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信封
第306章信封
在国美当总统流行着所谓锦囊妙计的小笑话,每一个总统都为下一任总统留下三个信封。第一年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打开第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可以开始骂前一任总统,把罪过全归给他。如果第二年没有好转,不妨打开第二个信封,上面写着:骂国会,都是国会没有效率才导致家国的这种混现象。万一第三年还是如此,就得求助于第三个信封,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开始准备三个信封。”如此循环,但只有华盛顿不适合,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前任总统可骂。
作为刚上任的员官胆子很大,该揭盖揭盖子,该挑伤疤挑伤疤,绝不手软一副很有担当的样子,毕竟这些事情与自己关系不大,要追究起来也是上任造的孽,自己正好借此机会打庒上任所留下的班底,树立自己绝对的导领权威,还可以在老百姓的嘴里留下不错的口碑。但是到了为官中期,变得小心翼翼以求稳为主,轻易不言失误,毕竟是自己治下出了问题脸上无光,亲娘诶,搞不好会影响仕途的。至于到了为官后期,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该捂得一定要捂严实,一旦有了差池弄个晚节不保,那就亏大发了,再说还得为自己的继任者考虑不是,留个尾巴供人家该切的切该割的割,该清蒸清蒸该红烧红烧,毕竟做人得厚道不是吗?而这个现象周而复始,复试周而,形成国中 员官仕途历程独有的三部曲,与历届国美总统的三个信封遥相呼应。只不过这套把戏,自认为是全世界民人“爸爸”的老美,只有当到了总统这份上才会。
周卫国听完张建国的汇报淡淡一笑,不用问这里面肯定有马云忠的友情演出,这老小子看来是坐不住了,他看了看张建国没有说话。
张建国神情不安的等待着自己老板的回应。
“建国等马长市回来你听听他的意见。”过了一会儿周卫国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周记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件事情和马长市有关联吗?如果有关联,那么马长市在里面又充当了什么角⾊?自己又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一时间心如⿇,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周记书这件案子我们是不是先放一放?”张建国试探问了一句。
“你们系统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好了。建国我听说全省的政法工作会议将要在这周六在省城召开,这一次会议规格很⾼,孙记书将要在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你最好亲自带队参加,一定要把会议的精神领会吃透。回来之后要将所领会的精神在全市政法系统进行深⼊宣传,要让我们所有的政法⼲部感受到此次会议的精神,在心灵深处受到一次真正的洗礼。今天星期四,你回去准备一下。”周卫国想了说道。
“那局里的工作呢?”张建国小心的问了一句。
“先给杨建刚代理一下好了。”周卫国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请周记书放心,我肯定会将会议精神一字不差的带回来,尤其是孙记书的讲话精髓。”张建国一脸凝重点了点头,看来这是要把我支开,支开也好我这为这事闹心呢!趁机躲开这场是非,看来周记书这是让我出去避避风头,即使将来有什么差错,也轮不到我的头上。姜到底是老的辣,这份政治手腕真是做到了举重若轻,心中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其实张建国要比周卫国大三岁,看来老姜也不一定辣。
回到局里紧忙召开一个常委会,将近期的事情做了布置,然后在自己的授意下,刘梦龙将康胜杰的案子移到杨建刚的手中,为了显出不是有意而为之,同时还有几个案子一并送到了杨建刚的案头。
第二天张建国带着刘梦龙急匆匆赶往省城,生怕晚一分钟就错过,当面聆听孙记书教诲的机会。
杨建刚忽然有一种四九年的感觉,天气多晴朗,空气多清新,树长的多茁壮,草儿长得多茂盛,花儿开的多丽,就连楼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可爱。
迫不及待的就将好消息报告给了马云忠,听得出来对方很満意,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他教,自己也能猜出几分。急忙打发人将二次补充侦查的结果上报检察院。果然不出刘梦龙所料,这一次检察院痛快的接受案件,着手准备提起公诉。
马云忠坐在头等舱,心里就像处在暴风雨漩涡当中的机飞,旋转翻腾,忽上忽下,忽⾼忽低,没有一刻宁静。机飞上不能打电话,这是他妈的是什么狗庇规定,这不是**裸的犯侵公民的合法权益吗?花上千坐个机飞还不让打电话,航空公司无聇实在是无聇。马云忠并不知道,机手的通讯信号会影响机飞仪表正常的工作,很有可能因为这一小小的失误,离上帝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去见上帝。
下了机飞马云忠头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机手,其实旁边的凡是有机手的都在做着同样的动作,一时间形形**的开机铃声此起彼伏,但仔细分辨,诺基亚和摩托罗拉占据了绝大场面的优势。看来这两种品牌机手实在是深⼊民心。
拨通号码询问情况,暗暗松了口气,这下自己悬在嗓子眼里的心可以抵达气管的位置,如果法院判决下来,自己的心估计才会复归原位。康胜杰,康孝忠你们这两个大小八王蛋,害得老子这几天神经紧张,好几天吃饭不香,实在可恶。他妈的,等这阵风过去,老子能让你们好过,我就随你们的姓,而且是你们十八代的灰孙子。马云忠心里暗暗发着狠。
刘梦龙驾驶着汽车,从观后镜看了看闭目养神的张建国,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努了努力,将庒在⾆下面的话咽了回去。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让咱就是一个当差的呢,上面让⼲什么执行就对了,别问那么多为什么,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千万不要问。如果想让你知道肯定会告诉你,反之也亦然。
就这样沉默的车厢带着沉默的空气,在沉默的路上直接开往并不沉默的省城。