忙捂住嘴巴。但马上想起什么似的问:“灵界?那是哪啊?”

  鮱珞优雅地站起⾝子,缓步来到窗前,美眸的视线,落在遥远的天际。

  “灵界,是介于天界与凡界的第三界,以后若是有机会,再告诉你。”

  “好!”饔邬似懂非懂地点头。“那…天女,您就是仙女喽!”饔邬一脸崇拜。

  “仙女?”

  仙女,是天界的人。

  而天女,是灵界的人。

  两者有所不同,但对凡界而言,也许差不多吧。

  “算是吧。”她也无法向饔邬多作解释。

  “哇…哦!”她竟然能和仙女朝夕相处,这…“别胡思想了。”鮱珞伸出食指,点了一下饔邬的额。

  被说中心事的饔邬,红着脸蛋对着鮱珞直笑。

  “鮱珞天女,玺儿求见。”大厅外,传来朗朗的童音。

  “玺儿?”鮱珞不记得见过这个人。

  “玺儿是君王⾝边的小厮。天女,您要见他吗?”

  “小厮?那…走吧。”

  语毕,轻移莲步往大厅而去,饔邬赶忙跟上。玺儿,是一眉目清秀的少年,⼲⼲净净的,看起来机灵的。

  “玺儿,有事吗?”

  “禀告天女,君王有请天女前往北辰宮一趟。”玺儿恭敬地福下⾝子。

  “北辰宮?”

  鮱珞的心头猛地跳动了下,看来,也该是见面的时候了。

  **

  唉⼊“凌霄阁”的大厅,便有一团火红向闻天语面袭去。

  反地侧过⾝子,恰巧与一具丰満婀娜的⾝躯擦⾝而过。

  “天语哥!”扑了空的黑木礹,不悦地娇嗔。

  好久没见着闻天语了,想不到他更加地效不凡了。气息依然森冷,眸光依然锐利,却更散发一种危险与神秘的昅引力。

  她偏不信,凭她丽的姿容、凹凸有致的⾝段,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被她得神魂颠倒的?他迟早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的。黑木礹在心中,得意地盘算着。

  见闻天语冷凝的表情,黑木祭开口想化解这场尴尬。

  “礹儿,怎么如此不懂礼数,见着了君王,还不请安吗?”

  笔作娇羞的,优雅地向君王福下⾝子。

  “黑木礹见过君王,愿君王龙体安康。不才黑木礹见到闻大人,一时忘情,失礼之处,望君王恕罪。”

  “哼!”闻天语鄙夷地闷哼一声,一个旋⾝,跃上邻近的窗台,坐靠着窗台上,将剑横放在前,闭目养神。

  风尹玄翊抱着看戏的心态,欣赏完这一幕后,将笑意隐蔵在眼底。

  谁不晓得黑木祭的掌上明珠黑木礹,早已觊觎闻天语良久。

  无奈,落花有意,流⽔无情,无论黑木礹如何地献殷勤,闻天语总是不曾正眼瞧过她一眼。

  这对一向心⾼气傲的黑木礹而言,是多么侮辱的事,想不到她却也没有因此而放弃追求他的决心,至少这点是让人佩服的。

  “礹儿,你锲而不舍的精神,真让本王佩服。”“让君王见笑了。”这次的她,可是真的脸红了。

  “既然君王觉得礹儿不错,倒不如为礹儿赐婚吧?”黑木祭打着如意算盘地道。

  风尹玄翊心想:你这一只老狐狸,你可想得美喔!

  不过,闻天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也着实令人生气。

  “感情的事,是说不准的,不如就顺其自然吧。本王可不愿充当月老,担负着陷人于不幸的罪名。”风尹玄翊笑着将此事一笔带过。

  黑木祭脸⾊微变地陪笑着:“君王说得极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个做爹的,实在不须太过心,不是吗?”

  炳!哈哈!

  在他们的笑声中,黑木礹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祭师今⽇前来见本王,不知有何要事?”

  黑木祭沉的眼中,精光乍现。“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只是听闻咱们风尹国来了位贵客,想臣是风尹国的祭师,若不前往拜见,恐会失了礼数,所以特地前来,请君王引见引见。”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愧是老狐狸。

  “祭师确信真有此人?”

  他的眼线真是不少,风尹玄翊在心中警惕着。

  “臣只是恰巧听见下人在传闻罢了,臣并不确定,只是不敢怠忽礼数而已。敢问君王,是否真有此人?”

  恰巧听见?

  知情的人,就只有东篱宮的宮娥而已,况且他已下令保密,她们是不敢胡说的。黑木祭却能恰巧听见?

  微睁开眼,闻天语冷峻的脸上,剑眉紧蹙着。“是来了位贵客没错,本王也正想让你见见她,已命人前去带领,祭师马上便可见到了。”

  “那可真是臣的荣幸。”黑木祭客套地说着。想不到君王竟那么快便承认了,还早料到他会想见她,难道…

  不会的,他自认行事一向谨慎小心,应毫无破绽才对,也许君王只是对她的⾝分存疑,要他帮忙确认罢了。

  若真是如此,那只能算她运气不好,遇上他,不管她是不是真正的天女,她都得死!

  她到了!

  闻天语半睁的星目,倏地睁开。

  不知是何缘故,他对她的一切总是特别敏感,远远地,他便能分辨出她的脚步声,与嗅闻到她那独特的清香。

  心,却不知何故无法平静!

  半晌,玺儿在凌霄阁外,朗朗道:

  “鮱珞天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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