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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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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纯控方向盘,将载満乘客的公车向市区驶近。

  理所当然的,在尖峰时段开出站的这班公车,还是塞満了形形⾊⾊的人。

  “拜托!不要再挤了!这里已经没位置站了!”

  “这位先生,公车里头已经这么挤了,请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看报纸好吗?”

  “‮姐小‬,你要不要坐?不坐的话,请站开一点!”挡住座位又不坐,真不晓得在想什么。

  此时司机靠边停车,打开车门接另一批‮生学‬。“里面的人站进去一点,有人要上车了。”

  贝贝收回观察⾝边景象的视线,一边浅笑,一边低头看着紧紧守护着自己的強壮手臂。

  宋恺琪以他自己的手臂及⾝躯为屏障,小心翼翼地圈护她,将她安稳地围在他的臂弯中,不受推挤。

  她心中感到一种奇特的平静,仿佛从这一刻起,这世界不同了,在他的守护下,她不必再为每天都必须上演的戏码皱眉,他就是她最稳固的堡垒。

  她又一次地抬⾼视线,暗自打量他的模样,每看一次,对他的爱恋就加一分。

  他全⾝都散发着无人能比的強烈气势,致使她…

  “唉呀!车子好晃!”总是喜假装失去平稳,靠上他膛,偷尝被他体热淹没的幸福感。

  她早知道这种感觉很!第一次被撞进他怀里时,她就已经尝到甜头,并且牢牢记住这堵膛的厚实。

  现在可好了,他的宽肩、窄臋…她都可以理所当然地欣赏个够了。

  呵,真令人‮奋兴‬难耐!她故作没事地站⾝子,又低下头贼头贼脑的窃笑不已。

  “车子太晃了吗?”恺琪问。“那你再靠着我一点!”

  “好。”贝贝不假思索地道,笑容好不甜美,两手稳稳地搭在他前,模样充満幸福。

  表面上并无异状,实际上在这一刹那间,恺琪心里的感受就如初恋般动、狂,快乐得不能自拔。

  他当然也喜她的碰触,两只雪⽩小手就像两片浮的小雪花,需要他強而有力的⾝躯给予依靠。

  第一次和她一起搭公车时,他便因体內两股矛盾感觉而煎熬得快要死掉。

  一方面,对她害他在‮察警‬局蹲了‮夜一‬,记恨在心;另一方面,又对她直率不做作的个有着莫名的好感。

  当两人被挤在一起时,他闻到了她及肩的秀发上馨甜的香气;她表情多变,似乎永远有着用不完的朝气;而她那曲线分明的⾝段,更是要命的触动他的感官。

  尤其…

  是的,尤其!尤其是她的娇臋或酥不经意地碰触到他时,他全⾝的⾎马上转为沸腾,恨不能马上将她拥人怀中狠狠地吻个够!

  车子晃?

  晃得好!嘿嘿!

  以前必须假装敌视,现在则不必,带着笑,带着体恤,他可以恣意地搂她的、扶她的肩,甚至借故让她毫无防备倒进自怀里。

  他独自在外闯多年,似乎唯有这一刻,才感受到全然的安心。

  车子继续行驶,车上一对男女互相依靠着,一种微妙的情愫悄悄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漫天雪羽扫描、小狐狸校对*****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恺琪与贝贝间的感情,就这样稳定的发展下去。

  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恋爱中的男人也最幸福,他的情绪渐渐影响到他的工作及行为,眼下就是一例!

  向来⾼傲的宋恺琪,开始在吃饭时为亲朋好友夹菜,借以展现热络、关怀之意。

  而且不仅如此,他做得还有点过头。

  他送菜的对象已不只限于好朋友阿斯,一到用饭时间,他就开始到处送菜,送饭,凡是他劳苦功⾼的员工们,人人都有份。

  怕别人不懂他的心意,⼲脆附上一句:“多吃一点!”

  随赠笑容一个。

  大家庒儿不想吃他口⽔,他却自以为亲切的不断在重复这个动作,导致同仁们不是结伴到外面自行解决,就是⼲脆抱着饭盒坐得远远的,深怕又试期⽔攻击。

  不过这不打紧,真正要命的是,他不再像工作狂似地老待在办公室里,反而时常利用空闲时间,下楼到门市部巡查。

  谁都晓得他心情好,但他实在太招摇饼市,冲着每位上门的女客猛笑,弄得大家芳心大,终于造成眼前这幅混的景象…

  “我是你的!签名、签名!”

  “我也要!我也要!要写‘给珍’!”

  所有女客们几乎都为了他而‮狂疯‬。

  “设计师,上次你帮人家选的那件⾐服,人家好喜哦,朋友们都说非常适合我。今天我再来多买几件,不过,你一样也要亲自帮人家选哦。”一名富家千金‮媚妩‬地说着,看得出来他深得她的心。

  依照他的作风,他理所当然地回给她一抹人的笑容。

  “没问题。”

  是的,他总是这样安抚客人。

  “我也要!我也要!昨天我也因为你而刷了好万块钱的⾐服,今天我也要你亲自帮我挑⾐服。哪,帮我量⾝!”

  一名⾝材丰腴的妇人‮开解‬开襟外套,向他部,真敢。

  “当然。”笑。“经理,⿇烦帮我拿⽪尺。”

  “我先!”

  “我先!”

  “不,我们先!我们先来,要量⾝,当然应该我们先!”

  ⽪尺才到他的手中,客人们就已吵成一团,谁也不让谁。

  她们都为他着,也都为了他在店里消费了不少金额,但看着众女客们已吵了大半个钟头,他却不再-一安抚,总在这几近混的时刻,将⽪尺反扔回来。

  “五点钟了,我下班了,明天见!”然后就不负责地转⾝离开。

  “不!宋先生,你不能就这样走掉!”经理脸⾊发⽩的急喊。“昨天这样,今天你又这样,我会被她们宰的!”

  “经理,你们老板怎么又这样跑掉了!”

  “他答应我们的事怎么办?”

  “我们大老远跑来,可不是来耍的!”

  “你要给我们一个代!”

  “对啊,你要给我们一个代!”

  所有矛头马上指向经理,他何其无辜,却必须帮忙善后。

  女人有多蛮不讲理、有多歇斯底里,每个男人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就非这样制造源不可?!经理想破头也想不出个答案来。

  “宋先生,你不能走!”

  倒楣的经理望着他的背影凄声呐喊,衰到极点。

  即将消失的夕斜照宽阔的河面,⽔深及膝,刚下班的恺琪只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勘查地形,即丢下外套、扔开鞋袜,涉人⽔中。

  ⽔的冰凉感一下子窜上他的头顶,令他长吁一口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一面用目测的方式搜寻河面,一面自责的低喃。

  当初若不是他爱要酷、爱耍帅,手一挥,把贝贝的鞋子丢⼊河內,现在他也不必泡在⽔里盲目找寻那双鞋。

  “鞋呀、鞋呀,你在哪里?”

  他呢喃,双臂伸进⽔里,摸遍每个石头,但拉起的不是塑胶袋就是瓶瓶罐罐,把罐子里的⽔往下倒,居然还可以倒出小螃蟹。

  “一堆没用的垃圾!”他道,扔开罐子,继续找鞋。

  之前他请贝贝吃便当,她今天要回请他一顿晚餐,人家如此热情款待,他自然不能失礼,为了回应她的心意并讨好她,所以他计划要帮她找回她的“香奈儿”

  他当然可以上鞋店买双一模一样的鞋,但他觉得那太不够诚意,他満腹的热情想表现给她知道,而他选择了最直接的行动来表示。他曾经在这里把她的鞋子丢掉,那么他就要负责把她的鞋子找回来,以表达歉意。

  多感人肺腑呀!

  “鞋呀、鞋呀,你在哪里?”他继续在找。

  收音机里传来轻快的音乐,贝贝随着节奏哼着歌,心情‮悦愉‬地准备今晚的晚餐。

  “芹菜切末备用,虾仁洗净…”

  扭开⽔龙头,她纯的翻洗草青⾊的虾仁,再将之沥⼲,哼着歌,顺着一道道步骤做,她脸上的笑容尽是幸福与喜悦。

  “打两颗蛋,搅拌均匀…再和虾仁和在一起…”

  热油、微炸,捞出,加人爱心的虾仁,马上变成漂亮的⻩⾊。

  贝贝对自己的杰作露出満満的笑意,迫不及待想恺琪细品尝它们时的表情。

  她的思绪每分每秒都紊绕在他⾝上,她期待与他共进晚餐,两人可以天南海北的闲聊,有时她聆听他的想法,有时她畅所言,谈到好笑处,两人开心的笑在一块儿…

  她的双颊泛着幸福的红光,満怀期待。

  “叮咚…”电铃声响起。

  一定是他!贝贝有预感,连忙将酥炸虾仁盛盘,迅速整理了一下仪容,才出去开门。

  门外守候的人果真是他!见到他的一刹那,她笑得如沐舂风,但当她视线往下移,忽地瞥见他淋淋的⾐衫时,笑容顿失。

  “你怎么全⾝都了!”她问。

  “我去河边。”恺琪说。

  去河边?“⼲么?”她不解。

  恺琪的瓣染上了笑意,将蔵在背后的鞋子拿出来。还“热”着呢,正不断的“滴⽔”!

  “啊!香奈儿!”她惊呼,难掩诧异,飞快地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鞋。

  只见鞋面布満青苔,甚至挂着几⽔草,除此之外,鞋底也分开了,泡⽔过久,使鞋底的胶失去了黏

  它其实已和垃圾堆的破鞋相去不远,恺琪知道,于是说:“我去捡你的鞋,不过它因泡⽔泡太久,已经坏了。改天我再买一双新的送你!”

  原来他是为了找她的鞋,才会弄成这模样,贝贝的双颊顿时热烘烘的。

  落难的他,哪有多余的钱去买名牌送她?鞋子坏了又怎样,重要的是她的心狂跳不已,已然被感动得不能自己!

  抿紧瓣,带着悸动的心情,她轻轻地‮头摇‬。“不用了,鞋底黏一黏还能穿。”

  “可是这鞋…”

  她漾起笑容,打断他。“谢谢你帮我找回鞋子,我会珍惜的!”

  她确实珍视地将鞋子握在手里。

  “可以开饭了,进来试试我的手艺。”口溢着満満暖意,她热切的邀他人內。

  恺琪欣然接受。“不过这鞋…”

  “待会儿再说!待会儿再说!”

  大门随即关上。

  正好下班的警局局长碰巧经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纳闷道“是不是我看错了,贝贝竟然请那个姓宋的进屋!”

  同行的警员说:“不可能的事嘛!”

  老局长点点头。“也对,大概是我眼花了!”

  两人随即慢慢地走远。

  *****

  贝贝和恺琪对坐在客厅的和室桌前,矮小的桌子、昏⻩的灯光,加上一道道热腾腾的菜肴,气氛温馨到最⾼点。

  贝贝拿起筷子,挟起一口鱼香⾁片,放到恺琪的⽩饭上,兴冲冲的说:“试试看,看我做得好不好吃?”

  她的眼睛在发亮。

  话语方毕,恺琪已将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忙不迭地点头。“不错,味道浓郁,很下饭!”语罢,连扒数口饭。

  “真的吗?那再试试这个!”这次送⼊碗中的是杏仁猪排。

  “真豪华!”他眉开眼笑,眸光如月,吃得可乐了。

  “味道怎么样?”

  “一级!好厨艺!”

  见到他的笑容,贝贝也很开心。

  “这是什么?”不经意的一瞥,恺琪忽地留意到桌上的金⻩⾊饮料。“汽⽔吗?”

  “‮湾台‬啤酒。”贝贝答道。

  恺琪浓眉大皱,露出一丝狐疑。“吃饭配‮湾台‬啤酒?行吗?”

  “行!把饭当成下酒菜就行了!”她毫不迟疑的说,仰头便灌下一大口,发出畅快的一声叹息。“难得今天心情这么好,当然要喝酒助兴!”

  再喝一口,杯子马上见底。但是不打紧,今天准备最多的就是啤酒。

  漾着一朵笑花,她天真烂漫的替自己倒酒。三分満,怎么够!五分満,不行!八分満,对了、对了,就是这样!

  她像个⽔桶,也像个酒鬼。

  “你这种喝法会醉的!”恺琪告诫,转眼间已见她的脸蛋红成一片。

  “人生得意须尽,醉了也好!”恺琪挑眉,沉思了半秒,随即送出“共襄盛举”的答复…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一起陪你人生得意须尽。⼲杯!”

  “⼲杯!”

  杯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笑语连连,一杯接一杯,在酒精的催化下,两人渐渐抛开男女间最后一道防线,她开始跟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恺琪愉快的笑着,喃语问道:“你都是这样和朋友喝酒的吗?”

  “是啊!”她格格发笑。

  ‘有异在场也是吗?”

  “有何不可呢?”

  “当然不行,异都是坏东西,会籍酒装疯,然后对你…”“对我怎么样?”

  “对你这样!”

  顺着彼此的话题,他示范地吻上她的耳,热呼呼的气息噴进她的耳里,搔庠的感觉马上令贝贝噗嗤地发笑。

  她全⾝起了疙瘩,但很舒服!

  “也可以这样。”

  他依着她下颚的线条,吻熨上她的颈项,瓣细腻的‮抚爱‬她敏感的⽪肤,让那人的感觉刻⼊她的心田。

  “还有吗?”

  贝贝醉在其中,有些难以自拔。

  他搂着她往后平躺在地,贝贝的手肘不小心撞翻桌上的碗,碗中的饭倒出一半,落在桌面。

  “饭打翻了。”贝贝说。

  恺琪没回答,迳自伸出手拨动她的秀发,让它们展成扇形平铺在墨绿⾊的地毯上。他着的凝视她生动的眸子,再往下移到她満的红

  “你不会去注意碗筷,因为我们正准备…接吻。”

  他的随即吻上她的,疼爱的熨合、‮逗挑‬,不断以⾆尖及细细品尝她的馨软。

  贝贝开启瓣,贴向他倾吻他的热情,把体內的‮望渴‬释放出来回应他。

  有多少个夜晚,她梦想着宋恺琪用他的双臂像这样拥抱她、‮吻亲‬她,而现在都实现了,他的、他的手、他的膛、他的体热皆一点一滴攻占了她。

  她连灵魂都愿意毫不保留的献给他…

  全新的感受⿇醉了他的大脑,壮硕的⾝躯不断靠近她的‮躯娇‬,爱火燃烧,无法止息,在无以名状的‮感快‬下,他挑开她衬衫上的一排扣子,推开薄衫,让它悬挂在她的手臂上。

  衬衫下是‮丝蕾‬罩,托住她満‮圆浑‬的丰,他的放肆地占据,一寸一寸触碰她柔软的形。

  当他松开內⾐的扣环时,一股冷意拂过她前,贝贝颤然地闭上双眼,感觉他用齿尖吻她的蓓蕾。

  世界在旋转,在他的怀中,她化成一摊⽔。

  她全然接受他,当他以⾆尖挑开她瓣时,她的⾆与他;当他膛,卸除⾝上的⾐物,她耐心的等待他,直到他灼热的肌肤再度贴在她⾝上,她才忘我的叹息,发出细碎的昑哦。

  他強健的肌⾁及灵活的双手撩起了她未曾体验过的‮感快‬,促使一阵阵酥⿇的电流飞窜全⾝。

  她不由自主地将他搂得更紧,体內的空虚需要他来填満。

  “恺琪…”

  她的呼唤把他向自制力的极限,彼此⾝上残存的⾐物全部褪去后,他撑开她的‮腿双‬,让他的望庒向她的‮处私‬。

  滑润的‮感触‬象征她已为他准备好,锁住她的⾝躯,他倏地进人她…

  贝贝敛紧的面容,随着他在她体內一遍一遍的韵动而松缓下来。

  深人的冲刺越来越快,他带来的神秘⾼嘲淹没了她,她着气,不断呼出她的需求。

  卑起背、攀紧他的,狂情已将两人同时推向巅峰,冲人灿烂之境,天地仿佛都静了下来,只剩两人的气息在

  情过后,贝贝蜷曲在他的臂弯里,以右手指漫不经心地‮擦摩‬着他⾚裸的膛,轻声低语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恺琪合着双眼,闲适地问:“什么怎么做?”

  “你的工作!”

  她其实想问的是两人的关系,只是话到嘴边,不由自主的又呑了回去。

  “月底CLY会在台北举办一场秋冬服饰发表会。”

  贝贝抬起头注视他。“是像在意大利米兰或法国巴黎举行的那种正式发表会吗?”

  他微笑的点头,眸子依然没睁开。“那是我来‮湾台‬的主要目的。”

  “你来‮湾台‬的主要目的?”

  “否则我又怎么会离开意大利?”

  “对,也对…意大利才是你活跃的舞台…”

  宋恺琪嘴角上扬,应道:“没错!”

  贝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沉默地凝视着他的面容。

  她的心在一瞬间悬上了半空中,两人前一秒还绵,但下一秒他却说如果不是为了服装展,他不会离开意大利。换言之,服装展后,他势必会回到意大利,那里才是他的

  那么今天这一切对他来说究竟算什么?一场游戏吗?

  如果只是游戏,他的眸光为何那么温柔?如果只是游戏,他的吻为何仿佛快要穿透了她的灵魂?

  她的心里蔵着一些问题,令她言又止,眼光始终紧锁着他不放。

  忽地,她扶正他的脸庞,主动偎向他的,狂猛、恋地吻着,决定将一切烦恼抛之脑后,沿着他的线吻咬月,引发他另一波的低声呻昑…

  “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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