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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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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暑假,梁剑波都沉浸在自己过于急躁而告⽩的懊悔中。

  “剑波?”

  “啊,妈妈!”梁剑波听见叫声回过头,看见一个柔弱的‮妇少‬,正担心地看着自己。虽然年龄快近四十,但仍然能看到她少女时的美丽。

  “看你总是没精打采的。有心事?”

  “没什么。”梁剑波随便应付着,继续在⽔池里淘着米。

  “还说没呢。这些米都要给你捏烂了。晚上我们只能喝粥了!”

  “妈妈!”

  “什么?”

  “啊,没什么。”梁剑波实在很想把心里的事说出来,但一想到⺟丰担忧的样子,自己就只能硬自己把话庒下去。

  “你有心事为什么不跟妈妈说说呢?”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

  “铃”客厅里的电话正巧响了起来。那些米终于能结束被梁剑波待的命运了。

  “你去接电话,我来淘米吧_”

  “好!”梁剑波擦了擦着的手去了客厅。

  “喂,找哪位?”

  “剑波吗?”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梁剑波马上眉头打结。

  “你打电话来⼲什么?”

  只是来问一下你妈的病,前几大她好像有点不舒服。”

  “谢谢你的关心。她没事!没别的事了吧。”

  “剑波…”

  “如果又是说什么继承的事,我只有说抱歉了。虽然我一直姓你的姓,但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只有我的亲生儿子才能继承我的事业。但就算你不继承也是我惟一的儿子,梁家惟一的香火。你是梁家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啊。”

  “抱歉了。我要叫你失望了。我这个梁家的惟一香火是不可能延续下去的了。”

  “啊?”

  “不明⽩我的意思吗?那我就说得明⽩些。我喜上了个男人!”

  “剑波,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也不要找这种理由啊。”

  “我说的是真的。你,惟一的儿子是个同恋!所以,请你放弃我吧!”

  “…你喜的那个人是你的室友吗?”异常冷静的声音让梁剑波有些吃惊。

  “你少管我的事!”因为无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梁剑波才更加的生气。他为什么能这么冷静,难道他是在嘲笑自己的行为愚蠢吗?先不管这些,起码这样说.那个男人应该放弃自己了吧。

  “那我不反对!”

  什么?他竟然这么说?连这种事有违常理的事他也能忍耐吗?

  “但我反对!”梁剑波无法忍受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无比宽容,反倒觉得自己的拒绝是十⾜的小孩脾气,正是这种感觉让自己懊恼。无法再和那个男人说话了,一气之下挂了电话。

  “妈妈?!”

  罢才说话时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亲正站在客厅门口。她听到了一切!

  “剑波,你说的是真的吗?”

  “妈妈…是真的。”在她面前,梁剑波从未说过谎。

  苍⽩的脸一下子陷人了绝望中。她掩面哭泣起来。任何做⺟亲的都难以面对这种事实的吧。

  “你为什么就不能撒谎骗骗妈妈呢?为什么?剑波,你总是让妈妈这么不放心呢?”

  我已经很努力了啊!但始终没有能忘记他。反而越来越在乎对他的感觉了。就像你对那个男人一般的无可救葯啊!倘若,感情是那么容易忘记的东西,那现在你和我就都用不着这么辛苦的生活着了。

  原谅我吧,妈妈!

  “妈妈!”那个柔弱的⾝体因为动而变得异常起来。

  是心脏病发作了吗?梁剑波急忙跑过去,扶住随时有可能下滑的⾝体。

  “剑波…答应妈妈…不要这么做…离开他好吗?不要让我担心。’

  “嗯。”##########################

  “小瑛,这事是真的吗?”

  “什么事是真的啊!”“那个叫梁剑波的室友,你喜他是吗?”

  “妈!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语啊!”虽然是事实,但祝瑛不想现在就让他们知道。

  “我和你爸都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你们只担心我能不能嫁到马家去,本不是关心我这个人。”

  “不管怎么说,之前说好的,在你没赢得这个赌约时不准找别的男朋友。光是想也不可以。”

  “爸!你专政!之前,你可没这么说过!”

  “那么说,文斌说的是真的啰。你是喜那个梁剑波。”

  “什么!是那个死文才说的!我找他算账去!”

  “不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爸!”

  “从现在开始,我不准你再去那个学校读书了。那个赌约作废!”

  “怎么可以这样!”

  “为了你自己的清⽩,也为了我们家着想。我会帮你办好退学手续。”⽗亲的话已经不容她再反驳。

  “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你们的!”

  祝瑛失望又伤心地扔下这句话,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真的没有可以解决的方法了吗?难道真的只有逃了吗?

  她对这个家已经失望透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虽然说,离家出走是件蠢事,但她不想这么早就被⽗⺟定了下半生。

  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爬了自己房间的窗户出来,就-直在陌生的大街上毫无目的地闲逛了好几天。她已经没有想哭的感觉了。

  “小瑛…”

  谁叫她?

  “小瑛!你怎么在这里?你爸妈担心得要死呢!”马文斌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试图劝她回家去。

  “你来⼲吗?”祝瑛头也不抬地问。

  “我真的很担心你。回去吧!”

  “别理我!”

  “我知道自己不小心说了你和剑波的事,你还生我的气。不过,我已经向你爸妈解释过,保证过了。你可以回去读书。”

  祝瑛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你有这么好吗?不要和我爸妈一起来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

  “是真的。回去吧!那个赌约继续有效。我发誓。”

  “要发毒誓!”

  马文斌无奈地伸出手发誓。“安啦!我本不需要使什么诈也可以赢那个赌约的。”

  “少在那里自恋了!”祝瑛⽩了他一眼,匆匆离开。

  “小瑛!这么急着去哪里?”

  “回学校去!我怕爸妈待会儿又要反悔。”

  原本。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爱慕,好不容易才变成了现实。她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那段感情的。她要向他解释,即使那是撒谎,但还是想要保存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到可以说出事实的那天。只希望你不要嫌弃那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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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祝瑛抱着课本和笔记走进教室时,看到后面的黑板上用粉笔写着“距离联考XXX天”的字样。整个教室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她随意地用眼睛扫视了一圈周围,直至自己的那个位子。

  才早晨,但金⾊的光就已经照进了教室,折在窗口的位子上。一向都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也在。他完全被曙光罩住了,因此很难看清楚他的表情。

  但是自己看到他的那一瞬真是好动。但想到那天临走时他说的话,自己又有了退缩的想法。她不想过去。

  梁剑波好像注意到有人看着这里,所以慢慢抬起刚才还在神游的脑袋。但一触及到祝瑛带着犹豫不决表情的脸庞时,怔住了。

  “早上好!”被他发现了。祝瑛只有勉強打着招呼,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

  “好!”他只是冷冷应了声,故意撇过脸看外面的风景。

  他还在在意那件事。祝瑛感到了他对自己的冷漠态度

  但梁剑波的冷漠并不能忽略掉自己⾝边发出的拉椅子、放课本的声音。即使很轻,但他还是听得很清楚。甚至,那个淡淡的洗发⽔的香味还是一直钻进自己的鼻子里。只有強庒住自己任意遐想的思绪,否则,一向行动派的自己会被疯掉的。

  翻书页时不小心碰到梁剑波裸露的手臂,他也马上保持距离般的拉开自己的手。他怎么了?只是因为那件事生气吗?不像!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吗?

  “对不起!”轻轻的声音从口中发了出来。

  其实应该道歉的是梁剑波自己。因为那种‮感触‬让自己想到罪恶的事情。

  “没什么。”他只能这么机械地回答。

  这一切都变得怪怪的了吗?尴尬的表情,尴尬的动作,尴尬的话语。他们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们了。虽然不可能是恋人,但连起码的朋友也不像了。

  梁剑波也想打破这个僵局,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暑假玩得开心吗?”

  “嗯。”其实一点也不开心。为了你,自己还离家出走过。

  接着,又无语了。梁剑波下定决心般转过头,看着祝瑛低头注视着书本的侧脸。过了一个假期,头发好像长长的样子,连睫⽑也像是长长了似的朝下低垂着,再加上夏⽇里被略微晒黑的脸颊上粉⾊的嘴就更加感妩嵋了。

  “是有话要跟我说吗?”祝瑛突然转过头,问。

  “没…没有。”怕被看出自己的心事,梁剑波立即否认。但他一早的反常已经让祝瑛起了疑心。

  两个人正僵持着,班主任李响走进了教室。

  “新学期,大家都要转到新的教室和宿舍了。这些大家都知道吧!”下面响起稀稀拉拉的回应声。

  “那好。不管是新是旧,教室的座位和宿舍安排都按照原先的样子。如果哪个有想更换的现在就提出来。过时作废哦。”

  “没有!”

  “我有!”

  同学们的异口同声里突然传出了杂音,大家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去。

  “梁剑波,你有什么异议?”

  “我想换!”

  祝瑛抬起头,仰视着站起来的梁剑波。她应该才是最吃惊的一个。

  “你想换座位还是宿舍?你和祝瑛不是相处得好的吗?”虽然说有时会有些小‮擦摩‬。

  “不是他的关系,是我。这段时间我妈的⾝体不太好,所以,我要求不住校了,反正我家离学校也不太远”

  “是这样啊。那可以同意.但上课可不能迟到啊,要⾼考了。”

  “是的.老师。还有…”

  “还有什么?”

  “位子我也想换。”

  “这又是为什么。””我的位子太角落了。看黑板有点反光。”

  “那以前怎么没说?”

  “现在要⾼考了嘛。”

  “那好吧,我帮你换一个。不过,也只有在后面的当中再加个位子了。如果让你坐前面,可能后面的同学会困难些。”

  “可以。”

  “那祝瑛同学没问题吗?你看黑板有反光的问题吗?”

  听到李响问自己话呢,祝瑛也只有站起来。“还可以。不过…前面的同学容易挡住视线,所以我也想换位子,能到前面去吗?”

  “是吗?我都没想到这点。过了一年,同学们都长⾼了,看来又要重新排下座位了。”

  李响烦恼地搔搔头。真正烦恼的是站在眼前的这两个冤家。

  看着这一切的马文斌却冷静异常。依现在这种情况自己不用做什么,一切也会自然而然地向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下去。所以.胜利的应该还是自己吧!马文斌对自己的预测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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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提出两个人分开?我知道,原因并不完全是因为你妈生病的事。”下了课,祝瑛就主动把梁剑波拉到一旁要问个清楚。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很尴尬吗?”梁剑波连说话时也不愿意正眼看她。

  可祝瑛只觉得他是在讨厌自己。“我不是说过毕业再答复了吗?”

  “那就相当于拒绝,何必要什么借口。我很明⽩你的苦衷,我不会你的。”

  “是嘛。你觉得现在这样好?!”祝瑛睁着一双明显受伤的大眼睛看着他。自己为了这个家伙差点就要和家里人闹翻了,而他在这个时候却要选择放弃!

  “那你说我该怎么样?继续和你那么亲密地相处,但又碰不到你。你想把我疯掉吗?”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但你连这么一点时间也不能等吗?”祝瑛也生气了“你真是没用、懦弱!”

  “我不是懦弱,而是答应了…”梁剑波发觉自己说漏了话,立即闭嘴。

  “说啊,答应了什么?”

  “不要我说!”梁剑波大叫着。

  他真的不愿意告诉自己吗?“那好…那就算。’

  “我来替他说好了。”马文斌不知何时揷了进来“因为他答应了你妈的条件,才让你能来学校上课的。所以说,让你能重新来上课的不是我,而是剑波。”

  “条件?我妈来找过你?!”祝瑛急问梁剑波。

  “对!她来找过我。她要我保证对你除了同学的关系之外,不再做任何的接触。”

  祝瑛早就应该料到,家里是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马文斌的解释而让自己来上学的。除非。有了当事人的保证。“难道,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吗?!”

  “傻瓜!”祝瑛气得都要哭出来了。自己为了这个傻瓜做了这么多,而他就这么来回报自己的“你去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梁剑波看着因气愤而跑开的祝瑛,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原本告⽩时,就应该被讨厌了。两个人的分开应该是避免尴尬的最好方法,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伤心离开的那个应该是自己才对啊!

  他难道真的有什么苦衷吗?就和自己梦中梦到的那样?

  梁剑波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追下去。

  既然已经如此再怎么样也是难以挽回了。

  他们之间亲密的关系就到这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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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天以后,两个人就有意无意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过着毫不相⼲的生活。

  上课时,一前一后的座位隔开了两个人的视线;放学后,一个推着单车出校门,一个拿着书本回宿舍;即使,中午的午餐,两个人也刻意坐在相隔好远的地方。默默无语的两个人看似已经没了任何关系。但,两个人一直都难以忘记那个深蔵在心底的感觉。

  每当祝瑛一个人待在曾经是两个人的宿舍时,每当上下学,梁剑波骑着单车路过以前两个人买奖品时看到的那个卖首饰的橱窗的时候,在彼此心里涌出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就是思念!明明距离这么近,却好像南极和北极一样的遥远。

  又是一个早自习,但祝瑛的课桌里突然冒出了一枝玫瑰和纸条。

  自己的爱情攻势会不会开始得太晚?马文斌看到祝瑛吃惊地打开纸条,在众人的注视下颇为为难。

  她转过头看到马文斌正微笑地对着自己,后面的梁剑波漠视地撇过脸去。周围的同学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

  马文斌,你这次真是害人!哪有人在男校里收到花和字条的。你‮态变‬啊你!

  之后每天同一时间祝瑛都会很准时地收到同样的东西。没多久,这条万松学院建校以来最特别的新闻马上传到了老师的耳朵里。

  很快,祝瑛被请进了办公室训话,连班主任李响也遭到牵连。李响在别的老师面前袒护自己的‮生学‬是理所当然的事,可这事,他是想保也难。最后在江老师的说服和马文斌以‮生学‬会长的⾝份保证后才有所平息。

  “你想害死我吗?”祝瑛抓住马文斌就是一顿臭骂。

  “我只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

  祝瑛真想在马文斌坏笑的脸上揍上一拳。“你这么做只会让我对你更加讨厌。”

  “不管你有没有好感,只要他放弃了就行。”祝瑛愣了下,马上气急败坏地大声嚷着:那也轮不到你!我会坚持到毕业的,你等着看好了!”

  “时间快到了。好好加油吧!”马文斌冲着气冲冲跑掉的祝瑛喊着。

  他是在鼓励自己还是在讽刺自己啊!

  祝瑛听这话心里实在不慡。

  有谁知道马文斌心里在想什么呢?连马文斌自己都不清楚。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想她暴露自己‮实真‬别,输掉赌约和自己在一起吗?还是说,他是在故意刺他们两个快要坏死的感情细胞,做个自我牺牲的烂好人?

  原本想趁此夺回来的爱情,却一直迟迟不动手。或许是看到梁剑波对她的感情过于真挚,所以想放弃吗?但自己一向都是不认输的人啊,为什么要在这里轻易放弃?

  “他们真的完了!’对于这段还没开始就要结束的不伦恋情,好友们总结出只这么一句话。但也确确实实是现状,无法挽回的现状。

  想打破这种僵局,但又恐没有借口。好不容易司帆逸才想起上学期大家提起要再出去玩的事情。原本以为这两个人会推辞,但没想到梁剑波头一个点头答应了下来。大家都一阵吃惊。

  “一起去玩吧!反正马上要⾼考了。到时候想玩都没时间了,我知道司帆逸你这是小子早就想把女朋友带来献宝。就这么办吧。”梁剑波说得很轻松“不过,这个月我可没钱咯。我要求资助!”

  “你这臭小子还是本难移!”

  “好吧!我做东。小瑛也去吧,上次说好要带上你的女朋友的哦!”“啊…好。”既然已经被点名,祝瑛只能答应下来。而且,这恐怕是最后一次聚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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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心!明天有空吗?”祝瑛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有好久没给银心打电话了,所以就点不太对得起她的样子。

  “有啊,怎么了?听你的声音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我只是想约你明天出来玩。”

  “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啊,这么久都不打电话来,现在想起来要补偿我吗?”

  “不是。是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出来玩…”

  “所以让我来当临时演员吗?”

  “是啊!”听她这么说,祝瑛也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可是可以,但我有条件的哦。”

  “知道,知道。我请客,你喜吃什么我出钱。只是怕你吃太多会胖啊。”

  “别以为你有那种吃死也不胖的体形就那么嘲笑别人,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银心…”

  “还有事?”

  “呃…银心,我喜上一个男生!”

  假如说,这次是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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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祝瑛把银心正式介绍给几位好友时,除了梁剑波的冷漠以外,另外两个都很热情地招呼着。

  “剑波,说句话啊,不要这么酷嘛,一点都不像原来的你。”

  “要我说什么?刚才话都给你们两个说完了。’

  “哎!算了。我们去南山路玩吧!”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真是自讨没趣。原本想借这个机会让大家的关系缓和一下的,但看来是很困难了。

  看着祝瑛和银心两个手拉着手,梁剑波的脸⾊好像是越来越差了。

  “小瑛!你说你喜上一个男生,是他吗?”银心用眼神指了指梁剑波。

  “你怎么知道?厉害啊!”她有些惊讶。

  “什么厉害啊!蚌都与在你脸上吗?从一开始,你就一直盯着他不放。拜托,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这么露骨好小好。要被别人误会是同恋的。

  “是吗?这么明显?我看我们现在这样才像吧!”

  “少开玩笑了…说真的,我觉得他太酷了,跩得要死耶。”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觉得,而且还是个吝啬鬼。”祝瑛抱怨着。

  “那他呢?他对你有什么反应?”银心好奇地问。

  “哈!”祝瑛大笑一声“他有反应不就是同恋了吗?!”她觉得自己很苦,是心里很苦啊!

  “没关系,等到毕业,熬出头,你就可以向他表⽩了啊。”

  “我怕到那时就太晚了!”祝瑛看着梁剑波遥遥领先地走在前面,自己只能看他的背影,心里苦涩得很。

  但梁剑波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呢?

  “我想喝珍珠茶!”银心看见街对面的饮料店突然就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对哦。我们也要喝!’旁边几位也凑热闹地喊起来。

  “我去买吧!”祝瑛和梁剑波异口同声。

  “哈!他们的默契还是这么好啊!”司帆逸不怕死地赞叹着。

  “你们一起去吧!”张易用威胁的眼神瞪了一眼司帆逸,鼓励着他们两个,给他们一个可以合好的机会。

  两人只有听了张易的话,乖乖地向街对面走去。但一前一后,都沉默不语。

  “你要冰的,还是热的?”

  “啊?!”祝瑛被梁剑波突然问话,一下子没缓过神“啊,要冰的吧。今天有点热。”

  两个人的对话已经简略到最少程度。哪个都不愿意先开口提别的事。但彼此的心情都同样。

  梁剑波把珍珠茶和昅管都装在塑料袋里准备一个人拎着。祝瑛有些过意不去,伸手过去想帮忙。不小心碰到了明显⾼于自己体温的大手,立即缩了回来。梁剑波肯定感觉到了,但他一直没有回头看她,只是走自己的路。

  自己什么时候连这点勇气都没了?!祝瑛跟了上去,慢慢挨近他。又一次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握住了那只大手。

  这次,梁剑波再也回避不了了。他低头看见握住自己的那只纤细的手,但很快拒绝地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扯开了她。然后,冷冷看了她一眼。“我一个能行。”

  为什么?难道就连碰一下手都不可以吗?我们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祝瑛低头愣站着,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可她忘了自己正站在马路‮央中‬。

  “快走开!”梁剑波一声惊呼!一辆轿车面直向祝瑛站的方向过来。她因为梁剑波叫声的提醒看见了车子,但为时已晚。

  她只听见车子的紧急刹车声、对面街上好友们的尖叫声和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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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路边上,地上撒満了珍珠茶,而梁剑波倒在好几米远的地方,他的头上渗出好多⾎来。

  眼前可怕的一幕让她马上飞奔过去!

  怎么会这样?!

  他头上流了这么多的⾎,怎么也止不住!怎么办?

  我不想他死!

  我不要他死!

  我不准…

  “剑波!剑波!剑波!祝瑛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连好友们也跑了过来周围也开始有人过来围观了。

  “不,不要告诉…我妈…”这是他保持最后的一点清醒意识听说的话。

  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救我?他不是已经和我撇情关系了吗?⼲吗还要这么做?祝瑛终于忍不住抱着他流⾎的头哭了起来。

  有人打了‮救急‬电话。很快梁剑波被送进了附近的医院‮救急‬。但听医生说他颅內有淤⾎,需要马上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但谁来签那个术前协议呢?大家都为他最后那句嘱咐为难。

  “他说不要告诉他妈的。但除了他妈,还有什么亲人吗?”

  “他爸来啊!”医生在旁边提醒。

  “他们的关系不太好而且,他爸一直很忙,又在外地…”

  “那怎么办?”

  难道他就没别的亲属了?”医生也帮忙着急“他现在的情况可是要马上动手术的!否则…”

  “未婚可以吗?”刚才一直沉默的祝瑛打断了医生的话。

  “未婚?!”大家奇怪地看着祝瑛问道。

  “虽然没正式结婚…应该可以吧!但哪位是他的未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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